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貝兒又哭又笑,眼淚掉了又干,干了又掉,在她和貝兒用光了一盒面紙后,時 間也快到十點(diǎn)半了。
“妹妹,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睖畡P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回宿舍, 便提出這個建議。
是真的不早了,而且她哭得太久了,體力耗去太多,難得有人要專車接送,她哪里 會拒絕!
幸好貝兒已經(jīng)睡著了,否則她可能會走不掉。
坐上他的車,她已經(jīng)累得攤在椅背上,頭斜斜的靠在車窗,兩眼逐漸失去光采。
“很累。俊彼w貼的問。
“有一點(diǎn)!彼难燮ず弥,她回家以后一定要打個電話跟爸爸問候一下,原來賺 錢供她上大學(xué)要這么拚命。
“那你先睡一下!
她點(diǎn)點(diǎn)頭,含糊不清的應(yīng)了一句,頭一歪、眼一閉,就去夢她的周公了。
她很放心的任由他開車送她回宿舍。她睡得很熟,只不過半路他似乎接了通電話, □□□□的談話聲吵了她一會兒,但是她實在累垮了,沒空醒過來問他有何問題。最后 因為睡得太久,腰骨不怎么舒坦,當(dāng)她揉著腰張開眼睛時,窗外的景色讓她晃了一下神 。
這條路不是回她宿舍的路上。
“你要載我去哪里?”她并沒有被他載去賣掉的恐懼,她相信他,但她要知道他們 現(xiàn)在要去哪里。
略帶憂愁的雙眸腺了她一眼!安缓靡馑迹椰F(xiàn)在要去云絲那里,可能要耽誤你回 家的時間!
“云絲姐姐出了什么事嗎?”她關(guān)心的問。
“實際的情況我還不清楚,去了才知道。對不起,你很累了,還要你陪我跑這一趟 。”
“喂,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吧,”她不太爽被看作度量狹小的人!拔覀冞是 先去看云絲姐姐吧,也許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妹妹,謝謝你。”他由衷的說,油門加緊踩足。
什么時候他才能叫她的名字。
她永遠(yuǎn)都不是他的妹妹。
再度來到柳云絲的住處,她的心裝滿了忐忑不安,尤其當(dāng)王媽看到她這個跟屁蟲, 賞給她一記又毒又狠的大白眼時,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也去看看云絲姐姐!彼o跟在他身后。
“不好吧,萬一你又像上次那樣亂說話呢!”王媽擋在她面前,壓根就不想讓她上 樓。
她抬頭看看他,不想讓他為難,她只好故作輕松。“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獨(dú)處的時 間吧。”看著他上樓,她才慢慢的踱向沙發(fā)。
“算你識相,沒有去當(dāng)電燈泡。”為了犒賞她沒有礙事,王媽端來一杯水請她。
還有水喝,不錯嘛!可見她剛才的表現(xiàn)讓王媽很滿意。
“不過我還是要勸你死了這條心,湯先生和我們家小姐復(fù)合是早晚的事。你看他們 多登對!別人是不用妄想頂替我們小姐的位置,人家湯先生對我們家小姐多好啊…… ”
不是她不敬老尊賢,實在是因為那張沙發(fā)太舒服了,讓她的屁股一黏上,就想跟它 貼得更緊密。耳邊一直縈繞著王媽一遍一遍的重申,她的身子卻是軟綿綿的整個攤在沙 發(fā)上。
她說她的,她睡她的,互不相干,她明天可沒有放假呢!
她好像睡了好久好久,睡到她一點(diǎn)都不想張開眼睛。
“妹妹,起來嘍!
好吵喔!哪一只會講人話的蚊子在吵她!
她伸出手胡亂的揮著!白唛_啦!人家要睡覺啦!”
他好氣又好笑的抓住她的手。
“討厭的蚊子,走開啦!”她的手被抓住,她更生氣。吃飯皇帝大,睡覺皇后大, 這只該死的小蚊子!
“湯先生,把她叫醒啦,睡這么久了!蓖鯆屨f得很大聲,仿佛想吵醒她一樣。
他向王媽搖搖頭,輕聲的說:“這幾天她夠累了,不要把她吵醒!
