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這里?”兩人表情一致,都是震驚。
楊羽蝶沉下了臉。
“姑娘!比菰葡璐蚨ㄖ饕膺@次非知道她的芳名不可!罢埜嬖V我芳名!
“什么芳名?沒有!”氣死人了!居然在這里遇到他,真是冤家路窄。
楊羽蝶甩也不用容云翔,轉頭就走,容云翔緊跟其后。
“姑娘……姑娘……”
真是討厭!怎么纏著她不放!“走開!”
從未被女人如此對待過的容云翔,咽不下這口氣,信誓旦旦的說:“沒關系,你不 肯告訴我名字,我自然有辦法知道。”他賊賊的笑著,“既然在這里遇到你,你肯定是 這兒的小姐,我去把嬤嬤叫來問,間她為何醉紅樓里竟有名對待客人如此冷淡的小姐, 她是不是想砸了自個兒的招牌。”
她聞言忿忿轉頭。“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不覺得。 彼粗l紅的臉頰,皮皮的笑著。
“不告訴你姓名又怎樣?你也只不過是來醉紅樓里尋歡的客人,擺什么臭架子!”
“臭架子?不曉得是誰在擺臭架子!彼麗阂獾貙χ。
“老早在廟口就告訴過你,我姓王單名二,怎么,你耳背嗎?”她不屑的看著他。
“說出去誰會相信,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會取個王二的名字。”
“那可真抱歉,嬤嬤沒讀什么書,王二是她唯一能想得出來的名字,不行嗎?”
“那我可得和嬤嬤說說,怎能替這里的姑娘取這個名字呢,難怪你會問得在走廊上 晃,沒人點牌!彼皭旱膶χΑ!拔铱次揖彤攤好心人,點你的牌吧!”他說完 便摸上她細白的玉手。
“你做什么?”她用力想扯回手,奈何他打心坎里就沒打算放開她柔柔嫩嫩的玉 手。
“放手!不放手我要叫非禮了。”
“在醉紅樓這種青樓妓院里喊非禮?這不是此地無銀二百兩嗎?”摸了她手后,就 更想抱一抱她的柳腰。他一個收手,她已緊緊被他擁在懷中。
她驚叫得更大聲!“色狼!”她極力掙扎,身子卻仍一動也不動的被他困在臂彎里 。
“放開我!——阿勇——”在自救無法如愿下,只好向外求援。“阿勇,你快出— —”
話尚未落下,她的小嘴已被封住,人被拉進一間無人廂房中。
“唔唔……唔唔……”她搖頭努力想發出聲音,但始終只能發出唔唔的微弱聲音。
“我沒惡意,若你保證不亂喊,我就把手放下。怎么樣?”
她點了點頭。
不過,他才一放手,她便放聲大叫,他只好又立即捂住她的嘴。
“你實在不是個能讓人信任的人!
“唔唔唔——”
“你在和我說話嗎?在抗議我說錯話?”
“唔唔唔!”她以眼神做無聲的抗議——狠狠的瞪他。
“這樣和你增進感情實在有夠累……如果你能保證我放下手后不會再像剛才那樣亂 吼亂叫,我就把手放下!
她深呼吸,堅定的點頭。
“真的不會大叫?好吧!”就再信她一次,他再次放下手。
“臭男人!誰要和你增進感情!?”
“我先問你一句,你剛剛唔了半天,到底想講些什么?”
“想知道?很簡單,注意聽了。”她清咳了幾聲。“臭男人!我不能信任關你屁事 啊!”
“第二句呢?”
她邪門的笑笑。
“是什么?”
她忽然怒瞪他,對著他大叫:“你去死!”然后轉頭就想跑。
她想逃跑的舉動早在他料想中,所以在她有所行動前,他已先一步伸出手緊緊抓住 她!澳愕男庞靡呀浭幦粺o存!
“臭男人,這里是我的地盤,別太囂張。”
“對啊,這里是你的地盤,我怎么沒想到!
