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輕拂,水面無波,艷陽不甘寂寞的自樹梢映射到北靈潭,粼粼水光是北靈潭的另一番風(fēng)貌。
此刻,武獨溫正舒服的臥枕于蘇焉煙的雙膝之上,蘇焉煙則柔情萬千的以纖指爬梳著他的頭發(fā),由唇角漾出的笑盡是甜蜜。
“煙兒!
“嗯?”
“這三日來我的耳朵全是若有似無的聽到有人在遠(yuǎn)方呼喚著我……”頭枕在她的雙膝之上,因為太過舒服而有睡意的武獨溫別無他意的問著:“會是誰呢?”
是誰在好遠(yuǎn)、好遠(yuǎn)的地方呼喊著他?仿佛他有未了的心愿,千千萬萬個不該享有如此的幸福一般。
“誰?我瞧瞧!碧K焉煙原本的柔情瞬間變冷。
她愛他,一向就只有她愛他,而這份得來不易的愛如履薄冰,愈是愛,愈是難以放 手,也愈覺害怕。
幸福與害怕成正比成長,愈是幸福就愈教她害怕萬分。
“瞧什么?”
“瞧瞧溫的耳里是否塞滿了耳垢?再不……”她不悅的神色滿是感傷。
他若真心愛她,就不會有所謂的耳邊傳來呼喚,是誰在呼喚他?到底是誰?是他的 愛人嗎?
不,不論是誰,她都不允許他人破壞此刻的幸福!誰也無法把他自她身邊帶走,誰 也不許!
不許、不許、不許!
聽出她的不悅,又猜不透她為何而生氣?武獨溫起身,在她的反抗之下硬是摟抱住 她,狐疑的問道:“再不?”
他不懂她何以有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她對他似乎有所隱瞞。每一處、每一個角落不經(jīng) 意的碰觸,皆能引發(fā)她如刺猬般的反擊,他老是碰觸到她碰觸不得的傷。
為什么會這樣呢?相愛不該坦承以對的嗎?他不懂,真的不懂她的心里到底藏有多 少的秘密?
蘇焉煙別開臉厲言指控道:“再不,溫的心里除了煙兒之外間有別的女子,正所謂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溫的心里若無他人,豈會有此錯覺?”
唉!她老愛扭曲他的本意!盁焹,你誤會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她旋即怒瞪的打斷他,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道:“誤會?有沒有誤會 溫的心里再清楚不過;蛟S溫一直都不愿意退隱江湖,是煙兒苦苦相逼,溫迫不得已才 歸隱江湖的是嗎?你說是不是?”
“不!”他搖頭無奈的嘆道,“煙兒又說到哪兒去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女人就是小心眼兒,老是在爭吵之時記性特好,幾百年前的舊帳 也能一一再翻出來算一遍,非要把彼此搞得傷痕累累才甘愿啊!
可過分的是,他對很多事沒了記憶,僅能吃虧的無言以對。
“煙兒說的不過是藏在溫心里的真心話!”她好怕,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他。他們 終日纏綿,愈是相愛,她的不安隨之日益加深。
深怕如此的幸福是假象,她不要,不要這份她經(jīng)過千倍努力才得來的幸福消失,于 是她拚命想抓住這份幸福,要牢牢記住他們相愛的每一刻。
愈是這樣,她愈不安,愈不安,她的心情就愈焦躁。
“你在怕什么?”他瞧出她眼底的害怕,不希望她是因他而變得如此不安!澳芊窀嬖V夫君?”
“我怕什么?哈……”慌亂的偽裝超自已,蘇焉煙又如刺猬般的張牙舞爪,“我天 不怕地不怕,你憑什么斷定我的感覺?喔,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逃避問題是嗎?你的心 里有鬼,所以怕的人是你,你怕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別人是嗎——”
“焉煙!”他生氣了!
“呵呵,哈!”淚水一下子自她的眼角成串的滴落,倔強(qiáng)的抹去后,她僅是笑道: “你走吧,走,走了之后就別再回來了,走……”
強(qiáng)摘的果實不甜,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她活該受愛人之苦。
走得開嗎?武獨溫深深一嘆,把她的患得患失歸為她曾歷經(jīng)過生離死別,才會有如此的情結(jié)出現(xiàn)。“煙兒,我不會走的。”
“今日不走,明日一樣會走!边@是她害怕的主因。
“不會的……”在她倨傲的反抗之下,他以柔情環(huán)抱住她,并融化她。“這輩子我都不走,就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不信……”她已然臣服,卻仍死鴨子嘴硬!拔也恍!”
