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瞪著眼前那三張完全不同表情的面孔,云霏心煩氣躁的又重申了一遍 她的決定,“你們有沒有聽到,我絕對不接這個Case!”當一次小偷,她被害得得當個 逃婚的新娘,要是再來一次,她會變成什么模樣?不管是什么下場,反正絕對沒有好事 。
陪著笑臉,昱風試圖游說道:“云霏,再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跟樊莫訂婚了,你要 進樊家,是堂而皇之的事情,你就再幫白語寒一次忙……”
“不要!”絕然地打斷昱風的請求,云霏深深地吸了口氣,難以理解地說道,“是 你自己說要放棄這個Case,現在,白語寒回來求你,你又改口說好,你這個人怎么這么 沒有原則呢?”這個白語寒還真是奇怪,訂金還她,也叫她去找別的征信社,她干么又 轉回來?
“當初放棄,是因為你手上這個戒指還沒處理掉,我不希望節外生枝,現在,反正 你是非嫁樊莫不可,而且,這對你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差事。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幫她 一個忙?”
說得真是輕松,舉手之勞?有沒有搞錯,她現在是前科在身,如果她再莫名其妙地 跑到樊家,人家難道不會起疑嗎?
走過來,又走過去,就這么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圈,云霏終于說道:“你們也知道 ,白語寒對我們有所隱瞞,而她要的其實是樊行的‘樊氏之戒’,我不認為我們應該幫 她偷取樊行送給另一半的定情信物!
“云霏,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基本上,樊行的‘樊氏之或’原本就該屬于白語 寒所有,因為他們兩個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鳖D了一下,昱風接著又道:“有一件 事情我一直感到不解,如果說,我們的推論是對的,白語寒要的戒指是樊行的‘樊氏之 戒’,那么,約束白家和樊家履行婚約的信物又是什么?”
“風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慕云霏雖然稱不上聰明絕頂,但至少也不是個笨 蛋,不過,這會兒她是聽得糊里糊涂。
“約束白家和樊家履行婚約的信物——也許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
搖著頭,云霏不能接受地說道:“若說,樊家真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樊氏之戒’ ,照理來說,應該是樊家把樊行的‘樊氏之戒’送給白語寒當信物,怎么反過來……這 說不通!”
“有一種可能!狈路鸩恢涝撊绾谓忉尣徘宄,立瑜想了想,才接著又道:“云霏,我不是說過,樊行的‘樊氏之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約束白家和 樊家履行婚約的信物!
似乎搞懂了昱風和立瑜的想法,云霏了然地說道:“你們的意思是,白家和樊家當初在定下這門親事時,所用的信物其實不是東西,是一件事,而這件事的關鍵,就是樊 行的‘樊氏之戒’!
“那么,白語寒其實也沒有騙我們,她是真的已經有心上人,對不對?”特別提起云霏最敏感的事情,浣□企圖扭轉她的決定。
“應該是吧!”點了點頭,立瑜說道。
云霏是受不了有情人勞燕分飛,但是……看到云霏眉頭深鎖地掙扎著,立瑜坦然的表示道:“云霏,我們同意幫白語寒的忙,是因為我們相信她本意不壞,當然,她是對 我們有所隱瞞,不過,這其中也許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是想幫忙,可是……”晃了他們三個一眼,云霏緩緩地道來,“我已經決定逃婚,我現在沒心情管白語寒的事情!睍r間緊迫,她可不希望在這么關鍵的時刻出了什 么差錯,然后連累自己的計劃。
聽到逃婚這兩個字眼,另外兩個人有志一同的將目光移向昱風的身上。都是這個大嘴巴害的,沒事亂說話,盡是出一些餿主意,這下子可捅出漏子了。
接到那四道充滿指責的目光,昱風忍不住向云霏抗議道:“喂!你別害我好不好? 你想讓我變成罪魁禍首?”說正經話的時候,她當成了耳邊風,進了左耳,出了右耳 ,開玩笑的話,她卻記得牢牢的,這小妮子真懂得替他找麻煩。送了昱風一記斜眼,云 霏沒好氣地說道:“這關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要跟你私奔!
“還好你不是要跟我私奔,要不然,我準會被你那個老公打死!
“風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鞭D向云霏,立瑜嘆了口氣道:“云 霏,如果你想讓樊莫成為眾人的笑柄,我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 爸媽他們,他們怎么面對周遭的親朋好友,怎么解釋你的逃婚?”
“這你倒不用擔心,在我爹地、媽咪還沒通知親朋好友之前,我就會溜之大吉!
