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追情 第六章 作者:凈書 |
是誰? 她背后這具陌生而溫暖的身軀……她想起來了,寒鈴整個人清醒過來,但她動也不敢動一下,偷瞄一眼那環在她胸前的手臂后,她立刻紅了臉。 昨夜的回憶如潮水般涌現,她居然……居然跟他……天哪!真希望昨夜只是一場夢,一場旖旎的春夢……沒想到男女之間竟是這么一回事。從前她也曾經聽已經出嫁的表姐講過這種事,但她們在她面前說得當然是很含蓄了,而她現在終于明白她們為什么不肯把詳情告訴她了,這種事怎么說得出口。 憶起昨夜……原本一切都很好的,但當他……那簡直是痛死人了,如果之前美好的感覺是為了補償后來的痛苦,那她死也不會再做一次的,F在……現在該怎么辦呢?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明白她身為女子最重要的貞節已被他毀了,她和他目前的關系算是什么呢?敵人還是情人? 這個念頭令她一窒,她和他才不是情人呢,她寧愿當他的敵人也不要……不要當他的情人! 忍不住轉頭看他一眼,卻發現自己望入一雙深邃的黑眸,他早已醒來,俊美的臉孔上帶著一抹興味望著她。 她愣住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找個地洞鉆進去嗎?但她的身上未著寸縷,而且她被困在他的懷中。 “早!彼奈怯∩纤念~頭。 他掀被起身,看見他赤裸的身軀她張大了眼,看著他走到衣箱前取出衣物開始著裝,她才想起她不應該這樣盯著他瞧,好像她從來沒看過……她是沒看過男人的裸體沒錯呀,她只是好奇而已,好奇著為什么男女的身體會有那么大的差別。 她迎上他的目光,明白被逮到自己在看他,紅云飛上她的臉龐,唔,讓她死了算了。她扯起被單蒙住自己的頭,眼不見為凈。 她聽到一聲輕笑,然后好一會兒房內都沒有其它的動靜。她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拉下被單,赫然發現他就站在床鋪旁邊,而他似乎正等著她露出臉來。 傅燕云俯下身,結結實實的吻住她的唇,直到她透不過氣來才放開她,然后他在她耳邊說道:“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們明天才要出發回黑鷹堡。” 她傻愣愣的點了下頭,看著他走出去。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寒鈴覺得身體有些酸痛,心里約略明白是昨夜的行為造成的。 傅燕云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整天都沒見著他的人,而她待在房間里簡直快悶壞了。但房門外依然有人守著,失去武功的她現在哪里也去不成。到了傍晚,她的忍耐已至極限,她的身上沒傷又沒病,這樣把她關在房間里未免太不人道了。 房門被推開,傅燕云走了進來,寒鈴自椅子上跳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傅燕云開口道:“你一整天都沒出去嗎?” 出去?寒鈴眨眨眼,指著自己問道:“我可以出去?” “當然,只要有人陪著你,我吩咐過外面的守衛,他們會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彼Z帶控訴,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會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整天了。 “是嗎?”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面很無聊耶!” “我無意關著你! 她瞪著他!澳銢]有善盡告之的義務。” “我下次會改進的!彼⑽⒁恍φf道。 她盯著他的笑容,真希望他笑起來不要那么好看,這樣她就不會老是看傻了眼,她選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子坐下來。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她遲疑的問道。 他望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你愿意留下來嗎?” 她一怔,沒反應過來,留下來?在哪里呢? “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如果你愿意留下來的話! “你要我留在黑鷹堡?” “是的! “做什么?” “陪我! 一股怒氣升起,他把她當什么了!拔也灰!” 