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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戀曲 第三章
作者:嘉恩


  南烈商步入廂房內,看著坐在圓桌旁的無缺!盀楹尾挥蒙?”桌上的每一道珍肴皆未被動過。

  “沒胃口!睙o缺答道。

  “是嗎?”南烈商于是命人將膳食撤走!坝貌挥蒙烹S你,記得別餓死在別館內即可!

  對于南烈商的改變,無缺感到有些不適應!澳銥楹螌ξ业膽B度改變如此大?完全不似方才的你!

  南烈商冷哼出聲,“我要如何待你,全憑我的心情好壞來決定,你沒有置喙的余地!笔橇,他該恢復理智,不能被她所迷惑。

  “你……”無缺蹙眉,“算了,既然是你的俘虜,你要如何待我就全由你決定,反正你不也賞了我一頓鞭刑嗎?”

  他既然要以冷言冷語相待,那她也絕不服輸的。對于性格多變的他,她實在無法掌握,看來她得多花些心思勾引他才行。

  “說得好!你既然有了這項認知,那我們之間就比較好溝通、辦事!睂τ谒睦潇o,南烈商頗為贊賞。

  “那你現在是打算怎樣待我?再度嚴刑逼供嗎?”無缺毫不畏懼,直視著他的眼。

  就算是再痛苦的刑罰,她都能忍受,絕不開口求饒。

  “不。”南烈商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一派優閑的命今道:“把衣衫全褪了!

  無缺聞言倒抽口氣,沒料到他居然會命令她這么做,因此怔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不得有一絲怨言,F在,把身上衣衫全脫了!”南烈商的語氣已十分不耐,表示他不想重復同樣的話第三遍。

  無缺咬著牙,立即動手將身上的衣衫全褪去,直到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看見她的胴體,南烈商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無缺站在南烈商面前約莫一尺處,見他一瞬也不瞬地直視自己,她突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來。但為了不被他恥笑,她按捺下羞澀挺直身軀,“如何?這樣你可滿意了?”

  南烈商緩緩開口,“去床上躺下。”天曉得,當他一瞧見她的白哲肌膚及比例完美的玲瓏曲線和豐滿酥胸時,他差點克制不住上前要了她的沖動。

  她的絕美容顏、窈窕身段令他為之心動、著迷,但她卻是一名殺手,來此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取他性命,他還……無缺面無表情地朝床鋪步去,聽從命令橫臥于床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男人全都是一樣的,美人當前,誰能不心動呢?她還以為南烈商和其他男人不同,原來她是看走了眼,他終究是個男人,哼。

  見無缺躺在床上,南烈商也站起身,移動腳步朝她那步去,忍著全身的癢,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好一會兒,“轉過身去,讓我看你的背。”

  無缺有些訝異。他竟然沒有對她怎樣!

  見她一臉不信,南烈商干脆自己動手為她翻身。“你是傻了嗎?一動也不動,就等著別人來伺候你呀!”

  她的裸體令他看得血脈憤張,只得連忙將她翻過身去,看著她的背部,體內的欲火才稍稍平息。

  “你背上的傷疤是以前被人鞭打過所遺留下來的吧?”南烈商拉起一旁的絲被,為她覆蓋住下半身,取來一罐藥膏為她涂于背上。

  “你早就知道此事,又何必問我?”她完全搞不懂他的心思,此刻他又想對她做什么?

  “你是為何被鞭打?”南烈商沒去理會她的非善意疑問,繼續問他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無缺愣了一會兒,才道:“是因為執行任務時不夠殘忍,才被人給教訓一頓!彼驗闆]將所要暗殺的目標殺了,只廢了那人武功,好讓他能照料家人,所以她返回“死靈”時,便被老爺子鞭打一頓,而她手下留情的那人,恐怕早已被組織內其他的人給殺了,連同他的家人……

