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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兒 第八章
作者:瓊月
   
  唐軍一路朝北挺進(jìn)至機(jī)里山,過了這座山就是突厥皇城了。

  兩軍征戰(zhàn)就快結(jié)束,華巧兒卻不安地來回踱步。

  “姊姊,你別走來走去嘛,大軍爺保證沒事的!毙№樧觿裎康馈

  “我……哎呀,這種感覺該什么說呢?很煩、很悶、很焦躁,就是靜不下來,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華巧兒語無倫次的解釋。

  自從兩軍開戰(zhàn)后,每次符焌上戰(zhàn)場,她都對他信心滿滿,只有今天例外……

  驀地,恐懼感急速攀升。

  華巧兒驚急道:“我要去山家坳!”

  “不行!”小順子連忙擋在她身前。“大軍爺交代過,姊姊除了軍營外,其余的地方都不可以去。”因?yàn)榉麩a怕突厥兵會擄走她。

  “小順子,快讓開!不然這樣好了,我們躲在遠(yuǎn)處看著,只要梭平安無事,咱們立刻回來,好不好?”

  猶豫片刻,小順子豁了出去,點(diǎn)頭道:“好!”

  ★  ★  ★

  山家坳

  符焌與幾位將領(lǐng)站在山頭觀望戰(zhàn)場上的情況。

  “突厥高舉白旗投降了!”

  頓時(shí),唐軍興奮的吶喊聲響徹云霄。

  “終于結(jié)束了!币晃粚㈩I(lǐng)摘下頭盔擦汗。

  “不過還得收拾善后!毕氲缴坪蟮墓ぷ,符炎就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交給咱們便可,哪需符將軍傷腦筋?”另一位將領(lǐng)出聲揶揄。

  倏地——

  “符焌!我們的事尚未結(jié)束呢!睖喩碓⊙耐回士珊雇蝗怀霈F(xiàn),最令人驚駭?shù)氖侨A巧兒在他手里。

  突厥可汗見大勢已去,潛進(jìn)山丘準(zhǔn)備找符梭算帳,恰好撞見躲在林中的華巧兒和小順子,小順子驚慌之下想以符焌大名恫喝他別輕舉妄動,沒想到他更堅(jiān)決要抓華巧兒為人質(zhì),用來威脅符焌。

  “巧兒!”符焌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放開我!”華巧兒扭動掙扎,反而讓突厥可汗箝制得更緊。

  “放了你?沒那么容易!哈哈哈,符焌,這小妞可是你的心上人?”突厥可汗怪笑道。

  “若是男子漢就放開她!狈麩a臉色鐵青的吼道。

  “可惜我不是男子漢,我是鼎鼎大名的突厥可汗!哈哈哈!”他狂笑不止好像瘋了。

  符焌他們都知道,此時(shí)的突厥可汗如頭瘋獅,稍加激怒便會危及華巧兒的生命。

  “別動,再掙扎就把你關(guān)起來!蓖回士珊沟纱箅p眼,他滿臉都是血汗交織,乍看之下好似鬼魅。

  華巧見被他一嚇,抖得更厲害了。

  “突厥可汗,你是特地來找我單挑的嗎?”符焌企圖引誘他放開華巧兒。

  “沒錯!我的霸業(yè)竟然毀在你這小鬼手中,我好不甘心哪!恨不得剝你的皮、喝你的血,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恨!蓖回士珊挂а狼旋X道。

  “那就放馬過來,我的血鮮得很,正等著你享受呢!狈麩a比個手勢,“來呀,咱們好好的較量一番。”

  “以為我怕你不成!蓖回士珊顾砷_手放開華巧兒,但她才跑了一步又被他抓住,“你們?nèi)亢笸,別過來!

  他手上的刀架在華巧兒玉頸上,微一用力雪白頸項(xiàng)便流出血絲。

  “我才沒那么笨,只要這個小妞在我手中,跟本不必較量就可以喝你的血!

  “好,說吧,要喝幾斤血才能滿足!我無條件給你就是了。”符焌佯裝大方地說。

  這時(shí),符炎和幾名大將已潛至突厥可汗身后。

  聽他這么說,突厥可汗愣住了,不假思索的移開架在華巧兒脖子上的刀子,下一瞬間,符炎一手揮向突厥可汗執(zhí)刀的手臂,另一名將領(lǐng)拉著華巧兒往后退。

  “可惡!”突厥可汗狂性大發(fā),把幾名大將打倒于地,但他倏地僵住不動了。

  華巧兒驚懼地看著突厥可汗倒在地上,他的后頸插著一支箭。

  符焌見狀,松了一口氣,緊緊抱著佳人不放,深怕一個不小心她又被敵人擄走了。

  “謝謝你們!狈麩a很納悶怎么這些西域人又出現(xiàn)了?

