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唱這首Shakill. Sieve's的Because I love you,獻給我最愛的女孩——桑緹米!”晉宸站在舞臺上,用低沉感性的聲音說,整個人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
現(xiàn)場立即響起一陣熱絡(luò)的掌聲,還有吹口哨的聲音;也許是他的宣示太過勁爆,場面一度失控。
這是另一個晉宸。
向來桑緹米只覺得他很遙遠(yuǎn);而這個他,卻在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大聲宣示他對她的愛,桑緹米感動得熱淚盈眶……
“If I got down on my knees
And I pleaded with you
If I cross a million oceans
Just to be with you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Well,I'm sorry if it sounds kind of sad
It's just that I'm worried,so worried
That you'll let me down
Because I love you
晉宸反反復(fù)覆地問她:你會令我失望嗎?你會令我失望嗎?桑緹米盈眶的淚水終于決堤。
只是我太擔(dān)心,太擔(dān)心,你會讓我失望……這是晉宸的心聲,也間接說明了他對她沒有信心啊!
底下的觀眾聽得如癡如醉,現(xiàn)場鴉雀無聲,大家都將目光的焦點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想著晉宸最愛的女人是多么幸運的一個女孩啊,能夠得到晉宸這樣的深情對待。
在歌聲終止的同時,晉宸在眾目睽睽下走下舞臺,走向桑緹米,彎下身給她一個深情的吻,F(xiàn)場所有人在呆愣了三秒鐘后,突然響起了如雷的掌聲,久久不絕于耳……
桑緹米雖難為情,卻有更多的感動,她和晉宸的戀情終于可以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內(nèi)公諸于世;這種乍然的歡喜,令桑緹米久久無法言語。
“Don't let me down。”晉宸靠在她耳旁說。
“晉宸,你太瘋狂了!”桑緹米雙頰火紅。
“你不是覺得我太過于冷漠?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可以是熱情如火的!”晉宸露出難得的笑容。
“這種事用不著在這里證明吧!”桑緹米怎會不知道他熱情如火,還需要他這樣昭告世人嗎?
“老板如果知道我這樣賣力地演出,也許會考慮加我薪水,”晉宸幽默地說。
事實上,他領(lǐng)的薪資早已高過其他歌者許多;不過,這是他與老板之間的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看扣你薪水還差不多!以后那些小女生都不再來捧你的場,你們老板笑得出來才怪!”桑緹米不以為然地說。
晉宸捏了她鼻頭一下,在她身旁坐下。他向服務(wù)生招了招手。
桑緹米發(fā)現(xiàn)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頻頻看她,還好餐廳里燈光昏暗,要不然她早就見光死了。
“晉先生,要吃點什么嗎?”
桑緹米發(fā)現(xiàn)這位服務(wù)生看起來就像個青澀的高中生,難怪他要恭恭敬敬地喊他晉先生。
“來兩客牛排,七分熟!”
晉宸從不在這里用餐的,他通常都是唱完歌就走,要不最多也只是喝杯咖啡就走;今天卻破例留下來,讓幾個服務(wù)生感到好奇。
“我說過今天要請你吃牛排的!”晉宸見她臉上寫滿了疑惑,他補充說。
“為什么?”
“紀(jì)念我們這個美好的暑假,同時今天也是我們這個暑期同居的最后一天!彼e起桌上的白開水向她致意。
說到傷心處,桑緹米愉悅的情緒立即由云端滑落……
就要分開了嗎?
她好舍不得離開他。她已經(jīng)習(xí)慣每天在他臂彎中醒來,嗅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還有他纏綿的早安吻。往后的日子將回到原點,她還是得偷偷摸摸地與他見面;尤其是在兩人這么親密之后,那將是何等痛苦的事。
“小米,不要擺一張苦瓜臉嘛!來,笑一個!”晉宸努力地逗她開心。
“討厭啦!人家笑不出來嘛!”桑緹米嘟著小嘴。
“舍不得離開我?那么我們就繼續(xù)同居。∥也唤橐獍B(yǎng)一個女人!”晉宸壞壞地說。
“你說什么?!我還不需要被包養(yǎng),你就省省吧!”
