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叆、天叆……齊天叆!”
“嗯……我要吃雞腿。”
齊天叆夢見有人拿了一支雞腿給她,她剛好也餓了,于是用力一咬,可是……好硬 的雞腿。
“喂!小姐,你咬的是我的手,不是雞腿!庇械缽娙讨纯嗟穆曇粽f。
咦?齊天叆很勉強的睜開眠睛,看見藍羽臣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床邊,還對她露 出無可奈何的微笑。
“你……你……”因為太驚訝了,她根本講不出話來。
藍羽臣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要說什么,于是就解釋:“是伯母要我來叫你,伯父和 天石都已經去上班,你再不起床上班就要遲到了!
齊天叆甩一甩頭,她還是覺得好困喔!瞄一眼精神奕奕的藍羽臣,她不禁埋怨起老 天爺的不公平,他們昨晚明明都很晚睡,為什么他還能夠那么有精神?
“我知道了,再讓我睡一下!
“要我給你一個早安吻嗎?”
說著,藍羽臣當真俯身湊向她的臉蛋,齊天叆被嚇得急忙起身。
“你干什么?”她沒想到藍羽臣說做就做,真是個恐怖份子。
藍羽臣露出一臉燦笑!八廊瞬皇切枰踝拥奈菃?很多女人都滿喜歡我這么做 ,你不喜歡嗎?”
“別把我和你那些女人相提并論。”
齊天叆跳下床,走向浴室,在藍羽臣的面前把浴室的門關上。
藍羽臣望著浴室的那扇門,臉上則是一抹興味盎然的笑意,自言自語地說道:“的 確,你和那些女人是不同的,沒有一個女人會那么直接的給我釘子碰。”
齊天叆燃起他的斗志,一股想征服她的念頭油然而生,那將是非常大的挑戰。
。
藍羽臣還沒有機會實行他引誘齊天叆的計畫,他就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那天下午,他看見了從紅月島趕來的秘書魏里,并且簽了一堆由他負責的文件,在 回到齊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人開車送齊天叆回家。
“丁大哥,謝謝你送我回家,要進來坐嗎?”齊天叆對那男人燦爛的笑著,聲音里 也有說不出的溫柔。
藍羽臣聽了沒來由的生氣,他比那男人帥多了,可就不見齊天叆這么對他笑,也不 見她對他這么溫柔的說話,怎么差那么多?
“不了,我還有事!蹦悄腥苏f。
“是嗎?”齊天叆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失望。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說話,等到那男人發動車子離去后,藍羽臣這才走近齊天叆 身旁問她:“他是誰?”
如果是平時,齊天叆一定會回他一句:“他是誰關你什么事?”,可現在她心情太 好了,因此以愉悅的口吻道:“他是我的上司,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
好男人?傻瓜,你眼前的才是好男人,藍羽臣差點忘形的喊出來,不過他當然不會 說出來,反而以一種了解的語氣問:“你喜歡他?”
“喜歡?”齊天叆紅著臉低下頭,她的表現有那么明顯嗎?怎么藍羽臣一看便知道 ?“你問我這個做什么?我喜不喜歡他關你什么事!”
齊天叆竟然臉紅了,藍羽臣看著她酡紅的臉蛋,心里不舒服極了,至于為何會有這 種怪異的感覺,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關我的事!彼{羽臣說:“如果你老實告訴我的話,或許我可以幫助你!
“你要幫助我?怎么幫?”齊天叆挑著眉問,不相信他會那么好心。
藍羽臣確實沒有那么好心,他只想戲弄齊天叆一番罷了。“別忘了我也是男人,我 知道一般的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是嗎?”齊天叆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澳悄阌X得我怎么樣?”
齊天叆在藍羽臣面前轉了一圈,她覺得自己應該不差才對。
藍羽臣卻說:“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饼R天叆撇撇唇,她要聽謊話干嘛?
“那么我會說……不及格。”
“什么。俊饼R天叆立即發飆,怎么能說她不及格,想當年她讀?频臅r候,她 還有不少追求者呢!
