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哭了好一會兒,才就著恪擎遞來的紙巾胡亂的抹了把臉,吸吸鼻子,最后羞赧 地瞄了他一眼。
恪擎支起她小巧的下巴,凝視著她經過淚水洗滌的雙眼,那雙眼睛一洗以往的迷蒙 ,呈現水亮水亮的,意外的動人。
“你好美,真想吻你!彼÷暤卣f。
陶然的反應倒有些過分激烈,她迅速地抬手捂住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驚 恐。
見到他滿臉的笑意時,她才發現又被擺了一道。
“狗改不了……”她說了一半突然住了嘴,“你看、你看,你總有辦法引出我最丑 陋的一面。我這人脾氣算得上好的,卻讓你惹怒了好幾回。還有,我是從來不說臟話的 ,你剛剛又差點害了我。”
“沒關系,我雖然看見了你的真面目,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嫌棄你的!便∏ 拍拍她的頭頂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陶然不甘心的從后頭追著抗議,“我不嫌棄你就不錯了……”她的話被他忽然停下 來的身子給打斷了,她狐疑地問道:“怎么了?”
恪擎沉默的側轉過身,詭異地看她一眼,眼珠往小方石鋪成的人行道上一瞟。
陶然不解的順著他目光看去,只見人行道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皼]有啊!什 么也沒有啊。”
恪擎呻吟一聲道:“就是沒有才糟糕。”
“腳踏車?”陶然這才發現新大陸似地說:“腳踏車不見了!連車帶鐵架,全不見 了!”
她看著恪擎一臉的頹喪,不禁大笑出聲。“哈哈!是誰說這里小偷很多,腳踏車要 鎖好。請問邵先生,你買了幾塊錢的鎖。俊碧杖话l現自己此刻的心情實在好得不能再 好了。
“笑,還笑!”恪擎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陶然笑得更張狂了。
隔天,陶然和恪擎逛了幾個重要的博物館。阿姆斯特丹還保存著相當完整的十七、 八世紀風貌,因為它沒有經過二次大戰的洗禮,而博物館的藝術珍藏更是這里的一大寶 藏。
他們先花了近一個上午的時間在國立博物館中。一開始它特殊的建筑風格就吸引了 陶然。
“這個建筑是凱巴斯的杰作,他就是設計那個你所喜歡的中央車站的人。”恪擎介 紹著。
“哇!”陶然還沒進去就有些陶醉了。
之后他們在那里看了相當多的畫作,當然包括了荷蘭的兩位大師林布蘭和梵谷,接 著又參觀了同在美術館廣場上的梵谷美術館。
顯然阿姆斯特丹就要在陶然的生命旅途中,寫下特別的一頁了。
傍晚,陶然和恪擎回到了飯店后,她讓恪擎先上樓,而她自己則留在柜臺旁打電話 回臺北。距離她原本該回臺北的時間已經過兩天了,那天她只交代同事幫她多請幾天休 假,也不知道總編輯究竟準了沒。
“宋陶然,你該死的在哪里?”總編輯在得知她是誰后,以他時常在辦公室出現的 獅吼說。
“我……我在阿姆斯特丹!碧杖挥行┬奶摰幕卮稹!靶∶罌]告訴你嗎?我有打電 話回去請她幫我請假!
總編輯在辦公室雖然常吼叫,但因為陶然采訪總是相當勤快,稿子也交得相當準時 ,所以倒也不常被罵。可是這回事情好像有點大條。
“請什么假?”那頭的吼叫繼續著!澳愀艺f了嗎?我準了嗎?”
陶然試圖抗議道:“可……可是我一整年都沒休過假……”
“閉嘴!”對方連聽的意愿都沒有!澳阙s快給我滾回來,你那篇采訪稿刊出后反 應不錯,后續預定要采訪的幾位國內人物趕快進行,一定要趕上下一期的出刊!
