趙水云從花園回來后,就在房里呆坐,兩只小手托著臉頰思忖著。
她不懂,為什么他總是要這樣三番兩次的傷她?若他真的不喜歡她,真的很討厭她,嫌她礙眼,那他大可視而不見啊,就算是對她的慈悲吧。
“貝勒爺吉祥!毙⌒诱\惶誠恐地向世貝勒欠身行禮。她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貝勒爺現(xiàn)在心里正怒火狂燃著!吧俑x呢?”世貝勒的深沉聲調(diào)讓空氣為之凍結(jié)。
“她在房里!毙⌒訛榉坷锏纳俑x偷偷捏了一把冷汗。
“你們?nèi)纪讼,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到這竹華閣來,聽見沒有?”語畢,世貝勒一腳踹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你剛剛是什么意思?”世貝勒一見到趙水云,剛才壓抑住的火氣全沖了上來,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道。
“什么什么意思?”趙水云被他踹門進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用不著裝傻!”世貝勒見她一臉無辜,心中更覺得嫌惡!把莸每烧娌诲e!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彼臼菬o理取鬧。
“你竟敢當(dāng)著我的面紅杏出墻!你可真會挑對象呀,挑到我的好兄弟,真是有眼光。”世貝勒忘不了她和頊珩有說有笑的樣子,他的心頭好似被澆了一桶油,怒火燒得更熾了。
“我沒有!”
“還敢說沒有!”世貝勒粗暴的扯住她的一頭青絲,迫使她小臉上仰。
“沒有就是沒有!”她的頭發(fā)被他扯得好痛。
“那你的這枚玉仙子又該從何解釋?”世貝勒從袖子里拿出那塊玉仙子逼問著,神情益發(fā)陰冷。
“這塊玉本來就是我的,有什么好解釋!
“它對你很重要吧?”世貝勒拿著那塊罕玉,在趙水云面前晃了晃。
“廢話!”它是她尋找親生父母的惟一線索,當(dāng)然重要。
“它會那么重要,是因為這是你和頊珩的訂情之物,對不對?”
“訂你的大頭鬼!碧炷模趺磿@么想,難不成他誤會她和頊珩貝勒有過一段情?
“你可真是水性楊花,嫁給了我還和頊珩藕斷絲連!”
“是,我愛死他了,而且愛得無法自拔,若不是半途殺出你這個程咬金,我們早就共效于飛了!壁w水云氣極了,干脆順著他的意將錯就錯,反正他根本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也許看在頊珩貝勒的份上,他會把玉仙子還給她!八囊笄星橐猓纳钋,他的溫柔,令我難以忘懷。行了吧?”
“賤女人!”世貝勒怒氣沖沖,火冒三丈,斂去他所有的笑容,冷肅著一張臉!看了教人膽戰(zhàn)心驚。
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他如此挑釁。
世貝勒低頭封住她的唇,狂妄的舌頭粗暴地在她嘴里攪和,蠻橫的往她口里深處鉆,沒有情感,沒有溫暖,只有掠奪。
“你……”趙水云無力阻止他溫?zé)嵊辛Φ纳囝^在她口里翻攪。她不要他這么霸氣的對待,她討厭這樣。
世貝勒突然放開她,嘴里嘗到一絲血腥!澳憔垢乙遥俊
“我、我……”趙水云驚愕的看著他嘴角滲出的血絲,她只是想阻止他,情急之下才會出此下策,也許她真咬傷了他。
世貝勒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絲,眼神變得兇狠而殘佞,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發(fā)狂的猛獅般,隨時都會失去控制!拔乙愀冻鲆业拇鷥r!”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咬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趙水云頻搖螓首,恐懼籠罩她的心頭,害怕他即將掀起的風(fēng)暴。
世貝勒將她逼到床角,兩手粗暴地撕開她的衣裳。衣裳應(yīng)聲而裂,露出她姣好的身段,酒紅色的肚兜繡著五彩鳳蝶,和她白皙的肌膚相襯,看起來更加迷人。
世貝勒雙眼燃起熊熊欲火!拔医裉炀屯嫠滥!”
