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程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憑玄子寒帶著上官羽夢玩遍了整個洛陽城,反正有武功高強的玄子家在她身邊保護,再兇狠的敵人也不怕了。
幸運的是,這幾日敵人也未曾派殺手前來,日子頗為安寧。
“程叔,他們又有行動了?”玄子寒的表情有幾分冷酷。
“是的,少爺!饔螂p煞’已經在洛陽出現,目前正積極搜集毒物。”程叔面色嚴肅。
“哦?就是那個擅長用蛇作暗器的‘西域雙煞’?”
“是的,少爺打算如何應對?”程叔詢問。
“我想……”驀地,玄子寒對著窗外沉聲喝道:“夢兒,出來吧!”
窗外那個晃動的小腦袋,不是上官羽夢是誰?
她甜甜一笑,一點也沒有被“捉包”的難為情,一進門就撒嬌地縮進玄子寒的懷里。“子寒,我最近很閑,我要幫忙啦!”
玄子寒的表情轉柔,寵溺地輕敲她的額頭!皫兔?你以為‘西域雙煞’很好玩嗎?”
“可是我剛剛想到一個對付他們的好辦法!”她躍躍欲試地接道!拔覀兛梢愿鶕麄兪褂玫陌灯飨率帧
一炷香后,玄子寒和程叔連連點頭,完全同意了她的方法。
“我們就這樣決定了!”上官羽夢笑咪咪地道。
“夢兒!毙雍杂种。
“什么?”
“明日不要吃太多早飯……呃,因為據說‘西域雙煞’長得很奇怪……”
怪?這和吃早飯有關系嗎?
翌日一早,喜好睡懶覺的上官羽夢破天荒地早早就起床,出現在早膳桌上,眾人都以驚訝的目光看著她。
別館的管事徐嫂摸摸她的額頭,關懷地問道:“上官姑娘,你沒事吧?”徐嫂是個胖胖的中年婦人,和上官羽夢很是投緣。
“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一個聲音假意關心地問道。
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難道我不能出現在這里嗎?”上官羽夢看眾人都笑話自己,忿忿地嬌嚷道。
“羽夢小姐如果能日日如此,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就怕羽夢小姐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缺乏毅力!背淌逡槐菊浀赜栐挼,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程叔,我有問您意見嗎?”上官羽夢氣鼓鼓地說道,轉向玄子寒!白雍,你不會和他們一樣,是不?”
眾人期盼的眼光都轉向玄子寒。
玄子寒挑挑眉,維持最高品質的面無表情。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小妮子整夜都盼著今日的“訪客”,才會早早起床?但逗逗她已成了他的樂趣……
他瞅著眾人催促的表情,緩緩地開口道:“夢兒,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不需要請大夫?”
這下子眾人再也忍不住了,屋內傳出一陣陣笑聲,還夾伴著幾聲不高興的嬌喝,嚇跑了附近的鳥兒。
有上官羽夢在身邊,玄子寒改變了不少,偶爾會開一些玩笑,和眾人一起聊天、大笑,重新有了七情六欲。
“你們不要笑了!”上官羽夢氣得雙頰鼓鼓的,眉毛、鼻子都皺在一起,好是可愛。
“哈哈——啊——”笑聲突然變為驚叫。一條灰褐色的花斑蛇從天而降,落到餐桌上。
玄子寒迅速以掌風將它擊斃。
“哈哈哈——”從門口走入兩個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紅一綠。
高個子的穿著紅衣,身材肥胖,好像巨人,只是嘴上無毛,臉上抹粉,活脫脫一個大姑娘打扮,不倫不類,讓人看了反胃。
矮個子的一身綠衣,好像專是為了紅花配綠葉似的,衣服上還繡著幾片黃色的枯葉,留著長長的胡子,編成一個辮子,直達地面。
“嘔——”吃了早飯的人都往屋外跑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忍不住那種想吐的沖動。
上官羽夢拍拍胸脯,幸虧她先前有玄子寒提醒,沒吃早飯。
不過這也太夸張了吧?雖然玄子寒說“西域雙煞”模樣非常古怪,但——怎么也想不到是這么個古怪法呀!難道這二人都是變態,還是他們常用的殺人手法是把人嚇死?
