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上班時間洶涌的人潮中,古筱亞小心翼翼地躲過接待小姐的注意,一路混到了電梯門邊,幸運地讓她坐上電梯來到五樓。
接著她找到了安全門,再試著拉拉門,很幸運地,安全門并未上鎖。
只是,一想到要爬十五層樓,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可當古筱亞認命地開始爬樓梯后,她很快就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事實!這里每一層樓都做得很高,至少都有兩米半的高度。
也就是說,她爬的不是普通的十五層樓高度。而是非常高的十五層!
古筱亞恨恨地爬著樓梯,一邊數(shù)著樓層,一邊喃喃說道:「梁掠,你最好給我乖乖坐在辦公室里工作,否則我這筆鳥帳要找誰去算?對了對了,還得加上之前撞壞小綿羊的罪過,這么想一想,你跟我之間的梁子可真是結(jié)大了,更別說是現(xiàn)在讓本小姐爬十五層樓梯的罪也是很重的……」
就靠著一路上說梁掠的壞話,古筱亞總算爬完了那很高很高的十五層樓。
當她精疲力竭地推開那扇變得很沉的安全門,古筱亞只能近乎虛脫地跌坐在地上,喘著氣,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光潔凈亮的地板、明亮又不失柔和的照明、大得不知道是在干嘛的空間,放眼望去,好像根本看不到盡頭似的……
但這也很可能是因為白色調(diào)的室內(nèi)設計給她的錯覺,古筱亞皺眉看著眼前偌大的空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空屋?
「騙人的吧……我辛辛苦苦爬十五層樓不是為了參觀樣品屋耶……」她知道總經(jīng)理辦公室在二十樓,但沒人告訴她整層樓都是歸總經(jīng)理所有!
這下可好了,她好不容易爬上二十樓,卻要開始跟梁掠玩躲貓貓嗎?見鬼的她連梁掠在不在這里都不知道耶!
「呼,好累……這里真的有人嗎?」古筱亞懷疑地環(huán)顧四周。
這里靜得像是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會被聽得清清楚楚,但古筱亞注意了好久,周遭除了她的喘氣聲外,什么也聽不到。
「梁掠!你這個混蛋在不在這里。∷H艘惨袀限度吧!喂!那個姓梁的家伙在哪里!」
古筱亞大喊著,沒想到她才剛喊完,梁掠就真的出現(xiàn)了。
她瞪著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偉岸的身材包裹在三件式的西裝底下,一如他們初次見面時的俊挺迷人。
他也瞪著她,臉上的表情明白寫著「妳在搞什么鬼啊」。
「我不是叫妳九點以前要進辦公室的嗎?為什么妳現(xiàn)在才到?」
梁掠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狼狽樣。
臉上的薄妝早就被汗水浸得亂七八糟,本來就有些鬈度的半長發(fā)此刻更是左翹一撮、右翹一撮,說是鳥窩頭或許還太過恭維了。而古筱亞身上的套裝也不復應有的整潔樣貌,更別提她現(xiàn)在還非常不端莊地坐在地板上。
雖然他本來就不期待一個小秘書能夠立即變成他的左右手,但這個模樣……會不會太夸張了點?!
「你還敢抱怨我?」古筱亞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還這么理直氣壯!改愀揪蜎]打算讓我當你的秘書吧,說是叫我今天來上班,結(jié)果我卻連張可以坐電梯的磁卡都沒有,問了人事部也說今天沒有新人報到。你就算是有錢大老板,也不能這么耍人!」古筱亞困難地從地板上爬起身。
這男人高得不象話,一直抬頭看他絕對會扭到脖子,而且老是抬頭看人未免滅了自己的氣勢,所以即使左手不大方便,古筱亞仍是勉強爬起身。
「人事部沒有通知?」
梁掠擰緊眉,正在思量時,古筱亞已經(jīng)伸手戳著他的胸膛,還一邊抱怨。
「你這家伙實在是太過分了,上次撞傷我就算了,反正你有幫我修車,但這次居然害我得爬十五層樓!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棟大樓有多高?我居然得爬這種高到快死人的大樓親自上來向你抗議。
結(jié)果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沒在九點以前進辦公室?你最好自己去試試看有沒有辦法在半個鐘頭內(nèi)爬完這十五層樓。喔,可惡!你在衣服下是墊了鋼板嗎?為什么你的肉這么硬啊……」
古筱亞吃疼地甩著手,這是什么世界啊?!戳他的胸膛,結(jié)果疼的是她?
