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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裝作不在意 第一章
作者:花琪
   
  星期天,徐少磊難得放假,窩在家中好好睡上一覺。沒想到還沒八點,他媽就急切地敲著他的房門。

  「嗯!剐焐倮诜恚杨^蒙在被子里,當(dāng)作沒聽到。

  「少磊!」他媽不死心地在外面喊著!溉绻悴婚_門的話,我就幫你安排相親。」

  她這話一出,嚇得徐少磊立刻跳起來開門。

  他一開門,就見他媽媽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怎么了?」顧不得裸著上半身,徐少磊抱住了媽媽,低聲哄著。

  「隔壁王伯伯家的孫子好可愛喔……」徐媽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道。

  徐少磊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好,我去把他偷來給妳!

  「我不要!剐鞁寢屚崎_他!肝矣腥齻這么帥的兒子,為什么要淪落到去偷人家的孫子?昨天晚上,你大哥的相親又失敗了!

  聽到這個「又」字,徐少磊聳了聳肩!高@也沒辦法!

  他大哥徐瑾嚴(yán)在知名電子公司擔(dān)任工程師,冷峻、沉穩(wěn)而迷人。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哥就對女人過敏,女人會讓他發(fā)紅疹起雞皮疙瘩,所以就算二十七歲的他條件優(yōu)秀,仍然沒有女朋友。

  「我對你大哥已經(jīng)死心了,他已經(jīng)到達(dá)我的停損點了!顾麐屵@么說的時候,眼睛發(fā)亮,直勾勾地盯著他。

  徐少磊心里一陣毛。「喂,我剛剛有幫妳開門……」

  「呵呵呵!顾麐屄曇魮P高八度格格地笑著!赶嘤H這件事情,怎么可能因為門有沒有開就改變了呢!

  「我不要。」徐少磊堅決反對,他媽媽則一派優(yōu)雅地離開,任他怎么叫也叫不回來。

  「不會吧?」徐少磊頹然地退回床上,愣愣地坐著,頭皮慢慢地麻了起來。

  他媽媽的意志力驚人,屬于能填海移山,哭倒長城的那一型,大哥深知這一點,所以不作無謂的掙扎,一向乖乖地去相親,相到他媽自動撤退為止。但他跟大哥不同,他又沒有「病」,媽不會死心的。

  他的眼前黑了起來,前途頓失光明!嗚,這世界愛他的女人這么多,他不要失去自由。

  鈴!他的電話忽地響了,他接起。「喂!

  「喂,請問徐少磊在嗎?」一個女孩子打來的,聲音充滿了不確定。

  「我是,哪位?」女孩的聲音有些陌生,徐少磊想不起來她是誰。

  「哈!」女孩子的聲音開朗地展開!感熳,我是天使啦!

  「云天使?!」徐少磊不敢置信地?fù)P了笑容。

  云天使是他國中的學(xué)妹,是個個子嬌小,但是力量驚人的女孩子。他國三那年,有兩派女生為了他打架,還是國一的她殺到他們班,把他找了出來,要他好好處理這件事情,他永遠(yuǎn)記得她臉上正義凜然的表情有多可愛!

  因為她豪爽、熱情、大方的性格,所以他們兩個很快就成了像哥兒們一樣的好朋友。只可惜,沒多久她就轉(zhuǎn)學(xué),兩個人也就慢慢地失去了聯(lián)絡(luò)。

  她驚喜地說:「嘿,我本來還擔(dān)心這么久沒聯(lián)絡(luò),你的電話會換掉哩。」

  「我每天在等妳的電話,怎么會換電話!

  「少來,沒換電話是剛好,因為沒躲債所以不用換電話!

  他笑了,發(fā)現(xiàn)她說話的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爽朗而明快!笂呍趺磿氲酱螂娫捊o我?」

  「我搬回臺北,明天我要過二十五歲的生日了。你以前不是說過,如果我二十五歲還沒人要,你就把我領(lǐng)走,F(xiàn)在還算不算數(shù)呀?」

  「妳說真的,還是假的?」他的眼睛瞪得好大。

  她朗聲笑出!改憔o張什么?我知道你愛的是女人,對我沒有興趣的。何況我們是哥兒們,怎可能會怎樣」

  在她明亮的笑聲中,他揚起了笑。一個念頭竄了進(jìn)來,她這樣男孩子氣的女孩子,說不定很適合他大哥。

  「天使,明天我們約著一起吃飯吧!顾男σ饧由睢

  「你要請客。俊顾卣f。

  「當(dāng)然。」他露出了算計的笑容。

  哈哈哈,她果然是「天使」,來得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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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七點,徐瑾嚴(yán)手里提了個蛋糕,在餐廳門口等著徐少磊來。

