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藍羽臣正坐在飛機上,他旁邊坐的是這趟臺灣之行要找的人,他的……他們 的紅月王齊天叆。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不速之客,就是丁爾哲和他的未婚妻宋蕓。
話說就在藍羽臣問齊天叆愿不愿意跟他回紅月島的第二天,齊天叆向丁爾哲提起想 請假去紅月島的事,沒想到丁爾哲竟表示他也對紅月島很感興趣,于是她就對藍羽臣提 出條件,她要丁爾哲跟她一塊兒去。
藍羽臣并不希望事情演變至此,他也曾想過干脆把齊天叆打昏,然后直接將她空運 回紅月島算了,可是考慮之下,最后決定還是用文明的方法解決,所以答應了齊天叆那 近乎無理的要求。
“我這是第一次出國耶!沒想到就坐頭等艙。”齊天叆難掩興奮,“哪時候才會到 紅月島?”
“還要很久,中間還必須轉機,你不妨先稍微睡一下!彼{羽臣體貼地說,他已經 通知傅清揚他們自己要帶紅月王回去,希望屆時他們看到紅月王不會太驚訝才好。
“可是我睡不著!彼幌胝覀人說說話。
“那……我說故事給你聽!睓C會難得,藍羽臣打算趁此時機把紅月國的事告訴齊 天叆。
“故事?”齊天叆揚起嘴角,她很好奇藍羽臣會說什么故事!昂冒。∧阏f說看。 ”
藍羽臣閉上眼睛,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回憶真是太久遠了,足足有三百多年呢!“距今大約三百多年前,在中國的西方有個名為紅月國的小國家,那個國家的統治者叫紅月王,他的臣民都非常愛戴他,可是……”
藍羽臣將紅月國的亡國經過告訴齊天叆,那天大伙兒正為豐收的一年而徹夜狂歡,有誰想得到,死亡就伴隨著歡樂而來,紅月國在那一天遭到前所未有的攻擊。
痛苦的蹙緊眉頭,藍羽臣還記得那些哀鴻遍野的情景,還有與家人的死別,他深刻 的體驗到戰敗國的悲哀。
“……于是,紅月國就在一夕之間亡國了!
聽完藍羽臣說的故事,不知怎么回事,齊天叆竟然也能夠感受到那份深深的無奈與 哀愁,好像她也曾經歷過那一切似的,而眼淚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
“告訴我,這是個真實的故事嗎?”她問。
“再真實不過了。”他答,看著她淚流滿面、感同身受的模樣,他又更加確定,齊 天叆果然是紅月王。她在為她的國家及臣民悲傷。
“那么后來呢?”
國家都滅亡了哪還有后來,可是齊天叆非常想知道紅月國的后續發展。
“后來……后來紅月國的遺臣們深信他們的紅月王一定會投胎轉世,所以他們生生 世世的尋找,想找到轉世的紅月王繼續領導他們。”
“那……他們有找到嗎?”齊天叆關心極了。
然而,藍羽臣只是以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齊天叆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臉問:“你為什么那樣看我?”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那么急著把你帶到紅月島?”藍羽臣含著笑意,心里想著:這 小妮子也未免太胡涂了,難道她心里都不會懷疑嗎?
“啊!紅月島?它和紅月國有什么關聯?”
“我以為你會想到你身上的紅月胎記。”藍羽臣自言自語,真是遲鈍的女人。
“什么?”齊天叆沒聽清楚。
“一切的疑問等你到了紅月島就會明了!彼{羽臣高深莫測的說。
齊天叆覺得他很奇怪,而她只知道,在紅月島上好像有什么答案等著她去揭開。
。
他們一行四個人又轉了一次機,然后才搭著專機抵達紅月島。
“哇!”齊天叆不禁發出驚嘆。
不僅是紅月島的美麗深深吸引住她,真正令她驚詑的是那些列隊歡迎他們的人們。
“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女王呢!”齊天叆有些自我陶醉地道。
“你確實是。”藍羽臣照實說。
原本經過長途飛行而感到疲累的宋蕓見到這種歡迎儀式,瞌睡蟲全跑光了,她當然 明白那些人真正歡迎的人是誰,因此她以崇拜的眼神望向藍羽臣道:“天哪!藍先生, 你是這個地方的島主嗎?”
