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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愛你的壞 第十章
作者:寒沁
   
  「孫少爺回來了!躬q如平地一聲雷,藍斯的出現(xiàn),在平靜恬淡的佩脫拉亞別墅投下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傭人們乍見離家已久的小主人歸來,莫不歡欣鼓舞地奔相走告,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更是直盯著藍斯手中緊摟的東方女子瞧,偌大的宅邸登時顯得熱鬧非凡。

  「看來你這主人挺受歡迎的嘛!」不用說,被藍斯挾持而來的當然是黎大設(shè)計師映然小姐,她像是個被五花大綁的麻布袋,毫無反抗之力地被藍斯拖著走,雖然這樣的處境看起來挺不堪的,她倒是頗自得其樂,還有閑情逸致與一臉肅殺的藍斯瞎拾杠。

  「嗯。」他照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什么。

  映然也不以為意,反正藍斯從上飛機開始,不管問他什么都是這副德行,她算是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在這種苦寒惡劣的環(huán)境中生存了。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在他們開誠布公后沒幾天,一個叫什么杰洛?雷特的外國男人突然來訪,傳達伊梵諾?斐迪南要藍斯回國履行婚約的旨意。

  藍斯當時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至今還在她耳中嗡嗡作響,接著他們就上了飛機,她是藍斯惟一攜帶的隨身行李。而她自己則是連行李都還來不及收拾,就被丟上飛機了,落得只能在機上無言地大唱,「我歹命矣!」的凄慘下場。    

  映然十分認命地沒有發(fā)出任何正義的怒吼,其實是連抗議聲都不敢屁一句,誰教藍斯那張冷臉著實猙獰扭曲得嚇人,和現(xiàn)在的他比起來,以前那些怒火只能算是小Case,所以炮灰留給伊梵諾去當就好了,她還想長命百歲、禍害千年哩!

  不過話說回來,爺爺究竟在搞什么鬼?不是她自夸,像她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孫媳婦,說什么也不可能和「下堂婦」這三個字扯上關(guān)系,何況他精心布了二十多年的局,怎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映然非常確定,要藍斯回來結(jié)婚只是一個藉口,一個要藍斯帶她回來的藉口。伊梵諾的老謀深算讓她不得不相信,他可能已經(jīng)知道她和藍斯之間的事了,姥姥從旁的推波助瀾不是最好的證明嗎?篤定了這一點,她等會只要在一旁喝茶看好戲就可以了,她要看伊梵諾如何面對像是要將他碎尸萬段的孫子。呵呵!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藍斯現(xiàn)在的心情可不像映然這般輕松自得,他胸中澎湃的怒氣是真的有想將伊梵諾碎尸萬段的沖動。

  爺爺怎么可以這樣對自己?他在心中痛苦地吶喊。以往的圈禁捆綁就算了,現(xiàn)在爺爺竟然連他選擇伴侶的權(quán)利都要剝奪,蘇菲亞臨去前的威脅,一直在他腦中不停重復(fù)播放——斐迪南老爺已經(jīng)內(nèi)定我為你的新娘人選,那個女人再怎么樣也進不了斐迪南家族的大門!

  不行!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他可以原諒爺爺過去種種無理的要求,卻怎樣也忍受不了映然離開他的生命。映然是他的,誰也別想把她從他身邊帶走。為此,他不惜打破他的誓言,也要向爺爺討一個公道。

  穿過了重重長廊,來到了那扇熟悉的實心木門前,藍斯溫柔地看了映然一眼,似在堅定自己的信念。他執(zhí)起她的手,深吸一口氣正待推開那扇門,不料木門率先開啟,一名紅發(fā)女子掩面而出,看到站在門前的兩人,她充滿怨恨地狠瞪了映然一眼,即頭也不回地狂奔離去。

  「蘇菲亞?」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接著又有一人從門后走出,一臉倦容的杰洛禮貌性地說了聲抱歉,就跟著蘇菲亞的腳步而去。

