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蹦甓司蠢浜叩溃骸拔覟槭裁匆撠?”雖然說穴道受制于人,但他一點也不擔心,畢竟東西本來就是他年家的,他愛摔就摔,哪需要負什么責任?
林鏢頭紅著眼睛,恨聲道:“如果不是你們這兩個小賊,這白玉馬怎么會毀了!”
“又不是我丟的。”
“對……對不起……”巧玲瓏小聲地說,她如果知道白玉馬這么禁不起摔的話,她哪敢亂丟呀!
“風大俠,你說該怎么辦?”
“叫他們賠!”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這兩個人絕對脫不了關系,任何人都不能阻礙到他得到女兒的消息,他絕對不能允許白玉馬毀了。
“這白玉馬價值連城,他們怎么賠得出來?”林鏢頭懊悔死了,當初不該貪圖年家大筆的銀子,而接下這趟生意,這下出了紕漏,他壓根賠不起呀!
可是他怎么會知道呢?本來以為有風行云跟著護鏢,這生意應該是十拿九穩(wěn),簡單的像去一趟茅房而已,沒想到他這趟居然是拉肚子,差點跌到茅坑里摔死啦!
“賠不出來也得賠。”風行云臉色鐵青,聲音更冷了,“東西一定得安然到商家堡去!
“我也想呀!”林鏢頭嘆了一口長氣,“上哪再去找另一只白玉馬?就算有,人家也不會給!
“那是他們兩個的問題。”風行云道:“據(jù)我所知,白玉馬是一對,也就是說世上還有另外一只白玉馬!
他從懷中掏出一只小囊,仔細的松開囊口,取出兩枚黑黝黝的藥丸!俺韵氯!”
巧玲瓏猛搖頭,那東西黑黑的,看起來臟兮兮的,吃了一定會壞肚子!拔也火I!
年端敬翻了翻白眼,“你以為他關心你餓不餓嗎?”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想也知道人家不安好心吧。
他還以為風行云是一代大俠,沒想到居然也會這么卑鄙,逼她服毒!
風行云捏住了巧玲瓏的下巴,將藥丸塞進她嘴里,“情非得已。姑娘,別怪風某!
“好甜……這是什么?”這位大叔人真好,她摔破了白玉馬,他還請她吃糖?只是他的動作有點粗魯,那么大一顆糖一次吞了下去可真是不好受。
“黑玉斷腸丸!
年端敬猛然變色,“你給她吃黑玉斷腸丸?”那可是人人聞之色變的毒藥呀,又沒什么深仇大恨,需要這么狠毒嗎?
“不是給她!你也有份!”風行云快速地扣住他的牙關,逼他張開嘴來,使上擒拿的手法逼他吞下藥,等到確定他無法把藥丸逼出時,才放開他。
“你們有兩個月的時間!彼淅涞卣f:“把東西拿到黃埔鎮(zhèn)來,我自然會給你們解藥!
“你可以把解藥拿出來了!蹦甓司幢緛聿幌胝f出身分的;可是沒想到風行云居然這么狠毒!拔沂悄甓司,白玉馬本來就是我的,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追著你們要東西的!
“這小子嚇傻了!绷昼S頭搖搖頭,大概被黑玉斷腸丸的名字嚇死了,這么爛的借口都編得出來!
聽說年家莊的少莊主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長得是相貌堂堂風度瀟灑,怎么會是這個看起來陰陽怪氣的愣小子?
況且,他有什么理由托人護送白玉馬到商家堡,卻又自己跑來搶奪?這合理嗎?一點都不?
“你不信?”
他說的是實話,白玉馬本來就是他的,若不是他爹把它當聘禮準備送到商家堡去下聘,他又何必急忙趕來搶奪?
他討厭女人,別說是成親了,就連跟她們說話或是相處,都是相當令人厭煩的一件事,他怎么可能乖乖的聽從別人的安排,娶個女人來把自己煩死?
他年家的那一大群女人難道還不夠煩人、討人厭嗎?
“我不管你是誰。”風行云只想將東西送到商家堡,對他的身份沒有興趣!耙蠲湍脰|西來換解藥!”
白玉馬原本是一對沒錯,看樣子風行云相當認真,他若拿不出另一只白玉馬來,他是不會將解藥給他的。
都是這個壞事的丫頭!他惱怒地瞪了巧玲瓏一眼,如果不是她礙手礙腳,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他早就按照計劃順利的搶走東西,揚長而去,怎么會受制于人淪落到這種地步?