她望向玄子寒,呵呵,不愧是她喜歡的人,遇事不驚,冷靜自若,不像程叔那痛苦得要死的模樣。論了自己的好眼光,她忍不住小小得意了一下。
“兩位來玄夢別館,不知有何貴干?”玄子寒冷冷地嘲諷道。
“你是玄子寒?”綠衣矮個子問道。
“正是在下。”玄子寒神情自若地點點頭。
“我們是‘西域雙煞’,你應該聽過我們的大名吧?”綠衣矮個子一臉驕傲地問道。
“幸會!毙雍氐。
綠衣矮個子對這樣的回答并不滿意,正想告訴屋內所有人,他們西域雙煞是多么的有名、多么的厲害時,一個非常天真無知的聲音頓時響起。
“子寒,‘西域雙煞’是什么呀?”說話的正是上官羽夢,她一雙滴溜溜的大眼轉動了幾下,一臉天真無邪,打量了一下兩人,然后噗嚇一聲笑了出來。
“我們‘西域雙煞’武功高強,打遍天下無敵手,永享仙福,壽與天齊!本G衣矮個子介紹道,還擺出了個自認非常有型的姿勢!霸趺礃,聽說過了吧?”
很不給面子的,上官羽夢還是搖搖頭,氣得矮個子差點胡子倒豎,呃……雖然這個對他很有難度。
“綠弟,和他們說這些干嘛?”紅衣高個子以非常柔媚的聲音開口說道。
只見程叔的嘴角有些抽搐,上官羽夢也不由得渾身發顫。幸虧眾人都跑出去了,要不然一地的雞皮疙瘩可是很難清理的。
“玄子寒,有人請我們兄弟取你的項上人頭,你既然聽過我們‘西域雙煞’的名號,還不快點自行了斷?我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奔t衣高個子以一副施恩的口氣說道。
天啊,這雇殺手的人也太沒品了吧?竟然找了這么一對活寶,打算來笑死他們,上官羽夢在心里嘆息。
玄子寒冷眉微挑,不動聲色,看起來有些不耐,起身,對二人道:“如果你們沒事,請離開吧!闭f著,就要離開。
“站!”二人覺得非常沒面子,大聲喝道。
“紅哥,他不給面子,怎么辦?”綠衣矮個子對紅衣高個子問道。
“綠弟,那就讓他見見我們的拿手絕技吧。 奔t衣高個子高呼道。
二人齊轉身,揚起手,同樣的動作,數十條灰褐色的“暗器”射出,一部分射向玄子寒,一部分射向唯一留在屋內的上官羽夢和程叔。
玄子寒有內功護體,輕易便擊斃數條灰褐色的“暗器”;而另一邊,手無寸鐵的上官羽夢擋在程叔面前,眼看“暗器”就要射在她的身上。驀地,那數十條“暗器”在離她一尺遠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回旋射出,落在不遠的地上,定睛一看,是一種灰褐色的三角頭蛇。
“啊——我的寶貝!”西域雙煞不約而同的痛哭嘆道,抱成一團。
上官羽夢笑嘻嘻地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約有雞蛋大的黃色小球,那是一塊牛黃!
原來,上官羽夢和玄子寒、程叔昨日訂下的計劃,就是以牛黃回擊毒蛇暗器。西域雙煞用蛇作暗器,雖然兇險無比,但蛇怕牛黃,這叫一物降一物!
“羽夢小姐,你怎么會想到帶這個東西呀?”剛進門來的仆人乙一臉的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地問。
“在藥房看見,就順手買來了,不好嗎?”上官羽夢眨眨眼,歪著頭,決定保留這個小秘密。她甜甜地笑著提醒道:“現在該討論的不是這個,而是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說的對!到外頭吐完又回到屋內的眾人,皆嚴肅地點點頭,把信任的目光投向總管程叔。
程叔沉思道:“羽夢小姐說的極是。這一地蛇尸可不太好收拾呢,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作頓蛇肉羹不就得了,很補呢!大家剛吐完,這里有這么多蛇肉,正好夠每個人補一補的了!彼d高采烈地出主意,沒注意玄子寒一臉溫柔、好笑地看著她。
“好,這個主意不錯!把毒蛇的牙拔去,應該就沒有毒了,看來我們今天能好好吃一頓了,我這就叫人下去準備!
