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奮力用手一抓,還是沒抓到巖壁上那塊常受風(fēng)吹雨淋以至于變了顏色的巖塊,她調(diào)整角度用右手快速的往上頭那巖塊猛力一抓,這次只碰到了它的一角,于是她只好把裙子拉到大腿上,以利于再次行動。
而楊朔宇急忙的走來這里時,看到的正是這個畫面,她露出小腿站在上頭,底下一堆男人紛紛轉(zhuǎn)移頭部,以求能看到更多、更精采的桃色畫面。
這群士兵個個看得口水直滴,連他這個將軍到了這里都沒人發(fā)現(xiàn)。
"你們在干什么?"
虎吼一聲,士兵們才發(fā)現(xiàn)將軍來了,他們急忙排成一列。
楊朔宇心情壞到極點,他冷冷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他恐怖的臉色,沒有人敢回話。
楊朔宇爬上巖壁,他的身手十分矯健,三兩下就爬到白蓮花身旁,他怒視著她,聲音低沉的問:"我有允許你可以到這個地方來嗎?"
白蓮花正因老是拿不到上頭的巖塊而心情不好,又見他上來興師問罪,她更是不高興了。"你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而且你又不是我老爹,我干什么每句話都聽你的。"
楊朔宇的回答是把她一把抓起扛在肩上,飛快的下了巖壁。
她拍打著他的肩膀,"你于什么?放我下來——"
看到白蓮花像個重重的麻袋被楊朔宇扛在肩上,士兵們紛紛大笑了起來。
她自尊心受損,氣得尖聲大叫,"楊朔宇,我警告你——"
她的警告還沒說完,就被抱進了她睡的營帳,楊朔宇把她丟在地上。
她不顧狼狽的跳起來,握緊拳頭就要往他臉上招呼過去,"楊朔宇,你欺人太甚。"
楊朔宇握住她揮來的拳頭,臉色非常難看,眼里冒出熊熊火光,他的聲音低沉,隱隱顫抖著,"我應(yīng)該拿你怎么辦?把你給殺了嗎?還是每天拿繩子把你綁。"
他憤怒的語氣十分嚇人,白蓮花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剛才的怒氣全都不知飛哪那里去了,她直覺抽回手想逃,但是楊朔宇長手一伸就把她抓住了,而且還把她推到軟榻上。
隨即楊朔宇像塊大石頭般壓在她身上,她不知道他在氣什么,自己不過去檢幾塊石頭而已,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我、我只不過是去撿幾塊石頭而已。"
白蓮花雖然覺得自己很窩囊,干么跟他解釋,但是她真得說些什么,要不然自己真的會不由自主的發(fā)抖。
"你還敢說你只是去撿石頭而已?
楊朔宇把拳頭敲在她的臉旁邊,嚇得她冒出一身冷汗,那個拳頭若是砸在自己的臉上,一定痛得不得了。
"真的只是撿石頭啦,因為我做實驗需要石頭,而且越是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淋的越好,所以才會挑上面的石頭來撿。"
"你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全部的男人都在看你給他們看的好風(fēng)光,他們一個個看得口水流滿地,你知不知道?
"咦?"
白蓮花搞不懂,她以為他在氣自己撿石頭的事,但是他怎么牛頭不對馬嘴說些她一點也聽不壓的事,她給男人看了什么好風(fēng)光?這里那么荒涼,又有什么好風(fēng)光可以看?
看她一臉不解,楊朔宇更是氣得發(fā)抖,他連連重捶軟榻,手一伸探向她下身。
她驚駭?shù)某榭跉猓?quot;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在告訴你,那些臭男人在看什么地方,你以為他們在看你撿石頭嗎,當(dāng)然不是,他們在看你的裙下風(fēng)光,下次再發(fā)生這種事,我就宰了你,裙子絕對要給我穿好,絕不許你再露出一點肌膚。"
白蓮花愕然的看著楊朔宇把她撩高的裙子拉下來蓋住她的腿。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
他氣怒之下的口氣非常差,見他愣愣的點頭后他方稍稍消了火。
"記住這一點不許任何男人吃你豆腐,若是有誰敢這么做,隨時可以打瞎他的眼睛,我容許你這么做。"
對于楊朔宇強烈的不滿,白蓮花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他不是一向都很氣她嗎?今天怎么改了性子,竟然開始對她好了起來,雖然口氣差了些,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真的是為了她著想。
她大張著眼睛看著他的表情充滿驚異,讓楊朔宇忍不住的回瞪過去,粗聲粗氣問:"怎么了?這樣看我,我頭上多生兩只角嗎?"