她站起來,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雙手插腰!澳惆盐耶斒裁慈肆耍铱刹皇悄欠N低三下四的女子!” “我并沒有那么想!币娝鷼獾哪樱剖怯X得很有趣,臉上露出了笑意凝目在視著她。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怒氣不減的問道:“你到底打算怎么處置我?別跟我開玩笑了! “我——”他握住她的手臂,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拉靠在自己身上!拔艺f過了,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娶你! 她用力推開他,忿然說道:“我才不要嫁給你!”那是什么語氣,那種毫不在意的語氣,“可以娶你”,說得好像施舍一樣,她才不希罕呢。 “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除了嫁給我,你沒有其它的路可走了!彼赋鍪聦。 她羞紅了臉,氣憤的說道:“誰說的,我可以選擇不嫁給你! “別意氣用事! “我才沒有意氣用事,總之我不要嫁給你。”她對他吼道。 他的劍眉皺起,不明白她為什么如此堅決的拒絕他的提議,他都已經說要娶她了!澳憷潇o一下,再好好想一想吧。” “不用!”她走到屋子的另一頭!拔椰F在就已經想好了! “你依然還是必須跟我回黑鷹堡,你答應過我的!彼嵝阉,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悅!斑@次別想我會放了你!闭f完他便走出房間。 一行人在次日出發返回黑鷹堡,重返黑鷹堡,寒鈴的感覺是十分復雜的,尤其這次她的身分又是處于一種曖昧不明的情況,她一點都不想回來。 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惋惜,若非中途出了意外,差一點她就可帶著問心劍回歐陽山莊了。她在堡中雖然可以自由走動,但那對武功被禁制的她也沒什么意義了。她相信南宮劍飛一定會把她在黑鷹堡的消息帶回歐陽山莊,而她的父兄必然會趕來營救她,黑鷹堡的勢力盡管龐大,但只要歐陽、慕容兩家聯合起來,相信即使是傅燕云也會有所顧忌的。 她騎在馬上,目光落在前方傅燕云的身上,一路上他對她十分照顧,但態度卻突然疏遠了起來。她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她對他卻開始有了一種難以厘清的情感。 回到黑鷹堡后會是怎么樣的一種情況呢? 。 傅燕云離開書房穿越花園往外堂走去,占地廣大的花園中央有一個人工鑿出的葫蘆形的小湖,在這個時節湖中的荷花正盛放著。他步上跨越小湖的拱橋,聽到橋下有聲音傳來,他停住腳步探頭往橋下張望。 橋下停了一艘小船,船上有兩個人。他認得其中一名婢女名喚彩香,另外那個穿著一身白衣跪坐在船邊的女孩,自然是歐陽寒鈴了。只見她傾身向前有半個身子露出船外,看起來快跌下水似的。 “你們在做什么?” 寒鈴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她的手已握住了一株荷花,另一手拿著剪子正想把花剪下來,她抬頭上望。 “小心啊,小姐!” “什么?” 寒鈴沒注意到她的動作使她身體的重心往前傾,小船晃了晃而她仍捉著那株荷花,下一瞬間她已跌出了船外。 “小姐!” 在彩香的驚呼聲中,傅燕云已翻身躍下拱橋落在小船上。寒鈴剛跌進水中還沒來得及沉下去,便已被傅燕云撈了上來。 “你到底在做什么?”傅燕云一臉怒氣沖沖的問。 寒鈴跌坐在船板上,抬頭望著傅燕云那張俊美的臉孔,發現他即使是在生氣的時候依舊很好看。 她揚了揚手上那株被扯下來的荷花,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只是想采些荷花放在房中而已! 傅燕云已平靜下來,她的頭發上沾著一片荷葉,全身濕淋淋的看起來好不狼狽,模樣神態就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狗一般,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種事要下人做就好了,你又何必由自己動手?” “可是人家想要坐船嘛。”她明媚的大眼瞅著他,有一絲埋怨和責怪!澳闳羰遣缓拔,我也不會掉下水呀! “你……”傅燕云不知該說什么,看見她被水浸濕的衣衫變成了半透明,玲瓏的曲線畢露,而她的手中仍握著那株荷花。 他心中一熱,無法阻止自己的目光貪婪的瀏覽過她曼妙的身軀。他轉頭喊道:“彩香,帶小姐回去換衣服! 彩香連忙將小船靠了岸,正準備要扶寒鈴上岸時,她搖搖首,逕自躍上了岸邊。