藍羽臣挑剔的看著齊天叆身上的寬松襯衫和泛白牛仔褲說:“你的臉蛋是長得不錯 啦!不過,老實說你身上沒半點女人味。”
“女人味?”齊天叆一臉迷惘。
藍羽臣接著說:“你都不會想為了你喜歡的男人打扮自己嗎?”
“不會呀!”齊天叆坦然回答,她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很好,而且她在丁爾哲面前一 直是這樣子,也沒見他說過什么。
藍羽臣在心里偷笑,這樣怎么算是在戀愛,女為悅己者容,齊天叆并沒有她自己以 為的那么愛那個男人,但他暫時還不會告訴她這件事。
“男人都是喜歡會打扮自己的女人,所以我說你還不及格!
“那我該怎么辦?”齊天叆緊張了。
藍羽臣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坝龅轿沂悄氵\氣好,我會把你改造成一個充滿魅力 的女人。”
“咦?”齊天叆有些受寵若驚!澳銥槭裁匆獙ξ夷敲春?”
“就算是為了幫助好友的妹妹吧!”藍羽臣言不由衷地道。
突然之間,齊天叆覺得藍羽臣并沒有她原先以為的那么討厭,因為在她一直對他惡 言相向后,他竟然還愿意幫助她。
這次,齊天叆毫不吝惜的給他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真心的笑, 然而藍羽臣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會這么笑完全是為了她那位上司,藍羽臣皺起眉想著。
。
藍羽臣的改造計畫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假日的時候,他帶著齊天叆上百貨公司瘋 狂大采購,買了一堆女性用的保養品和化妝品后,他們又前往服飾部門。
“我不能讓你這么做。”
齊天叆猶豫的停下腳步,到目前為止,他們買的所有東西都是他付的錢,讓她不禁 又懷疑,他這樣真的只是為了幫助好友的妹妹還是……
少來了,齊天叆,難不成你還以為他是愛上你才這么做的嗎?她自嘲地想。
“你不是答應一切都聽我的嗎?”藍羽臣實在不懂她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一般的女人都會因為他要買東西送她們而欣喜若狂,這女人反而……
或許他不該將她當成一般女人。
“可是,我不喜歡欠下人情債!饼R天叆如是說。
“你只要想想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你那個心愛的丁大哥,心里也許就會舒服點!
藍羽臣總算知道那男人的名字了,丁爾哲,哼!多么平凡無奇的名字,像他的名字 ,藍羽臣,不是好聽多了嗎?
齊天叆側著頭,她怎么覺得他這句話里有著深深的嘲諷。
“可是……”
“別再可是了,你先試穿這件衣服看看。”
言談之間,藍羽臣可沒閑著,他以本身對女人服飾的喜好拿了一件洋裝給齊天叆。
齊天叆看一眼藍羽臣拿的那件衣服,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不是因為價格,而是… …“這么暴露的衣服?”她低喊。
那件衣服背后幾乎是鏤空的,而前面也沒能遮住多少,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穿 上它。
“相信我!彼{羽臣給她一個鼓勵的笑。
“我是很想相信你!饼R天叆嘆了口氣,豁出去的走進更衣室。
過了許久的時間,齊天叆才別別扭扭的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
這下子換藍羽臣瞪大眼了,他一直不知道齊天叆有一副非常好的身材,那件衣服更 凸顯了她渾圓的胸部和修長的腿。
齊天叆像個性感女神似的誘惑著他,藍羽臣覺得下腹開始灼熱起來。
齊天叆看見藍羽臣都不說話,而且以一種極怪異的眼神盯著她,因此不自在的拉拉 裙子,“這樣穿果然很怪是不是?”
不!你美極了,可是……“的確是很怪,你一點都不適合這種衣服。”那一瞬間, 一個念頭爬上他的心里,他不想和別人分享她的美麗。
“是嗎?那我去換下來!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藍羽臣的批評,然而她錯了,像現在她就為他說的話狠狠的 揪痛了心。
之后,藍羽臣又拿了一件不太暴露的衣服讓她換,但是……
他皺著眉,那件衣服雖然不暴露,但把她美好的身材都凸顯出來了。
“這一件也不適合你!彼奶摰恼f。
“是這樣嗎?”
