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察覺有人欺近自己的段于鳳,立即全身進入戒備狀態(tài),身子一站,往那欺近之人的方向一望……
他是個很難讓人忽視的男人!這是指他有意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的時候,他的強悍、邪佞、還有那股說不出的奸慝氣勢確實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可是當(dāng)他有意隱瞞自己的存在時,他那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容顏,確實很容易讓人過目即忘。
對這個擁有兩種不同性格的男人,段于鳳的感覺是——不喜歡,很不喜歡,超不喜歡。
就因不喜歡,她對他難免戒備更深,一雙水眸直勾勾的鎖著他不放,就防著他突然使出什么害人的小伎倆。
「嘿!請你別對我產(chǎn)生那么大的敵意好嗎?再怎么說我也是個跟你有相同目標(biāo)的人呢!」噙著一抹無害的微笑,他雙乎一攤,坦然以告。
對這樣聰明的女性,簡文雄知道自己是絕不能對她有任何隱瞞,要不同夥可就要變成水火不容的敵人了。
「同夥?」這話可引起段于鳳的興趣了!赴言捳f清楚一點好嗎?還有,在說話前,麻煩請你先自我介紹一下,要不我還真不知該怎么稱呼你這位『同夥人』!顾幸鉄o意的特別強調(diào)同夥人這三個字眼。
「敝姓簡,名文雄,一家小小公司的職員兼董事,沒什么顯赫的背景,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
一聽到簡文雄這三個字,段于鳳細(xì)致的雙眉立即緊擰起,「呵呵!簡先生還真是謙虛,當(dāng)今商場有誰不知道你這新進的後輩,你的名字在這詭譎多變的商場可是代表著滅亡,這樣還謙稱自己是個小人物,那我段于鳳在您的面前豈不是什么也不是了?」
「呵呵,好說、好說。簡某人若與你這位商場人稱鴨霸女的段于鳳相較,還真有云泥之別。」
惡,惡心。不想再與他在那兒「五四三」的段于鳳,索性直接把話題帶入重點!改闩c我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我們就別在這里假惺惺了,還是請簡先生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要不若等到我的同伴回來,你想說可就來不及了!
「好!段小姐為人果真爽快,既然你如此爽快,簡某也就不好太過矯揉造作,一句話,你既有心想毀了皇鼎,我?guī)湍闳绾?」
「哈哈!你憑什么說要幫我?」沒錯!段于鳳確實是發(fā)下宏愿,這輩子非毀了皇鼎不可,可心高氣傲的她,可不屑借助任何的外力,就算這人當(dāng)真有那個能力,她也不屑他的幫助。
「里應(yīng)外合,總比一個人做來得簡單許多,不是嗎?段小姐!
「哇!你好聰明喔!連這么困難的法子也能想得出來,當(dāng)真令于鳳佩服極了。」段于鳳拼了命的點頭,還不忘加點暍采的掌聲,那模樣看來好像當(dāng)真打算當(dāng)他的『抓耙子』。
神色一整,段于鳳一臉犀利嚴(yán)肅的開口低喝:「你這人還真是聰明,好人由你來做,壞人全由我當(dāng),你想,我段于鳳當(dāng)真是個這么愚蠢的女人嗎?你真天真的以為我會甘心受你的利用與擺布嗎?」
「NO、NO、NO,段小姐你這話可說錯了,我倆的合作是站在同等的地位與立場,并無你所謂的利用、擺布等卑劣的說辭,我不勉強,一切就看你的意思!
