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有著維多利亞式的建筑風格,和夕陽、舢板、老街一同重塑淡水河的風光,還能吃到主廚的獨家料理,盡管在寒風中,也是別有滋味。
「彼特,你不敢吃辣,這道宮保皮蛋不要碰,你吃這道菠蘿牛小排好了。」薇薇安貼心的幫未婚夫夾菜。「偶爾吃吃中國菜也不錯,而且這里的氣氛滿好的……杰西,你怎么不吃?」
霍冠人將臉龐埋在圍巾里。「我不餓,你們吃就好了!
「我還是不相信她會對你這么絕情,你再跟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他顯得無精打采!改銈儾涣私馑膫性!
「那就跟她分手好了!罐鞭卑惨膊辉賱裾f。
彼特輕斥未婚妻,「薇薇安!」
「本來就是,既然他都想放棄了,誰說也沒用!顾狡鹱鞁舌痢!负昧耍裁炊紕e說,先吃飯吧!我好餓,我要吃那個蝦球……」她張開小嘴,等著未婚夫送進口中。
眼看兩人無視他的存在,開始你一口、我一口,那股親熱狀讓霍冠人看得很刺眼。他們擺明是故意的!他們到底是專程來臺灣吃喝玩樂,還是來幫他的,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咦?」一個驚疑不定的女聲在桌邊響起。
霍冠人意興闌珊的瞟了過去。
對方是個大肚子的孕婦,兩眼瞪得好大,直勾勾的瞪著自己,他可不認為自己曾經結交過有夫之婦。
「你是霍,霍冠人,對不對?」孕婦指名道姓的問。
聽不懂中文的未婚夫妻也看著她,再看看她的肚子,然后狐疑的睨向霍冠人,心里想的是同樣一件事--該不會是他對人家做了什么事了吧?
霍冠人眉梢一挑,「我認識妳嗎?」
「你真的是霍冠人?我想也是,你的長相很好認。」孕婦撫著自己的圓腹。
「我叫伍詠絮,是你的高中學姊,不過你可能不太認得我,但是我和徐葳是很要好的同學!
這個介紹果然勾動了他的記憶。
「我好象有點印象!够艄谌宋Ⅴ玖讼缕恋拿挤澹瑧B度下太熱絡。「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妳,妳也來吃飯?」問得有點廢話。
伍詠絮比了下正在柜結帳的男人,他中等身材,樣貌樸實,手中還抱著一個約三歲大的女娃!肝沂歉蚁壬粔K來的……這幾年我一直想跟徐葳聯絡,可是都不曉得她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她目前也在臺北工作!够艄谌穗S手在餐巾紙上寫下小熊森林的電話!高@她上班的電話!
她頗感意外,然后謹慎的斟酌字句,「你們現在有在一起嗎?」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突兀。
霍冠人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笂呍趺磿@樣認為?」
「我知道當年你請徐葳假冒你的女朋友,不過卻假戲真作,讓卓宓凌姊妹對她非常不滿,最后還驚動了你媽……」
雖然是陳年往事,不過伍詠絮卻覺得有必要說出來,她希望自己最要好的同學能得到幸福。
「我媽?」他本能的挺直腰桿,總算全神貫注了。「這是怎么回事?我為什么不知道我媽去找過徐葳?」
「我原本也不曉得這件事,后來徐葳突然轉學,隔了兩個月,有一天她打電話來家里找我,跟我說他們搬到臺中去了……還說出一個秘密,可是我答應過她不告訴任何人!顾胫浪麑π燧诘膽B度。
「我不是任何人,我要知道我媽對她做了什么?」霍冠人恨不得抓住伍詠絮拷問清楚!刚垔吀嬖V我!」
伍詠絮聽見丈夫的叫喚,過去跟他說了幾句,說遇到朋友,有事要談,要他先到車上等,然后才回來。
「我能不能坐下來說?」她是孕婦,無法站太久。
他將旁邊的空位挪給她!傅降自趺礃?」
啜了口熱茶,潤了潤喉嚨,感受到身旁的男人傳來的壓力,伍詠絮可以確定他的心意了。
「大家都在謠傳徐葳他們家是為了躲債才連夜搬走,其實這也沒錯,當時她爸爸在外頭欠了不少賭債,債主找上門來,逼著她們母女要還,甚至要抓徐葳去私娼寮當妓女,為他們賺錢還債……」
看著他俊臉丕變,她笑了笑,「這些都是徐葳親口告訴我的,幸好沒有真的發生!
