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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婚曲 第六章
作者:嘉恩


  南烈征和唐韻蝶兩人駕著馬車來到一條河邊,此刻夜已深,無法繼續趕路,只好在此野宿一晚。

  “咱們暫時在此處休息一晚!蹦狭艺鲗ⅠR車停下,回過頭朝唐韻蝶說道。

  “好吧!”唐韻蝶嘟起紅唇,臉上凈是無奈的表情。

  南烈征率先步下馬車,“我去獵些野味,你就在這附近拾些木柴準備待會兒生火用!

  “嗯。”唐韻蝶亦步下馬車。

  沒一會兒,唐韻蝶拾來一堆木柴,還順手捉了幾只毒蟲,“阿金今晚有大餐可享用了!

  南烈征獵了幾只山雞回來,卻訝異地瞧見她已堆好柴,并迅速將火生起來。

  “你居然會生火?”他無法置信地看著她。

  “那當然砮,我可沒那么沒用到要人家來伺候我!碧祈嵉湴恋鼗卮鹚⑸焓纸舆^他手上的山雞。

  她小時候時常去野地夜宿,捉毒蟲、采毒草,所以生火這等小事自然也難不倒她。

  “喔,看來是我的不是,太小覷你了!蹦狭艺魈裘伎粗齽幼骷兪斓膶⑸诫u處理好,放置于火堆上。

  他萬萬也沒料到她居然會做這些事,他還以為她是處處要人伺候的大小姐,什么事都不會做。之前實在太小看她了,而現在對她的好感更是增加許多。

  “這也沒有什么啦!睂τ谀狭艺鞯姆Q贊,令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稱贊令她內心涌上一股暖流,十分開心愉悅。南烈征走到唐韻蝶身旁坐下,輕擁著地的纖腰,注視著她的翦水秋眸,柔聲說道,“你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刁蠻、惹人厭了!

  和她相處久了,便了解她本性并不壞,且她不做作的真性情,更是令他激賞。

  她和他的喜好相同,而且她不似一般女子柔弱,反而更獨立自主,令他十分傾心。

  他從未見過像她這般奇特的女子,原本愛好自由的心竟有些沉淪了。就算他因為她而惹了一身麻煩,他也愿意。

  “啊?”唐韻蝶因為他的靠近,臉色更是羞紅,瞅著他俊逸的臉龐問道:“怎么突然這么說?”他這突兀的舉動和話語皆令她心跳加快。

  她的心竟因他而狂跳不已,這種美好的感覺令她想一輩子沉醉其中。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有這種感觸,便脫口而出了!彼砰_了她的纖腰,轉動著正在火堆上烤著的山雞肉,避免烤焦。當南烈征的手放開她的纖腰時,唐韻蝶的內心立即涌上一股愁悵,十分不舍得離開他的懷抱,于是便主動靠在他厚實的肩頭。

  “怎么了?”南烈征回過頭來看她,語氣十分溫柔。

  唐韻蝶輕搖頭,“沒什么,我只是想靠著你,感受你溫暖的氣息!彼]上眼,享受著這一切。

  南烈征見她如此柔順的模樣,神情不由得放柔,內心對她更是疼惜。她原本驕蠻的個性因他而改變,變得溫馴、柔和許多,令他更是悔恨之前對她做出的傷害行為。

  沒一會兒,肉已烤熟,南烈征便為她撕下一塊雞肉。“來,快吃吧!

  唐韻蝶見了,連忙自腰際取出數罐毒藥,并喚金蛇王前來。“阿金,快來吃飯了!

  她一并將之前捉來的毒蟲取出。

  “你要干嘛?”南烈征疑惑問道:“該不會是要喂金蛇王吧?”

  “當然!碧祈嵉娊鹕咄鮼淼剿磉叄⒓磳⒛切┒鞠x倒出罐子,并撒上一些毒粉調味,好讓金蛇王食用。

  為金蛇王打理好食物后,她便轉過身,將一些毒粉撒于山雞肉上。

  南烈征見了她的舉動,訝異地瞪大眼道:“你可是在用毒物調味?”

