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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號情人 第四章
作者:艷文莉
  “女兒,你終于回來了。”孟偉達在巷口攔住了她。

  桑亞不甩他的逕自走著。現在她最不想看到、最痛恨的,是這種叫“男人”的東西。她詛咒他們下十八層地獄。

  該死的老爸,他也是男人——讓他下地獄去吧!

  “你最好別理我,否則別怪?”

  她停下腳步瞪他,沒好氣的說:“不是每個女心情不好都該是為了男人,記住,你們沒有這么偉大!闭f完,她又繼續往前走。

  他快步跟上,“男人得罪你了?”

  她懶得理他,逕自走著。

  “乖女兒,老爸可沒得罪你哦!別這么對我嘛!你媽不理我,我已經是夠可憐的了,你何苦插上一腳!”

  她突然煞住,轉身雙手插腰看著她該喊他老爸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語氣相當不悅而且不耐炳。

  孟偉達不敢對她“不孝”的惡劣態度有任何微言。一來是因為有求于她,二來則是虧欠她大多,自覺理虧。

  “我只是想知道,送了那么多天的花,你媽的反應怎么樣?她知道花是我送的嗎?”  

  送去的花他始終不敢署名,怕桑宜文看了一氣之下丟進垃圾桶,他可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幾束花你就想彌補一切嗎?老爸,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送的花一點效果也沒有!

  “我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送的花一點效果也沒有?”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除非你一點也不關心這件事。”

  “我為什么該關心?”

  “我是你老爸呀!”他喊道。女兒今天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火氣特別大。他活該倒霉掃到了臺風尾。

  “是啊!二十二年前棄我于不顧的老爸。當初你恐怕也想不到會有有求于我的今天吧!”她嘲諷的說。

  “你又在我的傷口上抹鹽了!彼鞘澜缟献顩]有尊嚴、地位的父親,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桑亞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今天看男人特別不順眼。”

  “愿意告訴我原因嗎?或許我可以……”

  “算了。你還是留點心思在老媽身上吧!”她毫不領情的拒絕他。

  是啊,他自己都待拯救,哪有余力再渡別人!澳銒屗  

  “那男人追得勤,恐怕我以后得喊別人老爸了!

  “不可以——”他的情緒相當激動。

  桑亞反倒顯得過于平靜,聳聳肩,“我很遺憾!

  “乖女兒,你要幫我……”他拉住她的手。

  她將它們輕輕拉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邁開步伐往前走。

  “女兒——”

  “就到家了,你別再跟來,老媽看了會不高興的。”

  “你和你媽一樣殘忍!

  是嗎?那也是拜你們男人所賜啊!

  一推開家門,桑宜文即手拿著一疊卡片,興致勃勃的走向她。

  “亞亞,今天你非告訴我那男人是誰不可,送了這么多天花,卻始終不肯透露姓名,”她揚揚手上那一疊卡片,“就盡寫些惡心巴啦的詞句,我懷疑這男人肯定有問題。”

  “會有什么問題呢?”

  “問你啊!你不是認識他嗎?快告訴我他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人家自然會說,你急什么!”她上樓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桑宜文亦跟了上去,“為了自身的安全,我當然急啊,誰曉得你會不會串通外人把我給賣了!

  “四十歲的老女人能賣多少錢?沒有人會傻得去做這種虧本的生意!

  桑宜文在她身后哇哇大叫,“你今天講話很酸喱!是哪個男人惹你了?”

  用力推開房門,“今天別跟我提男人!我恨死他了!  』

  桑宜文似乎有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來到桑亞的身旁,以肩膀碰她的肩膀,“你玩真的?是誰?”

  桑亞不悅的皺起眉頭,"什么真的假的?”

  “你別躲喔!你是我生的,我還不清楚你嗎?告沂我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是誰?”

  她拉開衣櫥,胡亂抽了幾件衣服出來,“死了!

