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叆沒想到自己這么虛弱,才吹了一會兒的海風,竟然就生病了,第二天所有不 適的癥狀全都找上她,害她只能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
丁爾哲知道了還愧疚的向她道歉,然而這怎么能怪他呢!在齊天叆保證沒事后,他 才安心的離去。
不同于丁爾哲的體貼關懷,藍羽臣知道她病了,一來就先是一陣冷嘲熱諷。
“活該,誰教你昨晚還去海邊和丁爾哲約會,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什么報應?”齊天叆氣炸了,心想:他就不能學學丁爾哲嗎?“你怎么會知道我 和丁大哥去海邊?”
藍羽臣不會是在她的身邊布下眼線吧?要是他敢無視于她的隱私權,她就和他沒完 沒了。
藍羽臣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目光,同樣也是滿肚子不舒服,她總是把他想得很不堪, 天知道他根本沒做過什么壞事。
“你別亂猜,是宋蕓告訴我的。”
“她告訴你我和丁大哥去約會?哼!真是睜眼說瞎話,我們有找過她,是她自己不 去的!
“總之,你和丁爾哲出去是事實,你因此而感冒也是事實。”
藍羽臣的語氣像是宣布她的罪狀,齊天叆氣不過的沖口而出:“你憑什么管我,你 也只不過是紅月王……我的一名手下而已。”
齊天叆吼完后當場就后悔死了,她怎么可以那么惡劣的去傷害藍羽臣?她要如何才 能彌補這個錯誤?
“對不起,我……”遲來的道歉還來得及嗎?
“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藍羽臣很想掐死她這個“主人”,他從來沒有這么生氣 過!昂芎茫仪Ю锾鎏龅娜フ夷,不顧一切的將你帶回紅月島,而且獨排眾議盡心盡力維護你之后,你卻說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
藍羽臣只手抓住她的下巴,雙眸危險的瞇起。
齊天叆從來不知道原來斯文優雅的他也可以這么野蠻,她軟弱的發起抖來。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天哪!我一定是燒壞了腦袋。”
藍羽臣欺身靠近她,兩只手固定在她身側,將她困在床上,并在她的眼前吹氣道: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要把我們的關系算得如此清楚,那么你這個‘陛下’是不 是該賞賜一些東西給為你盡心盡力的‘臣子’?”
齊天叆動彈不得,她能感覺到藍羽臣的沉重呼吸,還有她愈來愈熱的身體,她知道 有一半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而另一半是因為藍羽臣的接近。
“你別亂來……”
藍羽臣是道道地地的調情圣手,從沒談過戀愛的齊天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當 他低下頭欲吻她的唇時,她差一點點就投降,只是她僅存的一點理智提醒她,藍羽臣只 是要報復她,于是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
“不行。”
“你真吝嗇,該不會連一個吻也不肯給吧?”齊天叆微薄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藍羽 臣。
“你不怕我的感冒傳染給你?”
“謝謝你替我的身體擔心,我一點也不怕。”
藍羽臣終于吻上了她的唇,并且一改往日的溫和作風,他霸道的強行分開她的唇。
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還有他的舌尖。齊天叆以為她要昏倒了,因為他親吻她的 方式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不!她的魂魄早就被吃掉了,因此她才會那么不知恥的回應 他。
不知何時,藍羽臣的唇已轉移了陣地,他在齊天叆敞開的胸前灑下無數的吻,最后 他輕輕舔看那紅月胎記,直到齊天叆忘情的呻吟出聲。
“你……你不是說只是個吻嗎?”齊天叆的聲音虛軟無力。
“傻瓜,永遠別相信男人要的只是個吻!
一個吻已滿足不了他,他要的更多。頃刻間他已脫掉自己和她的衣服,和她赤裸裸 的滾進棉被里。如今他的腦海中早已拋卻身分的阻礙,他們只是男人和女人,而齊天叆 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
一開始藍羽臣雖然有些粗暴,但在他們結合的那一刻,齊天叆卻深深的感受到他 的溫柔。
唯一遺憾的是,他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愛……
。
經過一夜的折騰,齊天叆病得更重,幾乎呈現昏迷的狀況,這讓藍羽臣懊悔死了, 后悔他不該在齊天叆生病的時候讓該死的欲望主宰一切。
為此,他緊急打電話給“名醫”傅清揚,希望他來診治齊天叆,誰知傅清揚想也不 想就拒絕他,只因齊天叆曾經不慎害曲婕發病。
“喂!不管怎么說,她可是紅月王耶!”藍羽臣著急地說。
傅清揚只冷冷的道:(會認為她是紅月王的只有你,在我還沒認定她之前,她什么 也不是。)
“別這樣,她真的病得很嚴重,算我求你好嗎?”