晉宸開心地笑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笑的神經(jīng)越來越發(fā)達(dá),尤其是看著緹米生氣的俏模樣,他就很想笑。
那一夜,他們瘋狂地做愛,像要把體內(nèi)所有的體力都耗盡,然后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兩人赤裸地糾纏,柔美的抒情曲回蕩了一整夜,像輕輕撫過肌膚的指尖,那樣地令人沉醉、令人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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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宸載桑緹米回學(xué)校開學(xué),當(dāng)機車經(jīng)過大度山那條長長的斜坡,桑緹米發(fā)現(xiàn)這天臺中港的能見度竟出奇得好。她不僅看見了湛藍(lán)海水,還清楚看見了海面上飄浮的船只,像極了一幅美麗動人的水彩畫。
風(fēng)和日麗,這該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她卻沒想到,開學(xué)的第一天,迎接她的竟是讓她昏厥的驚濤駭浪,狠狠地將她整個人從天堂打入地獄。她甚至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只有無邊無際的傷痛像浪潮一般狂卷而來,吞噬她……
彩華割腕自殺!
桑緹米進入宿舍時,聽見這個駭人的消息,還來不及問方彩華的安危,整個人就像個布娃娃昏厥癱軟在地上。
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學(xué)校的醫(yī)護室,她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惡夢。然而,當(dāng)她看見身旁的沈瑾哭得紅腫的眼,她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為什么彩華要自殺?如果她知道彩華會因此而想不開,她寧可什么都不要啊!
“小米,你沒事吧?”
“我還好,只是太意外了,一時無法接受!鄙>熋撞粌H臉色蒼白,整個人也微微顫抖著。
“別難過了,彩華已經(jīng)沒事了。她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慧君和班上幾個同學(xué)都在醫(yī)院陪她,待會我們一起去看她!鄙蜩兆∩>熋椎氖。
“彩華為什么要自殺?!”桑緹米緊緊抓住沈瑾的手問。
“她這幾天心情很惡劣。聽慧君說,她把晉宸之前寫給她的信統(tǒng)統(tǒng)撕毀,還有晉宸的照片,但撕掉以后,她又拿膠帶一塊塊把它黏回去,哭了好久……彩華什么都沒說,但是我們都猜她和晉宸分手了!
“昨天她一個人出去好久,回來之后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誰知道她半夜竟然一個人跑到洗衣間割腕;還好一位食營系的同學(xué)及時發(fā)現(xiàn),救了她。她可能一時無法承受這樣的事實,所以才……”
桑緹米聽著聽著,突然難過得雙手掩面,又哭了起來……
怎么辦?都是她害的!若不是她和晉宸交往,也許晉宸還是有可能愛上彩華的。
都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一個人的錯!桑緹米一遍遍在內(nèi)心自責(zé)不已。
“小米,我們是不是該找晉宸談一談?”沈瑾摟著桑緹米抖動的肩。
一聽到沈瑾要找晉宸談,桑緹米全身抖得更是厲害。
她怎么能說是她害彩華自殺的?!
她怎么能在這時候承認(rèn)她就是那個罪魁禍?zhǔn)?!
全世界的人都會恨死她的!
“我打電話給英杰,讓他轉(zhuǎn)告晉宸!鄙>熋子X得這一刻自己又要昏厥了。
“我看你再休息一會好了,我先去幫彩華準(zhǔn)備幾套換洗衣服!
沈瑾趕回來就是為了要幫彩華帶衣服過去,怎知道又聽見緹米難過得昏倒的消息,她只好先過來陪她。
沈瑾和卓慧君都提早回學(xué)校,她們原本想趁開學(xué)前找個地方一起玩幾天,卻一直找不到桑緹米,誰知又遇上方彩華和晉宸分手,情緒低落。最后她們兩人也只好打消一起出游的念頭,誰都沒想到方彩華竟然會選擇走上自殺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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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走后,桑緹米發(fā)現(xiàn)醫(yī)護室里沒有其他人。她跳下床,走出醫(yī)護室,到外頭找著了公用電話。她抖著雙手撥了晉宸的電話號碼。
“晉宸……我是緹米……”說出這幾個字后,桑緹米卻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
“小米,發(fā)生了什么事?!”晉宸緊張地問。
桑緹米哭了出來,整個人靠著墻壁悲不可抑。
“小米,求求你!快告訴我吧!”晉宸的聲音有著明顯的惶恐不安。
桑緹米深深吸了一口氣后,用著破碎的字句對著話筒說:
“彩華……彩華……她……割……腕……自殺。”
好不容易說完后,桑緹米泣不成聲,蹲在地上嗚咽了起來。
晉宸只聽見前頭兩個字和最后兩個字,但四個字加起來,卻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意思——彩華自殺!
這五雷轟頂?shù)乃膫字,炸碎了所有的可能……沉默的死寂在話筒兩頭持續(xù)蔓延,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
“彩華現(xiàn)在怎么樣?”晉宸終于開口。
“在醫(yī)院,沒事了!鄙>熋椎那榫w已稍稍平復(fù)了。
“在哪間醫(yī)院?我去看她!