巧玲瓏茫然地看著他們,雖然他們說的一字一句她聽得很清楚,但她就是不能明白。
解藥?活命?有誰中了毒嗎?誰有生命危險嗎?
“請問……”她斯斯文文地開了口,“是誰有麻煩了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她對藥草也頗有研究的,或許能幫上忙。
“就是你!你麻煩大了!”
她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糟糕嗎?這么蠢的女人死一個少一個,活著既浪費糧食又占空間。
“為什么?”巧玲瓏奇道:“我有麻煩了嗎?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是因為我摔壞了白玉馬嗎?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呀!”
“閉嘴!”年端敬一吼,她馬上安靜了下來,眼里充滿淚水。
“算了……反正你快死了,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只要別在我耳邊吵就行了!狈凑蚨ㄖ饕獾焦霉眉胰ツ冒子耨R,這丫頭是死是活都不關他的事了。
“為什么我快死了?”
“因為你剛剛吃了天下劇毒,若是兩個月后沒服解藥,就會死,這樣你明不明白?”
“可是……”她委屈的哭了,“你也吃啦……為什么你不會死。”
原來那是毒藥!早知道她就不吃了,看樣子他們一定相當生氣她把白玉馬摔壞了。
“因為我壓根不打算帶你去找白玉馬,所以你會死,而我不會死。別再問為什么啦!”他一定會瘋掉,如果她再這樣不停的問為什么為什么,他一定會的!
她忍不住眼淚越落越急,越哭越兇,“為什么你不打算帶我去?為什么我一定會死?”
“吵死啦!不許哭!”如果不是他要穴被制,他一定會活活的掐死她的。
“為什么不許哭?”巧玲瓏抽抽搭搭地說。
好壞心腸的人,人家都要死了還不許哭,難道要等當了孤魂野鬼才來哭嗎?
“你……”
年端敬被她氣得頭痛,正想出言恐嚇她叫她閉嘴時,風行云已經(jīng)拿起他的手,將個冰涼涼的東西套上他的手。
“搞什么鬼!”他無法動彈,因此也沒辦法抗拒他對他做的任何事。
風行云不答,拉過鐵鏈發(fā)出叮叮咚咚的撞擊聲,又銬上巧玲瓏的右手。
這四尺長的鎖連環(huán)可是他專門用來銬犯人的,是用玄鐵寒銅所制成的,非常的精致而且小巧,一點都不笨重而且相當?shù)暮脭y帶,一直是他隨身帶著的法寶。
為了怕這個混賬小于當真撇下那個小姑娘,他只得把他們銬在一起。
巧玲瓏舉起手來,發(fā)出一連串鐵鏈撞擊的清脆聲,她有些驚恐地問:“這是什么?”
“別怕。”風行云軟聲道:“只要拿到白玉馬,不會有人死的。你跟著他,他知道上哪去找白玉馬的!彼麌@了一口氣!靶」媚铮乙膊幌脒@么做?墒,這只白玉馬關系著我女兒的生死下落,我一定要得到另一只!
“少假惺惺的裝好人!”年端敬呸了一聲,“真是好人就不該逼我們服毒!”
“哼!”一轉(zhuǎn)過來面對他,風行云就變得嚴峻了,“期限只有一個月!”
“大叔!”巧玲瓏有些慚愧,如果她早知道這白玉馬那么的重要,她絕對不會摔了它的,“我會找到另一只白玉馬的!
風行云一笑,他也不會閑著,他也會去尋找白玉馬,他用黑貝丸詐作黑玉丸騙這兩個小孩子,雖然有些不入流,但是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希望你趕緊找到你女兒!彼嫘牡卣f。
“多謝!”風行云翻身上馬,一揮手,“咱們走!”
“等一下!先解了我的穴道!”年端敬喊道。
風行云恍若未聞,他存心要讓這個狂妄的混賬小子多吃一些苦頭。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年端敬一腔怒意沒地方發(fā)泄,又看見巧玲瓏盯著那伙人的背影,眼里居然還閃著依依不舍的光芒。
真是夠了!
“看夠了沒?”
巧玲瓏回過神來,臉上還帶著淚痕,卻笑了,“他真是個好人。”
她也是個孤兒,從小到大總不斷的幻想著她的親生父母是何種模樣?她又是怎么變成孤兒的,她的父母是不是很著急的在找她?
