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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匈奴女 第八章
作者:宋齊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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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天水跑到兆雷的房間想吵他起床,但是他不在房間,冷冷的被寢沒人  
使用,天水大呼小叫地到處尋找,驚動了所有的人也一起尋找。  
  
  但是,沒人找到兆雷的身影。  
  
  天水甚至突然異想天開,跑到倉庫的地萬,翻著一個個的木桶尋找他。  
  
  時近晌午,在大家遍尋不著、絕望哭聲四起時,兆雷緩緩地自大門走進來。  
  
  兆雷沒有向人說明他出外,使用“落日島”的傳訊方法,傳了一封信給師妹初蕾,  
詢問一些有關(guān)旁門左道的事。當然他也利用了時間,查明一些心中的疑惑。  
  
  天暗才打到回府的兆雷面對關(guān)心與好奇的眼光,只淡淡地說了睡不著而出去逛逛,  
大家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只要人平安回來就好了。  
  
  從那天起,兆雷像變個人似的,一大早,即帶著天水與管捕頭上街溜達,直到天暗  
才打道回府。回到駱宅則和大家談笑,或自個兒排著棋盤。  
  
  老漠不了解少爺?shù)呐e動,不過只要他不再有去惹怒惡鬼的行動,而且他的周遭不時  
有人陪著,也許管捕頭或天水的運氣高,讓惡鬼不敢靠近,所以沒有對少爺不利。  
  
  幾日的平平安安的日子下來,老漠就放下心了,漸漸地,他也和少爺一樣,學(xué)會對  
鬼叫聲視若無睹。  
  
  管捕頭不懂兆雷的決定,每天跟進跟出,他的一舉一動全落在眼底,但是仍猜不透  
他的想法。幾次開口詢問他對案情的調(diào)查計劃,總是得到兆雷打哈哈地轉(zhuǎn)移話題。  
  
  天水也很悶,猜不透兆雷在計劃什么,不過她不像大家學(xué)著當悶葫蘆,一有機會即  
纏著兆雷詢問。  
  
  這日大清早,兆雷又準備出門,天水與管捕頭不由分說地跟著。  
  
  “兆雷哥哥,我們今天要去哪里?”天水不管奶娘再三提醒要跟在他身后的訓(xùn)誡,  
拉著他的袖子,緊緊她跟著他。  
  
  “去茶樓聽曲子!闭桌琢私馑膫性,再三的禁令,她頂多維持幾分鐘而已,無  
奈之余只好隨她的個性了。  
  
  “我沒聽過曲子耶!”在大漠大家隨時開口唱著歌兒,當初由中原小販口中聽到唱  
曲子時,她就想明白為何唱歌要正正式式坐著,今天有機會見識到,她當然不會放棄。  
  
  “等一下就可以聽到!闭桌仔χf,抬起頭望著管捕頭詢問:“管捕頭有沒有興  
趣一趄前去?”  
  
  兆雷最近的舉止大高深莫測,如果說他已放棄血案,管捕頭不會相信,決心跟緊,  
瞧看看他暗中在計劃什么。  
  
  “好!”管捕頭不容置疑地點下頭。  
  
  走在大街,即使清晨,勤快的百姓早已忙碌地干活,天水心中惦記著兆雷暗中所進  
行的事,無法放寬心懷看著不同的風(fēng)情。  
  
  專心想著事情的天水,不知覺中被兆雷松開手,慢慢地跟在他后頭走著,符合兆雷  
所要求的規(guī)矩。  
  
  “這位姑娘請留步。”  
  
  袖子突然被扯住驚醒沉思中的天水,她抬起頭,瞥見兆雷與管捕頭走入前頭的茶樓  
,她的身前則被一位婦人擋住。  
  
  “這位大嬸有什么事?”天水問。  
  
  “姑娘請行行好,我突然肚子痛,想到前頭解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抱一下兒子?  
”婦人不容分說,將手中的孩子塞到天水的懷里,抱著肚子沖往路邊的樹叢里去。  
  
  懷里突然多了軟綿綿的嬰孩,天水深怕孩子掉下去,立即收緊手臂將他抱好,待她  
抬起頭,那名婦人已不知去向。  
  
  “呼呼!”天水望著可愛圓團團的小孩,忍不住輕伸指頭撥著他的小臉,心中不禁  
又想起自己腹中的小孩。  
  
  “嘻!我的孩子一定長得比你帥。”天水笑嘻嘻地對著不懂事的小孩示威。  
  
  “在這里!”  
  
