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囊,韓霜一刻也沒停留地連夜離開客棧。她心想,沒有袁邑揚的幫助,她一樣能把日月情刀奪回。
她恨袁邑揚不相信她,愛一個人不是該全然的信任嗎?
一定是愛她不夠深,他才會選擇相信絲毫沒人格可言的蘇云兒。
可惡的蘇云兒!只會來陰的,偏偏只有她知道蘇云兒的真面目!
可惡!可惡!可惡!
她總有一天要拆穿蘇云兒的假面具,讓袁邑揚后悔莫及。
她這么愛他,他卻不相信她!哼,男人個個都是色胚子,得到她的身子后就不珍惜了是嗎?
韓霜越想越不甘心,人活著全靠一口傲氣,蘇云兒這般設(shè)計陷害她,她定要加倍討回,她要蘇云兒知道她不是好惹的;而不相信她的男人,不要也罷!
淚水不爭氣地滑落雙頰,韓霜的心好痛。她不該傷心的,不值得為了一個不相信她的男人掉眼淚。袁邑揚不配!
哼,他連替她提鞋都不配!
倔強地抹去淚水,韓霜強迫自己不能被感情這等小事打倒,她不斷告訴自己,從前沒有袁邑揚她能活得開心,現(xiàn)在她一樣能。
突見前面有火光,韓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她施展輕功躲在大樹之后,欲一探究竟。
不遠處有六名男子圍著火堆,著不出是何門派。
“你們收到風(fēng)電門寄出的信函沒有?聽說風(fēng)易行已練成日月刀法,五日后的午時要我們到西山觀看他與孤影的決斗!
“我也收到了。”
“看來這次風(fēng)易行是想一舉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才會廣發(fā)帖子要各大門派前去觀看比試!
“這么說來,風(fēng)易行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紫云宮的日月情刀有多少人想要,其威力可想而知!
“嘿嘿,咱們就等著看這場好戲,搞不好他們會來個兩敗俱傷,反倒便宜了我們這些人呢!”
“有可能。孤影的傲龍劍法出神人化,絕非浪得虛名,而今日月刀法對上傲龍劍法……嘿嘿,精辨!”
“如果他們兩敗俱傷,大伙兒是先奪日月情刀還是傲龍神劍呢?”
“看能不能兩樣神器都弄到手!
“哈哈哈!你真貪心!”
“說真的,這次風(fēng)易行也太囂張了,據(jù)我所知,他廣邀正邪兩派觀戰(zhàn),他稱霸武林的野心可見一斑。”
風(fēng)易行欲對袁邑揚下戰(zhàn)帖?韓霜心忖。
沒想到她會在無意間聽到這個天大的消息,這么說來,她現(xiàn)在用不著到風(fēng)雷門找風(fēng)易行,直接到西山觀看他們比試,再伺機行事便可。
她相信贏的一方定是袁邑揚,不管如何,她都希望他贏,她不是無情人,她無法盡拋兩人的情緣,是自己傻。
到時候她對他只有一個要求,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 ※ ※
西山北麓
一大早,西山北麓旋即圍滿聞風(fēng)而至的正邪兩派的人士,其中包括蘇文野、紫云宮宮主凌賽雪,以及因以身試毒而毀容的石無心,但石無心戴頭紗帽,沒教人看出身分。
韓霜隱身在一旁,她不愿承認自己其實是掛心袁邑揚,硬是自欺的說只是為日月情刀而來。
眾人對此戰(zhàn)無不抱著莫大的好奇心,想見識一下日月情刀的威力是否如傳聞般厲害。
午時,風(fēng)易行出現(xiàn),緊接著袁邑揚及蘇云兒、小紅也從另一頭出現(xiàn)。
看見蘇云兒,韓霜不悅到了極點。她就知道蘇云兒一定會假扮嬌弱,死皮賴臉地硬跟在袁邑揚的身邊,不知廉恥的女人!