“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趙水云害怕他的粗蠻,淚如雨下的求饒。
看著她一張梨花帶雨的嬌顏,是如此的柔弱無助,世貝勒原本鋼硬如鐵的心竟有些軟化了。可是當(dāng)他一想到她對頊珩也是這副荏弱的模樣,他的心燃起更熾烈的怒火。
世貝勒拿起手邊被撕碎的衣裳,粗魯?shù)陌掩w水云的兩只白腴的手固定在床頭上,讓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又拿了兩條碎布,分別把趙水云的腿綁在床角的兩端,讓她無法掙扎。
“你怎么把我綁起來,難不成你想強暴我?”趙水云此時像極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的能力。
“我今天就讓你比較看看,是我的床上功夫讓你叫得比較大聲,還是頊珩的功夫好!笔镭惱找话殉断滤萍t色的肚兜,兩團凝乳頓時彈蹦而出。
“好痛!不要這樣對我……”趙水云痛呼出聲。胸前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無力承受,可她四肢都無法動彈,只能拚命的扭動身軀,試圖擺脫他的逗弄,好讓胸前的疼痛能減少些。
可是這在世貝勒眼中看來,卻成了她欲迎還拒,勾引男人的技巧之一。
“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找到頊珩溫柔的影子,那真是抱歉,我辦不到!”
“如果是他,才不會像你這般對我!壁w水云賭氣地道。
“這么說他是個溫柔的情人,而我則是個惡徒?”世貝勒一聽更為惱火,忘形地加重手中揉捏的力氣。他低頭含住她一只雪白的椒乳。圓潤豐滿的凝乳滿足了他的唇,惡意的舌繞著她的乳量周圍旋著,牙齒輕佻的嚼咬著她的乳尖!澳愕哪涛犊烧嬷,不知我的好兄弟是否也嘗過這般滋味,不如下次咱們?nèi)齻人一塊兒玩吧!
“住嘴,別再說了!”趙水云再也受不了他這般不堪的譏諷,他正摧毀著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
“怎么?你這浪女也會聽不下去?”世貝勒濕滑的舌兜著趙水云已然挺立的粉紅蓓蕾,猛地狂吮,一手握著另一只椒乳,恣意的搓揉擠壓。
趙水云忍不住他在她胸前猛烈的當(dāng)咬所帶來的快感,眼神逐漸渙散,失去焦距,她輕輕嚶嚀了聲,呼吸也跟著越來越急促。
“再叫大聲點!笔镭惱湛癜恋南铝睿涌炝丝谥蟹瓟嚳幸У乃俣。
趙水云猛地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自覺地叫出聲,她趕緊用力咬著下唇,逼迫自己不再叫出聲,努力抗拒世貝勒挑引起的欲火。
“不準(zhǔn)咬唇,給我開口用力的叫!”世貝勒對她的無言反抗感到氣憤無比,若今天換成是頊珩,她是不是就張開腿大聲吟哦地等著他呢?
“我非讓你叫不可!笔镭惱找话殉断滤囊C褲,大掌直接探往她的私密處。
趙水云就快受不了他這般惡意挑逗,體內(nèi)也越來越熱,令她覺得難耐,全身虛軟無力。她不得不咬緊銀牙,頑固地抵抗著他在她體內(nèi)引發(fā)的火焰,直到趙水云的嘴唇滲出一絲血絲,世貝勒突然止住了手部的動作,惡狠狠的看著她。
“如何?在你這般的蓄意挑逗下我還能不喊出聲,可見你的功夫沒頊珩貝勒好。”趙水云刻意裝出得意的面容笑著,佯裝是這場情欲游戲的優(yōu)勝者,可是她的心里卻覺得好苦澀。
世貝勒的狹眸霎時迸射出一道危險的詭光,幽冷的說:“你若是再敢咬住自己或傷害自己,我就立刻把這玉仙子摔破,你要不要試試看?”為了不讓她再自殘,他只能出此下策。
“你!”趙水云斂去所有的笑容,小臉倏地刷白。
“我怎么樣?”世貝勒恢復(fù)慣有的笑容,細細端詳著她,看著她驚慌的模樣,他心中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用玉仙子來要脅我!”他怎么可以這樣利用她的弱點來迫使她屈服。
“卑鄙小人和浪女豈不絕配!”世貝勒霸氣的扣住她細致的下顎,露出一抹邪笑,神情戲謔的凝著她。
他一定要讓她求他,一定要讓她知道她是屬于他的,無論怎樣的方式,都要讓她明白。
???