  “誰死了?”

  “所有的男人。”“砰”地一聲關上衣櫥的門。

  乖乖,火氣真大。

  “就算某個男人惹了你,其他的可沒有,何必這么詛咒他們呢!”

  她突然岔開話題說了句不搭軋的話,“老媽,當年你若能堅持到婚后才給老爸,他就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棄你了!

  “什么?”桑宜文錯愕住了。

  桑亞唇角僵微牽動!肮怨耘频呐⑹遣粫诨榍叭我猥I出貞操的,而該死的男人,他婚姻的承諾永遠是給乖乖牌的!

  “亞亞,你是不是生理期不順,內分泌失調?怎么今天火氣特別大,連說話都怪怪的,沒一句聽得懂。”

  抱著衣服往浴室走去,不再理會老媽。

  桑宜文好心的建漢她,“你不是有個當婦產科醫生的情人嗎?去讓他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早死了,而且是第一個下到十八層地獄里的男人。”浴室的門隨即給用力摔上。

  喔——原來是這么回事。桑宜文似乎有點懂了。

  前幾天桑亞的耳環掉在他那兒,今天她詛咒他下地獄......又是一場男人與女人間的戰爭,她該為女兒準備保險套,免得她步上自己的后塵,不過隨即一想,桑宜文笑自己真是老胡涂了。對方是個婦產科醫生,他懂得如何防范的,是她瞎操心了。

  浴室門關上的剎那,桑亞的眼淚立即決堤而下。

  此刻的她已不復方才的盛氣凌人,像個無助的小孩,蜷縮在門邊,輕輕的、低聲的、哀傷的啜泣著……

  她為什么哭?而且哭得這樣傷心難過?

  該死的、該殺的、該剁、該千刀萬剮的司家塵,竟說她人盡可夫——

  他說她人盡可夫……他是這樣評價她的,把她排除他偏愛的乖乖脾之外——

  她不希罕……她恨他……這個愚蠢可惡的男人,他遠不會知道他是唯一個看過她身體的男人。她永遠不會讓他知道,永遠……

  冷不防地沖至蓮蓬頭下,扭動水龍頭開關至盡頭——嘩嘩的水勢自頭上淋下來,她很快地揮身濕透。

  沖吧!洗吧!沖掉他曾經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跡,洗掉他帶給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她不受他影響、不受牽絆……

  她依舊灑脫、依舊情人一籮筐,依舊玩弄顛覆的感情游戲……

  “桑媽媽說你感冒了,怎么弄的?”夏芝蘭看著依舊面有病容的桑亞,很難相信她和PUB舞池里那個狂勁舞動軀體的女孩是同一個人。

  桑亞拿起夏芝蘭帶來的蘋果送上嘴邊咬了一口,“像澆花那樣淋一、兩個小時的冷水,不想感冒也難。”她毫不在乎的口吻,仿佛談的是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你發神經了?沒事澆什么冷水!

  “有事才能發神經嗎?其實偶爾瘋一下也挺好的!绷苓^水之后,她覺得自己好多了。

  那是場痛快的發泄。

  “就是搞不懂你——”夏芝蘭撇撇嘴,一副難以茍同的表情。

  又咬了一口蘋果,“找我有事?找不相信你是專程來探病的!

  她確實是有其他事來找桑亞的,可是卻不知如何啟口,那天在PUB里,牧平與游子洋的那番對話,始終在她腦海里盤旋不去。他們把桑亞說得一文不值,視她為玩物。她很難過好朋友竟是落到這樣的評價,不相信她是那樣不自重的女孩。她知遭桑亞好玩,知道她個性直爽……但還是有分寸的。

  自始至終,她都不肯相信牧平說的是真的。桑亞不會傻到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與尊嚴!

  “桑亞,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她感到難以啟齒。

  桑亞雙眸澄凈,笑容真誠,“有什么不能說的?你知道我最討厭吞吞吐吐了,說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近來你的評價很差!