  經過那次事件之后,她下手再也不心軟,只因為讓那些人痛快死在她手中,也總比被老爺子捉到折磨致死得好。

  “是嗎?”南烈商雖然語氣冷淡,但他的眼中卻透露出殺意,令人不由得畏懼三分。

  “你怎么了?”感受到從他身上所傳來的殺意,無缺背脊一陣寒意,想轉過身去看南烈商時,卻被他給制止。

  “別動!”南烈商壓住她的肩頭,不愿她看見他此刻盛怒的模樣,以免嚇了她。

  “你在發怒嗎?”她明白他的用意,于是趴回床,任由他繼續為她上藥。

  “沒有的事,別多想!彼辉缸屗浪l怒的原因,完全是為了她。

  無論是誰,他絕不允許那人再傷害她一根寒毛。她是他的人,誰也別想動她一下。

  他這時才發現到,原來他對于她的占有欲及保護她的決心這么強烈!他不過才見到她第一眼,就已經有大半的心思在她身上。

  她不必多言一句話語,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思,他該死的是怎么了!

  南烈商的冷酷回答令無缺寒心。

  她天真的以為他發怒的原因全是為了她,看來只是她多想了。愚蠢至極呀,她于心中嘲笑著自己。

  “這藥膏是專門治療傷疤的,在你身上,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一道傷痕存在!睘樗贤晁幹螅狭疑瘫阏酒鹕韥,準備離去。

  “你要走了?”無缺連忙開口喚住他。

  他居然就這么離去!什么也沒做!她還以為他會占有她的身子。他……難道真的和一般男人不同?

  “不然呢?你希望我對你做出什么事?”南烈商瞇眼問道。

  她就這么期待他對她怎么樣嗎?她之前是否也曾經這樣問過別的男人?一想到有此可能,他的理智全失,怒意瀕臨爆發邊緣。

  “不,我沒有,我只是以為……”無缺的話尚未說完,便硬生生被南烈商打斷。

  “以為什么?以為我會強行要了你嗎?我問你,你以前是否也曾這樣勾引過別的男人?因為只有我沒有被你勾引上手,所以你才一副失望模樣?”南烈商句句咄咄逼人,雙眼幾乎冒出憤怒的火焰。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币唤佑|到南烈商那憤怒的眼神,無缺害怕得連忙坐起身,拉著絲被向床內退去。

  此刻的他令她害怕不已,她到底是哪里做錯了,竟惹來他的滿腔怒火,她直的不明白呀!

  “哼!竟然你這么希望我靠近你,不希望我走的話,那我便成全你的心愿!”南烈商出去命守衛在外的人全撤走,不得靠近廂房。

  “你……你想做什么?”無缺顫聲問道。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何那么憤怒?而他把守衛在外的人全撤走,令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害怕。

  南烈商舉步逼近,唇邊泛起一抹冷笑,道:“做什么?你說呢?你不是很希望我留下嗎?我這不就是在成全你的心愿?”

  “別……別靠近我!”現在的南烈商令無缺害怕不已,她連忙向后退去,直到碰到床壁。才發覺已無路可退,正想強自逃開,南烈商的動作更快,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她揚起另一只手,想朝他臉上揮去,卻又被他給捉住。沒了絲被的遮蔽,胸前的一片春色自然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我是會對女人過敏沒錯,但這并不代表我不能對女人做些什么!蹦狭疑痰睦碇菐缀跞,也不在乎身上起紅疹所導致的奇癢之苦。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抖著聲問道。對于他即將要對她做的事,她內心充滿無限恐懼。

  “我問你,你曾勾引過多少個男人?”他可以不在乎她是殺手的身分,但是他就是不能不在意她曾經勾引過其他男人的事實。

  無缺傻眼了,“你在說什么?我根本不懂!”什么勾引過幾個男人?她沒有啊!

  “不懂是嗎?不打緊,我自然可由你的身子找到答案!蹦狭疑虅幼餮杆俚貜男渲腥〕鲆桓笔咒D,將她的雙手銬住,壓置于她的頭頂上。

  “放開我!我根本就沒有勾引過其他男人!”她好害怕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她真的好怕!

  為什么他就是不信她所說的話?她絕沒有半句虛假之言,他為何不信她?

