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三顆小石子擺兩排是六顆,擺九排為什么就不會呢?”
史仁斌這兩天一忙完就往黃緗堂跑,為的就是讓小雀學(xué)會基本的算數(shù)。
雖不敢說真的現(xiàn)在就把黃緗堂交由她這小毛頭掌管,但若她學(xué)得不錯,這事的確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畢竟他是真的想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我就是不會嘛!” 小雀賴皮道,并裝出一副想睡的樣子。
“好吧!那我問你,若是三個糖葫蘆串一串,那九串有多少個糖葫蘆?”
“二十七個,拜托,不要問我這么笨的問題好不好?”小雀無聊的翻翻白眼,殊不知已中了史仁斌的圈套。
“大小姐,你很行嘛,糖葫蘆會算,小石子就不會,騙誰呀!”他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
“!上當(dāng)了,我不玩了。”她說著就要跳下椅子,又被史仁斌一把拎回來。
“還跑,我早知道你在裝蒜!彼趾脷庥趾眯。
“為什么我非得學(xué)這個?”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改變心意。
“不為什么,就是得學(xué)! 史仁斌也學(xué)會她那一套不講理的方法,拿來反制她恰恰有效。
“那我也不為什么,就是不想學(xué)!彼てひ恍Α
“聽著,丫頭,你若是學(xué)得好,我真的讓你做黃緗堂堂主!彼苷J(rèn)真的說。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做堂主有什么好處?”她一臉不稀罕的表情。
“你不是很喜歡蓉兒姐姐嗎?當(dāng)上了堂主,就可以和她平起平坐,地位是一樣的!
“那又怎樣,我現(xiàn)在也是和她平起平坐。”蓉兒姐姐還會照顧她,要是當(dāng)上了堂主,可變成她得照顧別人——不干!
這丫頭,就有本事讓幫里的人都拿她沒辦法。史仁斌暗忖。
“當(dāng)上堂主,幫內(nèi)所有的人看到你都會叫聲‘堂主好’,可威風(fēng)的!
“有什么威風(fēng)的,想我在山寨的時候,大伙可是‘幫主’、‘幫主’的喊呢!”來到這,從“大幫主”變成“無名小卒仔”一個,真是想到就氣。
“呃……說的也是! 史仁斌這下可頭大了,好像怎么也說不過她,難道……真的得用柔情攻勢嗎?“我說實話好了,我讓你做黃緗堂堂主,其實是希望你能……”
“好啦、好啦!不用再解釋了,剛才我是鬧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不想當(dāng)堂主呢!你看,這床又大又軟,一個晚上滾幾圈都不會掉下去,你要趕我走,我還不走哩!”
她說著便往后面精致柔軟的大床撲過去,決定不再與他羅嗦,要與周公對弈去了。
史仁斌硬生生將“留下來陪我”五個字吞回肚子里,訝然的看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雀。
這丫頭愈來愈不知天高地厚了,真該給點教訓(xùn)。
“喂,你干嗎?” 小雀突然被騰空抱起,嚇得雙手緊緊摟著他的頸項不放。
“不能睡。”史仁斌強迫她直視他,他不要被忽略。
“不睡覺要干嗎,很晚了耶!”她不依。
“不睡覺,還有很多事可以做,譬如和我談心!彼麑⑺呕卮采,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這樣看著我,我怎么睡得著!彼难酃夂闷婀,難道她長了張花臉?
“睡不著就不要睡!彼⑽⒁恍,伸手拉了她的衣帶開始把玩起來。
“是你不想睡,才拖我下水! 看他眼睛還那么有神,這知道他一點都不困,哪像她,眼睛都快閉起來了,還得陪他閑聊。
“都換新衣裳了,為什么腰帶不換掉?”他早就想問了。
這陣子,不論替她做了什么樣的新衣,這條從山寨就綁在腰間的布巾始終沒離開過她。
不過,與其說布巾,就其色澤來看,還不如說是絲巾,但質(zhì)料并不像一般市面上看到的絲巾。
而小雀雖然每天都帶著,難免弄臟、弄皺,可是一碰水即完好如新。
是那時在山泉那邊發(fā)現(xiàn)的吧!原本它幾乎已經(jīng)臟污得無法辨識原色,但自從小雀下水后,馬上就恢復(fù)了瑩白的色澤,和她那時一身破布衣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東西……還真是神奇。
“它可不能離開我!娘說,以前曾替我拿去洗洗,洗完就晾在那兒忘了,沒想到我因此生了場大病,差點一命嗚呼,所以,不管綁哪,總之得帶著就是了。”
“哦!有這種事,你娘有說這布巾從哪來的嗎?”
