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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的風流帳 第二章
作者:任倩筠
  利夏爾·德·卡斯特羅像往常一樣隨性而不失優雅的坐在如同寶座般的椅子上,他那些比起明星或模特兒來毫不遜色的女友們正纏綿綿地圍繞著他,或坐在造價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或像只慵懶的貓咪柔順地枕在他的大腿上,或趴在高背椅后用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他宛如古希臘諸神般迷人的長卷發。

  而他,則像一位身分尊貴而無所事事的王子般,輕輕地托著絕美的下巴,準備在這間要價驚人的總統套房里度過冗長而無聊的一天。

  他喜歡像現在這樣,讓這些沒有大腦的尤物環繞著他,造成一種熱鬧非凡的假象,盡管心里的空虛并沒有因此而減少多少,但起碼聽著她們的笑聲或彼此交談的低語,能讓他暫時忘記空虛這個惡魔的存在。

  還沒有消息嗎?他納悶地想著。

  塞克斯這次的動作也未免太慢了些,這一點不符合他平日的水準。

  還是說,這次的對象特別難搞定呢?

  利夏爾并沒有發覺到自己顯得迫不及待,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他甚至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正陷人一種期待的情緒中,這種情緒使得他反常地不斷去看自己的手表,并且在心底喃喃地抱怨怎么時間好像停頓了一樣。

  他這種焦躁不安的情緒雖然隱藏在看似漫不經心的舉止上,但是艾芙麗爾仍然從他反復看手表的舉動嗅出一些端倪,這便得她向來就高傲得不可侵犯的臉上顯得更加冷若冰霜。

  艾芙麗爾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加入圍繞利夏爾行列中的女人,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屑與那些拼命獻殷勤、假裝乖巧的女人為伍,那會讓她蒙羞,使她覺得自己像個妓女。

  她不明白利夏爾究竟在焦急些什么,不過是一個比起以前的黑奴來稍微高一等的黃種人而已,她相信很快的,利夏爾就會發現她一點也沒有探索的必要,那個亞洲來的黃種人甚至比服侍她的女仆還要沒有姿色,利夏爾一定是窮極無聊才會想要換換口味。

  這就像法國菜吃膩了想換道中國菜一樣,不久之后他就會發現中國菜其實沒有傳說中那樣可口,很快的他就會因為適應不良而倒盡胃口。

  艾芙麗爾沉醉在自己洋洋得意的想像之中,她甚至可以預見那個亞洲女人不久之后被逐出山莊的黯然身影,這使得她傲慢地露出一抹充滿種族優越感的笑意,直到利夏爾的手機鈴聲響起才將她拉回現實。

  一聽鈴聲就知道是塞克斯那個家伙打來的,他擁有一組她們這些人都沒有的號碼,方便他隨時與他效忠的對象聯絡。

  想到這點,艾芙麗爾充滿怨恨的看向那支世界最新款的手機,痛恨利夏爾重視那個仆人的程度竟然遠遠超過她。

  "談妥了是嗎?"利夏爾沉靜地對著手機說。

  艾美麗爾卻從他不斷敲擊椅子扶手的修長手指察覺出他的興奮。

  "謝謝你,塞克斯,你從不會讓我失望……不,我不想等到明天,可以請她現在就過來嗎?"

  盡管利夏爾的聲音顯得那樣溫柔客氣,但是卡斯特羅山莊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利夏爾的命令是絕對不容許違抗的,艾芙麗爾只見過一次他發怒的樣子,那就好像烏云瞬間遮住燦爛的陽光,一只無形的手瞬間抹去他所有的表情一樣,從湛藍的眼眸中透出的不再是和煦的光芒,而是像一把穿透人心的利箭般,冷然而陰森,至今回想起來,艾美麗爾還會因此而發抖。

  電話那頭的回答似乎很令利夏爾滿意,只見他的唇角漾起一抹微笑,心情愉快的抓起攀附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湊到唇邊啄吻著。

  這突如其來的好運惹得那名身材健美、來自西班牙的女郎一陣驚喜的嬌笑。

  利夏爾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么會突然對一個東方女子產生莫大的興趣,難道是因為她那雙幽黑晶亮的眼中藏著引人入勝的神秘嗎?他并不清楚,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興起把她網羅到卡斯特羅山莊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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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嵐清不得不把自己送上門去。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昏了頭還是怎么搞的,她干嘛非得答應跟這次計劃完全無關,帶著強迫和威脅意味的采訪呢?