  “是啊!這樣子才美味,不管如何難以下咽的食物,有了它們便會變得美味至極,只可惜我只有赤毒粉而已,要是有鶴頂紅或斷腸草的話,那就更美味了!彼谋砬轱@得相當沮喪。

  南烈征聞言,立即大笑出聲,“哈!萬萬沒有料到你吃東西的癖好竟和我完全一樣。”在這世上,恐怕再也無法找到和他如此絕配的女子。

  原本打算一輩子不娶妻的想法因為唐韻蝶而動搖,也許他們可以和樂融融地共同制毒、養毒物、種毒草、飲用毒藥。

  “啊?”唐韻蝶愣住。他在說什么呀?莫非他也和她一樣,喜愛添加毒物用食嗎?

  南烈征面露笑容地自腰際取出一包鶴頂紅!斑,這可是咱們兩人的最愛。”

  “哇!原來你有鶴頂紅,怎么不早拿出來嘛,害人家難過了好久呢!碧祈嵉老驳卣f道。

  他真的和她一樣,喜愛使用劇毒來調味食物,她是愈來愈喜歡他了。原本以為自己是喜愛用毒來調味的怪人,萬萬沒料到他和她的喜好完全相同。

  對于南烈征的愛意更是增添一分,亦更加舍不得讓他離去。她想到之前和他的約定就相當心痛。

  多希望時間就這么停止,她多想一直獨占著他,直到永遠。

  南烈征為兩人的晚餐加味并遞給她食用,卻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于是開口詢問,“你怎么了?為何眉頭深鎖?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見到她這般模樣,他的內心亦不自覺地心疼起來。他比較喜歡見到她展露笑顏的模樣,那種有如耀陽的笑容令他心醉神迷。

  “沒什么,我只是希望時間能靜止,和你永不離別!彼难垌袔е鵁o限的感嘆和無奈。

  南烈征動情地撫上她的細致臉頰,柔聲回答她,“何必自尋煩惱呢?我此刻不正在你的身旁陪伴著你。”她的強烈情感令他有些不安。

  對他動心的女人莫不是因他是嘯傲山莊四少主的顯赫身世,因此一旦嫁他為妻便可擁有令人稱羨的頭銜與財勢,所以他才一直視娶妻為畏途。

  而她和其他女人的想法一樣嗎?是因為他是嘯傲山莊的四少主才愛他的嗎?他感到相當不安,想多了解她的想法為何。

  他在女人堆中打滾多年,未曾對任何女人動心,因為他懼怕女人是有目的地接近他,并非真的愛他。

  他不是不相信唐韻蝶對他的愛,而是想深切了解她的心意和喜歡他的原因,最后他會衡量自己是否能接受她的愛,和她共度一生。

  “你為何會喜歡我?可否再告訴我一次?”南烈征以略微嚴肅的表情詢問。他對她已逐漸動了心,但又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所以他才會想要確認她愛的是他的人,并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才喜歡上他的。

  “咦?”唐韻蝶因他的問題而呆愣住,“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我想要再聽一次,想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才喜歡上我的!边@問題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渴裁锤裁绰!”唐韻蝶深蹙蛾眉,“我才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你的內在,我要你那些身世背景做什么?別把我和那些膚淺的現實女人相提并論。”

  她對他的想法深感痛心,他把她當作什么了?她壓根兒不在乎那些事情,她只喜歡他這個人啊!

  “真的?”南烈征欣喜問道。

  “廢話!”唐韻蝶氣憤地站起身來,不想再看他的臉。他竟然把她和那些膚淺女人相提并論,以為她是有目的才喜歡上他,真是太教她傷心了。對他的一片真心,竟被他想成這般低賤,她怎能不氣憤、傷心呢?

  南烈征連忙站起身來,擁她入懷,“抱歉,我誤會你的心意了!