“不然要她睡在這里!萬一小姐看到她又想起以前的事怎么辦?”
他以眼神警告王媽。“王媽,不是告訴你小聲點(diǎn)嗎!”
“我也是為小姐好啊!”王媽覺得委屈極了。
他知道王媽疼云絲,所以看不慣有女人跟他來這里,他想王媽誤會他與方的關(guān)系了 。
“王媽,我?guī)丶遥平z就麻煩你照顧了!彼c方的關(guān)系不需要向別人解釋, 他光明磊落就好了!斑有,以后不要一點(diǎn)小事就叫我趕過來!
“可是小姐她……”
“她只是一點(diǎn)小感冒而已!
不理會王媽不認(rèn)同的眼神,他逕自抱起方往外走。
“妹妹,我們回家嘍!
“不要吵啦!我要睡覺!边@只毅力堅強(qiáng)的臭蚊子!她使勁的一揮手,打中了一面 肉墻。
這只蚊子營養(yǎng)過剩,很大只喔!
她緩緩張開眼睛,看見她的手還黏在他的臉上。
“妹妹,你恩將仇報喔!我好心抱你,你竟然賞我一巴掌!焙谘弁珟еσ獾某 著她。
好丟臉喔!她睡著的樣子都被他瞧見了,今天她在他面前哭了一回,又睡了一回, 所有不想讓他看見的糗態(tài)全被他看見了。
“你放我下來。”她被他抱在懷里的事實讓她整張臉都燒熱了。
“沒關(guān)系,你跟貝兒差不多,我抱你不會覺得吃力!彼е囎幼呷。
這是她聽過不帶狠勁卻最傷人的話。
什么叫她與貝兒差不多?差得可多了,至少她有三十二A的胸脯,貝兒可沒有。提 到胸部,她訝異的發(fā)現(xiàn)她的胸部和他的胸膛緊密的貼合,她不相信他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 因為……她都有感覺了,他是男人,他一定會更敏感才對。
“你沒有問題嗎?”抬起眸子,她關(guān)心的問。
“沒問題,你放心好了。”他以為她是擔(dān)心他抱不動她才這樣問的。
傷得太徹底了,他真的把她和貝兒視為同一輩。貝兒四歲,她二十二歲,怎么算她 都不可能和貝兒是同一輩啊!他的數(shù)學(xué)好不好啊,他到底是怎么算的!
“云絲姐姐她沒事吧?”她賴在他懷里問道。
“沒事了!钡搅塑囎油?康牡胤,他將她放下來!疤鞖庥悬c(diǎn)涼,趕快進(jìn)車去吧 ,妹妹。”
她縮進(jìn)車內(nèi),等他也進(jìn)到駕駛座,她開口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沒有叫過你的名字 ?”
“對啊!好像不怎么有禮貌喔!
“我要叫你湯總裁!
他看了她一眼。她那種新新人類的思想他已經(jīng)跟不上了。
她打定主意。他休想要她喊他一聲湯“叔叔”,他沒有那么老,他們之間的距離也 沒有這么遠(yuǎn)。
***
重新拾起做學(xué)生的心情,方上書店抱了一堆幼兒叢書回家研究。因為上班三天便 哭了一次,她視為一個大恥辱,于是痛下決心,要花一些時間研究小孩子的心態(tài)以及想 法,否則她怎么能夠做好這份工作。
在學(xué)校學(xué)的并不能夠完全讓她在工作上得心應(yīng)手,她還是要充實自己才行。
“貝兒,我們來畫畫好不好?”她笑嘻嘻的挨近貝兒,拿出一疊圖畫紙和臘筆放在 貝兒眼前。
豈料,貝兒的反應(yīng)跟一般小朋友真的不一樣,她拿起一張圖畫紙,三兩下就撕成一 堆碎紙。
“貝兒,不可以這么做!”她心疼的搶下貝兒又拿起的圖畫紙。這些都是她自掏腰 包買的,她五萬塊都還沒拿到手,就先下本錢買教材,她真的挺有愛心的,但是她的愛 心現(xiàn)在卻變成一堆碎紙。
貝兒張著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又拿起一張圖畫紙。
“貝兒,那要錢買的,你這樣花媽媽的錢,媽媽會難過、會哭的!痹捯徽f完,貝 兒似乎有些反應(yīng),她趕緊接著說:“你再不乖,媽媽要哭了喔!”說著還抽抽鼻子,以 示真實!皨寢屨娴囊蘖肃!”