  “怎么個差法?”她一向我行我索,不挺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人生苦短,何必把時間跟生命浪費在顧忌別人的評價上!太不值得也太愚蠢了。

  “我不相信你是個隨便的女孩子!

  “又有男人說我和他上床了?”對于這種傳言她早見怪不怪了。她有三十八個情人,是眾所皆知的事實。沒有人會相信地是那種一輩子只愛一個男人的女人!

  他們總是揣測在三十八個情人里面,她到底和幾個人上過床?再加上男人自我膨脹的心理,即便是碰都沒碰過她的人,也能自吹自擂的編出一大篇春宮艷史。

  反正說由他說,又少不了肉,也不疼不癢的,她何必費事去澄清,甚至封他們的嘴呢!

  “你有嗎!”  

  “你真這么好奇?”

  “桑亞,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不喜歡。”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呢?呼天搶地要他們還我清白?還是到醫院要份診斷書證明我還是處女,然后昭告世人?”

  “桑亞——”夏芝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已經變得都不像你自己了,你在為游子洋把自己變成乖乖牌?”語氣充滿了嘲諷。

  “桑亞,你越來越偏激了!

  “你和你母親不曾被男人拋棄過,根本不知進男人的可惡!

  “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的。”

  “只要是男人,就有可能這柞,”她尖悅的喊道。

  “即使你恨透所有男人,也不必如此糟蹋自己吧?”看她的眼眸充滿了同情與憐憫。

  “你究竟想說什么?你向來不挺羨慕我有這么多情人的嗎?怎么今天態度全變了呢?”

  深吸—口氣,把憋了好些天的話一鼓作氣全部傾泄出來,“那天在PUB,牧平說你們上床了,游子洋暖味的揣測你在床上功夫一流,因為受了眾多男人的調教。桑亞,大家是常見面的朋友,我討厭他們這樣談論你,我無法想像他們口中那……”她突然住了口,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他們口中怎么樣?為什么不說了呢?”

  “你不會喜歡聽的!

  “說嘛!我倒挺好奇他們怎么說我的!彼龑⒐藴蚀_無誤的丟進垃圾桶里。

  “他們說你說得像人盡可夫那樣的女核……”

  她的腦袋一片轟然。又是人盡可夫,司家塵也說過……她覺得讓冷水沖刷的痛楚又回來浸蝕她——

  她憶起了司家塵的殘忍——

  向來沒有人可以擊倒她,再惡劣的評價、再可怕的謠言她都不曾放在心上,亦不曾傷害過她一絲一毫,可是,司家塵卻偏偏有這樣的本事,不僅將她傷得體無完膚,還將地徹底的擊垮。

  為什么她那樣在乎他的看法?

  為汁么?為什么?

  夏芝蘭的手輕壓在她的臂上,“你該找個好男人,把自己的心跟感情定下來,只要他是真心愛你疼你,當乖乖牌又何妨!”

  “當乖乖牌就能保證擁有男人一輩子的承諾嗎?”許多傻女人都把乖乖牌當作感情的護身符,后來才發現一切錯得離譜,因為那些掠奪者全都不是乖乖牌,偏偏卻贏得男人為她背叛承諾,成了感情最終的勝利者。

  “但是至少你贏得了尊重。司家塵說你是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咎由自取,男人總是這樣,女人因他們而被冠上丑聞。但他們從不會檢討自己,只會罵女人活該。唉,你向來顛覆傳統,只是這樣終究是要吃虧受傷的!

  “反正我是咎由自取嘛!”她苦澀的自嘲。

  近來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只要一有空閑,便往PUB里蹲,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吸引著他——總是帶著期待的心情前往……

  幾天來,腦海里總是不斷上演著,桑亞將耳環丟向空中的那一幕。司家塵知道不該再讓這段記憶存留下來,他該遺忘、拋卻的。她不是他要的女人,從來就不是!