今天看見這個歷盡滄桑的大叔,為了找女兒這么的辛苦,她覺得好感動!難怪他看起來年紀并不怎么老,可是卻一頭的白發(fā),額頭上和眼睛旁邊都是歲月刻畫過的痕跡,看起來似乎是吹多了風淋多了雨,老的比旁人快一些。
唉……這個大叔真好,還留了兩匹馬要給他們代步。
“好人?他算什么好人!”哪一門子的好人會逼人家服毒?而且還將自己的失職、沒用怪罪在別人頭上來?
“你才不是好人呢!”巧玲瓏嘟起了嘴,“沒想到你這么壞,居然去搶人家的東西,如果大叔找不到他的女兒,那都是你害的!”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先出手的人明明是她,雖然她的確稱不上是搶,但劫鏢就是劫鏢,不管用的方法多笨多好笑,還不是都一樣嗎?
況且東西是他的,他愛怎么搶就怎么搶!
“我不跟你說話!”她一甩頭,叮叮咚咚地走了開去,離得他遠遠的。
他是壞人!師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是好人,不想變壞。
她不跟他說話最好,好到不能再好,好到了極點啦!
“那還真是謝天謝地了!”最好她都別來煩他,等到六個時辰一過他的穴道會自解,到時候他就把這條破銅爛鐵敲爛,他才不想跟她銬在一起。
晦氣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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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
巧玲瓏腳邊東一塊西一塊的石頭,有圓的、扁的、尖角的、大的、小的,堆在她腳邊快變成了一小座石頭山。
“為什么敲不開?”她已經(jīng)試了好久,敲得她的手好酸好酸,為什么還是敲不掉這副奇怪鐵鏈鎖?
她已經(jīng)把師父教的技巧都搬出來了呀!
“因為你太笨了!
雖然過去幾個時辰來,她真的都沒跟他說話,但是敲敲打打的聲音沒停過,而她自言自語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頻繁,他實在懷疑她說不跟他說話是在唬他的!
她已經(jīng)成功的讓他麻木了,她已經(jīng)讓他的聽覺變得相當遲鈍了。
“又沒人跟你說話!”
“當然沒人跟我說話,只是有一只嘰嘰喳喳的笨麻雀,從頭到尾沒停過嘴巴!彼y道不會覺得嘴巴酸或是口渴嗎?那么多的話到底是哪里來的呀?
“哪來的麻雀?”她抬頭四處看了看,別說是麻雀聲,就連蟲子叫都沒有!熬蛺酆f八道,說謊!”
麻雀還有分聰明跟笨的嗎?一定是騙人的!
“你聽不出來我在罵你嗎?”他無力的嘆了一口氣,說她遲鈍、笨都太辱沒了這些形容詞了。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罵我?”她板起了臉來說教,“師父說了,做人要心存仁厚、待人要客客氣氣的,不能跟人家惡言相向,就算別人對你不起,你也不能以怨抱怨,更何況我又沒罵你,你為什么要罵我?”
“我真想認識你師父,居然教得出你這種徒弟來!”能夠教出這么一個糾纏不清的徒弟來,她的師父一定是個有著過人耐力的絕世高人,再不然就一定是個聾子。
哪有一個正常人受得了這種喋喋不休的呆子?
“我?guī)煾缸钣憛捜思艺f謊,如果你不改改這個壞習慣,我一定不帶你去認識他。”
不會吧?
年端敬忍不住笑了,他說想認識她師父這句話說得這么的諷刺,她當真聽不出來?
“干嘛笑?”她有些疑惑了,“你很開心嗎?”他真的這么想認識師父呀?一聽見改了壞習慣就可以去認識師父,他居然這么的開心?
“有什么好不開心的?”活了這二十年來,他從來沒遇過這種呆子,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你看起來不像很開心呀!”怪嚇人的,他雖然笑得很大聲,可是臉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連肌肉都沒動過一下,這還不怪嗎?
“呆子!”想也知道他戴了人皮面具,是人都看得出來!
“我又不叫呆子!”她不服氣地說:“我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我叫巧玲瓏!”
明明是個呆子,居然名字里有個巧?真是好笑極了!
“誰管你叫什么?就算你叫很聰明,那還是個呆子呀!”
“你才是呆子!”她有點生氣地說,站起身來踢著腳邊的石頭,“我怎么會是呆子……咦……天要黑啦……”
年端敬抬頭一看,天色果然慢慢地暗了下來,再過一個時辰他的穴道就能解了,到時候就能擺脫這個呆子了。
巧玲瓏看著逐漸上升的月亮,一陣熟悉的恍惚感襲上心頭,讓她微微晃了一下。
“喂!呆子,干嘛不說話了?”她突然安靜下來,難道是突然開竅了,知道別人對她不客氣的時候該怎么做出正常反應了嗎?