“媽媽不哭,貝兒乖!必悆簰佅聢D畫紙,偎到她身邊。
“貝兒這樣才聽話,媽媽疼。”她將貝兒摟進(jìn)懷中。
“你們愈來愈像母女了,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金嫂走出廚房,放了一壺奶茶在 桌上。
“真的嗎!”她心中竊喜。有貝兒這么漂亮的女兒也挺不錯的。
“但是你也還是個小孩子,別讓貝兒叫習(xí)慣,畢竟你不是她親生的媽媽。”金嫂又 說了一句才走回廚房。
“感情像就好了,而且我也不在乎!彼僦臁
“媽媽。”貝兒拉拉她,拿起一枝紅色臘筆。
“好,貝兒,我們來畫圖,隨便你畫。”她的郁卒在聽到貝兒那一聲“媽媽”時便 一掃而空。
見貝兒拿著紅色臘筆聚精會神的畫著,她轉(zhuǎn)過頭,替自己和貝兒倒了兩杯奶茶。
“貝兒!”她驚呼一聲,端在手里的熱奶茶也倒了,熱燙的液體沿著桌面一路滑下 她的大腿,她皺著眉頭。幸好隔了一層牛仔褲,奶茶的熱度并沒有將她燙得多難受,她 難受的是,那一張原本潔白的圖畫紙被貝兒畫得面目全非,線條交叉涂在圖畫紙上,顏 色只有一種——紅色,紅得令人覺得怵日驚心。
貝兒渾然忘我,一枝臘筆被她畫得差點(diǎn)斷了頭。
誰說小孩子的世界全是單純的潔白,貝兒會畫出這樣的圖形,讓她好奇,也更心痛 。貝兒小小的心靈究竟存在什么樣的創(chuàng)傷?
“貝兒,你畫的是什么?”她從貝兒的手中搶走臘筆。
“媽媽!
她再次受到驚嚇。原來柳云絲給貝兒的印象就是這樣,混亂得像是暴風(fēng)雨前的一團(tuán) 黑云。
“媽媽有這么丑嗎?”
“沒有,媽媽漂亮。”貝兒想了好久,才緩緩的說道。
“所以你畫的不是媽媽嘍,媽媽應(yīng)該是這樣——”她為了扭轉(zhuǎn)貝兒的印象,拿起臘 筆在圖畫紙上畫了一個大眼、高鼻、小嘴、長睫毛的漫畫型美少女!翱吹?jīng)]有,這樣 才是媽媽。”
貝兒哈哈笑著,露出純真的笑容。
“換貝兒畫自己。”她拿了明亮的黃色臘筆交給貝兒。
在她慢慢的帶領(lǐng)下,貝兒有模有樣的畫了好幾張圖。
“貝兒好聰明喔!媽媽香一個。”她給貝兒一個好大的吻!柏悆,跟媽媽去洗澡 澡好不好?”現(xiàn)在她的身上有臘筆痕跡,也有奶味,是該好好洗個澡,反正湯伯凱不會 在這個時候回來,她將衣服拿去洗再烘干都來得及。
打定主意,她拉起貝兒往浴室走去。
“阿姨,我要跟貝兒一塊洗澡,我把衣服給你,麻煩你幫我拿去洗,不然我待會兒 沒衣服穿!彼蚪鹕┙淮
金嫂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巴饷娴脑∈以诼┧闳ハ壬坷锏脑∈蚁。”
“沒關(guān)系嗎?”