先前的體力勞動,加上現(xiàn)在又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古筱亞只能氣喘吁吁地瞪著梁掠,看他還有什么好辯解的。
撞她、耍她、嘲笑她……在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后,她古筱亞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忘記梁掠這個人了。
梁掠看著眼前的小辣椒,看她氣得美目倒豎,小嘴拼命罵著他,一臉恨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梁掠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半點惱火,反而有絲興味。
「來吧,我先帶妳進辦公室!
「喂,你又想做什么?」
古筱亞很是戒備地看著已先走了兩三步的梁掠,被人耍一次是運氣不好,但若同一天里被耍第二次,那就是自己呆了,而古筱亞絕不當呆子。
「讓妳坐下來喝杯水、休息一下,罵人很口渴吧?再說我也很想知道,既然妳沒拿到磁卡,又是怎么上來的?按理說妳根本不可能進得了安全門!
「有什么進不了的?我就直直的走進去啊!挂矝]人攔她。
聞言,梁掠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礃幼庸镜木瘋湓摵煤酶倪M一下,居然讓人隨隨便便就可以一路爬到最高警戒的樓層?這么一來,發(fā)放磁卡的用意豈不白費?
古筱亞依然滿臉戒備地瞪著他,然后梁掠笑了。
「再不,我把人事部的主管叫來讓妳罵一頓,因為我的確已經(jīng)交代過妳今天會來上班,那張磁卡及到職通知昨天就該寄到妳家了!
雖然他這么說了,古筱亞仍是滿臉狐疑。
「走吧,同樣的邀請我可不會說第三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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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梁掠并沒說謊騙她。
只是當她僵著一張俏臉,從人事部主任手中接過那張「昨天就該寄到她家」的臨時通行磁卡!正式的磁卡需要等她繳交相片后才能制作時,梁掠在一旁微笑的模樣,實在是從容得……讓她很想扁人。
搞了老半天,原來是因為古筱亞并非經(jīng)由正式管道錄取,所以人事部根本沒留下錄取紀錄,也因此,當接待小姐打電話去人事部確認時,才會得到「今天沒有任何新到職員工」的答復。
而唯一知情的人事主任,雖然接到梁掠的命令要制作臨時通行磁卡,卻不知后續(xù)命令是怎么傳遞的,就變成「磁卡是做好了,卻沒有寄出」的烏龍事件。
但不管過程如何混亂又有多少次氣得她直跳腳,這份工作終究是塵埃落定了。
正如古筱亞所預想的,總經(jīng)理秘書的工作真的很忙,只是當她面對那些怎么也整理不完的公文山時,她就忍不住想掀桌子走人。
怎么會亂成這樣呢?A區(qū)的檔案跑到D區(qū)就算了,為什么還在同一個數(shù)據(jù)夾里同時夾雜了BCDF區(qū)的東西呢?
「這種搞法,鬼才找得到數(shù)據(jù)咧!可惡,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怪玩意。!」古筱亞擰著眉,把不應該出現(xiàn)的東西扔開,繼續(xù)埋頭整理資料。
她嘴里雖然不住碎念,但手下的動作卻半分也不敢遲延。
這樣的工作她已經(jīng)做了快一個禮拜,才勉強把資料整理完一半。
最奇怪的是,兩個月以前的數(shù)據(jù)都歸類得非常完美,就連她現(xiàn)在使用的歸檔系統(tǒng),也是依照那個方法在歸檔蚵,要不然,她怎么也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重新把檔案整理好。
「這里的前任秘書到底是誰啊……」古筱亞忍不住猜想著。明明是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為什么梁掠不留下那人呢?
鈴……
「。《家呀(jīng)夠忙了,到底是誰打電話來煩啊!」古筱亞滿臉不耐地接起電話,但出口的聲音卻是甜美柔和!缚偨(jīng)理辦公室,請問有何貴事?」
剛走出電梯的梁掠剛好看到這一幕,只見古筱亞一臉怒容地撕下幾張紙喂進碎紙機,但她說話的聲音依舊是甜美可人的。
「是的,我了解了,您請放心,我一定會轉(zhuǎn)達給總經(jīng)理。好的……是,我完全能夠理解您的意思……祝您今天愉快!