“不是,島主應該是紅月王!彼{羽臣刻意忽略宋蕓愛慕的眼神。
“紅月王?”齊天叆對這個名字大有反應,畢竟才剛聽藍羽臣說那個紅月國的故事 ,記憶猶新!斑@么說他們終于找到了紅月王……你……紅月王……”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藍羽臣捂住齊天叆的嘴巴說道:“天叆,這件事說來 話長,我以后再慢慢說給你聽,現在我先帶你去住的地方,順便介紹我的幾位伙伴給你 認識!
“好!
藍羽臣帶他們坐上一輛等著的車子,丁爾哲不時的往回看,宋蕓不耐煩的催促他: “爾哲,你還在蘑菇什么?車子要開了,就等你一個。”
丁爾哲這才回神,滿懷歉意的坐上車。“這里真是一塊豐饒的地方,我都看呆了。 ”
“豐饒?這里的景色是很美,不過說到收成的農作物也僅能自給自足!彼{羽臣不 曉得丁爾哲為何說出這種話,他來這座小島真的只是單純的游玩嗎?“沒有人會說這塊 土地豐饒!
“可是,紅月島不就是紅月集團的根據地嗎?我不以為紅月集團會將根據地設在一 座普通的島嶼上!
丁爾哲早在要來之前就已將紅月島的底細查清楚,他只是不曉得藍羽臣的身分,但 依島上居民對待他的恭敬態度看來,想必是個重要人物。
“你是說寶藏嗎?”藍羽臣打趣道,很多人都猜測紅月島上一定有寶藏,否則擁有 的資產甚至可以買下整個非洲的紅月集團,為何獨獨鐘情于這座小島?他意味深長地回 答:“這座島的價值世人是不會了解的!
丁爾哲聽得出藍羽臣的話里有許多保留,他也不急著問明白,倒是宋蕓聽到了自己 感興趣的話題。
“天。∧銈冋f這座小島是紅月集團的根據地,那么紅月集團的老板是不是也住這 里?”即使她再孤陋寡聞,也知道紅月集團代表怎樣的財富與權勢。
“嗯!紅月集團的老板──紅月王,此刻確實正在島上!
藍羽臣非常明白宋蕓的心思,像她這種女人他實在看多了,有了未婚夫還不安于室,一天到晚只想著麻雀變鳳凰,她以為世界上有幾只麻雀可以變鳳凰?
“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見到他?”宋蕓眼睛發亮地問,如果她能見到藍羽臣口中的那個紅月王,說不定……哼!丁爾哲根本不算什么。
想見紅月王?“她”不就坐在你隔壁嗎?藍羽臣瞥向齊天叆,正好與她的視線對個 正著。
“我也想見見那個偉大的紅月王!饼R天叆如是說,她太好奇了。
“會有機會的!彼{羽臣篤定地說道。
之后,車子開到了一幢漂亮的房子前面,那是一幢以藍色為主的房子,稱之為“藍 館”。
看到這幢房子,宋蕓又是一陣驚呼。
“哇!好美的房子,藍先生,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我沒想到這座小島上有這么漂 亮的房子!
“我這還不算什么,真正漂亮的是位于島中央的‘紅館’!
藍羽臣帶著他們走進屋里,至于行李自然有仆人為他們打理。
只見藍羽臣對一個看似管家的人吩咐道:“帶這位先生和這兩位小姐到客房。”
“是!
齊天叆見藍羽臣才剛到家,又要趕出去,心里十分好奇,他不累嗎?
“你不先休息一下嗎?”
藍羽臣知道齊天叆關心他,心里有一絲甜甜的,他原本沖動的想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但因有外人在而作罷!白艘惶祜w機你也累了,早點休息,知道嗎?”
