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rèn)識亮二?」黑柳一郎驚訝地問著同樣滿臉訝異的言亞蘭。
「難道你不是亮二?可是你們長得好像喔!」她將黑柳一郎從頭看到腳。
「女人不可以這樣盯著男人看,成何體統(tǒng)!」御堂直夫被她這種當(dāng)著他的面看著另一個男人的舉動激起一團熊熊的嫉妒之火。
「誰規(guī)定女人不準(zhǔn)看男人!寡詠喬m實在快受不了這個自大的男人。
「我!」
言亞蘭不自覺揚起聲音,「你?你是誰?」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御堂直夫擺出不可能有人不認(rèn)識他的高傲神情。
「非常抱歉,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言亞蘭不屑地聳聳肩。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御堂直夫看著她,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jǐn)D出齒縫。
言亞蘭被他看得全身不自主地直發(fā)抖。
「呼!好冷喔!」她現(xiàn)在后悔為什么要逞口舌之快,無故惹火了這位冷酷男。
他的聲音更冷了!改阏娴牟恢牢业拿?」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實在是因為你的名字太長了,所以……」她心虛地越說越小聲。
御堂直夫不快地說:「那么麻煩你告訴我你知道的部分吧!」
「不如你重新再自我介紹一次,這次我保證一定不會忘記!寡詠喬m靜靜地等著他開口;結(jié)果他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等不到主人開金口,她干脆改問旁邊的助手:「不然你告訴我好了!
已經(jīng)被御堂社長的反常舉止嚇呆的黑柳一郎,愣愣地看向言亞蘭!赴!什么事?」
「我是想問你……」言亞蘭耐心的再說一次。
「拿去!褂弥狈虼驍嗨膯栐,直接遞給她一張樣式特別的名片。
「社長!」黑柳一郎不敢置信地盯著言亞蘭手上的尊貴名片。
「御堂直夫!原來是御堂,不是我誤以為的御史。嗯!我記住了,還給你吧!」言亞蘭確定自己真的記住后 ,馬上又把名片還給他。
御堂直夫沒有收回來,「這張給你!
「社長!」黑柳一郎又叫了出來。
看到那個助理緊張兮兮的樣子,言亞蘭識時務(wù)地婉拒他的好意,「我想這張名片一定對你很重要,你還是拿回去吧!」
「社長……」黑柳一郎想開口卻被御堂直夫狠狠瞪了一眼而噤口。
言亞蘭囁嚅地說:「我覺得你還是拿回去,萬一丟……」
「萬一丟掉就拿你來抵押!
「我?我沒有那么高的行情啦!」言亞蘭很有自知之明。
「有沒有由我決定!
御堂直夫臉上「我說了就算」的可惡表情,讓言亞蘭惱得很想狠狠往他臉上揍一拳。
「好吧!既然你不怕我利用這張卡來做壞事,那么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地好好發(fā)揮它的效用。」我一定會讓你悔不當(dāng)初的。言亞蘭暗自算計著,然后 才順手將名片放進襯衫的口袋。
「小姐,你千萬要好好存放……」黑柳一郎憂心地叮嚀著。
「夠了,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這些廢話!褂弥狈蚶淅涞赜檬謩荽驍嗨。
「是。」黑柳一郎馬上恢復(fù)平靜地恭敬點頭表示明白。
言亞蘭看不過去的抱不平,「你真的好霸道喔!」
沒想到御堂直夫卻沒有生氣,「謝謝你的稱贊!
「這……原來你不只霸道,臉皮也很厚!寡詠喬m氣得雙頰鼓鼓的。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
這個人真的是御堂社長?黑柳一郎暗暗質(zhì)疑著這個逗女人開心的御堂直夫。
「哼!」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的言亞蘭不甘心地再瞪御堂直夫一眼。
「對了,你能告訴我們你是如何認(rèn)識亮二的嗎?」終于回到真正的問題上了。
「難道你跟那個亮二真的有血緣關(guān)系?」她指著黑柳一郎問著。
「嗯!我叫黑柳一郎,是亮二的哥哥!
「你們真的是兄弟呀!這樣的話,你們也一定認(rèn)識陽子了?」
御堂直夫點頭,「沒錯!