才剛站穩,一件衣服便披上了她的肩,她轉頭看見傅燕云站在自己身旁,而原本穿在他身上的外衣已到了自己身上。 “不用了,又不會冷!彼读顺赌羌䦟λ齺碚f過大的衣衫打算還給他。 他臉一沉!澳銢]瞧見自己的模樣嗎?” 寒鈴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發現白色的衣衫經水一浸變得透明極了,她臉一紅,連忙用那件外衣遮住自己。 “這件衣服又不是我選的,人家本來就不喜歡穿白色的嘛。”她嘀嘀咕咕埋怨著。她住進黑鷹堡后,所有的衣物都是傅燕云差人事先幫她預備好的。 傅燕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說起來好像全是他的錯似的。 “你想穿什么樣的衣服就告訴彩香吧,她會替你準備好的!闭f完他轉身離去,再留下來他可能會忍不住改變主意把她趕出堡去。 。 回到黑鷹堡后,他讓她住回原來的房間,但不曾再碰過她。 要克制伸手觸摸她的沖動是一件困難的事,盡是這樣看著她,心中的那股渴望就不受控制的涌出。他還記得觸摸她的感覺,而那滋味是如此甜美,這幾日他一直努力抑制想碰她的那股沖動,他希望能慢慢說服她愿意留在黑鷹堡心甘情愿的?墒且蝗ヅ鲇|她,那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她似乎一直在挑戰他忍受力的極限,他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剛剛才自外面回來,一回來他便要紀昊天向他報告堡內的情況,卻得知她生病的消息。 “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只是受了點風寒,沒什么大礙。”紀昊天說道。 傅燕云劍眉輕皺,這丫頭還真是會惹事哪,雖然昨日落了水,但那僅是一瞬間而已,她看起來并不像是身體虛弱的姑娘,怎么這樣便會受了風寒呢? “老大?” 傅燕云回過神。“沒其它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紀昊天離開后,傅燕云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心浮氣躁的,無法平心靜氣的待在房間里。微微嘆了口氣,他起身步出房門,決定去探望她的狀況,否則他無法安心。 “堡主!” 彩香見到傅燕云顯得有些訝異,時候不早了,這個時候堡主過來會有什么事? “小姐呢?”傅燕云神色冷然的問道。 “剛服完藥已經睡了!辈氏阈闹杏行┎话,不知堡主會不會因此責怪她對小姐照顧不周。 “她的情況如何,怎么會受了風寒?” “都是婢子不好,請堡主責罰!辈氏愎蛄讼氯。 傅燕云輕輕挑起眉!俺隽耸裁词?” “昨日婢子沒有讓小姐立刻回房換裝,所以小姐才會受了風寒! 傅燕云想了一下,他昨日明明要彩香帶寒鈴回去換衣服的,而彩香不可能違逆他的話,那么問題是出在寒鈴那丫頭身上了。 “小姐做了什么事?” “這……小姐說既然衣服已經弄濕了,不如直接下水把荷花采下來。婢子曾經試著阻止小姐,但是……” “我明白了,你用不著說下去了!苯酉聛戆l生的事可想而知,他突然覺得有些頭痛,他是否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呢? “她睡著了嗎?” “應該是吧!辈氏阌行┻t疑的問道:“需不需要婢子去叫小姐起來?” “用不著了,我自已進去看她吧! 走進房內傅燕云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走到床榻前只見角落放了一個水缸,水面上漂著幾朵荷花。 他看向躺在床上閉眼側睡的寒鈴,她的臉有些紅而呼吸并不是很平穩,他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瀏海輕觸她的額頭,有些熱度但是應該無妨。他的手離開改而握住一撮垂落在她胸前的發絲,她的頭發烏黑柔細就像上好的緞子一般引誘他伸手碰觸。 睡著的她依舊是美得讓人屏息,少了那雙慧黠靈動的眸子,卻是讓她多了一分沉靜的美感。他搖頭笑了,沉靜這個字眼是不可能和這個女孩畫上等號的,不過生了病應該能讓她安分個幾天吧。他松開手讓柔細的發絲自他指縫間滑落,端詳她的睡容好一會兒后才轉身走了出去。 。 “寒鈴,你在這里做什么?” 原本趴在欄桿上的寒鈴倏然轉過頭,看到傅燕云她眨了眨眼!鞍萃心悴灰看味歼@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好不好?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被你給嚇死的。” “那是不可能的,你是因為心虛所以才會被我嚇到!备笛嘣谱叩剿砼,俯視著她略嫌蒼白的容顏,劍眉輕輕皺起!