“我知道!饼R天叆沒有再說什么,因為她確實很累了。
***
“她就是紅月王?”傅清揚不可置信地看著藍羽臣帶回來的女孩。
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藍館的一間密室,在座的除了藍羽臣外,還有楚威和楊月蓁, 在這里談話的好處是別人不會發現他們,而他們卻可監控藍館的任何角落。
“貨真價實!
藍羽臣的語氣中有一絲得意,他已經忘了當初自己是多么不樂意接下這個任務。
傅清揚再次問他:“那么她的紅月胎記在哪里?”
“在她胸前!彼{羽臣坦然地說出來,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這其中卻有著大大的不妥,傅清揚不慌不忙的提出他的懷疑。
“請問你是如何知道她的胸前有紅月胎記?”
“那是……”藍羽臣倏地住口,而后支支吾吾地說:“當……當然是用眼睛看的。 ”
“用眼睛看?”傅清揚輕哼一聲,“沒想到你連紅月王也敢褻瀆。”
“我和她之前可是清白的,即使我再饑不擇食,在看到她胸前的紅月胎記后,也知 道要馬上停止!彼{羽臣急著為自己辯白,褻瀆紅月王的罪名他擔當不起。
傅清揚戲謔道:“要中途煞車?唉!這對你來說一定很痛苦。”
傅清揚說中了他的心事,他現在還會想,若當時他再意亂情迷一點,如果他沒發現 齊天叆胸前的紅月胎記,后果會怎樣?他們會發生關系嗎?
“我不承認!睏钤螺铔]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頓時成了其他三人目光的焦點。她更進一步說:“我不承認那女人是紅月王。”
照理說,女人應該同情女人才對,但是以前的紅月王是她的未婚夫呀!楊月蓁無法 忍受紅月王變成女人,事情演變成這樣,那她三百多年的等待又是為了什么?她只想等待她的未婚夫呀!
“不管你承不承認,她都是紅月王!彼{羽臣已完全站在齊天叆那邊了。
只是,他已分不清,他的維護是因為她是紅月王,或者只是因為她是齊天叆。
“我認為有必要再觀察一陣子!备登鍝P慎重其事地道。
“觀察什么?如果齊天叆不能勝任紅月王的職務,那你打算怎么辦?”
“只好放棄她,再繼續等待紅月王下一次的轉世。”傅清揚答得理所當然。他們誓 死追隨紅月王,并不是純粹因他身上的高貴血統,還有他令人信服的統御能力,如果失 去了其中一項,那么紅月王就不是紅月王了。
而傅清揚并不認為藍羽臣帶回來的齊天叆能勝任這沉重的任務。
“說得好極了!睏钤螺柰耆飧登鍝P的話。
“無論如何她就是我們的主君,主君豈是你們說放棄就能放棄的!”藍羽臣氣急敗 壞地說。當初說要找紅月王回來的是他們,現在說不要齊天叆的還是他們,那他這陣子 的忙碌又算什么?
然而,他真的只是因為白忙一場而生氣嗎?藍羽臣不禁覺得有些心虛。
傅清揚洞悉一切的指出:“當初最不積極的人可是你。”
“我錯了,可以嗎?”藍羽臣輕描淡寫地道,一點誠意都沒有。為了尋求支持者 ,他還企圖拉攏始終靜默的楚威!俺,你倒是說說看,我們要放掉眼前的紅月王, 然后再去等待不知幾百年后才會出現的另一個紅月王嗎?”
“我不想去效忠一個女人!背唵蚊髁说谋砻髁怂牧,“如果要問我的意 見,那么我也是站在清揚這邊,而且,我認為根本不用觀察,直接送她回去才是上策。 ”
藍羽臣嘆了口氣,他早該明白楚威是四人中最冷酷無情的,他也是個危險份子,找 他幫忙真是失策。
可是,不管別人怎么說,他都不會放棄齊天叆。
“我會證明天叆有資格成為紅月王。”說完像是起誓的話,藍羽臣氣沖沖的離開密 室。
傅清揚有著一絲納悶及更多的玩味,“你們曾經看過羽臣如此生氣嗎?”
