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鈴鈴——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將舒品絜的注意力拉回,她趕緊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
“喂!彼袣鉄o力地應了聲。
除了任崇威,此刻再沒有任何人能提起她的興致了。
“品絜,你到了嗎?”洪于璇的聲音有些擔憂。
“到了,在門外。”她看了看燈光末熄滅的洋房,提起背包走了過去,米白色的門上掛著一個可愛的懈寄生吊飾。
聽見舒品絜的回答,洪于璇立刻收線,跑到玄關開門,好友的身影立即映入她的眼簾。
“找還以為你迷路,或是被騙了呢!币允嫫方e那有點迷糊的個性,人又身處異鄉(xiāng),“迷路”或者“被騙”不是不可能的事。
見到品絜好端端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她總算是松了口氣。
洪于璇迅速將好友拉進客廳,急躁的性格讓她劈頭就問:“為什么不讓我去接你?”
“有人送我過來,你就不用特地到球場去找我了!笔嫫方e一屁股坐下,將自己拋進柔軟的沙發(fā)里。
“有人?是誰?”她知道舒品絜在美國只認識她一個人而已。
“呵——”她輕笑,故弄玄虛!笆恰巍⒊、威!”她開心地大聲宣告。
“你騙人!”洪于璇一口否定。
“你真的中毒太深了,他可是堂堂美國大聯(lián)盟的棒球選手,怎么可能閑來無事送你過來。該不會只是個剛好長得很像的路人甲吧?”她質疑,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倏地緊瞅好友。“你怎么可以隨便上陌生人的車,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我沒有上陌生人的車,真的是任崇威本人送我回來的!彼僦厣炅艘淮,然后把今天發(fā)生的巧合告訴洪于璇。
明亮的圓眸在每次提到心中崇拜的人時,總是進射晶燦光芒。
“你說:我是不是個個Luckygirl?”她渾身上下散發(fā)苦欣喜雀躍。
“這件事真是我聽過最夸張的事,不過,能夠這么幸運地見到他,不正好合了你的意?”雖然她不贊成品絜狂熱地迷戀棒球選手,然而此刻她是發(fā)自內心地替她感到開心。
“對呀。于璇,你知道嗎,我覺得這次來美國真是來對了!
“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眼里就只有那個男人,壓根忘了我才是你的好朋友!焙橛阼岢猓斐鍪帜笏哪橆a,這是她過去在學校時最喜歡做的事。
當然,舒品絜也不可能乖乖地任好友蹂躪自己的臉頰,她迅速閃躲。
一來一往的玩鬧,讓舒品絜頭上戴的那頂帽子忽地掉落下來,凌亂的頭發(fā)霎時映入洪于璇的眼中。
她張大眼睛、愕然地瞅看舒品絜!澳惆l(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頭發(fā)被剪得亂七八糟?”
“你不要擔心啦,其實……那是我自己剪的!彼峦滦∩啵缓靡馑嫉貙⒓纛^發(fā)的原因告訴好友。
“天啊,你未免太瘋狂了吧!你這么做值得嗎?”
“當然值得,他給了我一個更接近他的機會,能夠在更近的距離看他比賽!
“就算這樣,你依然改變不了棒球選手與球迷之間的距離!焙橛阼靼椎靥嵝阉。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意!彼恼Z調平淡卻堅定。
“你真是個大笨蛋,哪有人迷戀偶像到這種地步的!”洪于璇噘嘴喃喃輕斥。
“好啦,不管怎么樣,我這個大笨蛋累斃了,求求好心的洪大姐賞我一個地方睡覺吧!彼炝藗懶腰,打了個大呵欠,一臉倦意十足。
她喜歡任崇威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于璇、菁壇和子綾也老足一天到晚針對這件事碎碎念。
人各有志嘛!