「那跟我媽有什么關系?」這才是重點。
她深深的望進他眼底,「當時你媽正好找上門去,當場幫他們還了債務,將債主全都打發走了。」
「不對,我媽不可能這么好心!顾私庾约旱哪赣H了。
「你說得對。」伍詠絮吁了口氣,「你媽她還附上一張即期支票,只要徐葳永遠不再見你,那一百萬就是她的了!
霍冠人瞪著她,瞪了好久,似乎還無法吸收她說的話。
「有了那一百萬,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如果你了解徐葳的話,就應該知道她的決定!顾勒嫦嗔钊穗y以接受,不過事實就是事實。
他用手抹了把俊臉!肝抑,她接受了那張支票,全家連夜搬走了,為的就是實踐她的承諾,永遠不再跟我見面!
「你不要氣徐葳,當時的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刮樵佇跽嫘牡膭竦馈
「我知道。」霍冠人氣虛的說。
伍詠絮撐著桌面起身,因為肚子太大了,行動有些困難!冈捨叶颊f完了,該怎么想是你的事,不過真的很高興能再見到你,要是見到徐葳,幫我向她問好!
說完,她唇畔泛出如釋重負的笑意離開了。
「怎么了?她到底是誰?」薇薇安急問。
彼特也等著他的下文。
「我要回去了!」霍冠人穿上大衣,準備走人了。
「什么?可是你還沒吃--」
他想馬上見到徐葳!改銈兞粝聛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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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森林打烊了。
吃著自己最愛的提拉米蘇,徐葳還不急著回去。已經習慣有人纏著自己,跟她打打鬧鬧,現在那個家變得格外冷清。
原來習慣是這么可怕。
恩琪將廚房整理完畢出來,已經換回便服。「妳們還不走嗎?」
「我要再坐一會兒,妳先回家好了。」徐葳又舀了一口湊進口中,以往最愛吃的甜點,如今入口卻有更多的苦澀。
菲菲手執刀叉,動作優雅的切了一小塊菠菜塔,細細的咀嚼,宛如身處在高級西餐廳內!笡]關系,我會留下來陪她。」
「那么明天見。」恩琪走出店外,順手將門關上。
菲菲支著下顎,羨慕的輕嘆,「恩琪看起來好幸福的樣子……唉!我也好想交個男朋友,我的真命天子到底在哪里?」
「早上送妳來上班的那個男人呢?」
「他啊……他是我最近才雇用的管家。」菲菲有些別扭的說。
徐葳不禁詫異,這個答案不在她預料之中!腹芗?他的氣質不太像,不過妳的確是需要有個管家來幫妳料理家務!
否則菲菲之前也不會選擇住飯店,就是因為有專人打掃,還有飯店的主廚可以隨時幫她烹煮想吃的東西,那種生活比較適合她這個千金小姐。
「妳的意思好象我很懶似的,人家偶爾也很賢慧的,拖拖地、擦擦桌子都難不倒我!狗品埔獮樽约赫f句公道話。
她不客氣的潑冷水,「是偶爾沒錯!