  “放開我!碧祈嵉麙暝,不想再見到他。

  他怎能如此糟蹋她的一片真心?她心痛得淚水撲簌簌落下。

  南烈征心疼地吻去她的淚水,柔聲在她耳畔邊道:“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該質疑你對我的感情,那是因為有太多女人是因我的顯赫身份才接近我,讓我對愛情沒有信心。”

  “我……我和那些女人不同……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她抬起水靈靈的眼眸,直瞅著他柔情萬分的眼,輕捶著他的厚實胸膛,以發泄內心的委屈。

  “我明白的,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沒人比得上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南烈征語畢,抬起她的小巧下巴,給予她一記深情萬分的吻。

  他不該去質疑她的心的。她的個性是愛恨分明,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說話直接,內心想到什么便說出口來,完全沒有任何害人的心機。

  他愈是了解她,就愈是被她的率真所吸引,初次見到她便怎么也忘不了,內心深處一直存在著她的身影,只是他刻意不去理會這份情感。這一次,他不再隱藏自己對她的深切情感了。

  唐韻蝶感受著他的吻,不禁瞪大眼來。他方才所說的全是真的?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沒人比得上?他沒欺騙她吧?那么他現在吻她是表示他喜歡她,并把她視為親密的伴侶。

  南烈征可不想她直瞅著他看,這樣一點情調也沒有,于是便伸手將她的眼眸輕合上。

  “別一直瞪著我瞧,用心感受我的吻!彼缘统恋穆曇粼谒线叴禋獾驼Z著。

  唐韻蝶此刻只能夠閉上眼,任由他的唇吻上她。

  南烈征的靈巧舌尖輕啟她的雪白貝齒,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汲取她的甜蜜、芬芳,而擁著她嬌軀的巨掌更悄悄往她身上游移,一手輕撫著她的俏臀,另一手則往她胸前移去,輕撫著她的酥胸。

  “嗯……”唐韻蝶輕吟出聲。她全身燥熱不已,被南烈征撫過的地方無一處不發燙起來,內心卻像在渴望著什么。她不明白那種既渴望又怕受傷害的矛盾心理究竟是什么。

  就在兩人情緒高張、即將失控之際,金蛇王突然過來纏繞在他們身上,似乎想瞧瞧主人在做些什么。

  南烈征立即止住所有動作,將金蛇王揮離唐韻蝶的身邊。

  該死的!他差點在這荒郊野地要了她的身子,他的理智、自制力上哪去了?一遇上唐韻蝶,他竟沒法控制得了自己的欲望。

  唐韻蝶睜開迷蒙的雙眼,輕啟方才被他吻得紅腫的雙唇,柔聲說道:“征,為何我會因你的觸碰而全身發燙?”

  南烈征一見到她這誘人模樣,險些又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向前要了她的身子,連忙深呼吸,使自己高張的情緒平緩下來。

  “征?”唐韻蝶不解地看著他異常的舉動。

  “沒事的,你身子會發燙,完全是因為你對我情緒高張;可是只有我可以這般觸碰你,其他的男人,你可不許他們靠近你身邊,明白了沒?”南烈征擁著她至火堆邊坐下取暖,并且繼續用食。

  唐韻蝶一聽,立即微笑允諾道:“明白,而且其他男人我又不喜歡,我只愛你一人,當然不會讓他們碰我一下。”

  “嗯,好乖!蹦狭艺髁⒓丛谒t潤的頰邊印下一吻,隨即撕下山雞肉,一口一口

  地喂她,對于她是百般的呵護體貼。

  唐韻蝶被南烈征這般溫柔對待,內心自然是十分愉悅,沒一會兒的工夫,兩人便在濃情蜜意的氣氛下用完晚膳。

  “好了,咱們得就寢了。”南烈征擁著唐韻蝶的嬌軀步向馬車。

  “咦?咱們要睡哪?”唐韻蝶瞅著他問道!霸蹅儾灰黄鹚跔I火邊取暖嗎?”

  “你怎能睡在地上?”他心疼地說道:“你睡在馬車里,以衣衫覆在身上比較舒適。”他將她抱上馬車內。

  “啊?那你呢?不同我一起睡嗎?”唐韻蝶連忙問出內心的疑惑。

  南烈征一聽,連忙答道:“不能沒有人守著營火,若咱們兩人都熟睡了,有野獸前來攻擊怎么辦?所以我在這守夜,你就安心的睡吧。”若和她相擁而眠,他怎有可能睡得著?搞不好會無法克制要她的欲望,那怎得了。

  “啊?可是這樣子的話,你會睡眠不足,那明日如何趕路?”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深愛的南烈征,眼中凈是不舍。