話說到此,簡文雄突然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硬塞到段于鳳的手中,才再開口:「倘若段小姐你當(dāng)真同意我們的合作方案,就請打這個電話與我聯(lián)絡(luò)。切記,我二十四小時隨時等候你的電話。」話說到此,他人突然頭一低,輕輕的在段于鳳水嫩的雙頰上留下一道唇印,更狡猾的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之前退離五步的距離,跟著就消失於夜色之中。
輕撫著他所烙下的那道唇印,段于鳳還真有點心動。
當(dāng)然這心動并非針對他那個人而言,而是指他所提議的合作方案。
正如他所說,與其一人在里頭搞鬼,倒不如與他來個里應(yīng)外合,這樣不只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還能節(jié)省不少的時間。
這……確實是值得她好好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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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眉緊蹙,小嘴緊抿,神情一片的茫然,那模樣分明寫著她有心事,而且這件心事還挺困擾這霸道的小女人。
閻森心忖,打從他進屋子去幫她取來飲料之後,段于鳳便一直維持著這若所有思的神情。
他雖明知她心中有問題正困擾著她,可就是不知該怎么開口向她問個清楚才好。
眼看她家就近在眼前,閻森終於按捺不住地踩下煞車,他轉(zhuǎn)過身的同時,也逼段于鳳那雙凝視窗外夜景的水眸看著他。
兩人面對面,他開口問:「你心里有事?」
「沒有啊!是誰告訴你我心里有事的?」段于鳳雖慣於說謊作假,可在那雙犀利深沉的眼眸逼視之下,也難免有幾分的不自在。
「此地?zé)o銀二百兩,這句話你聽過沒?」她的表現(xiàn)已間接拆穿了自己的謊話,若再想裝傻蒙騙可真要說不過去了。
要死了!要死了!這男人干嘛那么精明啊?真是討厭耶!
難道他就不能表現(xiàn)得稍稍笨一點嗎?這下該怎么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別再這么咄咄逼人的直向她追討真實的答案。
考慮一會兒,段于鳳突然想到他對她的感情,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犧牲一點,用自己這張可口的櫻桃小嘴,緊緊的封住他那張討人厭的大嘴。
本來是想只要稍稍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她便可功成身退的。
哪知這回段于鳳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閻森一看段于鳳主動吻上自己,而且還表現(xiàn)得那么熱情急切,閻森就算再笨也懂得把握這難得的良機。
他霸道的箝制著她的身子不放,一張嘴更放肆的直吻著她,不只如此,他還強肆的探索她檀口中的美妙滋味,直吻得她暈頭轉(zhuǎn)向,不肯輕易放過這個喜歡使壞的女人。
哎呀!這下段于鳳可真干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啦!
在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底層,接觸到她灼熱的肌膚之時,她稍微的掙扎一下,可惜就是掙不開他的懷抱。
在他的唇更進一步的親吻上她胸前的蓓蕾之時,她依舊不忘梢稍表示一下反對的意見,只可惜還是不怎么成功就是。
緊接著下來,全都是些未滿十八歲之青少年不宜的畫面。
想想這夜,還真是纏綿悱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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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就要完蛋了,其實沒有。
她以為這夜就是她失身的夜晚,結(jié)果也是沒有。
在那旖旎纏綿的時刻里,段于鳳老早就忘了什么四維八德、禮義廉恥、甚至連女人的矜持為何物,她也早拋諸於腦後。
在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之下,她還失不了身,這一切只能歸功於那個自制力比圣人、柳下惠還要強的閻森。
聽他說,他不是不要她,只是不想這么輕怱她與他的第一次。
天啊!聽聽這是什么爛理由,她小妮子都已經(jīng)被他吻得全身灼熱,一心就想著趕緊獻身給他,他卻用這種超爛的理由來拒絕她,當(dāng)真是……去他的老爸、老媽、爺爺、奶奶、還有那個王八蛋的十八代的祖宗。
若非是閻家那些混蛋祖宗的明訓(xùn),她段于鳳今晚早就失身成功了,干嘛還要懸著一顆想要卻又要不到的失望之心,折騰得她睡不著覺。
還有更慘的一點是——當(dāng)他把她吻得暈頭轉(zhuǎn)向,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那個超爛的男人竟還狡猾的趁著她神智還未回復(fù)之際,進行逼供的齷齪劣舉。
害得她……害得她一時不察,把簡文雄找她談的事情也一并吐露給他知道。
嗚!她不要活了啦!活了將近二十五個年頭,今晚算是段于鳳最丟臉的一個夜晚,甚至比她十六歲生日的那一天還要丟臉。
一想到自己是拜誰之賜才會這么丟臉,段于鳳氣得乾脆啃起自己的枕頭,猛槌自己的棉被出氣!杆篱惿、臭閻森,總有一天我段于鳳一定要把你拆吃人腹,不然我就跟著你一起姓閻!
