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織愛戀 第六章 作者:陳婕 |
車子在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路程之后,終于到了新竹。 這應該是新竹的郊區(qū)吧!放眼望去盡是綠油油的田地,頗有鄉(xiāng)鎮(zhèn)的樸實風味,車子在一間圍有籬笆的平房前停了下來。 “到了!”利亙準說道,首先下了車。 “亙準,好久不見!”一個女孩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了來。 “小鴨!”利亙準喚道。 “來度假嗎?”她又問道。 “是!你呢?” “學校在放暑假啊!我當然在這兒!彼Φ馈H欢,在她看到從車內(nèi)走出來的若曄時,笑容僵硬在她的臉上。好久,她才開了口:“你還帶朋友來?” 利亙準這才想起若瞱,忙說道:“這是若曄。” 若曄笑吟吟地走了過來,說道:“你好。” “你在跟我說話?”她驚訝地道。她眼前的這個驚世美女居然在跟她說話!她記得以前那些追利亙準追到新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向來是不屑對她說話的,除非……她們看出利亙準對她的友好,她們才會討好般、假惺惺地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對她噓寒問暖。當然,不管以前的那些女人怎么盛裝打扮,都不及眼前這個素雅的美女;然而,就算是普通人。也會對她這個丑不拉幾的鄉(xiāng)下女孩嗤之以鼻的,為何這個真正的美女竟對她這么友好!難不成她是個瞎子?她想著,竟舉起手來在她面前揮了揮。 若曄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迷糊了,捉住了她的手后,她笑道:“我是在跟你說話!我很高興認識你。” 天!她居然真的在和我說話,甚至還握了我的手!她驚訝地想著。她真的是一個內(nèi)外皆美的美女,難怪亙準會喜歡她了!一想到此,她可以深刻地感覺到自己心碎了,無奈地又想道:可是,這怎么能怪他呢?每一個人都是喜歡美的東西的,尤其又是個內(nèi)外均美的美人,誰又會注意到一個像我這么丑的女孩子呢? “亙準,你真幸福,有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她壓抑住心中的酸楚,說道。 “喂!你在說什么?”利亙準往她的頭上就是一捶!笆裁次业呐笥眩磕憧蓜e亂說,在你面前的,可是冷皓的女朋友! 若瞱沒有想到利亙準會這么說,一下愣住了,不知從何說趄。 “皓哥……的……女朋友!”女孩臉上的難過已完全被驚訝所取代。 “小鴨,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利亙準看著她的表情,不覺刻意板趄臉孔,取笑道:“沒聽過“美女與野獸”啊!” “亙準,你不要亂說啦!”若曄道。 利亙準這才笑嘻嘻地去把行李從車內(nèi)搬出來,忙著把它們拿入屋內(nèi)。 “你叫小鴨嗎?”若曄問道,她記得剛才利亙準是這么叫她的。 她搖了搖頭后,道:“你叫我小雅吧!我的本名叫伍亦穎。但是,亙準他都叫我小鴨,他說,小鴨和小雅差不多,他覺得順口就好。他不肯改,我也只好由他了。不過,小鴨總比“丑小鴨”好聽多了! “丑小鴨?” “是。男,亙準就叫我丑小鴨,是我上了國中以后,威脅不和他說話,他才讓步叫我小鴨的。他說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要是我還堅持,就改由他威脅不和我說話!”一說到這里,伍亦穎禁不住笑了。 若曄也笑了。 “我想,他可能連我的本名都忘了呢!”她補充道?粗魰闲ζ饋淼臉幼痈懒耍滩蛔∮终f:“你知道嗎?你真的長得很漂亮!” 面對伍亦穎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贊美,她不好意思地道:“會嗎?” 伍亦穎點了點頭后,自卑地說:“不像我,從小就一副丑丑、笨笨的樣子! 若曄連忙道:“怎么會呢?你長得很可愛!” “真的!”她說道。 若曄打量著眼前這個自卑的女孩子——她差不多和她一般高,一頭長發(fā)只是隨意地把它扎了起來,而一張臉也因眼前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鏡而隱藏了起來。這一張臉是不能完全看清楚了,身材也被遮掩在大大的T恤底下;但是,那分屬于年輕的朝氣還是在的。 “當然!”若曄答道:“怎么可以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呢?”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我的心情確實是好多了!蔽橐喾f道。 若曄很想告訴她,自己說的是真心話,卻聽到伍亦穎又說了:“我可以叫你曄姊嗎?” “當然可以!” “曄姊,你……你不會覺得皓哥有點恐怖嗎?”