“那……程叔,是不是先把這兩個人解決?”玄子寒總算贏得了開口的機會,笑著指指在地上抱成一團、痛哭流涕的西域雙煞。
“啊,我都忘了!背淌遄テ饍扇耍幚怼袄比チ。
午膳,一頓美味的蛇肉羹,饞煞每個人的嘴。
還真是該感謝那個雇殺手的壞蛋呢!
幾天后,玄子寒在洛陽的生意也談的差不多了,便啟程返回玄夢山莊。
一行人剛到山莊門口,一道曼妙的紅衣身影便撲向玄子寒。
玄子寒閃身輕巧躲開,不過身后的程叔可就沒那么幸運了。他被那道人影狠狠撞上,身子退后了兩步,才停下來。
“玄大哥,你總算回來了,媚如真是想你呢……啊,怎么是你!”韓媚如嬌媚地抬起頭,對上的竟是程叔那張老臉,當下大驚失色,失聲嬌吼。
“韓表小姐,是你撞到我身上。我擔心韓表小姐摔傷,才沒有閃開。何況韓表小姐是千金小姐,應知書達禮、舉止端莊,怎么可以如此沒有規矩!”程叔板著臉,義正詞嚴道。
韓媚如氣得嬌容變色,忘了某人在場、忘了維持千金小姐的形象,兩手叉腰成茶壺狀,眼看就要和程叔吵起來。
不過,有人顯然對這出好戲并不感興趣。上官羽夢拉起玄子寒的手,撒嬌道:“子寒,我累了,咱們進去,好不好?”
玄子寒體貼地點頭同意,對欲吵架的兩人說道:“程叔,還有一些賬目需要交代,請你一會兒和各商行的掌柜說一下。韓表小姐如果要出門,請叫家丁陪伴,乘坐轎子。玄某還有要事在身,恕我先行離去!睕]啥感情地說完,他就摟著上官羽夢的肩離開了。
主角都沒了,也沒什么意思。程叔暗自揚起一抹壞心的笑容,緊跟在玄子寒身后離去。呵呵,這些日子,他也被傳染得變壞了。
韓媚如盯著玄子寒放在上官羽夢肩上的手,露出扭曲的恐怖表情。誰敢和她爭玄子寒,她就讓誰不好過!
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上官羽夢伸伸懶腰,一張開眼,就對上玄子寒溫柔的目光。
回來后,她一直握著他的手,在他懷里撒嬌,不肯讓他離去。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她亢奮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子寒,你說咱們這樣算不算同床共枕?”上官羽夢笑咪咪地望著他,兩手伸到他頸后。
“夢兒,你想說什么?”玄子寒知她甚深,黝黑的瞳眸像兩潭寧靜湖水,黑得發亮,彷佛能洞悉她的心思。
“我很愿意嫁給你!”上官羽夢眨眨水汪汪的大眼。
“我以為這在十年前就已經決定好了!毙雍Φ,算是間接接受了她的求婚。
上官羽夢慢慢消化那句話的意思,忽然笑得有如春花初綻,一雙燦若琉璃的美目亮了起來,像個得到期盼已久的禮物的孩子。
“你是說——你這些日子愛上我了,所以愿意娶我了?”她興奮地嬌嚷。
玄子寒緩緩地點頭,臉似乎微微泛紅。
上官羽夢喜不自勝,一把抱住他。
然后,她想起心中的疑慮,吃醋地問道:“只娶我,不娶韓三小姐?”她可忍受不了古代的一夫多妻制。
“愛吃醋的小東西!即使你沒有回來,我也不會娶她。更何況你回來了,不是嗎?”玄子寒緊緊回摟住她,用唇輕點她的鼻尖,柔情蜜意地道:“夢兒,我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你該明白的!