陶然一聽整個眉都皺起來了,后續的人物采訪本來是預定兩期推出一次,以雙周刊 來說,就是一個月一次。這樣的進度對她來說并不困難,但她沒想到之前在布魯賽爾所 采訪的人物報導會如此受到矚目。
可是難道就這樣回去了?恪擎怎么辦?他昨天還高興地向她描述著印象中的巴黎, 兩人也約好明天要前往巴黎,連車票都買好了。
難道她就這樣與恪擎描述的巴黎錯身而過?或著更重要的,與他錯身而過?那么只 是讓一夜情延長為兩日情而已,就在她已動心的現在,教人怎甘心如此放手?
“總編輯,我真的有事得待在歐洲幾天,你能不能緩一緩?”陶然試著說服他! 要不然請小美先寫,本來這個人物采訪的后半部分就是她負責的,現在她寫的人物先上 也不失一個變通的辦法呀!”
“我問過小美了,她根本還沒開始搜集資料,她跟我說你們分好你寫的五個人先上 ,她寫的五個后上,所以她根本都還沒開始作業!笨偩庉嬤是不肯放人!翱傊憬o 我回來就對了,如果你敢再曠職,我就不敢保證會有什么后果了!
總編輯說完這番話,電話就只!班健钡囊宦暎杖划斎恢缹Ψ綊炝穗娫。她嘆 口氣,顯然總編輯是鐵了心要她回去,剛剛他的意思并不難解讀,這表示她明天一早再 不上飛機,那么回去臺北時就準備卷鋪蓋走路了。
一時間她也想不出個什么辦法。
陶然恍恍惚惚回到房間,剛沐浴完的恪擎濕著頭,光著上身來開門!翱爝M來,我 煮了咖啡,你剛好可以喝!闭f著忙倒了杯熱騰騰的咖啡給她。
陶然沒有馬上接過去,她看著蒸騰的煙霧后方恪擎那張永遠溫柔的臉,一陣陣的感 動涌上心頭。
他總是這么為她設想。
她沉默的接過咖啡,在喝下第一口的當下,悄悄地、無聲地笑了。那口咖啡的溫暖 從食道綿延而下,讓她整個人暖呼呼的,那溫度直達四肢百骸。
這一刻,陶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陶然和恪擎來到巴黎,此刻的巴黎一如恪擎所形容的,是咖啡色調的。春天的腳步 似乎尚未踏上巴黎的街頭,整個市內為數相當多的梧桐樹都還枯著樹枝,站在仍有些寒 冷的街頭,賣力的在每個過路人的記憶里寫下獨有的色彩。
他們在市區的飯店內Checkin之后,就先前往圣母院參觀。
第一次親眼目睹小說與卡通中鐘樓怪人所住的圣母院時,幽暗帶著詭異的氣氛讓陶 然有些不自在。
“不喜歡?”走出圣母院,恪擎敏感地發覺陶然的情緒轉變。
“這是一個莊嚴肅穆的地方,照理說會給人安詳的感覺,為什么我一直在想……” 陶然偏著頭說。
“想什么?”恪擎淡然地問。
“想著住在這樣一個幽暗的地方,不止是身體還有心靈都被囚禁住了,不是怪人也 會成怪人的。”陶然微抿著嘴,表示她既是認真的,又有些感傷。
“老實說,這里給我的感覺也不怎么好。”恪擎轉向她!澳敲次覀內タ纯蠢辖ㄖ 新設計吧!”
“什么老建筑新設計?”陶然的情緒又被挑旺起來!傲_浮宮?!”
