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不知道自己揉著眼皮的模樣是如何的惹人憐愛，竇杰心頭一陣火熱，用盡自制力才壓下泛濫的感情，不要讓自己像個色情狂。
「困的話就瞇一下，等回到飯店再叫妳。」
菲菲嚶嚀一聲，「嗯！好�！惯@兩天她都沒睡好，白天又要上班，實在撐不住了，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又睡了。
兩手握著方向盤，直視前方的道路，竇杰還是撥冗覷著她宛如天使般的睡顏，情不自禁的輕觸那細(xì)膩的玉頰。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這樣看她了，可是依舊感到強烈的悸動。
時間彷佛又回到十六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
☆
她是真的人嗎？
十五歲的竇杰呆呆的瞪著昏睡在床上的小東西，白白嫩嫩的小臉上還掛著可憐兮兮的淚痕，棕色微卷的發(fā)絲綁著漂亮的公主頭，就連小洋裝上的袖口和裙襬都綴著蕾絲，精致得讓他不敢亂碰。
她簡直就像是他只在櫥窗看過的外國洋娃娃，價格昂貴到不是普通人買得起，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竇杰看了好久好久，才把臟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怯怯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戳洋娃娃的粉頰，確定是軟的，活生生的人，趕緊又縮了回去，就怕把她弄臟了。
「你進來干嘛？快出去！」林蘭花氣急敗壞的把兒子拖出房間，房門重新鎖上�！覆皇墙心悴灰M去？」
他不馴的橫了下母親，「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在里面藏了什么東西，又沒有要干嘛，妳怕什么？是不是作賊心虛？」
林蘭花用力掐他的手臂，「你這死孩子！居然敢這樣說你媽�！�
「會痛耶！」竇杰恨恨的甩開她，現(xiàn)在的他力氣比父母還要大，不會再任由他們宰割了。
她將怒火轉(zhuǎn)向正在施打毒品的丈夫，「還不管管你兒子！」
「管教孩子是妳這個當(dāng)媽的責(zé)任�！钩磷碓诙酒分械母]克炳兩眼茫茫然，說起話來口齒不清。「我等一下要去跟倪家聯(lián)……聯(lián)絡(luò)，妳要給我把人顧好……不要讓她跑掉了�！�
林蘭花的嘴臉霎時露出貪婪的神采，「這間廢棄的農(nóng)舍很偏僻，一個十歲大的小孩能跑到哪里去？等t下我再喂她喝安眠藥，包準(zhǔn)她安安靜靜。你打算要多少？一千萬怎么樣？」這些夠他們買毒品解癮，還可以當(dāng)賭本。
竇克炳仰頭大笑，笑聲很猖狂。「一千萬？哈哈……妳知不知道倪家有多少產(chǎn)業(yè)？而且她是倪家唯一的孩子，少說可以要個五千萬。」
「五千萬？真的還是假的？」這下賺到了。
他的心全被邪惡和無止盡的貪念給蒙蔽了�！高@個小女孩可是只肥羊，就算想要個一億，他們也會乖乖的付錢�！�
聽見父母打的如意算盤，竇杰悻悻的哼了哼，「要是他們不付錢呢？」
「不付？」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改俏揖桶阉P(guān)在里面，不給她吃、不給她喝，把她活活餓死�！�
竇杰臉上不動聲色�！咐习郑氵�真狠！」
「只要拿到那五千萬，我們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了，也不用再躲那些地下錢莊的人……老爸這只手也就可以保住，到時要買多少毒品都沒問題。」侵入體內(nèi)的毒品讓他飄飄欲仙，人生也變成彩色的。
林蘭花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眼底綻放奇異的光�！钢灰绣X，就能把以前賭輸?shù)娜A回來……」