為了貫徹這偉大的宏愿,段于鳳決定明天就到錄影帶出租店,找些A片好好回來觀摩、觀摩,再把所學(xué)到的一切利用在閻森的身上,到時……嘿嘿嘿,她就不相信那個姓閻的家伙還能勉強自己當(dāng)那個什么姓柳名下惠的蠢家伙。
倘若連這個法子也無效的話,她段于鳳乾脆去跳高雄「愛河」算了,也省得自己留在這世上丟人現(xiàn)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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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采購方案,既然我倆的意見一致,我想應(yīng)該可直接發(fā)回采購部門,要他們開始進行這項方案才是。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撥個時間告訴采購部門的主管,告訴他要注意幾個著力點,商品、數(shù)量、還有銷售的時機,另外一個就是價格方面的權(quán)衡!
耳聽悅耳動人的低沉嗓音,眼看他那張足以迷死所有女性的俊容,段于鳳當(dāng)真是有點「醉」了。
她好想,好想嘗嘗他那張正用來浪費說話的嘴喔!
這一想,段于鳳當(dāng)即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下巴,大剌剌的奉上自己一張櫻唇,緊密且親昵的貼著他,學(xué)著他曾教過的技巧,拼命的咬他一頓,還使盡全身的力氣,猛吸吮他的嘴唇。
不錯!真的是很美妙。
原來主動的親熱還具有這種說不出的樂趣,早知道她十八年前就該好好的嘗試、嘗試才是。
對她主動的熱情,閻森剛開始是樂得接受,但不過眨眼間,他就再也受不了了,只因這女人實在粗魯?shù)挠悬c兒過分。
猛然一推,他看她又要貼上自己,趕緊回避開口:「夠了吧!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到底聽清楚了沒?」
「沒有!沽_哩羅唆的一大堆,誰理啊?「人家昨晚又作夢了耶!」這才是段于鳳想跟他討論的重點。
這夢,她之前也曾做過好幾次,之所以不談它是因為她無法接受自己欲求不滿的事實,但經(jīng)過昨晚的那場親熱之後,她坦然了。
既然已「哈」他哈到這種程度,她乾脆接受了事,也省得一天到晚好像吃了幾噸的炸藥一般,隨時都在生氣。
氣死別人是小事一件,若不幸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夢?一聽她提起夢這個字眼,閻森眼神一閃,詭譎的光芒稍縱即逝,他狀若無心的問著:「你做了什么樣的夢?」
「剛開始,我夢見的人物根本與你我二人無關(guān),只是這夢到了最後,主角竟變成你我兩人!苟斡邙P一邊敘述著夢的一切,一邊站起身子,很主動的偎入閻森壯碩溫暖的懷抱之中,表現(xiàn)得有如夢中那個小女人般的溫馴賢淑。
「在夢里,你我皆是古人打扮,我荒唐的還會談一手的好古箏,還會吟詩作詞。你有一個母親和一個表妹,那個表妹一看就知道是個花癡女,她對你可是愛得不得了呢!一聽說你要下江南一趟,還直吵著說要一起跟去!