這時桑緹米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知道方彩華在哪里醫(yī)院。
“不知道,我再給你電話!
“小米,你自己保重!”晉宸無力地說。
桑緹米稍稍控制的淚水瞬間又滑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下定決心對晉宸說:“晉宸,我們到此為止吧!發(fā)生了這種事,我已經(jīng)沒有立場繼續(xù)和你交往下去了,忘了我吧!”
晉宸聽完后久久沒有出聲,桑緹米都要以為他已經(jīng)不在線上了。
許久之后,他才冷靜地說:“我尊重你的決定。”隨即又是一陣令人心碎的沉默。
“晉宸,我求求你!我們的事千萬不要讓她們知道!就當(dāng)做我們從來都沒有愛過!”桑緹米說這話的同時,只覺得自己心痛得快要死掉。
“小米,我永遠(yuǎn)都愛著你!”晉宸絕望地說。
“忘了我吧!”桑緹米心口揪痛地說。
掛上電話后,她蹲在地上又哭了好久。
她怎么能忘掉,在他們這樣深深愛過之后,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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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晉宸的臉頰上,他只是閉著眼承受下來,臉頰瞬間浮現(xiàn)明顯的紅色指痕,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晉宸,你還是不是人啊?!彩華這么好的女孩子,你怎么忍心拋棄她?!你知道她有多愛你嗎?!我們真的錯看你了!”卓慧君忿怒地說。
在醫(yī)院病房的走道上,晉宸才剛到就遇上殺氣騰騰的卓慧君,她二話不說地就先賞他一巴掌,晉宸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慧君,這是晉宸和彩華之間的事,你不要那么沖動!”沈瑾出面阻止卓慧君不當(dāng)?shù)男袨椤?br />
“小瑾,你沒看他就是料定了彩華善良好欺負(fù)!才會這樣對待她的!我們是彩華的好姐妹,幫她出氣也是應(yīng)該的!”卓慧君不以為然地反駁。
晉宸根本不理會她們,轉(zhuǎn)身走進病房。他冷酷的樣子更加惹惱卓慧君。
“你看他那是什么態(tài)度!根本一點悔意都沒有!彩華怎會那么倒霉,喜歡上這種冷血動物!”卓慧君一副快氣炸的模樣。
“好了啦!人家晉宸都來看彩華了,你就先息怒!鄙蜩醚韵鄤。
“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給彩華一個交代!”卓慧君隨即跟進病房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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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等病房內(nèi),桑緹米兩眼無神地坐在角落,晉宸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到方彩華蒼白的臉上。他拉過一張椅子在病床的右側(cè)坐下。
方彩華隨即將臉轉(zhuǎn)向左側(cè),一臉?biāo)兰诺钠届o,看都不看晉宸一眼。
“你為什么要這么傻?”晉宸語氣中掩不住責(zé)備之意。
方彩華不語,氣氛顯得無比沉悶且尷尬,連卓慧君都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晉宸,想聽聽他怎么說。
在此之前,卓慧君和沈瑾只知道方彩華悲痛不已;然而,方彩華一語不發(fā),她們完全無法得知方彩華和他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這樣做是想讓我痛苦一輩子嗎?為什么要輕易地結(jié)束自己寶貴的生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人無法原諒!”晉宸突然激動地說。
“晉宸,你搞清楚!讓人無法原諒的人是你!”卓慧君火大地破口大罵。要不是沈瑾拉住她,她真想沖過去揍他。
晉宸依然冷酷地不為所動,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想。他只是要彩華認(rèn)清一個事實她這樣做一點都不值得!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樣不成熟的人!一次的感情挫折就想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你對得起父母,對得起身邊所有關(guān)心你的人嗎?!你這樣做只是在傷害所有的人而已!”晉宸繼續(xù)用嚴(yán)厲的言語指責(zé)她。
“晉宸,你夠了吧!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這樣對彩華說話?!”卓慧君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覺得晉宸根本就是推卸責(zé)任。
倒是較冷靜的沈瑾聽出了晉宸話語中所要表達(dá)的關(guān)切更甚于字面上的譴責(zé),遂扯了扯卓慧君的衣袖,示意她別打岔。
只有緹米安靜得異常,她們卻只當(dāng)她是傷心過度。她們都知道緹米和彩華最談得來,自然更能感同身受;所以緹米應(yīng)當(dāng)比她們更無法承受彩華自殺的打擊。
“彩華,我為自己對你造成的傷害道歉,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有很多事并不能強求,尤其是感情的事。勉強在一起誰都不快樂,你為什么會想不開?”