"你好像對我很好?心里很在意我?"她實話實說,因為她本來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人。
楊朔宇一怔,一股難堪的熱燙從心里霎時布滿四肢。開什么玩笑!他會在意這個腦子少根的的白蓮花?他楊朔宇又不是沒有女人愛,怎么可能會在意這個向天借了膽子敢向他借種的白癡女人,他是要把她綁來這里教訓(xùn)她,可不是憐愛她的。
"你胡說什么?
白蓮花飽滿的紅唇噘起.“我沒有胡說,我覺得你對我很好,會在乎男人吃我豆腐,還說若是他們亂看我,我可以打他們。"
楊朔宇完全被她的紅唇吸引,心跳如擂鼓,居然春心蕩漾了起來。怪了,這個白癡女人只不過噘了個嘴,自己倒像是從來沒見過女人似的色心大發(fā),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強自忍住欲念,氣自己輕易被挑逗,說出口的話變得尖諷難聽,"我當(dāng)然得注意你,因為你腦子老少根筋,哪天做了軍妓恐怕還不曉得,你知不知道那些臭男人都想鉆進你的裙子底下。"
"軍妓?"
話一出口,楊朔宇就后悔了,自己干什么說得那么難聽,一般的良家婦女只怕會恨死說這種話的男人。
想不到白蓮花一臉興奮,拉住他的手興高采烈的問:"真的有軍妓?我從來沒有看過妓女耶,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楊朔宇忘了她的超級好奇心,當(dāng)初在她家時,一提到妓女,她也是一臉求教的表情,現(xiàn)在自己這樣隨口說說,簡直是自討苦吃,因為白蓮花心思開始轉(zhuǎn)到這里,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軍妓是做什么的?真的有軍妓嗎?她們不是只要唱唱歌,安慰士兵不能回家的心就好了嗎?聽說她們都會跳舞,真的嗎?只要來軍營就可以靠跳舞賺進大把銀子也是真的嗎?她們是不是都很漂亮?聽說軍妓里有夷人是不是?"
她的問題就像無止無休一樣,但是楊朔宇的心神根本不在她的問話上。
因為白蓮花主動握住他的手,她的小手軟滑細(xì)膩,加上她說話時丁香小舌挑動著,讓他的欲火一下蓬勃的燒了起來。
一切都是這個白癡女人不好,是她挑逗他的,沒事談什么軍妓,要知道戰(zhàn)場上久無女色,她既可愛又豐滿,軀體曼妙動人,自己現(xiàn)在又那么剛好的壓在她讓人垂涎三尺的身上。
反正她早就向自己借過種了,再多給她一次也無所謂,因為他是個大方的男人,怕她上次借種沒成功,再奉送一次好了。
這樣一想,似乎一切都正當(dāng)合理化,楊朔宇撥開她頰邊一絲亂發(fā),動作相當(dāng)親密。
白蓮花停了問話,顯然發(fā)覺氣氛有點古怪,她張大著眼睛看著他,眼里充滿了疑惑,不解他現(xiàn)在究竟在做什么?
"你上次借種成功了沒?"
啊?"她錯愕的張大嘴,楊朔宇不是一向最恨提起這個話題嗎?今天怎么忽然主動提起?
她的表情可愛至極,讓楊朔宇心里暖洋洋起來,看來這個少根筋的女人也有答不出話的時候,自己不防再讓她更震撼一點。
他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聲沙啞道:"因為我是個非常大方的男人,所以我愿意再借你一次種。"
"耶?"這次她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心情非常愉快的呵呵低笑,他故意朝她耳邊吹氣,她霎時覺得耳朵癢癢的,有些酥麻怪異的感覺。
講老實話,以前楊朔宇一臉窮兇惡極時,她就已經(jīng)覺得他是個難見的美男子了,現(xiàn)在他朝她溫柔的笑著,竟讓她心臟不爭氣的亂跳起來,她只好重重的敲了一下心口,禁止它再隨便亂跳。
楊朔宇按住她的手,"為什么敲自己的心口?"