蘇文野一見義女跟著袁邑揚前來,極為訝異,原想走出喚住她,而后又想到這種時候他該替袁邑揚靜觀各大門派的動靜才是,因此作罷。
“在下袁邑揚,敢問閣下是否就是下戰(zhàn)帖的風(fēng)掌門?”袁邑揚眼神銳利地直視風(fēng)易行,孤傲的王者氣勢顯露無遺。
風(fēng)易行極自負的朗笑!罢窃谙隆!
“風(fēng)掌門何以挑上袁某?”袁邑揚從風(fēng)易行自負狂傲的眼中看到從前的自己,而他會赴約,完全是為了他手中的日月情刀。
“我已習(xí)得日月刀法,為了證實江湖傳言,想與你試一試它的威力。你的傲龍劍法行遍天下無敵手,今日我若能以日月刀法勝了你,這武林盟主的位子就是我風(fēng)易行的!”風(fēng)易行不隱瞞自己的野心。
袁邑揚早料到他下戰(zhàn)帖的目的,因此提出比試的條件!昂,今日一戰(zhàn)倘若袁某輸了,這武林盟主之位必定拱手相讓;若是風(fēng)掌門輸?shù)脑挘骋L(fēng)掌門身上的日月刀譜及日月情刀。不知風(fēng)掌門同不同意?”
“哈哈哈……”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風(fēng)易行笑得狂妄,他自信滿滿地道:“好!就請各大門派作證!彼墒怯惺傻陌盐眨綍r候輸?shù)囊欢〞枪掠埃?br />
“那么,恕在下得罪了!痹負P雙手抱拳朗笑道,眼神頓時銳利。
風(fēng)易行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并未被袁邑揚威猛的氣勢嚇到,瞬間,他刀如風(fēng)、身如影,以驚人的爆發(fā)力朝袁邑揚襲去。
傲龍神劍出鞘,袁邑揚凌空飛起,瞬間刀劍交鋒,兩人看來勢均力敵。
旁觀者只見刀風(fēng)和劍氣交錯,渾厚的內(nèi)力對抗,不時發(fā)出驚人的巨響,兩股力量不分軒輊。
看來這場比試不單是武林盟主的寶座之爭,而是生死之戰(zhàn)。
見風(fēng)易行使出致命的招數(shù),袁邑揚心里有數(shù),他盡全力制敵,然而如此的打斗必有傷亡。
他不希望單純的比試演變成如此,打算收手。而風(fēng)易行卻咄咄逼人,出招益發(fā)狠毒,只為致對手于死地。
風(fēng)易行招招狠毒,一套日月刀法在他手里使得出神入化,直取對手性命。
袁邑揚也不是省油的燈,傲龍劍法一出,天地變色。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劍氣和刀風(fēng)令一旁觀戰(zhàn)的人皆震撼不已。
風(fēng)易行使出日月刀法第五式“日月顛倒”,逼得袁邑揚不得不全力以赴,使出傲龍劍法第六式“火龍遁地”。
霎時陰風(fēng)狂嘯、烏云遮日,地面裂開一個大洞,竄出一股氣,宛如銀色巨龍般攻向風(fēng)易行。
風(fēng)易行加深內(nèi)力使出第六式“陰陽無極”,以無形化解,強大的內(nèi)力動不了袁邑揚半分,但也讓袁邑揚見識到日月刀法的厲害。
比試原該是點到即止,但現(xiàn)今兩人的架式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此情此景,看得韓霜心驚肉跳。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她原本想得極簡單,想待袁邑揚出面比試奪回日月情刀后,她再開口要回寶刀,從此兩不相欠。
但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對手太強了!
怎么辦?韓霜這會兒可是心急如焚,她摯愛的人正面臨生死交關(guān),她卻無力幫他。
當(dāng)她無助心焦之際,有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她嚇了一大跳。“蘇前輩?!”