  “捉起來!”  
  
  “可惡的女賊!”  
  
  沈在逗弄小孩樂趣中的天水,不知不覺中,竟然被一群惡狠狠的人包圍住,她睜大  
驚愕的眼睛看著這群人,直覺地將孩子緊緊摟在胸前保護著。  
  
  “我的孩子,快還給我!”  
  
  一名婦人推開人群,撲向天水,神態(tài)惡狠狠地讓天水立即閃身躲避。  
  
  “捉起來!”一聲令下,天水一人不敵眾手,立即被捉住手臂。  
  
  天水不明白原因,情急之下大聲呼救:“兆雷哥哥救我!”  
  
  聲才剛落,她的身旁立即出現(xiàn)一道人影,原本捉住她的人全被震離開。  
  
  “兆雷哥哥!”天水不必多想,立即偎入那人懷中。  
  
  “這里出了什么事?”管捕頭也隨之出現(xiàn)。  
  
  “管捕頭,你來得正好,這個不要臉的女賊偷走我家小孩!币幻蠞h看到管捕頭  
出現(xiàn),拉住他的袖子,指著天水直罵。  
  
  “我?我才不是女賊,你們才是要搶走孩子的壞人!碧焖牭街缚兀哉桌椎膽  
中探出頭來反駁。  
  
  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她有違善良風(fēng)俗,但是放開她,又不知她會出什么事,兆雷低  
嘆一聲,選擇將她護在懷里。  
  
  “天水,這個小孩子哪來的?”兆雷明白她不會在受逼的情形下說出真相,只好低  
聲地問。  
  
  “剛才有位大嬸肚子痛,跑到那邊解手,要我?guī)退б幌潞⒆,結(jié)果我在等,這群  
人就突然出現(xiàn)要來搶走孩子!碧焖f。  
  
  “不對,她也是騙子之一,剛才明明有位婦人趁我們不注意,強將我媳婦手中的孩  
子搶走!崩蠞h氣憤得不相信天水的無辜。  
  
  兆雷細看老漢一眼,想一下大家的說辭,大略的情形應(yīng)該如他所估計,八成有位大  
嬸搶走了孩子,眼看大家追上來,逃之無門的情形,將孩子塞給天水,讓她當代罪羔羊  
。  
  
  “天水,將孩子還給他們!闭桌渍f。  
  
  “不!孩子又不是他們交到我的手上,我不能交給他們!碧焖畵u著頭,事關(guān)無辜  
幼兒的安全,她固執(zhí)地不肯答應(yīng)。  
  
  “姑娘,我代表官府,請將孩子交給我,讓官府來判斷!惫懿额^上前要接過孩子  
。  
  
  “不行!”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何況管捕頭又不是她族里的長老,天水不想聽  
他的話,緊緊地抱住孩子,固執(zhí)地不肯交給任何人。  
  
  “管捕頭,麻煩你派人進樹林請那位大嬸出來!闭桌酌髦俏粙D人早已逃之夭夭  
,但是不這么做,只怕這顆固執(zhí)的小腦袋不會相信她被騙了。  
  
  管捕頭也不相信那位大嬸真的在樹林里解手,但是辦事的程序事必得走一趟,于是  
他親自走進樹林中尋人。  
  
  “姑娘,請將我的女兒還給我!眿D人望著天水懷中的孩兒,哀懇地說。  
  
  “他是男娃,不是女娃!碧焖舐暤胤瘩g,抬起頭看看兆雷說:“瞧!他們連小  
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個小孩子怎會是他們的!  
  
  “她是我的孫女!睂τ谔焖豢辖换匦『,官府又不肯將天水當成騙子捉起來,  
老漢氣得直跳腳。  
  
  “姑娘,她真的是我女兒,她的屁股上有一顆小黑痣,你可以檢查看看!  
  
