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順良──一個相貌普通、頭發(fā)微禿、身材發(fā)福的中年男子,正匍匐在章以淳豐盈 惹火的胴體上,奮力地沖刺著。
“沒想到你會突然打電話找我過來!绷雾樍即鴼庹f著,身下的律動仍持續(xù)不斷 。
他是“廖氏電子工廠”的老板,做的是電子零件的加工與買賣,工廠的規(guī)模雖然遠(yuǎn) 比不上凌遠(yuǎn)集團(tuán),財富地位也遠(yuǎn)比不上李牧衡,但也算是個擁有千萬財產(chǎn)的有錢人,并 且有個有錢娘家的老婆和一個五歲大的兒子。
兩年前,廖順良在一次宴會上偶遇章以淳,從此便迷戀上了臉蛋嬌媚、身材惹火的 她。
從那時起,廖順良便苦心追求章以淳,甚至不只一次提出鉅額包養(yǎng)的請求,只要章 以淳愿意當(dāng)他的情婦,就算要他花去大半的財產(chǎn)也甘愿,只可惜章以淳始終沒有點頭答 應(yīng)。
只有幾次,章以淳主動打電話給他,約他到她的這間公寓共享云雨之歡。
他知道她只是因為寂寞難耐才找上他,可他一點也不在乎,而且在嘗過了她的銷魂 滋味后,廖順良對她的身體更是著了魔般的迷戀,甚至只要她點個頭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 就算要他拋妻棄子、雙手奉上所有的財產(chǎn),他也愿意。
“怎么?不高興。俊闭乱源緥舌恋氐芍雾樍。
在她今天跑去李牧衡的公司,暗示想結(jié)婚卻得不到李牧衡的回應(yīng)后,她一氣之下便 一通電話把廖順良給找了來。
除了今天、除了廖順良以外,她也曾有過幾個入幕之賓,她知道她不該背著李牧衡 和其他男人上床,可是自從李牧衡當(dāng)上凌遠(yuǎn)集團(tuán)的總裁之后,每天總有忙不完的公事, 根本沒什么時間陪她,她也有寂寞難耐的時候呀!
“怎么會?我當(dāng)然高興!怎么樣?我和李牧衡那小子哪個比較強。俊绷雾樍加謯^ 力地沖刺了幾下。
“當(dāng)然是你嘍!”才怪!章以淳在心里暗暗想著,想他廖順良都已經(jīng)是個中年男子 了,怎么比得上年輕力盛的李牧衡呢?不過她倒也算是很有良心,沒有當(dāng)場滅了他的男 性雄風(fēng)。
廖順良卻以為章以淳說的是真心話,當(dāng)然就得意自滿地笑咧了嘴。
“既然這樣,你就應(yīng)該把他給甩了,然后跟著我、當(dāng)我的女人。”
“你的身價又不如他、地位也不如他,我為什么要舍他就你呢?這樣吧!如果你的 表現(xiàn)再‘勇猛’一點,我就會考慮看看。”
她的話激起了廖順良男性不服輸?shù)膫性。“那好!我今天非要讓你徹底忘了李牧衡 那家伙不可!”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廖順良開始卯足全力地快速沖刺,引發(fā)章以淳陣陣的嬌吟浪 喘。
沉浸在肉欲歡愉之中的兩人,完全沒有聽見大門開了又關(guān)的聲音,更完全沒有察覺 他們剛才的對話全都一字不漏地傳入來人的耳中。
李牧衡僵直地站在章以淳的房門外,聽著房內(nèi)傳出的對話和陣陣的吟哦喘息,他的 臉色愈來愈難看。
他現(xiàn)在之所以會站在這里,是為了拿著剛選好的鉆戒來向她求婚。由于她時常嗔怪 他沒空陪她,所以這回他沒有事先通知她就逕自過來,是打算給她意外的驚喜。
他以備份鑰匙直接開門進(jìn)來,在客廳、廚房都沒見到她的人,心想她一定是在房間 里睡美容午覺,所以便悄聲來到房門外,打算進(jìn)去吻醒睡美人,卻沒想到竟在房門口聽 見這不堪的對話與呻吟聲。
李牧衡的臉色一沉,胸臆間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憤怒地一腳把門踹開,當(dāng)他親眼看見他原本要娶的女人竟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翻云 覆雨,他幾乎氣得當(dāng)場捏碎口袋中的戒指盒。
“啊──衡,我……這……我可以解釋……”章以淳一看見李牧衡,立刻自肉欲的 歡愉中嚇醒過來。
她慌亂的推開仍匍匐在她身上沖刺的廖順良,抓住一旁的絲被遮住赤裸的身體,心 虛而焦急地企圖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心中懊悔萬分。
她根本沒料到忙碌的李牧衡會突然跑來,要不然她是絕對不可能把廖順良約到這里 來的。
“有什么好解釋的?”廖順良打斷了章以淳的話,好事做到一半被硬生生地打斷, 這種無法發(fā)泄的痛苦令他氣急敗壞地朝著李牧衡嚷道:“她說我比你強、比你勇猛,你 還是識相點快滾開吧!”