她問她的問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你會這么覺得嗎?” 伍亦穎搖了搖頭,回道:“皓哥也許是冷漠了點,但是,他待我們都很好。我真的很替他高興;其實,皓哥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帥哥喔!不,應該是大酷哥!你們倆真的很登對!” 聽了伍亦穎的話,若曄知道她是被利亙準的話給誤導了,連忙解釋道:“其實,冷皓他……” “喂!你們兩個這么有話聊!進來再說吧!”利亙準在門口喊道,打斷了若曄的話。 “我們進去吧!”伍亦穎拉著若曄進屋去了。 *** “美女姊姊,美女姊姊……”利心瑋才剛下車,便呼喊著進門。 何媽聞聲從廚房走了出來,笑道:“你們回來啦!好不好玩?” “看,這是要加菜的喔!”利心瑋得意地把手上的大魚捉了起來。 “哇!不容易喔!釣到這么大一條魚!”何媽笑道。 “是皓哥釣的!崩默|說道。而后四處望了望,詢問道:“美女姊姊呢?” “若曄小姐走了!”何媽回道。 “什么?走了?”原本在一旁也頗感納悶的冷皓鷘訝道。 “是!下午你們一出去,她就提著行李跟我說,她要回香港去了。少爺,你不知道嗎?她跟我說她告訴過你了!焙螊尶粗漯┮桓柄u訝的表情,不解地詢問道。 “不!”冷皓克制了自己洶涌的心情,回道:“她告訴過我了,只是……我不知道會這么快!” 冷皓頹然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何媽再度回到廚房去忙了,利心瑋也隨之上樓梳洗去。 客廳就這樣冷冷清清地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通電話劃破了沉寂,打斷了冷皓的冥思。 他順手接起了一旁的電話,道:“喂!” “喂!冷皓嗎?我是若爺爺!币粋低沉持重的聲音傳了來。 “好久不見了,若爺爺!” “是!你過得好不好啊?冷皓?” “很好,謝謝。若爺爺,你呢?” “很好!比粽裥χ稹!皩α,小曄在旁邊吧?能不能讓她接個電話?” “若曄!喔……她現(xiàn)在不在這里!崩漯┩掏掏峦碌卮鸬馈 “不在?怎么會不在呢?”若振的語氣中似乎有些著急。 “她……她到附近的超市買東西去了!辈恢趺吹兀X得他有必要撒這個謊。 聽到冷皓的回答,他似乎是放心了,笑道:“她啊,就是閑不住!” “若爺爺,你找她有事嗎?”冷皓問道。 “是有一點事,其實也不是很重要啦!小曄自己應該也知道,要不然……就麻煩你轉(zhuǎn)告她好了! “好!若爺爺請說。” “那個美國華僑——大衛(wèi),你知道吧?”若振問道。 大衛(wèi)!很熟悉的名字。對了,是追若曄的華僑。冷皓連忙回答:“是的,我知道! “那小子還是不放棄,幾乎要把整個香港給翻過來。我上次已經(jīng)在電話里告訴過小曄了,我想她也知道,現(xiàn)在絕對不能回香港。而這次,我是想告訴她,那小子可能真的確定她不在香港了,有可能下一個目標就往臺灣找;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派人在臺灣找她了,所以,叫她能不出去,就盡量不要出去!” 冷皓幾乎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只能虛應地答:“好,我不會讓她出去的! “冷皓,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比粽駶M是歉意地說道:“原本,我也打算讓小曄就住在香港的,我也有能力保護她。但是,她卻偏偏說,她不想要像坐監(jiān)牢一樣,天天被關(guān)在家里;再說,我一想那小子一定會想到小曄的家在香港,馬上就往香港找。而且,我又不放心小曄一個人在國外,所以才想到要麻煩你……” “若爺爺,你不要這么說,我擔待不起!崩漯┮呀(jīng)發(fā)覺到事有蹊蹺,又問道:“若爺爺,為什么要任由那個大衛(wèi)這樣騷擾若曄呢?為什么若曄要這么辛苦地躲著他呢?” “說起這個,我就滿肚子氣!我一看到那小子,我就想殺了他。要不是若曄一直替他求情,說他也很可憐,我也不可能這么姑息他!”若振愈說愈激動。而后才又說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多說他了。冷皓,就麻煩你轉(zhuǎn)告若曄了。” “我會的。若爺爺再見。”冷皓道。 “那若瞱就拜托你了!比粽裾f完最后一句話后,便掛了電話。 冷皓沉默地盯著手上的話筒,喃喃道:“若爺爺,你所托非人!” 冷皓掛下電話后,懊悔地把臉埋在雙掌中。若曄早就知道不能回香港了。是啊!我怎么這么笨,她說她昨天才決定的,而今早才跟我說,怎么可能速度這么快,馬上就辦妥了一切,飛回香港呢?他心忖。 難道,她早就預備自己搬出去?他猜測。 她怎么能呢?一個單身的女孩,單獨在一個對她而言還是陌生的都市,甚至還有個隨時會對她造成威脅的人在追查她。天!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能逼得她出走呢?