楊月蓁和楚威不約而同的搖搖頭,藍羽臣表現在外的始終是一派優閑的貴公子模樣 ,他們還以為不會見著他生氣的樣子哩!
“唉!想當初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成為駙馬,而現在……比那更糟,他好像對紅 月王放下了感情!
傅清揚有感而發,其實他是擔心藍羽臣,因為他們是不能愛人的,即使對象是紅月 王也一樣。
楊月蓁點頭附和著傅清揚的話,她充滿感傷地道:“他比一般人都來得多情,正因 為如此,一旦他愛上了某人,那么任誰也阻止不了!
“趁現在還得及,把障礙除去吧!”楚威盡管冷酷,心里還是關心藍羽臣的,而且 對他而言,藍羽臣比突然冒出來的紅月“女”王更重要。
聞言,傅清揚只是苦笑,“問題是還來得及嗎?”
沒有人敢肯定的回答,此時傅清揚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他講了幾句話后迅速掛斷 電話,并對他的伙伴說:“對不起,我要回去白館了。”
“發生了什么事?”楊月蓁挑著漂亮的眉,其實她的心里已有答案,會讓傅清揚這 么急著趕回去的理由只有一個。
傅清揚的臉上有著一抹擔憂,那當然不是針對楊月蓁的啰!
“管家打電話來說婕兒的病又發作了!
“那你快回去吧!”楊月蓁知道他是待不住了。
曲婕是傅清揚十六年前收養的孤女,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使得原本不打算接觸醫 學的傅清揚一頭鉆進那個世界,并且在世界各地開了幾十家的連鎖醫院。
無論是古代的醫學還是現代醫學,傅清揚都是名副其實的神醫,然而他也有他的原 則,除了他的伙伴之外,曲婕是他唯一愿意醫治的人。
看著傅清揚急匆匆的離去,楚威哼道:“他有資格說別人嗎?”
聽了他的話,楊月蓁淡淡一笑,傅清揚的表現的確像極了墜入情網,但是……
。
齊天叆才剛洗好澡并且將行李整理好,才剛想休息,就有一個不速之客來打擾。
“我能來找你談談嗎?”宋蕓站在門外問。其實拋開輕浮不談,她真是個美麗的女 子。
“可以呀!”齊天叆打開門請她進來,雖然她不知道她們有什么好談的。
得到她的首肯,宋蕓大剌剌的走進房,并且自顧自的坐在房內唯一的椅子上。
“你和藍羽臣是情人嗎?”
“當然不是!饼R天叆立刻否認,真是荒謬,他們看起來像情人嗎?
“不是情人……那事情就好辦了!彼问|很滿意她聽到的答案,“我再問你一件事 ,你是不是很喜歡爾哲?”
“我……我……”齊天叆慌得說不出任何話來,難不成宋蕓是來興師問罪的?
從齊天叆的反應,宋蕓根本不用聽到任何回答,就已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我可以把爾哲讓給你,不過相對的,你要把藍羽臣讓給我。”
“什么。吭趺纯梢,你不愛丁大哥嗎?”齊天叆覺得不可思議,“那你為什么和 他訂婚?”
“道理很簡單呀!因為丁爾哲是我的所有追求者中最出色的。”宋蕓理所當然的答 道。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又為什么要放棄丁大哥?”
“因為我已經找到更好的了!彼问|的眼中閃著發現獵物的光芒,她的獵物當然就 是藍羽臣啰!
齊天叆為宋蕓的膚淺直搖頭!澳阏嫔担〈蟾缬性S多優點,你竟然沒看到!
“你才傻呢!”宋蕓不服氣的嚷道:“竟放任像藍羽臣這么優秀的人在身邊不會好 好把握!
“你大概不知道吧!藍羽臣很風流!
“風流才好哇!成為他重視的另一半才能顯出我的特殊,總之,你說什么都嚇不了 我,藍羽臣我是要定了!