“你叫誰呆子?”巧玲瓏緩緩地回過身來,像是非常奇怪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鎖鏈,“這是怎么回事?”
她用力地扯著鎖鏈,發(fā)出叮叮咚咚的巨響。
“別弄了!你剛剛敲了半天也沒敲開,現(xiàn)在這樣扯又有什么辦法!吵死了!”他就知道她靜不了一刻鐘。
“你說什么?”她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說:“給我弄開它!”
“放心,我比你還急著擺脫它!钡鹊剿荒芑顒樱谝患虑榫褪菍⑺麄兎珠_來!
“現(xiàn)在!”她命令似地說。
“呆子!我要是能動還用得著坐在這嗎?”
“你叫我什么?”她一揚手,清脆絕倫的打了他一掌。
“你……”他無法閃避,硬是挨了她一下重手,“你搞什么鬼!你慘了……我年端敬不是好欺負的!”
“慘什么?”她又打了他一掌,“本姑娘還沒跟你算賬!你把這鬼東西套在我手上做什么?”
“你是癡呆還是失心瘋?這明明是風行云套上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完全變了一個樣,那個斯文溫婉呆到極點的巧玲瓏去哪里了?
“哼!八成跟你脫不了關系!彼闪怂谎,“巧玲瓏那個笨蛋又做了什么,這才讓人把她跟你這、個丑八怪銬在一起!”
還間接連累了她!
“你玩什么花樣?巧玲瓏,你有病……瘋子!”年端敬惱怒地吼,“你在耍我是不是?”
他就說嘛!哪有人呆到這種地步的,原來她一整天都是裝模作樣的在耍他!
她敲了他一個爆栗,“你敢罵我?”
“罵你又怎么樣!”他忿忿地說:“你倒是高明,把我耍得團團轉(zhuǎn)。”
“你知不知道上個罵我的人怎么樣了?”她冷笑著說,纖纖素指輕輕地移到了他眼皮上,“我把他眼睛挖出來啦!”說完還咯咯嬌笑,似乎得意得不得了。
他閉起眼睛,好漢不吃眼前虧,誰知道這個裝模作樣的小妖女會做出什么事來。
剛剛還義正辭嚴的罵他是壞人,瞧瞧她現(xiàn)在的樣子,全天下的人跟她一比都變成好人了。
“怕啦?知道怕了就好!彼p輕地摸了他的臉一把,“喂,你是巧玲瓏的相好嗎?怎么她的眼光這么差勁?”
他打定了主意不理她,不管她說什么他都裝作沒聽到,等到穴道一解,他一定給她好看,看誰比較狠。
“喂!你不理我?也不看我嗎?”她靠近他的耳邊,嘴唇輕輕地擦到了他耳邊,吐氣如蘭,“是我沒有巧玲瓏好看嗎?”
“喂!”她生氣的瞇起眼睛來,“跟我說話!”
年端敬依舊不理不睬。
“不說話?好,看是你嘴硬還是我心腸硬!”
她轉(zhuǎn)頭看見樹旁系了兩匹馬,于是拉過一只馬縱身上馬,左手一卷抓住了鐵鏈,然后策馬奔了起來,將穴道受制的他拖在地上。
“呆子!快放開我!這樣是做什么?喂!讓我起來!”
他堂堂年家莊的少莊主,居然被個裝模作樣的瘋女人拖在馬屁股后面跑,這要是傳了出去,沒笑破別人的肚皮才奇怪。
“啞巴也會開口啦!你有什么本事要我放了你?”她伸伸舌頭笑道:“你求求我呀!”
“我不求人。臭丫頭,瘋女人,笨呆子!快放開我!”
“你可真會罵,我偏不放!”她故意盡往崎嶇的路上奔去,一路上的石子枯枝將他的手足擦得鮮血淋漓、渾身是傷。
他被她拖著走,頭不斷的隨著馬步敲擊著路面,痛得他頭暈眼花,只能大嘆倒霉,這個瘋女人還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
早知道會遇到這個混世魔女,他絕對在一看見她時,就換個地方劫鏢。
他氣得要命,正想在找些話來罵她時,冷不防路面突出的大塊石頭將他給撞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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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沒死呀?”
一個動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一雙雪白的雙足。
她笑吟吟的環(huán)著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赤著雙足,沾了血的靴子放在一旁,看樣子她不知道趁他昏過去時又多踹了他幾腳,這才會在鞋子上沾了血。
他被頭下腳上的吊在一棵樹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沖到腦袋里去了。
“就算你死了我都還沒死!”他咬著牙,努力地迸出一句話來。
“生氣啦!”她輕聲細語地說,“巧玲瓏脾氣那么好,她的相好脾氣可不能太差喔!