  這位婦人了解習(xí)俗是不能說出女兒身上的特征,以免毀損她將來的清白,但是她明  
白沒有說清楚,天水是不會將孩子還給她,為了能帶回孩子,她不得不低聲地向天水說  
明。  
  
  天水背轉(zhuǎn)過身,掀開包住小孩的襁褓,撥著包著的尿片時,她定睛一看,立即羞紅  
滿臉,不待兆雷詢問,低著頭將小孩子交到她的娘親手中。  
  
  “對不起!”天水低頭認錯。  
  
  “天水,你是人擔(dān)心孩子的安全,所以沒辨別清楚前不敢將孩子交給別人,別難過  
了!闭桌酌男惆l(fā),表面上是安慰她,實際上是向大家解釋。  
  
  “謝謝姑娘!眿D人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女兒,怨懟消失,又聽到兆雷的解釋,感激她  
對女兒的關(guān)懷。  
  
  “走啦!”老漢自鼻孔噴著氣,不置可否地率眾離去。  
  
  “走吧!唱曲兒的姑娘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辈槐氐人鲃,兆雷自動地牽起她的手  
。  
  
  憨憨的她太好騙,不管風(fēng)俗如何、傳統(tǒng)如何,甚至別人對他的評價如何,走在街上  
,兆雷再也不放開她的心手。  
  
  “我們不用等管捕頭了嗎?”想通后,天水也明白那位大嬸早就溜了,內(nèi)疚管捕頭  
必須在樹林里尋找一個早已消失的人。  
  
  “放心!他一定早就到茶樓等我們!闭桌捉o予她安慰的笑容。  
  
 。  
  
  一踏入茶樓樓上雅座,該待在樹林里頭尋找失蹤人口的管捕頭竟然已端坐在席上喝  
著茶,干凈的外表看不出曾進出過樹林。  
  
  “你……你……”天水愣得說不出話來。  
  
  “坐吧!”這種憨惑的模樣讓兆雷真想一口吃下去,無奈場合不對,只好藉著扶她  
入座時,貼近她的嬌憨,稍解滿心的騷癢。  
  
  管捕頭含蓄她笑著,識趣地不提剛才的事,揮手示意店小二將唱曲子的姑娘帶進來  
。  
  
  唱曲子的是一對姊妹花與一位半百的老人,三個人一進入即先行個體,然后老者即  
坐到角落拉起胡琴。  
  
  胡琴音中,姊妹們從腋下抽出花帕,媚眼一拋,嬌柔的嗲聲中,扭著身軀繞著兆雷  
與管捕頭轉(zhuǎn)圈子。  
  
  這對姊妹花身在紅塵中,早練就一對精明的眼睛,管捕頭雖然長相斯文,但是不如  
兆雷俊俏,加上兆雷一身的華服,更顯出家世的不凡,所以姊妹們都盡全力地魅惑兆雷  
。  
  
  “唉喲!”天水掙大眼睛看著兩個女人賴在兆雷身上,她的心里很不舒服,這對姊  
妹花更是目中無人,無禮地將她擠離兆雷的身旁。  
  
  這算什么?她好歹也算是主人之一,怎會被無禮地對待?  
  
  兆雷伸手將她拉回身旁,他很明白,因為正規(guī)的良家婦女,不會公然的和男人一起  
入席,所以這對姊妹花將天水也視成煙花女子。  
  
  “兆雷哥哥,我不愛聽曲子,請她們走吧!”天水嘟起嘴巴,拉著他的衣襟,就著  
他的耳邊抱怨。  
  
  “喔!這位妹妹心胸別太狹窄,別趕我們姊妹離開,你的年紀尚大小,還不太懂得  
,就讓咱們姊妹幫你忙服侍這位爺兒!甭牭教焖脑,這對姊妹不服氣地賴到兆雷的  
身邊。  
  
  “這位爺,讓我們姊妹花好好地服侍您!鄙碇t衣的姊姊將身軀靠到兆雷的背部  
,在胸部的磨蹭中,她的玉臂自他的頭間伸過,取了茶杯放在他的唇邊,嬌聲地在他的  
耳畔細語。  
  