(你是因為她的身分才求我嗎?)傅清揚取笑道,打從他們認識以來,藍羽臣從不曾 求過他什么,這是個有趣的經驗。
“也許。”非常含糊不清的答案。
(那么我拒絕。)傅清揚的回答還是一樣。
“你以為這島上只有你一個好醫生嗎?”
不過確實是,在他們還沒到紅月島時,島上只住著一群土著,那些人根本不需要醫 生,生病了就去找巫師;而藍羽臣他們就更不需要醫生了,所以傅清揚這個醫生只為曲 婕而存在。
這場電話的交流自然是不歡而散,但沒多久傅清揚還是乖乖的來到藍館,隨同他來 的還有曲婕。
“婕兒?真是稀客!
藍羽臣為了報復傅清揚的寡情,故意無視于他的存在,而去擁抱他身后的曲婕,還 在她頰上印上熱辣辣的一吻。
曲婕呆了呆,也沒什么過分激動的反應,畢竟她已經和他們相處了十六年,早已把 他們當成了親人,藍羽臣之于她就像哥哥般,因此她只淡淡的一笑道:“我是來看天叆 姊的。”
“喔,那清揚是來干嘛的?”藍羽臣看向抿緊嘴的傅清揚。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傅清揚咬牙道,他好想打掉藍羽臣那張得意的笑臉。
曲婕善解人意的拉拉傅清揚的手,使得他萌生的怒氣霎時減了一半,她接著又對藍 羽臣說:“傅大哥是來醫治天叆姊的病!
“唉!我的面子竟然及不上婕兒的。”藍羽臣逮到機會當然要好好調侃他一番。
“知道就好!备登鍝P哼道。
“藍大哥……”曲婕也知道自己被取笑了,她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快去看天叆姊 吧!”
“請這邊走!
藍羽臣當然不會讓傅清揚有反悔的機會,他領著他們來到齊天叆的房間。
傅清揚診斷后,藍羽臣就急著知道結果,而傅大醫生則挑起了眉對他說:“你是不 信任我的醫術嗎?”
“不,只要你這個大醫生出馬,就沒有醫不好的人!彼{羽臣心想拍拍馬屁也不會 損失什么。
“知道就好。”傅清揚繼續說:“只要照著我開的藥吃,我保證明天就可以好了, 不過……”
“不過什么?”
凡事講到不過啦,可是……多半都是不好的,才剛放下心的藍羽臣不禁又蹙緊眉。
“最近她不適宜在晚上太過勞累,當然白天也一樣不行,請你稍微克制一下!
傅清揚的話讓藍羽臣首次嘗到了臉紅與難堪的滋味,他當然知道傅清揚指的是什么 。
“傅大哥,你為什么這樣說?天叆姊晚上還做什么很累的事嗎?”不解世事的曲婕 天真的問。
傅清揚摸了摸曲婕柔軟的秀發柔聲道:“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只有羽臣最知道,但 我想他一定不希望人家問他!
“是嗎?”曲婕不解地看向藍羽臣。
“嘿嘿!”藍羽臣除了尷尬的笑之外還是尷尬的笑,諒家教甚嚴的傅清揚也不敢把 事實告訴曲婕,只是會不會告訴其他人就很難講了。
“我們也該回去了。”傅清揚東西收一收就準備打道回府。
“等一下!傅大哥!鼻伎匆谎埤R天叆,“我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天叆姊?”
“你自己都還需要別人照顧,又怎么能照顧人!”傅清揚不贊同地道。
“可是……”曲婕低下頭,不安地咬著指甲,“我想和天叆姊成為朋友。”
傅清揚終于明白曲婕為何會為齊天叆向他求情了,原來是她需要朋友,嗯,這的確 是個大問題。
曲婕長這么大了還沒一個知心好友,她除了這座紅月島之外沒去過其他地方,島上 的少女因她身分特殊而不敢接近她;至于楊月蓁,就別奢望她會和曲婕談論小女孩的心 事了。所以,曲婕才會那么想要親近齊天叆。
而傅清揚永遠也不忍心拒絕曲婕的要求。
“好,你就留下來,不過記住別逞強,想回家時,就叫羽臣送你回家,一定要叫羽 臣送你,其他人送我會不放心!