“那你還不放手!”她一副占上風的神氣樣。
“不過……來這里的客人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不要以為可以用錢壓死人!”
“我從沒想過要用錢壓死你,我會舍不得。美人……”他趁機摸了她美顎一把。
她氣得抓住他的手放入嘴里用力一咬,痛得他輕叫出聲。
“你……你……”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那么潑辣,原本以為她只是嘴上潑辣, 沒想到竟是連骨子里都……“我什么?在廟口被我罵得不夠是不是?誰準許你動手動腳 ,大色狼!”
“從來沒有女人會因為我‘動’了她們而對我高喊色狼,你是第一個!彼淖宰 心嚴重受到傷害。
“很榮幸我是頭一個!彼е勒f。
“我們一定要這么針鋒相對嗎?我是很有誠意要和你做朋友!
“可是我不想和你這只大色狼做朋友!
雖然有些氣餒,但他可不想這么放過她,畢竟,他的心好像被綁住了,無時無刻不 想著她倩媚的身影、白皙似水的肌膚,好想就這么摟著她入眠,一生擁著她。
這些感覺來得太快了些,讓他至今仍無法適應,可是他又不想讓她從生命里溜走。 從頭到尾雖只和她見過兩次面,但……他就是無法忘了她,她在他心底結實的焙下了痕 。
她對他的厭惡讓他心中有些許的不快,著實不明白為何她會這么討厭他。
“為什么你這么討厭我?”
“不為什么,我就是討厭你。”她很明白的告訴他心里的感覺。
他現在不只是自尊心嚴重受到傷害,連他豐沛的感情也受到挫折,于是乎,他只好 以最原始的方法來彌補心中的傷痕。
他毫無預警地低下頭吻住她,雙手按著她的后腦勺防止她躲開,進而擷取芬芳甘泉 :當他渾然忘我之際,她趁隙咬破他嘴唇。
“你——”他疼得撫著唇瓣。
“你……你真可惡!”
“可惡?誰才可惡?”他蹙著俊眉不悅地道。
“你憑什么吻我。俊彼莺荽蛄怂话驼。
他倏地收起怒容,陰陰地對她笑,又摸了她一把!懊廊恕
她有些緊張地揮開他的手!澳阌窒胱鍪裁?”
“我為先前的行為向你道歉!
她狐疑的看著他,看他陰陰的笑就知道沒安好心眼!安挥昧!
她轉身要離開,他迅速地擋在她面前!澳愕降滓陕?”
“道歉!
“好,我接受。讓開!”她明天真要到廟里去燒香拜拜了,今天真是背!
“不,請接受我誠摯的道歉。這樣好了,為了表示歉意,我點你的牌——”
“不用了!”她生氣的怒吼。
“這怎么可以,請告訴我芳名!
這臭男人真當她是陪客的姑娘了!“我說不用就不用,沒你點牌我不會餓死!彼 推開他!昂霉凡粨趼!”
“你不說我還是有辦法知道,事在人為嘛!”
“你到底想怎樣?”她挫敗的看著他。
“告訴我名字,我就不賴著你!彼麥厝岬男χ,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纏到底。
楊羽蝶心想、若告訴他名字就可以擺脫他的死纏爛打,何嘗不是好事。“好吧,我 叫楊羽蝶。滿意了嗎?滾開!”她推開他,手才剛覆在門上,想推開門,卻又讓人覆了 上來。
“羽蝶,小蝶兒!彼麜崦恋目粗。
小……小蝶兒!?她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小蝶兒,人如其名,美得不可思議!彼ㄐ。
她怒瞪著他,沒好氣地說:“什么叫美得不可思議?你給我說情楚!”
居然敢污蔑她的長相!
“像蝶兒一般美,難道你不覺得嗎?”
“美就美,什么叫像蝶兒一般美!而且我不準你叫我什么小蝶兒,也不準你喊我的 名字!”她啐了他一口。
“不是這么小氣吧?”