  「這在搞什么?」帶著滿腔疑問,藍斯推門而入,意外地發(fā)現(xiàn),門扉后迎接他們的除了伊梵諾?斐迪南外,還有一對不該存在的中年男女。

  男的劍眉星目,雙鬢微白,英挺的身形與外放的氣度是傲視群倫的架勢;女的一襲月白罩衫包裹住秾纖合度的體態(tài),巧奪天工的瓜子臉上似笑非笑,明眸中盡是遮掩不了的慧黠,這樣斯文與典雅的絕倫組合,宛如一幅名畫美化了整個空間。藍斯不記得見過這兩個人,但他們身上傳來的熟悉感強得令他心驚。他們是誰?藍斯皺起眉。

  映然的驚呼給了他明確的答案,「爹地、媽咪!」

  爹地、媽咪!藍斯錯愕地看向身旁也是一臉不信的她。

  氣宇軒昂的黎天瀾咧開嘴,對愛女眨眨眼道:「乖囡,看不出來你惦惦吃三碗公哦!竟然把這么帥的男朋友暗崁起來,不讓爹地、媽咪看!

  映然的母親桑珞瑂則是維持她一貫溫婉賢淑的形象,風(fēng)姿綽約地偎在丈夫身旁微笑,一句話也沒說,但她臉上清清楚楚地寫滿了對未來女婿的激賞。

  映然在心中暗暗叫苦,爺爺招了這兩個人來站臺,擺明了就是要逼她上花轎嘛!看來這場戲她不但看不成,可能還得披掛上陣去演個一場。

  「你還知道回來!」伊梵諾淡淡地對孫子說道,臉上毫無喜悅之情,似乎藍斯的歸來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藍斯不覺握手成拳,咬牙切齒道:「我不得不!

  「理由?」伊梵諾揚起眉梢。

  「你明知故問!顾瑯訉⒚继羝。

  對峙的兩人讓室內(nèi)空氣突然凝結(jié),七月的天氣卻是冷颼颼的凍人。

  察覺到藍斯繃緊的肌肉,映然有些心疼地拍撫他的背。爺爺明明是很想念他的,為什么要裝這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傷他的心?她深深地為他打抱不平。

  映然溫柔地撫觸讓藍斯忿恨難平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臉部線條放柔,感激地對她一笑,室內(nèi)的氣溫這才稍稍回升。

  「可是我覺得這個理由不成立!挂凌笾Z將兩人的濃情蜜意看在眼里,暗地里笑得闔不攏嘴,臉上卻揚起邪笑,故意對躲在藍斯身后,妄想把自己藏起來的映然說道:「然丫頭,不跟爺爺打聲招呼嗎?」

  藍斯的眉頭再度擰起。爺爺和映然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從沒看過不茍言笑的爺爺,對哪個人如此和顏悅色過,難道映然還隱瞞了他什么?

  映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從他背后探出頭來,努力擠出笑容道:「爺爺!

  「看來這場賭注終歸我贏!挂凌笾Z洋洋得意地笑道。

  映然不依地嘟起嘴,「那是爺爺耍詐,我根本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輸了!

  「是嗎?你可是自己送上門的哦!」伊梵諾依舊是一派的氣定神閑。

  「爺爺暗中的漏風(fēng)點火也是功不可沒吧?」雖不知道伊梵諾到底動了多少手腳,她和藍斯會演變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功勞」要算在他頭上。

  「貓兒?」

  「什么?」映然只顧著和伊梵諾唇槍舌戰(zhàn),卻沒注意到她已經(jīng)被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包圍住,等她發(fā)覺時,藍斯的頭上已經(jīng)在打雷閃電了。

  「這是怎么回事?」藍斯隱忍住咆哮的沖動,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問道。

  映然見苗頭不對,忙環(huán)住他的腰安撫道:「別氣呀!我這不是要說給你聽了嗎?」

  「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那是當然,不過我覺得與其聽我說,你可能會比較想聽這個人的解釋。」

  「誰?」

  映然神秘兮兮地抿嘴一笑,陡地高聲喊道:「姥姥!別躲了,我知道您在這兒,您就快點出來,別讓您的乖孫女兒在這兒孤軍奮戰(zhàn)了!