「啊!」一看見他承認(rèn),言亞蘭馬上惶恐地看向御堂直夫。「如果是這樣……」為什么她的心里泛起一陣陣好酸好酸的苦澀感覺?
「你怎么了?」御堂直夫發(fā)覺她的臉色倏地變得十分蒼白。
言亞蘭低聲道歉:「我……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御堂直夫有點摸不著頭緒。
「我不知道你是陽子的相親對象,如果我早知道是你的話,我一定會勸陽子試著跟你交往看看;而且也不會幫她把最重要的傳家之衣藏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姻緣!
「陽子是我的妹妹!褂弥狈蚣m正她。
「如果還有挽救的機會,我一定馬上飛回臺灣,然后 將那件禮服還給陽子,這樣你們還是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言亞蘭根本無法聽進旁人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覺得此時此刻必須讓腦袋轉(zhuǎn)個不停才能緩和內(nèi)心那股莫名的刺痛。
御堂直夫又加大音量的說一遍:「陽子是我的妹妹。」
「對呀!陽子如果見到你……咦?你剛剛說什么?」她好像有聽到很重要的一句話。
「我說陽子是我妹妹。」御堂直夫露出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同時莫測高深地望著有些狼狽的她。
「喔!陽子是你妹妹。啊——」意會過來的言亞蘭大聲尖叫。
「停!拜托你不要再尖叫了!褂弥狈虿活櫺蜗蟮赜秒p手掩耳,看到一旁的黑柳一郎因為不敢做出失禮的動作,只能咬緊牙關(guān)承受她恐怖叫聲的茶毒,只好有失身分地大聲喝止。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驚訝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快,讓人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似乎又好轉(zhuǎn)了。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陽子的大哥,咦?不對呀!我記得陽子的全名是南野陽子,而你是御史直夫。你們兩個根本不同姓,怎么可能會是兄妹?」
「請你牢牢記住我叫御堂直夫!下次你再說錯,小心我會狠狠處罰你。」
言亞蘭嘟囔著:「御堂、御史,還不是差不多……」
「你有膽再說一次?」御堂直夫恐嚇地看著她。
「好好好,御堂直夫。不過既然你姓御堂,陽子姓南野,她怎么會是你的妹妹?」言亞蘭滿腹疑惑地看著他。
御堂直夫解釋:「因為她從小就被無法生育的姑姑領(lǐng)養(yǎng)才會改姓南野!
「所以你們是親兄妹?」
「當(dāng)然!
言亞蘭一確定他不是陽子相親的對象,馬上松了一大口氣。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不!她拒絕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
「既然你們是親兄妹,那么你這個當(dāng)大哥的更不應(yīng)該枉顧妹妹一生的幸福!瓜氲剿脐栕酉嘤H,言亞蘭一副難以茍同的神情。
「請問我?guī)讜r枉顧陽子的幸福?」好一個無憑無據(jù)的指控。
言亞蘭質(zhì)問他:「你敢否認(rèn)你沒有擅自安排陽子跟陌生的男人相親?」
「我承認(rèn)我的確安排陽子跟北島光見面,可是……」
言亞蘭激動地指著御堂直夫,「你怎么可以讓陽子跟陌生的男人相親?」
「相親就是跟不認(rèn)識的陌生男人見面的一種形式,不是嗎?」御堂直夫好笑地反問她。
「這……好像是這樣喔!」言亞蘭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fā)!缚墒羌热恢皇窍嘤H,陽子何必偷走你們家的傳家之衣?」
「什么傳家之衣?我剛剛好像也有聽到你提過?」
言亞蘭反射性地回答:「就是你們家那件精致華麗的日式禮服啊?」
御堂直夫抬眉,「你看過那件禮服?」
完了!我是不是不打自招?言亞蘭不敢再隨意回答。
「我想那件禮服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你那邊吧?」御堂直夫雖然用的是疑問的口氣,但從她臉上慌張的表情猜測,答案絕對是肯定的。不過他有點好奇衣服如何落到她的手上?而且他更想看到當(dāng)她明白這件禮服象徵的意義時,會是怎樣有趣的一副驚訝表情。
言亞蘭故意反問他:「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禮服在我這里,我也不用再隱瞞了。不過我可不是從陽子那兒偷來的喔!」言亞蘭表明自己的清白。
「我當(dāng)然相信你。只不過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們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
「對我來講只能用簡單的一句話來形容!