  “不必客氣!比褡彘L眼尾掃向突厥可汗,“其實(shí)應(yīng)該感謝的人是我,讓我有了結(jié)恩怨的機(jī)會!

  符焌不禁挑高一眉,等著他解釋。

  “突厥可汗把我中毒昏迷的事告訴叛徒,并幫助叛徒登上族長之位,還好族人仍效忠于我,見我回去才合力將叛徒繩之以法。”

  符焌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

  “我們也該走了,告辭!比褡彘L朝他拱拱手,隨即領(lǐng)著屬下要離開。

  符焌正要留下他時(shí),卻發(fā)現(xiàn)林中有光影一閃而逝。

  “族長小心!”他奮不顧身的沖向前,迅速推開塞格族長,但他自己卻來不及閃避。

  霎時(shí),一支長箭貫穿符焌的右腹,他支撐不住的倒地。

  眾人驚呼一聲,全圍了上去。

  “焌,我不準(zhǔn)你死,醒醒呀……嗚……”華巧兒淚眼迷蒙的嚷著,“不可以睡著……你不可以……嗚……不可以啊!”

  “巧……巧……”符焌虛弱的喚道。

  “你若敢狠心去下我,我永遠(yuǎn)不原諒你!你聽了沒有?”華巧兒狂吼,隨后抹抹淚水,“就算到了九泉之下,我也會追著你算帳。”這話擺明了與他同生共死。

  符焌艱難地蠕動唇瓣,“巧兒……”不準(zhǔn)你死。這四個字卻發(fā)不出聲。

  “拔出箭會很痛,你為我忍著點(diǎn)。”她哽咽道。

  符焌微微眨了下眼,暗道:可惡的巧兒竟敢命令我,待傷好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華巧兒忍住哀傷,動作迅速的為他拔箭、止血、上藥、包扎傷口,當(dāng)救治完成后,符焌是已昏厥過去。

  ★  ★  ★

  塞格族長領(lǐng)著數(shù)名手下前來探望符焌。

  “他可安好?”塞格族長看著躺在榻上的人問道,突然長嘆一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若有什么需要就交代一聲,算是賜給我贖罪的機(jī)會吧!

  原來躲在林中射箭的人是叛徒的余孽,他們從西域至突厥途中不斷找機(jī)會欲對塞格族長不利,沒想到符焌會推開塞格族長,自己卻身受重傷。

  “族長請別這么說。”

  符炎覺得他們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于是好言將他們請走。

  “巧兒,你已經(jīng)兩天沒合眼了,休息一下吧!彼p拍華巧兒肩膀。

  華巧兒目光直鎖住符焌的臉,“不,我要守著焌。唉,他高燒不退,能否熬過這一回,就看今晚了!

  “別擔(dān)心,大哥絕對會沒事的!逼鋵(shí)符炎也沒有把握,但如今除了說安慰話外,他還能說什么?

  “我想和焌獨(dú)處。”

  “好,我就在外面,需要時(shí)喊一聲便可。”說完,符炎便離去。

  華巧兒小手輕柔地?fù)崦麩a的臉龐。

  “爹爹受傷令我心痛,而你受傷卻讓我心碎。爹爹過世令我傷心欲絕,若你死去必定帶走我的靈魂!彼靠舴杭t的說,“焌,睜開眼看看我好嗎?你說愿意為我實(shí)現(xiàn)任何愿望,我想聽聽你的聲音,聽你喚我巧兒乖娃,聽你說不準(zhǔn),聽你說愛我……”

  哀傷的淚水滑落,滴在符焌的臉龐上,她低下頭輕啄他的唇瓣。

  華巧兒守在符焌身邊直到他燒退,但她卻因體力不支而合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有只溫柔的手掌輕撫她的臉頰,這熟悉的感觸是……啊!他……華巧兒猛然抬頭。

  “你醒了!”她喜極而泣,握緊他的手掌親吻。

  “你怎么又瘦了,真該好好補(bǔ)一補(bǔ)!狈麩a聲音干啞的說!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感動地哭了。

  “巧兒乖娃別哭,我會心疼!