“不過就是市集上買來的,可能是我從小抱著它睡,習(xí)慣了,后來沒有可不行!彼龑⒉冀斫庀,合在掌中,輕輕的閉上眼。
“是這樣嗎?”他若有所思的輕道。
他在想……有沒有可能“它” 就是那個白胡子老人口中說的月瓏紗?
瞧它如月色一般朦朧的質(zhì)感,似乎真有幾分像天上的月亮。
如果真的是,那為什么這寶物會在她身上?
也罷,其實他根本不介意所謂的寶物,真正的實物應(yīng)是指……
這張熟睡的容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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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怎么沒來用膳?”楚偉軒扒了幾口飯后,發(fā)現(xiàn)飯桌上出奇安靜,原來是少了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
“她正忙著呢!等一下才會來!笔啡时舐柭柤。
那小妮子說是說不想當(dāng)堂主,結(jié)果反而用功得起勁,連飯都不想吃了。
“耶!有這種事,這丫頭轉(zhuǎn)性啦?”唐文彥詫異道。
“小雀本來就很聰明的,你不要一副懷疑的口氣好嗎?”韓蓉拿筷子尾敲了敲他的腦袋。
“是,在幫主的調(diào)教下,麻雀都能變鳳凰。”唐文彥做出大鵬展翅的動作。
“文彥!”其他三個人同聲喊道。
“我只是隨便說說,別這么介意。”他趕緊賠上笑臉。
“好了,你們繼續(xù)吃吧!我拿些去給小雀!笔啡时笠矝]吃多少,心里還是比較在意她是否餓肚子了。
“斌簡直變了個人!碧莆膹┮娝捏w貼,愣愣地說道。
“是呀!我當(dāng)初也沒想到他們會湊在一起!背䝼ボ幓叵肫鹚麄兂醮我娒娴幕鸨瑘雒,壓根無法想象現(xiàn)在兩人是如此契合。
“才怪,我第一次見小雀就知道她和斌有曖昧!表n蓉偷笑道,畢竟女人還是比較了解女人。
“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老幫主及柳家那邊,光憑小雀的能力,恐怕還無法說服老幫主改變心意!崩蠋椭鞯钠夂捅笠粯佑,說誰能堅持到最后,也沒個準(zhǔn)兒。
“不會啦!據(jù)說那柳家姑娘似乎挺討厭男人的,我想她和斌是不可能的!表n蓉笑了笑,她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總之,斌和小雀處得好,別吵架,就已經(jīng)是萬幸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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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緗堂。
小雀小小的身體埋在一大堆的賬本中,要不是聽見算盤珠的聲音,恐怕會以為這里根本沒人。
史仁斌悄悄來到她后面,看著她專心的核對賬目。
算盤也是她這兩天才學(xué)的,看來已經(jīng)挺熟練的,照這樣下去,黃緗堂可以交由她負(fù)責(zé)了。
華龍幫的黃緗堂堂主……“他的”小雀呵!
小雀突然伸了個懶腰,險些撞翻地手上的托盤,這才把他從神游中拉回來。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差點嚇?biāo)牢摇!彼@魂未定的撫著胸口。
“一會兒了,看你這么認(rèn)真,不好吵你!彼麑⑹种械娘埐朔诺阶郎。
“以后走路不要無聲無息的,我的耳力沒那么好,總有一天給你嚇出神經(jīng)病!彼庾斓馈
“肚子餓了吧!我吃完了還不見你,就順手帶了些過來。”
“肚子餓倒還好,可能是時間過了,不太想吃了,倒是……”她欲言又止。
“倒是什么?”
“我脖子和背酸得緊,很懷念你上次那拿穴道的方法!
“哦?”這小妮子什么時候這么主動了?
“我不要吃飯,你先幫我拿拿穴道,好不好?”她撒著嬌哀求。
“堂主都這么說了,我怎么敢不照辦!笔啡时笞龀隽恕罢垺钡膭幼。
“少貧嘴了,你可是大幫主,什么照不照辦的!彼涣餆煹奶宪浘d綿的大床,趴下來等他服務(wù)。
“還有,你不準(zhǔn)偷吃我豆腐、不準(zhǔn)偷打我,也不可以再讓我摔下床喔!”她突然又想起什么,特別叮嚀道。
“放心!边@小妮子,腦袋里惦著的東西還真多。
史仁斌開始在她背上輕輕按了起來,他盡量很小心很小心不弄痛她,雖然偶爾還是會惹來她悶哼幾聲。
“這樣可以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馬馬虎虎。” 她放松的微笑著,看得出來其實很享受。
“冰人,你以后當(dāng)我專屬的推拿師傅好嗎?我覺得我已經(jīng)快離不開你了!
