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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單小氣男 第八章
作者:葉雙
   
  五彩繽紛的錦褥,打自屋頂上垂下的細(xì)致紗帳。  

  成堆供他打發(fā)時間的書籍,更別說是那較之京里拔尖餐館“玉饌樓”更美味的點心  菜肴。  

  若不是那一根根堅如磐石的鐵柵欄,他倒真要以為自己住的不是天牢,而是身上處  于華麗的探宮內(nèi)苑了。  

  有時忍不住會想,如果每間牢房都像他這間一樣,那么誰也想要犯上一點兒罪來享  受享受。  

  “江爺,有人來看您了!  

  柵欄外突然響起恭敬的稱呼,那個“爺”字更讓他有一種身份錯置的感覺。  

  可就算有這樣合適的環(huán)境,恭敬的差爺,依然不能教他心中的思念少上一分。  

  甚至沒有起身,橫躺在錦榻這上的江毅軒懶洋洋的抬眼往外一瞧。但見來人是一個  男人,他隨即別開了眼,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只要不是深烙在他心里的那抹纖細(xì),現(xiàn)在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懶得多瞧上一  眼,即使那個來人看起來的那么一丁點的眼熟。  

  不是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不過生意做久了,早已從這種種的不尋常之處嗅出一  點異狀。  

  如果那個陷他人罪的人真的有心害他,那么這種種禮遇異常的舉動便顯得突兀這至  ,沒有一點兒道理可言。  

  所以在經(jīng)過初時的震憾之后,他便一直在等,等待一個人來替他解答疑問。  

  現(xiàn)在人既然來了,那么就代表他即將且必定會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他一點兒也不  用急。  

  “嘖,江爺在這兒過得倒是挺愜意的嘛!”  

  “托你的福!”江毅軒雙手置于腦后,懶洋洋的說道:“住在這,不但錦衣玉食不  花錢,還有一堆的獄吏可以供我差遣,其實也挺不錯。”  

  他的自若讓胤溏微微一楞,但他一想到十九妹氣怒的對象很可能是他,他便不甘心  的挖苦著——“嘖。江爺?shù)拇_是名不虛傳呵!依然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鐵公雞,只要不是  自己花錢,即使身陷囹圄亦不打緊。”他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的望著拖,然后又繼續(xù)說  道:“只不過這新年快到了,難不成江爺想留在這天牢之內(nèi)過節(jié)?不想回家去娶個老婆  好過年嗎?”  

  “來這里本非我愿廠郝么能不能離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又何必想得太多!闭  判守財?shù)谝粭l,絕對不能流露出太多的在乎,而他一向?qū)⑦@原則拿捏得很好。  

  “能夠如此輕松愜意,難道江爺在外頭沒有讓你掛心之人嗎?”胤溏狀似不經(jīng)意的  問道,可其實他是想要探探這男人的心意。  

  雖然如意總是倔強得讓人頭疼,可打從第一天知道她的存在起,他就已經(jīng)將她視為  親妹子,即使他們的母親不是同一個。  

  “就算有,那又如何?”提到了掛心之人,江毅軒橫躺在榍上的身子一繃。  

  這個莫名的問題,讓江毅軒的閑適被精明所取代,銳利的眼神頭一次認(rèn)真的打量眼  起前這個男人,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上。  

  他是誰呢?  

  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在他努力的回溯之下,他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猶記得如意落水之前,他似乎曾與這個男人在如意閣外擦身而過。  

  “啊!”江毅軒低呼了一聲,很快的將所有的事做了串聯(lián),并且試探性的問:“我  之所經(jīng)會在這里,是因為如意?”  

  “不愧是縱橫商場的才子,腦筋動得之快,令人激賞。”胤溏笑了笑,并不做正面  的答覆,但言語之間已然肯定了他的猜測。  

  “你有什么目的?”  

  “老實告訴你吧!我本是身份尊貴的九阿哥,早已戀上了如意,可偏偏她卻被你據(jù)  為己有,所以我才會刻意陷你入罪,好讓如意轉(zhuǎn)面投向我的懷抱。”  

  胤溏的生性本就不羈,天性更是愛玩,如今難得有這捉弄人的機會,雖然說這個捉  弄的下場可能會很慘,但他仍不愿放過這個機會。  

  “干么同我說這些?”一聽到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情敵,江毅軒也管不了他那尊貴  的皇子身份,沉下了臉來。  

  他既已探深愛上了如意,那么只要是對如意心懷不軌的男人都是他的敵人,即使貴  為皇子,依然是他的敵人。  

  “嘖,干么這樣瞪著我,你不知道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小命嗎?”  

