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大姊,快起床!妳以為不用做嗎?妳再不起床,我就要給妳好看了,快、起、床!」一大早,左霏霏的閨房便被某人襲擊,房間「砰」地一聲被推開后,便是大力地搖晃。
「讓我再睡一下嘛!棺篥剜值够卮采,順便伸手揮開擾人清夢的「蒼蠅」。她有賴床的習慣,所以此時,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叫她醒來。
左霜霜差點被自家大姊推倒。她們雖然從小就被爹爹請回來的女官教識字與女子必學之事,但不幸的是,左霏霏十九歲了,卻連最基本的女紅也不會,更別說什么「列女傳」了,她小時候只懂打架而已。但幸好她現在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毛毛躁躁的,一不爽快就只會和別人打架。
左霏霏雖然不再打架,但力氣仍是四姊妹之中最厲害的。
「還睡?!」左霜霜又回到床前,拍打著窩在被子里不肯起來的左霏霏。「日上三竿了,要開店了啦!」
「不要吵!」左霏霏睡不飽就很容易生氣,現在她雖然處于迷蒙中,然而一旦發起脾氣來,也是很可怖的。
「好,我不吵!」左霜霜咬牙切齒,真不明白自己這么辛苦是為了誰!「我不要當家了,妳自己去當,可以了嗎?」
這席話終于讓左霏霏非常不甘愿地從被子里冒出頭來!负美,不就開店嘛,妳先到外面張羅,我一會兒就來。」她就是拿霜霜沒辦法。
「快喔!」左霜霜邊走出去,邊說道。
「知道啦,每次都出這招!棺篥止局。
「因為好用嘛!」左霜霜得意地揚揚眉,退了出去。
左霏霏只好起床,用力地拍拍臉頰,好讓因睡得不夠而臉色蒼白的粉頰,有點血色。但想起霜霜的威脅,又一肚子氣。
原本「雅軒茶居」是她們的爺爺左覺開的;而爺爺是個非常有手腕、能力非常強的人,所以左覺在世時,「雅軒茶居」的生意很不錯。只可惜她們的老爹左守,卻一丁點兒也沒有遺傳到爺爺的厲害。也因為如此,在左覺去世后,茶居的生意便非常地差。左守夫婦便把希望落到幾個女兒身上。
原本是應該把生意交到大女兒身上的,但無奈的是,左霏霏從來都不耐煩這些,要她靜靜地坐在柜臺看帳本、數銀兩?喔,先殺了她再說!
至于左霓霓,聰明是夠聰明了,可惜桃花運一向旺盛,連眨個眼也會被人誤會成是對某人有意。所以她也不合適當家,因為茶居很有可能被爭風吃醋的男人給毀了。加上霓霓對管理茶居也沒什么心,不用她當家,她還落得輕松呢!
說到左霧霧,書雖然讀得最多,但也因為讀得太多了,所以有些書呆。而她也是最像左守夫婦的,要她當家,敗家還會比較快呢!
所以只剩下左霜霜了;雖然她只有十六歲,但管理帳目的本領,真的是令左家一家子人佩服無比。但她畢竟年紀還小,所以左守說,如果霜霜不愿意當家,那么就會交由霏霏來當。正因為如此,左霏霏才被霜霜吃定了。
倒好清水,左霏霏低首,瞧見了自己的模樣──披散下來的烏絲,光澤柔軟,把一張鵝蛋臉輕輕籠;一雙清湛明亮的水眸鑲在兩道略濃的眉下,柔中又帶些英氣;一管筆挺的鼻子;一張玫瑰色澤的朱唇;粉嫩嫩的臉頰有著不掃胭脂卻自然泛紅的膚色。
用水輕拍著自己的臉,她對著水中的自己扮個鬼臉。人人都說,她妍麗如一朵盛開的鳳凰花,但看了十九年都是這張臉,她實在很難相信自己能有多美。
梳妝完畢、換好衣裙,她邊打著呵欠、邊向店面走去。
好餓,不知道今天娘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早餐呢?