“嗯。”曲婕嫣然一笑,只要能留下來,傅清揚叫她做什么她都很樂意遵守。
可是,藍羽臣卻聽不下去了,他咳了幾聲道:“天哪!你以為婕兒是你女兒嗎?聽 聽看,你的語氣像個老爸似的!
“藍羽臣,你不說話會死嗎?”傅清揚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可惜的是,不管藍羽臣說不說話,他永遠也不會死。
。
齊天叆蘇醒過來后,看到的是暖洋洋的陽光,以及曲婕柔和的笑容。
“你終于醒了!
聽曲婕的口氣好像她已昏迷很久似的,于是她支起身體問:“我昏迷很久了嗎?”
“也沒有很久啦!因為有傅大哥的藥,你才能那么快醒來。”曲婕簡短的報告。
“那你……”剛醒來的齊天叆覺得頭還很重。
“我是來看你的。”
“謝謝你!饼R天叆回給她一個虛弱的笑容。
“天叆姊,其實另一方面我也是來道歉的,前幾天我因為身體突然不適,害得你為 了我被罵,我心中真的覺得過意不去!
“沒關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齊天叆覺得曲婕真是拘謹得可愛。
曲婕馬上又說:“不過,我已經對傅大哥說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他執意要怪你的話,那我就……我就不理他了。”
聞言,齊天叆控制不住的噗哧一笑,想像著曲婕面對傅清揚據理力爭的模樣,還有 傅清揚會有的反應,那畫面一定很有趣。
“你為什么笑?”曲婕不明白,她這么說很奇怪嗎?
“婕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齊天叆跟著藍羽臣他們叫她婕兒,這讓曲婕很高興,至少讓她覺得自己和天叆姊接 近很多,所以她大膽的問出她打從剛才就一直想問的問題。
“天叆姊,我可不可以問你,你脖子上那些紅紅的痕跡是怎么來的?又不像是蟲子 咬的……”
“呃?”齊天叆愣了一下,才驀然想起是怎么回事,那些是昨夜激情的痕跡呀!
都怪藍羽臣不好,這一切當然都要怪在他頭上,齊天叆羞得躲進棉被里不敢見人。
“天叆姊,你怎么了?”曲婕實在搞不懂,她為何突然以棉被蒙住頭,萬一窒息了 怎么辦?
此時那個始作俑者藍羽臣悠哉的進來,聽見曲婕的叫喊,他才趕緊的上前問:“天 叆醒了嗎?現在是怎么回事?”
“她是醒了沒錯,可是……”曲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也無從解釋起。
“婕兒,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有些私事想和天叆談。”
“好。”曲婕雖如此說,但她有些擔心,因為藍大哥的表情好嚴肅,他該不會是想 和天叆姊吵架吧?那怎么行。于是她在出去之前,還回頭提醒藍羽臣:“藍大哥,天叆 姊才剛醒,你千萬別刺激她。”
“我知道。”藍羽臣關上門后,對著棉被說:“現在你可以出來讓我看看你了吧? ”
只見棉被只動了一下,她沒有照他的話做,藍羽臣只好上前掀開棉被。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
“我逃避了什么?”齊天叆不服氣,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呃,好吧!那件事他們兩 個都有錯,這樣應該算扯平了,她只希望藍羽臣別提起。
“我們發生了關系。”藍羽臣竟然那么輕易的就說出口。
“哦!”齊天叆捂住臉慘叫一聲:“別說了,我不會要你負責!
“但我卻要你負責!彼{羽臣戲謔地說。
齊天叆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你要我怎么負責?”
“譬如說……你應該向我求婚。”
“求婚?”齊天叆大叫,這男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求婚也不應該是她主動 !拔矣浀媚闶遣唤Y婚的!彼肫鹚{羽臣和蒂娜在海邊的一席話。
“是誰告訴你我不結婚的?”藍羽臣納悶地問。
“是你自己呀!”
齊天叆只好對他說出她偷聽到他和蒂娜對話的事,藍羽臣總算了解了。
“我的確不能在神的面前發誓娶任何女人,因為我曾立下重誓,但是你可以破除誓 言!
“你講得好深奧,我聽不懂!饼R天叆不解的搖頭。
“只要從你那甜蜜的嘴里說出:‘藍羽臣,我允許你結婚’,就可以了!
齊天叆好像有些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因為我是紅月王嗎?因為我是紅月王,所以你才要娶我?”
“我可不是因為你是紅月王而抱你的!彼{羽臣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誰知道!饼R天叆不屑的哼道。
“齊、天、叆!”藍羽臣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不能不要和我針鋒相對嗎?”
齊天叆毫無畏懼的回視他!半y不成你又要引誘我與你上床?”