“不信啊?”受不住她艷紅唇瓣的誘惑,武獨溫偷了一個香吻之后,正色道:“諾,我們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夫與妻本是一體,你是我的小女人,夫君理當(dāng)疼愛妻子一輩子的,不是嗎?”
蘇焉煙多希望這是他的真心話啊,但她知道這永遠(yuǎn)都不是!氨!币源_定他真的愛她。
雖訝異,心早被她所撩撥,“求之不得……”熱切的吻上她的雙唇,旋即抱起她,闊步的往床榻而去。
春風(fēng)拂亂人心,為降妖伏魔而來到人界的玄武啊,此刻正陷入情愛的風(fēng)暴之中,醒不來。
飛瀑之上——“可惡!可惡!”被隔絕于結(jié)界之外的烏鴉精眼睜睜瞧著心上人柔情似水的偎入別的男子的懷抱,引發(fā)一肚子的怨氣。
壞女人跟它最相配,焉煙是它的!
它一定要奪回她,一已之力難與仙人搏斗,或許……“呵呵呵,焉煙將是我的,呵呵呵……”伴隨著陰冷的笑聲,烏鴉精的身形亦隨之消失無蹤。
◎ ◎ ◎
丹閣穴居天廳內(nèi)“玄武真的失蹤了!”白虎簡直無法置信。
朱雀眷戀的眸光不情愿的稍稍移開銅鏡里嬌俏的身影,意思意思的關(guān)心道:“事態(tài) 嚴(yán)重啰!嚴(yán)重啰!”
這玄武八成兇多吉少。
“經(jīng)這二日來以仙術(shù)千里傳音,玄武仍無訊息,顯然是需要我等的幫助!鼻帻埾铝私Y(jié)論。
“嗯!睘樽约耗X中乍現(xiàn)的想法,朱雀不受控制的噗哧一笑,惹來青龍、白虎好奇的目光之后,他方斂起笑意,“或許玄武迷路了!
白虎立刻發(fā)飆,“真是夠了!”
“是你們要聽的。”朱雀無所謂的聳肩。
“當(dāng)務(wù)之急乃找出玄武方是!鼻帻埐恢圹E的提醒白虎、朱雀尚有要事待辦。
“如何尋找?”白虎果真轉(zhuǎn)移話題,希冀玄武之事能早日解決,因為他已三日不見柳青蹤影,擔(dān)心青蛇乘機(jī)現(xiàn)身做亂。
“是呀,怎么找?”朱雀不動腦的問,眼角余光瞄到銅鏡之中的無雙正躡手躡腳的踏出門檻而焦急的大叫:“啊——”
“你又怎么了?”白虎不悅的翻了個白眼,雖然他與朱雀早成了朋友,但是碰“正事之時,白虎仍舊秉持一貫的作風(fēng),就事論事。
青龍開心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嘿嘿嘿,我的確有要事待辦……玄武之事就……”接收到白虎不以為然的目光,朱雀轉(zhuǎn)而改口,“就……一起尋找吧!”
無雙這小妮子鐵定是等他等得不耐煩,方趁他不在之際偷跑出門,待玄武之事辦成,他非抓回她好好數(shù)落一番不可!
“轉(zhuǎn)得倒是滿快的嘛,算你識相!
朱雀不以為忤地笑道:“多謝夸獎!
待他們的話題打住,青龍也已做出決定,“尋找玄武一事不宜遲延,我等往北分頭尋找,并時時保持聯(lián)絡(luò)!
“好!
“就這么辦!
白虎、朱雀一致點頭同意。
◎ ◎ ◎
四精洞天烏鴉精乍然而來拜訪好友烏龜精。
“嗯,好酒!”烏龜精貪杯的繼續(xù)喝著水酒,雙頰泛紅。
烏鴉精討好的說道:“小弟知道龜兄的嗜好,遂找遍天下各地,特地為龜兄帶來這 壇上好的女兒紅!
“我說啊,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是啥煩心之事把久未露臉的同道好友給請到四精 洞天來著?”一杯杯的黃酒下肚,烏龜精好心情的問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點道理它是懂的。
再替烏龜精斟了杯水酒,烏鴉精笑道:“龜兄道得極是,小弟的確有事相求。”烏 龜精不問,它尚苦惱著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吶!
“你知道咱們四精洞天的規(guī)矩嗎?”烏龜精笑問。
“規(guī)矩?”是啥規(guī)矩?怎么它從未曾聽聞呢?烏鴉精狐疑地問道:“四精洞天有 什么規(guī)矩?小弟愿聞其祥!
烏龜精滿足的打了個酒嗝,欺近烏鴉精的臉龐,酒氣嘖入它的鼻子里,冷笑道:“ 呵呵呵,四精洞天的規(guī)矩是這樣的,來到四精洞天求助者,得獻(xiàn)上自身最珍視的東西以 做為謝酬,烏鴉弟這會兒可懂?”