菲菲已經習慣被她吐槽了,啜了口紅茶,困惑的瞅著她,「妳這幾天是怎么了?連上班都會發呆,看到店里的生意好得嚇嚇叫,居然都沒有反應,一點都不像平常的妳。」
「平常的我是什么樣子?」
「就是……見錢眼開,看到客人上門,就笑得像個老鴇……嘿嘿……」被瞪得有些頭皮發麻,菲菲趕緊用干笑來敷衍。
徐葳哼了哼,又舀了一口,嘗著口中的提拉米蘇,鮮奶油特有的滑稠,包容著唇、舌、齒,徐徐咽下,那股溫柔甜蜜便會肆意的在全身每一處洋溢。
「這么多年,妳還是這么喜歡吃這個。」她想起兩人初識,就是為了搶最后一份提拉米蘇,因此結下這段孽緣。
徐葳也很意外,除了錢,她對其他東西一向不會太執著!覆还艹詭状危叶加X得百吃不厭!
「說到提拉米蘇,我想到有一次在雜志上看到一篇文章,有人把提拉米蘇比喻為愛情。」
菲菲拚命的回想內容。「它說愛情絕不是開胃菜,因為偏冷、偏酸,感覺太冷漠;但也不是主菜,大魚大肉就顯得過于沉重:更不是零嘴,因為太輕浮了;所以最好是甜點,可熱、可涼、可甜,可酸,溫度百變,味道多種。
「就像提拉米蘇是由奶油制成,必須冷藏保存,溫度太低或冷藏過久會出水,使原先的柔滑質感大打折扣;愛情也需要把握火候的,太熱會融了自己,嚇走對方;太涼會冷落情人,失落了自己;所以愛情也是需要保鮮期,時間長了,熱情走了,味道自然也就變質……我應該沒記錯,上面是這樣寫的!
徐葳一臉似笑非笑,「真難得妳能記得了這么多。」
「那是因為我想到妳。」
「我?」
菲菲歪著螓首,好不納悶,「對呀!我們認識也快五年了,可是從沒看過妳談戀愛,就算有人追妳,妳連試都不試就拒絕人家。徐葳,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妳真的打算一輩子都單身嗎?」
「單身并沒什么不好。」徐葳笑得牽強。
「我不曉得自己說得對不對,可是我總覺得妳并不是不想談戀愛。妳也渴望有個男人愛妳,否則妳也不會這么喜歡提拉米蘇……」
她無心的話語讓徐葳整個人為之震動。
「妳吃提拉米蘇就好象在品嘗愛情一樣,只是因為它不會讓妳受傷,讓妳難過;可是它畢竟只是甜點,無法真正取代--欸?妳眼睛怎么紅了?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沒……沒事。」淚水宛如噴泉般涌出徐葳的眼眶。
菲菲慌張的抽出面紙!笂叢灰!當我沒說好了……」
徐葳用面紙拭干淚痕,新的淚水又滑下了。「沒關系,妳說得對……我總是說我不需要愛情,更不會愛上任何男人,可是……當它來了,我還是抗拒不了它。
「我心里一直在吶喊、在尖叫著,我渴望有人愛,想要有人可以依靠,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將椅子拉到她身邊,菲菲擁住她,提供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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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大門的鑰匙,徐葳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住處,又要面對一室的寂靜。
當她按亮墻壁上的開關,燈亮的同時,她看到他了。
她貪婪的看著他,如鯁在喉。
「妳回來了!够艄谌似料⑵鹕,眼神透著緊繃,他怕她第一句話就是趕人。
盡管在這之前不知把臺詞演練過幾次了,可是事到臨頭還是讓他忐忑不安,唯恐說錯一個字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徐葳試了兩次,才找到聲音,「你……你沒有回美國?」
「我不想就這樣分手!顾桓易呓,怕又嚇跑她了!敢苍S妳不相信,我心里也同樣的害怕,當初說好只要性,不要愛,是我太自私了,因為我想跟妳在一起,可是又怕給妳的愛不夠多,會讓妳失望,所以才為彼此設定了界限。
「可是當妳說要跟我分手,我才發現自己舍不下這段感情,我想要從妳身上得到更多,但前提是我也必須有所付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得到,但是我還是想再試試看……」
她眼眶紅潤,雙唇緊抿著,不發一語。
霍冠人深吸口氣,「妳愿意嗎?」
「即使有可能會失敗,落得互相憎恨的地步也要試嗎?」徐葳啞著嗓問。
他眼神堅決,「如果是跟妳,我愿意。」
「不后悔?」
「不后悔!