而她的志向剛巧比較小,就是一心三思地支持任崇威。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狂熱到哪天會結束,或許只要任崇威一天不退出棒壇,她的狂熱就永遠不會百熄滅的時候吧。
唔……真的好累哪,她得趕快去睡覺補眠,搞不好她和心愛的任崇威又能在夢中相見哩!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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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滿洛杉磯威頓隊球員的游覽車緩緩駛進邁洛棒球場,而在游覽車一貫停駐的地方,早巳站滿了一群球迷。
他們爭先恐后地迎接游覽車的到來,滿腔狂熱地等待心中崇拜的球員下車。而在距離這些球迷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站著一名身材嬌小、一頭俏麗短發(fā)的女孩,她正是舒品絜。
今天她穿著一件白底黑條紋的無袖背心,像是改良過后的棒球上衣,背后還繡著阿拉伯數(shù)字“五十二”,那是任崇威的背號。下半身則穿著一件三分牛仔短褲,露出白皙勻稱的小腿。
她背著輕便的小背包,背包上還系著一頂威頓隊的球帽,這是那天在休息室,她將頭發(fā)剪去時,任崇威拿給她戴的帽子。
比賽過后,她忘了將帽子還給他,私心作祟下,她逕自把帽子當成了一件最美好的紀念品。
她手掌抵在眉間,阻擋刺眼的陽光,張大圓眸探看著游覽車上那熟悉的身影,不過,她并沒有任何往前移動的念頭。
因為—她答應過任崇威,下會再帶給他任何困擾,所以,只要默默地站在旁邊看他就可以了。
連續(xù)七天的球賽,她總是自己一個人從于璇家搭公車到棒球場,然后在開賽前到游覽車停駐的地方等他下車,看他一眼。
于璇知道后,總會罵她是笨蛋,不然就說她是大傻瓜,如此浪費時間,又得不到任何回報。
可是,身為一個球迷,本來就只希望自己欣賞的球員能夠擁有好的表現(xiàn),而且只要能夠見到他的人,就會很高興了呀。
現(xiàn)在在美國,她天天都能見到他,她真的覺得好滿足、好開心呢!這樣——會傻嗎?她一點也不覺得。
舒品絜站在人群外圍不遠處,努力地踮起腳尖觀望。
此時,游覽車上的任崇威,在游覽車開進棒球場時,目光也不自覺地搜尋起那嬌小的人兒。
連著一個星期下來,不管他到哪個球場比賽,總是能在下游覽車時,瞥見她的身影。
盛夏的炎熱,她的臉頰總是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宛如紅嫩可口的蘋果,煞是可愛。
她不會像其他球迷一樣,一窩蜂地簇擁而上、索取球員的簽名,只是靜靜地站在人群外,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不知怎地,他總是能輕易發(fā)見她可愛的身影,每回一見到她,心情便莫名地感到輕松愉快。
見到車窗外她那傻氣的模樣,任崇威唇線不自覺上揚。
“威,你在笑什么?”
隊友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沒事。”他淡淡回應,旋即將落在舒品絜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無論如何,接下來的比賽才是他該關心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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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風和日麗,晴朗無云。
今天球隊沒有比賽,晨間的重量訓練一結束,便是球員們的自由時間。
任崇威回到房間,洗去一身的汗水,換上輕便的休閑服后,便到球員的專屬餐廳享用早餐。
“威,待會要去哪兒?”隊友野茂秀央端著餐點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他是日籍球員,威頓隊的新秀投手,由于與任崇威年紀相仿,同足外籍球員,兩人因此成為好朋友。
“還沒決定!比纬缤吙兄繚M乳酪的白吐司,邊回話。
他與野茂秀央是以英文溝通,只下過日本人的腔調聽起來就是有點怪怪的,得稍微思考一下才聽得懂。
“我們約了幾位長得漂亮、身材又火辣的女球迷一同出游,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啊?”
“不了,我今天不想去。”他意興闌珊地回絕。
“不會吧?!她們是你最喜歡的‘尢物美女’,你當真不去?”他的拒絕,讓野茂秀央驚訝極了。
假日和隊友一同約女球迷出去玩樂歡愛,可是他們紓解身心壓力的最佳方式。沒想到總是和他們一起行動的任崇威,居然拒絕了。
“多謝你的好意!比纬缤恍,依舊婉拒。
平常他必定二話不說便答應,然而,他今天卻怎么也提不起勁。
沒比賽的日子,照理說,應該非常輕松愉快,可只要一想到今天沒辦法見到那嬌小可愛的人兒,他的心情競莫各地一股煩躁。
他是中了什么邪嗎?
吃過飯后,他獨自一人開車上街,既然不想相隊友一同出游,待在球員宿舍也挺無聊的,索性開車兜風、四處溜達。
同一時間,在洛杉磯的另一處,洪于璇的家中——
“難得你今天沒去看球賽,乾脆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帶你到處玩玩吧?”洪于璇說道。
“不用了啦,反正我有帶地圖,語言溝通又不足問題,我自己去玩就可以了。而且,你不是還得去修學分!庇阼幌袼呀浄攀罴伲瑹o事一身輕。
“那些無聊的學分哪有比我的好朋友重要!彼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是你自己不想去上課,拿我的事情當藉口吧。”舒品絜調侃道。她推著好友走到門邊,然后把隨身包包丟給她!翱熳甙桑憷瞎群芫脝!
“好嘛,那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喔!焙橛阼姷嚼瞎夹木o皺,要是她再繼續(xù)耍賴不想去上課,他一定又會碎碎念。
洪于璇和丈夫離開家門后,舒晶絜拎起背包和備份鑰匙,也出了門。
她鎖上門,站在門前的人行道上,思索著該往哪兒去。
哎,沒有棒球比賽,見不到任崇威,她突然覺得心靈真是空泛——舒品絜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任崇威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她好想、好想見到他喔!