“你別胡說!”章以淳一面慌亂地推打著廖順良,一面心虛地望向李牧衡!昂, 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李牧衡硬聲打斷了章以淳的話,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厭惡與憎恨。
原本他是真有打算要娶她為妻,和她一塊兒共度下半輩子的,但沒想到,當(dāng)她背著 他的時候,竟是這樣淫蕩無恥的女人。
從剛才他們的對話可聽出他們早就有來往了,還好他在向她求婚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 背叛,否則難保婚后不會給他綠帽子戴!
更令他難以忍受的是,眼前這男人的條件根本比不上自己,不但長相普通、頭發(fā)微 稀,更是個發(fā)福的中年男人!
當(dāng)場撞見這不堪的景象,教他怎能不震怒?
“什么都不必說了!我們到此為止!”李牧衡憤怒地摔下備份鑰匙,毫不留戀地轉(zhuǎn) 身離開。
“不──衡,你別走!你聽我解釋呀!”章以淳焦急心慌地嚷道,卻無法使李牧衡 的腳步稍停片刻。
※※※
“混帳!該死!”李牧衡一邊咒罵著,一邊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是,他們是該死!但是你就算把自己灌醉了又有什么用?他們又不痛不癢的!” 陳逸甫看不過去地?fù)u搖頭,他是李牧衡的好友,同時也是生意上勢均力敵的對手。
“你別管我!”李牧衡不理會陳逸甫的話,又為自己倒了杯酒。
他當(dāng)然知道即使他喝醉了,章以淳和那個男人仍是不痛不癢,可是滿腔憤怒促使他 一杯一杯地灌著酒。然而,濃烈的酒精不但沒有澆熄他的怒火,反而使得胸中的那把怒 焰燒得更旺。
一個他正打算求婚的女人,他正打算要與她共度一生的女人,竟被他撞見她和別的 男人上床的不堪畫面,這種侮辱、這種背叛,只怕天底下沒有半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了!
即使他對章以淳并沒有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深愛,但是對于早已將她視為未來伴 侶的他而言,她的背叛仍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一想到早上她才纏著他,暗示著想要結(jié)婚,下午竟就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這可恨的女人,他實在無法原諒!
陳逸甫嘆了口氣,已經(jīng)懶得阻止他繼續(xù)灌酒了。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輕饒那個女人嗎?”
“不!”李牧衡幾乎要憤怒地握碎了酒杯!拔乙屗蠡谀!”
“哦?怎么后悔莫及法?”
“我要娶別的女人為妻!”李牧衡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哼!既然章以淳想要結(jié)婚 、想要當(dāng)上凌遠(yuǎn)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他就偏不讓她如愿,他要讓她知道她的背叛與不貞對 她造成多大的損失。
而且,他要娶一個外貌、身材各方面條件都不如章以淳的女人,他要看見她悔不當(dāng) 初的模樣!
“你在開玩笑?”陳逸甫不贊同地擰眉。
“不!”
“不?那你就是在說醉話了!
