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暑夏,太陽張牙舞爪的火傘仿佛能把地面融化,蒸發(fā)的熱氣讓人感覺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悶熱的,四肢百骸更是隨便動一動就出一身汗。孫雨萱和賀蘋這兩位公認的;◤耐馕南档囊暵犞行淖叱鰜砗,拿起課本放在頭上,藉以擋住烈陽了。
“雨萱,今天是周末,你有什么節(jié)目?”賀蘋偏過頭問著。
“能有什么安排?”孫雨萱的口氣頗為無奈!凹医贪嗟膶W(xué)生快考試了,家長要求加強練習(xí),看在花花綠綠鈔票的份上,還是乖乖的作育英才吧!”
“別把自己說得這么偉大,要是你那寶貝學(xué)生今年擠不進大學(xué)的窄門,當(dāng)心他的父母會送一塊匾額給你,上面刻著『誤人子弟’四個大字!辟R蘋糗著她說。
“呸!呸!呸!”雨萱一連說了三次,一雙大眼睛直瞪著身邊的好友!澳闶菕甙研亲膯?觸我霉頭干嘛?!我要是被家教中心除了名、失了業(yè),一定會賴著你,吃你的、喝你的,將一切生活所需全算到你的帳上,讓你供養(yǎng)我到我高興為止!
“養(yǎng)你不是問題雨萱,只要你別當(dāng)我的陪嫁品就行了,買一送一這等好事可輪不到張敦國那樣的男人!辟R蘋無所謂地說著。
張敦國和賀蘋這一對歡喜冤家,早已是校內(nèi)公認的金童玉女,兩家的家世、背景樣樣門當(dāng)戶對,很多人甚至下了賭注,賭他們兩人一唱完驪歌后便會高唱結(jié)婚進行曲,走上結(jié)婚殿堂,再過個幾年,他們就該唱“背起了小娃娃,回呀嘛回娘家……”了。
就連賀蘋也是這么認定,只是這會兒在嘴皮上犯賤,故意數(shù)落著自己未來的另一半。
“是不是怕我比你有魅力?你怕我作了陪嫁品后,張敦國會轉(zhuǎn)投向我的懷抱,把你這正室夫人甩在一邊?!”孫雨萱故意甩了甩一頭馬尾,風(fēng)情萬種的調(diào)侃著。
賀蘋睜大了眼,說:“他敢?我就把他給‘喀嚓’,讓他做二十一世紀(jì)的太監(jiān)!币贿呎f還一邊帶動作,利落極了。
“兩位元姑奶奶,可不可以換個話題談?”張敦國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頻頻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你怎么嚇成這樣?”雨萱揶揄著他。
“什么事都可以開玩笑,這件不行,我是獨子,負有傳承香火的重責(zé)大任,如果命根子沒了,我怎么對得起貫徹執(zhí)行家的列祖列宗!
他的話才剛說完,賀蘋這廂就嚷了起來!昂猛!張敦國,搞了老半天,你追我只是為了給你生孩子,把我當(dāng)成傳宗接代的工具嗎?”賀蘋佯裝生氣,雙手叉腰、杏眼圓眼的瞪著他。
“蘋蘋,不是這樣的,我……”張敦國的汗珠愈來愈大顆,他急得不知該怎么解釋,只好向雨萱求救!皫蛶臀。”
“沒關(guān)系,張敦國,如果賀蘋不愿意幫你生孩子,還有我?墒俏椰F(xiàn)在要趕著去賺錢,沒時間和你談細節(jié),你和賀蘋討論好以后再告訴我,好嗎?”雨萱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勾引著他。
張敦國趕緊閉上眼,在心中念著阿彌陀佛,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他這個辯論社的社長一遇到這兩位超級大美女時,所有的話都不見了,只剩下搔著苦思的份。
雨萱拉過賀蘋,在她耳邊小聲說:“適可而止,天氣已經(jīng)夠熱了,小心他脫水。”看著張敦國那止不住的汗,雨萱和賀蘋在心底有默契的笑著。
“放心吧,大不了待會兒買椰子冰請他補一補。”賀蘋對她眨著眼。
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與生氣,一天總要上演個好幾回,雨萱真不明白張敦國怎么每次都會把賀蘋的情緒當(dāng)真,他這個企管系的高材生遇上了愛情,腦袋也不靈光了。
唉!莫管他人瓦上霜,賺錢要緊哪!
校門口前,停著一輛黑得發(fā)亮的賓士六百豪華轎車,當(dāng)雨萱娉婷的身影出現(xiàn)時,黑色的玻璃車窗緩緩的搖了下來!跋,真是太像了!睒莿椀统恋卣f。
“什么時候動手呢?”前座的司機開口。
“明天。”樓劍鷹簡潔地回答。
黑色賓士夾著一股神秘的色彩,迅速地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