“這個提議實在太引誘人了,可惜你的身子目前還承受不起任何歡愛!彼{羽臣輕 佻的咬住齊天叆的耳朵。
“藍羽臣,你再這么做我就……”
“這耳環是誰給你的?”
藍羽臣打斷她的話,他玩弄著齊天叆耳上的耳環,他記得齊天叆不喜歡配戴飾物, 所以她這耳環八成是人家送的,而且耳環本身有點奇怪。
齊天叆不知他怎會無緣無故扯到耳環上面,“是丁大哥送的!
“是他?你最好拿掉!彼{羽臣命令道。
“不要!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齊天叆想起丁爾哲送她耳環時所說的話!岸遥 你應該感到愧疚才對,雖然你對丁大哥的態度那么壞,可是人家卻處處為你著想!
“你倒是說說看,他怎么為我著想?”藍羽臣嗤之以鼻,丁爾哲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
“丁大哥說宋蕓可能圖謀紅月島上藏的巨額寶石,他還建議你把寶石藏在較安全 的地方?”
“喔?他可真好心!彼{羽臣嘲諷地道:“不用他提醒,我們已經將寶石藏在非常 安全的地方,知道在哪里嗎?就在紅月島中央的那幢紅館里!
“紅館?你根本用不著將藏寶的地方告訴我呀!”而且她也不想知道。
藍羽臣不在意地聳聳肩,“你會泄露出去嗎?”
“當然不會!彼宄虑榈膰乐匦浴
“這不就結了。”藍羽臣瞇著眼睛道。他會將藏寶地點告訴齊天叆當然有其用意, 等著瞧吧!他一定會揭露丁爾哲的真面目。
。
紅館是特別為紅月王準備的居所,目前無人住在里面,所以那兒是禁地,平常不會 有人到那兒去。
不過,現在齊天叆卻在那兒,她是被藍羽臣強拉去的,因此自然也不會太高興。
經過兩天的調養,齊天叆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可是她現在卻得跟著藍羽臣在這兒吹 冷風。
“我要是感冒了,看你怎么補償我!”齊天叆不滿地說,藍羽臣說是要等人,天曉 得三更半夜的有誰會來,除非是小偷。
“噓,有人來了!
藍羽臣低聲說話的同時,齊天叆也看到一抹黑影拿著手電筒走進紅館,并且開始翻 箱倒柜的,似乎在找尋什么東西。
齊天叆心里有一大堆疑問,那黑影到底要找什么東西?寶石嗎?但他又怎么知道紅 館里藏有寶石?此外,藍羽臣又怎么會知道今晚有人會光臨紅館?
不消說,種種疑問她馬上會明了了。
藍羽臣驀地將室內的電燈打開,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黑影頓時曝光,那人竟是 ……
“丁大哥?怎么可能……”齊天叆驚呼:“你來紅館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來偷寶石的!彼{羽臣環手抱胸道。
丁爾哲沒有否認。
“不可能,丁大哥不知道紅館里有寶藏!饼R天叆試圖替丁爾哲辯解,證明他的清白。
“他不知道嗎?”藍羽臣解下她的耳環,將珍珠墜子捏碎,里面赫然是一個超小型 的竊聽器!澳惚蝗思依昧恕!
齊天叆看向丁爾哲,希望他好好解釋一下,然而丁爾哲只是盯著藍羽臣問:“你都 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將計就計,透過天叆告訴你寶藏在紅館里,我想你一定會來紅 館找寶藏,然后我再派人跟蹤你!痹谑稣f的同時,藍羽臣不免有一絲得意。
“但是你怎么知道丁大哥今晚會來紅館?”齊天叆納悶的問,她非全弄懂不可。
“這就要碰碰運氣了,我的手下說他今天白天都在這附近觀察地形,所以我就猜今 晚他一定會行動,因此特意在這兒守株待兔,果不其然,讓我逮個正著。”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是齊天叆還是有些不明白,她沉痛地問她曾經迷戀過的丁爾 哲:“丁大哥,為什么?你的生活不虞匱乏,為何還要貪圖不屬于你的東西?”
“不虞匱乏?”丁爾哲啐道,他的臉變得好猙獰!斑@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就 像藍羽臣,原本沒沒無聞的他憑什么掌控全球經濟,靠的還不是紅月島的寶藏,既然他 們四個可以拿,為何我就不行?”
“你錯了。”藍羽臣輕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哪里錯了?”丁爾哲大吼,他慢慢的走近他們。
“紅月島并沒有你要的寶藏,我們的發達也不是因為寶藏,我們靠的是這個。”藍羽臣指著自己的腦袋,當然還有永恒的時間,但這個就用不著告訴丁爾哲了。
“我不相信!”