“喔!龜兄道得極是,瞧小弟失禮了。小弟最珍視的東西即是神樹上的那個鳥窩, 龜兄若不嫌棄,小弟愿意雙手奉上!甭劦轿kU的味道,烏鴉精離烏龜精遠(yuǎn)些,裝傻的 堆著笑,心中暗叫不妙,它似乎是來錯地方了。
“不不不,為兄的要來烏鴉弟的鳥巢何用?為兄又不居住于樹上,看來烏鴉弟尚不 懂為兄所言。
“?”烏鴉精不動聲色的又退了幾步,仍是裝傻的笑道:“呵呵呵,原來龜兄知 道小弟手中有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劍呢!二話不說,小弟手中的神劍就給龜兄吧!”
“砰!”
是烏龜精以魔咒輕易的就把鐵盾給擊碎的聲音,嚇得烏鴉精再退了幾步,嘴角不斷 抽搐的笑著。
“看來……看來龜兄是不需要小弟手中這把削鐵如泥的神劍!睘貘f精的額際冒出 了冷汗。
烏龜精邪睨著臉色慘白的烏鴉精,冷冷的問道:“幾百年沒見了吧?烏鴉弟有多少 年的修行了呢?”
“五……五百年……”
“那么,”烏龜精滿意一笑,轉(zhuǎn)眼間來到烏鴉精的身前,教烏鴉精嚇軟了雙腿! 為兄的理應(yīng)要了——”
它要的東西顯而易見,烏鴉精急急打斷它的話,哀求道:“不要啊,求龜兄饒了小 弟這一命吧!”
“哈哈哈,瞧你嚇得!睘觚斁笮,瞬間回到座位之上!伴_玩笑,開玩笑,為 兄的不過是同烏鴉弟開了個玩笑罷了,瞧烏鴉弟嚇得,哈哈哈!”
“呵,”烏鴉精苦笑的落座,“呵呵呵……”
它的膽子差一點兒就給嚇破倒是真。
“看在烏鴉弟有心替為兄找來這壇上好女兒紅的份上,為兄的答應(yīng)替烏鴉弟挺身而 出,烏鴉弟何事相求?”單瞧烏鴉精嚇得雙腿發(fā)軟,烏龜精已心情愉悅,遂很是豪爽的 免去烏鴉精的謝酬。
“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的,烏鴉精把事情的始末鉅細(xì)靡遺的述說了一遍。
“所以小弟到四精洞天是為請求龜兄助小弟一臂之力,以除去那名帶有仙氣的男子 。”說完,烏鴉精口渴的喝了杯酒。
“連日來朱雀、白虎相繼于人界現(xiàn)身,除去找不少同道之人,烏鴉弟口中身上帶有 仙氣之人,極有可能是青龍抑或是玄武。”
“但,仙人何以與人相戀呢?”雖為精靈,仙界的規(guī)矩它是知道的。
“這……”烏龜精無法給烏鴉精回覆,畢竟這僅是它的猜測!叭嗽谀膬簬仪叭 一探便知!
“是,請龜兄隨小弟前往一探!
◎ ◎ ◎
北靈潭畔,洗盡紅塵味的蘇焉煙、武獨溫全然的素衣裝扮,與一般新婚夫婦沒兩樣 的甜蜜生活著。
“溫……”
蘇焉煙嬌媚的嗓音呢喃低唱,佐以妖嬈婀娜的身段舞弄一曲“花好月圓”,武獨溫 的指間則流泄出悅耳的箏音。
生活樂趣全然自找。
一幅夫彈琴箏妻隨樂音婆娑起舞的景象,在北靈潭這人煙罕至之處上演,似仙境, 道是兩位仙人下人界偷歡亦不為過。
“呵呵呵……溫……”
蘇焉煙腳步輕盈地繞至武獨溫的身后,藕臂環(huán)繞他胸膛若有似無的輕輕挑逗,在她 發(fā)燙的十指逗弄之下,他朗笑的轉(zhuǎn)身在她唇上偷了一個香。
顯然他的琴藝高超,定力亦是夠的,箏音未稍停歇,穩(wěn)如泰山的悅耳飄揚(yáng)著,就連 潭中魚亦浮出水面傾聽,空中鳥也停落樹梢。
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
如癡如醉,北靈潭籠罩在武獨溫的箏音里,除了蘇焉煙的嗔笑聲外,悄無其他聲息 。
嫵媚的眼神勾引、大膽的肢體挑逗、若即若離、若有似無,蘇焉煙以曼妙的舞姿傳 達(dá)愛意。
大膽而毫無保留。
一曲彈奏完畢,在蘇焉煙的掌聲中,武獨溫朗笑的展開雙臂,邀請她投入他的懷抱 。
“我的小女人!