看著古筱亞雙面人的表現(xiàn),梁掠只覺得想笑,他雇用的這個秘書還真是有趣,如果光聽她講電話的方式,肯定會認為她是個溫婉柔順的大家閨秀,但天知道她的真實性格離「溫婉柔順」這四個字有多遙遠。
覺得自己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讓梁掠的心情大好。
他可愛的小秘書還是繼續(xù)保持這雙面人的模樣吧,這樣他的工作樂趣或許會增加許多。梁掠微笑想著。
頭也沒抬地掛上電話,古筱亞跳下椅子,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張寫滿了留言的字條遞給梁掠。
「畫紅線的是重要留言,請您務必在中午以前回電。黃線則是今日內(nèi)須回電。至于剛剛那位小姐……」古筱亞拿出一枝筆,在某筆留言后加了一劃,剛好湊足了兩個正字!杆呀(jīng)打了十通電話,似乎非常希望您能夠回電!
講到最后一句話,古筱亞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酸。奇怪,梁掠受女人歡迎是他家的事情,她干嘛覺得心底發(fā)酸?
她還真沒看過這么受歡迎的男人,雖然「女追男隔層紗」是現(xiàn)代人常掛在嘴邊的名言,但敢付諸實行的女人卻是少之又少。
可自從接手總經(jīng)理秘書一職后,古筱亞三不五時就得向梁掠轉(zhuǎn)達來自女性的邀約,有的邀請含蓄,有的則公開大方,甚至連大把大把的花束都出現(xiàn)了,讓古筱亞很快明白梁掠真的很受女性青睞。
「妳好像挺忙的。」梁掠沒先看留言,反而是笑望著古筱亞那張像是剛被轟炸過的辦公桌。
這副桌椅對古筱亞來說似乎太高,也太大,嬌小的她坐在上頭,總讓人有種小學生在偷坐大人辦公桌的錯覺。
加上滿桌子的文件山,讓忙碌的古筱亞看起來就像功課永遠寫不完的小小孩。
各色的活頁夾堆在她桌上,原本寬廣的桌子早就淹得不見桌面,電話機甚至被她隨手塞在第一格的抽屜里,以免要使用時還得先翻過滿桌子的文件海。
再一瞧,還有三四種不同顏色、尺寸的便利貼在她身后的墻面占去一塊不小的空間,乍看之下真會讓人以為是某種新型態(tài)藝術(shù)。
這一個禮拜不論他何時進辦公室,她的桌子總是亂成一團,但令人欣慰的是,這兩天桌子總算比較見得了人,而且墻面上的便利貼也少了許多。
這是否意味著她的整理工作也接近尾聲了?
「新接手都是這樣的!构朋銇啿恢每煞竦貞,畢竟對方已經(jīng)是她的老板,再怎樣都不能像以前那樣沒大沒小的亂吐槽。
「妳變得好客氣,讓我有些不習慣。」
梁掠挑了挑眉,剛剛聽她講電話時就讓他很訝異了,雖然了解這就是秘書應有的專業(yè)態(tài)度,但親眼目睹的感覺就是不同。
那個活蹦亂跳的小辣椒去哪了?
看著她恭恭敬敬的態(tài)度,梁掠發(fā)現(xiàn)自己比較喜歡她對他嗆聲的模樣。
因為那樣的她……看起來很真。
當然不是說態(tài)度恭敬的古筱亞很假,但打從一開始就見識過她真性情的梁掠,現(xiàn)在怎么也無法習慣她這副優(yōu)秀秘書的面貌。
尤其是那不是「您啊您」,就是「總經(jīng)理您覺得如何又如何?」、「總經(jīng)理您認為怎樣又怎樣?」的說法方式,老教梁掠聽得寒毛直豎。
唉……他想念那個敢指著他鼻子大罵的小辣椒。
人果然是不知足的,在認識古筱亞以前,他只希望能擁有一個會專心工作的秘書,現(xiàn)在他是得到一個好秘書了,卻希望能在古筱亞身上得到更多。
得到更多?