徐葳拚了命不讓自己哭出聲!肝液门隆
「我也是。」
還弄不清楚是誰先接近誰,當他們互相摟抱住對方的一剎那,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她掄起粉拳,捶打著他的背!笧槭裁赐线@么多天才來找我?我以為你真的回美國去了,你真可惡……」
霍冠人將臉埋在她頸窩上,雙臂圈緊,險些讓她喘不過氣來了!肝沂强蓯海沂桥撤,隨便妳要怎么罵都可以!
「你讓我沒有心情招呼客人,害我少做了好幾筆生意,你給我賠錢來……」
這個罪名他是安定了。
他不知該哭還是笑!负谩⒑,全記在帳上!
「可惡!」她咒罵的小嘴霎時被封住了。
火熱的親吻在瞬間引爆了兩人體內的欲火。
四唇交纏,舌與舌舞出激烈的火花。
不斷交換著熱吻,他們的雙手也沒有閑著,迅速的脫去身上的衣物,外套、毛衣、長褲、裙子、絲襪、胸衣、男性內褲……從客廳一路到臥室,當最后一件蕾絲底褲被扔下床鋪,歡愉性感的喘息在房內蕩開。
彷佛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兩人攀緊對方的身軀,響應饑渴的索求,凝睇著身下的女人在他的取悅下,露出既痛楚又歡愉的表情,口里逸出嬌喘,讓他更加傾注所有。
女人不甘示弱的撫弄迎合,刻意將男人逗到欲火焚身,無法自拔……直到最后的解放來到,讓兩人同時登上極樂高峰。
雪白的美背舒服的靠在霍冠人的裸胸前,徐葳閉上眼眸,在高潮的余韻下,依舊微微嬌喘著!赣悬c冷……」
今天的氣溫又降了,可以說是歷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即使剛做過「運動」,接觸到空氣還是涼颼颼的。
霍冠人體貼的將被褥拉到她的下巴,抱得更緊!肝胰ラ_電暖器!
「不用了,這樣剛好!顾矚g被擁抱的滋味。
「想睡了嗎?」
她輕吟,「還不想……你那兩個同事走了嗎?」
大掌有些不安分的在她腰間摩挲。「可能過幾天才會回去。」
「我們以后該怎么辦?」徐葳對他們未來的發展還不是很有信心。
霍冠人掀動長長的睫毛,「我們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維持現在這個樣子,順其自然就好。」
「好。」如果是這樣,她應該可以辦得到。
他狀似不經意的說:「我打算過兩天去找我繼父介紹的那位心理權威,至少那是繼父的一番好意……妳可以陪我去嗎?」
徐葳轉身和他面對面!敢遗隳闳ィ俊
「陪我壯膽。」
「噗……原來你膽子這么!好吧!大姊姊陪你去!顾Z帶調侃,還摸摸他的頭,氣得他掀眉毛瞪眼睛。
「妳嫌我小是不是?」霍冠人馬上來個惡虎撲羊,將她按倒在身下,猛搔她的癢!脯F在就讓妳瞧瞧我的厲害,看妳還敢不敢嫌棄我?」
「哈哈~~ 你很大、你很大……可以了吧……」
「還不快點求饒!」
「饒命啊……」
不過當格格的嬌笑轉為性感的喘息,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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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無數個心理醫生,霍冠人還是頭一次看到外表這么不修邊幅的。
眼前的中年男子正在看霍冠人請人從美國伊媚兒來的病歷報告,平庸的臉上還有未刮的青色胡髭,白色的制服袖口微黃,領帶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