晉宸對方彩華的自殺十分意外,他一直覺得她是個很理性的女孩;就算難過也不至于會做傻事,怎知她卻做了最讓人失望的事情來。
一直不為所動的方彩華,這時卻從眼角流下了一串淚水,沈瑾立刻拿了一張面紙幫她拭淚。
晉宸輕握住她包裹著白色紗布的手,繼續(xù)說:
“你若是為了懲罰我,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我希望往后的日子,你要好好活下去,找到真正屬于你的幸福!
方彩華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晉宸不在乎她是否原諒他,他并沒做錯什么事,只希望她不要再做這種讓大家都痛苦的蠢事,畢竟他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因為她的意氣用事,他與緹米之間真的結(jié)束了。
就算他想繼續(xù)下去,依緹米的個性,她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這道休止符劃得慘烈,而且無可挽回。
他舍不得放下緹米啊!但又能如何?誰教他們一開始就注定是個錯誤;只是誰也沒料到竟會付出這樣的代價。
晉宸在幾個女孩子驚愕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走出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最后他沒再看緹米一眼。不是他狠心,而是他不能。
他不能再看她,就算只是短暫一瞥,他都怕自己會崩潰,也怕自己會無法瀟灑地離開她。
“彩華,就讓這件事過去吧!不要再想他了!我們?nèi)齻人永遠(yuǎn)都是你的好姐妹;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是彼此精神上的支柱!”沈瑾不斷地幫方彩華拭淚。
“對!彩華,沒有男人我們一樣可以好好活下去,去他們的臭男人!”卓慧君心疼地說。
方彩華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看她們,眼中閃過一抹無人能懂的光芒;最后,她看向角落的桑緹米。
桑緹米對上她的眼,不由自主顫了下,隨即強掩下去。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就這樣倒下去。
“彩華,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的!”桑緹米說著只有自己聽得懂的話。
方彩華一聽,淚水又滑下來了。
“謝謝你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這么傻了,真的!”
那一刻,方彩華終于笑了,淺笑中夾帶著傷心的淚水;而卓慧君和沈瑾相信她真的已經(jīng)從傷痛中走出來了。但她們卻不知道,桑緹米無邊無際的悲痛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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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聚攏的烏云中,一場狂暴的大雷雨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傾盆而下,瞬間整個城市都陷入巨大的雨幕之中;路上的行人和來不及穿上雨衣的機車騎士,在慌亂中狼狽地逃竄。
原本屬于城市的喧囂戛然而止。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雷聲吼叫似地,夾帶著一道道撕裂天幕的閃電,教人驚心動魄……
驟雨打在桑緹米的身上,她悲傷地仰起頭望著灰暗的天幕,雨水順著她的面頰滑落,似要將她所有的痛苦都洗得一干二凈。轟隆隆的雷聲,敲擊在她的心坎上,她徹底地崩潰了!
她真以為她會遭天打雷劈。
“天。∥业降鬃鲥e了什么?!你要這樣懲罰我?!”她在心中狂喊。
彩華出院了,她的傷口也好了,但是她心口的傷誰來幫她治療?她心上的痛苦誰來幫她承擔(dān)?
她只能像一個吃了黃蓮的啞巴,獨自吞下所有的苦,沒有人可以傾訴。
一個都沒有!
她瘋狂地愛著晉宸,卻不能再見他;她好想再看他一眼就好,只是一眼就好!連這樣卑微的渴求她都覺得罪惡,她該怎么辦?
站在晉宸公寓的樓下,桑緹米讓雨水濕透了衣衫……她和晉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不能上去見他,她什么都不能再奢求,也不能讓彼此越陷越深。她只能站在這里感覺他離她近一點。
雨越下越大,似乎也沒有停止的打算。桑緹米沒走,她癡傻地看著晉宸房間的那扇窗;隱約間她還可以感覺到晉宸彈吉他的聲音,以及他在餐廳對她唱的那一首歌——
“Because I love you
I love you,love you……”
“對不起!我還是讓你失望了!鄙>熋淄笥赅卣f。
雨水混著淚水,在她的臉上縱橫交錯;恍惚之間,強而有力的臂膀從身后緊緊摟住她在風(fēng)雨中飄搖的纖弱身子,溫柔的聲音仿佛來自天堂。
“小米,你這是何苦?”