  徐少磊傍晚十萬火急地打了電話給他,請他務(wù)必到萬華一家知名蛋糕店去幫忙買特定口味的蛋糕,另外還約了時間地點要見面。不過,他打算把蛋糕交給徐少磊之后,再趕回公司去加班。

  今天他穿著白色襯衫,西裝褲,樣式簡單,可是襯在他昂挺的身上卻顯得極有質(zhì)感。他發(fā)色稍淡,眼瞳是漂亮的琥珀色,五官立體,長相出色而俊美,像是混血兒一樣。

  站在擁擠吵雜的臺北街頭,他低頭覷看著手表的模樣一點也不顯慌張毛躁,那安謐的神態(tài),流露出他向來一貫的優(yōu)雅、從容。

  他在一流的科技公司任職,剛投入這份工作時,他憑借著對專業(yè)的自信,以及向來的冷靜神態(tài),使得他在一群優(yōu)秀的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如今,證實他們公司的眼光沒錯,他投身的研發(fā)工作,每年為他們公司賺進(jìn)可觀的獲利。

  「徐仔?!」

  聽見有人這樣叫著,徐瑾嚴(yán)下意識地回頭,在還弄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一個人影熱情地?fù)淞松蟻。「徐仔,你真令人感動耶,竟然還帶了蛋糕!

  那是一個女孩子,二話不說地就往他的肩頭勾了上來,彷佛和他是多年的好朋友。

  勾搭著他的人蓄著一頭短發(fā),蜜色的皮膚,寬松的T恤,輕便的牛仔褲,很中性的打扮,但他絕對可以覺察出這人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他立刻進(jìn)入緊急戒備狀態(tài),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直。

  云天使白了他一眼。「啊你是看到鬼了喔,我是天使,不是鬼,好不好?」她一個巴掌,往他胸口拍了過去。

  徐瑾嚴(yán)不知道她是不是天使,不過她的力道不小,這么一下,他倒是差點去見了上帝。

  接著她的手毫無顧忌地?fù)崦男乜,教他的胸口震蕩不已,眼睛倏地睜大,心跳加快,呼吸開始濁重。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她沒有一般女孩子化了妝或灑了香水之后,那種甜膩的味道。

  她身上的味道,意外地清爽而好聞,有些像是衣服曬過陽光的味道。

  「欸!」云天使笑了,一臉的晴光朗朗。「你的身材不錯ㄋㄟ,我還以為你在臺北待久了,會變成白斬雞哩,不錯,不錯。」

  她對他毛手毛腳,還對他評頭論足,害他體溫上升,害他心慌意亂,甚至還讓他緊張地出汗?墒鞘虑橛行┢婀郑緛磉@樣的舉動,對他而言,無異就像是蟑螂爬在身上一樣,但事實不全是這樣,當(dāng)他看著她熱情爽朗的笑容,當(dāng)他對上她明亮精神的大眼睛,他狂急的心跳,不全然只是因為緊張與害怕。

  云天使踮起腳尖,認(rèn)真地看著他!竿,你不只長高了,連樣子也有點變了喔。」

  她打量著他的五官,他的五官和以前差別不大,但是神情完全脫去了十年前的痞子樣,不過他琥珀色的眼眸看著她,好象她是多陌生的人?墒撬粗臉幼樱窒袷且阉创,這樣的眸光,像是有魔力一樣,深深地吸引著她,害她心跳冬冬地快了。

  怪了,她以前看他都不會這樣哩!

  她眨了眨眼,一定是因為太久沒見了,才會這樣。

  對了,他們昨天約好了,要來個擁抱,紀(jì)念他們隔了十年之后的重逢。她想也沒想,一個轉(zhuǎn)身就抱住了他。「隔了十年還能看到你,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她是如此熱情而直接,毫無間隙地滿抱著他,這教他的胸口一窒,呼吸困難,他開始喘氣,大腦頓時空白。

  完了,他的心跳狂急,身子僵直,神經(jīng)緊繃,毛孔戰(zhàn)栗。這是前兆,他直覺地知道,他會過敏,他會長疹子。他的臉熱了,感覺到搔癢正從脖子上竄起……

  她的個子小,柔軟的發(fā)梢微微扎刺著他。

  God!他會被她害死……

  她強(qiáng)悍地箍著他,他的手握成拳頭,這是第一次他想揍一個女人,他的喉嚨熱了起來,就要罵人。

  她逸出了一聲軟甜的咕噥:「嗯,好舒服ㄋㄟ!