這樣的醫生會有多專業,他實在很懷疑;這家私人診所也沒有特別裝潢,門口只有個護士小姐負責掛號和接待工作,讓他對此行沒啥信心。
「嗯……」醫生沉吟良久。
徐葳被他「嗯、嗯」的想發火了!盖f醫生,到底怎么樣了?」
這位姓莊的心理醫生一貫的慢條斯理,「我昨天已經把霍先生在美國的病歷全都看過了……」
「可以醫好嗎?」她問。
他搓了搓微扎的下巴。「不太容易。」
「我們定!」霍冠人倏地彈起,拉著她就要走。
「人家醫生都還沒把話說完,有點耐心!」她把他硬按回旋轉皮椅上。「莊醫生,到底是什么問題?他的強迫洗手癥真的醫不好了嗎?」
莊醫生總算將視線移到這對外型出色的男女身上!盖懊鎺孜恍睦磲t生都把霍先生的強迫洗手癥歸咎于霍先生死去的父親身上,因為親眼目睹父親跳樓自殺,才讓他罹患了這種癥狀。
「另外還有醫生則是認為霍先生無法原諒父親死后,母親又再嫁,是典型的獨占欲作祟,通常這種情況最多發生在單親家庭的孩子--」
「我知道他們說過什么,你不用重復。」他都聽膩了。
徐葳橫他一眼,「安靜聽醫生說。」
他悻悻的閉上嘴。
「不過我總覺得問題并沒有那么簡單,霍先生。」莊醫生眼神一凜,讓他的長相不再平庸!妇湍愕挠∠螽斨,你的父親在生前和你母親的感情好不好?」
「當然好了,他們是對很恩愛的夫妻,只要是認識他們的親戚朋友都知道我爸有多愛我媽,所以我才無法原諒她這么快就決定再嫁……」霍冠人的表情有些憤恨難消。
「只是我爸的工作太忙了,有時三更半夜才回來,我媽就會很生氣,我常在半夜被他們吵架的聲音驚醒,可是他們真的非常在乎對方。」
「霍先生,你知道你父親自殺的原因嗎?」
霍冠人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他們說我爸侵占公款,可是我不相信。我爸是個肯負責又守法的人,絕對不會貪圖公司的錢,而且我們家又不缺錢用,沒必要冒坐牢的風險!
徐葳柔滑的玉手輕輕握住他的,他也反手握住她。
「我相信我爸,他沒必要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自殺,讓社會的輿論為他冠上畏罪自殺的罪名。」他忿忿不平的說。
莊醫生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你母親呢?她心里怎么想?」
「我媽……她說她當然相信他了,可是卻不想追究真正的死因,我爸死不到一年,她就嫁給我繼父了。」霍冠人厚薄適中的雙唇泛出冷笑,「女人的心變得真快,深愛的男人死了,她可以這么快就移情別戀,裝作以前從來沒愛過!
看著他的冷漠,徐葳彷佛也看到了自己。
他們的心結同樣的深……
「嗯……」又是一段冗長的沉默!改氵記得你父親自殺的那幾天,家里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嗎?或是你父親說過什么話?但是我看病歷上說你失去那幾天的記憶……」
霍冠人抹了把俊臉,吐出一大口郁氣!肝艺娴南氩黄饋恚退戕樟嗣,還是不記得,很重要嗎?」
選擇性失憶嗎?莊醫生在鍵盤上敲打出幾個字,陷入了沉思。
「莊醫生?」徐葳叫他。
莊醫生抓了抓頭,將自己的判斷說出來。「我想那幾天可能就是關鍵,因為刺激太大,我們人的腦子會自動將它隔離起來,不過卻不會消失,只是暫時遺忘,或許等到哪一天會自動想起……不過我還有另一個方法。」
「什么方法?」兩人問得默契十足。
「催眠。」他溫和的笑睇他們怔愕的表情。「也就是年齡回溯,把你的記憶帶回到七歲那一年,你們可以考慮看看,我不會勉強,何況這種方法也不一定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