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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愛你的壞 第二章
作者:寒沁
   
  嘩啦、嘩啦!強勁的水流奔泄而下,蝕骨的冰冷由頭頂貫穿全身。

  「可惡!」藍斯低咒一聲,氣惱地將蓮蓬頭的水流關(guān)上,無論他再怎么努力,昨天那個女孩的影像還是時時刻刻來侵擾他,讓他無從閃躲。

  他望向浴室鏡子中的自己,清澄的藍眸中明顯地燃熾著怒意和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情緒。

  那女人是故意的,他非常確定,當(dāng)她動手的那一剎那,他準確地捕捉到她唇邊的竊笑,明白地告訴他這是預(yù)謀好的。

  還有那雙貓樣的眼睛,瞳眸中流轉(zhuǎn)著琥珀般的色澤,盛裝的不是他以為的羞愧畏怯,而是得意,一種奸計得逞的自得意滿,似乎以羞辱他為樂。

  生平的第一個耳光竟然是被女人打的,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平凡女人。不!她并不平凡,從昨天的那一巴掌,他就對她完全改觀,謎樣的神秘女人,成功地勾起了他的興趣與好奇。

  藍斯煩亂地隨手抓條毛巾,擦拭及腰的長發(fā),顧不得身上還在滴水,圍上浴巾走出浴室。「你在這里干什么?」他陡地臉色一沉,大喝一聲。

  一名紅發(fā)女子優(yōu)閑地坐在藍斯的床上,翻弄著他適才放在床頭柜上的報紙,見他出來,報紙一丟,開口說道:「你總算出來了!

  「誰準你進來的?」即使身為他的經(jīng)紀人,也沒有這項特權(quán)能隨意進出他的房間。

  紅發(fā)女子刻意閃過這個問題,「有事找你!怪惫垂吹难凵窈敛槐芟,直盯著藍斯裸露于外,健美勻稱的身體,清楚明確地傳達出對他身體的渴望。

  她要這個男人,健碩優(yōu)美的體態(tài)與性格俊朗的臉孔,宛如太陽神阿波羅的化身,散發(fā)著無人可擋的魅力,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在上帝的眷寵之下誕生的。她一定要得到他,不管用什么手段。

  不知恥!女人眼中赤裸裸的欲望他看得太多了,心頭的無名火頓時竄高三丈,「說完快滾!」他討厭有女人在他的房間里。

  「真是不解風(fēng)情!辜t發(fā)女子蘇菲亞?雷特從床緣站起來,走到藍斯身旁,風(fēng)情萬種地將纖纖玉指搭上他蘊含力量的臂膀,「人家可是故意挑這個時候把行程表送過來給你耶!」她愛嬌地眨動眼簾,用沙啞迷人的嗓音蠱惑他,極盡挑逗之能事。

  「是嗎?」藍斯邪邪一笑,他用指尖緩緩挑起蘇菲亞的下巴,性感的雙唇在她耳邊輕輕吐氣,勾引起她全身的激情細胞。

  蘇菲亞的心神迅速淪陷,她被欲火燒灼得渾身無力,意亂情迷,心中不禁得意地想,任你再冷再酷,終究是逃不過我的手掌。

  卻沒料到藍斯眼眸倏地一冷,手勁加重,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她急喘一聲,驚恐迅速染上她的雙眸,看著藍斯冰冷的藍眸散發(fā)陰陰寒氣,低沉有力地威脅一字一句敲進她的耳膜。

  「東西放下就滾出去,要不然我會把你像垃圾一樣扔出去!咕嬲f完,他松開他的箝制。

  藍斯的手一放開,蘇菲亞立刻倒退兩步,不明白藍斯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但那張俊臉上的森冷告訴她,他的威脅說到做到。「你!」她不敢相信自己被拒絕得如此徹底,而且還是被如此羞辱人的方式,艷若桃李的面容因自尊遭受打擊,無法自己的一陣鐵青。

  「我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藍斯毫不留情,這種放浪形骸的女人在演藝圈多如過江之鯽,讓人反胃至極,沾惹這種女人是侮辱自己。