  “住口!我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蹦狭疑虒⑸砩弦挛锶珨低嗜ィ话愠嗦。

  “你——”無缺一瞧見他精壯的赤裸身軀時,訝異地瞪大眼。

  她從末見過男人赤裸身軀,今日一見,才驚覺男女之間有著極大的不同。

  “怎么?你該不會從未曾見過男人赤身裸體吧!”南烈商故意挑眉,看著一臉驚訝的她。

  她的模樣與表現,像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令他有些遲疑。但是,當他一瞧見她美麗的胴體時,他僅存的理智也全喪失。

  他不愿她的身軀曾被其他男人看過或是觸碰過,她是他的人,他不要別的男人的氣味遺留在她的身上。

  沒錯,他是在嫉妒、吃醋,她很有可能曾經去勾引別的男人,因為以她的表現,誰會相信她是處子?她似乎挺熟練的,不是嗎?

  既然她很有可能不是處子,他又何必忍著對她的欲望?他要她的身上只有他的氣味,要她這一生只能夠成為他的女人。

  無缺一見到南烈商眼中的輕視,便猜出他內心的想法。

  哼!他既然懷疑她已不是處子,那她要他后悔一輩子,對她永遠懷著愧疚之心。

  于是無缺故意以話激他,“哼!我怎么可能沒見過男人的身軀?我摟抱過的男人不在少數,唯有你,是我所見過最‘瘦弱’的男人!”他居然以為她是那種人盡可夫的放蕩女子,令她痛心又感到屈辱,她定要他為即將發生的事情后悔不已。

  “很好!你對于我的‘稱贊’,我會令你好好領悟到的!蹦狭疑痰碾p眼仿佛冒出憤怒的火焰。

  她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居然敢說他瘦弱?

  很好,不讓她留回這句話,他便不叫做南烈商!

  南烈商覆上白哲的胴體,低首攫住她的唇,完全沒有憐惜之意。

  無缺的雙手被銬住,只能夠無助地任由南烈商擺布,無情地掠奪她的初吻,一雙厚實的巨掌更在她的身子各處游移,逗弄著她身子各處敏感的地帶。

  “嗯……”在他的碰觸下,她全身發燙得難受,更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令她既期待又害怕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

  “張開嘴!”南烈商看著因激情而緋紅著一張俏瞼的無缺,命令著她。

  無缺聽話的紅唇微張。全身酥軟,思緒更是不知飛往何處,只能任由南烈商掌控她的身子。

  南烈商十分滿意她的表現,他以舌尖輕撬開她的貝齒,溫柔逗弄著她小巧而甜蜜萬分的舌,兩相糾纏,不容許她退縮,表現出絕對的占有欲,恣意吻著她。

  他雖然不曾和女人接觸過,但男性的本能在此刻完全發揮,以手指逗弄著她的粉色蓓蕾,以及她的私密處,使她因激情而濕潤。

  “說你要我!”他想聽她因激情而變得有些沙啞的軟語呢噥聲。

  “我……要你……”無缺早已忘了自己,忘了天與地,眼中只有南烈商。

  南烈商十分滿意地展露出一抹性感迷人的笑意,而這一笑更是令無缺失了魂般,雙眼迷離地說道:“我……全身好熱,這是為何緣故?身子仿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內心深處更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好怕……”

  “是什么感覺?說出來!”將她被銬住的雙手圈于他的后頸,讓兩人距離更為靠近,在她的耳畔低語著,要她道出那種感覺。

  “我……我不知道……好像……渴望著什么似的……”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心兒仿佛要跳出胸口般,全身發燙,難受得很。

  為什么當南烈商一觸摸她的身子,一在她耳邊低語,她就會全身無力?什么也看不清,更是希望他別停手,一直抱著她。

  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何會如此?這種感覺令她如癡如醉,抗拒不了心中要他的強烈感,還嬌喘聲連連。

  “那就是了,記住這種感受,因為你將永遠也忘不了我!蹦狭疑桃陨嗉舛号男∏啥梗齺頍o缺的輕吟、嬌喘聲。他像是在下迷咒般,不停在她耳邊低語著,“記住,你是我的人,將永遠也忘不了我!