“你放心,要相信邑揚,他會贏得這場比試的!碧K文野出言安慰,他知道她心急如焚。
蘇文野的一句話,的確讓韓霜安心不少!爸x謝蘇前輩。”
沒再說話,兩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比試的兩人身上。
不知不覺,比試已過兩天兩夜,縱有再驚人的體力也已感不支,風(fēng)易行決定使出最后一招“日月無光”。
袁邑揚也決定速戰(zhàn)速決,他也同樣使出傲龍劍法的第十式“神龍擺尾”。最后一擊若不成功,便只有耗盡體力等死了。
兩人同時大喝,刀劍相擊,兩方人影交錯。
瞬間,飛砂走石,刀劍激出的氣流驚人。
四處煙霧彌漫,靜默無聲,大家都在等待,等待煙霧散去,看看究竟誰輸誰贏。
韓霜駭?shù)秒p腿發(fā)軟,心里拚命祈求站著的人會是她愛的人,只要袁邑揚活著,要她折壽她都愿意。
終于,煙霧漸散,人影漸現(xiàn),那人……那人是風(fēng)易行!
韓霜見狀眼前一黑,幾乎站不住腳!安弧@不是真的……”她緊咬下唇猛搖頭,不相信她所見到的。
蘇文野扶住她,說不出安慰的話語。
在他們悲傷的時刻,煙霧中又出現(xiàn)另一個身影,兩個人都沒死!
“為什么?”風(fēng)易行問道,嘴角溢出鮮血。
“日月刀法的確厲害,但你畢竟是速成,沒能徹悟!痹負P己領(lǐng)教過日月刀法與日月情刀的厲害,贏了只能算是僥幸。
“哈哈哈……”風(fēng)易行聞言大笑,旋即口吐鮮血倒地,氣絕身亡。
袁邑揚走近他,“這般死法你也該瞑目了!睜柡螅兰s定拿走他身上的日月刀譜,以及一旁的日月情刀。
※ ※ ※
看見立于人群中的韓霜,袁邑揚并不意外,他早料到她一定會來,不為日月情刀,而是為他。
見袁邑揚手持日月情刀走向她,韓霜早已淚眼婆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
就在此時,各大門派阻擋袁邑揚的去路。
“把日月情刀及刀譜交給我們毀了,我們便不追究你助紫云宮妖女脫逃之事,仍敬你為武林盟主。”
“對!交出來!”
“袁大哥,給他們吧!何必為了殺人妖女跟各大門派為敵呢?”在小紅的攙扶下,蘇云兒來到袁邑揚身旁。
“你才是殺人妖女!”韓霜怒不可道。
“大家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到處殺害各門各派弟子的是舞花海之人,目的是毀紫云宮名聲,讓武林人士對其誤解,完全跟紫云宮無關(guān)!痹負P向眾人解釋。
“袁少俠說殺害各派弟于的是舞花海,袁少俠可有證據(jù)?”片面之詞難以取信眾人。
“證據(jù)在此!”武仲天推出被擒的石無心,所有的人旋即被石無心潰爛的半邊臉嚇得倒抽一口氣。
其實早在幾日前,武仲天與宮飛羚便已盯上石無心,在方才她又想以毒傷害袁邑揚、奪取日月情刀之時,被他們兩人發(fā)現(xiàn)及時制伏。
“袁某心中尚有一個疑問,石姑娘手中何以會有云令?”這讓袁邑揚不解。
“哈哈!孤影啊孤影,你聰明一世、胡涂一時!笔療o心冷笑道:“我身上的令牌是從你的信鴿腳上的信函復(fù)制而來!
袁邑揚恍然大恬!霸瓉砣绱恕!
“這個丑女人是誰?”有人大聲問道。
武仲天回答,“她就是殺害各派弟子,企圖嫁禍紫云宮的舞花海弟子!
“哼!你們真以為那些人全都是被舞花海所殺?”石無心死到臨頭還沒有悔意。
石無心的話讓蘇云兒心頭一驚,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應(yīng)該沒人知道她殺害各派弟子嫁禍紫云宮之事才對!
“沒錯!嫁禍紫云宮的尚有一人!睂m飛羚巡看四周,突然指著蘇云兒,道:“就是她!”
蘇文野訝異極了!霸苾?!”