  那軟甜的聲音,讓他松了拳頭,毛發(fā)不再沖冠。

  云天使把他當(dāng)成一只超級大玩偶,像個撒嬌的大孩子一樣地抱著他,因為這樣而感到愉快與滿足。

  而她的興奮與滿足,莫名地感染了他。他的五官放軟,他不再緊張與焦慮,卻充滿迷惘。

  抱著他,真有這樣舒服嗎?

  他聽過各種稱贊他的話,但是從沒有人告訴過他,他抱起來很舒服。他和人的相處向來都很有距離,沒有人知道他的溫度、他的觸感,只有她第一次就亂摸亂抱。

  奇妙的感覺滋長著,她是如此陌生,卻又如此親近。

  他的理智一再告訴他,應(yīng)該要把她推開的,應(yīng)該要告訴她認(rèn)錯人了。但是他的手腳笨拙地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他的舌頭也像是打結(jié)了,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手指蠢蠢欲動,竟也好奇著,抱著她會是什么感覺。

  他咽了口口水,他的心跳催快,貼著他胸腔的是另外一堵軟柔的胸脯。她輕扎他的發(fā)絲,看起來松松軟軟,他出神地想著摸上去的話,會是怎樣的觸感。

  「大哥!」徐少磊的聲音愉悅地?fù)P起。

  徐瑾嚴(yán)一驚,心跳漏了一拍,他猛然拉回神思,見到徐少磊一臉笑容時,他沉下了臉。

  聽到徐少磊的聲音,云天使唰地轉(zhuǎn)過頭,一見到徐少磊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認(rèn)錯人了!

  云天使的嘴巴愣愣地張大!赴。!」

  「啊什么?」徐少磊笑笑地走過來,往她頭上摸過去。「妳怎么都沒長高?」

  「天使不用長高,天使只要長翅膀就好了!乖铺焓挂换厣恚滞募珙^勾了過去。

  看著他們兩個親昵熱絡(luò)的樣子,徐瑾嚴(yán)調(diào)開視線。

  徐少磊說道:「大哥,我?guī)湍憬榻B一下,這是我國中學(xué)妹。哎呀,剛剛我看到她抱著你,她一定是把你誤認(rèn)為我了,你沒事吧?」

  徐少磊假惺惺的樣子,挨了徐瑾嚴(yán)一記白眼。

  她會認(rèn)錯他,不見得是在徐少磊的算計之中,但是他相信徐少磊絕對是故意留著她和他單獨在一起的。

  為了掩飾被徐少磊目睹兩個人抱在一起的困窘,徐瑾嚴(yán)淡淡地說了句。「我只對女人過敏!

  徐少磊哈哈地笑了兩聲!柑焓沟拇_不大像一般女孩子!

  干么這樣說她咩云天使瞪了徐少磊一眼。隨即眼眸一轉(zhuǎn),她偷覷著徐瑾嚴(yán)?匆娝荒樌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氣她剛剛魯莽的舉動,她臉紅了起來。

  徐瑾嚴(yán)的目光倏地對向她!杆褪翘焓?!」

  他原先以為「天使」只是個昵稱,聽他們兩個對話,他才確認(rèn)了天使是她的名字。

  「云天使」,這個名字他在高一的時候就聽徐少磊說過好多次。徐少磊喜歡說她的事情,他也習(xí)慣靜默地聽著。

  常常在徐少磊的敘述中,他彷佛也聽到她朗朗的笑聲。她的名字在他心底萌芽,他曾不自主地幻想過她的樣子。原來就是她

  徐少磊又摸了摸云天使的頭。「怎么樣,很可愛吧?」

  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心口的悸動,徐瑾嚴(yán)維持一貫淡漠的口吻。「我以為天使應(yīng)該都是白的!

  其實她平常是很能拿自己開玩笑的,不過他的口氣激怒了她,她火大地對徐少磊說:「我以為你們家的人應(yīng)該都是好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也惹惱了他,徐瑾嚴(yán)一副和她杠上的樣子。「妳連人都分不清楚,判斷力顯然有問題吧!