  “放心好了,不然明日由你來駕車,我于車內小憩一會兒即可。夜已深了,你早點睡吧,我有金蛇王陪伴,放心好了。”她的擔憂令他十分窩心。

  “喔,好吧!碧祈嵉缓寐爮乃脑,進到馬車內休息。她可得早點入眠才能補足精神和體力,這樣明日才可為他駕車好讓他休息。

  南烈征見唐韻蝶進入馬車內休息,便和金蛇王一同在火堆旁守夜。

  對于唐韻蝶的情感之強烈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他現在相當慶幸自己可以早點發覺對于她的感情。

  他開始可以了解到為何世上有許多人會為了愛而放棄一切,只求與心愛的人廝守終生。

  愛上人,一點也不像他之前所想的那般可怕,反而令他內心充滿了喜悅之情,擁有了唐韻蝶的愛讓他宛如獲得全天下。

  或許他可以考慮和唐韻蝶的終身大事了。

  愛情就是這么奇特,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得了心中的情感,他竟愛上了原本十分痛恨、厭惡的唐韻蝶,而且心中的愛意更是日益加深。

  愛上了唐韻蝶的感受令他滿心喜悅,原本想離開她身旁的想法早已被愛她的心所取代。

  隔日一早,南烈征舍不得喚醒沉睡中的唐韻蝶,于是逕自駕著馬車繼續趕路。

  唐韻蝶因發覺馬車在行進中而自睡夢中驚醒,連忙呼喚南烈征的名,“征!

  南烈征立即轉過頭,看著她柔聲說道:“你醒來啦?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為何不叫醒我?你昨晚可是守候了一夜,現在應該由我來駕車,你休息一會兒吧!彼謸乃麜w力透支、精神不佳。

  “放心好了,我沒有你想象中虛弱,我不叫醒你是因為舍不得你那么早起,所以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她的甜美睡容令他不忍去喚醒她。

  “啊?”唐韻蝶因他的柔情體貼而低呼出聲。

  他為何要那么好呢?令她想要獨占他一輩子,不愿和別的女人分享他,否則她的妒意可是會永遠也消不去。

  她愈和南烈征在一起,對他的愛意也日益加深,害怕和他分離的日子一旦到來,她可有辦法承受得了那種椎心之痛?

  “怎么了?”南烈征挑眉看著一臉哀愁的她,眼中凈是擔憂之情。

  “嗯……沒事!碧祈嵉p搖頭,接著問道:“我差點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擄你離開長安城,那你的家人可會擔憂?”她強行將他擄走,想必為他和嘯傲山莊帶來莫大麻煩。

  “你別擔心,我時常突然消失去尋找珍貴藥材,所以這一次我沒回去嘯傲山莊,他們也不會擔心我的!蹦狭艺魃焓州p撫上她的絕美容顏,心中涌上無限感嘆。

  她的內心是純真、善良的,而他以前那般對待她,令他心存無限愧意,若時光可以回到最初認識她的時候,他定會好好待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嗯,還有一件事情……”唐韻蝶一見到南烈征的溫柔眼神,便有些難以啟齒。

  “怎樣?有話就直說!彼幌M睦飻R著心事。

  “那就是……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冷瑞水?”這件事一直在她的腦海盤桓不去,她再不問出口,定會憂郁致死。

  她真的很介意冷瑞水的存在,因為冷瑞水對她而言可是頭號情敵。她之前見過南烈征和冷瑞水相擁在一起的濃情蜜意模樣,就令她嫉妒得失去理智而動手傷人。

  唉!一回想起自己過去的種種作為,也難怪南烈征會討厭她了。

  南烈征聞言,不假思索回答,“是滿喜歡的。怎樣?”她怎會突然問起瑞水的事情。

  “。空娴膯?”南烈征竟真如她所料的喜歡冷瑞水,那么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南烈征一瞧見她那哀怨的神情,立即明了她的心事,不禁輕嘆口氣道:“你沒聽說嗎?”大家都知道他和瑞水的兄妹之情,大概只有她不知道這層關系吧。