宋蕓像是宣告又像是挑釁,齊天叆只覺得她很莫名其妙,想要藍羽臣就去對他說呀 !干嘛跑來對她說?
“隨便你,不過我希望你別傷害丁大哥,他那么愛你……”
沒等齊天叆說完,宋蕓就夸張的大笑。
“你以為丁爾哲愛我?老實告訴你也無妨,他愛的是我家的錢。”
“你胡說,丁大哥不是那種人!”
“好吧!就算是我胡說!彼问|不在意的聳肩,她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澳阏娴牟 愛藍羽臣?”
“我……不管我愛不愛藍羽臣,都和你沒有關系,你就照自己的想法做吧!”
齊天叆本來想確切的說她不愛藍羽臣,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說不出來。
“話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后悔!彼问|也不怕齊天叆后悔,她對自己的美貌很有 信心。
后悔?她會后悔嗎?齊天叆驀地想起藍羽臣俊朗溫煦的笑臉。
宋蕓才離開不久,藍羽臣又來找她。
“一切都還習慣吧?”藍羽臣倚在門外問:“我能進去和你說幾句話嗎?”
“嗯!饼R天叆側過身讓他進來。
“剛才宋蕓來過?”他在走廊遇上了她,還差點被她纏住。
這當然不會是藍羽臣來找她的目的,他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一提起宋蕓,齊天叆撇撇唇道:“對呀!她是來告訴我,她想要你!
“她想要我?”藍羽臣可不會因此而覺得受寵若驚,不過他倒希望齊天叆表現出一 點點妒意,或者不高興,然而他失望了,齊天叆看起來無動于衷,不管他和多少女人有 所牽扯,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吧!
“是啊!她甚至還說要把丁大哥讓給我!
齊天叆只是在陳述一項事實,可在藍羽臣聽來全然不是這么回事,真是可笑,會嫉 妒的反而是他。
“這不是正合你意,他的未婚妻都親自授意了,你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向他表達愛意 !
“我沒有……”齊天叆驀地住口,她覺得最近的自己實在太奇怪了,竟然想要向 藍羽臣解釋,解釋什么呢?解釋現在根本沒想到丁爾哲?解釋她對丁爾哲的愛并沒有她 以為的那么深?
“算了,我不想再聽到他的事,現在我已非常后悔答應你帶他來紅月島。”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討厭丁大哥,他有惹到你嗎?”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 的嫌惡,可她卻不明白為什么。
他有惹到我嗎?藍羽臣好想敲醒她遲鈍的腦袋,他會這樣都是為了誰,她到底明不 明白!?
“他沒惹到我,只是……紅月島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你明白我為何帶你來這里 嗎?”
這已經是藍羽臣第二次問她了,這很重要嗎?
“因為你和我約定了,不是嗎?”
“不,還有更重要的理由,記得我在飛機上說的故事嗎?”
藍羽臣又以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她記得每當他提及紅月王時,總是會以這種眼神看 著她,但是為什么呢?
“紅月王怎么了?你會讓我見他嗎?”
“你想見她?”
“嗯。”
“好,你想見她……”藍羽臣饒富興味的笑著,“這很簡單!
他將齊天叆帶到梳妝臺前,指著鏡子道:“喏!我鄭重的介紹你們認識!
雖然傅清揚曾經警告他目前不適宜讓齊天叆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但藍羽臣卻迫不及 待地想告訴她所有的事,他要造成既成事實,讓他的伙伴無從反對。
齊天叆以為藍羽臣要帶她出去,但他竟直接帶她到鏡子前,他到底在搞什么?
“難道你就是紅月王?”不過如果他就是紅月王,為何還要特意帶她到鏡子前面? 或者這梳妝鏡可以通往另一個房間?齊天叆疑惑的望著鏡中的藍羽臣,而他也正凝視著 鏡里的她。
“你還真是遲鈍,鏡子里可不是只有我,你忘了還有另一個人嗎?”
另一個人?鏡子里除了藍羽臣外,就只有她自己了,難不成……
“別開玩笑了!彼趺纯赡苁羌t月王,在今天之前,她甚至不知道紅月王是什么東西呢!