“我清醒得很!”李牧衡憤怒地低吼。開什么玩笑,他的酒量可好得很,就算再喝 下一整瓶XO也不見得會醉倒。
“是嗎?就算你的神智還很清醒,但是你的計劃卻太不理智了!标愐莞Σ灰詾槿 地說道!熬退阋獔髲(fù)她,也不必用這么偏激的方法,你這樣不但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也會害到另一個無辜的女人,如果你真的這么做,以后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不會后悔!會后悔的人是章以淳!”此刻李牧衡的腦中除了報復(fù)的念頭再無其 他。
“你……唉,隨便你吧!”陳逸甫對李牧衡知之甚深,很清楚他一旦下了決定,就 很難動搖或更改,因此他除了無奈地?fù)u頭之外,也幫不上任何忙了。
至于即將成為報復(fù)章以淳的棋子的某個無辜女人,陳逸甫也只能寄予無限的同情了 。
※※※
由于昨晚喝多了,宿醉的頭痛使得李牧衡的心情更加惡劣,他繃著臉,踏進(jìn)凌遠(yuǎn)集 團(tuán)的辦公大樓。
當(dāng)他正打算搭乘總裁專用的電梯時,不小心撞到另一個正等在一般員工電梯前的嬌 小身影,由于他人高馬大的,竟當(dāng)場將嬌小的人兒給撞得重心不穩(wěn)地跌坐在地。
“!”顏雅杋痛呼一聲,她的膝蓋磨破了皮,絲襪也被自己的高跟鞋鞋跟給勾破 了個洞。
她懊惱地瞪著自己狼狽的膝蓋和絲襪,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生?她明明安靜地站著 等電梯,竟也會被撞倒?到底是哪個冒失鬼這么莽撞?
她氣惱地抬頭一看,卻當(dāng)場呆掉了。
“總裁?”顏雅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之前直沒機會見上李牧衡一面,但這 兩天卻接連著和他相撞且被撞倒,這也太巧合了吧!
當(dāng)顏雅杋猶在怔忡之時,李牧衡已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抱歉。”明白錯的是自己,李牧衡并不吝于給個道歉。
“沒、沒關(guān)系!”顏雅杋連忙搖了搖頭,可以和他有“肌膚相親”的機會,她覺得 相當(dāng)?shù)男疫\呢!
她語氣中太過明顯的欣喜令李牧衡感到訝異,怎么會有人跌了一跤心情還那么好?
基于困惑的心理,李牧衡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這才發(fā)覺眼前的女人有點眼熟。
他是在哪里見過她的呢?李牧衡暗暗思忖了片刻。
“是你!彼J(rèn)出了她,她就是昨天那個撞了他卻自己跌倒,后來向他鞠躬又立刻 跑掉的女人。
一想起她昨天祝他和章以淳幸福,李牧衡就不由得想起章以淳的背叛,原已緊繃的 臉色在瞬間變得更加陰沈。
“對,是我!”顏雅杋沒有察覺他臉色的變化,心中正因他認(rèn)出了自己而暗自高興 著。
盯著她欣喜的臉,李牧衡突然想起了昨晚決定的“復(fù)仇計劃”,于是他不動聲色地 打量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子。
她和章以淳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典型,她沒有章以淳那般高挑豐腴的身材,也沒有章 以淳那般嬌艷嫵媚的臉蛋。她的身材嬌小而偏瘦,相貌清純卻算不上美艷……的確符合 各項外貌都比不上章以淳的條件。
好吧!就決定是這個女人了。
“你是……企劃部的?”他想起她昨天好像是向企劃部那兒跑過去的!澳闶切逻M(jìn) 的員工嗎?叫什么名字?”
“是的,我是企劃部的新人,叫顏雅杋。”顏雅杋連忙報出名字,心里暗自想著─ ─她才進(jìn)公司一個月,就被李牧衡撞倒兩次,若是照這樣的“中獎機率”來看,恐怕她 未來的日子都會帶傷上班。
不過……如果對象是他的話,就算她被撞得全身瘀青也甘之如飴!
“顏雅杋?”李牧衡點點頭,暗暗記下這個名字。“顏小姐,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
“嘎?”顏雅杋愣愣地望著李牧衡,心中充滿了疑惑。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嗎?他 怎么會問她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晚餐!崩钅梁馓岢鲅s,既然他決定要報復(fù)章以 淳,復(fù)仇的計劃當(dāng)然是愈快進(jìn)行愈好。
“嘎?”這回她雖然聽得十分清楚了,卻還是一臉的疑惑!盀槭裁?”
“為了對我兩次撞倒你而表達(dá)歉意,你愿意接受嗎?”
“喔。”顏雅杋還是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不太敢相信他的邀約是真的,她該不會還在 作夢吧?
喔?這是什么回答?李牧衡微蹙起眉,有點失去了耐性。怎么和她說了半天,她還 是一臉的呆滯?難不成被他撞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