“我就是這么小氣,你能拿我怎樣?”她一副他不敢拿她如何的嘴臉。
“那就拭目以待!
“哼!”她冷啍了一聲,趁他不注意趕緊離開。跟他同處一室簡直是跟一只色狼同 關一籠,實在太危險了!
* * *
“你……我真會被你氣死!”容翼翔坐在椅子上,氣得臉都綠了。
“大哥,爹都不氣了,你有什么氣好生的?”實在搞不懂大哥哪來那么多氣好生? 也不怕提早抑憤而終。
“爹不氣那是因為……”容翼翔突然止口。
“因為怎樣……”容云翔閃著狡黠的眸光。
“因為……因為……沒事。”好小子!差點被他陷害了。
“因為沒事?大哥,你這句話很奇怪哦!”
容翼翔雖身為兄長,但從小就被容云翔吃定。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翼翔,少生點氣吧!”駱婷安撫著身旁的丈夫。
“大嫂,大哥就是這樣,生氣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習慣了!
容夫人看不慣大兒子吃了悶虧又無法反駁,于是出聲斥責:“云翔,你就非氣你大 哥不成是嗎?”
“娘,孩兒絕沒想氣大哥,只是大哥一向愛生氣,孩兒也莫可奈何!比菰葡锜o奈 的聳肩。
“莫可奈何?”容翼翔的聲音不禁提高!袄显缇透嬖V你有貨從貴州運上來,今晚 行里得通宵趕制貨冊,明日好對貨,叫你早點回來,你居然拖到這時候!你欠扁是嗎? ”
“我知道,我不是早早回來了嗎?”
“早早?你稱三更天明早?真的不教訓教訓你不行了。”他氣得全身百發顫。
“翼翔!瘪樻靡娮詡兒丈夫氣成這樣,連忙安撫。“別氣了,反正云翔已回來了 ,行里正等著你將貨品清點清楚好趕貨冊,你就別再氣了!
“大嫂!比菰葡韪屑さ目粗樻。
門外長工進來通報!袄蠣敗⒎蛉,和守布行管事的人正在門外等著人少爺和二少 爺!
“翼翔、云翔,趕緊去吧!”容老爺吩咐著。
“是。”
容夫人在他們背后提醒!皠e又開始吵了,曉得嗎?”
容云翔皮皮的轉頭回話。“只要大哥別沒事找碴,我就不會和他吵。”
“如果你安分一點,我才沒那間工夫找你碴!”他早晚被他這小弟氣死!
“你呀!”
容云翔好像若一刻不和大哥吵上一架、抬一次杠就渾身不對勁似的,非氣得他跳腳 不“容云翔!”容翼翔跟在他背后大喊。
容家二老和駱婷全無奈的搖頭。
“其實他們倆從小吵到大,感情卻異常好!比莘蛉寺冻龃认榈男θ。
“是呀!”駱婷也跟著微笑。
容老爺看著駱婷,又開始老調重彈。“婷兒,該替容家生下子嗣了!
“爹,婷兒知道!彼螄L不想生下兒女,但肚子就是不爭氣。
容夫人朝駱婷伸出手,駱婷走了過去!版脙海魅瘴覀兩蠌R里拜拜,求菩薩賜個 孩子給你!
“嗯!”
* * *
“真是背死了!”
楊羽蝶用力的彈了一下琴弦。
“小姐,別這么用力彈琴,小心傷到手。”
“你曉得嗎?我居然遇到廟里那個色狼,真是氣死人了。”
“那色狼?”
“是啊!你說背不背?等會兒真該去廟一上個香!
“昨天才去過而已,今日還要再去一次?”
“當然!一定是拜拜的時候出了什么差錯,菩薩才會讓我遇到那個色狼!”
“不可能吧!”
“怎么會不可能?昨天拜拜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的跪在我身邊,還讓我丑態百出; 后來居然又在醉紅樓里遇上他,又被他吃了豆腐,真是氣死人了!”