“你給我住口!誰是你的相好!”
“好兇呀!”她掩著嘴笑了,“誰看得上你這個丑八怪?我又不是巧玲瓏。”
“你是瘋婆子!”
“你還真是學不乖,敢罵我!”她惱怒地瞪著他,走近他折下樹枝沒頭沒腦地朝他抽去,她下手很重,每一下都落在人身最柔軟的地方。
年端敬強忍著疼痛硬挺,就是不喊痛,只是狠狠地瞪著她。
“你這丑八怪倒很倔強,還滿有骨氣的,快點求饒我就放你一馬!”
他依然不吭一聲。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她扭住了他的耳朵,“信不信我讓你變成聾子?”
她拿出一把利刃,對準了他的耳朵,慢慢的靠近。
年端敬生怕她如此心狠手辣當真要刺聾他,剛好穴道自解了,他于是大喝一聲運力掙脫了束縛,猝不及防的點住她腋下的大包穴。
她輕咦了一聲,摔了下來動彈不得。
“你這丑八怪,你居然會武功!”她一時大意被他給制住了,氣得不得了,“沒關系,六個時辰之后我的穴道就解了,到時看我怎么修理你!”
“你等得到那時候嗎?”他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這妖女下手毒辣,打得他全身都是傷,這個仇能不報嗎?
“你打我呀!彼惺褵o恐地說:“我喜歡人家打我,越重越好,你打呀!”
他撿起她掉落的樹枝,那上面還沾著他的血。
“你打呀!反正怕痛又愛哭的是巧玲瓏,你如果不心疼就打呀!”
“我干嘛心疼你。”他怒極,一揚手就抽了她一下,下手也沒有留情。
她驚呼一聲,“你真打呀!”
他一揚手,又想打下去時,她卻哭了出來,“好痛……嗚嗚嗚……好哥哥,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好疼呀……”
“住口!”真虧她說得出口,好哥哥?她不嫌肉麻他都惡心死了!
他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現(xiàn)在他只想離她遠遠的。于是他看著手上的鎖鏈,他得想辦法拿掉這鬼東西。
奇怪的是這鎖居然沒有扣環(huán)似的,緊緊的攀在他腕上,密合得毫無空隙。
難怪巧玲瓏會又敲又打的弄了半天。
他自己試了一個時辰之后,也遇到了相同的難題,這鏈鎖文風不動,密得像貼住他的皮膚似的。
“別試啦!把手砍掉看會不會快一點!”她有些奚落地說,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
他聽她這句話說得這么諷刺,回頭瞪了她一眼,“少廢話!否則我砍你的手!”
他這么一說,她馬上嘟起了嘴,“你好兇呀,要是每個男人都像你,那我巧叮當還要不要混哪!”
“什么時候又改名字了!瘋子!”
“人家本來就叫巧叮當嘛!”她嬌聲媚氣地說:“都這時候了你還把我當巧玲瓏呀,你真笨!巧玲瓏有我好看、有我風情嗎?”
“你是哪個戲班的瘋婆子!你們班主知道你到處發(fā)瘋嗎?”笑死人了,她在玩什么花樣他會不曉得嗎?
如果她以為他會上她的當,那可真是把人瞧扁了!
“你不信我?”她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委屈的淚花在眼里閃著,“我和巧玲瓏是不同人呀。你解了我的穴道,我說給你聽,好不好呀?”
“休想!闭f了這么一大串,目的就是要叫他解穴,他才不上當!
“這地上好冷,你真狠心,真要叫我躺六個時辰呀!”
“死不了人的!薄
“誰說……呀——”巧叮當突然叫了一聲,“有東西咬我……快快……”
“我才不上當。”他冷笑著說,突然看見一尾青色的小蛇快速的爬了開去,他連忙拉起她,“喂!咬了你哪里了?”
這種青蛇劇毒無比,只要給咬上一口要不了一時三刻就會斃命。
她神智漸昏,卻甜甜一笑,“……你猜……”話一說完,就人事不知的昏倒在他懷里了。
“喂!”他搖著她,“你醒醒呀!”
不管她叫巧玲瓏還是巧叮當,他都希望她醒過來一下,至少告訴他被咬了哪里再昏過去,否則他怎么施救?
遇到這種生死關頭時,他才知道自己并沒有那么鐵石心腸。
原來他的惡言惡語和見死不救,都只是說說而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