  “聽說什么?”唐韻蝶的眼眶內滿是哀傷的淚水,模樣甚是惹人憐。

  南烈征重嘆口氣,將馬車停下并轉過身去,將她一把擁入懷中!澳氵@折磨人的小麻煩,你難道沒聽人說過嗎?我為瑞水贖身是將她帶回嘯傲山莊并認為義妹,并非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了解她之后,他更可直接從她那單純的個性、無邪的眼神猜出地內心的想法。她必定以為他和瑞水之間為男女之情,所以才在那苦惱、難過。

  “咦?可是你說你喜歡她?”唐韻蝶不解地看著他,她方才沒聽錯呀。

  “我若不喜歡她,那我干嘛認她做義妹?”若要他收一名討厭的人做義妹,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唐韻蝶愣住,“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彼以為他們是一對愛侶,那么如今她不就有機會向南烈征示愛,想辦法讓他喜歡上她……“不然你以為是什么?”南烈征輕敲她額間一記,隨即繼續策馬前行。

  他十分好奇唐門這個組織,他們向來以毒物和暗器聞名江湖,但卻無人見識過他們的組織內部,而這一次他終于得以見識這神秘組織,都是托唐韻蝶的福。

  唐韻蝶見他俊挺非凡的側臉,不禁輕笑出聲。這下子她可得想辦法勾引他,讓他成為她的人才行,這樣他便沒法甩開她。

  南烈征因她的笑聲而背脊發涼,直瞅著她問道:“你在笑什么?”她的詭異笑容令他內心涌上一股不祥預感。

  唐韻蝶連忙搖頭否認,“沒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彼跄軌蜃屗浪男氖拢秦M不是會嚇跑他!笆菃幔俊蹦狭艺饕詰岩傻难凵衩投⒅。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他才不信她沒有事情瞞著他。不過他倒是不怕她的詭計,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嘿嘿嘿……沒事,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害你的。”

  唐韻蝶揚起一抹雀躍的絕美笑顏,令南烈征一時失了魂。

  “喔,那我就安心了。”南烈征笑看著她,期待她會有令他意料不到的舉動。

  兩人于是繼續駕馬前行,到了一座城鎮內,因天色也快暗了,便決定找間客棧過夜。

  “明天我們就得改走山路,不能夠再乘坐馬車了。”唐韻蝶的手指著前方的連綿山脈。

  “這樣子啊!蹦狭艺鬏p皺眉頭,當下便決定卸下車體至附近當鋪典當,換取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找到了一間客棧,而唐韻蝶的態度也比之前和善許多。

  “掌柜的,麻煩給我們兩間上房。”南烈征的話語一說出口,立即引來唐韻蝶內心的不滿。

  他為何不干脆和她同睡一間房即可,還能夠省下盤纏。不過,這回她可不敢再刁蠻無禮了,因為她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良好關系。

  她在晚上有的是機會“偷襲”他,用不著急于一時,以免招來他的反感,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在想些什么?居然會這般安靜,未免太不像你了!蹦狭艺魈裘伎粗,雙眼凈是笑意。

  “我沒在想什么!彼毂凰麣馑懒耍y道她平時真的那么聒噪嗎?竟然這樣說她。

  “客倌,小二一會兒就領你們至房內休息!闭乒駬P聲喚來店小二。

  南烈征問掌柜的,“兩間房可會離得很遠?”若唐韻蝶的房間在他隔壁,那他就可保護她的安全。

  “客倌請放心,我為你們安排的房間是相鄰的!闭乒竦倪B忙說道。

  “那就好。”南烈征于是輕擁著唐韻蝶跟在店小二身后,來到位于二樓的客房內。

  “你睡這一間,我就在隔壁,若有事情就大聲呼喚我,我會立即趕到你的房內,明白了嗎?”南烈征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唐韻蝶立即進入房內。

  南烈征見她進入房內,這才放心進入自己的廂房中。這小妮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了,他對于今晚可是十分期待呢!

  萬籟俱寂的夜里,唐韻蝶躡手躡腳地走到隔壁南烈征的廂房門前。

  她以煙管將迷藥吹入南烈征的房內,過了好一會兒后,才經由門扉的空隙將木栓撬開,進入房內后再將木栓落上。

  唐韻蝶見南烈征躺于床鋪上,便展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即移動腳步向他的床榻步去。

  一見到他的安穩睡容,她不禁動情伸手撫上他俊挺非凡的五官,輕嘆道:“唉!為何你要長得如此俊俏,令一大堆女人傾心于你,害我成天醋意填胸!