“這個時候先生不會回來的。你把衣服換下來給我,我拿浴巾給你!苯鹕┠昧藘 條干凈的浴巾給她。
她一直想進(jìn)湯伯凱的房間看一看,她很想知道他的房間是否像他的人一樣,但是到 目前為止,他的房間依然是個禁區(qū),而現(xiàn)在禁令解除了,朝他房間奔進(jìn)的腳步一點(diǎn)也不 慢。
“媽媽,慢……”被她拖著跑的貝兒忍不住的抗議。
貝兒的聲音提醒她她現(xiàn)在的模樣根本就像只母色狼。她伸伸舌頭,放慢了腳步。
果然,他的房間明朗得就像他這個人,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床單也很干凈,他 睡過的大床上應(yīng)該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哇咧!大白天的,她又發(fā)春夢了。
她敲敲腦袋。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殺傷力比她估計的強(qiáng)上數(shù)倍,害她老是想到他, 次數(shù)遠(yuǎn)遠(yuǎn)超過身處異國的男朋友,再這樣下去,那個變心者的頭銜真的要掛在她頭上了 。
如果他的浴室有女人用的沐浴用品,那么她就不會對他這么的喜歡。
在浴缸放滿了水,她環(huán)視著,發(fā)現(xiàn)浴室里只有他的東西。
“貝兒,你等我一下!彼龑ω悆赫f著,跑出去拿了背包里剛買的沐浴鹽。她宿舍 里的浴室并沒有浴缸,她買這包沐浴鹽只是因為新鮮,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貝兒,我 們來泡澡,這是薰衣草的喲,洗好澡,貝兒會變成香寶寶。”
她將沐浴鹽倒進(jìn)浴缸,再替兩人脫去身上衣物,一塊泡進(jìn)浴缸。
貝兒顯然很喜歡與她肌膚相親的親密感,她們一塊泡了一個很舒服的澡,泡到皮膚 泛著美麗的粉紅色,她才將貝兒從浴缸里拉起來,替她里上浴巾,然后替自己也里上浴 巾。
“貝兒,舒不舒服?”她問。
貝兒用力的點(diǎn)著頭。
“貝兒香不香?媽媽聞聞看!彼谔こ鲈∈议T口時,彎腰聞著貝兒的身子,“ 貝兒好香好香……”然后頭一抬,瞧見了剛踏進(jìn)房間里的湯伯凱。“你……”她結(jié)巴著 ,迅速的挺直身子,也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的胸前春光。
他的訝異不會少于她。她的樣子很美很美,也許是沐浴過的原因,她全身散發(fā)著一 股很干凈的清新美感,她的肩頭上還留著幾顆水珠,水珠慢慢的滑向她的胸口。除了水 珠,他也注意到了她肩膀的線條很漂亮,包里在浴巾下的身軀若隱若現(xiàn)的,而胸前的微 突曲線雖不特別令人震撼,但那還是貨真價實的女性特征,而且還挺能夠引得他體內(nèi)的 欲望洶涌翻騰。
該死!他竟然無恥到對一個小妹妹產(chǎn)生邪念。
雖然她也是個女人,但是她還是個妹妹。
“你怎么回來啦?”她有些不安,這樣近乎赤裸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好像讓他們之間 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氣氛。
“回來換衣服,晚上有個應(yīng)酬非得參加不可。”他將視線移到別處。
“我和貝兒畫圖,全身臟兮兮的,所以就泡了個澡。因為外面的浴室不能用,就來 你房間!彼l(fā)現(xiàn)上臺報告都能口沫橫飛的她原來沒有這么厲害,她還是有講話不輪轉(zhuǎn) 的時候。
“一起?”
“一起啊!”
他帶著審視的眼光,猜不透為什么她可以和貝兒這么親近。
一個男人這樣盯著女人看,會讓女人陷入想入非非的窘境。
“我沒有帶衣服來換,所以要等衣服烘干才能穿!彼忉屩
他閃了一下神,“如果是內(nèi)衣的話,你不用擔(dān)心,我有帶幾件新款的內(nèi)衣回來,本 來是要研究看有無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沒關(guān)系,我去拿給你穿!痹谧叱龇块g時,他停 下腳步。“你應(yīng)該是穿三十二的尺寸,對不對?”