  “我不哭!比A巧兒抹干淚水,轉(zhuǎn)身倒了杯水。

  “喝下去會舒服多……別動那么大力呀!彼s緊檢視他的傷口,“還好沒出血。以后我沒點(diǎn)頭你不準(zhǔn)亂動,也不準(zhǔn)下床!

  語氣與符焌一模一樣,看來華巧兒已被他同化了。

  “你敢命令我?”符焌佯裝不悅,心頭可甜得很。

  “大夫永遠(yuǎn)大于病人!比A巧兒好像占到便宜了,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好男不跟女斗!狈麩a咕噥著,誰教他現(xiàn)在沒體力教訓(xùn)人呢?

  她抿嘴淺笑,“你就好好的睡吧,我去熬藥,待會就回來!闭f完,她神情愉快地跑出去。

  符焌臉上漾起滿足笑容,能夠死里逃生,再次陪伴巧兒的感覺真好。

  ★  ★  ★

  在華巧兒的細(xì)心照料下,符焌的傷勢好得極為快速。

  “這大補(bǔ)湯得全部喝完哦!彼鏊茫瑢⑼脒f到他唇邊。

  符焌皺皺鼻子,“每天都喝這種東西,早就喝膩了,我再也不喝了!

  “別這樣,你受傷流血過多,這大補(bǔ)湯可以補(bǔ)氣、補(bǔ)血,是我特地調(diào)配的!彼崧暤膭裰,“焌,就為我喝下去嘛!彼K于能體會先前符焌不斷要她食補(bǔ)的心態(tài)了,就是希望所愛之人永遠(yuǎn)健健康康,不受疾病傷痛折磨。

  符焌不忍心拒絕,捏緊鼻頭大口灌下藥汁。

  “等一下還有雞湯。”

  “噢,天呀!”符焌直覺她在報(bào)仇,“我的腹部又痛了。”

  她緊忙掀開長衫檢查。

  “傷口已愈合怎么還會痛呢?剛剛下床走動也沒聽你喊痛啊。”她不解的喃道。

  “可能是吃的東西不合吧!狈麩a故意這么說。

  “那你覺得應(yīng)該吃什么?”

  “你又不讓我吃,說了也沒用。”

  “只要對身體無害的東西都可以吃!

  “真的?”見她點(diǎn)頭,符焌嘴角漾起賊笑,“我想吃你!

  聞言,華巧兒全身肌肉瞬間僵硬。

  “呃……可以啦……不過得先準(zhǔn)備大鍋熱水!彼D難的吐出話。

  “為什么?”這下?lián)Q符焌不懂了。

  “肉必須煮熟才能吃!彼罅四笫直鄣娜,額頭開始冒冷汗,“割肉雖然很痛,但為了你,我可以忍住!

  巧兒肯為他舍肉耶!符焌感動得想笑。

  “我喜歡生吞,你愿意嗎?”

  “呃……這個……不會太血腥了點(diǎn)?”她一張小臉白得像張紙。

  “我就喜歡血腥!闭f完,符焌吻住她的唇瓣,大手不安分地伸進(jìn)她的衣襟。

  “大哥!大哥!”符炎一把掀開營帳布簾。

  “又有什么事?我受了傷,想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行?非得三不五時(shí)就來打擾不可?”符焌正襟危坐的瞪視他,華巧兒則滿臉羞紅的背對符炎。

  “我本來不想打斷你們……”符炎搔搔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塞格族長想向你辭行。”

  ★  ★  ★

  一個月后,唐軍凱旋回轉(zhuǎn)長安。

  群眾夾道迎接,歡呼聲震耳欲聾。

  “巧兒,過來看看,外頭好熱鬧。”符焌本應(yīng)騎馬接受百姓歡呼,然而他卻以重傷初愈為由坐馬車,說穿了就是想陪伴華巧兒。

  華巧兒搖搖頭,才不想露臉哩。

  符焌朝她伸出手,她急道:“民眾在呼喚衛(wèi)國英雄,在叫你了。”

  “要不是你,我這衛(wèi)國英雄只是塊牌位。”他硬要她坐在窗邊,“我就是要讓大家認(rèn)識你,這樣才沒人敢打你主意!

  不久,他們抵達(dá)符將軍府。

  “大少爺回來啦!”