一言不發(fā)的斜睨著吸毒成癮的父親和好賭成性的母親雙雙兀自作著美夢，早熟的少年臉龐透著一股厭惡，他的世界就像個發(fā)臭污穢的糞坑，即便有心要往上爬，雙腳卻已經(jīng)身陷其中，也根本不會有人伸出援手，所以他只能繼續(xù)沉淪，直到自己也臭掉為止。
再一次，他趁母親熟睡之際，偷了鑰匙進房，貪看著猶在睡夢中的天使，似乎只要看著她的臉，就會產(chǎn)生一股與命運對抗的勇氣。
嚶嚀的哭聲幽幽響起。「嗚嗚……」
他驚退一步，怕她醒來看見自己。
「嗚……爹地……爺爺……嗚嗚……」小女生沒有醒來，小小的身子蜷縮著，發(fā)出不安的抽泣。
竇杰盯著從眼角滑下的淚水，有些手足無措，忽然像想到什么，很快的走出濕氣很重的房間，帶來自己用的小被子覆蓋在她的身上，再把他從夾娃娃機上贏得的小熊塞進小女生的懷中，反正他是男生，不需要玩偶。
「不要哭了……乖，我會保護妳，不要怕……」
似乎聽見他的安撫，小女生又沉沉的睡著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母，如果拿不到錢，一旦發(fā)起狠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真的會對小女生不利，竇杰無法想象可愛的天使變成冰冷的尸體，他要救她，即使會遭到父母的懲罰，他也不能眼睜睜看她死掉……
☆
已經(jīng)到了飯店，見菲菲睡得好熟，他實在不忍心叫醒她。
竇杰癡癡的凝睇著她近在咫尺的小臉，那嫣紅的小嘴就像伊甸園里的蘋果引誘著他，挑戰(zhàn)他的意志力，嘗過她的滋味之后，想要控制內(nèi)心的情潮似乎越來越難了，他不是圣人，他能聽到自己的欲望在體內(nèi)大聲叫囂著，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將她占為已有，魔鬼的聲音在不停的蠱惑他。
彷佛感受到強大的熱力，菲菲微微掀動眼瞼，在半夢半醒之間，朝他綻出一朵憨憨傻傻的笑容，簡直可愛到不行，徹底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喉問發(fā)出一聲低吼，舌尖撬開她的小嘴，深深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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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在做什么？」一雙小手正在幫他寬衣解帶，讓他的嗓音變得沙啞。
「你說呢？」紅潤的小嘴也沒閑著。
「我……我得走了……」他不斷的深呼吸，又忍不住含吻那兩片鮮嫩可口的唇辦，理智偏偏又要他抗拒這個要命的誘惑。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嬌軀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我不……不能……」誰來敲昏他？
「為什么？」衣服解決了，剩下褲子。
「太……太快了……」他拉住褲頭嘶吼，「我們才認(rèn)識……妳不該這么草率的把自己給我！」即便渴望得要命，他還是要忍住。
「可是我想要你……今天晚上我不想再一個人孤單的睡在這里�！挂呀�(jīng)太久了，她好想感覺那種和某個人在一起的滋味。
「妳先聽我說……」他的身體被她挑逗到快爆炸了，再這樣下去，他只會傷到她，那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事。
「不要�！�
「……要是我弄痛妳……」話還沒有說完，因為接下來的事已經(jīng)完全脫離正常的軌道，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
許久之后，待竇杰找回了理性，他已經(jīng)全身癱倒在嬌軟的胴體上，彼此的汗水和體液交融在一起。
他的一部分還留在她體內(nèi)，擔(dān)心將嬌弱的她給壓痛，作勢要翻身。
「不要走。」以為他要離開，軟軟的語調(diào)不由得乞求。