  「好,剛剛認(rèn)錯人,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不過……」云天使驕傲地抬起下巴來!改銊倓倹]推開我,那是吃我豆腐,你要跟我道歉。」

  「我大哥……」徐少磊想說明情形。

  一向沈穩(wěn)的徐瑾嚴(yán)卻打斷了徐少磊的話,徑自和云天使說道:「我連妳是女的都沒發(fā)現(xiàn),怎么吃妳的豆腐?」

  云天使氣極了,雙手交叉,死瞪著他!腹瓉硐沽搜鄣牟恢晃乙粋嘛!」

  「我大哥……」徐少磊企圖緩頰。

  云天使馬上截斷他的話。「說,我是不是女的?」

  幾乎是同時,徐瑾嚴(yán)也冷冷淡淡地說:「你剛剛是不是說--她不像個女孩子?」

  兩個人一致地把視線調(diào)向徐少磊。

  徐少磊嘿嘿地笑了。「你們兩個……」

  一看他要打馬虎眼,兩個人同聲說道:「說!」

  徐少磊揚開了笑!改銈儍蓚怎么這么快就有默契了?」哇哇哇,事情比他預(yù)計的還順利。

  他那個有風(fēng)度、不大動怒的老哥,總也被激起了七情六欲。看來,上帝是真的存在的。

  他高興地在心底贊美主,贊美神,贊美佛。哈哈哈,總之,這是個好的開始。

  「誰都看得出來你那種賊頭賊腦,只想敷衍的樣子吧。」為了掩飾心虛,徐瑾嚴(yán)把炮火對向他。

  云天使也沒打算讓徐瑾嚴(yán)好過,她拍了拍他的胸口。「拿出點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你說實話,抱過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男的女的!

  他們的爭吵,引來旁人好奇的目光。

  徐少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雙手一攤。「這樣好了,我來抱看看妳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其它人的目光,云天使臉上紅了,變得有些遲疑。她看了看徐少磊,又看了看徐瑾嚴(yán)。

  雖然這家伙很討人厭,可是剛剛抱他的感覺真的很舒服,想到這一點,她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云天使這是害羞了嗎?徐少磊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點,故意更靠近她!竵戆!

  云天使漂亮的眼睛溜溜地盼睞著徐少磊。

  徐瑾嚴(yán)看不下他們兩個人的「眉目傳情」,索性把蛋糕放到徐少磊手中!肝覜]時間陪你們兩個瞎耗。」

  他轉(zhuǎn)身,招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云天使睜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擠眉弄眼地吐著舌頭。

  「嘿!剐焐倮谕蝗粶惲松蟻恚λ笠粡。

  徐少磊嘻皮笑臉地說道:「干么不抱我?」

  云天使嘟嘴。「不要,我剛剛不小心抱到你哥哥,那就算我抱過你了啦!

  這樣說的時候,她的心跳得很快。其實,她沒有全說實話,抱了他哥哥之后,像吃了一道菜,那味道這樣好,讓她舍不得再吃第二道菜,怕味道會混了。

  「啊!有蛋糕耶……」她故意轉(zhuǎn)移注意力,把蛋糕拿了過來!覆贿^,蛋糕是你哥買的喔,一定不會太好吃。剛剛他就是拿了蛋糕,才會害我誤會的!

  她碎碎念的模樣,像是極力想撇清什么!高好,我沒有真的要嫁給你,要不然,跟你哥這種人做親戚,早晚被他氣死。」不知不覺中,她開口閉口都是徐瑾嚴(yán)。

  「我大哥平常不是這樣的。」

  「那他是哪樣?」云天使看著他。

  「他不大說話,不過對人都是默默照顧!剐焐倮陂_始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杆髅髅Φ煤,可是我一通電話請他幫忙,他沒有第二句話。他很孝順,因為我媽媽罹患重病,所以雖然他一碰到女人就會過敏起疹子,但他還是強(qiáng)迫自己去相親。」

  「你媽患了重?」云天使的眼中充滿同情。

  「是呀!剐焐倮诿娌桓纳。他沒有說謊,他媽想孫子想瘋了,那當(dāng)然是「病」嘍!

  「那怎么辦?」云天使煩惱地皺起眉頭。她這人很重感情,別人的事情,她當(dāng)成自己的事情一樣。

  徐少磊就是看中這點「設(shè)計」她的!笇α,我大哥剛剛碰妳的時候,真的沒有起疹子,對不對?」

  「呃……應(yīng)該是吧!乖铺焓共欢擅赐蝗蛔兊煤芘d奮。

  「老天!」徐少磊箝住她的手臂!柑焓,妳真的是天使。要完成我媽的心愿,說不定只能靠妳了。」

  「靠我」云天使瞪大眼睛,肩頭突然莫名沉重。

  「求妳!剐焐倮诿菜普嬲\地看著她。「求妳假扮我大哥的女朋友,安慰我媽的心靈吧!