說著,云霏轉而得意地宣布道:“我已經打好了機票,下禮拜我就要飛往夏威夷, 暫時跟這里說Bye-bye!
皺著眉,浣□擔憂地說道:“云霏,這樣子不好吧,這會鬧得雞飛狗跳,伯父、伯 母無法向樊家交代。”
“這……”這倒是真的。
“云霏,逃婚事關重大,你要三思而后行,草率不得!变健趵^續努力地想改變云 霏的決定。
猶豫不決,云霏最后說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樊莫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會 為難我爹地和媽咪!笔欠约簣猿忠⑺,又不是她想嫁給他,他應該很明白她為 什么逃婚,他根本沒資格怪罪她爹地和媽咪。
“云霏……”
“好了啦!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對于白語寒,我只能說聲抱歉,我 實在無能為力,除非,我倒了八輩子的霉,被樊莫從夏威夷逮回來訂婚!边@當然是不 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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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樊莫的書房,就看到他手握著無線電話,兩眼沉思的注視著前方,樊硯奇怪 地打破寧靜,“大哥,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個人對著電話發呆?”
放下電話,樊莫若無其事地問道:“找我有事?”
“也沒什么,只是阿行他們說,想幫你開一個單身貴族歡送會,不知道你的意思如 何?”
仿佛樊硯說了一個大笑話,樊莫放聲大笑,幽默道:“我只是要訂婚,又不是要結 婚,干么現在就急著送我兔女郎?”
“還不都一樣,反正都不是自由之身,不可以在外頭隨便亂來,除非,你突然取消訂婚,不過,這種事當然是不可能發生。”大哥這個人向來是慢條斯理,對任何事情好 像認真,又好像不在意,然而,對于他的終身大事,他卻出奇的積極,三天兩頭就向未 婚妻、岳父、岳母報到,勤勞的程度簡直是不可思議。
取消訂婚?望著電話,樊莫輕敲著大腿,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發現到樊莫突如其來的靜默,樊硯急忙地問道:“大哥,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
瞥了樊硯一眼,樊莫緩緩道來,“我剛剛打電話給霏。”
“哦!”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人家是老婆打電話查老公的勤,他老大是天天打電話找老婆,好似深怕老婆會消失不見,這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似乎知道樊硯心里在想什么,樊莫笑了笑,接著又道:“霏不在,是我岳母大人接的電話,她告訴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很有趣的事情?”他有一種很討厭的預感,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我岳母大人要我多關心一下我的未婚妻,盡可能多陪陪她,岳母大人擔心我那個愛胡思亂想的未婚妻會得了婚前恐懼癥!甭斆鞯哪腥瞬粌H要收買老婆的心,也要收買 岳父、岳母的心,保證會有豐碩的收獲,這是媽給他的建議,沒想到,還真被他媽給說對了。
“婚前恐懼癥?這是什么玩意兒?”
“這是一種突然不想結婚的借口。”聽到岳母大人的好意提醒,他還真的搞不清楚 岳母大人為什么突然這么說,旁敲側擊之下,他才知道婚前恐懼癥是出自于他未婚妻的 嘴巴。仔細思來,并不難了解她說這句話的意義何在,她是有企圖的。
不想結婚……啊哈!他明白了!“大哥,我未來的嫂子想悔婚?”
搖著頭,樊莫說道:“霏有資格悔婚嗎?”
“沒有!
“既然沒有資格悔婚,又不想結婚,你想她該怎么辦才好?”
“這……”對于腦海一閃而出的念頭,樊硯不敢相信的搖搖頭,喃喃自語的說服著 自己,“她不可能這么做的。”“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包括逃婚在內!
了解霏有逃婚的企圖,樊莫真的無法接受。他知道她不想嫁給自己,但是,他也敢 確定,她對他其實是有感覺的。他為她做了很多事情,帶她去看星星、陪她去聽海,他 努力地想讓她更了解自己,可是,換來的卻是——她要逃婚。
“大哥,我相信嫂子不會逃婚,畢竟,逃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她沒必要做這種 沒意義的事情!
“就怕她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想到眼前,沒考慮到以后!备嗵幱,愈不難 發現她是一個很隨性的女人,心血來潮,她是不會太過計較,只會去做。
“大哥,那要不要想個辦法阻止?看是要找人去盯,還是查一下她最近都在忙些什 么,也許可以探聽到她有什么計劃。”
對于樊硯的提議,樊莫贊同地點點頭,“這事情是要好好安排一下!彼^不會更 改訂婚的日期,他也不會讓新娘在訂婚典禮上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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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作賊心虛,不過,她真的覺得這家伙不太對勁,平時他還會跟她一句來一 句去,今晚,他似乎不太想理她,性感邪惡的氣質不變,不過,就是多了那么點冷淡, 看得她挺不習慣。好吧!她承認自己不只是不習慣,她還有那么點難過。
又不是她拖他出來吃飯,他干么擺張臭臉給她看?