就像于璇所說的,她真的中毒太深了,一天見不到他本人,她就覺得渾身不太對勁。以后要是回臺灣,又該怎么辦呢?
叭、叭——
突兀的喇叭聲在身邊響起,讓正陷入沉思的紆品絜嚇了一大跳,她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不、不……不會吧,難道是自己還沒睡醒嗎?她驚訝地揉揉眼睛,美睫不斷地揚眨,用力確認再確認。
事任崇威!他正坐在車里,對著她……笑?!
“哈羅,‘舒潔’小妹,早!’任崇威卷下車窗,只手撐在窗框上,微笑地打招呼。
原本他只是盲目地開著車在街上閑逛,等到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車子開到那天送舒品絜回來的地方。
而她,正巧呆站在門口發(fā)愣。
對于自己的舉動,他覺得相當不解。但不可否認地,見到她時,他心中的煩躁競奇跡似的一掃而空。
“你……你怎么會來……來這里?”舒品絜詫異得幾乎快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當然不會認為任崇威是專程來找她的,可是,能如愿地在沒有棒球比賽的日子見到他,她真的是太開心了!
“閑來無事四處逛逛,恰巧碰到你!比纬缤S意敷衍。真正的原因為何,他自己也不清楚。“你現(xiàn)在要去哪兒?”
“我還沒決定耶,可能就帶著地圖,勇闖洛杉磯吧。”她搔搔短發(fā),扯了一抹傻傻的笑。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不如我們結伴同行?”他提議,語調輕松,仿佛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可是,聽在舒品絜耳里,卻是相當震撼!
“結、結伴同、同行?!”她的音調不自覺地提高八度,粉唇也震懾得微微輕顫。
舒晶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竟然主動約她?!
她睜著燦亮的明眸凝睇著他,他瀟灑的笑顏仿佛熾烈的陽光,灼燙了她粉嫩的芙頰;低沉醇厚的嗓音訴說著如魔幻般的字句,迷眩了她的心智。
她的心跳脈搏逐漸加快,血液似乎全集中到雪白的雙頰,使得兩頰染上了美麗的紅霞。
“你不愿意?”他挑眉笑問!澳钦疫是自己到處亂逛好了!彼鹧b一臉遺憾的樣子。
“不、不要,別走!”她瞬間回神,慌急地大叫,小手下意識地抓住那只即將放回方向盤上的手!拔抑皇遣桓蚁嘈抛约赫娴倪@么幸運,能相你結伴同行!
“就當是你遠渡重洋,場場比賽都到場為我加油的小獎勵吧。”任崇威順口胡諏了一個理由。
她小手柔嫩的肌膚緊緊貼在自己的大掌上,他竟意外地覺得那觸感——還挺不賴的!
尤其她那雪白粉頰的兩抹酡紅,宛如迷人的水蜜桃,讓人不禁垂涎地想咬上一口呢!
“怎樣,想跟我一起去玩,就快上車!”他催促著。
霍地,舒品絜迅速繞到副駕駛座,開門、上啦、系上安全帶,所有動作一氣呵戍。深怕自己一個遲疑,任崇威便真的開車走人。
瞧地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任崇威忍不住低低笑了!吧窠泟e繃得那么緊,你這樣很像是被我逼迫才不得已上車的。”他戲譫道。
“才不是!”她大聲反駁。
“既然是要出去玩,那就放輕松點,這樣才能玩得盡興!鞭D動方向盤,任崇威將車子駛離此地。
“嗯……嗯。”舒品絜點點頭。緩緩地深深吸氣、吐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她那傻氣的模樣,令他的唇角再度上揚。
“唔……”她偏頭想了想,好像沒有耶,除了到棒球場看比賽,她根本沒打算到哪兒去觀光!拔也恢酪!
“既然這樣,想不想去‘六旗魔術山’(SixFlagsMagicMountain)玩?”他提議。
“好呀!彼廊坏攸c點頭。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過,只要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到哪兒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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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旗魔術山”在美國是相當受歡迎的主題樂園,以各式各樣驚險剠激的云霄飛車著稱,對癡迷于云霄飛車的人來說,魔術山簡直就是一處偉大的圣地。
任崇威到購票處買了兩張門票,然后將車子開進主題樂園附屬的停車場。
才一下車,一陣陣不絕于耳的尖叫聲,便接連地傳入兩人耳中。
“哇,他們叫得好凄慘,這里的游樂器材有那么可怕嗎?”舒品絜好奇地問,圓瞳流轉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她到六福村和劍湖山玩的時候,也沒聽過這種慘叫聲哩。
“可不可怕,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重點是,你有沒有膽量玩?”任崇威揚眉笑問。
他剛來美國的第一年,曾和小聯(lián)盟的隊友一同來玩過,他膽子還算大,不過其中幾個隊友可是驚叫連連,嚇破了膽。
“當然敢。”她嘟起小嘴,不服輸?shù)卣f。“我玩‘大怒神’時,眼睛連眨也沒眨一下呢,你就知道我膽子有多大了!