  符炎第一個出現(xiàn)。

  “大哥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他故意張臂抱住符焌。

  “你我進(jìn)家門才差半刻鐘哩!狈笊焓智盟X袋一記爆粟子。

  符晉第二個出現(xiàn)。

  “小子,平安就好!彼杖瓝粝蚍麩a肩膀。

  符焌漾起幸福笑容,“有巧兒在能不平安嗎?”

  符老夫人第三個出現(xiàn)。

  “可回來啦,咱們進(jìn)里頭聊聊。”她逕自牽起華巧兒柔荑,完全不理會符焌。

  又想教壞巧兒嗎?符焌趕緊拉住心上人。

  “我們先去采買衣物,晚點(diǎn)再來陪娘!边@算是很好的借口,因?yàn)榍蓛簺]帶什么衣服來長安。

  符老夫人面露疑色,“買女人家的衣裳應(yīng)該由我陪伴才對吧!

  “娘就讓他們?nèi)グ,大哥想替巧兒挑選肚兜的顏色!狈坠室庹{(diào)侃。

  此話一出,華巧兒登時(shí)羞紅臉,符老夫人則是臉色一沉,準(zhǔn)備要開口罵人了。

  符焌見苗頭不對,趕緊拉起華巧兒的手跑出去,符炎疾步跟隨在后,至于符晉,他則是找個借口去忙了。

  ★  ★  ★

  長安市集

  “累嗎?”華巧兒用衣袖擦擦符焌額頭的汗水。

  他回以微笑,“有你陪伴怎么會累呢?”

  “你們興致倒好,逛街逛不累,我可是累啰!咱們?nèi)タ蜅W!狈字幌胱聛砗瓤诓琛?br />
  他們一走進(jìn)客棧,立即吸引所有人目光。

  男的焌秀挺拔,女的柔和清雅,這對鴛鴦實(shí)在令人稱羨,不過卻多了位魁梧大漢……似乎不太搭配。

  掌柜早已認(rèn)出他們是誰,快步迎上前。

  “符大爺、符二爺,大駕光臨!彼D(zhuǎn)頭朝里頭大吼:“小二子矣,準(zhǔn)備上房!

  “掌柜的,不用準(zhǔn)備了,他們要和我同桌!弊远䴓莻鱽碚f話聲。

  符焌三人不約而同抬頭望去,原來是蘭若郡主。

  華巧兒看向符焌詢問意見,當(dāng)他回以賊笑時(shí),她的雙眸倏地發(fā)亮。

  “郡主,好久不見了!狈麩a上下打量她一眼,暗忖她怎么不穿大紅衣裳改穿白衫裙啦?莫非是想學(xué)巧兒

  “是啊,三位請坐!边@回蘭若有禮貌多了。“你們想吃什么?我看就由巧兒妹妹點(diǎn)好了。”

  “怎么好意思越矩呢?還是請?zhí)m若郡主點(diǎn)菜吧。”符焌淺笑道。

  “好吧,今天算我請客!碧m若比個手勢,“小二,來盤清蒸螃蟹、蔥爆炒蝦、茴香田蜾、陳年紹興鯉,再加一些小菜!

  趁酒菜未至之前的空檔,符炎問道:“郡主今天的打扮與以往大不相同……嗯,確實(shí)比血腥刺目的紅衣服好看多了,怎么突然改穿白衣呢?”他說話向來不懂修飾,有時(shí)直言的讓人生氣。

  血腥刺目?!蘭若壓下翻臉的沖動,抿嘴淺笑著。

  “偶爾做些改變,生活才會有樂趣嘛!

  “對,說得沒錯,不過你似乎改變過頭了,一點(diǎn)也不像我所認(rèn)識的蘭若郡主!狈麩a神情轉(zhuǎn)為正經(jīng),“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不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

  “咳咳!”華巧兒差點(diǎn)噴出口中的茶水。

  符焌立刻輕拍她的背,“慢點(diǎn)喝,別又嗆著了。”

  這時(shí),店小二迭上酒菜,符焌拿過螃蟹剝殼,符炎粗魯?shù)赝谔锫,兄弟倆不斷將食物鮮肉喂進(jìn)華巧兒小嘴,直到她吃不下為止。

  “謝謝郡主招待,告辭!