  主管——喔不,這次是電視臺的總經理親自打越洋電話來,軟硬兼施的要她立刻來采訪這位花名遠播的世界級富豪。他是怎么說來著?說什么這位世界級富豪非常誠懇的贊助公司十個節目的播出,還愿意撥出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給公司為弱勢團體成立的愛心專戶,只是他個人有個小小的請求,他希望假如電視臺有興趣采訪他的話,務必請她出任專訪他的記者。

  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她搞不懂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利夏爾·德·卡斯特羅突然大發慈悲的當起散財童子,而她則因為進入公司時先預支了一筆薪水償還助學貸款,而成為條件交換的對象。

  她原本可以義正辭嚴拒絕的,大不了先去銀行貸款還清公司的欠款,然后瀟灑的失去工作,就是這樣而已,F在想起來很簡單,但是當素未謀面的總經理親自打電話來對她曉以大義、軟硬兼施時,她忽然變得無法拒絕。

  這完全是她個性中優柔寡斷?搖擺不定的那一面在作祟,盡管她外表看起來如此自信,但是由于難以在瞬間下決定,所以很容易在反復斟酌時被人攻破心防。

  現在,她不得不帶著沮喪的心情來到利夏爾·德·卡斯特羅下榻的旅館,進行一場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幫助的采訪。

  她真的想不透,采訪一位知名的風流富豪跟時尚節目究竟有什么關系?難道是要她在節目中告訴全美的觀眾用錢來收集美女是目前最流行的事嗎?還是說他那頭如宗教畫像里諸神般的長卷發將在未來引爆流行呢?這倒比較說得通。

  在夾雜氣憤的胡思亂想中,那嵐清按下總統套房的門鈴,在那兩扇典雅的大門敞開前,她已經順利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與整個套房的富貴華麗相得益彰的利夏爾·德·卡斯特羅端坐在紅色為底?金色為輔的寶座里,像個王子般的等待召見她。

  "歡迎!那嵐清小姐請坐。"利夏爾目光中閃爍著迷人的笑意。

  他舉止優雅地揮了揮手,圍繞在他身邊的尤物表情失望地自動退離。

  雖然他的聲音具有吸引人的魅力,他本人更像是一幅令人心神俱醉的中古世紀人物畫像,但這對那嵐清低迷的心情沒有絲毫幫助;相反的,不知為何她突然在此時清晰的憶起總經理那帶點曖昧和猜測的話語——

  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那嵐清小姐,居然能讓卡斯特羅先生這么大費周章……

  一股連她天生的均衡脾性無法調和過來的怒火突然涌起,總經理噯昧的語調分明是在暗示她曾經對這個聲名狼藉的人做了什么曲意承歡的事,露骨一點說,總經理大概認為卡斯特羅先生之所以愿意砸下大筆銀子,應該與她使出渾身解數去媚惑他有關。

  這種不著痕跡的嘲諷讓她覺得羞辱,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卡斯特羅先生,或許你會覺得我莽撞無禮,但是我還是要問,你花了那么多錢要我來采訪你,好像不太合邏輯吧?"

  邏輯,對天秤座的人來說這是多么重要的一種存在。

  那嵐清黑眸中所散發出的怒火便利夏爾愣了一下,他思索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這個……"他看著她,輕聲細語的聲音顯得很茫然:"你這樣問,我自己也不知道耶,我就是那么突然的對你的黑眼睛產生興趣了……"

  那嵐清皺起眉,這算是什么回答?

  這種看似不著邊際又充滿無辜的回答加深了那嵐清的怒火,要是她是一個男人,肯定毫不客氣地上前揪起他的衣領,不由分說地給他一拳,但很可惜,她是個女人,又是個被天生的優雅與平衡支配著的女人,所以她也只能怒磴著一雙眼,表示對他這番話的無法理解。

  "就因為一時興起?"

  她的話里一定無可避免的有著咄咄逼人的味道,只見他輕輕地蹙起眉,迷惑的表情無辜到了極點。

  她干嘛那么憤怒?他做錯什么了嗎?

  利夏爾這輩子從來被沒有被女人用這么尖銳的言語問過,錯愕之余他覺得很有意思。原來女人生起氣來也能這么可愛。∠袷前l現一種新游戲的玩法般,他湛藍色的眼充滿興味地看著因慍怒而熠熠發亮的黑眸。

  "的確是一時興起啊。"他坦白承認地點點頭,并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但是……采訪我有那么令你生氣嗎?"