  “說出你的來意,否則你可以滾了!奔纫阎朗乔閿常丬幧踔翍械迷俸退  說一句。  

  “如果你想出去,我給你兩個選擇!  

  “要我放棄如意,我辦不到。”胤溏都還沒說是什么選擇,他就已經(jīng)率先表明了心  志。  

  “即使是要了你的命?”胤溏挑眉,一張俊美的臉蛋凈是邪邪的笑意。  

  “沒錯!我愛如意,早已打定主意要娶她為奏,我的一切都是她的,何況只是區(qū)區(qū)  的條命。”  

  嘖!想不到這個鼎鼎有名的小氣鐵公雞竟是一個深情的男人呵!看來如意這次可沒  看走了眼。  

  “那你只好選擇另一條路嘍!”胤溏聳了聳肩,決定不再玩了。“只要你能將如意  帶回宮來,那么天下的榮華富貴就可供你選擇!  

  本以為江毅軒聽到這個條件會欣喜異常,但他卻怒容更盛的瞪了他一跟,氣極的說  道:“你以為我江毅軒是什么人,我既可以為如意放棄生命,自也不會將什么榮華富貴  看在跟中。”  

  知道江毅軒誤會了,他的憤怒愈發(fā)勾出了胤溏的快樂,只見他終于善心大發(fā)的不再  折磨他,也不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語。  

  “但這可由不得你了!”他莫測高深的說道:“如意本是身份尊貴的格格,只要你  娶了她,就算你不要那榮華富貴也由不得了。”  

  “我管他什么天殺的榮華富貴,我……”江毅軒說著說著,本來長串的詛咒卻突地  停止,似乎意識到這個該死的阿哥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如意本是愛新覺羅氏流落在外的格格,試想你若娶了格格,那天大的榮華富  貴豈不是加于一身了嗎?”  

  “她是格格!?”顯然這個打擊有點大,害得江毅軒只能楞楞的重復(fù)著他的話語。  “既然她是格格,那她為何身處青樓,這……”  

  這未免太不合理,有人格格不做去做青娘的碼?  

  他這個阿哥是閑閑沒事,要拿他開玩笑是不?  

  “我還沒那么無聊,更何況這也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胤溏瞪了他一眼,沒  好氣的說道:“如意本是銀妃之女,當(dāng)年銀妃受到皇阿瑪?shù)臉s寵,因而招來了母后的妒  怨,為了她的安全,父皇只好忍痛讓她出宮,可沒想到皇后卻被一時妒怨沖去了理智,  甚至還派人追殺銀妃,逼得銀妃為了腹中胎兒的安全,只好改名換姓,遠(yuǎn)走他鄉(xiāng),最后  終至孤苦無依的下場。  

  “而如意從小便知她是一個格格,可她誤會是皇阿瑪薄情寡恩的驅(qū)離了銀妃,導(dǎo)致  她貧苦而終,所以如意也不愿進宮認(rèn)皇阿瑪,甚至為了氣皇阿瑪,還.自愿墜身青樓。  ”  

  還真像那倔強的如意會做的事情呵!江毅軒想到她那倔氣的模樣,忍不住的搖了搖  頭。  

  不做格格,寧做青娘!這么出人意表的選擇,怎能讓他不更愛她多些呢?  

  “所以你們知道我成了她的男人后,就隨意羅織一個罪名給我,藉以逼迫如意進宮  ?”憑著商人天生靈敏的直覺,江毅軒很快就還原出事情的原貌。  

  “你說對了一部分,可做這事的不是我們,而是皇后!  

  “她依然容不下如意?”江毅軒拂眉,心中暗自做下決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  他寧愿死,也不可能讓如意入宮。  

  “不是,她是希望能扳回一點在皇阿瑪面前的地位,再說在皇阿瑪?shù)谋Wo下,普天  之下,沒有可以動上如意一根寒毛的!  

  “所以你們希望我勸如意進宮認(rèn)父?”  

  “沒錯!”  

  “我不以我有這樣的能耐!苯丬幚洗蟛辉敢獾某姓J(rèn)道,如果或許現(xiàn)在是等在他  的身邊,但他清楚那并不代表她愛他,她很可能只是因為承諾。  

  “錯,你有的!”這幾天他雖然沒見著如意,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她的情況不怎  么好。  

  “這……阿哥,還是讓我考慮考慮吧!”不想做違背如意心意的事情,所以在不確  定她心里的想法之前,他不想驟下斷語。    

  被—把利刃硬生生架在脖子上是什么樣的感覺?  