竇杰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我沒有要走，只是我太重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你走，我不要再一個人睡了�！狗品乒Ｖ⑺Ьo，白嫩的玉腿跟著夾住他的腰，微微的抽噎，「我真的好討厭好討厭住在飯店，我想要有自己的家……想要有人陪伴……」
「我知道、我知道。」他何嘗不渴望擁有屬于自己的家。
菲菲扁了下小嘴，泫然欲泣。「你根本就不知道，每個人都說我的命太好了，從小到大不愁吃穿，還有用不完的財產(chǎn)，可以住在飯店讓人伺候，過著像公主般的生活，可是他們一點都不知道這種日子有多空虛，表面上看我過得快樂又自在，可是當(dāng)我看到別人一家團圓，而我卻只有一個人……」淚水在眼眶中凝聚，「有錢又怎么樣？這是我能選擇的嗎？我有權(quán)利說不嗎？嗚……嗚嗚……」
「不要哭，別哭了�！垢]杰吻著她的眼皮，吮去滾落的淚珠。
她用力吸了吸鼻水，「那你剛才還不要我？」
「我……我只是不想占妳便宜，并不是不要妳�！�
菲菲稍稍安心了�！覆灰獊G下我……」
「我保證不會丟下妳的，別哭了�！鼓侨狈Π踩械妮p喃擊垮了他堅硬的外表，將她擁得更緊，恨不得融進自己體內(nèi)，可以為她遮風(fēng)擋雨。
「竇杰，我愛你�！狗品圃谒绺C上泣吟。
身軀遽震。
「你呢？」她怯怯的問：「你愛我嗎？」
竇杰眼神痛楚，「我……」
「不愛嗎？」淚珠滾得更多了。
他被她的眼淚給打敗了�！浮也⒉幌駣呄氲哪敲春�，如果妳知道我曾經(jīng)做過什么，一定會看不起我。」
菲菲眨著可憐兮兮的淚眸，對他深具信心�！覆粫�，不管以前你做了什么，我還是一樣愛你。」
「妳……」竇杰一臉動容，試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笍男∥揖蛯W(xué)會偷竊，不管是鉛筆、零嘴、玩具，只要我想，沒有偷不到的……當(dāng)時的我絲毫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還變本加厲……出入警察局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只不過我還未成年，不會留下案底，否則肯定洋洋灑灑一大疊……
「后來我不偷東西了，改為勒索……勒索同班的同學(xué)，甚至比我弱小的孩子，如果他們不給我錢，我就動手打得他們鼻青臉腫……所以我成了老師眼中的問題學(xué)生，所有的同學(xué)都不敢靠近我……后來我還輟學(xué)到賭場工作，跟著那些打手到處討債……要我再說下去嗎？我還幫人販過毒……」
「不要說了！」菲菲在他懷中哭得泣不成聲�！覆灰僬f下去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自愿的……一定有人逼你這么做的對不對？」以他不愿占別人便宜的個性，絕不會那么做的。
竇杰咬緊了牙根，「沒有人逼我，我曾說過，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來……妳無法想象生活在黑暗地獄里是那么的無望……不管我怎么吶喊，也不會有人來救我�！�
聞言，她大聲的啜泣，「竇杰……」
「不要哭，我已經(jīng)熬過來了�！顾臏I水洗滌了他污穢的心靈。「是妳救了我�！挂驗樗氘�(dāng)個配得上她的男人，這才讓他有勇氣脫離過去的陰影，重新做人。
她一臉不解。「我？」
「總有一天我會告訴妳。」竇杰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菲菲不依的嬌嚷，「不要等以后，現(xiàn)在就告訴我，快說嘛！」
「不要動�！顾膯〉乃缓鹬S著她扭動的嬌軀，感覺欲望又在那緊窒的體內(nèi)硬挺了。
瞪圓了大眼，驚詫那神奇的變化�！赴。 �
「可以嗎？」竇杰汗如雨下，咬住牙齦克制沖刺的動作。
她羞澀的拱臀，「嗯……」
竇杰試著在那濕熱的甬道中抽送幾下，豆大的汗水不斷滴落，仔細(xì)觀察著她的表情，打算如果她有任何不適，他就馬上停止。