  “嗯……”無缺難以自持地嬌聲道:“商……商……我是你的人……啊……”

  南烈商也在此刻進入無缺體內的最深處,一舉占據了她無助的靈魂和身軀。

  無缺咬著牙,忍耐著突然而來的劇痛,不讓自己嘶喊出聲。

  好疼!她心中有著喜悅及悲痛兩種互相對立的矛盾心情。

  她喜悅是因為自己成為南烈商的人,將處子之身給了他;而悲痛,則是突然意識到未來自己十分有可能會接下暗殺他的任務,屆時她可辦得到?還有,方才是她故意以言語刺激他,設計他強占她清白之身,如今真相大白,他又會如何待她?

  一想到種種事情,她的心就疼得難受。

  “無缺……我的無缺呀!”南烈商擁抱著無缺的嬌軀,在她的體內溫柔律動,令她難以自己地嬌喘出聲,將一切全拋于腦后,與他共享魚水之歡。

  就讓她暫時忘了她自己、忘了一切,擁抱著他一夜吧,只因過了今夜,他倆將沒有未來可言。

  無缺主動獻上她的紅唇,與他共度旖旎之夜。

 。

  云雨過后,南烈商依依不舍地放開無缺的嬌軀,當他翻身下床,赫然瞧見床褥上竟有著斑斑殷紅。

  那該不會是她的處子之血吧?南烈商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愣于床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無缺看著南烈商震驚的模樣。她該大聲責怪他毀了她的清白之身的,但是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更是無法嘲笑他現在懊悔的神情。

  閉上眼,她轉過身去,低語問著一臉懊悔的南烈商,“你為何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你……如今可是后悔了?”

  南烈商聽了她的話,再看了床褥上的斑斑血跡一眼……“該死的!”他一掌擊毀了身旁的木桌,赤裸著身子走到窗口,好讓冷風清醒他的思緒。

  他到底是做出了何等愚蠢之事來?他……他竟然任由欲望超越理智,強行占有她的清白之軀,他還算是個人嗎?他簡直不是人,他的所作所為與禽獸有何差別?

  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卻又暗自欣慰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他發誓,他也會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既然如此,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

  南烈南回過身,朝床鋪上的無缺走去,一把將她抱起。

  “你……你又想做什么了?”方才的歡愛令她體力全失,只能無助地任由他擺布。

  南烈商取來鑰匙為她解開手銬,并取來一杯荼水和一把利刃,先動手往自己的手指劃下。鮮紅的血液立即流出,他將血滴入茶水中,接著動手輕劃她的手指,將她的血也同樣滴入茶水。

  “你究竟在做什么?”無缺傻眼、驚呆了。他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他將茶水遞到她的面前,要她飲下,“別多話,喝!”依舊是命令的口氣。

  無缺只得聽從他的話,輊蹙蛾眉,飲了一口混合他倆鮮血的茶水,便將杯子遞還給他。

  南烈商接過杯子,一口將茶水飲盡,擁著她的嬌軀于懷中,雙雙跪于窗前,對著窗外的一輪明月立誓,“我南烈商,愿娶無缺為妻,共度一生,絕不背棄她,如有違誓,愿遭五雷轟頂致死,永世不得超生!

  無缺一聽,瞪大了眼,久久無法言語,腦中一片空白。

  他……他方才說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他……他可是立誓要娶她為妻?

  南烈商抱起她返回床上;無缺則仍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直瞅著他瞧。

  “我會在近期內將你迎娶進門,成為嘯傲山莊的二少主夫人!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只是名來歷不明的女子,甚至可能會取你性命,你怎能娶我為妻?”他是喪失理智了嗎?他怎能作出如此瘋狂的決定?

  “我不在乎。”南烈商動手為她穿上衣衫,以免受到風寒,一臉無所謂的回答她。

  “你怎能不在乎?”無缺瞪大眼,看著一副悠哉模樣的他。他可是在說笑?