  「可惡!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經(jīng)紀人,我可以讓你在一夕之間紅透半邊天,當(dāng)然也可以以相同的速度毀掉你!棺宰鸬谋慧`踏讓蘇菲亞口不擇言地出言恐嚇。

  威脅他?藍斯的雙眸微微瞇起,渾身迅速被一股危險的氣息團團籠罩,「無所謂,我一點都不在乎!顾麩o動于衷,「我更不介意你去跟我爺爺打小報告。」

  「什么?!」蘇菲亞大吃一驚,原本鐵青的臉孔刷地慘白,「你怎么知道……」驚覺自己泄漏太多,她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中的神采卻被渲染得更加驚懼。

  「哼!」藍斯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爺爺派來監(jiān)視我的!顾h(huán)臂當(dāng)胸,冷冷地看著花容失色的蘇菲亞。

  「既然知道為何現(xiàn)在才說?」蘇菲亞強自鎮(zhèn)定,顫抖著失去血色的雙唇問道。慘了!這件事要是被老爺知道……她閉上眼睛,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

  「早說晚說有差別嗎?」藍斯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拆穿。

  「你是怎么發(fā)覺的?」她相信自己一直隱藏得很好,絕不可能有破綻,除非……蘇菲亞睜開眼睛,她知道該找誰算這一筆帳了。

  「這你不必管,快走吧!」藍斯再次下了逐客令,不想和這種女人多費唇舌。

  「好,我走!固K菲亞不愧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轉(zhuǎn)眼間已恢復(fù)冷靜。既然藍斯一直沒說破,就表示經(jīng)紀人和歌手之間的關(guān)系還可以維持下去,老爺那方面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她定了定神,立即換上一張公事公辦的臉孔,「下星期的宣傳行程表我放在床頭,有問題的話再找我,還有……」

  藍斯挑眉。

  「公司決定對昨天那個女人提出告訴!

  「沒必要。」他一口否決,話一出口連自己都有點驚訝。他是在維護那個女人嗎?

  「為什么?」蘇菲亞不解,最氣憤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才對啊!「這事關(guān)你的演藝前途和公司的名聲,那個女人一定要負起法律責(zé)任。」

  「我說沒必要就是沒必要!顾{斯不想解釋自己的反應(yīng),「叫公司取消這項決定!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巩(dāng)事人都這么說了,她不想再激怒他,要不然依她的作風(fēng),一定要把那個女人告到傾家蕩產(chǎn),走投無路!肝視䦟⒛愕囊庖娀貓蠼o公司,請他們重新考慮!固K菲亞戀戀不舍地再看藍斯一眼,「我走了!箍傆幸惶鞎玫剿,她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就不信他抗拒得了自己的魅力,

  蘇菲亞離開后,藍斯著裝完畢,緩步走向床邊,順手拿起擱在床頭的幾張紙,上頭密密麻麻印滿了世界各地的城市名字和排定的時間,他輕吁一口氣,累了,他真的累了,不想再被時間驅(qū)趕、將不情不愿的足跡散落在各地了。

  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對于現(xiàn)有的一切,他從來就沒留戀過,會簽下那紙合約,也是因為情勢所逼,他需要金錢來完成自己的理想,現(xiàn)在離他所要達到的目標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當(dāng)然不會再勉強自己像個傀儡般任人操縱擺布,完全沒有屬于自己的空間,對于這種生活,他受夠了。

  這東西已經(jīng)不需要了。他將手上的一疊紙刷地一聲丟進垃圾桶。

  爺爺,你等著瞧吧!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還沒結(jié)束,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他有信心,一定要讓妄想掌控他的祖父對自己刮目相看。

  視線又不由自主地移向床上的報紙,定在報紙上那個模糊難辨的身影,貓眼般的眼眸再度躍上腦海。

  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這個女孩,怕再也見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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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層層疊疊的青翠山巒中,靜靜佇立著一幢美麗的建筑物,湛藍的屋瓦,雪白的屋籬,與藍天白云遙遙相望,對映成趣,是這整片碧綠中的一抹瑰麗。