「還好嗎？」
一次又一次被占有的充實感讓她逸出嬌喘�！膏拧�
確定她也享受到了歡愉，竇杰這才加速律動，由慢轉(zhuǎn)快、由淺而深的帶領(lǐng)她攀上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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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有人大喝。
猛地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汪品珊�！甘病⑹裁�？」
「看妳一臉?biāo)即旱臉幼�，在想男人�。俊雇羝飞菏前材忍K的擁護者，鮮艷的小碎花毛料洋裝，外搭皮草短外套，看起來奢華又高尚。
菲菲粉臉一紅，因為她的確是在想竇杰，要不是硬被她拉出來血拚，他們今晚就可以約會了�！笂呝I那么多，應(yīng)該夠了吧？」
汪品珊看了一下今晚的血拚成績，兩只手都快不夠用了。
「是差不多了，我們到晶華吃飯，順便叫我大哥來付帳，我們先說好，我可是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才愿意介紹給妳認(rèn)識，換作是安琪拉，可是連想都別想，那女人不曉得跟多少男人上過床，簡直可以說是人盡可夫，才不配跟我優(yōu)秀的大哥交往�！�
她對這番好意敬謝不敏�！肝乙呀�(jīng)有男朋友了。」
「什么時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汪品珊表情詫異，「是哪個小開？池建中，還是連永信？我就不信他們哪一個比我大哥強！」
菲菲露出一臉沉浸在愛河中的幸福模樣�！杆皇鞘裁葱￠_，只是個很疼我的男人，也許比不上其它人，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最好的�！�
「真的嗎？他是干什么的？」
「他沒有固定工作，只是到處打工�！�
汪品珊怪叫一聲，「這樣的男人妳也要？黛比，妳不要被騙了，他說不定看上的是妳的錢，妳千萬要小心。」
「他才不是那種人，我不跟妳說了�！剐闹形�，不喜歡有人用歧視的眼光看待竇杰�！讣热粖叾脊渫炅�，那我要回去了�！拐f著，就忿忿然的走到路邊攔出租車。
「黛比，妳不跟我去吃飯……黛比？」
坐在出租車上，菲菲還是有些不太高興，雖然她早就知道那票千金小姐的眼睛都長在頭頂上，連交往的對象都會互相比來比去，不是比車子，就是比房子，甚至比家世，她從來不會計較竇杰的職業(yè)，或者他富不富有，因為她的錢就夠兩人用了，可是還是會忍不住在意別人的話。
來到目的地，付了車錢，前幾天竇杰帶她來過一次，地址應(yīng)該沒錯，當(dāng)菲菲來到公寓二樓，就聽見屋里有女人的哭聲，試著轉(zhuǎn)動喇叭鎖，門一下子就開了，里頭的對話也就更清晰了。
「……嗚嗚……這孩子你也有份，你要幫忙養(yǎng)……」
接著是竇杰惱怒的嗓音�！笂叢灰贌o理取鬧了！」
女人哇哇大叫，「我無理取鬧？既然你不認(rèn)帳，那我?guī)Ш⒆尤ニ篮昧恕?br />
「小荷！」他大吼一聲，「妳……」
這時，他們似乎才發(fā)現(xiàn)門口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呆立在那兒的菲菲。
她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女人圓得嚇人的肚子上，看起來應(yīng)該快生了。
孩子是竇杰的嗎？
不然人家憑什么指控他不認(rèn)帳？
想到這里，小臉陡地刷白。
「妳不是說要跟朋友出去逛街嗎？這么快就逛完了？」竇杰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才要走向她，菲菲已經(jīng)轉(zhuǎn)頭就跑了�！阜品�？」