還未走到店里,便已聽到一片熱鬧的交談聲。已經來了很多人了嗎?左霏霏心里想著,為免霜霜對她這個懶人遲遲不出來幫忙而大發雌威,她的動作立即俐落起來。
甫踏進店里,就見到左霧霧正小心翼翼地托著一壺茶,向一位茶客走去。再看看那茶客,衣著挺斯文的,可惜面相流里流氣,看來不是什么好東西。
才想完,就見到茶客端過茶壺,「不小心」地將茶傾泄到左霧霧的衣裙上,把左霧霧素色的裙子染上一片刺目的淡黃。
「哎呀,真不好意思。」茶客故作驚訝地說道。「我幫妳擦擦!顾弥滦湓谧箪F霧的茶漬處擦拭著。
「不,不用了。」左霧霧小小聲地道,一張嬌顏羞窘地漲成紅色,更添麗姿。
茶客一雙眼幾乎看呆了,擦拭的手從膝蓋處一直往上來,明擺著在吃豆腐。
左霧霧無措地站在那兒,害怕得幾乎要哭出來,但又覺得非常羞人。如果他的手再上來一點點,就要到腰了,「男女授受不親」,他怎么可以碰她?!
「哎呀!客倌,我家妹子真的好失禮喔!挂话燕堑饺胄牡穆曇粽豁懫,頓時把所有男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去。
說話者是左霏霏,她燦著一張笑顏,施施然地向這一方走過來。
茶客以為左霧霧的嬌艷已是一絕,但見著左霏霏,那又是另一種視覺享受了。穿著紅衣紅裙的左霏霏,非常朝氣燦爛。也許用「燦爛」二字來形容有些奇怪,但卻非常適合;左霏霏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好象你正被炎夏的燦爛陽光照耀著,卻又不會覺得熱氣逼人。
而且也沒有人能像她那樣把紅色穿得那么好看、那么合適,好象她天生就合該是紅色一般。你根本不能想象她要是穿其它素色,會是如何!
茶客看得一愣一愣,好──好美!那柔中略帶剛,剛中又透著柔的感覺,就像吃著又甜又辣的東西一樣。
「客倌,我替我家妹子向你道歉!」左霏霏的笑容非常明亮,幾乎炫花人的眼。
「呃,哪里哪里!共杩兔屯炭谒瑢λ归_一個猥瑣的笑容。
「真是謝謝客倌!棺篥⒏身,并向左霜霜遞了個眼色。
接收到大姊別有深意的目光,左霜霜知道又有事要發生了。她把還在傻呆中的左霧霧帶離將會發生「兇案」的范圍,并在心里希望左霏霏能克制一點。
「客倌,讓小女子服侍你,可好?」左霏霏對茶客甜甜一笑。
「好、好!」當然好,這種艷福誰能享受?男人接收著全場人的艷羨目光,得意地撇撇嘴。
「好,讓我來服侍你吧──」左霏霏突兀而猙獰地一笑,一個旋身轉到男人的身旁,一掌就把男人推倒在地。
「喂──」男人驚叫,來不及反應的下場是跌了個狗吃屎。「妳要干嘛?」男人又驚又氣,想起身扳回男子漢的面子。
左霏霏早料到他的反應,她狠狠地踩他的腰,又把長凳兩邊呈「X」的腳的一邊叉在他的頭處,套牢他的頭;而另一邊則剛好壓在他的腰間,讓他痛得哀叫連連。
左霏霏再賞他幾個爆栗兼腳丫子之后,她伸出一只腳粗魯地、用力地、死命地踩在長凳坐的地方,讓男人無法起來,這才兇惡地說道:「色豬!居然敢對我家妹子動手動腳,找死也要看看地方!色豬!流氓,看我怎么對付你!」
「哎呀、哎喲!救命呀、殺人呀!」男人殺豬似的尖叫。
「你再叫!」左霏霏在他的屁股處又狠狠一踢!改阍俳性囋嚳!」