  兆雷來不及拒絕,天水“啪地”伸手揮掉茶杯,小手拉住兆雷的衣襟,將他拉離那  
位女子的胸前,雙臂滑過他的肩膀,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為了守護住他,她甚至坐到  
他的膝上,獨占意味濃厚到不許任何女子碰到他一截衣角。  
  
  “天水!”兆雷無奈地低呼,她的獨占欲讓他感到高興,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此  
大膽的行為會引起議論。  
  
  “兆雷哥哥,我愛你,在天與地之間、未來和現(xiàn)在的時辰里,我只愛你一個人!  
天水捧著他的臉,直視著他的眼,嚴肅地許下大漠民族生死相隨的誓言。  
  
  聞言,兆雷心中一動!  
  
  他進出過大漠,明白她所許下的忠貞誓言,代表著將與他福禍與共、同生共死;頃  
刻問他熱情的眼睛糾纏著她的火熱,溫?zé)岬氖终婆踔龐汕蔚哪樀,他明白此時他應(yīng)該  
也說出同樣的的誓言。  
  
  但是男子漢應(yīng)該起而行,不能坐而言,他的愛意全在對待她的一舉一動中,不需要  
空口說些甜言蜜語來證明。  
  
  他的捧臉動作讓天水興奮的等待,微啟朱唇等待他也對她說出莊嚴的誓言。  
  
  “……”兆雷無言地凝視著她,隨即落下一吻。  
  
  而天水明亮的變眸瞬間黯淡,難以掩飾的失望出現(xiàn)在眼底。  
  
  難道他不愛她嗎?所以無法對她許下承諾?  
  
  兆雷明白她在想什么,溫柔地拍撫她的背,代替未說的承諾。  
  
  得不到承諾而沮喪的天水,竟然得到那對姊妹花的同情,也許身為淪落風(fēng)塵人,對  
感情的感觸特別深吧!  
  
  “小姑娘,“愛”這個字要放在心上!毖韵轮,風(fēng)塵女子的愛沒人相信,只能  
放在心中自己再三品味。  
  
  ﹁我愛兆雷哥哥!﹂天水相信愛要說出口,愛要讓他知道,即使旁人笑話她,她也  
一定會大聲說出來。  
  
  “啪啦!”  
  
  她的大聲告白中,造成全場的人都愣住了,突然從茶樓樓階上傳來鼓掌聲,打破了  
她所造成的尷尬。  
  
  “天水敢愛敢恨,很有魄力,師兄能得到天水的愛,真是好福氣。﹂緩步走上樓的  
是梅初蕾。  
  
  貴為樓蘭國王妃的梅初蕾,身上卻是一身平民衣服的打扮,伴隨在她身旁亦穿著普  
通衣飾的高大男子,竟然是樓蘭國王尉遲馭風(fēng)。  
  
  天水看到馭風(fēng)出現(xiàn),來不及躲藏,驚訝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xiàn)。  
  
  “天水,你還沒玩夠,不知道該回家嗎?”不悅的聲音出自鐵塔般大漢云天皝的嘴  
里。  
  
  “天皝,別嚇壞小姑!庇窳岘嚋厝岬穆曇魤合绿彀伒牟粣。  
  
  兆雷驚愕地看著這群人,即使平民百姓的裝扮,那份威嚴是無法假扮,眼前兩位高  
大的男子,正是不務(wù)正業(yè)、沒有乖乖待在王宮管理國家的——匈奴國王與樓蘭國王。  
  
  “師妹,你怎么親自過來?妹夫事務(wù)太過繁忙,你該留在他身旁照料,我不是請你  
使用家里的傳訊方式回答我就可以了嗎?”  
  