桑緹米轉(zhuǎn)過身,看見那張日夜思念的臉,如夢似幻地出現(xiàn)在眼前。她激動地?fù)е牟弊樱涯樫N著他的胸前。
濕冷的雨水打落在他身上,她卻感覺他熱切的心狂亂地跳著……
晉宸溫?zé)岬拇轿巧纤涞拇,兩人在豪雨中激情地(fù)砦恰?br />
桑緹米想起他們初見面的那個耶誕夜,他溫柔地?fù)е恢,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后來晉宸告訴她:“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那種強烈的感覺,和你跳那支舞之后就更加確定,我們注定會在一起的……”
如果她們真的注定要在一起,為何又要讓他們不得不分開?老天爺對他們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安排兩人這樣地相遇,卻又心碎地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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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宸帶她走上五樓的公寓,桑緹米第一次看見他另外兩位室友。
在兩位室友錯愕的目光中,晉宸帶她走進房里,隨手關(guān)上房門,并且上鎖。
晉宸溫柔地幫她脫去身上濕透的衣衫,同時也脫掉自己的。他拉著她進入浴室,用溫?zé)岬乃疀_洗她冰冷的身體,指尖輕撫過她身上優(yōu)美的線條,最后停留在她雪白的胸。
“你的整個人都已經(jīng)成為我身上的一部分,失去你,就像少了一個器官,我已經(jīng)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睍x宸悲傷且絕望地說。
“晉宸,原諒我沒辦法繼續(xù)跟你走下去,那天的情形你很清楚,慧君她們都無法原諒你,更何況是我;她們?nèi)糁缹嵡,將會如何看待我?”桑緹米的心和晉宸一樣絕望。
“彩華她還好吧?”
“她好像想開了,但我們說好絕口不再提那件事!
晉宸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關(guān)掉蓮蓬頭,拿一條浴巾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并且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然后,他抱她走出浴室。
桑緹米的臉色恢復(fù)紅潤,晉宸將她放在床上,低下頭又吻了吻她的唇。隨后他取來吹風(fēng)機,慢慢地吹干她的秀發(fā);除了吹風(fēng)機的聲響,兩人之間持續(xù)沉默著。
許久,晉宸終于關(guān)掉吵雜的吹風(fēng)機,兩人仍默默地相對而坐,時間仿佛停止了轉(zhuǎn)動。
桑緹米突然扯下身上的浴巾,抓住晉宸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就算兩人不能再在一起,她仍自私地希望他永遠(yuǎn)記得她,永遠(yuǎn)牽掛著她。
“晉宸,跟我做愛,最后一次!”她含著淚說。
晉宸顫抖地推開她的手,搖搖頭。
“我不能!
桑緹米看著他,流下眼淚。
“你明明想要的,為什么拒絕我?”
她赤裸著身體跳下床,拉開他原來放保險套的那個抽屜,卻找不到剩余的保險套。她明明記得還有的,難道……
“保險套呢?”桑緹米轉(zhuǎn)過頭疑惑地看他。
“丟了,反正用不著。”他悶悶地說。
桑緹米咬了咬唇,難過得又哭了,她知道自己根本離不開他。
“晉宸,求你!”
她走回他身旁,抱住他的身體。她感覺到他極力壓抑的痛苦,她不懂晉宸在堅持什么?
晉宸在她的挑逗下,最后一點點理智宣告放棄。他緊緊地抱著她,瘋狂地吻著她的身體,以著前所未有的激情。
窗外兇猛的雷陣雨仍持續(xù)著,所有的悲傷與歡樂都被掩蓋在這場大雨之中……
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驟雨終于停止,外頭恢復(fù)原有的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陽光自云層縫隙悄悄灑落,恍如一場夢醒,大雨來去得如此迅捷。
桑緹米很快地進入夢鄉(xiāng),她已經(jīng)很久沒好好睡過了。
晉宸趁她在睡夢中,把她的衣服全部洗好,烘干折好,放在她的床頭,并且留了一封信及一只兩顆心相連的黃金戒指給她。
那是他早已準(zhǔn)備好,等她向彩華坦承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后,他要送給她的定情之物。但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小米:
我去餐廳上班了。
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尊重你,我希望你能真正快樂。
還有,這次我們沒戴保險套,我擔(dān)心你會懷孕;如果你真的懷孕了,我們就馬上結(jié)婚。為了你,我可以放下現(xiàn)有的一切,你可以嗎?
戒指是我送你的定情之物,請你務(wù)必收下。
無論如何,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嫁給我的那一天。
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永遠(yuǎn)愛你的 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