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陶清梵比較晚回家,通常她會準時五點下班,由刑事警員護送她到家。而今晚姚擎等到將近八點半,她才總算安全抵達家門。
“你今天怎么比較晚?!”平常她要是晚點回家,都會撥通電話知會他一聲的。
陶清梵搖了搖頭,明白表示不想回答的意愿,并又拿下頭上的帽子。
“你把頭發(fā)剪了,為什么?”望著她削薄得像小男生的發(fā)型,姚擎驚訝且充滿無限疼惜。
她的直亮秀發(fā)飄逸動人,是人人稱羨的!
“開學了,剪個輕爽俏麗的短發(fā)也不錯。”她早看膩了之前的發(fā)型,偶爾也該變換一下。
陶清梵臉上揚起淺淺的微笑,但是姚擎曉得她在強顏歡笑。
頃刻間,他恨不得能當面拆穿自己的真實身分……
但是他得忍,他得為桑聿臣而忍,更必須為幫助陶清梵順利回姚家而忍。
潛藏在心中的那把無明火燃得熾烈,他情緒快失控,壓抑許久的他快爆發(fā)了!為此他找上桑少軍,準備與他攤牌,說清楚自己的想法!霸趺词悄?快進來坐。”桑少軍愣了下。莫非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倒了杯開水給姚擎。
“我想回美國療傷。”之前醫(yī)生已警告過他別再受刺激,否則會引發(fā)頭痛復發(fā)。
“怎么了?”他被姚擎突如其來的激動情緒嚇到。
他非常關心姚擎恢復記憶后的動靜,只是在事情將告結束之前,他還不行走。
“你們不能如此霸道的擺布我的人生,要求我配合你們是如此,要我留在這里也是如此。”他嘲弄著,猶如他的命運只能順著人意走。
“難道你忘了曾答應過你義父,誓死尋回他的女兒?”桑少軍說得極小心、怕惹怒了他。
他瞧見姚擎眼底的怒火已到極限,髓時都有可能爆發(fā)。
桑少軍腦海里才正轉動這個念頭,迎面即吃了姚擎一拳,兩人隨即扭打成一團。
姚擎憤怒的揮動拳頭,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活生生要把他吞下似的。
“少在那里惺惺作態(tài),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忍耐,你能了解我承受的壓力嗎?”他被壓制住,嘴角溢著鮮血。
桑少軍并沒有動怒,否則他的傷勢豈止這樣。憑他桑少軍粗壯的手臂,一拳即能把他打嵌進地板內。
但實在無法怪姚擎,他的確深受其苦,然而聿臣何嘗不是
呢?
“這些日子以來,我非常的痛苦!既接受不了清梵的熱情,又無法表明自己的心態(tài)及立場。我也是人,誰又顧慮到我的感受了?!昨晚清梵把頭發(fā)剪了,我一整夜都不成眠,只希望她別再為我這個冒名頂替的桑聿臣做傻事……”他怒不可遏的又送上一記拳頭。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盡折磨!
“清梵發(fā)生這些事,我竟不曉得!
“你哪有時間插手?你得和桑聿臣布線完成計劃要緊,我們勉為其難只是你們的一顆小棋子罷了!币η孓揶淼男。
“這指控并不公平。”桑少軍使勁的提開他,受不了如此尖銳的譴責。
說他霸道他可以承認,但不能一味說他不管他們死活!他深愛每一個人,包括他姚擎,他也視他如親生弟弟,為了保護聿臣,完成任務,他也在忍!
有誰好過了?!為了大局著想,每個人都盡可能的咬緊牙關,等待黑暗后的黎明到來。
“你認為我好吃好睡嗎?其實當初你喪失記憶,我這個當大哥的,可是考慮了許久,才答應聿臣代替你的身分。要擔心他被人揭穿,還得懼怕姚千杰又找他碴,難道我不受苦?!聿臣單獨遠在異鄉(xiāng)奮斗,無非想搜集更充足的罪證,好使姚瑞峰認罪,他何曾好過?!難道他不想家人,不擔心你與清梵?”桑少軍也激動起來。
“抱歉!我并非故意要打你……”姚擎蹲到他面前。
“我了解!彼p拭去他嘴角的血絲。
人是一種萬般脆弱的個體,為了不讓別人輕易打倒,總要用堅強來偽裝,虛張自己的聲勢。
“哎喲……好痛!”姚擎牽動嘴角。
“沒事吧?!”桑少軍緊張的問。
“沒事,都怪我一時沖動,沒衡量大家的感受,請原諒我!彼缓靡馑嫉牡拖骂^。
“別這么說,你打了我一拳,我也回敬你一記,算扯平了!”桑少軍笑道。落在他身上的不過花拳繡腿,而落在姚擎身上的,可拳拳見紅。
當然只能一筆勾銷嘍!