她無意的一句話,聽在史仁斌的耳里卻是余波蕩漾。
她……離不開他?
“嫁給我,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彼麤_口而出。
“不用那么麻煩啦!不過是拿個穴道而已,你那么喜歡替我服務(wù)的話,隨時歡迎!奔藿o他多麻煩,光想到婚禮……就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呃……等等,他剛才說什么來著?
“死人冰,你剛才說……要我嫁給你?”她身子一僵,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嗯,你愿意嗎?”他停下手的動作。
“啥?我……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耶!”什么沒想過,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這個名詞有一天會和她址上關(guān)系。
“真的嗎?”史仁斌有一點點受傷,他以為小雀對他……
“不過說實在的,我的身體早就被你看光了,想想不嫁給你好像也沒人會要。”她自怨自艾地喃念著。
不就是住酒店那個晚上嘛!扣子掉了好幾個都不知道,如今回想起來,她還是想尖叫。
還有,被那兩個惡徒侵犯的那晚,他替她上藥時……
兩個人似乎是想到了同一件事,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傷……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勉強找了個話題。
小雀轉(zhuǎn)過身,慢慢的解開了第一、二顆盤扣,稍稍露出白皙的肌膚。
那一點點紅色的痕跡,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
或許是受到了她美麗的刺激,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冰人,你還好吧?”怎么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
“小雀,讓我抱一下好嗎?”他閉起眼,努力克制自己的妄念,但卻愈見清晰。
“不行,我說過你不能吃我豆腐的——”她搖搖頭,可見他好像很難受,只好道:“好吧!只能抱一下,一下喔!”
“謝謝。”他說著,緊緊擁住了嬌小的人兒,往床上躺去。
在馨甜的體香中,他找到了她的唇,吞沒了她小小的抗議,她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抗議,但這個習(xí)慣得改,不然他該怎么愛她?
“唔……斌……”她模糊的低喊著他的名字,但卻引起他一陣悸動。
“我在這……”他動容的親吻著她的發(fā)、她的頰、她的頸項,以及那淡淡疤痕的地方。
轉(zhuǎn)眼間她幾乎已全裸,她驚詫于這次沒有想給毀約的他一拳的沖動,反而渴望枕進他的懷里,尋求最溫暖的慰借。
為什么?為什么他總能忍受她的一切任性?為什么她在言語上刺激他時,他反而不吝給予所有溫柔?
她不懂,可是,他好像真的愛上她了……
而自己……似乎也有想擁抱他的念頭,這是不是代表,她對他也有好感了呢?是超越朋友的好感……
她屏住呼吸承受他指尖帶來的刺激,覺得自己幾乎要在他懷中窒息、溺斃了,可他似乎又為她注入了新的生命,源源不絕在她體內(nèi)流竄。
身體好像著火了!她也渴望知道他的反應(yīng),小手不住往他衣襟里伸。
不公平,為什么她被他看光了,他卻可以衣著完整的看她沉迷的模樣?
這次一定要讓他和她袒裎相對。
這次史仁斌倒是很爽快的將衣服除去,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他拉著小雀的手往自己身上放。這小妮子,就讓她好奇到底吧!
小雀紅著臉在他身上探索,原來……男人和女人這么的不同,自己除了骨頭就是一堆軟綿綿的肉,他卻堅硬的像石頭一樣,若是有人打過他,想必很倒霉吧!
她臉上的表情不斷在變,全進了史仁斌的眼里。
她怎么可以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分心呢?看來要獲得她全部的注意他還得再加把勁。
“呃?啊……”突然襲來的奇異感覺傳遍全身,史仁斌竟趁她不注意低頭含住了她小巧的蓓蕾,并在她忍不住低呼出聲的時候又抬眼賊賊的對她笑。
“你……大壞蛋!” 她飛快的用雙手遮住胸部,俏臉一片臊紅。
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的確有點不專心,但這樣處罰她也未免太那個了。
“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以后只準(zhǔn)愛我一個!彼娝肿銦o措的樣子,心情大好。
“哼!你也是我的人了,從此不準(zhǔn)愛別人。”她不甘示弱的盯著他的“那邊” 看,最后還是下不了“嘴”,只好象征性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樂意之至!边@小妮子這樣就妥協(xié)了,該不會以為在玩辦家家酒吧!