“不!你是誰?為什么要陷害我?”蘇云兒心虛地哭了起來,人也柔弱地倒向袁邑揚!霸蟾,救我……”
“想都別想!”韓霜一把推開蘇云兒,不讓她再接近袁邑揚。
“嗚……義父……袁大哥……”蘇云見可憐兮兮地啜泣著。
“叫袁大哥也沒用,你知道是誰懷疑你的嗎?就是你袁大哥!睂m飛羚好討厭蘇云兒做作的個性。
“邑揚?”這下子換韓霜訝異了。
“云兒,你是百密一疏!”袁邑揚輕嘆了口氣。“當(dāng)日在客棧時,你曾說是懇求蘇大哥半個月后,他才答應(yīng)讓你離開莫憂蓮湖。然而,先前我們遇見蘇大哥時,他卻說我們離開之后他便也離開莫憂蓮湖。因此,我開始懷疑你說謊,也懷疑客棧內(nèi)的男子是你所殺。接著我便追上武少俠,請武少俠幫忙調(diào)查!痹負P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武仲天接著道:“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令我十分吃驚,原來蘇云兒在雙目失明前是江湖人稱蘇七娘,最擅長的暗器就是飛鏢!
見事跡敗露,蘇云兒仍不愿承認,她幾近崩潰地狂叫,“不是,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查得出來?
“云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蘇文野痛心地指責(zé)。
蘇云兒則像發(fā)了瘋般地叫道:“我為什么這么做?義父不會不明白,我恨!恨那女人的出現(xiàn),恨她奪走我的所愛!”她指的是韓霜。
“云兒……”袁邑揚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
“我不要你同情!”
蘇云兒傷心欲絕地直往后退。這算什么?她要的不是可憐或同情,她不要這些,全都不要!她的心已被傷得無一處完整。
她突然由袖中取出飛鏢,大聲狂笑,在眾人來不及阻止之時,她已將飛鏢刺入心窩。
“云兒!”蘇文野心痛地扶住倒地的義女。
宮飛羚也接近蘇云兒一采究竟!八械氖亲鲜磷,沒救了!弊鲜磷邮怯商焐奖穆蜒兄瞥桑拘陨鮿,但蘇云兒是如何得到此毒的?
“!她不止偷我的劍,還偷了紫柿子!”韓霜的話解了宮飛羚的疑問。
“現(xiàn)在真相大白,大家應(yīng)該相信紫云宮并非邪教,也未曾殺害各派弟子。袁某覺得,該將此寶物歸還紫云宮,各位以為如何?”袁邑揚雖為蘇云兒的死難過,但眼前棘手的問題仍要解決。
“不成!紫云宮現(xiàn)今雖未危害武林,難保得了寶物練成武學(xué)后不會覬覦武林,到時候死傷可能比現(xiàn)在還多!
各派執(zhí)意毀掉寶物。
“我以性命擔(dān)保,紫云宮絕對沒有覬覦武林之心!
韓霜和宮飛羚看向說話之人,恭謹(jǐn)喚道:“宮主!”
“紫云宮宮主?!”
對眼前冷若冰霜的絕美女子,眾人皆驚退一步。
“沒錯,我是紫云宮宮主凌賽雪,我宮尋回寶物的目的,只是單純的尋回失物,并無一統(tǒng)江湖的野心,各位想太多了!绷栀愌├淙坏哪抗庵睊吒髋扇笋R,眾人旋即心驚地避開她的冰冷注視。
“既然有了凌宮主的保證,我們就依盟主所言,將寶物歸還紫云宮。至于她,”說話的人看向石無心,“殺了各派弟子眾多,我們要將她押回審判!
各大門派懼于凌賽雪深不可測的武功,以及對袁邑揚的敬服,同意歸還寶物,只要求帶走石無心。
“好,她就交給各位。”袁邑揚應(yīng)允,雙手不想再染血腥。
“押走!”
眾人押走石無心,一場風(fēng)波總算告一段落。
“凌宮主,日月情刀在此!痹負P第一次見到神秘的凌賽雪,恭敬的將手中的寶物奉上。
接過日月情刀,凌賽雪對袁邑揚十分贊賞,打趣道:“一物換一物,我宮也沒有占到便宜啊!”她指的當(dāng)然是被他緊握著手不放的徒兒韓霜。
“謝謝宮主成全!”韓霜欣喜萬分。
“我該回宮了。蝶云、冷云,你們好好保重。”一手拉拔大的徒兒們一個個找到自己的幸福,凌賽雪是既欣喜又感不舍。
“宮主,紅顏劫、日月情刀已到手,我們需要助紅云奪回陰陽鏡嗎?”宮飛羚問道。
凌賽雪道:“十日前為師已從洛城閻城主手中取回陰陽鏡,為師是在回宮途中聽到日月情刀的消息而趕來的!