  符焌準(zhǔn)備離去,但蘭若卻不想這么快就放人。

  “等等!你們只顧著巧兒,自己都還沒吃呢!彼麄冃值軅z除了喝茶,根本沒吃任何東西。

  符焌淺淺一笑,“我與符炎今天吃素。”

  符炎接著補(bǔ)充,“這是符焌家的規(guī)矩,為感謝上蒼保佑,所以出戰(zhàn)歸來三天內(nèi)不食葷。”

  “即然如此,點(diǎn)菜時(shí)為何不說?”蘭若有點(diǎn)生氣了。

  “因?yàn)榍蓛嚎梢猿匝健!?br />
  不知該怎么回答,蘭若只好眼睜睜看他們?nèi)穗x開。

  怎么會這樣子?她心有不甘,緊忙起身追到大街上。

  “符焌,站!”

  “我們得送巧兒回去休息,若有事下回再談。”符焌不想把時(shí)間浪費(fèi)在她身上。

  這下,蘭若終于火大了。

  “巧兒!巧兒!她有什么好?你別被這狐貍精迷惑啦!”蘭若高聲嚷叫引起民眾的注意,有兩個人躲在街角引頸觀望。

  “別胡鬧!狈麩a臉色倏沉。

  “我不是在胡鬧,她擅于狐媚之術(shù)、魅惑眾生——”蘭若口不擇言的罵著。

  “說夠了沒有?”不待她發(fā)飆,符焌唇角揚(yáng)起詭笑,大聲道:“各位鄉(xiāng)親,這女人嫉妨我妻子,竟然背著我欺負(fù)她,還在大庭廣眾下罵她是狐貍精。請各位鄉(xiāng)親評評理,這女人對得起我妻子嗎?”

  頓時(shí),眾人的議論聲夾雜著陣陣譴責(zé)。

  符浚伸手摟住華巧兒的肩,“巧兒別怕,眼前都是善良的百姓,絕不會放任那刁蠻女人繼續(xù)欺負(fù)你!

  此話一出,眾人的指責(zé)聲更大了。

  “怎么有這種女人!真是不要臉,拆散人家夫妻會遭天譴。”

  “住口,住口!全部給我住口!”蘭若的斥喝聲只換來更多責(zé)罵,她惱怒地跺跺腳,“符焌!這筆帳改天再找你算!

  見蘭若快步跑走,躲在街角的兩人立刻追了過去。

  “你是誰?”蘭若心懷戒心地打量眼前化著濃妝的中年女人。

  “想知道華巧兒的背景嗎?跟我來!

  自從符焌發(fā)出通緝令,天香院的老鴇和她的手下便逃到長安,要不是蘭若當(dāng)街大聲吵鬧,他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華巧兒。

  蘭若遲疑了半晌,仍隨他們而去。

  ★  ★  ★

  符焌家兄弟打敗突厥立下大功,進(jìn)宮接受皇帝封賞,符晉封為唐國公,符焌受封衛(wèi)國侯,符炎則封為定遠(yuǎn)侯。

  早朝結(jié)束后,符家兄弟來到御書房見皇帝。

  待他們行禮完畢后,皇帝起身走到符焌面前,突然一拳擊向他的肩。

  “臭小子!前陣子聽說你快死了,害朕差點(diǎn)沖到戰(zhàn)場上!被实鄣哪昙o(jì)只比符焌大幾歲,當(dāng)他還是太子時(shí)就與符家兄弟混得很熟。

  “微臣怎么好意思讓皇上長途跋涉!所以無論如何也得活著回來!狈麩a故意阿諛諂媚道。

  “你少來了!被实鄄[眼輕笑,神情隨即轉(zhuǎn)為正經(jīng),“好了,廢話不多說,朕有重要事要與你們商量,昨天汝陽王請求賜婚!

  汝陽王想用聯(lián)姻攏絡(luò)符家,此事皇帝與符焌均心知肚明。

  “皇上的意思呢?”

  “這個嘛……”皇帝招手要他與符炎靠近。

  須臾,符焌情轉(zhuǎn)為鐵青,符炎則是蹙緊眉頭。

  “汝陽王覬覦皇位已久,朕想趁此機(jī)會一舉除去這個心腹大患!被实壅f著,伸手拍拍兄弟倆的肩,“朕的左右手必定會全力配合,對不對?”

  符焌苦笑,符炎一臉郁悶。

  兄弟共同想法均是:這個計(jì)劃是不錯,不過很傷腦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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