“我會讓你沒時間想別的女人的!”上官羽夢自信滿滿地道。
她不是會成天問男人“愛不愛我”的女人,也不若古代婦女事事依賴男人,只會被動地苦苦等待男人的憐惜,那種行為姑娘她不屑為之。
不要問男人為什么不愛自己,而要問問自己有什么值得人愛,不是嗎?她并不會因為是在這個可以一夫多妻的時代就特別神經質,成天向他尋求保證,這樣的日子久了,再如何深厚的感情也會相看兩厭。
面對未來的變數,就要努力面對才對,有句話說“命由天定,運在人為”。畢竟就算在二十一世紀,一夫一妻制,想偷腥的還是會偷腥,想離婚的還是會離婚。如何完善自我,讓他死心塌地愛著她才是最重要的吧?
“期待!毙雍Φ,笑容中含著澎湃的柔情,讓她不覺心中一蕩。
他溫柔至極地吻上她的唇,似有千言萬語想要透過這個吻來訴說。她沉醉在他的溫柔中,臉上露出夢幻般的甜蜜笑容。
許久之后,玄子寒才微微松開手,放開她。
她靜靜地靠在他懷里,聽著兩人的心跳聲。
咕嚕!
本是個非常浪漫的時刻,無奈一個不雅的聲音從上官羽夢的肚子里傳出,抗議她對身體的虐待。
“餓了?”玄子寒微笑地問道,這個小丫頭害羞的表情真是可愛!
上官羽夢紅著臉點頭,因為趕路,會暈車的她怕會嘔吐,從早上就沒吃東西了。她平時習慣一天五餐,非常的不耐餓。
“我叫廚房做點吃的送上來!毙雍钟H吻了下她紅嫩的面頰,轉身出去了。
上官羽夢趴在床上,等待他拿飯菜回來。身體還是有些疲倦,她又要睡著了……
“哼!大白天的就賴在床上,成何體統?”一聲呵斥把她吵醒,她感到有某個人用非常不爽的眼神緊盯著她,像是想要把她盯穿。
上官羽夢懶洋洋的抬起頭,先是看到一團艷麗的紅衣,再往上看,是韓媚如憤怒扭曲的面孔,旁邊則是韓媚如的貼身小婢香兒。
“子寒很快就回來了,你最好離開,改天再來!鄙瞎儆饓舨皇呛芨信d趣,意興闌珊地道。
韓媚如一臉狂妒,猖狂地用一只手指著上官羽夢,嬌吼道:“你竟然叫玄大哥‘子寒’?你知不知羞呀?守住你的本分,不要癡心妄想了。還有,這尋夢閣我想來就來,你憑什么叫我離開?別忘了你的身分!”
耳邊的噪音實在意人心煩,上官羽夢瞪著韓媚如,十分生氣被人打斷了睡眠。
“韓表小姐,你才是應該記住自己身分的人吧?第一,我和子寒的事,與你這個旁人何干?你憑什么在這里大吼大叫?第二,這里是尋夢閣,是我住的地方,我有權拒絕我不喜歡的客人。第三,你這般形同潑婦罵街的舉止,實在有損你千金大小姐的身分,請自重!崩匣⒉话l威,還當她是病貓呀?
“你……你以為玄大哥真的會看上你這個毫無身分背景的下賤丫頭?”韓媚如鄙夷的眼神掃向上官羽夢,醋意橫生的嬌吼,“不要自恃甚高,娟娟表妹才是玄大哥的正室,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哦?這么快就又變了?韓媚如不是認為自己才應該是玄子寒的正室嗎?上官羽夢嘲弄地一笑!皠e忘了,子寒喜歡什么人,還不需要你來決定。如果我沒記錯,你只是玄夢山莊的客人吧?”
“上官小姐好一張利嘴呀!怪不得把玄莊主迷得神魂顛倒,真是好手段!辨九銉杭毬暭殮獾卣f道,聲音有說不出的尖刻刺耳。
“哦?”上官羽夢淡淡一笑,冷眼盯著香兒,道:“小姐們談話,沒有你這個丫環插嘴的份,否則別人還以為是韓表小姐家教不好,才帶出這樣的丫環。韓表小姐請注意喲!”
“你……你……”韓媚如氣得不輕,不知說什么回嘴才好。她先前怎么會以為上官羽夢只是個無知的小綿羊?她根本是個可惡的妖女!