“答對了,沒獎!”恪擎敲敲她的頭。
陶然捂住自己的頭頂。“又敲人家,欺負人家矮是不是?”她掄起小拳頭抗議著。
恪擎哈哈大笑,顯然沒有把她的惱怒看在眼里。
顯然陶然和恪擎都是博物館癡,他們在羅浮宮耗了整整半天,當兩人拖著疲累的雙 腿,意猶未盡的走出來,并在廣場一角歇息著時,看著廣場上的鴿群、人群,以及眼前 那個世界級著名建筑——金字塔,兩人心中有著滿足感。
“對了,這下面不是有個Mall嗎?也是貝聿銘設計的嘛!走,我們快去。”陶然高 高興興地站了起來。
結果他們倆又在羅浮宮下面的Mall花了許多時間,不止買了些束西,還在那里的餐 廳用了餐。
傍晚,他們拜訪了有“世界最美的大橋”之稱的亞歷山大三世橋,橋的兩端及兩側 都有巨大的石柱和美麗的石雕,它的美讓人過眼難忘。
“聽說這個橋就是臺灣一個著名廣告的場景!便∏婺弥鄼C拍了幾張,回頭對陶 然說。
“哦?什么廣告?”陶然看著橋梁的眼神有些著迷,也有些敬畏。
“好像是個喜餅廣告吧!”恪擎長年旅居歐洲,對臺灣的事倒是不怎么清楚。
“依莎貝爾嗎?就是那個“依莎貝爾,我們結婚吧”,是不是?”陶然問道。
恪擎用心想了一想,“應該是吧!”說完就又開始拍他的照。
“塞納河上有好多橋梁哦!”陶然站在寬大的橋上,面對著塞納河,就見眼前一道 一道的橋梁橫在幽廣的河面上,造成一重重的美麗景觀,而巴黎鐵塔則遠遠地矗立在盡 頭。
“觀賞塞納河和這些各具特色的橋梁還有其他切入的角度!便∏嬉呀浭掌鹣鄼C。
陶然知道他又要給人驚奇了!澳沁不快帶路!
不出陶然所料,恪擎帶她去的就是搭船游河。他們也不急,一路走走停停的,晃到 了天黑才到搭船的碼頭。
夜晚的巴黎有它迥異于白天的風貌,白天的巴黎或許是咖啡色調,夜晚卻是彩色的 。從碼頭可以清楚的看見燈火通明的巴黎鐵塔,以它不同的美麗風貌在那里展現著永恒 的美。
“真沒想到白天那烏漆抹黑的鐵架,在夜里會是這等的風華絕代!碧杖粐@了口氣 。
恪擎將陶然的套頭毛衣的衣領拉高,又幫她兜攏了外套。“天氣還冷,上了船更冷 !
陶然看著身上那件溫暖的羊毛套頭毛衣,這其實是恪擎的,他見她怕冷,就把最保 暖的衣服借給她。身子罩在過大的衣服里,暖呼呼得有種莫名的幸福感,她忍不住張臂 抱住他,悶著聲音說:“謝謝你!
恪擎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回擁著她。
上了船后果然如恪擎所料,船一開動,在河面上清冷的風陣陣吹拂下,身子還是一 陣一陣的冰冷著。但是一座又一座不同面貌的橋梁,以及河兩岸特殊的景觀讓陶然漸漸 忘了寒冷。
大部分搭船的人為了欣賞風景,都坐到船板第二層,也就是露天的地方去。船上一 群十多歲的學生在船通過橋梁時帶頭鬼叫,讓回音在橋梁下來回撞擊,即使船已通過, 仍可聞回聲蕩漾。
恪擎和陶然對看一眼,也很有默契地加入他們的鬼叫。冰冷的夜馬上被高昂的興致 給炒熱了起來。
回程時學生們還齊聲唱起歌,陶然和恪擎雖然不會唱,倒也哼哼哈哈的跟著旋律出 了聲。
一些本來還在觀望的同船游客,在這氣氛一再帶動下,也忍不住加入他們鬼叫和歌 唱的行列。
三月里,兀自冰冷的河水上氾濫著滿溢的歡笑,將巴黎的夜給燃燒了起來。
來到巴黎的第二天,陶然和恪擎坐著地鐵到處探險,隨便走走、到處逛逛,總有另 一番不同的快樂。歡樂似乎是無止境,直到晚上。
晚上恪擎和陶然在一家道地的巴黎餐廳里吃了美味的法國餐,享受了一個浪漫的夜 晚。浪漫的法國人在享用每道菜時不僅優閑雅致,還相當注重氣氛,每一個小桌上都點 著蠟燭,散發出暈黃的光澤,烘托出情人眼里的愛意。
用過餐后,兩人手牽著手散步回到飯店,氣氛一直都相當的美好。
“你要不要先上去洗個澡?我需要打個電話!便∏嬖诖髲d松開她的手說。
“好!碧杖唤舆^鑰匙先回房去了。
二十分鐘后陶然不僅洗好澡,連頭發都吹得半干了,但恪擎還是沒有回房。
陶然不禁心想,他打什么電話這么久?