「不叫了、不叫了,求求妳,放了我吧,姑娘。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男人痛哭流涕地道。
沒用的家伙,居然流淚!沒本事就不要當色狼嘛,哼!左霏霏厭惡地皺皺鼻子,用腳撩開壓著他的長凳,把男人當球般踢著滾出店。
「還不起來,裝死呀?」左霏霏嗤鼻。「還是想要我送你一程?」她揮著拳頭,對男人喝斥道。
前一刻還一臉垂死樣的男人,像突然獲得佛祖賜予新生力量般生龍活虎地從地上跳起來,逃走了。
「哼,走得倒快,早知道就再揍幾拳!棺篥笸蟮氐。
「還揍呢!」左霜霜艷麗的嬌容此刻正呈夜叉樣,連一向清脆的聲音也低沉、陰森得像從地獄飄來般!缸篥,妳想這個月的零用錢沒得花,是不是?」
「為什么?」左霏霏霍地轉身,委屈地瞪著霜霜!肝乙呀浡爦叺脑,不再破壞店里的東西了,為什么還要扣我的零用錢?」以往她每次揍人時,都不會留意環境,所以她的破壞力非常大。后來霜霜當家后,一旦她不小心砸壞了東西,那個月的零用錢便會被扣。開始她還不覺得怎樣,但幾個月下來,她便深深地領教到霜霜的厲害了。所以現在動手動腳時,都會收斂許多。
「還說呢!」左霜霜回瞪她,比眼大,她也不會輸的!「妳看看,妳這么一搞,人家都嚇走啦!」
左霏霏聞言一看,果然!
剛才還算熱鬧的茶居,現在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了。
「呃,」左霏霏剛才教訓人的氣勢,頓時弱成像空氣般!付䴓堑姆块g也沒有了嗎?」
「妳說呢?」左霜霜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也對,如果還有人在,她這個四妹的臉色也不至于這么難看。
「立刻打掃!」左霜霜把掃帚遞給她!笡]事別進來了!
「什么嘛!」左霏霏氣憤不平地接過掃帚,「我也只是救霧霧而已。」
「所以我才沒扣妳的零用錢!棺笏行┰甑鼗氐,捧著厚厚的帳本又回到店里。得算算,被大姊這么一鬧,她得算算這個上午會少多少錢,希望不會是個讓她頭痛的數字。
「大、大姊,妳別生氣……」左霧霧想說些什么,但一肚子話都被左霏霏有些兇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以后遇到這種事,就要賞他幾拳才對,知道沒有?」左霏霏都不記得她對霧霧說過多少遍了,偏偏霧霧就是呆呆的,永遠不懂得反抗。
「可是、可是,」左霧霧很為難地輕咬住下唇!概嗽趺纯梢赃@樣粗魯呢?打架是男人的事,女人是不可以……」
「妳再說一遍!」左霏霏的臉色很陰沉!笂呑x書讀壞腦子了!
左霧霧還想說什么,但被左霓霓給打斷!富厝プx妳的書吧,別吵大姊了!」還是左霓霓會做人,一見大姊不爽,立刻拉霧霧走,免得這個呆子被當成炮灰。
「哼,什么姊妹嘛!專門欺負我!」左霏霏忿忿地低聲罵著,手也隨著怒火的飆升而奮力揮動著。要是地也會說話的話,那么現在大概早叫痛了。
「喲、喲、喲,脾氣還是這么『好』呀!小心沒人要喔!」帶著明顯嘲弄笑意的渾厚男音,在不遠處響起。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而這個人是她的夢魘;更是她為什么不再打架后,脾氣仍日漸增加的罪魁禍首!