“小姐被吃豆腐了。俊毙≌嬖谒砩厦榱嗣!靶〗悖銢]事吧?”
“廢話!當然沒事,如果有事我現在就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了。”
“小姐,你又想尋短了?”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尋短。
“誰想尋短。俊睏钣鸬桓蹦銢]藥醫的翻著白眼。
“是小姐說,若有事現在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若有事,我會剝了那只色豬一層皮,把他的頭發剃 光,讓他愧對生養他的容家老爺夫人,從此以后沒臉見人!彼^身體發膚受諸父母, 若她把他的頭發剃了……嘿嘿!容家老爺和夫人不知會氣成哪副德行,想了就痛快。
哇!小姐的心腸好黑喔!小真不敢相信的直搖頭,心里慶幸著還好她不是男人,否 則她也有可能會被小姐剃頭。
“小姐——”
“別吵我!”
楊羽蝶靜下心來,開始撥弄琴弦和歌唱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 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 倚欄桿!
“小姐,這首曲的意思是什么?”
“它是一首有關唐朝楊貴妃的曲子,原本只是一首李白的詩,李龜年將它譜成樂曲 。”
“為什么要把楊貴妃寫成詩又編成曲?”小真支著頭靠在桌上。
“那你到底懂不懂?”楊羽蝶煩躁的問,她原本就沒什么耐性。
“我不懂,這曲子到底在描述什么?”
楊羽蝶翻翻白眼,無奈地說:“我再唱一首給你聽!
她再度撥弄起琴弦輕唱:“趙州橋什么人兒修?玉石欄桿什么人留?什么人騎驢橋 上走?什么人推車軋了一道溝?趙州石橋魯班修,玉石欄桿圣人留,張果老騎驢橋上走 ,柴王爺推車軋了一道溝!
楊羽蝶看著小真臉上的困惑更加深了,便嘆口氣解釋道:“這首曲子是一首民間小 調,意思是在描述趙州橋的堅固。意思是:趙州橋是什么人修的,是一位叫魯班的人修 筑的;又問玉石欄桿是什么人留的,但因為玉石欄桿的原建者沒人知道,所以稱是圣人 留的,而什么人騎驢橋上走,什么人推車軋了一道溝,則是張果老和柴王爺兩位神仙為 了考驗魯班筑橋的功力而打橋上走過。這樣你懂了嗎?”
小真興奮地叫:“這我懂了,可是為什么柴王爺打橋上走過會軋了一道溝呢?”
“因為柴王爺所推的車子上載了五座山,所以在橋道上軋了一道深深的溝!
“喔,那我就知道了!
楊羽蝶想想又道:“小真,打明兒個起,我教你習字好不好?”
“我能習字嗎?”小真低頭委屈道:“我只是個丫鬟而已……”
“我說能就能,而且你真的得讀讀書,否則每次和你講個事情都得解釋個老半天, 很累人吶!”
“小姐也覺得和小真說話累嗎?”其實嬤嬤也這么說過她。
“當然累,如果你會讀書識字,我剛剛唱的清平調和小曲你一聽就會懂得意思,也 就不用我再解釋一遍給你聽了。而且,你不覺得學了些字后,和別人談起話來也較容易 了解別人的意思嗎?”
“我不覺得學了字以后和別人聊天會比較了解其中的意思,但卻可以讓我在別人面 前抬頭挺胸,畢竟我有讀過書!”小真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明日我就開始教你習字,先從你的名字開始!
“可是小姐,我怕我沒什么時間和你學字耶!”
“怎會沒時間?你是我的專屬丫鬟,我若沒事讓你做,你自然就有時間啦!”
“可是嬤嬤一定會要我做一大堆事情,比如替小鳳、石茹她們買東西、送東西! ”
“小鳳、石茹她們各自有各自的丫鬟可使喚,為什么要叫到你?反正我說可以就可 以,大不了我去和嬤嬤說!
