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男人的偏執(zhí),導致被害人不論在精神上或心靈上都受到嚴重的打擊,更因為壓力的影響,連健康都失去。庭上,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方堅決主張,被害人有權利要求精神上的賠償。」
「抗議,對方律師不該在未得到結果前先行下定論。」望著男子正氣凜然的眼神,他的氣勢著實矮了一半。
「庭上,如果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所做所為不能負責,我們?nèi)绾纹诖龑硭茇摀鹗裁粗刎煷笕!?br />
此時,一個小小的腦袋瓜自靜默無聲的觀眾席后方探出頭,圓鼓鼓的眼睛好奇地左右溜轉。
好有趣喔!
大大的微笑自嘴角漾開,小女孩看著前方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斗嘴,其中一個明顯地落居下風,由冷靜的神態(tài)逐漸轉為面紅耳赤,清晰的口齒也變得遲頓,而對手則是氣定神閑,犀利的言詞中還加入詼諧的笑料,讓原本氣氛沉重的法庭,慢慢地變得有點生氣。
法庭里的所有耳語在法官木槌敲下后嘩然而止。
「本席在此宣判,被告黃寬山應付原告陳玉櫻精神賠償費用新臺幣一千五百萬元,并限制其行為不得出現(xiàn)在陳玉櫻四周一公里處。以上宣判,被告不得再提上訴,退庭。」
最終判決出現(xiàn),幾乎創(chuàng)下臺灣法治史上最高的賠償金額,眾人一陣驚愕后,立刻給予原告律師巨大的掌聲。
他帶著勝利的笑容,風度十足地與被告律師握手后,便將注意力集中在小女孩身上。他走過去抱起她,輕輕地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
「爸爸,你好厲害喔。」小手摟著父親的脖子,小女孩發(fā)出軟軟的童音,看著面露崇敬有加的人們環(huán)繞著自己的父親。
「當然!鼓腥酥镜靡鉂M地說:「真正有本事的人,靠著一張嘴就足夠讓別人信服。」
「是嗎?靠嘴巴說話就能讓人『幸!?」搞錯了方向的小女孩偏著頭想了好一會兒,「那我將來也要靠嘴巴吃飯!
「妳想當律師?」他挑起眉,不信地問!改强傻煤煤媚顣懦!
「念書嗎?」她皺起眉頭。
「成功的過程哪能偷懶,不好好念書的話就不能像爸爸一樣當個律師喔。」他刻意的板起臉孔說。
「這樣。『眯量嗄。」她沉思半晌后忽地笑了開懷,「那我可以請隔壁的阿風幫我念!
「不行,念書得靠自己,哪能讓別人幫妳念!顾趾脷庥趾眯Φ乜粗∨畠海昙o輕輕就想偷懶,那怎么成。
「喔。」她垂頭喪氣的應著。
怎么辦?拿起書就會打呵欠的她又不喜歡當書呆子,將來鐵定當不成靠嘴巴吃飯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