其實不是沒眨眼,是根本就來不及,從上去到下來,“咻’一下不到幾秒鐘就結束了,連“害怕”的感覺都沒時間體驗。
“既然這樣,那我拭目以待羅!比纬缤䲟P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她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
他從車內取出太陽眼鏡后,關上車門,啟動防盜鎖,旋即領著舒品絜走進魔術山主題樂園。
首先,任崇威帶領舒品絜來到“GoldRusherActionSet”,這是魔術山的第一個云霄飛車,速度雖然不算慢,但比起其他云霄飛車,算是最溫和的。
就當是開胃小菜吧!
半響——
“還好嘛,一點都不刺激,跟臺灣的云霄飛車差別不大!笔嫫方e走出GoldRusherActionSet,瞼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她還以為會有多刺激呢,原來不過爾爾,只讓她的心跳加快了一點點,然后稍微尖叫了幾聲而已。
“是這樣嗎?”他挑了挑眉,微笑道:“看樣子,你的膽子真的挺大的。那我就不需顧忌,直接上主菜啰。”
任崇威再帶著她來到“Viper”,這個號稱全世界最大的云霄飛車。
仰頭一看,只見鮮綠的車身在紅磚色軌道上疾速奔馳,舒品絜算了一下,一共有七次三百六十度的旋轉。
媽媽咪呀,她……她傻眼了!她從來沒看過這么巨大的云霄飛車,更遑論是坐過它。
“敢玩嗎?’他笑問。
“哪、哪有什么不敢!”舒品絜吞了吞口水,揚起小臉看向任崇威。
放輕松,放輕松,這個云霄飛車只是看起來很嚇人而已,其實根本沒什么……舒晶絜自我催眠著。
她可不想在任崇威面前“漏氣”了!
“那—你怕嗎?”她反問。
倘若任崇威會害怕的話,或許,她可以不用玩這個云霄飛車……
“我怕——我怕玩不到Viper,會讓我很傷心!
Viper算足他最喜歡的游樂設施,他喜歡那種疾速狂飚、馳騁在風中,聽著風聲不斷在耳畔呼嘯而過的感覺。
刺激,是一定有的;怕,那倒不會。
“走吧!”他沒多想,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拉著她一同去搭Viper。
然而,他這不經意的舉動,卻讓舒品絜的心悸動了下,還沒搭上云霄飛車,心臟就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
這不是任崇威第一次握住她的手,卻教她無可遏抑地迷戀上他粗糙厚實的肌膚貼觸在自己細嫩肌膚上的感覺。
有些刺刺的,卻非常溫暖。他溫熱的掌不僅包握著她的小手,同時也緊緊地圈住了她愛戀的心。
只不過,這樣的心情,在她坐上viper隨著云霄飛車疾速奔馳、不停三百六十度旋轉后,便完全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片刻——
“呼——呼——”舒品絜飛也似的逃離Viper,仿佛身后有可怕的怪物正追趕著她。直到完全脫離了它的范圍,她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的心臟劇烈抂亂地跳動,光潔的額際微微沁著透明的水珠,五臟六腑似乎在體內瘋狂地翻攪舞動,害她有一點點……想吐!
“你還好吧?”任崇威跟在她身后走了過來,稍微彎低身子關心地審視著嬌小的她。
“嗯,沒問題,這只是小case而已!彼c了點頭,揚起臉微笑,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讓他看扁自己。
“看你跑得那么快,像是逃難一樣,找還以為你被viper嚇到了!彼麘蜃d地笑道。
“才、才沒有!那、那是因為我不想浪費那些等著玩Viper的人的時間!彼杆俜裾J。
“噢,原來是這樣——”任崇威佯裝恍然大悟。
他看得出舒品絜是在逞強,她不服輸?shù)哪诱媸强蓯蹣O了,卻也讓他更加想逗弄她。霎時,他玩心大起——
“對了,來到魔術山,絕對不能不玩‘TheRiddler'sRevenge’。瞧你玩得那么起勁,我猜你一定會喜歡它的。走吧!”
“嗄?”舒品絜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任崇威拉走。
當?shù)乜吹剿谥兴f的TheRiddler'sRevenge時,她當場愣住,目瞪口呆的,句話也說不出來。
站、站立式的云霄飛車?!還加上三百六十度旋轉?!
坐著的就那么可怕了,那站著的不就……
媽呀,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