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夫人見面的經(jīng)過意外地簡單。
古筱亞還以為面對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友,君夫人會給予什么刁難,但出乎意料地,君夫人卻只是笑瞇瞇地說了句:「那真是太可惜了!谷缓缶蜎]事了。
「這是當然的,君夫人只是主持相親宴的人,憑什么質(zhì)疑受邀者帶來的女伴是不是真正的女友?」聽到她的疑問,梁掠如是說道。
「咦?那那那……」古筱亞大驚,如果只要帶女伴出席就能蒙混過關,又何必特地在旁人面前假裝親昵呢?
「那只是表面上相信!沽郝訐u搖頭,如果事情真這么簡單,他當初干嘛頭痛呢?「今晚我們在宴會上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暗中監(jiān)視著,看我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情侶。如果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會馬上回報給君夫人!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才得在月光下散步?
「這樣子好奇怪。」古筱亞癟了癟嘴。她是不是誤入什么間諜游戲。
這里是君夫人家的庭園,與建筑相同的歐式花園里還有一個漂亮的噴水池,池底打著五彩霓虹,將眼前的美景襯得更加虛幻動人。
挽著梁掠的手,古筱亞總算稍稍適應了這雙五寸高跟鞋,否則要她一個人走路絕對是項大挑戰(zhàn),哪還有心情欣賞眼前的景致?
「因為不管怎么說,幫君夫人撐腰的是我們這些受邀者的父母,也就是說,真正要去騙的,是我的父母。來參加宴會的目的,其實也只是要讓父母知道『我目前有交往對象』罷了。如果這個訊息是由君夫人傳回去,可信度自然大幅增加,也能夠省下后續(xù)的一些麻煩。」
「原來你也很辛苦耶!贡疽詾樗晃鍟r就被催著回家相親已經(jīng)夠慘了,沒想到梁掠還得跟自家父母玩諜對諜的游戲,原來有錢人的世界也是挺辛苦的。
「普通辛苦而已!沽郝游⑿,一般人會這么說話嗎?但就因為只有她會這么說話,所以他才會對這個特別的女孩印象深刻。
側(cè)耳傾聽著從不遠處的華美建筑里傳來的悠揚樂聲,梁掠忽地停下腳步,對古筱亞微微欠身,伸手邀請道:「美麗的小姐,妳愿意跟我跳一支舞嗎?」
「咦?」古筱亞一愣,這也是任務的一部分嗎?「可是我不會跳舞……」
她好不容易才稍稍習慣這雙鞋,現(xiàn)在就要她跳舞會不會太難為人了?
「沒問題,我會領著妳!
說著,他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帶她踩起不甚熟悉的舞步,隨著音樂款款擺動。
「咦咦咦……我真的不行,唉呀!构朋銇喕诺靡,從剛剛開始她已經(jīng)踩了他好幾腳了,也虧他好脾氣地沒有發(fā)火。
「妳太緊張了,不要一直看著腳下,妳會越來越慌的。」雖然一直被踩,但梁掠完全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慌亂的模樣意外地可愛。
「跳舞好難喔……」古筱亞非常沮喪。
以前她最多只到PUB隨著音樂亂跳一通,像這種有正式舞步的,她曾幾何時跳過啊?加上踩著不甚熟悉的高跟鞋,自然讓她更加手忙腳亂。
「一步步慢慢來就好了!沽郝油O聞幼,雖然她踩人是不怎么痛,但被連踩十幾下后的確有那么一點不舒服了。
「對、對不起!顾暮谄ば急凰瘸伞富摇蛊ば死病
「沒關系。妳閉上眼睛,仔細傾聽音樂。」說著,梁掠再次牽起她,這一回,兩人的距離縮小不少!缚恐,跟著我移動的方式,慢慢擺動妳的身體……」
熟悉的古龍水味再次撲上古筱亞鼻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這樣的親昵讓她的心跳再次加快。
雖然是閉著眼,但她意外地沒有感到一絲不安,因為她知道,梁掠不可能讓她跌倒的,心安地隨著步伐搖擺身軀,跟著心愛男人跳舞的感覺意外美妙,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皮膚,將源源不絕的溫暖傳送過來。
古筱亞知道,就算「任務」結束,她也不會忘記這美好的一夜。她將把這一夜的記憶,仔細收藏在心底。
太清楚兩人之間的距離,因此她不會、也不敢奢想能夠麻雀變鳳凰,梁家有錢有勢,是不可能容得下一個出身平凡的女子。
加上梁掠在辦公室內(nèi)加裝那些監(jiān)視器的舉動,也很清楚的表示!他對那些妄想飛上天的秘書們,是不可能會有什么好回應。
所以,請讓她暫時做一場美夢,讓她暫時做一場被梁掠所愛著的美夢吧。