  這場刺激的成人游戲已經結束了。

  少了他,她還有三十七個,甚至更多,所以把耳環拋向空中時,她灑脫的說:結束了。像她那樣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眷戀的?

  不!他不眷戀她,來PUB只是想喝杯酒,想傾泄壓力和疲勞……可是,眸光卻總是在小舞池里流連忘返,渴望熟悉的紅色影子出現在那里……

  好多天了,都毫無所獲。很奇怪的,他竟大大的松了口氣。而且是踩著輕松步伐離開PUB的。因為這樣下次他便有了再來的理由——

  今晚的舞池顯得特別的冷清,也許是少了那紅色影子的緣故。輕啜一口杯中的酒,辛辣的液體滑過他的喉嚨,暖烘烘的在胃里蔓延開來。

  由于工怍的關系,他向來極少喝酒的,不過最近他卻習慣淺酌一兩杯。

  對于酒,他是相當外行的,偏偏有個女孩卻愛極了他家的紅酒……也許他根本不需要來這里喝這種又貴又辣的酒,而是回家體驗那紅酒究竟棒在哪里?

  輕輕扯動唇角——那女人已經霸占了他所有思緒,這不是好現象,天知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她徹底摒出的方法。

  突然,對桌的高亢嘻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下意識循聲望過去——是一對正在飲酒嬉鬧的男女,在PUB這種場面是相當的司空見慣,可是司家塵的目光卻不再移動,直直的定在那個女的身上。

  是桑亞!

  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她依然耀眼,她是那種會散發光來引人注意的美麗女孩。

  那男的不知道說了什么,引得她咯咯笑個不停,以至于杯中的液體灑了出來。司象塵感到有把怒火在胸膛處竄燒……很可笑的情緒反應,她浪蕩、放浪形骸與他何干?

  司家塵,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傻瓜。

  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把注意力轉到酒上,轉到PUB播放的音樂上。

  他做到了?墒遣坏揭环肘,他又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回那對男女身上。他看到桑亞正勾著那男人的肩膀,笑個不停。他暗咒一聲,差點沖過去將她拉開,或者是狠狠抽她幾巴掌。

  她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就象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嗎?

  呵!司家塵,你又開始迷糊了,她本來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啊!

  桑亞低頭向那男的說了幾句話,然后便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司家塵突然有尾隨過去的沖動,不過那男的卻早他一步,起身隨桑亞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看來他們是約好到廁所去溫存一番。該死的女人,非得那樣迫不及待嗎?抑或本性使然?

  司家塵感到酸澀難咽,有股沖動在他體內蘊釀……他想自己是瘋了,他竟然有為她殺人的沖動!

  不行,要鎮定、要理智,要認清楚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不值得啊!司家塵。

  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數到一百……廁所里交纏的兩具軀體如鬼魑般糾纏著他的思緒——向來引為以傲的沉穩與定力倍受考驗……

  毫無預警的,他猛然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尿急去上廁所——

  這是他唯一說服自己,且唯一能解釋他其名舉動的理由。推開廁所的門,桑亞有松了口氣的感覺。一整晚她強忍著渾身的禁繃,在那對冷冽眸光的逼視下恣意放縱自己。

  她已發過誓不再受他影響,今晚她成功的做到了!該謝謝酒精的幫忙,若非它們在她體內發揮麻痹與渾噩作用,她不會表現得那樣淋漓盡致,F在卸下面具,她終于覓得短暫的舒解。

  她心里明白,若不暫時逃離,她會穿幫,會敗倒在他不屑的冰冷眸光之下。

  驕傲的她豈能忍受這樣的——

  冷不防的,讓人自身后緊緊抱住,來不及喊出聲,嘴巴已被迅速捂住。

  “別叫,寶貝,是我,”男的的噪音貫入她耳膜。

  是王浩成——陪她喝一晚上酒的男人,也是她的第一號情人。知道是熟人,降低了她的恐懼。只是,他跟來做什么?