“大少爺,我可沒得罪你,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吃飯,你可以送我回家,不需要吃 得那么痛苦!币皇且驗樗撬摹拔椿榉颉保缇退︻^走人,哪里還會坐在這里 看他那副嘴臉。
“想不到,你也會注意到我!睋P起嘴角,樊莫一臉的諷刺。
“我眼睛二點零,你人就坐在我正對面,我不想注意到你行嗎?”這家伙說的是哪 一國話?莫名其妙,真不知道他是吃錯藥,還是吃了火藥。
一副恍然大悟,樊莫像是很驚訝地叫道:“原來你的視力這么好,我還以為你有重 度近視呢!”
蹙著眉,云霏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說呢?”雙手在胸前交叉,樊莫冷笑道,“你不是很聰明、很能干、很有辦法 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想說什么?”
“奇怪,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很聰明、很能干?很有辦法?”這家伙根本是存心找她 的碴。
“親愛的老婆,我可沒說你有說過這些話。”說著,樊莫突然執起她的手,纏綿的 落下唇印,然后意味深長的道:“你難道不認為,有很多事情不需要明說也會知道,就 好像我知道你對訂婚的事情,有很多的意見!
心兒無由來得一驚,云霏慌忙地將手收了回來,忸怩不安地說道:“我不知道你今 天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在鬧什么情緒,不過,請你搞清楚,可不是我拿刀子抵在 你的脖子,逼你帶我出來,我可沒那個義務在這里聽你胡言亂語,扯些有的沒有的!
咄咄逼人地瞅著云霏,他像是在取笑似地說道:“霏,跟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你難道還分不清我什么時候是在說真話,什么時候又是在鬼扯嗎?”
聳聳肩,云霏一副頗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不覺得我需要分得清楚人家說的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又是假話!
臉色一沉,樊莫不高興地指道:“我不是人家,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將要共度一生的丈夫!辈还苡龅绞裁词虑椋麖牟粫屪约旱那榫w失控,可是現在,他真的恨不得 打她一頓屁股,讓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們兩個都還沒訂婚,你現在還不能算是我的未婚夫!蔽椿榉颉⑽椿榉,一天到晚就會拿這三個字壓她,哼!到時候婚要是訂不成了,她倒要看看他還能得意得起來 嗎?
“是啊,我都忘了,雖然我的‘樊氏之戒’正戴在你的手上,不過,我們兩個要半個多月后才會訂婚嘛!”優雅地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樊莫帶著得意的姿態敬了敬云霏, 然后一飲而盡。
他這是在提醒她,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嗎?好吧!就算事實如此,那也改變不了她不想嫁給他的事實。雖然聽過“樊氏之戒”的傳說之后,她一直沒有勇氣嘗試把它取下來 ,但是,她相信戒指一定拿得下來,既然套得上去,當然沒道理拿不下來,遲早,她可以物歸原主,他又何必因為它,而非要娶她不可?
“我不想跟你抬杠!彼龖械迷俑麪幷撌裁,反正不管怎么辯,她都說不過他,誰教她錯在先,竟然跑到人家家里去偷東西,她還能說什么。
好笑的看著云霏,樊莫糾正道:“霏,是你先開口跟我說話,可不是我想跟你抬杠 !
可惡!難道沒有人教他,什么叫紳士風度嗎?
“對了!”好整以暇,樊莫仿佛不經意的警告,“我忘了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有逃 婚的念頭,要不然,你可別怪我在各大媒體刊登‘尋找逃妻’的新聞!
咚!心臟頓時像是蹦到了胸口,云霏先是一怔,接著小心翼翼地巡視著樊莫臉上的 表情。看他的樣子,他應該不知道她計劃逃婚,可是,這又未免太巧合了。不行,她不 能自亂陣腳,巧合的事情世界上多的是,又不是只有這件事,她又何必大驚小怪?也許 ,這只是樊莫在試探她也說不定,如果她表現得太過緊張、敏感,反而會引起他的疑心 ,這才糟糕呢!