想到這里她不免想到自己對他的了解真是有限,這幾天兩人結伴玩遍兩個城市,也 不知他的工作有沒有被耽誤。而自己連問都沒問過,是否顯得過于自私呢?
她忍不住站起身,換了套衣服就出去找他。也許他已經打完電話了,正好可以一起 去飯店的酒吧喝杯酒或咖啡。
陶然在柜臺附近的公用電話區找到恪擎。他背對著她,還在講電話,好像是有什么 事無法和對方達成協議。
“Amy,我知道時間所剩無幾,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是,是,親愛的,我 會補償你的……好,我是沒良心,原諒我一次吧……好,我答應你明天就回去威尼斯, OK?”恪擎的聲音低低沉沉、斷斷續續的傳來,他說的是英文,而陶然大部分都聽懂了 。
威尼斯?他明天就要走了嗎?那么他準備何時向她告別?
Amy又是誰?看他在電話中又賠罪又低聲下氣的,是他心愛的女朋友吧?他曾說過 他對一夜情沒興趣的,難道是她解讀錯誤?這幾天的相處真只是浪漫情境下的沖動產物 嗎?
即使這樣她也沒辦法指責他,因為自己根本是一古腦兒栽進去,他的翩翩豐辨,他 舉手投足間的優雅,以及他那風趣幽默兼具知性的言談在在吸引著她,最重要的是他的 溫柔和縱容,教她失卻了理智。
她雖然迷糊,可是一直很獨立,做事就算不是百分之百周全,倒也未曾如此莽撞過 。
可是當恪擎用寵溺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時,她就是無法后悔,無法不留下來。
這可是好夢由來最易醒?
恪擎一進房門就發現陶然坐著發愣,神色間悵然若失,他不禁有些擔憂。這些天和 她相處下來,他對她的性子也大致掌握,而此刻她的臉上則寫滿了心事。
“怎么了?”他關上門,見她只著一件寬大過膝的薄睡衣,長發披垂在身后,一臉 的迷惘就像個跌落塵間的天使。
陶然轉頭看見他,深深地凝視了幾秒鐘,這才搖搖頭并綻開一朵燦爛的笑靨。“走 了一天,累了吧?要不要泡澡?我去幫你放水!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便∏嫖兆‰x去的她的手。
“不麻煩!彼蜃煲恍Γ耙路規湍阏砗昧,在床上!
恪擎微一使力,正欲離去的陶然就跌進他的懷中!澳氵@樣就像是我老婆一樣。嗯 ,老婆好香,老公親一個。”他說著埋進她的頸間,吸了口氣并且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陶然推推他,催促著說:“你該去洗澡了!
恪擎的雙手仍然抱著她的腰,臉仍埋在她的頸窩,一點也不打算放人!安灰,除 非你陪我。”他開始耍賴。
陶然愣了一下,伸手溫柔地撫摸著他光滑濃密的發絲,陣陣溫柔涌上心頭。
這樣就好像他們認識了許久,而她真的擁有他似的。
她的眼睛紅了起來,一抹酸楚伴隨而至。她悄悄地趕緊吸吸鼻子,吞回就要涌上的 哽咽。“我可以幫你洗頭,其他的免談!