  什么時候進來的?她竟一點都未察覺。

  “你做什么?快放開我?”她奮力在他懷里扭動臂,只是他箍得緊。

  他將嘴湊近她耳后輕吻,“好香哦!我怎么舍得放呢!這—刻我等了好久——”

  她感到一陣戰栗,這男人準備侵犯她。她低下頭朝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他痛的松了手,但也因而點燃了怒火,隨即一巴掌朝她臉頰狠狠劈下——她給甩到了地上。

  “王浩成,你這個王八蛋,竟敢打我——”桑亞迅速自地上爬起來,猛力朝他撞去。

  身體卻讓他給攫住了。這回他學聰明,將她兩手反扣,將身體將她壓在洗手臺上。

  “找這條滑溜的魚,看你往哪里跑——”他俯下臉去親吻她的脖子,并咬開她衣服的扣子。

  “住手——你這禽獸——”她奮力搖頭,嘶聲吶喊。

  外面正播著重金屬搖滾樂,除非有人來上廁所,否則她根本別妄想會有人來救她?磥碇挥凶郧蠖喔,靠自已了。弓起膝蓋,往他男性部位用力一撞——沒想到他早有了防備,她不但沒成功,反而讓他有機可趁。

  他的手竟然在她身上游移,猥褻的嘴臉摩擦著她的臉頰!皩氊,別急,很快的我就會讓你嘗到快樂的滋味!

  絕不能任由他宰割。更加用力的扭動身體,沒想到反而刺激他的情欲。

  “喔!別挑逗我……我受不了——”他沙啞惡心的低喃,嘴巴也湊近她的——  

  她用力一咬,嘗到了血腥味,他的嘴唇讓她給咬破了,正流著血。

  “婊子,”他又掃了她一巴掌,并且用力撕開她前襟……

  空氣里劃過布料的撕裂聲,她感到胸前一股涼意。

  她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她玩弄感情游戲,雖然不敢奢望能全身而退,但也不該是這樣被強暴的下場呀!恐懼迅速在她體內蔓延……

  二十三年的清白即將要毀于一旦。喔!她不甘心,她也不能——不要是這種男人,她寧愿是司家塵!

  不!此時此刻她想到的竟然是他?!

  “你認命吧!”他可惡的將臉埋在她雪白的胸前。

  “不…不要……”眼淚撲籟滾落下來。

  誰來救救我啊!

  *        *        *        *        *        *        *        *

  經過女生廁所,他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沒想到竟然傳來桑亞的哭喊聲!

  不加思索的撞門面入,看到的竟是桑亞衣襟半敝,被壓制在洗手臺間,而那用人竟在吻著她雪白的胸脯……一股怒氣致他上前一把拉開那男人,并朝他下巴狠狠送上一拳。

  突然而來的劇痛,王浩成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讓人給擊倒在地上。

  “你搞什么鬼?我和我的女人親熱關你屁事?”王浩成朝他怒吼道。

  “如果你不想驚動警察的話,最好馬上滾!”司家塵冷冷的,極具威嚇作用的威脅他。

  王禱成站起來,指著桑王說,“你為這種女人出頭?你摸清楚她的底細了嗎?你以為她是個良家婦女!”

  他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她是個婊子,專門玩弄男人的婊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她的第一號情人,追了她整整五年,卻碰都沒碰她一下,因為我當她是個女神——結果,卻是個人盡可夫的神女!彼叩剿炯覊m面前,“神女你懂嗎?就是妓女,她陪每一個人上床,卻偏偏跟我拿喬,吊我胃口!彼蛩敖裢硭T惑了我一晚上,這一切難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嗎!”