白蓮花一根腸子通到底,立刻招供,"你剛才朝著我笑,它就忽然亂跳起來,我得敲敲它,要它別亂跳。"
她這實話一說,楊朔宇的嘴角差點笑裂,看來自己的魅力還是對她造成了影響,這大大滿足了他的自尊心,讓他更春風(fēng)得意了起來。
他低下頭附在她胸口傾聽,"我聽聽它跳得有多快?"
白蓮花不知他是在吃她豆腐,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胸前蔓延到全身,讓她忍不住微微喘息。
楊朔宇抬起頭吻住她香甜可人的小嘴,放肆的在她嘴里翻騰,他吻得十分靈巧,令她不由得發(fā)出呻吟,雙眼充滿了水光,雙臂也不知不覺的緊擁著他,完全忘了他們之前的談話。
楊朔宇品嘗著她逗惹得他心癢難耐的紅艷小嘴,耳朵聽著她輕聲的嬌美嚶嚀,手上更是沒有閑著,一件一件的扯下她的衣物。
"你真美麗,蓮花!"
他呼吸急促的看著一臉艷紅的白蓮花,她比他印象中更美,他急急的脫下自己的衣物,還差點把它給撕破了,因為欲火狂燃,再不和她肌膚相貼,他鐵定會因為欲求不滿而死去。
。
白蓮花全身汗?jié),不只是自己身上流出的薄汗,還摻雜了男人熱值的汗水,她全身虛軟,心臟鼓動著,而楊朔宇將臉埋在她肩上大口吐息。
剛才過度的熱情讓兩人無法說話,他把她攬在懷里緊緊的抱住,讓她粉透的紅臉藏在他胸前,呼吸著獨屬于他的男人氣味。
楊朔宇撥著她汗?jié)竦念^發(fā),一臉心滿意足的看著她身上留著他啃咬的紅色印記,更滿足于她剛才不能克制的激動與熱情。
正當(dāng)激情時刻,營帳前的門簾被掀起,有人如人無人之境的大跨步走進來,當(dāng)來人看到眼前的景況時,不由得驚訝的止住步伐。
楊朔宇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擅自闖進他的營帳,兩人愕然的對望著,而后來人目光忽然朝向他吻得滿臉暈紅,連有人進來都不曉得的白蓮花。
楊朔宇異常不悅的虎吼一聲,立即抓起薄被把她從頭到尾包了起來,那人嘖了一聲,像是覺得非?上。而白蓮花直到這時才發(fā)覺有人進來,她羞得滿臉通紅,立即抱著薄被縮在床的最里邊。
楊朔宇怨聲道:”你看什么,還不快把臉轉(zhuǎn)過去?”
那人咭咭一笑,笑容里有些色迷迷的意味,"我不曉得這有這么美麗的軍妓,晚上就叫她來陪我吧,我這幾日單身騎馬過來,正覺得無聊呢。"
楊朔宇的回答是下床揮拳過去,那人完全沒想到他會打他,閃避不及就往后栽去昏倒了。
楊聲接著走進來,臉上掛著笑意道:"少爺,宋公子來了,我正要來向你稟報,他就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才剛說完,見到了躺在地上眼眶青腫的男人,他怔呆的張大了嘴喃聲道:"怎么宋公子被人打昏在這里?"
楊朔宇揉著手,極不客氣道:"把他抬到我的營帳去,我剛才的力道算是對他客氣了。"
楊聲這才知道是他家少爺下的手,他不曉得發(fā)生什么狀況,因為少爺與宋公子的交情非同小可,怎么會對他出手這么重。
他滿懷疑問的將昏倒的宋祁堂抬出去,而楊朔宇回頭瞪視著白蓮花。
"將衣服穿好,還有,記得這幾天,絕對不許給我出這個營帳,聽見了嗎?"