他可是認(rèn)真的。
他可是很認(rèn)真想要愛她一輩子。
“先提醒你,我可是很兇的。”她故意做出手叉腰、瞪人的動作。
“我不怕!彼麕еσ馕亲⌒∪肝⑧降拇健
她的模樣好可愛,要是能這樣和她吵吵鬧鬧過一輩子,那該多好。
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對她,有著莫名的心動。
仿佛他們天生合該綁在一起……
倏地,他又想起爹替他安排的那個該死的婚事。
不行!在那件事沒解決前,他沒有辦法將小雀據(jù)為己有。
明天,他一定要去和爹說清楚。
他,只要小雀一個!
看著史仁斌離去的背影,小雀原本漾著笑意的臉色暗淡了下來……
她能就這樣擁有斌嗎?
他們的身份背景差那么多,她真的有資格肆無忌憚的愛他嗎?
也許是她多想了吧!但要和他成親……恐怕不在她的能力范圍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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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柳映煙百般無聊的走在林間小路上。
這幾天,一回家,爹就猛追問她和那個姓史的有沒有進展,搞得她現(xiàn)在家也不想回,連彈琴的興致都沒了。
那個人為什么一見到她就叫她小雀?難道他們之前見過嗎?還是真的有人長得和她神似?
也幸好他沒再來糾纏她,否則,她這把短劍……絕饒不了他!
“救……救命呀!” 山路轉(zhuǎn)角處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耳失的柳映煙一下子就聽到了。
她循聲向前察看,赫然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正架著一個姑娘,企圖非禮。
“怎么又是你們,還不快放手!彼。
這兩個壞蛋,上次被她教訓(xùn)得不夠,居然又在她的地盤上撒野。
“易……易……”胖子指著她,害怕得直發(fā)抖。
“不對,她姓柳,我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這么說的!笔葑邮执_定先前在這里遇到她時,她是這么講的。
“不可能、不可能,她拿布條甩花我的臉的那一次,明明警告我她姓易,不姓柳!迸肿佑肋h忘不了那椎心刺骨的痛,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壓根兒忘了拐來的小姑娘,也忘了在一旁臉色已然發(fā)綠的柳映煙。
“你們吵什么吵,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柳就是姓柳!彼聪蚺肿印!斑有你,我可沒拿過什么布條甩花你的臉。”
她氣鼓鼓的,這兩個人,好色就算了,還少一根筋,竟在她面前討論起她姓什么,也不怕她再揍他們一頓。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每次出現(xiàn)說詞都不一樣,該不會是耍著咱們哥倆玩吧!”胖子沒骨氣的咕咚一聲跪了下來。
她姓柳姓易不重要,持劍還是拿鞭也不打緊,只是別再拿他這散骨頭出氣,他可禁不起她沒事在自己身上劃幾道口子呀!
“我耍著你們玩?你們是又悶壞了想吃我?guī)讋Π!”她說著又抽出隨身攜帶的防身短劍。也好,正巧她心里煩,就拿現(xiàn)成的出出氣。
她的舉動嚇得兩人連忙往后退。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真的很奇怪……一下說姓柳……一下又姓易……”胖子已經(jīng)結(jié)巴到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還是堅持柳映煙前后說詞不一。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她氣極了!拿起短劍就往胖子的臉上揮。
“娘喲!”他倆連滾帶爬的往山下逃去,一面逃還一面面紅耳赤的爭執(zhí)著誰對誰錯。
“莫名其妙!绷碂熆粗浠亩拥膬扇耍D(zhuǎn)身走到一臉驚駭?shù)男」媚锷磉叀?br />
“別怕,以后別這么晚出門,很危險的!
她看著小姑娘驚惶未定的表情,想起了自己過去也曾經(jīng)差點在這種情況下丟了清白,心中仍是憤恨不平。
那一年,她才八歲,根本就還是個孩子,要不是那個有點武功底子的男孩適時出現(xiàn),伸出援手,她恐怕早已羞愧得自我了結(jié)了。
從此,她更恨將她寄養(yǎng)在深林中的爹娘,即使他們現(xiàn)在盡一切能力想彌補。
也因此她努力習(xí)武,發(fā)誓不再讓人有機會欺負(fù)她。
她討厭男人,非常討厭,除了那個擁有一雙清澈眼睛的……救命恩人。不過,她沒有再看過他,即使看見了,也認(rèn)不出來了吧!
她甩甩頭,企圖甩掉混亂的思緒。沒有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絕對沒有!
目送那小姑娘離去,她不禁又想到剛才那兩個壞蛋的話。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爭論她姓易還是姓柳,可明明之前她只見過他們一次,怎么會搞不清楚呢?
一個念頭倏地進人她腦中。
是了,想必是和那個叫做小雀的女孩有關(guān)。而在史仁斌的身上,一定找得到線索。
或許,她該找個機會,再與他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