“我不是開玩笑,你就是轉世后的紅月王,你胸前的紅月胎記就是最好的證明!彼{羽臣指著齊天叆胸前,神情無比認真。
所以他才會告訴她關于紅月國的故事,所以他才會……有些事齊天叆想通了。
“你接近我……你們也是為了這紅月胎記?”
“是的,剛開始我們以為你哥哥是紅月王,后來才發現不是,你才是真正的紅月王 ,因此我才極力慫恿你來紅月島!
“那么你又是誰?”
“我……我是……”能告訴她嗎?她是紅月王的事已讓她如此吃驚,若再告訴她, 他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可能會被嚇死。
藍羽臣還沒想到要怎么告訴齊天叆,她卻已幫他想好了。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還有你口中的伙伴全都是紅月國的后裔,對不對?”
“沒錯!彼{羽臣走近齊天叆,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我們找了你幾世紀,終于讓 我們找到了,只不過我們沒想到……”
“沒想到你們找了那么久,竟然找到一個女的紅月王是不是?”齊天叆苦笑著問, 她愈來愈不習慣藍羽臣的接近了,自從她意識到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之后,她的心甚 至還會因他的接近而狂跳。
她恐怕是誤會了,藍羽臣急急的想表明心跡。
“我從來就沒有輕視過你,天叆,而且我很慶幸你是紅月王!
藍羽臣在認知自己愛上齊天叆后,他就決定要永遠的守護她,永遠不會讓任何人傷 害她,即使是他的伙伴也不能。
然而,齊天叆可不這么想。
“我一點也不慶幸自己是紅月王,我生活過得很舒服愜意,又何必去招惹這些麻煩 。”
她竟這么如此輕易的推拒,而且是在他為她做了這么多事之后……他除了要對付那 群伙伴,還要勸服她,這真是非常非常棘手的事。
“成為紅月王,你將是這座島的主人,還有,你會是紅月集團的總裁!边@是許多 人夢寐以求的地位,藍羽臣打算先利誘她。
“不管是島主或總裁我全都沒興趣,我當齊天叆當得很快樂!
“難道這座島沒有值得讓你留戀的地方嗎?”藍羽臣希望有。
“這座島很好,但我才剛來,怎么可能對這地方有所留戀!饼R天叆誠實以告。
“那人呢?”藍羽臣又問。
“人?我來到這里還不到一天呢,遇上的人實在有限,連印象都談不上,更別提什 么留不留戀了!饼R天叆不明白他何以這么問。
藍羽臣懷疑她是故意裝傻。“我不是說其他人,我對你應該不錯,你難道就不能為 了……”
他倏地住了口,懊惱于自己竟然像個剛談戀愛的小伙子。
“為了什么?”齊天叆是真的不明白藍羽臣的意思,她只感到他似乎想表達什么, 卻又說得不清不楚。
藍羽臣投降了,他沒轍的說:“算了,就當我沒說,不過我希望你能多花時間認識 這塊土地,也不要排斥自己是紅月王的事實!
他看起來這么誠懇,齊天叆不由自主的點頭,既然叫她不要排斥自己是紅月王的事 ,那么她再多問問紅月王的事,應該也不為過吧!
“紅月王應該做什么事?”
“這……”老實說,藍羽臣也不知道,幾百年來他們的信念就是找到紅月王,至于 找到紅月王之后要如何卻從沒想過。讓紅月集團更強大嗎?可是它已經夠大了,總之不 會是征服世界就是了!拔蚁爰t月王對我們來說只是個象征吧!”
“象征?你是說我什么也不用做?”齊天叆皺緊雙眉,還是不了解。
“別擔心,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陪著你,我發誓!彼{羽臣親吻著齊天叆的額際 說道。
齊天叆愣住了,她撫著額頭被藍羽臣親吻的地方。許久許久后,直到他走出房間, 她還在想著他的話:“我會陪著你”,她想問的是,這個時限是多久?永遠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永遠留在紅月島這個主意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