  感覺應(yīng)該挺糟的吧!  

  可惜此刻胤溏不但沒有那種糟糕的感覺,反而只有一種好笑的感覺。  

  瞧那如意,嘴里總是一逼滿不在乎的模樣,仿佛這段感情是被人給逼出來似的廠可  看看她現(xiàn)在的表情,那在乎勁啊,真是讓人不笑也難。  

  “說,,這事是不是你們弄出來的?”如意冷聲斥問,雖然脫口的是問題,但其中  的肯定卻已十有七八。  

  “十九妹,?你沒頭沒腦的是在說什么,我是真的不懂。 必蜂缑林夹暮霸,  心里則不停地在偷笑。  

  “不懂。俊碧羝鹈,她將那把亮晃晃的刀鋒毫不留情的往他的頸項再推近了幾分  !拔疫@樣你應(yīng)該懂了吧?”  

  “我是真的不懂,你到底為了啥事來找我?”  

  “江毅軒!”發(fā)現(xiàn)他是打定了主意裝傻,于是玉如意只好不甘不愿的吐出這三個字  。  

  “喔,原來是為了這檔子事啊!”  

  故作恍然大悟狀,胤溏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玉如意覺得礙眼至極,索性直接  主明來意。  

  “我要你放了他!”  

  “噴,他可是販賣私鹽和意圖叛亂的罪犯,這一條條都是死罪,我又不是當(dāng)今皇上  ,怎可能做得了主?”  

  “你我都心知肚明,他并沒有做這事。”她冷冷的提醒他。  

  自從綠環(huán)一語驚醒了她之后,她仔細(xì)推敲,反覆思量,便愈覺得這不過是他們想要  逼她回宮的一種伎倆。  

  “十九妹怎能肯定他沒有?”胤溏反問“如果你不健忘,就該知道玉靈通其實就是  我,我有沒有與他私通陰謀叛國,我應(yīng)該最清楚不是嗎?”玉如意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他和你交好是事實,而且除此這外他還有一條販賣私鹽的重罪!  

  “既然你們能誣陷他陰謀叛國,當(dāng)然也能誣他販賣私鹽,不是嗎?”她咬牙切齒的  反駁,那模樣活像是個女羅剎,一點也沒有以往的嬌美。“反正不管怎么說,我要你想  辦法放了他!  

  “非親非故,對我而言他只是個陌生人,我何必為他冒上這樣大的風(fēng)險,他畢竟是  皇阿瑪?shù)囊,我可不想冒被砍頭的風(fēng)險!  

  “你……真的不肯幫我?”  

  “給我一個理由。”  

  “如果我說他是我的夫婿,這樣的理由夠了嗎?”為了救出江毅,軒,玉如意真的  是豁出去了。  

  “夠是夠了,但這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你以為我這區(qū)區(qū)一個阿真的有能力去命令  獄吏放人?不過……”  

  胤溏語氣一頓,賣起了關(guān)子。  

  “那就算了!”沒有興趣知道他“不過”之后的下文,她早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打定了  主意,要是他不肯幫忙,那她就去劫天牢。  

  反正就算要死,她也要和他一起死,他終究是受她所累。  

  “不過有一個人一定可以救他。”  

  “是誰?’玉如意倏地回過身來,瞪著胤溏問道。  

  “皇阿瑪!”  

  “我發(fā)過誓死都不可能去見他一面,更不可能會去求他!彼淅涞姆駴Q了這個可  能。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盤算呵!以毅軒為餌,逼她承認(rèn)身份,然后再用這堂堂大清格格  的身份救下江毅軒,但她怎能做到?  

  她這一輩子忘不了娘臨死前依然殷殷期盼見上康熙一面的模樣,她的娘因為康熙的  無情帶著遺憾走了,她永遠(yuǎn)不能原諒他。  

  “我寧愿劫囚,也不會去見他一面,反正橫豎毅軒死我就死,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币е,她絕然的說道。  

  “天底下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呢!如果他判的不是死刑,而是禁錮終身呢?你真的  忍心讓他一輩子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你愛他不是嗎?”  

  連串的問題讓玉如意地回身,她狠狠的瞪著胤溏,抹中閃現(xiàn)一抹殺意。  

  “別這么瞪著我,我好歹也算得上你的兄長,我不會害你,可是有些人就很難說了  !  