“可是——”
“小真,你是真想惹我不高興嗎?今天的帳我還沒和你算呢!”她威脅道。
“小真不敢!
“那就這么說定了!
* * *
嬤嬤看著羽蝶和小真從樓上走下來,滿是狐疑。“羽蝶,才剛打烊你不休息又想跑 到哪兒去了?”
“沒去哪,我和佛陀老爺有約!
“你又想到廟里去了,你該不會興起出家的念頭了吧?”嬤嬤焦急不已。
“拜托!我還沒那么虐待自己,而且我還放不下世俗的一切,怎么有可能會動出家 的念頭呢?”
“那你連著兩日老往廟里跑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最近背得很,想到廟里去拜拜,看能不能改改運,求佛陀保佑啰!”
“真那么靈的話我早去拜了!眿邒咭幌虿恍胚@個。
“反正求個心安嘛!我和小真去去就回來,嬤嬤你先去休息吧!”楊羽蝶拉著小真 往外跑。
“早些回來休息!別又像昨晚那樣,彈琴彈到一半就說要睡覺!
“知道啦!”楊羽蝶的聲音沿著醉紅樓的走道在屋里迥繞。
* * *
到了廟里,楊羽蝶特別囑咐小真:“小真,別又像昨天那樣看著男人直發呆,要注 意四周,別讓男人跪在我身旁知道嗎?”
“知道了!标P于昨天的意外,小真仍在反省當中,怪自己竟會因為看男人而讓小 姐被臭男人親近。
楊羽蝶拿著香又開始閉眼在心中默念:佛陀呀佛陀!昨日我在這里遇到了一個惡劣 的大色狼,夜晚又在醉紅樓里遇到了他,他竟然連著同一天吃我豆腐害我出糗。
一定是我昨日拜得不用心,說要打給你的金牌你嫌太小,所以才會派個大色狼下來 要給我一個教訓的對不對?那色狼一定是你身邊的蟑螂變的對不對?
好嘛!只要你把那個又臭又惡心的人從我身邊趕走,我就打個超級重的金牌給你好 不好?而且,從此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孝順嬤嬤,對醉紅樓里的小姐好些,常讓小真送鮮 花素果來孝敬你老人家,所以就別再戲弄我了吧!
楊羽蝶感覺到身邊有人,立即睜開眼,緊張萬分的朝身旁望了望。
女的!還好不是那只大色狼,那表示佛陀答應她的請求了。
她滿意的將香遞給在一旁的小真,便站了起身。
“小真,我們先去許愿池許個愿,再去市街買些點心帶回去給嬤嬤她們吃吧!”
小真聞言,震驚的看著她的主子。
“怎么了?有問題嗎?”
小真搖搖頭;心里卻有些納悶。小姐不是一向視錢如命,要她拿錢出來就好像要她 的命一樣,怎么昨天買了胭脂水粉后,今天又要買點心!?難道小姐真的被菩薩給感化 了?
楊羽蝶可不相信小真,手叉在腰上不滿地問!“少來!有什么疑問快說!”
“不……也不是,只是小姐一向視錢如命的嘛!怎么昨天才買了胭脂水粉回去分給 其他姑娘們,今天又想帶點心回去給她們吃,這……”
“想間我為什么?”
“是。∈且驗樗{水晶的關系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和佛陀之間的一個小小約定,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你是不會曉 得的啦!”
“小姐和佛陀之間的約定是要小姐別虐待醉紅樓里的姑娘們,盡量對她們好些是嗎 ?”
楊羽蝶聞言沉下臉!靶≌妫闫ぐW很久了嗎?”
“小姐……”小真的招牌苦瓜臉又出現了。
“你還想再挑戰我的脾氣的話就再說啊!我就不教你習字了!
“小真不敢!
小真總是被羽蝶吃得死死的,她們的年紀雖差不了多少,可是羽蝶總拿自己是長輩 的態度對小真亂發火,也真難為小真能忍受,還情愿待在她身邊。
“那走吧!去許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