她臉上漲著紅潮,心頭堵著郁結(jié),最后還是只能點(diǎn)著頭。
誰叫她就是小嘛!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看得出來,她就是只有三十二A,到不了B,也 到不了C,更不用說要變成一手無法掌握的D了!平常她是不會在意,因為她其他的曲線 也都有啊,但是那個三十二、從他嘴里說出來,卻變成一個好可怕、不能原諒的數(shù)字。
他現(xiàn)在一定認(rèn)為她不但年紀(jì)小,連她的胸部都小,叫她如何拿籌碼和他據(jù)理力爭她 已是個大人的事實?
“你拿去試穿看看!彼吡诉M(jìn)來,手里拿了一件紫色的蛇紋胸罩。
她不敢對上他的眼睛。手搶過紫色的蛇紋胸罩,藏在身后。
“試試看,這件胸罩有加強(qiáng)豐滿的效果,會讓胸部不是那么豐滿的女性胸部變成更 挺立、胸線更美。妹妹,你是個女生,要好好愛自己嘛!”他叮嚀。
怎么愛自己?今天她的人生根本是黑白的,嗚…… **
*“這里是媽媽的家喔!”
方溫柔的看著貝兒,只見她張著好奇的眼睛四處張望。她將貝兒帶出湯家,其實是 希望貝兒可以多和人接觸,也許她就能夠走出她封閉的心靈。
“媽媽……”貝兒拉拉她,眼光落在桌上的一堆零食上。
“你現(xiàn)在就要吃了嗎?”她準(zhǔn)備了一堆零食給貝兒吃,她要貝兒活得更像小孩子。
貝兒點(diǎn)著頭。
貝兒乞求的眼光令她無法拒絕!昂,媽媽拿給貝兒!彼鷣碛矚g貝兒喊她“ 媽媽”了,有貝兒做保證,她其實很適合當(dāng)媽媽的。
“這是奶油乖乖,這是滋露奶油巧克力,這是養(yǎng)樂多……貝兒,你慢慢吃,媽媽還 準(zhǔn)備很多喔!”她打開冰箱,拿出幾罐飲料!斑@里還有可樂和汽水,還是貝兒要喝牛 奶,媽媽也有喔!”
貝兒盯著那些零食好一會兒,眨眨眼睛,拿起了養(yǎng)樂多。
“貝兒會開嘛!貝兒好棒喔!媽媽最愛貝兒了!彼龘е悆河H了一口。幾個星期 來的相處,讓貝兒愈來愈信任她,而她也愈來愈能夠勝任貝兒的保母、家教和媽媽了。
“媽媽喝!必悆翰[著眼睛將養(yǎng)樂多遞給她。
“媽媽喝。”她喝了一口!昂煤煤,所以給貝兒喝!
看到貝兒隱約的笑容,她覺得好有成就感。
擱在背包里的手機(jī)響起,她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機(jī)。這個時間會打電話給她的只有一 個人。
“喂,湯總裁!彼f過不要喊他湯叔叔,在他沒有主動提出前,她也不會喊他湯 大哥。
“妹妹,貝兒是不是在你那里?金嫂說你將貝兒帶出門了!彼恼Z氣很急。
“你別著急嘛!我只不過帶貝兒出來做戶外教學(xué),而且我們是坐捷運(yùn)來的喔!貝兒 多喜歡坐捷運(yùn),她一直看著窗外呢!”話筒那頭沉默了幾秒,她覺得奇怪!拔梗氵 在嗎?”
“妹妹,你馬上將貝兒帶回來!彼目跉夂苊钍降。
“為什么!”她聽了不太爽快。他應(yīng)該贊許她,而不是用這種口吻!
“我不放心你們兩個小孩子一塊出門沒有大人陪!
她簡直想摔電話了。他到底從哪一點(diǎn)覺得她還是個小孩子?總統(tǒng)大選她都投了一票 ,她夠資格當(dāng)大人了吧!