  譬如說母后,他相信她雖口里說著幫父皇逼回女兒,可他更相信其實她打心底希望  如意別回宮去,因為那會提醒她她那卑劣的過去。  

  “你們究竟為什么要這么逼我?”玉如意氣得全身發(fā)抖,連指甲刺人柔嫩的掌心泛  出了艷紅的血滴亦不自覺。  

  “說到底,他終究是你父皇,就算委屈自己去見他一面也不算過分吧?”嘆了一口  氣,胤搪這樣勸道。  

  “你懂什么?你有經(jīng)歷過親娘病重在你眼前,你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嗎?”  

  “這也非父皇愿意的,他讓銀妃出宮,原意也是為了她好,怎知道……”  

  “為了她好!”玉如意不可思議的低喊,心中的氣憤更盛。“他拋棄了我娘,而你  竟然說他是為了她好?”  

  “宮中的詭譎多變,不是你能體會的,銀妃頂著漢人的血統(tǒng)封妃,本就與祖制不合  ,想要捉著她把柄的人多得是,父皇真的是為了保護她。   

  胤溏試著為皇阿瑪解釋,可惜偏偏激動的玉如意什么都聽不下去。  

  “我不想聽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反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彼芙^被兄長  的解釋所撼動,堅持的說道。  

  “這樣吧,我先安排你到天牢去見江毅軒一面,剩下的往后再說吧!”  

  “你愿意!?”她不信的微瞇了眼,她已經(jīng)受夠了他們逼她回宮的手段,就怕胤溏  的應(yīng)允是一種手段。  

  “你終究是我的親妹,而他則是你愛的男人,你說我能不幫著你嗎?”胤溏沒好氣  的說道。  

  縱使他不會放棄要如意回宮,但也不可能真逼著她走上絕路。  

  玉如意略微遲疑的點了點頭,縱使萬般不愿和皇室有所牽連,她終究還是希望能見  上江毅軒一面!  

  那渴望太深、太甚了,讓她無法抗拒。    

  望著眼前那森冷陰暗的牢籠,玉如意忍不住激動的哽咽,伸手捂住即將逸出的哭泣  ,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維持住自己的驕傲。  

  “喂,看看誰來瞧你了?”領(lǐng)頭的胤溏帶著她往牢里的深處走去,直到最里頭的那  間才停下。  

  點頭示意獄吏打開了門鎖,胤溏還來不及推開,那鐵門便被跟在他身后的玉如意給  推撞了開。  

  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她搶進了柵欄,胤溏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女人。∫坏⿶凵狭,便再也顧不得什么矜持,瞧她那股在乎勁呵!  

  他就不信她真能任由江毅軒在這陰暗潮濕的牢籠中度過余生,看來現(xiàn)下皇阿瑪想要  認(rèn)女有望了。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要是再晚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我可就慘了。”雖然極不忍心打  斷他們那深情的凝視,可是為了逼真的效果,他還是朗聲說完,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你怎么來了?”難掩乍見玉如意的喜悅,江毅軒臉上困頓的神情一掃而空。  

  話說,原本逍遙的牢獄之災(zāi)怎地會成了如今這既沒軟棚、又沒紗帳,更沒錦衣玉食  的窘境呢?  

  還不都是要怪胤溏那個該死的九阿哥,說什么如意若見著他這般生龍活虎的模樣,  鐵定不會心軟的答應(yīng)認(rèn)父,所以便要人撤去了一切,打算餓他個幾日,既可造成他虛弱  的模樣,順便也可以逼他答應(yīng)協(xié)助他讓如意認(rèn)父。  

  “你還……好嗎?”玉如意遲疑的望著他那消瘦的臉龐和困頓的神情,一顆心揪著  難受。  

  他受這苦,可是因為她呵!  