“好琴藝!彼龕蹕傻馁澝乐,雙眸與他的膠著,“我的大男人。”
武獨溫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香吻,厚臉皮的應(yīng)道:“我知道!
“羞羞羞……”賴在他懷里柔柔的取笑起他的自負(fù),心似沾上了蜜一般的甜!按 男人可真是不知羞呢!”
“嘿,這有料即便是受到萬般考驗仍是有料,關(guān)于已所擅長之事,在小女人面前, 為夫的又何須過于自謙呢?”他頗不贊同的搖頭,“如此稍嫌矯情也!
“咦,難道大男人間不知“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嗎?”必要的自負(fù)是好的,倘 若過于心高氣傲,則又顯得目中無人。
“咦?”武獨溫甚感意外,一向驕縱高傲的小女人竟說出如此謙遜的話語,當(dāng)真令 人難以相信。
敢情天要下紅雨了不成?
“咦?”蘇焉煙納悶!斑资裁催祝窟@該是妾身對大男人所發(fā)出的疑問才是,怎么 大男人反倒用在妾身的身上了呢?”
“為夫的發(fā)出疑問乃因為夫尚不見此時此地有何人的琴藝能與為夫一較高下呀!”
他做勢環(huán)顧四周并發(fā)出豪語。
一切都怪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久了,多少便會沾染上那人些許的脾性,這跟人與人 相處久了,相貌自然會有幾分相似的道理是一樣的。
“我呀!”她不服輸?shù)闹钢砸选?nbsp;
他當(dāng)沒見到的目空一切,“誰?我……我瞧不到!”
知道他是同她玩,她好笑的壓下他的頭,使他的雙眼正視她。“是大男人的小女人 。”
怎么說,她都是自幼習(xí)古箏的,可不容他小覷。
“口說無憑。
“那么……”她玩笑的推他一把,他旋即被擠到一旁的座位去了!靶∨诉@就替 大男人獻(xiàn)上一曲!
“洗耳恭聽!
“請大男人給小女人一個鼓勵吧!”臉頰湊近了他,顯而易見是要他吻。
武獨溫寵溺的如她所愿,在她頰上輕輕一吻,瞧她心滿意足的坐正身子欲彈箏,猛 然將她拉向自已,火熱的唇瓣熱切的貼合上她的,靈舌深入她的口中,肆意掠取她的芳 香,意欲使她為他失神瘋狂。
她當(dāng)真在他的懷里化成了一攤水。
火辣一吻完畢,伴著喘息,嬌嗔自她艷紅的唇瓣逸出,“不算,大男人使了卑劣的 手段壞心要妾身分神,所以不算!
“我沒聽錯吧?”受不住她雙唇的誘惑,他又偷了個香方無賴的笑道:“正所謂“ 兵不厭詐”。況且為夫的不過是應(yīng)了小女人的要求……呃,比小女人的要求尚要熱情了 些,倒也不算卑劣吧?”
“歪理!”蘇焉煙嘴里嗔罵著,倒也甜蜜在心頭。
“嘿,禁不起撩撥,敢情小女人認(rèn)輸了不成?”他使的是激將法。
“才不呢,嗯哼。”斂起心神,不再打情罵俏,她不認(rèn)輸?shù)亩苏,纖纖十指撫 弄古箏。
旋即箏音自指間流泄而出,比先前更為陰柔多情,悠揚(yáng)悅耳……武獨溫相當(dāng)?shù)募べp ,甚是陶醉的閉起雙眼仔細(xì)聆聽。
“就是他。”
“喔?”烏龜精欲上前,卻被武獨溫所設(shè)下的結(jié)界給彈出!鞍パ!”
“結(jié)合龜兄與小弟之力或許能打破此結(jié)界!
“好。”
烏龜精、烏鴉精吐出本命丹,于同一個點之上,齊力震壓,多次的重?fù)艉馁M(fèi)不少邪 魔之力后,結(jié)界總算被打破。
收回本命丹,烏龜精殺氣立現(xiàn),“殺進(jìn)去!”
“龜兄等等……”烏鴉精急喚。
烏龜精不悅,“此時不滅要待何時?”
“男子可殺,但那女子……那女子……”
烏龜精一點就通的邪笑道:“行,為兄的就饒那女子一命,好給烏鴉弟當(dāng)婆娘來著 !
“呵呵呵,多謝龜兄!
“走吧!”
不多言,烏龜精、烏鴉精直攻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