  南烈商為她穿好衣衫后,接著自己迅速著裝妥當,準備步出房門,吩咐楊叔明日一早便去準備他和無缺的喜事,他要于后天正式迎娶無缺進門。

  無缺見南烈商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問題,執意要迎娶她入門,她簡直是難以置信。

  他為何執意要娶她?是因為強占了她的身子,因為愧疚才娶她為妻嗎?如果真是這樣……

  “我不嫁!”無缺這句話一說出口,成功引起南烈商的注意,亦停下正準備離去的腳步。

  “你說什么?”他瞇起眼,轉過身,朝她一步步逼近。她方才說什么?她不嫁他?他可有聽錯?

  “我不會嫁給你的。”若他是因為愧疚于她,才娶她為妻,那她寧可不嫁。她絲毫不畏懼他眼中的怒火,意念堅決的與他對視。

  南烈商伸手捏緊她的小巧下巴,冷冽地道:“你可真不知好歹!多少名門閨女期望獲得我的青睞,嫁入嘯傲山莊,你居然不愿嫁給我?”

  他真不知道她心里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要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取代她今日之地位,成為他的妻子,而她居然敢拒絕他!

  “我不希罕!”她毫不考慮地回答。對于他手掌所施加的力道,即使是捏碎她的下巴,她也不會喊一聲疼的。

  “你——”南烈商簡直快被她給氣瘋,放開手掌,怒言吼道:“你可是在考驗我的耐心?你可真是該死的固執!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才會滿意?”好一句“我不希罕”,簡直快氣煞他了。

  “我并沒有打算怎樣,只是不愿意嫁給你,如此而已!彼鏌o表情回答他,仍舊是不愿嫁給他。

  南烈商一聽,狂笑道:“哈哈哈!不嫁給我是嗎?那你瞧瞧床褥上的血跡,你告訴我,你的清白已被我奪去,你不嫁給我,又有誰肯要你?”他盡其所能地嘲諷她,并要她看清事實。

  “你……”無缺被他的冷語嘲諷攻擊得體無完膚,心疼萬分。他為何要這樣冷語待她?他可知她心有多疼?難受得快喘不過氣來。

  “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我要你如何,你便得照我的話去做,不得有任何怨言、不服。”他向來是講理、好脾氣的人,但是一碰上她,他永遠處于發怒狀態中。

  “我就是不嫁給你!”無缺語氣堅決的表明,看他能奈她何。

  “哼!你非嫁不可!”他可不允許她說不,非要強娶她不可。

  “我會逃離這里的,你等著瞧好了!”抬起眼,她以堅定的眼神及語氣道。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這件事!彼麆幼餮杆俚膶⒁慌缘氖咒D重新銬回她的手腕上。另一端則銬在床頭柱!斑@下子看你如何逃離。”

  “你……卑鄙小人!”無缺用力扯著手銬,卻怎樣也掙不開,手腕因拉扯而破皮流血。

  “別做無謂的掙扎,你只會傷了自己,還有,你若膽敢做出自盡的愚蠢行為,我定到陰曹地府將你追回,娶你為妻的!闭Z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沒一會兒后,一名老嬤嬤前來服侍她。

  無缺自然是明白南烈商的用意,他不派年幼的婢女來,是怕那些婢女無法制住她的行動,而她習武多年,一眼便看出這名老嬤嬤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南烈商可真是為她“設想周到”呀!

  她不要他因為愧疚而娶她,那么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南烈商瘋狂愛上她嗎?這種結局,她理應樂觀其成,但是為何有些變了樣,失去控制?

  是的,因為他,她的冷酷冰心不再,他之前擁她在懷中、與她激情歡愛的每一情景她都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他的俊挺容貌與強健體魄就如同在心中烙了印一般,她的身上還留有屬于他的陽剛味。

  她沉迷在其中,遺失自我了!

  她該如何是好?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若不是因為愛,她不會將處子之身獻給他。

  何時愛上他的?也許是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她便被他的銳利眼神和狂妄霸道所征服。

  她到底該如何是好?認清對他的心意后,她反而更加無助。

  若是日后老爺子派她來取南烈商性命,她該如何是好?她真能狠下心殺了他嗎?