丁爾哲瘋狂似的大叫,讓人猝不及防的抓住齊天叆然后后退,他臉上浮起狡猾的笑 。
“丁爾哲,快放了天叆!彼{羽臣慌張的叫道,他太不小心了,居然沒事先料到丁 爾哲會挾持齊天叆。
“丁大哥,別一錯再錯!笔乱阎链,齊天叆還試圖勸他。
然而,丁爾哲卻不為所動,他拿著刀片架在齊天叆的脖子上威脅道:“嘿嘿!藍羽 臣,如果你愛惜齊天叆的話,就快將寶藏交出來!
“笑話,我為什么要把寶藏交給你,齊天叆根本沒這個價值!彼{羽臣假裝不在意 的道。
“藍羽臣,你……”齊天叆率先發飆,她原本以為藍羽臣會為她緊張。
丁爾哲自信的大笑,打斷了她要罵出口的話。
“她沒有這個價值嗎?我‘聽’到的可不是這么回事,原來她是大名鼎鼎的紅月王 ,而且和你之間嘛……嘿!嘿!”
他笑得好曖昧,齊天叆驀然想起他偷裝竊聽器的事,那么說來,她和藍羽臣的事丁 爾哲不就都知道了,天哪!她怎會碰上這種事。
可是,藍羽臣卻不動聲色的說:“那又如何?”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往盆栽一擺,突然一聲巨響,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齊天叆 竟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不見。
原來紅館里面有機關,而機關的開關正是那盆盆栽,齊天叆是掉進密室里。
“現在你沒有人質了!彼{羽臣揚著嘴角對丁爾哲陳述事實。
“可惡!”
丁爾哲沒料到藍羽臣有此一招,他將手中的刀子丟向藍羽臣,轉身逃走了。
藍羽臣接過刀子時,丁爾哲已不見蹤影。
“哼!逃得挺快的。”
藍羽臣根本用不著浪費力氣去追他,因為丁爾哲再怎么逃也逃不出紅月島,而他只 要人在紅月島上,捉住他只是遲早的問題。
“天叆,你沒事吧?”他打開陷阱的門,對著密室問道。
“怎么會沒事,你來摔看看。”
齊天叆的話中滿是火氣,她知道藍羽臣是為了救她,但至少他也應該先告訴她一聲 ,好讓她有心理準備。
“對不起,我馬上放你出來。”藍羽臣打開密室的燈,親自下去迎接她。
然而當藍羽臣下去后,卻發現齊天叆正緊盯著墻上的一幅畫,而那幅畫是……
藍羽臣暗叫不妙,那幅畫是三百多年前,一位西洋的傳教士為紅月王和他們三杰所繪的人物畫像。居中坐在王座上的是紅月王,而他、傅清揚、楚威和楊月蓁則隨侍在側,明眼人一看就知誰是誰了,要命的是,畫像底下還有標上日期。
“這是怎么回事,畫里的人物應該是紅月王和你們四個吧?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三 百多年前的畫里?”齊天叆被搞胡涂了。
這下子,不把真相說出來也不行了。
“沒錯,畫里那四個的確是我們沒錯,我們已活了三百多年!
“你……你們是鬼?”任誰都會想到這種情形,電影里不是常常演吸血鬼活了好幾世紀的事嗎?天哪,她居然和鬼……可是,糟糕的是,即使如此,她的心里也不曾后悔,她是鬼迷心竅了?也許吧!
嘖!竟然說他是鬼,他可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耶,藍羽臣抓著齊天叆的肩膀道 :“天叆,聽我說……”
“別碰我!”
聞言,藍羽臣收回了手!拔抑皇且嬖V你,我并不是鬼,老實說這永恒的生命正 是紅月王賜予我的!
于是,藍羽臣將當初紅月王臨死前的事告訴顯然驚嚇過度的齊天叆。
“于是,我們立誓要永遠的活下去,等待著紅月王轉世!彼{羽臣又嘗試去撫摸齊 天叆的臉頰,他認為這樣才能確定她不會離他而去。
“我說過不要碰我!”說完,齊天叆轉頭奔出紅館。
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藍羽臣有永恒的生命,也就是說五、六十年后,當她變成一 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時,他依然和現在一樣年輕英俊。
沒有人能忍受這種事,尤其是……尤其是她又愛上了藍羽臣。
是的,齊天叆終于承認,她之所以那么傷心,是因為她愛上了藍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