齊天叆望著鏡中映出的自己,她覺得自己這樣穿還不錯啊!也許是男人的眼光和女 人的眼光有差吧!
看出齊天叆的眼中有著迷惘,藍羽臣更是口是心非地道:“你千萬別在丁爾哲的面 前這樣穿,否則他會被你嚇跑!
“嚇跑?人家丁大哥才不會這樣!
“是、是,丁爾哲是個謙謙君子,這樣總可以了吧!”藍羽臣受不了的脫口而出。
“本來就是。”齊天叆的心完全是站在丁爾哲那邊,她白了藍羽臣一眼,隨即走入 更衣室換衣服。
之后,她又換了幾件衣服,藍羽臣總是極盡批評之能事,看得售貨小姐由笑臉變成 給他好幾個白眼,最后,總算在換了十一次衣服后,他才滿意的點頭。
“這一件?”齊天叆不可思議的叫道。
那是一件寬松的洋裝,上面裝飾了許多蕾絲,她不認為這種衣服適合她。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藍羽臣揚起眉問。
“不!我只是不知道丁大哥喜不喜歡我做這樣的打扮!
“放心。”藍羽臣扯著嘴角,他原本就不打算讓丁爾哲愛上齊天叆,因為……因為 什么?他自己也不大明了。
藍羽臣示意售貨小姐將那件洋裝包起來,又轉頭對齊天叆說:“一切都不用擔心, 我請你去喝咖啡!
“好。 彼斓恼f,換了半天的衣服,她也累了,找個地方坐坐也好。
可是,當他們來到一家咖啡廳坐定后,就立刻有一個性感的美女走向他們。
“嗨!羽臣,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
羽臣?齊天叆挑了挑眉,表情似乎在問著:她是誰?
藍羽臣沒有回答齊天叆,他尷尬的笑笑,轉頭對性感美女道:“茱蒂,我也沒想到 會在這兒遇見你!
茱蒂?李是紅月集團的合作對象,那一次剛好是由藍羽臣負責,工作之余,他們也 打得火熱,不過工作一結束,他們就說拜拜了。
好聚好散是藍羽臣一向的行事作風,對待感情亦是如此,但是他的歷任女友們可不全都如此想,她們無不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留住這個帥氣的浪子。
因為藍羽臣不僅擁有出眾的容貌,還是紅月集團的負責人之一。
神秘的紅月集團,眾人都想一窺其真貌。
“又有了新歡,嗯?”茱蒂靠向藍羽臣。
世界還真是小得可以,藍羽臣沒想到茱蒂也在臺灣,他急忙否認道:“天叆只是我 一個朋友的妹妹!
“原來如此!避锏佥p蔑的看一眼齊天叆,她相信了,因為藍羽臣喜歡的女人不是 這一型的,因此她更偎向他,“對了,哪時候要招待我上紅月島玩?”
“這……”藍羽臣為難又困擾,那時茱蒂不知打哪兒聽來紅月島的事,就吵著要他 帶她回紅月島,現在又教他給遇上了,她又往事重提。“你也知道我那些伙伴,他們不 喜歡外人去紅月島!
紅月島里住的是一群善良天真、毫無心機的當地居民,外人的到訪只會破壞那片美 麗的樂園,所以,紅月島除了他們四個“外人”,從不招待其他人。
“嘖!又讓人家失望了。也罷,總之下次我們再好好聚一聚吧!”
“好!彼{羽臣含笑一口答應,只是這個“下次”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啰!
看著茱蒂扭著臀走掉,齊天叆才好奇的問:“她是誰?”
“唉!一個朋友!彼{羽臣打著哈哈,又啜了一口咖啡。
“朋友?”齊天叆壓根兒就不相信,她又不是瞎子,看他們這樣眉來眼去,不可能 只是普通朋友。“你的交友可真是廣闊!