御堂直夫有些好奇,「什么?」
言亞蘭大聲說出:「就是天外飛來的橫禍啦!」
御堂直夫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不會吧?」橫禍?多少女人將它當(dāng)作是莫大的恩寵,只有這個笨女人居然避之唯恐不及。
「怎么不會?你想想看,當(dāng)你好好走在路上,卻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包東西……」言亞蘭開始描述第一次遇見南野陽子時既緊張又驚險的狀況。
「從天而降?」原來他們兩人的姻緣真是老天注定的,御堂直夫開心地笑出聲。
言亞蘭奇怪地看他,「有那么好笑嗎?」
「社長,要不要……」黑柳一郎小心地改用日文問御堂直夫。
「暫時不要說出真相。」御堂直夫同樣用日文回話。
「是。」于是黑柳一郎不再說話。
「抱歉,如果沒事恕我先行告退!寡詠喬m看著眼前這兩個大男人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用她聽不懂的日語交談,覺得顏面受損地想要憤而離去。
「親愛的,你一個人要去哪兒?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采訪馬雅遺跡?」御堂直夫長手一伸立即將她納入自己的懷里。
「誰是你親愛的?請你放尊重!」言亞蘭拼命掙扎想要脫離他的摟抱。
「我勸你最好不要在男人身上動來動去,否則后果你自行負(fù)責(zé)!」他故意靠近她的耳旁曖昧地笑著。
言亞蘭氣極,「你、你這個登徒子!」
「夫人,你不能這樣罵社長!购诹焕刹患偎妓鞯孛摽诙,惹來御堂直夫冷冷的一瞥。
「夫人?你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亂稱呼我。」原本被尊稱夫人而心跳急遽加快的言亞蘭,看到御堂直夫拋給黑柳一郎冷冷的一瞥,瞬間急速冷下差點再度燃燒起來的激動情愫。
「不是每個女人都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顾砻髯约赫娴臒o意高攀他。
御堂直夫睇著她,表情像是不相信,「是嗎?」
「是嗎?」言亞蘭不屑地學(xué)著他的口氣!改惴判,本姑娘向來不屑玩那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更不需要為了找一張長期飯票而結(jié)婚!
御堂直夫當(dāng)場忍不住假設(shè):「喔?那你有可能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當(dāng)然不可能。」言亞蘭毫不猶豫的搖頭。
「說來說去你還是面包至上者!
言亞蘭澄清,「從頭到尾我可沒說我不喜歡錢喔!」
「既然這樣,直接跟一個有錢的男人結(jié)婚,不就一舉數(shù)得?」御堂直夫有點懊惱她的遲鈍。
言亞蘭低下頭說:「我想你可能誤解了我的本意……」
「會嗎?」他不認(rèn)為自己有誤會她。
「因為我根本不可能結(jié)婚,所以男人有錢、沒錢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寡詠喬m說完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兩個男人竟然全都愣在原地。奇怪了?她說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嗎?怎會把他們嚇得跟木頭一樣?算了,她還是趕快落跑,免得被拉去參觀什么馬雅遺址。
「對不起,我先走了!顾眯牡卣f一聲后 ,馬上快速地拉開門跑出去。
「社長,夫人跑走了!购诹焕蓱M愧地問著御堂直夫。
「沒關(guān)系。你也不用太自責(zé),畢竟連我自己都被她的不婚宣言嚇到了!
「現(xiàn)在怎么辦?」黑柳一郎問。
御堂直夫沉吟一會兒:「先按兵不動吧!」
「我覺得夫人好像真的不打算結(jié)婚!
「她都已經(jīng)被你尊稱一聲夫人了,你想她還有逃跑的機會嗎?」御堂直夫好笑地看著一再失常的黑柳一郎。
「放心吧!既然她是老天爺替御堂家挑選的媳婦,那么她就注定要成為我御堂直夫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