  它依附著半山腰建立,又臨靠著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同時汲取了高山與海洋的靈氣,小屋一、二樓開放式的落地窗,網(wǎng)羅了啁啾鳥鳴與澎湃海潮,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讓映然愛煞了這塊美麗的土地。映藍小筑,除了與主人名字相諧外,更有將澄空汪洋盡收眼底的意味在。

  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里難得一見的美景,才選擇在此建屋而居,即使它荒僻得有點嚇人,映然卻甘之如飴,樂得不受任何世俗塵囂打擾,要不是前方不遠的山頭還有一幢度假小屋,她敢斷言,這整座山只有她一個人跡而已。

  「嗯!還是回到這里最舒服!顾齼(yōu)閑自在地躺在吊床上,心滿意足地輕喟出聲,隨著吊床的擺動輕輕晃蕩,感覺人生幸福之極致,莫過于此。

  徐徐的和風(fēng)柔柔地包裹這一方庭院,圍墻內(nèi)的世界,仿佛不屬于這人世間,婆娑樹影躍動著萬點金光,隨著拂人的清風(fēng)響起大自然的動人樂章,怒放的香雪球與天竺葵更為空氣中沁入了一縷香甜,幾只小貓的嬉鬧聲,熱鬧了這片天地、活潑了庭院內(nèi)的一景一物。

  「真是的。」映然含笑看著她的貓仔仔們,在庭院內(nèi)橫沖直撞,發(fā)泄過人的精力,早上將它們從寄放的寵物店領(lǐng)回來,不過短短一上午,整個庭院就被它們搞得天翻地覆!肝铱蓱z的花兒們!」她不禁哀嘆。眼看又一株無辜的三色堇遭受迫害,奄奄一息地癱軟在地,而那只罪魁禍首的貓,猶不知好歹地躺臥其上,好整以暇地梳理皮毛。

  四只貓仔仔是她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撿回來的棄貓。照道理說,流浪成癖的映然是不適合養(yǎng)小寵物的,她自己當(dāng)然也清楚這一點,可是每次只要一見到路旁被遺棄的小貓,閃動著無辜的大眼睛向她求救時,她的手腳就會開始不聽使喚,自動自發(fā)地把這些無主動物撿回家。就這樣撿了一只又一只,直搞到現(xiàn)在家中貓兒稱大王,她這個一家之主反倒一點地位也沒有。

  怪的是,其他動物雖能激起她的憐憫之心,卻只有貓能進得了她的家門,并非她厚此薄彼,而是她的大腦只有在看到貓時,才會自動停止運作,讓情感戰(zhàn)勝理智,不但別人覺得奇怪,她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倒是依蝶給了她一個好答案,慵懶的她是貓咪投胎轉(zhuǎn)世的,所謂物以類聚,當(dāng)然只有貓能與她相看兩不厭嘍!在找不到其他合適答案的情況下,依蝶的這個解釋只好將就將就湊合著用啦!

  小貓們各有各的特色、雪白毛色的叫畢卡索,通體漆黑的是拉斐爾,還有花不溜丟的叫夏卡爾,至于那只最皮的小虎斑,則是叫雷諾瓦,藝術(shù)家的名字似乎與它們活潑好動的本性極不相襯,可是誰教映然替第一只貓取名時,身旁正好擺了本「西洋美術(shù)史」呢!