“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清楚?”看著云霏,樊莫確認道。
“有!辈殴!反正她人都飛到國外,她還擔心他刊登什么新聞,刊登這種新聞,只會讓他自己面子掛不住,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敢這么做。
☆☆☆
“云霏,逃婚只是解決你目前的困境,并不能根絕你的問題,你再仔細考慮清楚,現在打消計劃還來得及!边厡⑿欣罘胚M車廂,昱風還是不放棄地邊游說著。
翻了翻白眼,云霏有些厭煩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比女人還嘮叨?”
“慕大小姐,是你自己要我送你去機場,你還好意思嫌我嘮叨?”他也不想這么羅唆,但是身為征信社的當家,他就像她們的兄長,他很自然的會去關心她們,何況,逃 婚這兩個字是從他的嘴巴溜出來的,他也有補救的責任。
“是、是、是,是我不對,不過,麻煩你動作快一點,飛機是不等人的!比绻 是因為她對計程車有無法理解的恐懼感,她才不會麻煩他送自己去機場。不過,心里想 的是一回事,嘴巴說的又是另一回事,否則,此刻得罪了他,他心一橫,決定不載她去 趕飛機,她可就頭痛了。
“這還不是要怪你自己,沒事帶那么多行李!迸司褪桥,出個門,全部的家 當都帶著走,真是令人無法忍受。
將昱風的抱怨視為耳邊風,云霏逕自交代道:“風哥,我家的事情,你可別忘了幫 我多留意一下,我會隨時打電話跟你聯絡!
“我知道!眹@了口氣,昱風逮著最后的機會說道:“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家里的人 ,你就留下來,別去夏威夷!
“好了啦,這件事我們已經討論N遍了,沒什么好說的!
“是嗎?你真的以為你可以丟下這一切,去夏威夷嗎?”乍聽這顯得有些唐突的聲 音,云霏和昱風先是互看一眼,接著急忙地轉過頭去。
“樊莫?!”瞪著她絕對沒想到會撞見的人,云霏呆住了。
樊莫?看了云霏一眼,昱風心里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這下可有得瞧了。
“我不想潑你冷水,不過,你得跟夏威夷說再見!弊叩皆砌母埃斨 的面,將她的行李從車廂拖了出來,然后轉向昱風道:“也許我應該告訴你破壞人家的 姻緣是不道德的!
根本沒料以會碰到這樣的情況,昱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辯。
“既然知道她有婚約在身,還幫她逃婚,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不過我警告你, 最好不要動我老婆的腦筋,否則,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天!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竟然變成樊莫的情敵?“我……”
“這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云霏終于反應過來,“他根本不想載我去機場,是我逼他的!痹撍!除了征信社的人,并沒有人知道她今天要搭機前往夏威夷,可是,為 什么他會這么清楚?
挑了挑眉,樊莫自我解嘲地說道:“哦?聽你這么說,是我誤解他,他其實是無辜的,真要怪,就該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沒有好好管住我的未婚妻,才會讓她想要逃婚。 ”
“隨便你怎么說。”逃婚是事實,她還能辯駁什么。
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處置云霏,樊莫靜靜凝視著她,最后提起她的那兩大箱行李,直 接朝著他的車子走去。愈想,他心里就愈有氣,若非阿良及時查獲消息,知道云霏即將搭乘下午兩點的飛機到夏威夷,讓他趕過來攔截,要不然,改明兒他只怕得追到夏威夷,才能把她給抓回來。
被樊莫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云霏連忙喊道:“樊莫,你要干么?”
不理會云霏的叫喊,樊莫自顧自地把行李往他的后車廂送。
眼看樊莫我行我素,云霏急忙地轉身對一旁的昱風說道:“風哥,對不起,給你惹了那么多麻煩,你先回征信社好了!
“你確定?那個樊莫……”
“你放心,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睋]了揮手,云霏快速的追了過去。
關上后車廂,樊莫隨手拉起沖上來的云霏,將她塞進車子里。
“樊莫,你到底要干么?”扯住樊莫的手,云霏不讓他把車門給關上。
“距離訂婚日期只剩半個月,我不希望再度引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討厭這種感覺,一副等著被人宣判死刑的樣子。
執起云霏的下巴,樊莫微微一笑,就請你住在樊家。訂婚的前一天,我自然會送你回家,讓你好好的準備當個漂亮的新娘子。”說著,拿開她的手,樊莫將車門給關上。
這……沒有說錯?
沒幾秒鐘,樊莫已經在云霏身邊的駕駛座上坐了下來,然后側過身子,幫她把安全帶系上。
仿佛才從震驚里清醒了過來,云霏慌忙地緊抓著他的手臂,支吾地求證道:“你……不是說真的吧?”