“生意上的往來,總要應酬一些人。”藍羽臣當然聽得出來齊天叆那句話是諷刺他 ,不過他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指的當然是他,而小人嘛!則是……
他偷偷……不!是光明正大的看向齊天叆,藍羽臣發現她也在看他。
“那個茱蒂剛才提到的紅月島是什么?”齊天叆再拾好奇之心。
“就是一座島的名稱,那不重要!
藍羽臣想用一、二句話蒙混過去,但馬上就被齊天叆給看穿了,他那么寶貝那座島 ?為此,她對紅月島更好奇了。
“我不可以知道嗎?”
“也不是這樣啦!”藍羽臣爬爬頭發,知道不告訴她的話,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他簡單地道:“那座島是我和其他三個伙伴買下的,目的是讓我們工作之余有個休 閑之地!
“那是什么樣的地方?”齊天叆感興趣的問。
于是,藍羽臣將紅月島的大致情形說給齊天叆聽,說島上的風景是多么的美麗,還 有島上的居民是多么的純樸,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
聽完之后,齊天叆更加向往了!鞍!好想去那里瞧瞧!
“也許……會有機會的。”藍羽臣點頭道,如果齊天石真是紅月王,那么招待紅月 王的妹妹上紅月島一游,一點兒也不困難。
“真的嗎?你會愿意帶我去嗎?”齊天叆有多興奮,從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她的眸中盛滿光彩,那笑臉充滿期盼,使人不忍心去拂逆她的要求。
“嗯,我很樂意帶你去!碑斔@覺時,他已經如此說了。
“勾勾手!饼R天叆率性的伸出小指。
“勾勾手。”藍羽臣也伸出手指,眼睛直盯住眼前的齊天叆,“不過,我希望你別 將紅月島的事告訴其他人!
“好!饼R天叆只想著那座島的事,根本沒聽清楚她答應了藍羽臣什么事。
***
凌晨五點,藍羽臣被一陣嗶嗶聲吵醒,他知道那是什么,那表示他的伙伴有事找他 。他一反被吵醒的慍怒,笑著打開通訊器。
那只通訊器是掛在他脖子上的項煉,圓形的墜子打開后是一個小小的螢幕和通話鈕 ,那是由楚威所發明的高科技結晶,他們四人每人都擁有一個。
(嗨!羽臣。)螢幕上出現一張英俊的臉,他的鼻梁上掛了一副眼鏡,使他看起來像 個斯文的學者。
“原來是你,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嗎?清揚!
(早?)傅清揚提高聲音,一會兒才想到時差問題,(我只是要問問你事情的進展, 怎么樣?齊天石是紅月王嗎?)
“這……碰到了一些問題,所以還不能確定!彼{羽臣不想讓他的伙伴認為他辦事不牢靠。
傅清揚可沒顧及到好友的面子問題,他以調侃的語氣說:(不確定?我看你是忙著 泡齊天叆,而忘了你本來的目的。)
“你怎么知道?”藍羽臣的腦中亮起警訊,雖然他并不是真的想泡齊天叆,但問題是,傅清揚怎么能一口咬定他和她的事?“你派人調查我?”
藍羽臣不悅的蹙眉,傅清揚卻吹了聲口哨,(兄弟,別說得那么難聽,我怎么可能 做那么過分的事,我只不過是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
“你……哪時候……”藍羽臣很想翻白眼,這不是更過分嗎?不過清揚是在哪里裝了竊聽器,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連他都沒發覺。
傅清揚很高興的替他解答疑惑:(那種超小型的竊聽器是楚威最新發明的玩意兒, 而將它偷放在你身上的是月蓁,我只不過是提供一些點子罷了。)他快樂的拖其他同伴 下水,以免遭到報復的時候沒人陪。
“你們……很好!”藍羽臣皮笑肉不笑,這通常是他發飆的前兆。
在接收到藍羽臣殺人般的目光之前,傅清揚先陪著笑臉道:(我們只不過想早點知 道齊天石是不是紅月王,絕對沒有惡意。)
“別以為這么說就可以減輕你們的罪,既然我的一舉一動你們都了如指掌了,那你還問我事情的進展干嘛?尋我開心嗎?”藍羽臣沒好氣地說。
傅清揚聞言才將話導入正題。(我是特地來警告你,即使你已被齊天叆迷得昏頭轉 向,也不該答應她那種事。)
“我被齊天叆迷得昏頭轉向?有沒有搞錯?”藍羽臣抗議連連,他怎么可能被那個黃毛丫頭迷住,在他活了三百個年頭之后,她甚至還沒出生呢!