“好,就這么說定。”他高興地親了她的鼻尖一下,興高辨烈的洗澡去。
陶然摸了摸剛才被親的鼻子,拿他偶爾出現的孩子氣沒轍。
恪擎光裸著身子泡在浴缸中,在一層薄薄的泡沫掩蓋下,依稀可見他剛強的體魄。 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到他的裸體,陶然還是相當不自在。
她半跪在浴缸旁幫他洗頭,他的頭頂現在沾滿了泡沬。雖然陶然的雙眼一直盯著手 下的頭發和泡沬看,但還是感覺他灼灼的眼神幾乎要穿透她的身子。她纖細的手指一次 次滑過他的頭皮,恪擎不禁舒服得想呻吟出聲。
氣氛顯得相當的曖昧,陶然的身體繃得緊緊的,所以當她感覺到胸部被碰了一下, 當場就驚跳起來。
恪擎無辜的看著她,說:“泡沬掉到你身上,我幫你拍去。”
陶然不太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動手要洗去手上的泡沫。
恪擎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手泡到浴缸中。“在這里洗就可以了!
陶然漲紅臉,極不自在的洗著手,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了,她的手離他的重點 部位只有幾公分,稍不小心搞不好就會碰到。結果才擔心著,水波因為她的手的攪動, 薄薄的泡沫散了開,她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她看見他那強有力欲念的證明正向她昂 首致意。
“。 碧杖灰唤校搜杆偻肆艘徊,結果重心不穩,跌坐在地板上。
“唉,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恪擎無限遺憾似的說著,也不顧自身的赤裸,霍地起 身,跨出浴缸外將她拉起。
由于他正面對著她,當他將她拉起時,她不免又近距離地與他亢奮的男性象征相對 。
她嚇了一跳又欲后退,恪擎伸手抱住她以防她再次跌倒!澳憧茨愣紳窳恕!闭f完 他還曖昧的對她眨眨眼。
陶然本來就被他逗弄得面紅耳赤,這下子更覺得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可是又不甘 如此被戲弄,轉念一想,過了今夜,她與他這一生也許就老死不得相見,那么又有什么 好矜持的?如果要搞一夜情,那就燃燒得徹底一點!
她抬起頭來,出乎恪擎意料的對他嫵媚一笑!澳俏抑缓迷倥隳阆匆淮螁!”說著 就輕輕褪去身上寬大的睡衣,身上只余一件棉質小內褲。她伸手一推,輕易地就將愣住 的恪擎推回浴缸中,她也跟著泡了進去。
她跨坐在他的腰身上,伸手擠了些沐浴乳在手上搓揉幾下,一雙小手就往他胸膛撫 摸而去。
恪擎享受著她那令人瘋狂的手在胸膛與肩背間游走,但他的手也沒閑著,一手扶著 她的腰,一手順著她赤裸的背脊而下,熟練的褪去她身上僅余的遮蔽物。而當他的手來 到她的幽密處,陶然忍不住反射性的夾了一下腿。
恪擎閉上眼呻吟了一聲。
陶然無措的望向他,她感覺他的堅挺正抵著她的柔軟。而恪擎還不打算放過她似的 ,她害羞的閉上眼睛,卻感覺他用他欲望的前端摩挲著她的柔軟入口,她柔弱無骨地扶 住他的肩頭,唇畔逸出一聲壓抑著的呻吟。
“叫出來!彼膭幼骼^續,嘴唇則搜尋著她繃緊而微微揚起的下巴,輕輕地咬嚙 著,他低沉的聲音誘惑著她潰散的心志。
陶然抿住嘴,還是不肯呻吟出聲。
恪擎再也忍不住的往上沖進她身體里,她的緊窒讓他瘋狂,欲望更快的竄生,讓他 的男性緊緊地摩挲著她柔軟的甬道。
他的律動一陣急過一陣,一手更在兩人連接處溫柔地撫觸著,將她的欲望推到了最 高點,陶然昂首叫了出來。
世界在她眼前化成絢爛的流星,一一的墜落、墜落,以最光彩美麗的身姿,墜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