而玻璃窗外的同事個個瞠目結舌。這是繼桑聿臣被陶清梵打了一巴掌,逞兇之后,眾人再次目睹好戲——兩兄弟公然在辦公室內上演圃墻!
看來政府也得控制辦公室治安,尤其是刑事局的,最好貼個告示什么的,好讓桑家兄弟別太夸張。
“至于你的頭痛癥狀,我們會為你請國內腦科權威會診,若你真想回美國,我會考慮在最適當時機還你自由,希望你滿意我的安排!鄙I佘娚斐鲇沂帧
“謝謝!”姚擎也伸出右手與他交握言和。
看來當務之計,也只能如此了。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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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就這樣忽然從她生命里消失了……
那一天午后,下了一場雨。桑大哥撥來一通電話,說要帶臣到美國讓腦科名醫(yī)治療失憶癥,或許病情能有所起色。照理說,她不應該反對,因為她同樣希望他的病能趕快好起來,不是嗎?
她沒把反對說出口,只因為桑家人個個希望送他至美國治療,她豈能因兒女情長而耽誤了他的就醫(yī)時間。
于是乎,他就這樣走出她的生命。沒有吻別,她甚至推說學校課業(yè)繁忙,而沒到機場送他。誰知道她的淚珠,比那天落下的雨滴還多。
長期與臣相處下來,她非常清楚這陣子他怪怪的!
她感覺他并非真的是臣,只是他的容貌、身形、聲音卻又容不得她懷疑。
雖然校長答應只要臣能繼續(xù)教書,他會幫他留下教師席。此話言猶在耳,可惜他早人去位空了。而原先的江老師處理完私事,決定接受校長建議重執(zhí)教鞭,順利接手她班上的統(tǒng)計課。
無聊、無聊、真無聊!以前最討厭臣在校園中跟她卿卿我我,或像小丑般的逗她開心,現(xiàn)在她倒開始想念起他來!還不只如此,許多未婚女老師更少了在休息時間偷瞄他的樂趣,及被她反睨回去的趣味……
陶清梵回神看著班長剛剛收來同學們的作業(yè)。這次小考學生們都考差了,暑假明明過了那么久,顯然大家放假的心情都還未收回,她索性出些功課,讓大家收收心。冷氣機依然隆隆作響,雖然早過了炎熱的夏天,氣溫開始下降,但是成天悶在像烤箱的辦公室內,煩躁依然如影隨形。
“有時候真替陶老師不值!”陳芳如首先發(fā)難。
桑聿臣到美國將近一個月,每天只見陶清梵頡首嘆息,卻苦了那些學生,無端多出“收心”作業(yè)。
“為什么?”只見辦公室里幾個老師兩個眼睛睜得比荔枝還大,生怕聽漏了別人的八卦。 .
“當初她別腳踏兩條船就好了!”
因為跑了和尚——周詮格,更跑了廟——當然是指桑聿臣。
“陳老師,你別這么說話,桑老師是到美國醫(yī)治他的病癥,難道你不希望他趕緊好起來?”
“就是說嘛!”
贊同聲音此起彼落。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都怪她說話太直,上回做了人人聲討的罪人,仿佛十惡不赦般,幸好桑聿臣及陶清梵并未再給她難堪。
“陳老師說她親眼看見桑老師現(xiàn)身東區(qū),身旁還摟了個絕色美女!币粋戴金框眼鏡的女老師附和。
“直的嗎?!”
“何時看見的?”
這可是天大的消息,難道陶清梵不曉得?
“我跟大家講可以,但是你們別再跟別人講了,以免傳到陶老師那兒去。”
“呃,我們知道!贝蠹覡幭帱c頭。
“前兩天假日,我到東區(qū)逛百貨,不小心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沒想到竟然是桑老師——”此刻就算那時只是驚鴻一瞥,她也要當作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呢?”聽八卦最怕被人吊胃口了。
“那女的親密的摟著他,兩人盡說悄悄話,他還幫那女的提東西!
“啊!怎么會這樣?那女的分明是狐貍精嘛!”另一個女老師抱不平。
“說不定陶老師對他失去吸引力,桑老師才找另外一個女的!币灿腥诉@樣認為。
“有可能哦。”
“對呀!”幾個人紛紛附和。
“這樣的話,陶老師不就太可憐了?”先前的女老師也轉了話鋒,炮口一致對外。
“桑老師還騙她說到美國去療養(yǎng)!贝鹘鹂蜓坨R的女老師感到憤恨不平。這事她絕對站在女人這一邊!