  映然的話語剛落,一聲哧笑馬上應(yīng)和似地從被簾幕遮蓋住的陽臺后傳來,「什么孤軍奮戰(zhàn)?我看你應(yīng)付得挺好的嘛!」

  輕柔的嗓音傳入室內(nèi),隨著掀起的綢簾,一個氣質(zhì)高稚的老婦人款款走出。伊梵諾隨即站起,扶她到椅子上坐定,一點也不介意在人前表示他對老婦人的呵疼。

  藍斯不敢置信地看向映然,「你姥姥?」怎么會?爺爺和應(yīng)若綾竟是舊識?

  「是啊!」映然點頭,燦笑如花。

  黎天瀾和桑珞瑂同樣震驚不已地齊聲問道:「媽,您怎么會在這里?」足不出戶的母親會千里迢迢來到義大利,夫妻倆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是否出問題了。

  應(yīng)若綾理都不理他們,她看著映然問道:「你這丫頭,怎么知道我躲在這兒?」

  「嘿嘿!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主犯爺爺選定今天收網(wǎng)撈我和藍斯這兩條大魚,幫兇姥姥怎么可能不來助陣呢?而且您可能忘了,您身上的玫瑰香,我這『好鼻師』可是一聞就聞出來了!

  「死丫頭片子,倒是給你擺了一道。」應(yīng)若綾笑罵道。

  「承讓,承讓!褂橙还首髦t虛地拱手行禮。

  「媽!」桑珞瑂不死心地又喚了一聲。

  應(yīng)若綾隨手一揮,不假辭色地道:「珞兒、天瀾,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這兩個小孩兒說!

  「可是……」

  應(yīng)若綾眉一抬,正待發(fā)作,映然忙把她不知死活的父母推出門外,她偷眼覷瞧姥姥,輕聲說道:「爹地、媽咪,你們先走,有什么事我待會再跟你們說。」

  「好吧!」縱使對母親的不平等待遇感到不以為然,夫妻倆仍是乖乖退下,發(fā)怒的應(yīng)若綾可是任何人都招架不了的。

  兩人一離開,應(yīng)若綾馬上換了一張臉,她和藹可親地看向藍斯,含笑問道:「你是藍斯?」

  「呃?是的!拐б娪啄赀b不可及的偶像出現(xiàn)在眼前,藍斯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應(yīng)若綾一雙晶亮的瞳眸毫不避諱地直探藍斯,好半晌才調(diào)開視線,斜睨身旁的男人,「你教出來的好孫子啊!」眉眼間傳達無聲的訊息——還敢說我,這孩子才是跟你當年一模一樣呢!

  伊梵諾一笑,「如何?還配得上然丫頭吧?」

  「馬馬虎虎啦!」

  「爺爺不反對我和貓兒的婚事?」由兩老的對話中,藍斯倏然明了爺爺所謂「理由不成立」是什么意思,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爺爺要他娶的不是蘇菲亞?

  「他哪會反對?這樁婚事還是他一手促成的呢!」映然仿佛洞悉一切地說道。

  「什么?」他不解地望向映然,看來貓兒什么都知道了,就只有他白癡一般地被蒙在鼓里。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處心積慮地要逼你離家?」伊梵諾將話頭接過。

  「那張設(shè)計圖是你放的?不準我碰照相機也是你故意的?」將過往串聯(lián)起來,藍斯開始在腦中整理出一點頭緒,「別告訴我杰洛也有一份。」

  「我果然沒有白教你。」伊梵諾贊許地點點頭,「杰洛是我放在你身邊的一顆棋,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會住到映藍小筑附近,應(yīng)該也不是碰巧的吧?」藍斯瞇起眼,「你還將我的消息透露給蘇菲亞知道?」所以她才能找得到他。

  伊梵諾放聲朗笑,為孫子心思之敏捷感到無比驕傲,「沒錯,這些的確都是我安排的,可是我要申明,你和然丫頭的初次會面,我可是一點手腳都沒動。」這是他答應(yīng)綾兒的。

  老狐貍!果然是老狐貍,映然為伊梵諾的費盡心機咋舌不已。

  「為什么?」藍斯問道。爺爺這么大費周章地將他和映然的紅線綁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么?