又一次的歡愛,趙水云累得沉沉入睡;秀敝校环,小手不自覺摸了摸身旁,倏地驚慌地睜開惺忪的雙眼,發(fā)現(xiàn)昨夜和她歡愛的男子早已不在,只留下淡淡的,屬于他獨特的狂狷味道,和壓落在床褥上若有似無的身形。這是他對待女人一貫的方式,不是嗎?
他走了,離開了,只留她一個人獨自醒來,守著這空蕩蕩的房間,寂寞的感覺突然襲上心頭。她是如此的愛著他。】墒菫槭裁此傆X得自己愛得好累,好苦,為什么心總是被扎得滿是傷痕,她已經(jīng)心力交瘁了。
她突然看到桌上留有一塊熟悉的玉,那是玉仙子!他怎會把玉仙子還給她?她怔忡了,當(dāng)初他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塊玉仙子,才硬把自己強留在身邊,難道他現(xiàn)在還以為這是她和頊珩貝勒的訂情之物嗎?現(xiàn)在他把這塊玉還給她,是不是表示他們之間從今后已不再有任何牽絆了?難道他打算休了她?如同他曾說過的,他已經(jīng)玩膩她的身子,視她如敝屐!?
他怎能這么狠心?瀟灑的就此拂袖而去,毫不在意過去曾有過的回憶,獨留她一人在過去的甜蜜里茍延殘喘?怎么可以?
她無言的戴上屬于她的玉仙子,心中無聲的吶喊著,靜靜流下兩行清淚,滑過她的臉頰。她無力的躺回床上,心中滿是苦澀,好似被緊擰著般的疼痛,腦中一片空白。
???
“少福晉,該起床了。”小杏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搖醒仍在睡夢中的趙水云。
“嗯。”趙水云揉了揉迷蒙的大眼,才發(fā)現(xiàn)她昨天不知不覺哭累了,就睡著了。
“少福晉,您哭了?”小杏突然發(fā)現(xiàn)趙水云的眼睛紅紅腫腫的,兩頰還有淚水滑過的痕跡。
“我?沒有,沒有啊,我沒有哭。”趙水云急忙心虛的否認(rèn),她不想讓小杏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還說沒有,您的眼晴腫得跟核桃一樣大了,還想騙我。”小杏一邊說,一邊指著銅鏡里的人兒!澳,您變得好憔悴,讓我來幫您打扮一下好了。”
小杏替趙水云注滿一缸熱水,先幫她凈了身子,再換上一襲全新的綢緞衣裳、梳理她一頭烏絲,隨后插上珠花玉釵,輕撲胭脂花粉。仔仔細細的梳洗打扮一番,讓趙水云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少福晉,您這樣看起來不是好極了嗎?”小杏自豪著自己的技巧,著迷的看著鏡里的可人兒。少福晉真是美極了,仿若嚴(yán)寒里的一朵紅梅,冰肌玉骨,有著出塵絕世之美,眉宇間若有似無的淡淡憂愁,為她的美妝點幾許柔弱。
“女為悅己者容,而我今日又是為誰而妝扮?”趙水云絲毫不為這身的妍麗所動,秀眉依舊深鎖著。
“少福晉,您別太難過,其實是爺吩咐要我好好幫您打扮一番的,因為今兒個宮里好像有祭典,皇親國戚都會去參加,所以貝勒爺他打算帶您去!毙⌒痈吲d的說著。
“真的?你沒騙我?”趙水云心里的愁云忽地被吹散開來,照進了幾許希望之光,她開心的漾出一抹笑。
“小杏怎會騙您?”
“她說的確實是真的!币坏赖痛嫉纳ひ糇运齻z背后傳來。
“貝勒爺吉祥!毙⌒蛹泵η飞硇卸Y。
“起來吧。”世貝勒對著小杏說話,眼神卻直盯著趙水云看!靶⌒,你先下去!
