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竹簾在一只白皙而怯生生的小手撥動之下,流瀉出清亮無比的清脆響聲,為靜謐的夜半時分,加添幾許悅耳之音。
“齊大哥!贝┰竭^重重竹簾的絕姿女子,似乎是鼓起畢生最大的勇氣,羞喚著傲立在窗欞旁令她神迷心悸、癡醉傾倒的貴氣男子。
尤其是當男子在銀色的月暈下顯露出其半邊俊美的臉龐時,更添一股攝人魂魄的幽魅氣息,及一種英華的神秘色彩,直教女子的心遺落泰半。
“青洛,這么晚了,你……”對于傅青洛不顧男女之嫌,與他深夜共處一室的行徑,男子并無驚訝之態(tài),惟有偏過身,含笑迎視她手足無措的羞澀模樣。
她幾乎不敢抬起火紅的小臉,在聽見男子幽柔的醇厚嗓音時,心是飛跳得更加劇烈;而她急于想從他口中探知實情的話,偏偏硬是哽在喉嚨無法問出來。
“青洛,既然無事,就快快回房去吧!蹦凶訙\淺地低笑,但笑意只限于他所勾起的唇痕而已。
“我不要回房去!”此話一出,傅青洛的小臉蛋簡直羞得快冒出火苗來,“齊大哥,我是特地來問……你真的明兒個一早就要離開雀屏山了嗎?”她撇開女子該有的矜持,半夜三更地跑到齊大哥的房里,目的就是想將他留下;否則,她不知到要等到何時,才有機會再見上他一面。
“嗯,我已經(jīng)同天奇尚人辭過行。”
“為……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走得這么快?”傅青洛萬分不舍地瞅住那張莫沒難解的俊顏!拔襾砣钙辽揭延胁簧贂r日,所有該學的、該得的,一樣也不少,所以應是離開的時候。”那抹柔美似水的笑意略顯詭迷。
“但是號天令才剛遺失,你馬上就要走,這……”
傅青洛只想將他留下,好協(xié)助爹爹找回能號令武林各界的號天令箭,卻沒料到這番話聽在他的耳里,卻變成令箭的遺失好似與他有關。
“你的意思是說,號天令之所以失竊,是因為我的關系?”
他不尋常的輕柔軟語及挑眉睨她的魅惑笑容,立刻讓傅青洛睜大美眸,急忙搖頭!安唬,是青洛語拙,連話都不會說,齊大哥千萬別誤會!彼琶Φ亟忉屩,生怕他會因此而討厭自己。
“齊大哥只是在跟你說笑罷了,瞧你緊張得跟什么似的!彼λ恼妗!褒R大哥沒生氣就好!狈讲潘纳袂檫真是把她嚇了一大跳!澳驱R大哥你還是決定要走嗎?”璀璨的皓眸羞怯地凝望著他。
里一樣的光芒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逝。
若單單以面貌來論,她確實能引起他的興致,不過她的個性在天奇尚人刻意的保護下,卻顯得過于軟弱天真,這可大大減低他追逐獵物的樂趣,可惜呀!
“嗯!彼男Τ銎娴販匮。
求他留下的話,礙于她本性的矜持與怯懦而難以開口,她惟有眨巴著希冀的水眸,渴望他主動回應她的期盼。
“青洛,我若有空,會再上雀屏山來看你!
這番話明顯有敷衍之意,但仍使傅青洛沮喪的小臉為之一亮。
“齊大哥,你可不能騙我喔!”
“嗯,我當然不會騙你!彼θ菘赊涞刂鹚南骂~,繼而詭光一閃,緩緩地摩挲她滑嫩如凝脂的雪膚。
嘖,既然是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哪有棄之不用的道理。
一瞬間,傅青洛仿佛中了邪般,愣愣地看著他牽自己的手。兩人雙雙步入內(nèi)房,待她迷戀的眼眸即將出現(xiàn)一絲清明前,他已經(jīng)將她帶往床上;而后隨手一揮雪白的紗簾如波浪般地徐徐垂落。雖成功地掩去滿室的旖旎,卻怎么也藏不住漸漸飄出的撩人吟律。而此時的銀月,似乎也無意打擾屋內(nèi)糾纏的儷影,在一片片烏云的籠罩之中,整個天際瞬間轉(zhuǎn)為黑沉的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