  「至于這個為什么,就讓我來說吧!」應(yīng)若綾和伊梵諾相視一笑,娓娓說道:「想聽故事嗎?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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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fēng)颯爽的偌大庭園中,藍斯和映然不發(fā)一語地攜手漫游,他們已耗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在消化應(yīng)若綾所講的故事上。

  還是映然先開了口,「沒想到姥姥和爺爺之間還有那么一段過往!

  「嗯!顾{斯輕應(yīng)一聲,帶著她在供人休憩的長倚上相擁而坐,一臉若有所思的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映然將螓首枕上他的胸膛,有些遲疑地開口,「還在怪爺爺對你的斯巴達教育?」

  藍斯搖頭,「為他將你帶到我身邊,對他的感謝早已超過了過去的怨懟!巩吘故怯H爺爺,哪可能怨他一輩子,尤其在知道以前所有不合理的訓(xùn)練,都是為了與映然見面作準備后!肝抑皇窃谙,為什么相愛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

  「世事并不都是盡如人意的!褂橙徊淞艘幌滤南掳停杆晕艺f,我們兩個是很幸福的!

  藍斯贊同地頷首,忽又想起什么似地問道:「你很早以前就知道爺爺和姥姥是舊識了嗎?」

  「我只知道他們認識,并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層關(guān)系在。」

  「為什么不告訴我?」這句問話稍稍有質(zhì)問的意味在。

  映然柳眉一揚,「當時我自己也還不是那么確定,況且如果我那時告訴了你,你會信嗎?」

  藍斯被問得啞口無言,為扳回顏面,他又問道:「那拿我當賭注,你又作何辯解?」

  「這也不能怪我啊!」怎么這家伙老是有一堆問不完的問題?「爺爺要把你許配給我的時候,我連你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哪可能答應(yīng)?這場睹局是爺爺提出來的,根本不關(guān)我的事!褂橙灰娬胁鹫校阉凶镞^都推到伊梵諾頭上。

  「可是你不能否認,你早知道爺爺要我娶的是你,而不是蘇菲亞!

  該死!又被他揪到小辮子了,映然有些心虛地道:「你要這么說也沒錯啦!」

  「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在那著急得直跳腳,自己置身事外,看我們祖孫大對決?」他當然知道映然知情不報的原因。

  看著藍斯又逐漸扭曲的俊臉,映然總算是有些愧疚又不會太愧疚地低下頭囁嚅道:「對不起啦!我很壞對不對?」這件事的確是她的不是,她只顧著自己看戲,倒忽略了藍斯的心情。

  藍斯輕輕抬起映然略帶羞愧的嬌顏,忽然出人意表地露齒一笑,燦爛耀眼的笑臉讓映然看呆了。他緩緩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道:「算了,誰教我偏偏愛上的,就是你的壞……」瞬間吞沒映然嬌艷欲滴的紅唇。

  在藍斯柔情的進攻下,映然的微笑緩緩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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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禮拜后    映藍小筑

  「是,是!我以后絕對不敢了!褂橙槐е捦玻贿叴蚬饕九c電話那頭的人賠不是,一邊努力撐大杏眼,死命地狠瞪對面快笑岔了氣的俊俏帥男。

  坐在她身旁的藍斯再也忍俊不住,憋笑地揉揉她的檀發(fā)安撫道:「別瞪了,再瞪,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

  「哼!」她不悅地冷哼一聲,對著話筒說道:「知道了,再見!箍偹闶墙Y(jié)束了這通流彈四射,轟得她滿頭包的電話。

  訕笑的男子見她放下話筒,忙正襟危坐,優(yōu)閑地撫弄身邊愛犬的頸項,仿佛剛才的事就會因此而煙消云散。

  映然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放過他?只見她展開笑容,彬彬有禮地對男人道:「凌二少主!近來可好?怎么不過一個月沒見,閣下的鼻子就長長了不少?」