  「不行,不行!乖铺焓辜敝鴵u頭。

  「天使,難道妳就這么狠心?」徐少磊眉頭一皺。

  徐少磊成功地激起云天使的愧疚感,她為難地看著他!妇退阄铱,你大哥也不見得愿意『犧牲』吧……」

  「什么犧牲」徐少磊義正辭嚴(yán)地說道:「他應(yīng)該要感激涕零的。我大哥那邊,就由我來處理了。」

  云天使看了看他!肝沂遣挥盟屑ぬ榱憷玻俏乙膊幌胛。你大哥跩的哩,不過就是錯抱了他,他就冷言冷語地嘲弄。哼,如果他還敢這樣對我,我是絕對不會幫他的喔!顾彩怯兴宰饑(yán)的。

  「當(dāng)然了!剐焐倮谂男馗WC,嘿嘿嘿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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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二點半,徐瑾嚴(yán)正要入睡的時候,門乒乒砰砰地敲著,也不等他開門,他媽媽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徐少磊殺進(jìn)他的房間。

  「瑾嚴(yán)!我聽少磊說,你有女朋友了,我的天啊……」他媽感動地?zé)釡I盈眶!缸嫦取⒂^音、媽祖、月老、土地公……」

  徐瑾嚴(yán)忍不住打斷她!高@跟土地公無關(guān)吧,而且……」他帶著殺氣的視線橫向徐少磊!赣信笥训牟皇俏,是少磊!

  「少磊說是你的!剐鞁寢尯軋猿帧

  徐少磊拍了拍他媽媽的肩膀!笅,剩下的,就讓我和大哥好好談?wù)劙!?br />
  「好吧。」

  他媽前腳剛走,徐瑾嚴(yán)就逼了上來,扣住了徐少磊的脖子。「徐少磊,我警告你,你最好說實話,因為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說實話的機(jī)會了!

  「大哥!剐焐倮诙松狭诵。「我是想幫你嘛!」

  「幫我」徐瑾嚴(yán)嗤之以鼻地說!竸e以為我不知道,你怕老媽逼你相親,急著用我當(dāng)擋箭牌,引走媽媽的全副心思!

  「這話我不能否認(rèn),但是……」徐少磊話鋒一轉(zhuǎn)!复蟾,你也知道老媽的個性,她說是說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但她也不可能會放棄叫你也試試看的……」

  「我懂了!剐扈獓(yán)嘴角一揚。「你的意思是說,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一個人痛苦,而那個人剛好是我,是嗎?」

  「大哥,這樣想就傷感情了!剐焐倮谟懞玫匦!钙鋵嵨乙彩菫槟阒,與其長痛,不如短痛。我?guī)湍阏乙粋女朋友,往后老媽就不會老是要你相親,你也不用每相一次親,就聽她啰唆一次。反正談戀愛嘛,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老媽要是煩你,你就把事情推給女孩子不就得了!

  「低級!剐扈獓(yán)皺起眉頭。「女孩子是無辜的,怎么可以把事情推給她!

  「大哥說的對極了。」徐少磊趕快擺出受教的樣子。

  話說回來,這就是他欣賞他大哥的地方。他很確定,大哥雖然不會甜言蜜語,但是一定會很疼所愛的女孩子。

  「你想幫我找的是誰?」徐瑾嚴(yán)有些考慮他的提議了。

  「天使。」徐少磊笑笑地說。

  「她肯」徐瑾嚴(yán)吃驚地問。

  「當(dāng)然嘍!剐焐倮谂牧伺男乜凇!柑焓共皇墙屑俚模敢馄斩杀娚牟拍芙凶觥禾焓埂!

  徐瑾嚴(yán)白了他一眼,陷入思索中。

  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認(rèn)錯人,還這樣抱著他,他只是為了掩飾困窘和尷尬,才故意繃著臉。

  如果是她……他的胸口怦怦地跳動……

  看他還在考慮,徐少磊在旁說道:「老媽既然知道你有女朋友,你不把她帶回來,老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這是威脅我嗎?」徐瑾嚴(yán)看著他。

  「沒有,沒有,我這是提醒!剐焐倮谮s緊擺出笑。

  徐瑾嚴(yán)突然勾了一抹笑,拍了拍徐少磊的臉頰!肝矣袥]有說你對我很好啊……還有,你就這么放心我不會告訴媽你的詭計?」

  徐少磊毛了起來,笑得不大自然。大哥向來都很好商量,不過這絕對不表示可以任人擺布。完了,他有不祥的預(yù)感,他可能會玩過頭。

  「大哥!剐焐倮诎桶偷乜粗!改阋欢ㄒ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幸福啊!

  嗚,他要從這一刻起向上帝禱告,祈求「天使」拯救他了。只有徐瑾嚴(yán)和天使幸福,徐瑾嚴(yán)才會放過他的。拜托,他們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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