冷皓愈想愈心慌。 不行,我得去把她找回來!從哪里找起呢?此刻,他的心情正陷入萬丈深淵當中,又害怕、又著急,卻又不知所措……正當冷皓苦惱之際,電話鈴聲再度響了。 “喂!” “喂!冷皓嗎?” “嗯!”冷皓應道,他聽得出對方是利亙準。 “你的聲音怎么怪怪的,你怎么了?” “我很好!”他心慌地道:“亙準,你有事嗎?” “我現(xiàn)人在新竹啦!我是要告訴你,若曄在我這里!崩麃儨驶氐。 若曄!聽到這名字,冷皓像醒過來了,忙問道:“你是說,若曄現(xiàn)在人在新竹?” “是。∷特地交代我,不能和你聯(lián)絡。我是趁著小鴨先拉若曄過去吃飯時,偷愉打給你的。到底你們之間是怎么回事?若曄怎么會想搬出來呢?” “她怎么跟你說的?”冷皓問道。 “她什么都不說,只是說她搬出來了,叫我?guī)退曳孔!?br /> “喔!” “喂!你說“喔”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真的要讓她搬出來,要我?guī)退曳孔樱俊?br /> “不,當然不!”冷皓激動地回答,又問道:“亙準,你預備在新竹待幾天?” “也許一個禮拜吧!也許幾天就回去了,看我什么時候高興!不過,應該不會太久,畢竟,我老哥還沒從新加坡回來,公司也不能都沒人管!”利亙準回道。 “那若曄就托你照顧幾天吧!等你回臺北時,再把她帶回“冷苑”! “好啊!”利亙準愉快地答道,慶幸他這個木頭老友總算想通了。 “但是,你千萬不要讓她知道!”冷皓提醒道。 “那當然,你可不要忘了。我這通電話是偷打的。如果告訴她,那不是自打嘴巴!你放心吧!” 若曄總算有著落了,他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他打趣地問道:“這次到新竹度假,又是在躲哪一位千金?” 利亙準一愣,良久才回道:“不和你多說了,小鴨的爸媽一定在等我吃飯呢! 讓他們等久了不好意思,我要收線了,再見! 冷皓掛下了電話,心情卻又沉重了起來!霸龠^幾天以后,她又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彼。 天!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不,亙準,你根本不了解,其實,冷皓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若曄激動地吼了起來。 若曄和利亙準在吃過飯之后,回到屋子里。面對利亙準關(guān)心、詢問的態(tài)度,她始終不發(fā)一語;然而,在利亙準說到冷皓很關(guān)心她時,她終于失控了。 “若曄,你怎么會這樣想呢?你應該可以感受得到,冷皓是真的很關(guān)心你的! “不,你不知道什么才叫真的關(guān)心!如果你看到他對待他從日本帶回來的女孩,你才會強烈地感覺到什么叫關(guān)心!”若曄難過地道。 “什么?冷皓到日本出差以后,回國還帶了一個日本女人?”利亙準頗感驚訝。 “不,她不是日本人!痹掝}一說開,若曄也覺得舒坦多了,又繼續(xù)道:“她才二十歲,長得很美、性情很開朗。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強烈地感覺到,冷皓佷關(guān)心她、很疼她!” “等等!”利亙準一聽到若曄描述那女孩的特征,感到有些懷疑,喊停后又問道:“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心瑋!不過,冷皓都叫她小瑋!彪m然若曄覺得他問的問題很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了。 聽到若曄的回答后,他反而笑了,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姓什么呢?” 這她倒不清楚了,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她好像沒說! 這下子,利亙準卻大笑了起來:“她是不是一見面就告訴你,她是被人家心疼的小瑋?” “你怎么知道?”若曄感到很驚訝。 “因為她姓利,她是我們利氏家族最心疼的小妹,而我是她小哥。你說,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什么?她是你妹妹!”這下子,若曄更驚訝了。 “沒錯,她就是我那已成年,卻老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卻又教人煩心的妹妹——利心瑋。” “那么,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冷皓是個可靠的人,尤其他待她又那么好!”若曄心酸地說道。 “喂!你到底有沒有搞懂?我的意思是,冷皓對待小瑋,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罷了。” 