女人的直覺讓孕婦淌下一滴冷汗�！笟G，干哥，她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難道……
「都是妳惹出來的！」扔下一句狠話，他迅速的沖下樓梯，追了出去，很快的在路邊追到正要鉆進出租車?yán)锏臏I人兒�！阜品�，妳誤會了……」
菲菲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缸唛_！我不要跟你說話！」他有別的女人，就不該對她那么好，這比任何事都要殘忍。
「對不起，她不坐了�！勾虬l(fā)了出租車，竇杰盯著那哭濕的小臉，「妳誤會了，她是我干妹妹，跟我一樣都是干媽認(rèn)的孩子……」
她孩子氣的堵住耳朵�！肝也灰�！」
「跟我來！」他不想讓任何誤解橫亙在他們之中，握住她的小手就往公寓方向折返，回到屋內(nèi)，「季荷！」
被點到名的孕婦畏縮了下，「干、干哥，你叫我？」只要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就代表他真的發(fā)火了。
竇杰橫眉豎眼的睥睨著，那副表情活像她敢說個不字就要掐死她�！格R上跟她解釋清楚�！�
「這么兇，也不怕嚇到我，萬一流產(chǎn)怎么辦？」季荷嘀咕的說。
他真是把這個干妹妹寵壞了�！笂叾伎飚�(dāng)媽的人了還鬧離婚，就不怕以后小孩子沒有爸爸？」
季荷兩手往腰上一扠，「誰教他對我不夠體貼，我這么辛苦的幫他生孩子，他還整天加班，也不會早點回家陪我。」
「他是為了你們母子著想，想多賺點錢，妳應(yīng)該體諒他才對。」
撫著龐大的圓腹，一臉委屈�！缚墒恰思业谝淮萎�(dāng)媽媽會緊張，所以才希望他待在家里陪我，結(jié)果他居然罵我無聊，你說氣不氣人？」
「那我請干媽過去陪妳好了。」就為了這點小事差點害他成為負(fù)心漢。
「我不想讓她操心……」
「老婆！」門外傳來氣喘吁吁的叫聲。
三人同時轉(zhuǎn)頭，就見身形略胖，長得很有福相的龐大觀沖進屋內(nèi)，眼底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任誰都看得出他有多愛妻子。
「老公？」見到丈夫，季荷的心已經(jīng)軟了。
龐大觀將她上下看了一遍，「我到處在找妳，還以為妳出事了，妳真的要把我嚇?biāo)懒�，以后不要再這樣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滿臉驚訝，「我怎么會不要妳？妳和孩子可都是我的心頭肉�！�
「老公�！辜竞筛袆拥囊邢蛩�。
竇杰揉了揉眉心，「這出鬧劇可以結(jié)束了吧？」
她不好意思的上前澄清�！感〗�，雖然我不知道妳跟我干哥的關(guān)系，不過他從來不隨便讓女人進他的家門，妳是第一個，可見妳對他很重要，我由衷的希望妳能成為我未來的嫂子�！�
「妳的話真多�！垢]杰難為情的輕斥。「大觀，快把你老婆帶回去管教，不要
一吵架就往我這里跑�！�
大舅子的命令他可不敢不從，連拖帶抱的才將還想再爭辯的妻子拉出公寓，大門當(dāng)著他們的面砰的甩上，可見有多氣憤。
誤會厘清了，菲菲慚愧的垂下螓首，吶吶的道歉�！笇Σ黄稹！苟脊炙麄兊膶υ捥珪崦亮�，才會讓她想歪。
沒有得到任何響應(yīng)，不得不用眼角偷瞄一下，見竇杰面無表情瞪著她，似乎不怎么高興，她趕緊把頭垂得更低，心中暗暗叫苦。
「你真的生氣啦？對不起嘛！人家不該懷疑你腳踏兩條船，下次不敢了……」小手還不忘捉著他的衣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拉扯，盡其所能的撒嬌。「那人家讓你處罰好了。」
聽著菲菲用那種黏黏蜜蜜的鼻音道歉，什么氣也發(fā)不出來，而且也舍不得對她發(fā)脾氣。
竇杰假裝考慮她的建議�！笂呌X得自己該接受什么樣的處罰？」
「嗯……讓你親親？」
他努力將唇角往下拉�！覆粔�。」
菲菲美眸一轉(zhuǎn)，「那……今晚我留下來？」
「咳！」他佯作道貌岸然。「勉強還可以�！�
她又羞又惱的掄拳捶他，「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最好色了。」