  「再鬧吧!等我恢復(fù)體力,若不把你們一只只吊起來鞭打,我就不姓黎!钩隹诘耐{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貓仔仔們依舊我行我素,肆無忌憚地大肆破壞,完全把虛軟無力的女主人當(dāng)只病貓對待。

  映然哭笑不得,在整理了一上午的凌亂不堪后,疲軟的身子哪有力氣與這些精力旺盛的四腳動物作戰(zhàn),適才的威脅也只是想挽回一些做主人的尊嚴罷了。

  「算了,隨便你們。」萬物之靈的人類,若是與這些不知好歹的走獸們斤斤計較,無疑是自貶身價,她決定大發(fā)慈悲,放它們小屁屁一條生路。

  將貓兒們從她的視線中驅(qū)逐出境后,映然懶懶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幾張明信片和一份報紙,她想都沒想,就將報紙隨意擱在手邊,先看明信片,反正這報紙是今早回來時順便買的,什么時候看都無所謂,倒是這明信片啊……淡淡的柔笑飄上她的唇角。

  明信片的內(nèi)容她不用看,就已了然于胸,只因那上頭端麗的字體是屬于她的。是的,這些明信片都是她寫的,是她給自己的禮物,每當(dāng)她流浪到一個新的國家,她就會寫上這么一封短箋寄給自己,回來后再慢慢品嘗當(dāng)時飄流異鄉(xiāng)的心情。

  映然一張一張細細地回味,讓自己再度優(yōu)游于喀什米爾清幽的達爾湖、尼泊爾云霧繚繞的干城章嘉雪峰……嗯?這是……這張明信片不是自己的,她從其中揀出一張,封面的圖樣陌生得很,會是誰寄的呢?她帶著疑惑翻過面——

  乖囡:

  爹地、媽咪大半年沒看到你了,媽咪說再不見乖囡來請安,就要把你登報作廢,可是爹地舍不得,所以,你抽個空過來香港一趟吧!另外記得回老家去看著姥姥,她嘴上雖然不說,心底卻是念你念得緊哪!

  一個人單身在外頭不要只顧著玩,偶爾也想想爹地、媽咪吧!

  爹地

  映然逐字看完,實在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種東西只有她那天才老爹才寫得出來。香港?這對寶貝夫妻會跑那去,該不會又有什么拍賣會吧?古董拍賣商帶著畫家妻子云游四海,游得比他們有流浪癖的女兒還勤快,她都沒埋怨他們冷落獨生女了,他們倆倒先反咬自己一口,通緝起她來了。

  一家子嗜游成性,一年見不到幾次面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彼此也算習(xí)慣了。不過近年來,夫妻倆三不五時就會捎個信來,想見女兒一面,映然其實是很能體諒的,大抵,人到了某個年紀,都會希望兒女承歡膝下,想來,她這個女兒是做得太失敗了。

  也好,就去盡盡為人子女的義務(wù)吧!剛下決定,不料竟瞥見右下角的日期,她陡地輕笑出聲,上頭清清楚楚寫著五月呢!如今已然七月,兩人又不知游到哪去了,即使她想做個孝女也無從做起。

  「爹地、媽咪,并非女兒不孝,而是天命難違,女兒只是順從天意罷了!顾簧跤姓\意地懺悔道。

  該見面的時候總會見著面的,父母若要怪罪下來,她也只好認了,但姥姥那,自己是真的該去請個安了,映然在心中盤算道。沒人給姥姥嘮叨個一兩句,老人家可是會很寂寞的。

  心下打定主意,這件事也就順理成章地拋在一旁。本來就是嘛!大好時光,想這事兒實在不怎么有營養(yǎng),況且,天那么藍,吹來的風(fēng)是如此清爽宜人,不睡個午覺,實在太對不起老天爺?shù)暮褓n,而手上的這份報紙,也應(yīng)是睡醒后的事了。

  她打了個呵欠,將明信片順勢一丟,翻轉(zhuǎn)過身,直往吊床深深埋去,埋入無憂無慮的夢鄉(xiāng)中,擱在手邊的報紙啪地掉落,應(yīng)聲攤開的版面上,有一雙燦如星子的藍眸,怔怔地凝望她嬌美無瑕的睡顏,而跌入睡夢中的她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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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這地方不錯吧?」一輛墨黑跑車疾馳在顛簸的山路上,司機一邊忙著旋轉(zhuǎn)方向盤,一邊抽空與駕駛座旁的乘客說話。