  利夏爾困惑迷惘的表情具有讓人棄械投降的本領,那嵐清原本在舌尖上打轉的激烈言詞突然變成了很沒個性的一句:"是沒有啦……"

  他聞言松了一口氣,像個大孩子一樣地笑開了。

  "那就好,別繃著一張臉了。"在那嵐清還沒有回過神時,他飛快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喜歡看到女人笑,我還沒見過你的笑容,我想那一定非常甜美。"

  那是自然而然的一吻,讓人很舒服,幾乎使得她和利夏爾這位風流富豪的關系在頃刻間變得無拘無束起來,要不是他后來又隨性地加了一句,那嵐清也許會在他迷人嗓音的勸哄下露出他所希望的微笑。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么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他轉身朝聚集在其中一個房間里玩樂的女孩們彈了一下手指,讓那頭如黃金瀑布般垂落在背上的長發映人那嵐清眼中。

  "動身?上哪兒去?"她在被那迷人的黃金波浪奪去心神好一會兒之后,才恍然意識到他說了些什么。

  利夏爾側過臉微笑,就好像她問了一個愚不可及的問題一樣。

  "回卡斯特羅山莊啊。"他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期待,"你將在那兒進行對我的訪問。"

  那嵐清靈光的腦袋一下子轉不過來,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對不起,卡斯特羅先生,但是我想你可能弄錯了,并沒有人告訴我采訪是在你的山莊里進行。"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她怎么可能在世界鐘表展的采訪尚未告一段落,也沒有任何明確指示的情況下,突然飛到法國去進行根本不關她的事的采訪呢?

  "沒有告訴你嗎?"利夏爾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疑惑,但是很快的他就露出那根本一點也不重要的愉快笑容,"大概是傳達此事的人忘記了,反正你現在知道了,我們很快就會回到卡斯特羅山莊。"

  那嵐清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為什么顯得那樣信心十足,當總統套房里的幾個房間分別傳出聲響時,他卻只是優閑地觀賞擺設在客廳里的其中一件藝術晶,身上燙得很平整的黑色西裝使他看起來格外高雅尊貴。

  眼前的利夏爾甚至比藝術品更引人入勝,然而現在盤踞在那嵐清腦海中的卻不是他光彩尊目的美貌,而是他信心十足的話。

  思考了幾秒鐘之后,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在她腦中成形。

  她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總經理當然不是忘記告訴她,他根本就是故意不告訴她,因為他怕事實會引起她激烈的反抗,要是她一口回絕,并且表現出一副在所不惜的模樣,他就沒有辦法向這位天上掉下來的財神爺交差,那么這位自動送上門的財神爺也將自動消失。

  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她發現脾氣向來平和穩定的自己,正被這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失俊美的男子搞得怒氣沖沖!

  她現在知道為什么在會場上利夏爾會用那神秘的目光看著她了,原來那是一種充滿預謀的凝視,她這時才忽然想起,在不經意地與那道目光相遇時,曾見他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

  太過分了!他究竟把她當作什么了?

  那嵐清咬著牙,氣憤難消之,忽然一眼瞥見幾個嫵媚絕倫的佳麗正嘻笑著從其中一個房間魚貫走出,然后姿態萬千地消失在另一個房間,剎那間,她明白自己被當作什么了。

  二話不說,她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利夏爾一個箭步上前,及時拉住她的手臂。

  她是怎么了?為什么臉色那么難看,而且還一聲不吭的準備離去?

  這還用問嗎?她丟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不屑表情,想要往大門接近,卻發現在他的拉扯下,移動腳步變成一件困難的事。

  "放手好嗎?卡斯特羅先生,這里頭一定出了什么差錯,我根本不可能跟你到你的山莊去。"

  她斷然的語氣里有著堅定的決心,利夏爾英俊的臉上頓時出現茫然又不解的表情。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肯跟我回卡斯特羅山莊?跟我回去有什么不好?"

  那種困惑的語氣讓那嵐清的怒火高張,這位生來就列入霄豪名冊,大概從出生到現在都隨心所欲,從沒有人敢拂逆他意思的男子一定是沒有搞清楚這一點——她并沒有義務要跟他去那個什么見鬼的卡斯特羅山莊。

  利夏爾難以理解那嵐清的反應,此刻他的心情就像剛到手的新玩具忽然被人一手槍走一樣,顯得迷惘而無措,而這些表情絲毫無損他的俊美。

  那嵐清并不想跟他解釋關于每個人都有行動和意志的自由這檔事,她連想都不用去想就知道這種人一定被其驚人的財富培養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性格,這些性格大致脫不了任性?恣意妄為?認為自己的希望理所當然要被實現,以至于他們在忽然發覺也有花再多的錢也辦不到的事后,千篇一律的出現這種無法接受的表情。