捺著性子,樊莫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并不想限制你,但是,你逼我非這么做不可。我早告訴過你,我娶定你,你不該懷疑我的決心!
“你不可以這么做,我爹地、媽咪……”
“你決定逃到夏威夷的時候,都沒考慮到你爹地、媽咪,現在才想到他們,不會覺 得太遲了嗎?”拉開云霏的手,樊莫冷冷一笑,坐正身子,發動引擎。
“你只要安心地準備當個新娘子,其他的事我會處理!辈辉俣嗾f什么,樊莫將車 子開上路。
☆☆☆
優閑的日子沒什么不好,不過,一旦變成無聊,那就沒有什么樂趣可言。
住進樊家已經兩天了,除了吃飯、看電視、講電話、睡覺,她還是吃飯、看電視、 講電話、睡覺,生活一點創意也沒有,簡直跟一只豬差不了多少。唉!如果每天繼續這 樣子下去,她很難想象訂婚那天,自己會變成什么德行。
她不想再這么無所事事的過下去,這種日子過久了,她準備會瘋掉,她必須找一些 事情來忙,像是掃地、整理房間……哎呀!她都忘了白語寒的事情,想偷樊行的“樊氏 之戒”,趁現在樊莫他們去公司上班,不是再恰當不過了嗎?這一回,她保證不會走錯書房,她一定可以拿到樊行的“樊氏之戒”。
想著,云霏的腳步已經快速地往三樓走去。來到樊行的書房前,她輕輕地將手放在 手把上,拜托!千萬不要上鎖,慢慢地將手把往左轉動……太完美了,真的沒上鎖。
打開書房,云霏抬起腳正想踏入,耳邊突然傳來管家福伯的聲音。
“大少奶奶,這是三少爺的書房。”言下之意是在詢問云霏是否走錯了地方。
身子一僵,云霏懊惱地回過身來。該死!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安全到達目的地 了。
“福伯,這不是樊莫的書房嗎?”故作不知,云霏糊涂地反問道。
真以為云霏搞錯地方,福伯慈祥地微微一笑,不疑有他的說道:“大少奶奶,大少 爺的書房是右手邊這一間!
“哦!”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云霏抓了抓頭發,傻傻一笑。眼看東西就要到手了 ,現在碰到福伯,她該怎么辦才好?
“大少奶奶想看書?”
“是。⊥o聊的,想找一些書來打發時間。”靈機一動,云霏作勢想把書房的門 給闔上,接著突然叫道:“哎呀!反正只是想找一些書來看看,向樊行借也一樣嘛!” 說著,云霏直接轉進書房。
“大少奶奶!”連忙喊住云霏,福伯阻止道,“你別進去,三少爺不喜歡人家進他 的書房,如果讓他知道你動他的東西,他會不高興!
“有這么嚴重嗎?”
“三少爺做事講究用自己的那一套,包括房間、書房的擺設,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無法忍受人家動他的東西,就是一點點都不行,他常說那會破壞他的好心情。而且,三少爺他心思很細,我們不小心碰了什么東西,他都會發現,所以,三少爺 的房間、書房一向都是他自己在整理!
要命。∵@家伙有毛病!真是麻煩,這會兒她就算可以進得了樊行的書房,晚上 樊行回來發現不對勁,第一個懷疑的絕對是她。上一回她找了個爛借口搪塞,樊莫雖然 沒有追究,但是,可也不表示他相信她的動機。當然,不管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沒追探這 件事情,相同的事如果再發生一次,他們絕對會起疑。
拉上門,云霏狀似無所謂地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跟樊莫借書好了。”
說著,云霏立刻轉到樊莫的書房,伸手將書房打了開來。而正當云霏要走進去時, 突然發現緊跟在后頭的福伯!案2,樊莫也不喜歡人家進他的書房嗎?”
被云霏這么一問,福伯變得有些別扭,一臉不自在的說道:“當然不是,大少爺跟 三少不同,他不會拘泥這種小事!
“那……”難以啟齒地看著福伯,云霏不知道該怎么提出她的疑問。
點點頭,云霏先行走進書房,F在仔細回想起來,還真是奇怪,這兩天不管她到哪 里,除了她的房間,福伯幾乎會出現在她的附近,好像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一樣,難 道是樊莫安排的?
隨便晃了幾眼,云霏迅速抽走幾本書,然后快步的離開書房。也許她該做個小試驗 ,四處亂轉,看看福伯是不是在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