  「嗯!」藍斯輕應(yīng),整顆心完全被窗外的山明水秀吸引,無暇顧他。

  想不到臺灣這小小的海島竟有如此美麗的地方。俯瞰雄峙連綿的山脈與氣勢萬千的磅礴大海。藍斯的心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深深撼動,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充滿他整個心胸。

  「在這種荒山野嶺中,絕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你,而且這地方未經(jīng)開發(fā),多得是取景的好材料,絕對可以滿足你的攝影癖!顾緳C杰洛?雷特又滔滔不絕地講了一串。

  這次藍斯連虛應(yīng)一聲都省了,他將視線由窗外調(diào)回攤放在膝上的報紙,濃眉微攏,不發(fā)一語。斗大的字體宣告著他現(xiàn)在是失蹤人口的消息。

  有石頭!杰洛眼明手快地閃過,車子震了一下,又恢復(fù)原有節(jié)奏的律動,他也瞥了一眼報紙上的頭條標題,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舍得拋下一切?」藍斯現(xiàn)今如日中天的聲勢,是許多人夢想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而他老兄就這樣灑脫地拍拍屁股走人,一點都不眷戀。

  「那不是我要的!购啙嵱辛Φ幕卮穑靼椎乇磉_了自己的意愿,進演藝圈只是為了賺錢,現(xiàn)在既定目標已經(jīng)達成,他已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杰洛嘴角露出淡淡苦笑,「搞不懂你耶!照相這玩意真的值得你為它犧牲一切嗎?」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藍斯早已繼承家業(yè),掌控整個義大利時裝界,也不至于勉強自己出賣色相。

  「或許不值得,但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沒有再回頭的理由!股頌殪车夏霞易宓拈L孫,從一出生就套上繼承「普拉達」的枷鎖,他已經(jīng)厭煩了整天在設(shè)計圖中打滾,他需要透透氣。

  「可是有必要跟老爺子反目成仇嗎?」義大利時尚界鼎鼎大名的籠頭老大伊梵諾?斐迪南,正是藍斯的祖父。

  「這是他逼我的,怪不得我!箾]有人能剝奪他攝影的自由,連養(yǎng)他、育他的祖父也不能例外,藍斯抿起嘴,強硬的臉部線條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jié)束。

  杰洛不禁搖頭嘆息,「敗給你了!」為了攝影放棄繼承萬貫家產(chǎn)的機會,這種事也只有藍斯做得出來?吹角胺絽⑻煅谟车臉淞蛛[隱露出緋色屋瓦,他對藍斯說道:「我們到了!

  黑色跑車停在一幢充滿歐風(fēng)氣息的別墅前,藍斯抄起行李,俐落地下車。

  杰洛從車窗探出頭,「這房子是我偶爾來釣魚時住的,大概也有一年多沒來了,屋子里可能有點亂,自己看著辦吧!喏,鑰匙!顾麃G給藍斯一串鑰匙,「這房子和車庫里的車全交給你了,隨便用,別客氣!

  「謝啦!」藍斯接過鑰匙,道了聲謝。不論以前還是現(xiàn)在,杰洛的確幫了自己不少忙。「經(jīng)紀公司那邊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這種小事只要運用點關(guān)系就可以解決了,何況當(dāng)初是自己引藍斯進這一行的,他有責(zé)任替藍斯善后,「什么時候回去?」

  「過一陣子吧!」這場失蹤風(fēng)波勢必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平息。而且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這片山林里,似乎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雖然他不太清楚那東西究竟是什么。

  「好吧,那我先走嘍!晚上還要回臺北主持一個會議,得去趕飛機了。」杰洛是美拉亞經(jīng)紀公司臺灣分公司的負責(zé)人,十足的大忙人一個,「有任何需要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顾{斯點頭,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交代道:「蘇菲亞那里……」

  「放心,我不會跟她說的,你只是單純的失蹤,OK?」老妹對藍斯的企圖他也明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老妹的心意注定得不到回應(yīng)。