對他突生的怒氣白蓮花難以接受,剛才還纏綿萬分,現(xiàn)在竟這么兇巴巴的叫她穿衣服,還一副要監(jiān)禁她的樣子,而且話一說完就馬上換上衣服走人,也沒解釋什么。
她忽然生氣了起來對著空蕩的營帳大吼,"你兇什么兇,一下子對人好,一下子對人兇的,我又不是你的奴才——
她忍不住覺得委屈,自己又沒做錯什么,楊朔宇為什么要這么兇她,他要她待在營帳,她就偏不要。
。
"哇,痛死我了!拿鏡子過來,楊聲,快拿鏡子過來!躺在床鋪上的宋祁堂忍著臉上的疼痛喊著要鏡子。
楊聲知道他挺重視外表的,他膽戰(zhàn)心驚的把鏡子遞了過去。
一看之下,宋祁堂像個姑娘家地發(fā)出尖叫,他怨聲大吼,"楊朔宇,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把我的臉打成這樣?!看!眼圈都腫了一個圈,這樣我能出去見人嗎?不笑死才怪!"
一旁的楊朔宇尖酸刻薄的冷道:"以你的身分,就算臉上全畫花了走出去,也沒人敢笑一聲的。"
"你倒是說得挺順的,我這張臉這么好看,都被你給打歪了。"
對于他的抱怨連連,楊朔宇舉起拳頭,更加冰冷道:"那我從另一邊打過去,看能不能把你的臉調(diào)正一點。"
宋祁堂見他一臉正經(jīng),就知道他絕不是在說玩笑話,連忙苦聲大叫,"我知道你怪我辦事不力,也知道你在這里難熬,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在京城里同樣難受,調(diào)不到糧,運不到冬衣,我是心急如焚,哪知道你居然在營帳里風(fēng)流快活,見我風(fēng)塵仆仆來看你,你不感動朋友的一片義氣,一見面就拳頭相向,我真的是苦命萬分啊。"
他一邊喊苦,一邊照著鏡顧影自憐,見到自己俊美的外貌被打腫了一個眼圈,比吃了黃連還要苦。
"哼!"楊朔宇知道好友向來在他面前沒個正經(jīng),自然全沒聽進耳朵,他擔(dān)心的是軍需的問題。"糧食跟冬衣現(xiàn)在怎么了?如果沒發(fā)生大事,你不會親自過來吧?"
提到正事,宋權(quán)主表情一肅,他皺緊眉頭問:"敵方有何動作?"
"他們除了一些小攻擊之外,沒有什么大動作,看來是想等到寒冬時分。"
宋祁堂臉上更形憂慮,"有沒有辦法立刻打個勝仗班師回朝?別中了他們的計,挨到寒冬。"
"除非天下紅雨才有可能,無糧無衣怎么打勝仗?
他的回答讓他臉色鐵青,"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楊朔宇冷冷道:"我是個平常人,可不是神,再厲害也不能讓缺乏糧衣的軍隊打勝仗。"
宋祁堂嘆了口氣,"那我告訴你,你這次真的是走上絕路了,我不但沒辦法幫你運糧運衣,就連我這皇太子的位子也快要不保,你我現(xiàn)在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你這場仗著輸,我也就完了,你這場仗若勝了,我就是未來的君王。"
他向來樂天,這次說得這么悲觀,表示事態(tài)嚴(yán)重,楊朔宇輕聲問:"是朝中又起了變化嗎?"
他苦笑道:"前些日子皇上大壽,在皇上祭祖時,那群小人安排人在祖廟前后放了許多烏鴉,說是不祥,又買通了巫師說是后人不肖,我這皇太子差點因此被廢,若不是一些忠臣力保,只怕我已身陷牢籠了。
如此穿鑿附會的事竟能撼動宋祁堂的地位,可見皇上昏庸到了什么地步,楊朔宇忍不住皺眉。
宋祁堂低聲道:"而你是我朝中密友,他們要搞倒我,豈能不扳倒你,因為你身擁數(shù)十萬士兵,可說是他們最忌憚的人,但是,兵若沒有糧衣等于是個空架子,產(chǎn)生不了什么影響,這就是他們打的如意算盤。"他垂頭喪氣的說著。
楊朔宇知道他在祖廟前受了多少難堪,雖然幸好沒有進了天牢,但也夠受的了。
"你休息吧。天無絕人之路,總有辦法的。"這是他僅能的安慰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