  凌玥帶笑地摸了摸鼻子,故意裝傻道:「不會啊!我的鼻子依然還是這么的拔挺有型,哪里有變長?」

  「那可否請教一下,剛那通電話,是另一個聲音很像令嫂的女人打來的嘍?」

  聽映然這么說,凌玥露出一副受傷害的表情,「冤枉啊!我是那么的聽話,怎么可能忘了你的交代,把你遇襲的事情跟依蝶嫂子說呢?」

  她慢條斯理地譏誚道:「是啊,是啊!你沒跟依蝶說,只跟凌昊說而已!鼓菍Ψ蚱薷揪褪莾晌灰惑w,凌玥根本擺明了在整她。

  凌玥還是無關(guān)緊要地嘻笑道:「反正早晚依蝶嫂子都會知道,你該慶幸,要不是她有孕在身被昊哥扣住,這會兒,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可真感謝你的長舌,讓小女子我得以免除一死啊!」映然笑意盈盈地回禮道。

  「好說、好說,所謂為善不欲人知,你不用太感謝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映然忽地嘆了一聲,「唉!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厚臉皮比賽,不然冠軍一定非閣下莫屬!顾B連搖頭,狀似惋嘆不已。

  這一回合凌玥很不幸地落敗,他一臉苦笑,對在一旁隔山觀虎斗的藍斯說道:「藍斯,這女人如此惡毒,你怎么受得了?」

  藍斯還是不吭一句,不過唇邊若有似無的笑容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凌玥,他不但甘之如飴,而且還樂在其中。

  倒是映然不甘示弱地發(fā)出不平之聲,「喂!你到底是來道賀的,還是來挑撥離間的?」

  他識時務(wù)地嘻嘻一笑,對映然拱手道:「我當然是來賀喜的,恭喜啦!米蘭時裝大賽的金獎得主。」

  映然非常故作謙虛地道:「沒什么啦!模特兒挑得好嘛!顾焓峙呐乃{斯的胸口,笑得嘴巴都闔不攏了。

  這次由于藍斯的鼎力相助,映然不但如期交出了男裝設(shè)計圖,還無所不用其極地逼迫藍斯與她一起穿上那一系列命名為「海魅」的服裝上場走秀,兩位金童玉女同臺演出,讓臺下一干評審與觀眾看直了眼,只差沒流下口水,金獎自然就這么不費吹灰之力的手到擒來。

  凌玥聽映然這么說,馬上擺出一副涎笑的小人嘴臉,「既然拿到了金獎,那兩位一定不介意打個賞給小人,讓小人沾沾光吧?」

  「打什么賞啊?」她眼珠兒一轉(zhuǎn),裝起蒜來。

  「過河拆橋可是小人行徑哦!枉費我這么辛勞地為你奔走,你難道連一點謝意都沒有嗎?」

  「你自己從中賺的那一筆就已經(jīng)很可觀了,還想討賞!你羞不羞啊?」

  相較于映然在米蘭時裝大賽的大放異彩,斯托卡的慘敗更是在義大利時尚界引起軒然大波,此次斯托卡所參賽的服裝,簡直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而這其中居功厥偉的,凌玥是首推第一號破壞功臣。

  他將晶片里的設(shè)計圖偷偷動了手腳,再假藉別人的名義轉(zhuǎn)手賣給斯托卡。斯托卡不明就里,以為東西失而復(fù)得,沒多加檢查就叫裁縫師照本宣科縫制,做出來的成品自然難登大雅之堂,成為眾人訕笑的對象。

  凌玥此舉不僅為自己大撈了一筆,還扳倒了斯托卡,為映然和普拉達報上一箭之仇。

  「那賞我?guī)准路┐┛偪梢园?」

  「對不住,本小姐設(shè)計的男裝,只有我未來的老公可以穿,你如果一定要的話,我倒是可以施舍幾件女裝給你!顾栌橙灰簧粸橐粋男人設(shè)計男裝,絕不會讓她設(shè)計的衣服在別的男人身上出現(xiàn)。

  凌玥不服氣地嘟嚷道:「你這女人真摳門!算了,就當我白來一趟。迅雷!咱們也該識相地走人了!

  「這樣就要走啦!」映然故意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想不到堂堂赤煉盟的二少主只有這點度量!

  「本少主的度量大得很,只是不想跟無知女子一般見識!

  「哼!根本就是輸不起!

  「隨你怎么說!我是真的該走了!沽璜h站起來,「再不回去,我的寒月堂什么時候被拆了都不知道!