  「嗯!」他放心了。

  「那么,我走了。」杰洛搖上車窗,飛也似地呼嘯而去。

  藍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實在沒有進屋的打算,考慮半晌,決定順從內(nèi)心的渴望,一探這片神秘森林。他隨手將行李一丟,只帶了照相機就往另一條蜿蜒小徑走去,預(yù)備好好尋幽訪勝一番。

  這片山林真像是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藍斯一路行來,許多明媚風(fēng)光,秀麗景致,無一絲遺漏,全進了他的鏡頭,直到一幢澄藍屋頂?shù)陌咨∥萦橙胨难酆煛?br />
  「這種地方怎么還會有人居住?」隔著圍墻,藍斯帶著滿腹的疑問道。杰洛并未跟他提過這附近還有住家啊!而且從圍墻的設(shè)計就可知道屋子的主人品味不俗。

  凹凸不平的灰泥覆蓋在圍墻表面,頗具西班牙風(fēng)味圍墻上端,每隔一段距離裝設(shè)有豪華的柵欄,下端的通風(fēng)口中鑲嵌羽板窗,再于涂上灰泥的圍墻基部鏤上細線,使它看來像由石板塑成,整面圍墻在這樣的設(shè)計下,兼具樸實與華美;墻內(nèi)幾棵稀疏的白楊,低垂而下,更增加了屋子的掩蔽性,卻也挑起路人想一探究竟的強烈欲望。

  屋子里不曉得住著什么人?藍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奇心油然而生,在情感沖動的驅(qū)使下,身手矯健地躍上墻頭。

  圍墻內(nèi)的世界又是另一幅人間美景,如茵的翠綠草地,襯著乳白的香雪球與紅艷的天竺葵,粉蝶兒和采花蜜蜂飛舞其中,嗡然嗚叫,增添不少熱鬧;依著圍墻種植的白楊與紅槭,爾雅地守護這滿院的靜謐與溫馨。灼人的艷陽也自動地消減了三分威力,柔柔的清風(fēng)瀟灑地悠游其中。

  有貓?!藍斯發(fā)現(xiàn)了幾只在草地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動物,可見這屋子有人居住。藍眸環(huán)顧四周,終于在綠蔭底下找到一抹淡藍的纖細身影。

  是女人啊!雖然和想像中有所出入,但膠著的目光卻怎么也移不開,就這樣定定地停駐,女孩俯趴著,嬌小的身軀嵌在吊床中,臉孔被飛瀑似的秀發(fā)遮掩住,若隱若現(xiàn),她的姿態(tài)是非常閑散自適的,似乎十分滿意那方小小的天地。日光迤邐而下,在她身上灑下點點璀璨,微風(fēng)徐然輕拂,揚起披散而下的寸寸青絲,如夢似幻的氛圍蠱惑了藍斯,他情不自禁地拿起相機……

  「喀嚓!」快門按下,不解地震愕緊接而來,他從不拍人的,尤其是女人,現(xiàn)在怎么會……

  「偷拍算不算是一種性騷擾啊?」

  低啞甜軟、睡意尚濃的嗓音自白楊樹底飄然而來,加深藍斯的驚愕。

  好夢方酣,陡然聽到按快門的聲音,睡意馬上被沖掉一半,不是她自夸,服裝設(shè)計師這一行干久了,對那種聲音可是敏感得很。

  到底是哪個不肖之徒這么不識好歹,偷窺到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來,精神著實令人欽佩。映然緩緩起身,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才賞臉似的瞟了那墻頭的無恥之人一眼,這一瞟,嚇得她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天哪!她不是還在作夢吧?要不然大白天的怎么會見到不可能再看見的人?濃濃的睡意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映然傻愣愣地揉揉眼睛,想把眼中的幻影揉掉,無奈那張俊臉,那頭注冊商標似的及腰長發(fā),依舊好端端地在墻頭上。

  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啊!狼,狼找到她了!映然驚駭?shù)媚X中一片空白。

  藍斯的震驚程度不下于映然。是她,是那個女孩!他非常確定。雖然和那天的打扮大不相同,但那雙在睡夢中出現(xiàn)多次的明眸,是怎樣也不會認錯的,可是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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