  唐韻蝶此刻憶起她前來的目的,于是輕解開自己身上所著的厚重御寒衣衫,露出里頭那薄如蟬翼的羅衫,接著欲動手將南烈征的衣衫褪去時,卻猛地被一把握住手。

  “啊?你沒被我迷昏?”唐韻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著眼前清醒的南烈征。這怎么可能?他會沒被她迷昏?

  “我對你早有所防備,所以服下解毒散,你究竟要做什么?”南烈征萬萬不愿相信,她竟真如他所料潛入他的廂房內,她到底想做什么?當他一瞧見她身上所穿著的衣衫時,可差點噴出鼻血來!澳恪阍诟闶裁囱?干嘛穿成這樣?”她身上的衣杉,有穿等于沒穿,她的姣好身材讓人一覽無遺。唐韻蝶見事跡敗露,只好無奈地重嘆口氣,“唉!

  既然沒法子迷昏你,那我也只好認了。不如你告訴我,非禮該如何做?”她仍然對她所想要做的事情一知半解,只好厚著臉皮問他。

  “。俊蹦狭艺鞅凰@突來的問題給嚇傻了,“你說什么?非禮?誰非禮誰?”他沒聽錯吧?

  “那還用問,當然是我非禮你啦!”唐韻蝶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瞧他那瞪大眼的訝異模樣,真是奇怪,她又沒怎樣,他干嘛嚇成這樣?

  “為什么?”南烈征被她那驚世駭俗的想法和行為給嚇到,差點暈眩過去。

  她可不可以別一下子就說出她的來意,可否讓他先有心理準備?拜托,饒了他吧,有誰聽過女人非禮男人的呢?

  若他真的不幸被唐韻蝶給非禮,那他的一世英名豈不全毀了,而且傳了出去,他哪還能見得了人。

  “那是因為我很喜歡你,想要你成為我的人呀!”唐韻蝶不假思索地答道。

  南烈征聞言,立即翻了個白眼,險些當場暈倒。

  她可有搞錯他們兩人的性別?應該是由男人去做非禮女人的事情,而不是由女人來非禮男人,可是好像男人也不該去非禮女人。

  “不是你喜歡我就可以來非禮我,而我也不可能就這樣成為你的人。”南烈征理智的和唐韻蝶講道理,要把她的思想糾正過來。

  該死的!她到底去哪學來這些詞兒和動作,還有她身上那襲該死的薄衫又是打哪來的?他隨即轉念一想,立即開始低咒那些青樓花街。

  平時最常去玩樂的地方,此刻成為南烈征最討厭的地方。他發誓絕不讓唐韻蝶再去那種地方,絕不允許!

  “要不然該怎樣做才能讓你成為我的人?”唐韻蝶反問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南烈征重嘆口氣,“你說反了,該說如何成為我南烈征的女人。”

  唐韻蝶一聽,立即照著他的話再問一次,“征,那要怎樣做,我才能夠成為你的女人?”她這樣說總不會有問題了吧。南烈征瞅著她好一會兒,接著以十分嚴肅的表情問她,“你是真的要成為我的人?”他可不愿她事后傷心、懊悔不已。“嗯。”唐韻蝶以堅定的眼神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深愛著你,這一生都不愿和你分離,所以……就拜托你成全我的心愿,讓我成為你的人!

  “不后悔?”他再問她一次。若她此刻反悔,還來得及。

  “不后悔!碧祈嵉栽賵远ú贿^的眼神告訴他,她的心意絕不改變。

  “那好。”南烈征一個翻身,便將唐韻蝶反壓于身下。

  “咦?你……你在做什么?”唐韻蝶一和他如此親密接觸,立即羞紅了臉,想伸手推開他。

  南烈征一把握住她那蠢蠢欲動的小手。“別怕,這可是你成為我的女人所必經過程,而且你可能會有些疼……”

  “。俊碧祈嵉唤獾卣V。疼?什么意思?

  “別說話,由我來帶領你!闭Z畢,他立即俯首,一口含住她的紅唇。

  唐韻蝶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感到有些害怕和緊張,但是一想到終于能成為他的人時,內心立即涌上無限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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