  這下映然的好奇心可被勾起了,「是誰那么大膽子敢拆二少主的窩啊?」她和藍斯也跟著一同站起,這才發(fā)現(xiàn)凌玥的神色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樣。

  「一個跟你一樣的無知女子。」想到那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女人,凌玥胸中的火氣再度竄升。

  「喲!這可奇了,我這種女人,二少主不是一向不屑沾惹的嗎?」映然咄咄逼人,一步也不肯放松。呵呵!讓情場浪子出現(xiàn)這種表情,那女人真不筒單,改天可得找個藉口登門拜訪去會她一會。

  「哼!」凌玥總算發(fā)覺,再和映然閑扯下去只有自取其辱,他決定對她視而不見,轉(zhuǎn)而對她身旁的男人說道:「藍斯,祝你好運!鼓┝诉拍拍藍斯的肩頭,獻上無限哀悼。

  「謝謝!顾{斯溫言一笑,自然了解他的話中之意。

  凌玥一嘆,「還是你有良心。」一句謝謝包含無限的感激在其中,這是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的默契。

  「嘿,這暗示太明顯了哦!你等我一下!褂橙宦湎乱痪洌娃D(zhuǎn)身跑進房內(nèi),留下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凌玥不勝欷吁地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可真是苦了你了!」要娶黎映然這樣的女子,的確需要莫大的勇氣。

  「我想我應(yīng)該還承受得起!顾{斯對他眨眨眼。

  「怎么?又在說我壞話啦?」映然從房里走出,手中拿了一包東西丟給凌玥,「小小東西不成敬意,還請二少主笑納。」

  凌玥接過,「這是什么?」

  「剛答應(yīng)要給你的衣服,你可以送給那個女人,說不定她就不會拆你房子了。」

  「那可真謝謝啦!」凌玥表面上笑容滿面,心里卻在想,那女人會喜歡這玩意嗎?

  「不,說謝謝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褂橙皇掌鸪爸S,正經(jīng)地對凌玥說道。她的確欠他一個人情。

  凌玥笑笑地揮了揮手,帶著迅雷走出大門離去。

  凌玥一離開,映然的身子馬上被騰空抱起,她忙摟緊藍斯的脖頸穩(wěn)住身子,「藍斯?」    

  藍斯但笑不語,將映然抱進房內(nèi)放在床上,半俯下身子,點點的輕吻烙印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

  映然一邊享受那撩人的膚觸,一邊掙扎地道:「藍斯,現(xiàn)在是白天!

  藍斯的吻不止歇地撲上,在吻和吻的空隙間問道:「所以?」

  「好像,嗯……不太適合做激烈運動……」

  藍斯咳笑,依然持續(xù)著動作,只是將床頭的窗簾悄悄扯下,不讓滿室春色傾泄于外,「現(xiàn)在變晚上了。」

  敗給他了,這男人傻氣得可以,晝夜豈是一方窗簾就可隨意變幻的!「藍斯!顾凰佬牡氐溃骸改悴皇且苍摶胤鹆_倫斯了嗎?」

  「離訓(xùn)練期結(jié)束還有兩年的時間,爺爺讓我放長假……」

  「這樣啊!」她怎么沒聽說?映然腦筋再一轉(zhuǎn),再接再厲地道:「藍斯!

  「嗯?」

  「你不是說有什么攝影比實嗎?那你還不趕快拿照片去寄!」

  「早就比完了。」他才不想把映然的美麗與別人分享呢!

  「喔!」映然沉默了。

  藍斯以為她終于放棄掙扎了,怎料她又突然冒出一句,「藍斯!」

  他大嘆,停下動作,望著眼前折磨人的小妖精,「又怎么了?」

  映然柔柔地在臉上漾開一抹愛戀,「我只是想,咱們該換一張比較大的床了!

  藍斯一愣,只見笑意緩緩融化了他臉上的冰霜!肝彝!

  他們都沒發(fā)覺,從那遙遠的湛藍天際,一個晶亮的小光點乘著清風(fēng)飄啊飄進這滿室旖旎。小光點的中央是一個好小好小的小天使!

  小天使有著微揚的細眉……還有一雙愛笑的貓兒眼。



  【全書完】


  ◎  欲知凌昊和柳依蝶這對夫妻的奇遇戀情,請看新月浪漫情懷507《撿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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