傅清揚優閑地說:(我倒希望你注意的是我之后說的話。)
“你說了什么話?”
為了節省時間,傅清揚索性將話攤開來說:(去看看最新一期的‘自然月刊’吧!上面有咱們紅月島的報導,寫得滿精采的。)
“什么?是哪個……”藍羽臣倏地住口,他想到齊天叆不就在那家雜志社做事嗎?難道……
傅清揚又冷冷的開口:(要我念一段其中的內容嗎?本專欄是紅月島的主人之一藍羽臣先生口述,由齊天叆整理……)
“夠了!”藍羽臣大吼,他優雅的面具掉了,臉上浮現憤怒與懊悔,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齊天叆那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我還沒念完耶!)說完,傅清揚結結實實的收到藍羽臣投來的一記白眼,然而他一 點也不在乎,因為犯錯的又不是他。
“你重點不是都說了嗎?這件事我會處理,齊天叆會明了不守信的代價是什么。” 藍羽臣現在可沒有心情說笑。
傅清揚沉默了一會兒,他非常明白藍羽臣的個性,別看他平常嘻皮笑臉的樣子, 一旦報復起來是很可怕的。說真的,他有點同情齊天叆哩!
(最后一個問題,你對齊天叆是認真的嗎?)
藍羽臣覺得傅清揚的問題很可笑,“你看過我對哪個女孩子認真過嗎?我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玩玩?)傅清揚不贊同地揚揚眉,(紅月王的妹妹你也敢玩?)
莫非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還沒證實齊天石是紅月王之前,齊天叆當然不能算是紅月王的妹妹!彼{羽臣 并不覺得這困擾了他。
(如果證實齊天石就是紅月王呢?)傅清揚顯然不打算就此放棄。
藍羽臣其實不必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可是他還是一臉篤定地道:“那么我也沒 興趣當駙馬爺。”
。
和傅清揚結束談話后,藍羽臣先去便利商店買了最新一期的“自然月刊”,再沖去 敲齊天叆的房門。
約莫過了二、三分鐘,齊天叆才睡眼惺忪的來開門。
“咦?你這么早來敲我房門做什么?”
“你看看這是什么!”藍羽臣將手上的那本雜志丟給她。
“這不是……”齊天叆看著手中的雜志,滿是感動地道:“我沒想到你是我們雜志 的讀者!
藍羽臣沒好氣地說:“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要你看看這篇報導,有關紅月島的報 導,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對任何人提起紅月島的事嗎?”
“什么紅月島?”齊天叆莫名其妙的打開雜志,在看過藍羽臣所指出的內容后,同 樣莫名其妙的低喊:“怎么會這樣,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現在得健忘癥未免太遲了,看清楚點,上頭還有你的名字。”藍羽臣 嘲諷道。
齊天叆抬頭,坦然地直視他,“這篇報導不是我寫的。”
“難道除了你以外,你們雜志社還有人清楚紅月島的事嗎?”
依然是諷刺的語氣,這讓齊天叆受不了。
“我只有在閑談之中將紅月島的事告訴丁大哥,可是,丁大哥不可能會……”
“又是丁爾哲,齊天叆,你為了討好你的丁大哥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連我對你 的信任都能輕易舍棄!
藍羽臣不知是對丁爾哲的氣憤多些,還是對齊天叆的憤怒多些,他從來沒有被人這 么忽視過;齊天叆是第一個敢這么對待他的人。
“我……我……”齊天叆感受到藍羽臣的輕視,這讓她十分難過,如果時間能夠倒 流,她一定不會告訴丁爾哲任何事,“我很抱歉!