直到樂曲終了,舞步暫歇,古筱亞柔柔嘆了口氣,她還是閉著雙眼,用身體記住這一刻,因為當她睜眼后,就代表美夢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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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柔柔灑在古筱亞身上的感覺,就如同住在古家那夜時看到的柔美動人。
雖然梁掠口頭上抱怨她的妝太濃,但不可否認的,今晚的她真的很美麗。
平時的她是素美可人的,在化妝師的巧手下卻綻放出另一番性感的風情,眼前這嬌美似花的人兒沐浴在月光之下,美得不似人間所有,彷佛天上的飛仙偶然下凡,卻意外被人類一窺美貌。
清澈明亮的大眼此時正乖順地合上,點綴在眼睛四周的水鉆正熠熠閃耀光輝,反射著柔美月光,將她襯得更加虛幻,彷佛隨時會消失一般。
當她輕輕嘆氣時,梁掠忍不住收緊手臂,將她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懷中。
微翹的紅唇似在招引他的親吻,他低下頭,再也按捺不住地吻住那抹柔軟。
他不知道她為何嘆氣,但她的嘆息令他不舍,他想吻去她的一切煩惱,他希望在他的懷中,她可以無憂無慮。
古筱亞被唇上突如其來的壓力嚇得睜開眼,卻見到一張俊顏正緊緊貼著自己,從這么近的距離,她甚至可以一根根數(shù)著他的睫毛……
天啊,她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么。!
她完全嚇呆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才對。甚至呆呆地張開嘴,任他的唇舌長驅(qū)直入,勾誘著她與之回應。
從來不知道原來接吻是這么令人心醉的滋味,古筱亞忍不住沉迷了,雙臂無意識地環(huán)住梁掠的頸項,讓她可以感受到更多更多的他……
他的體溫、他的呼吸、他的古龍水味,還有兩人皮膚相觸時的一切一切……
當一吻既罷,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自己還被他緊緊抱在懷中,親昵得不留一絲空隙,就像真正的情侶一般。
她剛剛到底做了什么?!
古筱亞用力推開了梁掠,自己也差點因反作用力跌倒。
因為沒料到她會突然動作,所以梁掠很輕易就被她推開。
「筱亞?」梁掠不解地喊道。到方才為止,氣氛不是很好嗎?他知道她也是受自己所吸引的,但為什么她會突然推開他?
「我我我……」古筱亞緊張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么,最后干脆轉(zhuǎn)身逃走。
人類的潛力果然無窮,原本她踩著五寸高跟鞋連走路都有困難。但現(xiàn)在因為受到驚嚇,她居然能夠完全無視高跟鞋的阻礙,飛快地逃離現(xiàn)場。
古筱亞的動作來得太快,也太過出入意表,結果梁掠只能呆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越跑越遠。
「唉呀呀,把人嚇跑了嗎?」
輕淺的笑聲從梁掠身后傳來,他轉(zhuǎn)身,一身華衣的君夫人搖著緞制折扇,微笑步出陰暗處,悠哉的模樣彷佛她在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我不知道您還有偷窺的嗜好!
君夫人不愧見過世面,面對他陰沉的臉色不但沒有動搖,還笑得更加歡快。
再怎么說,梁君兩家世代交好,梁掠更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哪里會怕他的壞臉色?
「本來我還以為你是隨便找個女孩子來充數(shù),但看到現(xiàn)在這情況,你對她至少有幾分認真喔?只是不知道人家小姐是怎么想的了。嘖嘖,居然跑掉了,這位小姐還真是可愛得緊,嘻……」想到剛剛那一幕,君夫人忍不住再次輕笑出聲。
梁家兩兄弟在女人堆里一向無往不利,像這種事情恐怕還是頭一次發(fā)生吧。
「夫人,這與您無關吧。」
君夫人的眼底帶著滿滿的笑意,這看在梁掠眼底實在很不是滋味。頭一次有女人被他吻了之后的反應是逃走,這讓他的男性自尊頗受打擊。
「呵呵呵,你說跟我無關就無關吧。」君夫人眼神一變,正色問道:「不過,你考慮過你母親那一關了嗎?」
辦多了相親宴,哪戶人家有哪些小姐,君夫人可是無一不知。那個姓古的小姐一瞧就知道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過得了梁夫人那關嗎?
本來梁夫人就很注重門當戶對,尤其前陣子又發(fā)生梁家大少為愛離家的事件,梁夫人對么兒梁掠的交往對象想必會更加注意吧。
「跟誰談戀愛是我個人的事情!寡灾乱饩褪恰改赣H也管不了我」。
「談戀愛的確是個人的事,但如果真的是心愛的對象,就該小心歪讓對象為此困擾吧?談戀愛本來就該開開心心的,如果有個什么阻礙還真讓人談不下去呢!