“那紅云人呢?”韓霜問道,直覺凌賽雪的不悅與梅盼盼有關(guān)。
“紅云愛上殺害紫云宮弟子的閻城主,已被我逐出宮門!币幌氲酱耸,凌賽雪心中仍有不舍。說是逐出師門,其實是成全她與閻城主。
韓霜與宮飛羚聞言,并不指責(zé)梅盼盼,反倒為她感到高興,只因她們深深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該走了,你們保重!闭f完,凌賽雪施展“云上飄”的輕功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邑揚,老大哥也該走了!笨粗允硱汗奶K云兒,蘇文野難掩悲傷。
“老大哥請保重。”
※ ※ ※
一切事情都解決后,袁邑揚及韓霜的心情轉(zhuǎn)好,他們與武仲天、宮飛羚同路,行至龍鎮(zhèn)后準(zhǔn)備道別。
“時問過得好快呀,我們就要在此分別了,還真有點舍不得呢!”宮飛羚依依不舍地說。
武仲天旋即愛憐地輕拍她的頭。
“是呀,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聚。”韓霜也感傷起來。
“對了,冷云,我們可以約定每年的中秋在洛城相聚,紅云不能來找我們,就由我們?nèi)フ宜,這主意你說好不好?”宮飛羚旋即開心地道。
韓霜豈會不明白宮飛羚的心思!昂冒,每年的中秋,我們就在洛城見面!逼鋵嵥餐瑢m飛羚一般,她也想見梅盼盼。
“對了,今后你們打算在何處落腳?”宮飛羚關(guān)心地問道。
“我們打算在陽城近郊定居!表n霜回答。這是她與袁邑揚商量的結(jié)果,經(jīng)過此次,他們領(lǐng)悟到簡單平凡的生活才是幸福。
“那么我們的打賭你準(zhǔn)備何時履行。靠蓜e讓我等太久喔!彪x別在即,宮飛羚拿這件事來沖淡離情。
“你慢慢等吧!說過的話我絕不食言,總有一天我一定會還的。”能賴就盡量賴啰,反正她們當(dāng)時也沒規(guī)定從什么時候開始生效。
“賴皮!仲天,她賴皮!”宮飛羚轉(zhuǎn)向夫婿撒嬌。
“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不急著要丫鬟。 蔽渲偬旌逅。
“后會有期!”袁邑揚終于開口,緊握韓霜的大手始終沒有松開過。
“后會有期!”武仲天道。
目送宮飛羚與武仲天漸行漸遠,韓霜心生不舍,不禁眼兒泛紅。
天下無不敬的筵席,從今以后,她們是真的各分東西,不能再像在紫云宮一樣,終日膩在一起說笑。
韓霜抬頭難過地望向袁邑揚。
袁邑揚寵愛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心疼地的不舍。
“邑揚……”她緊抱住他,忍不住在他懷里啜泣起來,從與他分開到西山一戰(zhàn),她緊繃的心情終于得以放松。
“乖,別哭,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在客棧時沒能馬上去追你是我的錯!彼麚Ьo她,溫言哄著。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留在蘇云兒身邊是為了不讓她起疑!碑(dāng)時她氣過也恨過,知道真相后,她明白他當(dāng)時的作法。
“你能了解就好!彼屑に捏w貼。
“答應(yīng)我,一輩子都不許再離開我!彼灰偈ニ,不要再孤單一個人。
“我答應(yīng)你。”
他深情地吻住她的肩,百般相思一一傾訴!盎剞r(nóng)舍后,我們馬上成親!
韓霜的唇畔綻放燦爛的笑靨,滿心的愛使她成為世間最幸福的人;而袁邑揚因為有了韓霜,從此心不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