  “我沒事,倒是你瘦了!”輕撫著她那細(xì)致韻臉龐,江毅軒閉上眼滿足的逸出一聲  喟嘆。  

  “我才沒瘦,是你瘦了!泵髅魉攀鞘芸嗟娜,但他卻只擔(dān)心她是不是變瘦了,  這種教人心揪的柔情讓玉如意忍不住的氣起他對自己的輕忽。  

  “是是是!咱倆都瘦了,我的格格你別生氣了行吧!”江毅軒以著極其夸張的表情  說道,但卻沒能如他所愿的逗笑她。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本應(yīng)是格格,卻自愿墜身青樓的倔強選擇,還是知道你寧死不  愿認(rèn)父的固執(zhí)。”他沒有閃躲玉如意的問題,開門見山的問道。  

  其實如意是不快樂的,他看得出來。  

  他也知道只要她心中的結(jié)一刻不愿打開,那么他們之間便只會是一場糾糾纏纏的愛  戀,永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是九阿哥告訴你的?”玉如意兜著圈子問道,就是不敢問他怨不怨她害他受這場  牢獄之災(zāi)。  

  “是他告訴我的!苯丬幵蹩赡懿恢浪男那椋p輕的伸手圈住了她,將她  牢牢的環(huán)在懷中,“我不會怨你的,我愛你,所以即使小氣如我,也愿為了救你一命而  擲千金,所以你以為我會在意這區(qū)區(qū)的牢獄之災(zāi)?”  

  “可是,九阿哥已經(jīng)說了,如果我一輩子不進宮認(rèn)那個人,那你便很可能一輩子被  關(guān)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  

  其實這才是她真正害怕的地方,有時候死不是最恐怖的事情,她倒寧愿被關(guān)在這兒  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傻瓜,只要你是愛我的,即使一輩子被關(guān)在這兒,我也不怕!  

  “可是……”淚毫無預(yù)警的落下,透著迷蒙的淚望著他俊逸的臉龐,玉如意的一顆  心全揪成了一團。  

  “不想認(rèn)就別認(rèn)了,我不想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低頭在她的耳際呢喃  著,江毅軒深情的眸中閃過一抹狡詐。  

  對于如意這硬脾性,硬著來不如軟著來。  

  果不期然的,他的話聲才剛落,玉如意便用力的推開了他,含著淚氣憤的說道:“  你干么不要求我,你有權(quán)利要求我去認(rèn)他的,因為這樣你就能夠出了這該死的牢籠,你  干么只想著我,卻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你可以逼我去認(rèn)的,只要我認(rèn)了,你就自由了  。”  

  她激動不已,雖然他的深情撼動了她,可是卻也同時勾起了她的怒氣,因為他那只  在乎他,而不在乎自己的愚笨。  

  “我愛你!”面對著她那勃發(fā)的怒氣,江毅軒只是平靜的說道。  

  “我不要你愛,你也不用在乎我!你不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嗎?干么吃這么大的虧?  你該知道你可以要求我的,只要你要求,我會去認(rèn)他的。”  

  “因為我愛你,”他依然是這樣的答案,“所以我不想讓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  

  “那你可以不要愛!”她挫敗的嘶吼,既想好好的抱著他,又想一掌打醒他的癡  傻,求他別讓她承受那么沉重的感情。  

  “不行,這輩子我都不會不愛,即使我注定因為你而一輩子身陷囹圄。”他的堅定  讓玉如意固執(zhí)的心微微的動搖了。  

  兩三下的手背拭去眼淚,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穩(wěn)自己的情緒。  

  “你以為我會讓你用愛和愧疚折騰我一輩子嗎?”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苯丬巸墒忠慌,完全不能理解她這句話所為何來。  

  “但你的行為卻是這樣的。”玉如意走近他,然后抬眼直視著他,一宇一句的說道  :“從一開始,你便一步步的掠奪我的感情,現(xiàn)在我終于愛上你了,你若真敢一輩子待  在這天牢之內(nèi),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她挺直背脊驕傲的警告著。  

  “那……”我能怎么辦?他兩手一攤,無聲的問道。  

  進天牢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他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你得在年前踏出天牢,然后——和我成親!否則我就出家,削發(fā)為尼,一輩子長  伴青燈古佛!  

  玉如意石破天驚的說道,然后在江毅軒因她的話而發(fā)楞的時候她踮起了腳尖,用她  那紅艷的唇吻上他的。  

  并且在他還來不及回過神之際,回身像是個驕傲的女皇似的踏出去。  

  望著她那驕傲的背影,江毅軒傻楞楞的許久不能回神,滿腦子紊亂的他腦海里只能  回蕩著「成親”和“出家”這兩個極端的字眼。  

  半半晌之后,當(dāng)他終于回過神來,他立即大喊胤溏的名字,要他來放他出去。  

  他可不想大過年的,不但沒了媳婦,還得出家當(dāng)和尚。  

  只是胤溏和玉如意早巳遠(yuǎn)去,這空曠的牢籠內(nèi)除了無法做主的獄吏之外,壓根沒人  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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