「我可沒說，是妳自己說的�！垢]杰吻住那張不斷逸出笑聲的小嘴，直到兩人氣喘咻咻才分開來。
「竇杰�！�
「嗯？」
「我搬來跟你住好不好？」她喜歡這里有家的感覺。
竇杰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笂呍敢猓俊�
「但是我不會煮飯，也不太會做家事喔！」她先把丑話說在前頭。
他將額頭抵著她的，啄了下俏麗的鼻尖�！肝以缇椭懒�，那些我來做就好，妳都不必動手�！�
「這么好？」菲菲笑睨。
「當(dāng)然，只有妳才能享有這么好的福利�！垢]杰巴不得把她當(dāng)公主般供在家里，只為了隨時都能看到她。
菲菲勾著他的脖子，大眼亮晶晶�！改俏颐魈炀桶醽�。」
「好，以后妳就把這里當(dāng)作自己的家�！顾麛r腰抱起她，往臥室的方向走�！脯F(xiàn)在，我們先去試試看床好不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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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請假？還要請三天？我說倪老板，妳知不知道店里很缺人手？少了妳一個，叫我和恩琪怎么辦？妳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過來……」
菲菲趕緊將手機拿遠一點，耳膜差點被震聾。
「徐葳，不是我要偷懶，我是要搬家。」
對方聽了反應(yīng)很大�！笂呉峒�？！妳不是在飯店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家？厚！倪菲菲，我會被妳氣死�！乖绮徽f、晚不說，要開店了才說，叫她去哪里找臨時工來代班。
她軟綿綿的哀嘆，「又不是我愿意的，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咩！」
大掌柜拍下驚堂木，不跟她啰唆�！肝抑粶�(zhǔn)妳兩天假，不管怎么樣，后天一定要給我出現(xiàn)，否則……哼哼！妳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拐f完就喀啦一聲給她掛斷了。
「請完假了？」正在監(jiān)督搬家工人的竇杰問道。
她掏了掏耳朵，「嗯！還被念了一頓，耳朵還在嗡嗡的響�！�
「妳先看一下還有哪些東西要先搬過去的？」因為她的東西實在多得不象話，尤其是各種名牌衣物、鞋子和皮包，以及一些據(jù)說是她爺爺留下的骨董收藏品，簡直可以裝滿一輛大卡車了，有些只好暫時擺在這里。
「大概就這些了�！狗品拼舐钥戳讼�。
竇杰盯著搬家工人的動作，免得他們碰壞了某些昂貴的骨董家具，或者破壞了飯店的裝潢。
「我的小熊！」菲菲突然沖上去搶救心愛的玩偶，又親又吻�！高�好沒有踩到……你不要看它又臟又丑，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寶貝，已經(jīng)陪了我十幾年，晚上一定要抱著它才睡得著�！�
他一眼就認(rèn)出它，心情為之澎湃�！杆呀�(jīng)很舊了。」
「它是舊了，可我就是沒辦法把它丟掉，你不要笑我喔！長這么大了還要抱著小熊睡覺�！拐f得連自己都怪難為情的，所以連朋友都不知道她有這種怪癖。
「我不會笑妳�！顾挥屑�，想不到她把它保存了這么久，即便她已經(jīng)忘了他，可是潛意識里還記得。
沒一會兒，搬家工人已經(jīng)將打包的紙箱都搬走了，菲菲抱著小熊即將告別這間住了三年的飯店套房，正式邁入同居生活。
她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家」是菲菲這輩子一直在追尋的東西，她愿意用所有的財產(chǎn)來交換。
「菲菲？」走到門口的竇杰回頭輕喚，朝她伸出手，「回家吧！」
菲菲揚起笑唇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