“一句簡單的抱歉就可以抵消一切嗎?”
藍羽臣抿緊唇,齊天叆再怎么道歉都無法洗刷她的錯誤。
“那你要我怎么辦?說都說了,我又不能把話收回來!
“多么不負責任的話。”
“只不過是個小島而已,你何必太認真!
是啊!她是不該忘形的告訴其他人關于紅月島的事,可他也用不著那么生氣吧!
聞言,藍羽臣輕哼:“你這個花癡,我也不奢望你能明了那座島對我們的重要!
“你說我是什么?”齊天叆火大了,藍羽臣竟然敢說她是花癡,她全心全意的喜歡 成熟穩重的丁爾哲有錯嗎?她覺得好委屈,氣得拿起手邊的枕頭就往藍羽臣丟去,卻被 他很靈巧的躲過了,她更生氣的隨便拿起周圍的東西就往他身上去。
布娃娃、書,只要能拿得到的就丟,還一邊大叫:“你好過分,可惡!”
藍羽臣沒看過女人如此歇斯底里過,他也不能處于被動的“挨丟”狀態,于是他一 個箭步上前,將齊天叆整個人壓制在床上。
“你就那么喜歡丁爾哲?”他挫敗的問。
“是!丁大哥他比你好上百倍千倍,我最喜歡他,而且最討厭你了,你快放開我 !饼R天叆拼命在他身下掙扎。
藍羽臣瞇起了眼道:“我有辦法讓你喜歡我!闭f著,他俯下頭吻住那兩片可惡的 唇,因為它們看起來像是勾引著他去碰觸、去恣意愛憐似的。
齊天叆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震驚不已,藍羽臣這個花花公子,他怎么可以……怎么 可以……她想推開他,可是她全身卻使不出力氣來。
直到齊天叆不再掙扎,藍羽臣才稍微放松,揚起一抹勝利的笑。
“許多女人都喜歡我的吻。”
“別把我和其他……”
齊天叆回過神來想說些反駁的話,可是看到藍羽臣得意的笑臉,她又為之氣結。
“我知道,我從沒有把你和其他的女人混為一談,不用一再強調,你是特別的,天 叆!
藍羽臣溫言軟語的說出這種話,讓齊天叆頓時心跳加速,身體也熱呼呼的,臉上更 浮上一層紅暈。
就在他們四目對望時,齊天叆的房門被冒失的打開,齊天石鹵莽的沖了進來。
齊天石發愣地看著那對交纏在床上的男女,雖然他們的衣衫整齊,可是那曖昧的姿 勢及凌亂的床單被褥,實在讓人想入非非。
“你們……”
“我們是……”齊天叆尷尬的看著齊天石,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可是被藍羽臣壓 在床上的她實在說不出具有說服力的話來。
真是一團混亂,更糟糕的是讓齊天石給當場撞見了,藍羽臣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 。他曉得這若在以前,自己就得被迫對齊天叆負責了,他等著齊天石發飆,而不去做任 何的解釋。
“我是聽到吵鬧才來看看的,你們……”齊天石快要昏倒了,如果現在他撞見的是 別人的好事,那么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可是,那是他的妹妹和好友耶!
齊天叆急忙爬起來道:“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藍……大哥他只是在幫我抓蟑螂 !
聽到齊天叆的辯解,藍羽臣輕笑:“對,抓蟑螂,那只蟑螂還真會跑!
“原來如此!饼R天石松了一口氣,又以責怪的口吻對齊天叆說:“天叆,你要找 人抓蟑螂的話,也應該找我才對,羽臣是客人耶!怎么可以一大清早的就找他幫你抓蟑 螂!
“他雞婆嘛!”齊天叆瞪了藍羽臣一眼,明明是他一大早跑來她房里數落一通,結 果被罵的人反倒是她,真不公平。
齊天石沒轍的搖搖頭,對藍羽臣說:“天叆就是這么任性,你千萬別見怪!
“我知道她很難纏!
藍羽臣看到齊天叆偷偷向他扮鬼臉,但他始終保持著爾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