  學(xué)醫(yī)的眼光較常人精準,兆雷瞥一眼初蕾微凸的小腹,不悅地說著,但是責(zé)備當中  
,立即將一把椅子放在她身前。  
  
  管捕頭好奇地看著這群人,但見兆雷沒有介紹的意思,也只好悶在一旁打量。  
  
  “師兄,我們回你家再聊好嗎?”初蕾田微擰眉頭,這兒的場地大開放,不適合談  
論重要的事情。  
  
  “不行!”管捕頭看得出這些人的氣勢不凡,但看舉止之間并非武藝高強者,讓他  
們住進駱宅,如果出事,后果只怕不是他這個小小的捕頭能擔(dān)得起。  
  
  兆雷也有相同心思,師妹的武藝尚可,但是有孕在身,不能動武。其他的人,以兆  
雷所了解,并無高深的武藝,他深恐自己一個人無法保護大家周全,也之搖頭拒絕讓大  
家住進駱宅。  
  
  “師兄,我們所帶來的人已經(jīng)將東西搬到你家了。”初蕾嬌俏的笑出聲,她就知道  
兆雷會有這種反應(yīng),所以先行遣派手下進入駱宅,來個先斬后奏。  
  
  兆雷長嘆口氣,他了解師妹個性固執(zhí),由于師妹的關(guān)系,他相信這些人不會被輕易  
說服,于是摟住天水起身肅客。  
  
 。  
  
  駱家大廳中,坐滿了遠到的賓客,老漠為了許久沒看到這種熱鬧景象而眼眶合著熱  
淚。  
  
  一陣寒暄、客套、奉茶……忙亂過后,兆雷請遠道而來的客人先行休息,任何事情  
等待明晨再談。  
  
  初蕾搖著頭拒絕,為了她有身孕,馭風(fēng)一直要她休息,她休息到怕了的地步;  
  
  接到兆雷傳來的消息,初蕾正慶幸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活動筋骨,但是固執(zhí)的  
馭風(fēng)硬是拒絕她的遠行計劃。  
  
  如果不是她堅持到不時會偷溜的地步,馭風(fēng)無奈之余只好懷著愧疚感,將國家交給  
賢臣們照料,親自陪伴愛妻前來中原。  
  
  正待出發(fā)時,適逢云天皝為了開解玉玲瓏的思鄉(xiāng)之情,準備帶著嬌妻回中原省親,  
順便沿途尋找離家、玩得樂不思蜀的云天水。  
  
  目地相同,于是大家就結(jié)伴同行。  
  
  兆雷瞥見初蕾晶亮的眼神,明白她的好奇心正旺盛,非得現(xiàn)在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但是還有一些事情尚未得到證實,公然談?wù)摃虿蒹@蛇。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妹,初蕾對于兆雷的個性摸個九成,明白他不會公然地問她  
,有關(guān)他所傳的信的內(nèi)容。  
  
  初蕾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大廳中,除了那位管捕頭外,其他的人不能算是外人,如果使  
計讓他離開,她不就可以立即和師兄討論事情,滿足她旺盛的好奇心?  
  
  初蕾裝了幾年遵守八股的姑娘,明白風(fēng)俗習(xí)慣,當然她更明白丈夫的個性,于是暗  
暗以手肘頂了頂馭風(fēng),在他詢問的目光下,伸指偷偷指著天水。  
  
  了解愛妻心思的馭風(fēng)立即了然地清清喉嚨說:“天水與兆雷怎么會兜在一起?  
  
  看起來是不是要請我們喝杯喜酒?”  
  
  “天水,快說!”身為兄長當然得主動關(guān)心妹妹的未來,天皝低喝地命令天水說明  
。  
  
  “相公,這種事……怎好意思在……”玉玲瓏改不了憋憋的個性,抬起眼眸望了管  
捕頭一眼,有外人在場,公然談?wù)撻|房之事,會損及天水的清譽。  
  
  既然談?wù)摰牟皇枪,皆捕頭也不好意思在場,同大家拱個手,道聲失陪,即離開  
大廳。  
  
  從這群人出現(xiàn),天水的心一片慌亂,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恢復(fù),畏縮地躲在兆雷的身后  
,這下被直接點到名,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  
  
  天水哀怨地瞥了兆雷一眼,都是他不好,如果他許下諾言,她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向  
大哥說,如今這段感情只是她一頭熱,她沒有理由反駁大哥的責(zé)罵。  
  
  對了!孩子。  
  
  天水望了初蕾一眼,伸手按住小腹,笑著說:“大哥,我不回去了,我的肚子內(nèi)已  
經(jīng)有孩子了!  
  