“所以你們千萬別讓陶老師知道,否則她會受不了的!标惙既绮煌嵝选
陶清梵現(xiàn)在都已經是這副德行了,實在無法再受任何刺激。
“小聲點,陶老師回來了!
大伙兒一哄而散,當作若無其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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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聿臣回來了?!
陶清梵瞠目結舌,啞口聽著身旁細聲告訴她的老師,對方還比手劃腳的描述,仿佛她是親眼目睹的那個人。
“是朋友才告訴你的!
道人是非,都不怕錯咬自己的舌頭。
若是想要秘密眾所皆知,只需在告訴別人的當下,說上一句——“我只告訴你哦!你別告訴別人。”保證這個傳言會以比幛螂繁殖更快的速度傳開。
面對眼前這位報馬仔的津津樂道,她還頗有心得,第一,陳芳如真該被選為全校八卦王之首!好像沒什么事情能逃過她的法眼;第二,消息愈傳愈靈通,甚至連臣的落腳處也有人目睹。
“我跟你說,還有人看見桑老師跟那女的,在他的別墅同進同出,真替你抱不平!”報馬仔一副痛心疾首樣。
“呃——”她怎么也想不起來,臣有一幢別墅?!
“記得要去查清楚,好保障自己的權益!眻篑R仔直催道。
保障……保障什么權益?!捉奸在床,找他索賠?不愧是個好主意,還真多謝大家的抬愛咧!
“我會去查明的。”陶清梵狀似感激道。
她不只是會,而且還是絕對會!
是時候了,她該去瞧瞧臣到底在要什么把戲,而且桑大哥也是每天偷偷摸摸、欲言又止的,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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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傳得沸沸揚揚,但事情卻不似陳芳如看的那樣。
幾天前,桑聿臣領著大隊人馬,從美國回來布線,準備要將姚瑞峰父子一網打盡。因此他以回臺灣幫姚山洛處理其私人資產的名義,大刺刺的和謝其為以及四大護法們,在姚山洛的別墅住下。
而姚水依也厚顏無恥的巴著他回臺灣。
因為別墅內日用品一應“不”全,向過慣富裕大小姐生活的她大喊吃不消,直嚷著要四大護法權充仆人,并死纏爛打非要他陪她去逛百貨,買齊所有日用品。
拗不過她的吵鬧,他只好與她及四大護法一塊去逛附近的百貨公司,這就是陳芳如所看到的景象。
桑聿臣站在窗臺前,微風吹得窗簾沙沙作響。今天能享受個靜謐的午后,完全感謝四大護法所賜,這些天真委屈他們了。稍早姚水依又直嚷著要去逛街,仿佛那兒是她家廚房般,而他有要事無法作陪,四大護法只好順理成章又成為伴游了。
剛才他與桑少軍通過電話,確定姚千杰正在前來臺灣的途中,這也是他放縱姚水依賴著他的緣故,因為他要利用她引來姚千杰。
姚瑞峰則已被國際刑警逮個正著,他跨國綁架證據確鑿,連銀行戶頭存款也被查得清清楚楚。至于喬伊及肯恩那些狗仗人勢的無用奴才,也被一一清算,有好久的牢飯等著吃。
“一切都妥當了!”謝其為端來一杯牛奶,看出他的胃不能再受咖啡摧殘了。
“謝謝!彼舆^牛奶。
桑聿臣有時候想一想,挺替姚千杰感到同情。他也是個年輕人,美好世界尚等著他開創(chuàng),卻深受上一代恩怨影響,始終跳不出命運的梗桔,只好淪落其中卻不自知。
“你看姚千杰會不會使詐?”他可不認為他會任人擺布。
其實桑聿臣沒將姚千杰一塊一網打盡,是想用他之前的伎倆,騙他來臺灣,受受姚擎吃過的苦。針對謝其為提出的困擾,他老早就想過了,反正連姚千杰身旁的爪牙都被抓了,還怕他做惡不成。
桑聿臣沒作笞,兀自看著窗外對面的紅磚道。他曾隱身的那棵樹下,有道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一副探頭探腦的賊相o
“清梵的出生證明我們也找出來了,何時讓她回姚家?”謝其為又問。
反正一切就緒,只欠東風了。
“我知道了。”桑聿臣沒轉身,看著躲在樹后的心上人。她以為這樣就沒人發(fā)現(xiàn)?