  "我很遺憾,卡斯特羅先生。"她試著撥開他的手,但他卻像是怕她平空消失似的抓得死緊,"但我必須告訴你,關于到你的山莊采訪你的這件事,恕我無法接受。"

  她在說完這些話之后猛然發覺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她倒抽了一口氣,訝異地看見那雙如海水般湛藍的眼正在逐漸變得陰暗,就像照射水面的陽光突然被烏云遮住一樣,海水的顏色因此而轉深、轉晴。

  "你是說你不想跟我回去,你是這個意思對嗎?"

  利夏爾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冷峻,他以深邃陰郁而游移不定的目光詢問地望著只到他肩膀的那嵐清,四周的氣氛隨著他的驟變而跌人一片冰冷中。

  好冷的語氣,那嵐清覺得自己好像跌人一口冰窖中,利夏爾剛才那種愉悅的表情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瞬間抹掉一樣,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人無法判斷他到底有多生氣。

  那嵐清無法言語,她感到很荒唐,無論是利夏爾冰冷而憤怒的語氣,還是他那受到傷害的冷凝目光,都在指控著自己像一個不肯跟丈夫或情人乖乖回去的女人,而自己明明只在世界鐘表展上匆匆地與他的視線對上,甚至連點頭之交都談不上,想不通他怎么會把事情扭曲成這樣?

  看來過多的財富的確讓他的性格變得很畸型,但是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去滿足一個性格畸型的人強人所難的要求。

  她扭動手臂,厭惡跟這種自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應該聽命于他的男人呼吸同樣的空氣。

  這個舉動完全把利夏爾激怒了,他諱莫如深地看著她徒勞無功的掙扎,感覺到自己怒火高漲,他生平第一次嘗到被拒絕的滋味,而這滋味竟是如此教人難以忍受。

  利夏爾噙著一抹冷笑,看著她在費盡力氣還是無法掙脫之后,氣喘吁吁地瞪著他的樣子,心底升起一絲短暫的快意。

  這幾年來,他所看中意的女人都是歡天喜地,帶著不勝感激的心情住人卡斯特羅山莊,對她們來說,受到他的青睞簡直就像中了頭彩一樣,他怎么也無法想像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女人對他名聞遐邇的山莊、對他這個世界級的富豪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這簡直是一種侮辱!他利夏爾·德·卡斯特羅可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羞辱。

  一個不聽話女人……哼!

  他舉起手指清脆地彈了一聲,從其中的一個房間走出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他們朝利夏爾行了一個恭敬的彎腰禮,然后就像部機器一樣地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等候主人的命令。

  "把這個女人押上飛機,我要帶她回卡斯特羅山莊。"

  那嵐清感到一股寒氣直透心底,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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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嵐清簡直不敢相信,就在前一天,她還在為了世界鐘表展的訪問而傷腦筋,對利夏爾·德·卡斯特羅的印象還停留在記不起內容的雜志報導上,這一天,她就戲劇性的成了他的犯人,被他的兩名保鏢強押著上了他的私人噴射機,飛往她想都沒有想過要去一探究竟的卡斯特羅山莊。

  在這里,她看見與她一起采訪世界鐘表展的那名攝影師,他似乎對自己能搭乘這架豪華的噴射機感到非常高興,在她一腳踩進機艙時,看見他正抓緊機會拍攝機艙內部的裝潢,見到她時他露出心虛的淺笑。

  這么說來,連他也知道要去卡斯特羅山莊采訪的事情噦,他還真是守口如瓶啊。

  不久之后,利夏爾和他那群讓人眼花撩亂的美女陸續登機。他戴著比他的瞳孔顏色還要再深一點的藍色墨鏡,一雙美麗的眼在不是很透明的鏡片后若隱若現,這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顯神秘。

  她站在走道上,不發一語地看著他優雅地走向自己的專屑座位,在他那張寬大舒適的座位旁還有另外一個位子,她看見坐在他身后的幾個美女紛紛對這個位子露出渴望的眼神。

  "過來。"利夏爾對她伸出手,簡短地命令。

  那嵐清對這道命令恍若未聞,她甚至輕蔑地側過臉去。

  拜托!他又不是她的主人,而她也不是他那群盼望他垂青的佳麗。

  "過來!"他又說了一次,這次他的口氣溫和許多,"來,我要你坐在我身邊。"

  她是抵死也不愿跟他坐在一起的,但是她卻發現除了她之外,每個人已坐上自己的位子,包括剛才守在她身邊的兩名保鏢和攝影師,而她舉目望去,機艙里已經座無虛席,只剩下利夏爾身邊的座位。

  意識到自己不能一直站著,這樣一來,飛機起飛時她肯定會支撐不住,若是因此而在他面前摔跤的話,那可就免費為他們這段旅程提供一個笑點了。她才不要這樣!