見若曄仍不為所動,他嘆了一口氣道:“記不記得冷皓的妹妹——冷晨?” 若曄點了點頭,對利亙準問的問題感到很奇怪。 他繼續(xù)道:“冷晨和心瑋是同年同月生的,冷晨只不過大心瑋幾天。從小,她們倆就很有話講,就像姊妹一樣。而你也知道的,冷皓有多愛冷晨,所以,冷皓很珍惜和小瑋在一起的日子,也許是一種補償?shù)男膽B(tài)吧!” 若曄仍然不語,思索著利亙準的話。一想到冷皓心疼自己妹妹的模樣,不覺也深鎖著眉頭。 “若曄,我看得出來,你已經(jīng)愛上冷皓了,對不對?”利亙準開門見山地問道。 若曄被他的話給猛然驚醒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回答我!若曄?” “答案有這么重要嗎?畢竟,我都已經(jīng)離開了!”若曄毫無生氣地回道。 “當然很重要。面對冷皓所生長的背景,你不得不相信你的答案對冷皓,或是對我們這些關(guān)心他的朋友來說有多么重要。若曄,回答我好不好?記得嗎?我也是你的朋友,我也愿意幫你分擔煩惱!”利亙準真摯地說。 這是若曄第一次看利亙準是如此地正經(jīng)、如此地成熟,她深深地被他的誠摯給說服了,思索了一會兒后,她道:“是的,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利亙準的臉上是喜悅的,然而,再開口時,他又是如此地正經(jīng)。“那么,我可以告訴你,你愛上的這個男人,比一般人還需要更多的愛……我記得那一年我才五歲,冷皓和亙允六歲;當然,冷晨和心瑋比冷皓小九歲,那時候,她們都還沒出生。冷皓和他爸爸到我家,雖然那時候我和我老哥正在客廳玩我爸買給我們的模型手槍;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張六歲的小男孩臉蛋上的表情,是那么地不在乎、那么地不以為意。我和我老哥甚至有點害怕他,他也不像其他小孩一樣,會過來搶我們的玩具、或加入我們。最后,還是我老哥提起了勇氣,走過去問他:“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結(jié)果,他的臉上竟出現(xiàn)了別人對他好,他卻感到很驚訝的表情,然后,一臉落寞地搖搖頭。可是,他還是被我和我老哥強拉進我們的玩具間。后來,冷叔叔留下冷皓,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冷皓就這樣和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個月,從開始的閉不開口,到愿意和我們一起玩。從此,每過一段時間,他就會來和我們生活一陣子,然后再回去。我們也漸漸地知道,原來冷皓是從香港來的,而他的父母感情并不好,才造成了冷皓有點自閉的性格……” 利亙準看了看若曄后。又繼續(xù)說:“我第一次看見冷皓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是他妹妹誕生了以后。你絕對想不到,居然會有這么愛妹妹的哥哥。當冷晨滿一歲的時候,她也跟著冷皓來到我家,那時候,冷晨正在學習走路,當她耍賴或是跌倒的時候,冷皓一定會跑過去哄她,完全不像我和我老哥對待也剛在學走路的心瑋那樣; 每次看到心瑋跌倒,我們兄弟倆總是大笑到心瑋哭、媽媽罵我們?yōu)橹。我媽總是說:“你們兩個要多學學冷皓,會心疼妹妹!保蚁,雖然冷晨只是個嬰兒,但是也知道家中氣氛的不同,到滿一歲了仍然不會說話。好多人都以為她是啞巴,但是那一年,冷晨居然開口叫了“哥哥!”,讓冷皓高興地抱著她大笑,那也就是我第一次看到冷皓笑了;不過,從那時候起,冷皓的心情也變得愈來愈開朗了,我想,那都是冷晨的功勞吧!我記得冷皓還曾經(jīng)很有自信地告訴我們,他們兄妹倆要相依為命,快樂地活下去。但是……這種情形只持續(xù)了十年,在冷晨十歲的時候,意外地出了車禍,從此,冷皓的世界也變了。那年他十九歲,是香港最高學府一年級的高材生。但是,冷晨死了之后,他申請了英國的劍橋大學,學校錄取了他之后,他便到英國去了,從此不再踏上香港一步;甚至在大學畢業(yè)之后,他也不愿待在香港總公司,選擇了臺灣剛起步的分公司。你也看到了,幾年下來,臺北的公司日益茁壯,甚至把冷氏的業(yè)務擴大到更大的層面了——” 若曄在聽完利亙準的話后,早已泣不成聲。 “不要哭了!”他安慰道,遞了張面紙給她,接著又說:“我會告訴你這么多,只是想告訴你,多給冷皓一點時間,讓他能慢慢接受自己對你的那分情感。” 夜?jié)u漸深了,利亙準也回房休息了。若曄坐在房問的窗口,看著窗外滿天星斗,喃喃道:“冷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她的臉頰上又滑落了兩行淚,心里想著:你是不是像亙準所說的,并不是討厭我,只是在逃避那分感情呢? 回答她的,仍是一夜的冷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