  這不干他的事,他該轉身走人的。如果她真的被強暴了也是活該!可是,他偏偏丟不下梨花帶淚的她。

  且他發現,她也正緊緊的瞅著他,把他當救世主——

  “如果不想惹麻煩,我勸你還是快走吧!”司家塵對眼前的男人說道。

  “我確實沒有必要為這種女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闭f完,不屑的轉身離去。

  司家塵走向桑亞,脫下外套讓她披上。

  “我送你回去!

  她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雙肩顫抖,眼淚流下來,“你都看到了,就像你說的,咎由自取!

  司家塵臉上的表悄相當難看,“我送你回去吧!”

  他發誓這是他最后一次做蠢事。

  “他追了整整五年,連碰都不敢碰我一下,他說我像朵純潔的小百合。純潔的小百合……”地苦澀的咀嚼著這句話的含意,“結果,他剛剛說是人盡可夫的婊子——哈哈哈——”她雙肩顫抖更厲害,眼淚也掉得更兇,“婊子和小百合可以畫上等號嗎?”她的情緒陷入近乎歇斯底里的狀態,似乎未從方才的恐懼中恢復過來。

  司家塵將她帶出PUB,塞進車里?紤]過后他決定先將她載回他家。免得她這副模樣嚇壞了她家人。

  “一只披著羊皮的浪,覬覦的只是我的身體,你們男人統統都一樣……”她激動、憤怒的狂吼。

  打開門,他將她推了進去。“何必怪罪男人?如果沒有你種的因,何來得這樣的果?”他對她的怒吼頗不以為然的反啐。

  她猛地回身瞪他,“你是說我被強暴活該?”  

  他將一套休閑服丟給她,“去把自己弄干凈。”  

  她反丟了回去,“不要假惺惺的,我早看透你們男人了。”突然的奔向他,雖然你救了,可是我不會感激你的,而且我相信你并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你心里一定在幸災樂禍,認為我受這種屈辱是咎由自取——或者你會問我為什么不干脆順了他,何必虛偽的反抗,反正像我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是可以用身體來自保的!彼盟f過的話反諷。

  “住口!”

  “不像乖乖牌的女孩,遇上這種事除了反抗就是用死保住清白!彼H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如此貞烈的女孩,難怪能得男人的珍愛——”

  “我叫你閉嘴!”他強忍著怒氣。這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不像我,用過之后比一雙破鞋還不如……”

  “啪!”他狠狠一巴掌打得她跌到地上去了!拔医心阕】诘摹

  “你又打我!你……好……大……膽!”她狂猛的起身捉住他的衣襟,“誰給你這權利?即使是人盡可夫的女人也沒有義務需要一而再的挨你巴掌!

  “我只是要打醒你!彼淅涞恼f,并掰開她捉他衣襟的手。

  “該被打醒的是你——”她一雙粉拳捶打著他的胸膛。

  不管她是借酒裝瘋,或是情緒尚未平靜下來,他都不允許她再繼續胡鬧下去。用力扣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捶打,“別再胡鬧了!”他的聲音低沉卻相當有力,偏偏卻對她起不了作用。

  手被限制住,她還有腳。于是左腳、右腳輪流抬起來踢他,“我就偏要鬧——”她有一肚子的委屈需要渲泄。

  方才PUB的那一幕她心有余悸——可是這男人偏偏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硬說她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反正他就認定她是那種只會勾引男人的壞女人,那么,壞女再加上無理取鬧這個頭銜又何妨?她就要鬧他個夠!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一整個晚上他已經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事——

  他不該救她;不該把她帶回來;更不該繼續忍受她的無理取鬧!

  心一橫,他將她拖進浴室,把她的頭壓在水龍下,扭開它——

  嘩啦啦的水勢沖向她……她驚呼一聲,極力反抗,“放開我,該死的——”

  他讓她在水龍頭下沖了約三分鐘的水之后,才放開她,走出浴室。

  一會兒他又折回來,手上多了套體閑服,“你需要好好洗個澡!闭f完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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