君夫人繼續(xù)搖著折扇,輕輕點出如果兩人想長久交往的最大問題。
聞言,梁掠沉默許久,然后才看向悠哉搖著折扇的君夫人,道:「您真的很多話。」
「呵呵,這是我最大的優(yōu)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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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宴會上逃走后,古筱亞嚇壞了。
她不懂梁掠為何要吻她。
因為一時興起嗎?
畢竟當時的氣氛太美好、月光又太動人,彷佛有股說不出的魔力似的,加上對方又是自己喜歡的人……
她非但抗拒不了他的吻,甚至完全沉醉其中。
但一吻終了,她就后悔了。
他會怎么看待那個吻?他又會怎么看待她?他會認為她是個放蕩的女孩嗎?以為只要有人吻她,她就會奉上雙唇的隨便女孩嗎?
她不知道,也害怕知道答案。
古筱亞煩惱了一整夜,隔天也幾乎不想去上班。
要不是表姐出門前問她怎么還沒去上班,她恐怕真會繼續(xù)把自己鎖在家里當個縮頭烏龜吧。
結果,她拖著猶疑不決的腳步進入辦公室,迎接她的不是空蕩蕩的空間,而是一群正在拆除監(jiān)視器的工人,旁邊還有兩個警衛(wèi)監(jiān)視進度。
「這是怎么一回事?」空氣中還彌漫著濃濃花香,但古筱亞沒心情注意那些,只能先詢問眼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根本不知道這群人是從哪里來的,就見他們熟練地拆著監(jiān)視器,還有好幾個監(jiān)視器的所在位置根本是她想都沒想過的地方。
「古秘書,是總經(jīng)理派人來拆監(jiān)視器的。」負責看管工人的警衛(wèi)說道。
總經(jīng)理派人拆監(jiān)視器根本是宣布他和古秘書的關系匪淺,才不再需要監(jiān)視器,以防古秘書做怪吧?
對于這個古秘書,其實全警衛(wèi)室都很好奇這個人,之前她初上任不久,曾發(fā)生一件讓警衛(wèi)室以為她的任期「就到此為止」的事件。
當時她當著總經(jīng)理的面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后來在撿那些掉落的文件時,她的裙襬也隨著她的動作越卷越高……
本以為古秘書這么夸張的誘惑行動一定會被總經(jīng)理炒魷魚,沒想到總經(jīng)理卻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為她擋住走光的可能,甚至還指出幾個監(jiān)視器的存在。
從那個時候開始,警衛(wèi)室就開始流傳「這個秘書不簡單」的傳言,但現(xiàn)在親眼一瞧,這個笑容甜美的秘書怎么也不像會用色誘手段的人啊。
正當警衛(wèi)打量著古筱亞時,電梯叮的一聲,昭告有人上樓了。
古筱亞抬頭,梁掠正跨出電梯,兩人直接打了個照面。
心慌意亂的古筱亞隨即低頭,她的視線就這么不經(jīng)意地掃過梁掠的唇,昨晚的吻倏地躍入她腦中,也讓她的雙頰轟的紅成一片。
「總、總經(jīng)理早安!构朋銇喗Y結巴巴地道早安。
「早安筱亞!沽郝有Φ么猴L滿面。
聽到他突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古筱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其實,也不是沒被他直呼其名過,但當時是因為小棋出事,他為了安撫她才喊過那么幾次,而回臺北后,他依然是喊她古秘書的。
怎么才經(jīng)過一晚,一切全變了樣?
「總經(jīng)理?」古筱亞不免有些驚慌。
「筱亞,怎么還喊我總經(jīng)理?再怎么說,我都是妳的男友啊。」
咦?!筱亞大驚,難道假扮女友的戲碼還沒落幕嗎?
「還是妳忘了該怎么叫我?我不介意再提醒妳一次的!
梁掠笑得邪肆,她突然憶起昨夜的耳語,和那淡淡的古龍水味,以及……那一聲「掠」。
古筱亞不意瞥見一旁的警衛(wèi)正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倆,讓她羞得幾乎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這絕對是個人新聞!
總經(jīng)理公開承認古秘書是他的女友,這下子整個警衛(wèi)室都賭輸了嘛!
不過,雖然賭輸了,但警衛(wèi)們?nèi)苑浅Ed奮,畢竟得到第一手數(shù)據(jù),講出去多風光、多有面子啊。
這廂警衛(wèi)們情緒高亢,另一廂古筱亞的腦子正一片混亂之際,就聽到梁掠如是吩咐著!「東西拆完就可以走了!
只見命令一下,工人們馬上開始收拾,不一會兒功夫便走得一乾二凈了。
不、不會吧,現(xiàn)在就他們兩個獨處?!