她打扮起來竟是那么的楚楚動人,白里透紅的肌膚,讓他回想起他曾觸摸過她的每一寸。翦水雙瞳,明艷多情,朱唇微啟,鮮紅欲滴,若有似無的媚態(tài),巧笑情兮,讓他差一點又想要了她。
“是!毙⌒于s緊退下,輕輕合上門,獨留下房里的兩人。
待小杏離開后,趙水云首先打破沉默。
“你是什么時候進來的?”趙水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羞怯地轉(zhuǎn)過頭,不敢看他太過于炯利的深瞳。
“我在外頭站了一會兒才進來的!笔镭惱障肫鹚麆倓傉驹谕忸^時,看見趙水云的笑容,他不禁有些看癡了,原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那么的天真。
“你要是準(zhǔn)備好,咱們就進宮里去了!笔镭惱绽卣}。
“可是……”趙水云突然想到,自己冒充琦禎格格,那這一進宮,不就全部被識破了?她可是什么人也不認(rèn)識呀,一些皇宮里的繁文褥節(jié)她也不了解,萬一有哪個地方不小心出了錯,還會連累到整個恭王府的人,她該如何是好?難道他要帶她去宮里,不過只是想讓她自己露出狐貍尾巴?
“怎么,害怕、心虛了?”世貝勒輕易地看出她心里的混亂和慌張。
“難不成你是故意的?”趙水云抬起頭看著他銳利的雙眸,美目寫滿怒氣。
“也許是,也許不是!笔镭惱漳昧藦堃巫樱紤械刈聛,不愿正面回答她。正如他狂傲不羈的性格。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給我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壁w水云想親耳確認(rèn),他是不是非得把她逼到絕境才肯罷休。
“說是也罷,說不是也罷,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帶你進宮!笔镭惱漳闷鹱郎系谋,將里頭的茶一口飲盡!拔曳堑脦闳m里不可,但是你必須蒙著紗巾進宮!
“嗯?”趙水云愣住了,他不是想逼她承認(rèn)假冒琦楨格格嗎?怎么這會兒要她蒙著面進宮?他到底有何用意?
“你聽著,我是今朝皇上最得意的皇子,他本將琦禎賜婚于我,但今日在我身旁的女人卻是一個他不曾見過的女子,若一追問,知道你是假冒的,你和恭王府的人可是犯了欺君大罪,腦袋要落地的!”世貝勒走近她,扣住她纖細的下顎,鎖住她的面容。
趙水云聽了倒抽了一口氣,當(dāng)初她只是單純的想替代琦禎格格,并想拜托那人稱殺神貝勒的皇子幫她尋回玉仙子,沒想到她所嫁的人就是奪走她玉仙子的人,而她竟也不知情地犯下了欺君大罪!澳悄憔蛣e帶我去宮里吧,這樣不就什么事也沒有。”
“不成,你若不去,我如何向皇阿瑪交代?”世貝勒的冷眸好整以暇的掃過趙水云失措的臉蛋,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著。他就是喜歡看她這種表情。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帶她進宮,他只是想把她鎖在自己身邊。
“你只要蒙著絲巾進宮就沒事了,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別忘了我是你的夫君啊,我怎么舍得你美麗的臉蛋落地呢?”世貝勒邪肆地輕嚼著她柔滑的耳垂,惹得趙水云全身戰(zhàn)栗,每個細胞都繃得死緊。
“你當(dāng)真會保護我?”趙水云又是擔(dān)心,又是高興。擔(dān)心的是他會不會使出更令人難堪的手段來折磨她,說她是為了貪圖名利才來接近他的;高興的是他對她說他是她的夫君,他會保護她。
“這么不相信我說的話?”世貝勒的薄唇勾出一抹邪笑,深不見底的黑瞳閃著詭火。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惹得他又有想要她的念頭。
“不!不是的,沒有這回事!彼龘u頭否認(rèn)。
“那就趕快準(zhǔn)備準(zhǔn)備,時候不早,咱們該進宮了!笔镭惱照f著,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你剛說得可都是真的?”趙水云仍感到不安,她想在他離去前再確認(rèn)一次他所說的話。
然而世貝勒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便邁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