澳愕牟∩形慈,怎么跑出來了,彩香呢?” “應該在煎藥吧!彼柭柤纾洲D頭看向外面。 “別待在這里吹風,快進到屋子里面去吧! “不要,”她搖了下頭!坝植皇鞘裁创蟛。也挪灰洗谖堇! 整座黑鷹堡敢這樣違逆他的大概也只有她了,他到底給自己找了什么樣的麻煩?“你想讓自己的病情加重嗎?” “你不覺得是我跟黑鷹堡這個地方相沖嗎?”她突然這么說道。 “相沖?”他略微挑起眉。 她點點頭,說道:“自從我來到這里后,不是傷啊就是病的,這個地方跟我一點都不合,你還是早點放我走吧! “歪理! “才不是呢!彼舻卣酒饋恚碜踊瘟嘶。 傅燕云連忙伸手扶住她,只見她唇色蒼白,閉上眼好一會才睜開。 “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道,眼中有一絲焦慮。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而已。”她輕撫著鬢角,扯出一抹虛弱的笑。 “你應該待在房里好好休息的! 傅燕云的手臂仍然扶在她纖細的腰間,兩人靠得很近,他可以聞到自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他凝目注視著她,生病并未使她的美麗減少一分,反倒讓她多了一股我見猶憐的嬌態。情不自禁的他伸出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然后他俯下頭。 她愣了一下,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感覺到他溫暖的唇瓣貼住她的,溫柔的移動著,那種感覺是誘人的,使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 他輕柔的吻著她,她的滋味嘗起來是如此美好,他逐漸加深兩人間的吻,技巧的頂開她的唇,啜飲她口中的甜美。 他的唇眷戀不舍地離開她的,指尖輕觸著她細致的面龐,輕輕撫過她略微紅腫的唇瓣。看著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神態嬌憨迷人,他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短短的輕觸不敢多做停留。 注意到她的氣息有些喘,他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不用了!彼痛怪^不敢看他,想要往后退,他卻緊摟住她的腰。 “我必須走了,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里! “可是,我想在這里坐一會兒!彼⒀鲋^看他,目光中帶著懇求!拔堇锖脨炧! 他微嘆口氣,總是很難拒絕她的要求!昂冒桑荒艽。” 她漾起一抹笑,點頭答應道:“我一會兒就進去。” 傅燕云戀戀不舍的離去后,寒鈴繼續趴在欄桿上,手托著腮逕自發起呆來。 重回黑鷹堡后,這是傅燕云第一次主動親近她,想著想著她微微紅了臉,好像是太親匿了一點,但不知為何她竟有松了口氣的感覺。他對她應該有那么一點點喜歡吧,否則他帶她回來后大可把她丟進地牢里面,而不是讓她在這里過著錦衣玉食的閑散日子。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要讓自己討厭他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每一次只要他一接近,她的心跳就不自禁的加快,光是看著他的臉就足以使她臉紅,她必須要費好大的心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要那么輕易就為他而動心。 他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啊。 此時,她聽到身后傳來一種細碎的聲音,還來不及想那是什么,已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劍氣破空而來。她本能的側身一閃,一柄鋒利的劍自她肩旁擦過。 “你是誰?”寒鈴驚訝的看著那名攻擊她的人。 那人黑衣蒙面,手持長劍,一擊不中后又繼續揮劍刺過來。 寒鈴翻身躍出涼亭,蒙面人的劍又落了空,但他很快的也躍出涼亭。寒鈴知道自己的武功被禁制住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她連個兵器也沒有,所以她一出了涼亭立刻往花園中央奔去。 “救命。 彼贿吪芤贿吅,她不懂為什么會有人要殺她,這里不是北方武林勢力最強大的黑鷹堡嗎?為什么還有人闖的進來呢? 蒙面人輕易的便追上了她,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大喊道:“等一下!” 