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耶!
「喜歡我送妳的花嗎?」
「……花?」她呆呆的重復他的話,一時間竟不知他在說什么,直到好一會兒后,才恍然大悟地道:「喔,你說那個花啊。」
說真的,那些花多到要人想忽略它們都很困難,因為數(shù)量之多……已經(jīng)幾乎淹沒了她的辦公桌。
其實古筱亞一踏出電梯就注意到了,只是當時她全副精神都被拆監(jiān)視器的事給占據(jù),所以沒去察看花是誰送的。
再者,以前也不是沒有追求者送花給梁掠,所以她下意識地回避任何知曉情敵是誰的機會。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梁掠送的花。
這到醫(yī)是怎么回事?
「總經(jīng)理……你送我花是為什么?」她不敢細問,她期待他的回答,卻又怕自己自作多情!鸽y道是因為我昨天逃走,害你的計劃失敗,所以今后還要繼續(xù)假扮下去嗎?」說到「假扮」二字,古筱亞忽然覺得呼吸為之一窒。
她怎么會忘了呢?
昨晚他的迷人魅力并非為她展現(xiàn),而是為了演一場戲!
而梁掠也說過,昨晚會有人一直監(jiān)視他們,所以,那個吻肯定也是演給監(jiān)視者看的,但她竟大驚小怪的落荒而逃。
或許就是為了挽救她的失誤,梁掠剛剛才會在眾人面前演那幕戲。
而她的心,竟小小雀躍了一下……
她果然是個傻子。
「真是個傻瓜。」
正當古筱亞沉浸在自我厭惡的情緒中時,卻突然聽到這種批評,讓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妳覺得我昨晚是為什么吻妳?」梁掠大大嘆了口氣,笑得既寵溺又無奈。
「……因為有人監(jiān)視?」古筱亞怯怯地說道。她昨晚想了很久,覺得只有這答案比較符合當時的情況。
「笨蛋!」
古筱亞被吼得頭昏眼花,梁掠從沒對她這么兇過呢。
她被討厭了嗎?她擔心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告白被拒絕是一回事,被梁掠討厭才是最教她難以承受的事。
她不要這樣!她還沒對梁掠說過喜歡,如果就這樣被討厭了,她一定會難過死的。事實上,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難過得要命。
她只是逃跑了嘛!誰教他要突然吻她呢?他之前又沒說劇本里有「接吻」這一幕,哪能怪她逃跑?
如果他真因她的逃跑,毀了原定計劃而討厭她的話,她一定……一定……
古筱亞心煩意亂,她還能怎樣?都喜歡上他了,總不可能說放手就放手啊。
「我絕對不可能去吻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如果只是要做戲給別人看,還有很多方法可以用,為什么要用這種最容易招致誤會的爛方法?」
早知道昨晚就不該急躁地吻了她。梁掠煩躁地耙梳頭發(fā),原本整齊有型的發(fā)型都弄亂了也沒注意到。
之前他明明不斷告訴自己要慢慢來、要小心別嚇著她,結果他還是破功了,看到她美麗的模樣就忍不住吻了她。
現(xiàn)在可好了,昨晚嚇跑她不說,今天她居然把昨晚的吻當成在做戲?!那他送的花又會被當成什么?做戲用的道具嗎?!
梁掠越想越火大,他像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吻人的花心大蘿卜嗎?
「我從不送女人花的,妳是第一個!
「那……你的意思是說……」古筱亞現(xiàn)在還覺得頭昏昏、眼花花,她現(xiàn)在覺得腦袋成了一團漿糊,幾乎無法思考。
他說,他絕不會去吻不喜歡的女人。
可他昨晚吻了她。
他說,她是他第一個送花的女人。
但他今天送了花給她。
這兩句話能夠組合成什么答案?
「古筱亞,我只說一次,妳給我聽清楚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似的。
她真的可以把他的態(tài)度,當成她所以為的那樣嗎?
他現(xiàn)在要說的話,又會是她想要聽的嗎?
古筱亞的心跳狂躁,她覺得自己幾乎可以聽到心臟用力跳動的聲音,她這輩子從沒覺得心跳聲這么清楚過,清楚到讓她有些害怕會聽不清楚他將要說的話。
「我喜歡妳,所以我吻妳、所以才送妳這么多花。除了我喜歡的女人,不會有別的女人得到我的吻,妳聽清楚了沒有?」
「清、清楚了!乖偾宄膊贿^。她覺得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似的,雖然他說這些話時臉臭得不得了,但卻是她聽過最美的情話了。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吻妳了嗎?」
古筱亞又哭又笑地抱住梁掠、抱住她新出爐的情人,用自己的唇告訴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