  自有記憶以來,她從末流過淚,如今淚水竟不受控制地流下。

  為何她不是一名普通女子呢?為何上天要捉弄她,讓她愛上南烈商呢?

  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

  淚流得更兇了,心也在淌血,她該如何是好?誰來告訴她?

 。

  南烈商返回書房內,愈想愈氣憤,用力地捶了墻壁一下,壁裂出一個拳印,而他的手亦受傷而流出鮮血。

  “該死的!”他低咒出聲。

  她不嫁給他?!她該死的竟然敢不嫁他?若他對外放話說想要成親,只怕媒人會將嘯傲山莊的大門擠破,而她居然不希罕!

  他真是不懂她為何那么固執,就像初次見到她一般。怎樣就是不肯說出她潛入別館內的目的,即使獲得一頓鞭打,她還是不肯透露半句,更遑論是她的身分。

  他生平頭一次所要的女人,居然這么倔強,處處可謂與他作對,令他情緒頻頻失控。

  “來人呀!”南烈商吼道。

  “二少主有何吩咐?”門外守衛立即入內,拱手作揖,等候指示。

  “通知楊總管,派人明日一大清早去城內添購物品,我將于后天迎娶在別館內‘作客’的那名女子!彼鶝Q定的事,沒人可改變得了,她非嫁他不可。

  “呃……是,屬下遵命。”主子的話照做就是,來人于是退下辦事。

  南烈商對女人向來不屑一顧,這是全唐境內的人皆知之事,如今他竟要娶妻,這消息必定會引起騷動。

  南烈商心想,無缺愈是不嫁給他,他就愈執意要娶她。

  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要定她了,管她是哪個暗殺組織所派來的殺手,他對于她的心意不變,她注定要成為他的人。

  因為一時的妒意而強行占有她的身子,為此他內心有著一絲愧疚,但是得意之情更甚于愧疚之心,他是她今生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至于無缺,則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這么強烈想要的女人,對她的占有欲之強,恐怕連他自己都無法衡量。

  回想起方才擁她于懷中的感覺,是無比的甜美,令他沉醉其中,更無法自拔地要她一次又一次。

  他們今生注定一輩子沒完沒了,而他也一定會依照他的誓言,迎娶她為妻,此言此誓,絕不反悔。

  他要她,他要定她了,沒人可改變。

  即使強占了她的身子,強娶她為妻之后……無缺會恨他一輩子,他也無所謂,他要她在他身旁一輩子,哪兒也去不了。

 。

  一早便有人前來為無缺量身,準備趕工為她縫制嫁衣,整個別館內熱鬧非凡,有別于平時的寧靜。

  無缺仍被銬著,哪里也去不了。

  她不能夠嫁他,不能嫁呀!她怎能嫁給嘯傲山莊的二少主呢?他們兩人的身分地位懸殊,他的家世背景顯赫,她則來歷不明……如何能登對?

  為何他執意要娶她?世間溫柔多情的女子何其多,為何他偏偏只要她,她不懂……明日,她便要嫁與他為妻,令她心神不寧、焦躁不安。

  若是老爺子派人來將她帶回,或是派人來暗殺南烈商的話,她該如何是好?腦中一直涌出許多不祥的預兆,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烈商……他今日會來嗎?”無缺一臉憂心地看著老嬤嬤,希望她給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咱們做下人的,不能談論主子的去處,更不可以胡言,所以……”

  “我明白了。”是呀,南烈商怎會將去處交代給下人知曉,尤其又是在看守她的人。

  “小姐,二少主可是真心要迎娶你,你就別多想了!崩蠇邒呤烂嬉姷脧V,怎會看不出無缺的憂心。

  “我……”無缺無言以對,她還能怎么說、怎么做?她就是希望南烈商別娶她,然而事事一切都按南烈商的吩咐去辦,婚禮已成定局。

  他是真心要迎娶她入門?還是為表示負責?心好亂、好疼……眾人全數退下去為明日的喜事做最后準備,只留無缺一人在房內。

  他今夜可會來見她?她滿心盼望著。

  靜靜地等候他的到來,卻還是她一人黯然心傷地度過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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