「風征詔,你的笑還是那么地丑,先顧好自己能不能娶老婆吧!我看你家的書齋也快倒了吧!」左霏霏大聲地譏笑。這是孽緣!自十年前風征詔一家搬到她家隔壁、并開了一家書齋后,她的噩夢便開始了!
而她與他也從那時開始了十年如一日的吵吵鬧鬧的日子。
「請放心,」風征詔咧開嘴,露出白燦燦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耀著!肝疫@家『明才書齋』不像妳那茶居,永遠只有那么大,我是要開分店的。」
「分店?」左霏霏哼著!赶氲玫购茫龀鰜砜纯窗!」
「妳自會看到的!癸L征詔向她揖個禮,但那常常掛在嘴邊的笑,仍然是充滿了嘲弄。
「好,希望你不是在進棺材那天,才開得了!棺篥S刺著。
風征詔搖著頭,修長的白皙手指也在她面前輕晃著!肝抑灰趭呥M棺材前辦到就可以了!
「你!」左霏霏從來就不是個伶牙俐齒的人,而且她只要被人一激時,她唯一會的就是揍、打、踢。只可惜她答應了家人,絕不輕易打人的。所以現在才會落得這樣咬牙切齒的地步。
「小生在!贡绕鹱篥呐仯L征詔可是一臉春風得意。要不是他的笑太過惡劣,那真是一張人畜無害的書生臉。
雖然他不似江南一般書生那種帶著幾分脂粉氣味的男子,但也不是北方「虎背熊腰」的壯碩。他身材頎長、挺拔,長得不算太英俊,但五官端正。而他眉宇間的那股自信與渾然天成的英偉氣度,加上二十八歲的他還略有薄產,因此他也算得上是個頗有吸引人的男子。
只不過吸引不了左霏霏的眼睛就是了。
「哼,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時候!」左霏霏的臉因生氣而紅粉緋緋,像極了一個紅通通的蘋果,好看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笑到妳能嫁的那天,可好?」風征詔笑著,心卻因她紅潤的嬌顏而怦然心動。即使是看了十年,他仍為她的容顏而著迷,仍然會因她那亮麗的神采而失神。盡管她并不是難得的美嬌娘。
「好,當然好!希望我嫁掉以后,你能從此不再笑!棺篥蛩鐐鬼臉。
風征詔幾乎要失笑。十九歲了,她好象從沒長大似的,永遠停留在少女時期。
「如果想嫁,我看妳最好成熟一點,學會女紅,懂得持家之道──」
「你笑什么?」因聽不到下文,左霏霏抬首望過來,卻見到風征詔在大笑。有沒有搞錯?
「我、我……」風征詔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妳拿起針線來作針黹會是多么可笑。還有要妳持家,我想娶妳的人家大概很快就要當乞丐了!
這是人說的話嗎?可惡!虧他還是開書齋的,口德這么差勁!這是讀書人該有的德行品格嗎?過分!
「笑笑笑,笑死你最好!」左霏霏的手非常、非常地癢,真恨不得掄拳揍他幾下,再賞他幾個爆栗。
「妳再這么橫眉豎眼,花容月貌也要變成母夜叉了,到時候就要找公夜叉去配啦!癸L征詔非常高興又將左家大小姐的怒火更提升了一級。
「你的娘子才是母夜叉!」左霏霏大嚷,原本清湛的水眸此刻冒著熾熱的火,直直噴向風征詔,看能不能把他燒熔。
「詔大哥的功力又提升了,真了不起呀!」軟軟綿綿、酥人骨的音嗓,含笑地插進兩人的對峙間,將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化解。
兩人同時轉過頭來,說話者正是左家的二小姐──左霓霓。
嫵媚的左霓霓還配有一副軟綿綿的、像把糖含在嘴里的嗓音,許多男人就是被她這樣酥去了半條命的。
「原來是霓霓呀!」風征詔簡直學會了四川的絕活──變臉。一見是左霓霓,剛才的惡劣全變成了大好人的模樣,連噙在嘴角的笑也是一派純善。
「詔大哥,」嫵媚的左霓霓連眨個眼也是柔婉、優雅的!改憔蛣e逗我大姊了,她沒你厲害!