  “噗哧!”兆雷霎時將滿嘴的茶水噴了出來。  
  
  “咳!”同時,初蕾也被茶給噎住了。  
  
  “什么?你竟敢動了我妹妹?”天皝來不及咽下茶,在驚人的暴怒聲中沖向兆雷,  
一把捉起他的衣襟,將他略提了起來。  
  
  兆雷無奈地瞥一眼天水,在她含情帶羞的笑意中失神,即使他身懷武功,也無法閃  
過天皝的大手。  
  
  初蕾是學(xué)醫(yī)之人,現(xiàn)在又百了懷孕的經(jīng)驗,她的大眼睛一瞄,即知天水仍是待字閨  
中的女孩,不過有好戲瞧的情況下,她當然不會主動出來說明。  
  
  “大哥!你快點放開他!奔词箾]有得到承諾,天水也不后悔將心交給兆雷,眼見  
他落人大哥的手中,情急之下,立即上前用力拉開大哥的手。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敢動匈奴公主,就等于和整個匈奴王國為敵!辈粣偟奶  
皝輕易地甩開天水的手。  
  
  “相公,快請松手!绷岘嚲彶缴蟻,小手輕輕放在天皝的手上,立即讓天皝松開  
鉗制的力量。  
  
  “大嫂!”天水看得出玲瓏的重要,立即縮到她的身旁,嘴里甜蜜的呼喚,先建立  
一點交情。  
  
  “小姑!”玲瓏肅衣,規(guī)矩地行禮。  
  
  “天水……”兆雷看了她一眼,為了她的清譽,他不能顧到地的幻想,必須當眾說  
出真相。  
  
  突地“嗚……”準時的凄厲哭聲響起,打斷了兆雷的自白。  
  
  “哇!”膽小的玲瓏立即顧不得閨女風(fēng)范,如中箭的兔子般,跳入天皝的懷里顫抖  
。  
  
  馭風(fēng)看過兆雷所傳來的消息,即使有所準備,但是頸背的寒毛仍忍不住直豎起來,  
強壓住驚嚇,上前摟住愛妻,保護著她。  
  
  “馭風(fēng),別掩住我的耳朵,我聽不清楚!被钜姽淼氖虏皇敲總人都遇得到,初蕾  
拉開馭風(fēng)放在她耳上的手掌,興致勃勃地側(cè)耳聆聽傳說中的哭聲。  
  
  “嘻!我也不怕。”天水興致盎然地對著初蕾說,她好高興,終于有另一個女子和  
她一樣的不怕這種哭聲。  
  
  “天水,唱條歌來壓下這個聲音。”天皝望著懷中驚嚇的愛妻,不悅地蹙趄濃眉,  
說。  
  
  天皝心里算著,雖然天水的歌聲并不頂好聽,甚至比那種哭聲還難聽,但是讓愛妻  
聽“人”所發(fā)出的難聽聲音,至少她比較不會怕。  
  
  “好!”天水馬上答應(yīng)了。大嫂看起來膽子太小了,需要轉(zhuǎn)移注意力,于是天水清  
清喉嚨,放開她的音量,唱起得天獨“破”的曲子。  
  
  “哈哈哈!”兆雷最不給面子,第一個放聲大笑。  
  
  “哇!”初蕾拉起馭風(fēng)的手掌掩住她的雙耳。  
  
  “嘖!”馭風(fēng)沒有手可以護住他的耳朵,連連翻著白眼,為了愛妻與愛子的心理健  
康,只好忍受陣陣驚心動魄的歌聲。  
  
  “嗯!不錯,進步許多了!弊孕÷犃(xí)慣天水的破嗓子的天皝,感受到她的歌聲似  
乎更具有威力了。  
  
  滿堂的歌聲與嘻笑聲,讓大家忘了鬼魅的哭聲,還是連鬼魅也受不了天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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