意識到自己有著奇異想法的梁掠臉色一凜,他想在古筱亞身上得到什么嗎?
梁掠還來不及細思,古筱亞又開口道:「該批示的公文已經(jīng)先送進您的辦公室了,有幾份需要您盡快決定,請務必在中午前完成!箾]有回答梁掠,古筱亞徑自傳達完最后一則訊息,就轉(zhuǎn)身準備回座繼續(xù)未竟的工作。
只見古筱亞撐著桌面,「嘿咻」一聲地跳上椅子,梁掠還來不及對她奇怪的上椅方式做出表示,接著就看到她整個人突然往外滑,又「碰」地一聲跌下椅了。
但古筱亞的災難并未到此結(jié)束。
在她跌下椅的同時,椅背也跟著朝桌面翻倒,下一秒鐘,原本就堆得岌岌可危的文件山,居然就這么乒哩乓啷地一路砸在古筱亞身上,順便把她給活埋了。
「古秘書?!」
梁掠大吃一驚,沖到辦公桌后頭,準備把埋在文件山里的古筱亞拉出來,卻看到她已經(jīng)自力救濟地從文件山中爬了出來。
「喂,妳沒事吧?」梁掠苦笑著看向坐在地上,被滿地各色活頁夾包圍的古筱亞,一臉倒霉樣的她真是讓人看了又好氣又好笑。
「唔……應該沒事吧。天啊,我的頭好昏……」
古筱亞扶著額,先被公文砸得滿頭包,再順便被活埋的滋味,她可是第一次嘗到呢。那張椅子對她來說果然還是太高了點。
對身高號稱一五○的古筱亞來說,這張辦公桌對她來說本來就太高了點,理所當然地,搭配桌子的滾輪座椅自然也矮不到哪兒去。
而在無法更換辦公桌椅的狀況下,她只能選擇用「跳」的方式上椅。這方法用了一個禮拜都沒出事,哪知道才第一次被梁掠看見,居然就出事了。
難道梁掠是她的災星嗎?啥時不出事,偏偏他在的時候就出狀況。
古筱亞拿下兩張掉在她肩上的文件,開始收拾起一地混亂。
這下子可麻煩了,又得重新整理一遍。
想到加重的工作量,就讓古筱亞直想嘆氣。
古筱亞只顧著先把散落一地的文件整理起來,卻沒注意到她的套裝短裙裙襬竟在不知不覺間卷到大腿上方,眼看春光隨時都有走漏的可能。
「古秘書?」梁掠輕咳兩聲,試圖得到古筱亞的注意。
「嗯,有事嗎?」古筱亞不甚專心地應了聲,因為她的思緒全繞在那些剛剛摔下地的文件身上。
「古秘書,妳摔傷了嗎?還是妳站不起來?」梁掠瞄了一眼監(jiān)視器的位置,不知道該怎么提醒這個隨時可能走漏春光卻不自知的秘書。
他敢說,現(xiàn)在全警衛(wèi)室肯定都在打賭,這個秘書到底會不會春光外泄?
警衛(wèi)室拿他何時會解雇秘書的事情打賭,其實梁掠早就知情了。
因為這不是什么會妨礙工作的事,加上梁掠自認本身的行為無可非議,所以他從不介意給警衛(wèi)室一些娛樂,但他不希望古筱亞在無意間成了警衛(wèi)室的笑柄。
「沒有啊,我沒受傷。」古筱亞依然不甚在意地應著。
剛剛摔下來的文件都是些什么東西?要從哪邊開始整理會比較容易?奇怪,她的老板怎么還沒離開?當老板的人不是很忙嗎?怎么他還在這邊打混呢?
不過……為什么剛剛梁掠問她話的聲音妤像有些不大對勁,聽起來挺猶豫的,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的梁掠耶。
「咳,古秘書,我想妳還是快點站起來吧!