蒙面人竟然真的停住了,露在外面的雙眼有著訝異與困惑,好像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停下來。 兩人對峙著,寒鈴知道她必須把握時機!拔腋銦o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殺我?” “誰說你和我無仇的。”蒙面人忿恨不平的說道:“你毀了我的一切,今天若不殺你出這口氣,我誓不為人! “我什么時候毀了你的一切?”她好奇的問道,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曾做過這樣的事。 “少說廢話!”蒙面人發覺自己不應該跟她扯下去,一劍又刺了過去。 寒鈴勉強避開這一劍,沒有武功的她形同廢人一般,而且她的病還沒好,手腳開始發軟起來。下一劍她已無法再躲開,那柄劍噗一聲刺入她的左肩,一陣刺痛的感覺襲來。 下一刻,她看到蒙面人身軀飛了出去,她跌坐在地,看著傅燕云接著又擊出一掌,那名蒙面人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你沒事吧?” 傅燕云立刻來到她的身邊扶起她,一臉的焦慮關切。她望著他那張寫滿了擔心的臉,有一種自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再見到他的感覺是如此之好,她放松下來將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 “早說了我和這個地方相沖嘛! 沒想到她一開口居然是這句話,他輕皺起眉,一言不發的檢查她的傷口。幸虧他及時趕到,那一劍刺得不深,但想到若再慢一步,寒鈴可能就此命喪劍下,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大!奔o昊天走過來說道:“他已經死了! “我知道!备笛嘣评淅涞恼f道,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掌的力量,他絕不會對任何膽敢傷害寒鈴的人心慈手軟的。他一邊動手為寒鈴的傷口止血包扎,一邊問道:“他是誰?” “開封分舵的劉興!奔o昊天說道!翱磥硎菍@次的處分不服,把帳算到了歐陽姑娘的身上而挾怨報復。” “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我明白。” “這是怎么一回事呀?”寒鈴聽得一頭霧水。 傅燕云抱起她,往沖霄樓而行。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她伸手扯著他的衣襟。 “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他臉上的神色依舊冷然,說道:“這種事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這件事和我有關,我一定要知道!焙張猿值馈!澳惴盼蚁聛,我可以自己走! “你——”他皺眉看著她,絲毫沒有放下她的意思,她卻開始掙扎起來。 “真拿你沒辦法。”口中雖這么說,他眼里卻有了一絲笑意!拔艺f就是,你別動! 寒鈴立刻乖乖的偎在他懷中。他抱著她回到沖霄樓,將她安置在床榻上,吩咐彩香去煎藥后,才開口說道:“你還記得你在開封城惹的事嗎?” “開封?”她細細的想了想,輕蹙起眉,她只不過做了件善事又沒惹是生非!拔覜]惹什么事。俊 他淡淡一笑,說道:“有,你惹了我們開封分舵的人。” 她瞪他一眼,說道:“我哪有,原來那些流氓背后的靠山真是黑鷹堡,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縱容屬下做那種卑鄙的事呢! “你的事我已經調查過了,那三個攻擊你的人我已經做了處置,方才那個劉興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也受到了連帶處分,可能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會來行刺你! 這么說來,那天他追問她詳情就是為了要處罰那些人嗎?她怔怔的看著他,他做了這件事卻一個字也沒跟她提起,今天他又一掌打死了那個行刺她的人。他為她做了這些事,是否表示他是在乎她的? “讓彩香幫你換件衣服后,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晚一點再來看你!彼x開床邊去喚了彩香進來就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