  硬著頭皮,那嵐清舉步走向他,在他的身邊坐下,目光始終不與他接觸。

  她聽見身后傳來佳麗們不滿與失望的抱怨聲,她實在很想站起來告訴她們,要是她們之中哪一個愿意的話,她非常樂意與她們交換座位。

  盡管打定主意不看他一眼,但是他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不得不大驚失色地轉過頭。

  "你、你干什么?"他的手竟敢公然地往她腰部摸索。

  但是接下來,當她聽見安全帶啪的一聲扣緊的聲響之后,她立刻發覺到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大小怪的丟臉事。

  利夏爾只不過是幫忙她把安全帶扣緊而已。

  看著他嘴角邊嘲弄的笑容,那嵐清恨不得能馬上找個地洞鉆進去。

  真是太丟臉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臉上燒燙的熱度。

  利夏爾對她的反應感到很有趣,她似乎很努力在提防自己,對他來說,這也是第一次有這種經驗,好像還沒有哪個女人坐上這個位子后還拼命跟他劃清線的,她們大多迫不及待地使出渾身解數來博取他的好感。

  他伸出一只手,輕觸著她泛紅的臉頰,那嵐清因他忽然傾身靠向自己而再度嚇了跳。

  "你臉紅的樣子……還滿好看的。"他輕聲細語地說。

  她嫌惡地揮開在她臉頰上輕彈的手,就好像他的手指沾某種致命毒素一樣。

  "拜托你放尊重一點行不行?卡斯特羅先生,我是采訪你的記者,假如你很有興致彈某個女人臉頰的話,我想后面有很多人愿意為你獻上這項服務。"

  她故意提高音量,并且往后斜視了一眼。

  果然,一聽這話,后面的美女們紛紛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盡管她的話既警告又含有濃厚的諷刺意味,按理說,高傲的利夏爾是絕對不會允許哪個女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但不知為何,當他聽完之后,卻只是聳了聳肩,口氣淡漠地說:"換成別的女人,也許我就不想這樣做了。"

  他還不是很清楚,像幫女人扣安全帶?彈女人臉頰這種舉動他還是第一次做,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十分標致的東方女人,他就是會一時興起做些有的沒的。

  那嵐清一點也不想感謝他的另眼相看,拜他剛剛的行為所賜,現在她的神經繃得更緊了。

  她討厭這種狀況,喜歡和平自然的與人相處,像這種近在咫尺的威脅最是令她無法忍受。

  "請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好嗎?那會令我很不自在,卡斯特羅先生。"她擔心要是不提醒他,這個面容姣好的男人可能就這樣托著下巴一直注視著她,直到噴射機抵達他的山莊。

  "利夏爾。"

  "咦?"突然進出的一句話讓那嵐清摸不著頭緒。

  "我要你叫我利夏爾。"他柔聲吩咐。

  他還真的把她當成身后那群任他擺布的女人啊,那嵐清慍怒地想著,然而她的表情卻是近乎生疏的優雅,她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直截了當地回答:"對不起,我認為我還是稱你為卡斯特羅先生比較好,畢竟我們是采訪者與被采訪者的關系。"

  顯然那嵐清對利夏爾·德·卡斯特羅的個性還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想與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規范能束縛得了他利夏爾。

  他側身面對她,將充滿危險與警告的氣息吹送到她臉上。

  "我要你現在就叫。"

  什么?她側過臉來,對這種明顯的威脅感到不滿,但是當她接觸到鏡片后的眼神時,心跳不由自主的被他閃著寒芒的目光給打亂節奏。

  "現在。"他對她下了最后通牒。

  即使隔著一層半透明鏡片,那嵐清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見閃現在他眼中那抹驚人的執拗,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假如不順他的心意,這個男人那為達目的勢必在所不惜的可怕決心。

  她討厭受到強迫,真的非常討厭……

  "利……利夏爾。"好吧!暫時妥協,她并不想讓機艙內的氣氛變得沉重,她是個喜愛和平的人。

  利夏爾點了點頭,對她最終的屈服表示滿意。

  "記住,這是你對我唯一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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