眼看那裙襬越卷越高,一截豐腴白嫩的大腿幾乎盡現(xiàn),偏偏古筱亞還毫無自覺地鉆到桌子底下?lián)煳募,可愛的俏臀跟著高高翹起--
原先打算讓她自己發(fā)覺問題的梁掠再也顧不得,快手快腳地脫下西裝外套,在春光走漏的前一刻蓋在古筱亞身上。
「為什么?」古筱亞奇怪看地著從天而降的亞曼尼西裝,她這輩子還沒摸過這么高級的質(zhì)料呢!缚偨(jīng)理,怎么了嗎?」
「妳最好先看一下妳的裙子!
「裙子?我的裙子沒問題啊……。
聽到刺耳的尖叫聲,梁掠確定她已經(jīng)了解為什么他一直叫她起身了。
「你你你……」古筱亞小臉羞得通紅,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的裙子不知何時居然卷到大腿以上,只要再高個幾公分就走光了。
而她竟然完全沒有發(fā)覺,還得靠一個男人提醒……天吶地吶,干脆讓她去撞豆腐死一死算了。
古筱亞死抓著梁掠的亞曼尼西裝外套,縮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有看到什么嗎?!」古筱亞兇巴巴地問道。天知道她現(xiàn)在要是不裝兇的話,她一定會立刻逃出這棟大樓的,畢竟從小到大,她可沒這么丟臉過。
她再一次確定梁掠是她的災星,因為一遇到他就沒有好事情。
「沒有!沽郝觾墒职肱e,以示自身清白。「記得嗎?外套是我提供的。」
「辦公室只有我們兩人,難道你就不能夠靜靜走開嗎?」
古筱亞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本來她還在抱怨沒有其它同事,整層樓安靜得活像殯儀館,但現(xiàn)在她頭一次這么慶幸這層樓只有他們兩人。
「我是可以靜靜走開,但妳明天就會成為全警衛(wèi)室里人氣最旺的紅人了!沽郝訑偭藬偸。難得他愿意做次好人,居然還要挨刮?這年頭真是好人難為。
「警衛(wèi)室?」這又關(guān)警衛(wèi)室什么事啊?古筱亞一愣。
「看到那個沒有?」梁掠指著天花板某處一個相當隱蔽的監(jiān)視器!感σ粋,妳上鏡頭了。」
「我的媽啊……你在辦公室里裝監(jiān)視器做什么?」這層樓就他們兩人,彼此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干嘛還特地裝監(jiān)視器啊。
「為了保障我的名譽!沽郝訑[擺手!钢坝胁簧倜貢傁矚g來色誘這招,失敗了就想告我性騷擾,所以我干脆裝幾個監(jiān)視器,很方便的!
「幾個監(jiān)視器?」
雖然古筱亞覺得這么做實在太夸張了些,但再仔細一想,梁掠貴為鴻展的總經(jīng)理,加上要臉蛋有臉蛋、要身世有身世,難怪會成為旁人覬覦的對象。
古筱亞上上下下打量她的帥老板,原來太受歡迎也是挺讓人煩惱的。
「不信?要不要我讓警衛(wèi)室調(diào)帶子上來,就在雇用妳那天,我才開除了一個試圖扒光我衣服的秘書!
「這么厲害?」古筱亞一臉贊嘆,豪放女耶……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開始跟梁掠閑聊起來!那個她本來很討厭的梁掠喔。
「有什么好厲害的,她只會把我的辦公室弄成垃圾山,我從沒看到一份正確的文件擺在我桌上,我都開始懷疑秘書室選人的標準到底是什么了!
想起那段亂七八糟的日子,梁掠不由得感嘆起來了。
自從古筱亞上任以來,他可以很快的拿到他所要文件,也不須在垃圾山里找尋不知埋在哪里的公文,只要一聲呼喚,包準萬事OK。
雖然古筱亞上任還沒幾天,卻已經(jīng)在這一團混亂中,把他原本被搞得亂七八糟的行事歷,用最短的時間調(diào)整好。
現(xiàn)在他進到自己的辦公室,等著他的不再是一桌子的公文山,而是干凈整潔的桌面,卷宗則清楚的標示出急緩程度,讓他可以順利開始工作。
幸好他雇用了古筱亞,這真是一項再正確也不過的決定。
然后梁掠注意到古筱亞還窩在地板上,正因他剛剛說的話而露出可愛的笑臉,圓亮的水眸笑彎成兩輪新月,可愛的小虎牙也跟著探出頭來。
忽地,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古筱亞有這么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