他兀自笑著。多日不見,她仍一副凡事不怕,非得探到真相的模樣。
“你有把握說服清梵回姚家繼承?”這才是他想了解的關鍵。
“再說吧!”小陶子可沒那么好掌控,何況她對姚山洛積怨太深。
桑聿臣看見姚水依提了手提包,后面跟著老大不情愿的四大護法,拎著大包小包。
“擎,你快來看,我?guī)湍阗I了高級絲質襯衫!彼崦牡恼宫F(xiàn)風情,直現(xiàn)寶。
四大護法站在一旁,捧著所謂的戰(zhàn)利品,翻著白眼。
“水依,不要這么浪費,買那么多衣服哪穿得了!敝x其為板起父執(zhí)輩面孔訓道。
“謝叔,你這想法就落伍了;難道你沒聽過女人的衣櫥永遠少一件衣服?” .
“唉!”謝其為顯然不愿與之爭辯。誰叫她是被寵慣的大小姐!
“擎,外面有個女人躲在樹后鬼鬼祟祟的,要不要報警啊?”只見那女的直瞪著她瞧。
唉!桑聿臣嘆了口氣。她藏身的技術也太遜了吧!
他直盯著姚水依不搭話,連四大護法都對他示警。
“在哪里?”謝其為好奇的探頭問。
人早跑走啦,還留下來讓他看見才怪咧!
“別管了,晚上我們上館子!币λ缽娎m渤嫉氖直垡笾。
但他根本無心琿她,腦中不停猜想小陶子出現(xiàn)在這兒做什么?難不成大哥己將實情告知她了?
陶清梵失蹤了。 、
桑家人個個心焦不已,桑母更是哭得呼天搶地。難得才找到一個不畏兒子工作危險,又聰明伶俐、俏麗討喜的好女孩,還捧著個鐵飯碗的教職工作,這么乖巧的媳婦要到哪兒找!
而桑少軍已打了電話,技巧的通知了弟弟。
另一方面,原來在美國留學的陶心綠,巧遇在美接受治療的姚擎,知道了這段因緣際會,立刻通知在土耳其考古的父母,然后一行四人趕回臺灣、正好耳聞陶清梵出走事件。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愈來愈不像話了,孰重孰輕都搞不清楚?”陶義不可置信的吼道。以往他沒那么大聲說過話,但是如今搞到外甥女失蹤,不只心綠有責任,明知桑聿臣是個干臥底工作的刑警,還放心把清梵交給他;桑少軍更得負責,是他答應兩個雙胞兄弟互換身分,鋌而走險臥底去。
陶義看起來五十好幾了,身材仍保持良好,除了小腹微凸外,一身因東奔西跑考古而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加上俊偉的面容,顯得意氣風發(fā)。他老婆錢月香,身材高跳,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而她和陶心綠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眼見情勢再也掩蓋不住,火早一把燒開紙,陶家人都找上門理論了,還是趕緊說出宣情的好。
否則待會兒他們桑家男人又完了,非得被桑家女人釘上十字架不可。
只見桑威真及桑少軍兩父子,一搭一唱的將桑聿臣與姚擎如何相遇,及交換身分,巧妙安排姚擎到美國療傷等……種種因緣巧合,以及時勢所逼,只能一再將計就計的情況說明。
“什么?” 桑母憤怒的眼神就足以殺死他們父子了。她們被瞞了那么久,竟得來時勢所逼的辯稱,還害得清梵一氣之下宣告失蹤了。
對啁!他們又沒說謊,聿臣是在電話中這樣交代的沒錯,他們只有照實說,難道又錯了?
“現(xiàn)在怎么辦?”葉晴玉急了。
男人做事就是如此莽撞,又愛逞英雄。
“等聿臣回來再說!北宦曈懙慕Y果,桑威真說話聲音只得壓得低低的。
“還等他——”陶義拍桌站起。
那家伙才是罪魁禍首!.
顧不了討伐聲洶涌而起,桑少軍躲在一邊接電話。反正現(xiàn)場有他爸主持大局,早萬夫莫敵了。
“什么?”他再三壓抑自己的聲響,以免引發(fā)眾人的注意,可惜他們早向他圍攏。
美國那邊傳來情報,指出姚瑞峰昨天越獄了,在他們抓他赴偵察庭審問時,給他逃走了。他們猜測這是項有計劃的逃獄行動,而已搭昨晚的飛機抵臺,但一入境即失去行蹤,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計劃。
他并不準備告訴眾人的,怎么……怎么他們全聽見了,而且還聽得一清二楚?!