「那你呢?」閻森別有深意的追問她在夢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哈!說出來你一定不信,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夢里,我竟然是你的妻子耶,所有夫妻間該做的事情我們?nèi)甲隽,你說,這好不好玩?」段于鳳邊說,還邊調(diào)皮的用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處畫圈圈,一圈又一圈的畫,就像恨不得用這些畫出來的圈圈,深鎖住他的心,讓他這一輩子只能由她一人獨占,任何女人也休想覬覦這屬於她私人所有的產(chǎn)物。
獨占?一想起這字眼,段于鳳不由得眉頭一攏,暗自懊惱自己怎會突然對他產(chǎn)生這么強烈的獨占欲,這種事情可不是現(xiàn)在的她所能接受的。
她想要的只是那種說不出的感官刺激而已,其他的一切,就暫時別理它好了。
「你就只夢到這些而已嗎?」那就還不到時候。
「對!就這些而已!乖捳f到此,段于鳳突然水眸一瞇,犀利的直鎖著他的雙眼開口:「聽你這話,好像知道我這夢應(yīng)該還有續(xù)集,對不對?」
「哈!」佯裝一臉的調(diào)侃,閻森有心回避她的問題,於是開口道:「夢是你自己在做的,是否有續(xù)集理當(dāng)也只有你自己才知曉,我就算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干擾到你夢里頭的世界!
聽他這么一說,段于鳳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笇!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乖掚m是這么說的,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就是要命的說不出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什么。
「好啦!別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順手抓住她那只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閻森有心的刺探,「對於簡文雄那男人所說的那件事,你到底決定怎樣?」
「我決定……」呵呵!一想到自己曾發(fā)下的宏愿,段于鳳笑得更賊,她暗忖:這也是可利用的一點不是嗎?「你若想知道我的決定,今晚就請我到你家吃一餐,等吃飽了飯之後,我再來告訴你我的決定,這交易你覺得可不可行?」
「你在玩火,女人!惯@點,閻森相信聰明的她絕對不可能會不知道。
「沒錯,我確實是在玩火!苟斡邙P大膽的承認(rèn),同時也毫不隱諱自己對他的「性」饑渴。
「你已經(jīng)決定要跟我共度一生了嗎?」倘若她真有此決心,那他們倆才可能更進一步,若不是,那什么也不用說。
擰擰眉,段于鳳一臉唾棄的開口:「拜托,你別像個老冬烘好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什么時代了,男歡女愛只要雙方高興,誰還會計較最後的那道程序!咕腿缢莻母親,還有老頭,不也是沒名沒份的過了一輩子,也不見他們身上少掉任何一塊肉啊!
「很抱歉,你的論調(diào)我無法接受,等你確實準(zhǔn)備好要與我共度一生時,我們再來討論你所感興趣的那個話題也依然不遲!乖捖,閻森也不管她那張怒容的可怕,身子一轉(zhuǎn),手拿一件公文就要往董事長的辦公室定去。
段于鳳看他一點兒也不為所動,憤怒的開口威脅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決定了嗎?」
「你不說也無妨,反正我倆相處的時間還很長,我會慢慢的等,看是等到你有所行動的時候,還是等到你肯開口說出答案的時候,都行!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购!她段于鳳就不相信他當(dāng)真這么沉得住氣!改悴粷M足我的好奇也無妨,我頂多去找別的男人來試一試!
一聽她要找別的男人試,閻森一張臉可變得比任何怪物都來得掙擰可怕,他咬牙切齒的低喝:「你敢?」
「哈哈哈!你說呢?」他越是生氣,段于鳳就越高興。想用那種可怕的臉色來嚇?biāo)认螺呑釉僭嚳纯从袥]有用吧!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乖捖洌惿T一關(guān),還非常順手的按下門鎖。
段于鳳一看他的舉止,一顆心可雀躍極了。
終於,好不容易總算刺激到他發(fā)了狂,這下子她總算能完成自己昨晚所發(fā)下的宏愿,當(dāng)真是可喜可賀啊!
只可惜……
段于鳳還是高興得太早了點兒,等辦公室門再開啟的時候,她一張小臉不但紅得有如關(guān)公一般,連身子也不停的哆嗦著。
她雙眼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瞅著那可惡的男人直瞧。
可惡!可惡!那卑鄙的男人竟敢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逗弄她。
把她逗得欲火焚身,還逗得她不得不開口承諾絕對不會隨便找別的男人一試,跟著他就這么停了手,不再繼續(xù)下去。
不管她怎么強悍霸道的命令他,哭泣哀號的懇求他,他就是不肯完成最後一道手續(xù)。
這、這、這到底算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