“湯總裁,容我向你報告一聲,貝兒在我這里非常快樂,你要我們現(xiàn)在回去,如果 有任何意外,請你自己搞定。”她換種方式來表達(dá)她的不滿。
“那我過去找你們!彼腔鹚。
她看看時間。“如果你要過來,到學(xué)校的草坪上找我們吧。”
“草坪!”
“今天是戶外教學(xué)呢!”說完,她便關(guān)上手機(jī)!坝终f我是小孩子,我哪里像小孩 子啦?難道要像云絲姐姐那樣雍容華貴才叫作大人,那不就破壞了一種米養(yǎng)百樣人的定 律嗎!”她裝模做樣的抬頭挺胸又使眼神,但她的春秋大夢一下便遭貝兒的笑聲打斷。 “貝兒,媽媽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玩!必悆狐c(diǎn)點(diǎn)頭附和。
還好她已經(jīng)習(xí)慣貝兒的語言邏輯,才弄得懂她的意思。她將幾包餅干塞進(jìn)背包,拉 起貝兒的手。
“貝兒,我們走了!彼龓е悆鹤叱鋈ァ
“學(xué)姐,這是你親戚的女兒啊,好漂亮!”背后傳來一個驚艷的呼叫。
她翻翻白眼。聒噪的小大一學(xué)弟又出現(xiàn)了,她每天早出晚歸,很難碰上這些樓友, 今天碰上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這是我女兒。”她決定嚇一嚇?biāo),還他一天到晚纏她要認(rèn)識湯伯凱的債。
“你女兒!你結(jié)婚啦?你生小孩啦?”小大一入世不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看不出來嗎?貝兒,你喊我什么,喊給他聽!
“媽媽。”貝兒很乖的喊了一句。
“乖,貝兒,跟叔叔說再見!笨此歉笔荏@嚇的樣子,她得意極了。
當(dāng)然跟人還不愿太過接近的貝兒不可能有好臉色給他看,她沉靜的跟著方走。
“叫叔叔太老了吧,叫哥哥啦!”笨笨的小學(xué)弟還在后頭喊。
她挑著眉笑了。該讓湯伯凱看看,和小學(xué)弟相比,她可成熟多了。
***
“該死!”湯伯凱咒罵著,掛上電話的手勁很大,嚇壞了辦公室里其他的人。
“總裁,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他的秘書王維真問。她心目中好脾氣的優(yōu)質(zhì)男人竟然 也會動怒!
“沒事!彼{(diào)整了一下情緒,“安達(dá)廣告的人來了嗎?”
“來了,正在會議室等總裁!
他想了一下!昂(jīng)理,你替我去主持那個會議。”
胡經(jīng)理看著他拿起西裝外套,好奇的問道:“總裁,你要出去?”
“辦點(diǎn)私事!彼淮骸皩α耍旌蟮膹V告試映會,所有細(xì)節(jié)務(wù)必要弄清楚 ,不得有任何錯誤發(fā)生。雖然這是第二波的廣告主打,也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以為第一 波廣告打完就沒事了,范宇會再度掀起話題!
“我明白!焙(jīng)理點(diǎn)著頭。
他拿起西裝外套便走出辦公室,胡經(jīng)理和王秘書跟在他后頭,在會議室門口,他們 遇到范宇。
“你們先進(jìn)去!彼疽夂(jīng)理他們先進(jìn)去會議室。
“湯先生,有事嗎?”拍了一支廣告,范宇的氣質(zhì)還是那么的疏離、冰冷。
“上次那些人還有找你麻煩嗎?”是出自關(guān)心,也是擔(dān)心這支廣告會因為范宇的私 人問題而出差錯。
范宇聽到他提起這件事,眼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久久,他才慢慢的道:“ 我會處理的,不會影響到你的公司!
他這么說,就表示上次那些人還有在找他的麻煩,但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事,他過問 再多也于事無補(bǔ),于是他露出笑容。“我相信你有能力保護(hù)自己,好好加油吧!”
說完,他拍拍范宇的肩頭后便離去。
“奇怪,我到底在哪里見過范宇呢?”見了范宇許多次,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依 然存在,但他就是想不出來他在哪里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