「喂,」左霏霏一臉氣憤。「妳是什么姊妹呀,居然貶低自家人,助長敵人的威風!
「我是實話實說的呀!何況,」左霓霓向風征詔眨眨貓兒般媚人的水眸!复蠹遗眠@么僵也不好,以后難做人呀!」
「又不是跟他做朋友,僵不僵有什么關系?」她也不想跟他吵,只是一看見他,她的火氣就很自然地往上飆,她也沒辦法。
「難說,難說哦!」左霓霓笑得嫵媚,只是清眸中閃過的一抹狡黠,透露著某種興奮──捉弄人的興奮。
「什么難說男說的,還女的說呢!」又打啞謎,她是永遠猜不著左霓霓心思的啦。
「還說呢!霜霜叫妳進去。」左霓霓交代出來的目的。
「不早說!」左霏霏嘀咕,她已經害霜霜少賺一筆錢了,要是她再遲了去回復,她真不敢想象霜霜的臉色會有多臭。
直到左霏霏紅色的身影閃進內堂,左霓霓才正色瞅著風征詔。「我勸你不要再這么激怒她了,不然你以后有得受呢!」
「妳在說什么呀?」風征詔顧左右而言他。
「你很清楚,我們也很清楚,只有我家大姊不清楚而已。所以如果你需要我們幫忙的話,你最好坦白一點。」左霓霓的眼中閃著精光。
「妳們早知道了?」風征詔露出與左霏霏相處時,絕對不會出現的訝然!甘裁磿r候知道的?」
「早啰!」左霓霓淺笑!敢痪湓,要不要我們幫?」
「當然!」風征詔簡潔地說道,然后又疑惑地問:「妳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相信你會對她很好!
「是的,我會對她很好的。我用我的生命保證。」風征詔鄭重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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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徐徐。
左家三姊妹坐在后院那棵高大的鳳凰樹下的石凳上,聊著天。
少了左霏霏。因為她被左霜霜罰去打掃店面,也正好讓她們三個有機會商量大事。
「什么?要設計大姊跟詔大哥?」善良的左霧霧不可思議地叫道,水汪汪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妳要嚷得全天下都知道嗎?」左霜霜瞥過去一眼,成功地讓霧霧住了嘴,只是她還是處于呆呆的驚嚇狀態。
「這也沒什么呀!」左霓霓笑得悠然。「詔大哥對大姊有意,這是我們都知道的嘛!何況大姊都十九了,換作別人,早是幾個孩子的娘了。所以我們幫大姊找個疼她、愛她的人也不錯呀!」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腦子不大會變通的左霧霧仍然有些不贊同。
左霜霜見狀,再接再厲地洗腦。「難道妳不想大姊得到幸福嗎?」
「當然想。 棺箪F霧傻傻地點頭。
「那就行啦!」左霜霜吸口氣!赶胂肟矗绻箧⒌玫叫腋,我們也會得到幸福的!沟昝娴臇|西就不會有被破壞的隱憂啦!能用百年的椅凳依然能安心地用個百年,真是太好了!
「也對!棺箪F霧本來就沒什么意見,現在想想,如果詔大哥做自己的姊夫也不錯,他那家書齋有許多書呢!雖然平常詔大哥也很樂意借書給她,但借得多了,總不好意思的。如果他做了她的姊夫,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借書。
「現在,咱們都達成一致的意見了,是不是?」左霓霓笑道。設計大姊、讓她被娶走了,應該很好玩的!
「是!」三人心中各懷心事,但臉上都是一副要為姊姊賣命的樣子。
總之,左霏霏的婚事,就這么被其它三人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