她揮起手,想打歪那張讓人生氣的面孔。哼,到時候看玄大哥還會不會喜歡那個妖女,
君子動口不動手,說不過就要打人了啊?上官羽夢眨眨眼睛,手中已握好衣袖中的銀匣子,只等韓媚如手掌一到,就讓她嘗嘗全身麻癢的滋味。
驀地,房門外傳來玄子寒的聲音:“夢兒,飯菜一會兒就好。先來喝一碗紅棗蓮子羹吧!闭f著,他就推門而入。
聞言,韓媚如猛然收回手臂,由于用力過猛,一個巴掌打在她自己身上,痛得她直流眼淚。
“韓表小姐,你怎么了?”上官羽夢笑咪咪地佯裝關心問道。
“沒事,沒事。”韓媚如苦著一張臉,不敢在玄子寒面前說出自己的惡行惡狀!靶蟾,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她帶著婢女香兒,有如喪家之犬,奪門而出。
上官羽夢的笑容愈發燦爛了,玄子寒嚴肅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嘆道:“夢兒,你把話說得這么絕,很快你我的生活就不會寧靜了!
韓媚如一定會回韓月山莊告狀,韓老爺子聽了她的哭訴,肯定會快馬加鞭趕往這里,阻撓玄子寒被“妖女”迷惑。
韓老爺子德高望重,助他為父母報仇,對他恩重如山,于情于理,他都不該不識好歹,違背韓老爺子的意思,可是感情的事不是可以任人掌控的。
屆時雙方怒目相對,大動干戈,必然會傷了兩家長久建立起來的感情,而他和上官羽夢的事也必定會再起波折。
上官羽夢挑眉一笑,反正他不會娶韓三小姐,沖突就在所難免。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何況她最喜歡挑戰了。
不過,他這么說,那她剛剛和韓媚如的對話——
“剛才你都聽見了?”上官羽夢瞪大眼睛問道。
“是的。”玄子寒含笑點頭。
嗚,這么說她強悍的嘴臉都被他看見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因為我變得很強悍……”她的聲音中充滿著憂慮。
“我為什么要覺得奇怪?”玄子寒看著她露出放心的表情,又笑著補充道:“那才是真的你,不是嗎?”
天啊,他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她不是一只溫順的小綿羊?
“你怎么知道的?”上官羽夢驚異地問道。
玄子寒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旁。
“是誰讓韓媚如連續二十日起紅疹?是誰想出藏身在貨物中將自己送上船?又是誰設計以牛黃抵御‘西域雙煞’的暗器?這些會是‘柔弱’的你做的事情嗎?莊中發生的事情,就算當時我不知道,事后自然會有人向我稟報。”
他頓了頓,溫柔地闔上她因驚嚇過度而張大的嘴巴!皦魞,不要小看我,我能創立玄夢山莊,并不是靠運氣得來的!
有些事情,他不說,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那為什么不揭穿我?”她皺皺鼻子
“我在等,等你愿意自己告訴我!毙雍允切Φ煤脺厝,說的話卻讓她感動得想哭。
可是,他克什么全部都看到了,卻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韓媚如欺侮?
“那你為什么到最后才出來?”他不是應該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嗎?
“我不想讓你們雙方難堪!毙蛹业亟忉。
上官羽夢把事情連貫起來,很快就明白他的想法了。
“也是不想這么快就打破寧靜?”這才是重點吧?
“嗯!毙雍h首。
“你怕韓老爺子為難我,讓我受委屈?”上官羽夢猜到了他的心意。
玄子寒淡淡地點點頭。
“子寒,相信我,我夠堅強,有能力自保,你都看到了,不是嗎?”他的體貼讓她感動,他對她是這么的關心、在乎!雖然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但他一直用行動證明他的心意。
“夢兒,我不要你受傷,你明白嗎?”玄子寒專注地看著她,眼里赤裸裸地呈現出對她的情意。
上官羽夢捧起他的臉,輕聲說道:“子寒,我真是好愛你!”
玄子寒愣了好一會兒,之后臉上滿狂喜。他緊緊地把她拉進懷里,傾身吻上她嬌艷的紅唇,輾轉摩掌,品嘗他專有的甜美。
這個時刻,閑人匆擾。
就連喜鵲鴿“乖乖”都識趣地拍拍翅膀,自己找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