“這可怎么辦?”桑母憂心不已。
清梵的下落已夠令人擔心了,半路還殺出程咬金,聿臣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事情演變至此,連桑威真也不免著急起來。所有事情仿佛失了控!
不一會兒,桑聿臣抵達家門,被告知了桑少軍剛收到的消息。
眾人根本忘了問候,紛紛對他與姚擎投以不可思議的注視。
兩個雙胞胎兄弟同時出現(xiàn),不僅身形、外表一模一樣,連講話
低沉迷人的嗓音都相似,難怪桑家女人會一直被蒙在鼓里!罢埾嘈抛约旱难劬,我和姚擎正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鄙m渤技奔钡牡。
大家仍好奇的上下打量他們倆。
但他沒空理會,只急著想找回陶清梵。
她一定懷疑姚水依與他有染,因而氣炸了跑走。
“你說該怎么辦?”陶義開口問。
能怎么辦?當然是想辦法找回她嘍!桑聿臣心里暗忖。
“大哥,你先回刑事局等候姚瑞峰父子的消息,隨時保持聯(lián)系!
0K!
“老爸,我早在小陶子身上放了追蹤器以防萬一,你可不可以設法鎖定她的所在位置?”他丟給桑威真一個追蹤器。
“沒問題!
“那我要做什么?”葉晴玉緊張的問。
“顧好老媽跟所有人,這樣我們才能安心!鄙m渤及矒岽蠹业那榫w道。
于是在他的冷靜指揮下,一千人等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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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威真將陶清梵的位置定位后,結果與桑聿臣猜想的剛好不謀而合,她躲到陶心綠的公寓去了。
他毫不猶豫的馳騁前去,現(xiàn)在他不只與老天爺搶時間,更要與人搶時間,姚瑞峰父子絕不會輕言善罷甘休的。
雖然尚未接到大哥的消息,但是曉得小陶子下落,他心頭的大石便落下一半。分別了三個月,今晚,他會將一切說給她聽。
當桑聿臣一趕至陶心綠的公寓,看見門口站著心上人時,不禁氣急敗壞的直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月光灑落下來,她那活潑鮮麗的身影,緊抓住他的視線,叫他深深為明媚而動人的她癡迷。
他甚至未發(fā)現(xiàn)門根本是開著的,是她為他而開的。
仿佛心有靈犀般,當她聽到戶外急促的煞車聲,心里竟篤定的感覺到——他來找她了!. “你最好交代清楚,與那個妖嬌美麗、艷光四射的女人究竟是什么關系?竟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虧我那么信任你……”陶清梵硬生生的擠出一滴眼淚。
雖然她還有看見那女人身旁的四個熟面孔,但她才不輕易原諒他!
桑聿臣心慌了,原先正心喜老天爺讓他找到她,現(xiàn)在卻因她一滴淚,使他頓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她真是醋勁大發(fā)才離開的?
想起她的善良、她的美好,如此一個令他動心的女子,竟然讓她為他掉淚……他動容的跑過去摟緊她。
哦!老天,他真辜負了她!
“別用你骯臟的手碰我,我怎么知道你還碰過幾個那種漂亮女人!”陶清梵故意對他嗤之以鼻。
桑聿臣拉她的手去摩挲他下巴的胡碴,有點任性、有絲撒嬌。
拜托!她才沒那么容易搞定,詭計剛要開始,好戲還在后頭咧!
陶清梵一把抽回被磨蹭的手背。
“不要這樣,我又不是去干壞事!”他一副有話好商量的模樣。
聽也不聽他的解釋,她轉過身去不給他機會。
“你應該體諒我的辛苦!
“體諒你口口聲聲回拒我的感情,字字句句要去美國療傷,然后事實上是在街頭與美女閑晃是嗎?!就算我是圣人,我也沒辦法原諒!”
天殺的!她的誤會不只這樣,由于她尚不曉得他與姚擎為雙胞胎兄弟的事實,理所當然不清楚他們互換身分臥底之事,他應該如何啟口?她可不能把姚擎的罪行加到他身上啊。
“我有苦衷!”桑聿臣趕緊跪到她跟前,討?zhàn)埖馈?br />
“不用講苦衷,我才不想聽!彼謩e過臉去。
他立刻一五一十說明原委,故事雖然有點冗長,卻與桑少軍講的相差不遠。
其實她在逃來表姐的公寓前,老早逼桑大哥供出實情。這會兒,她只是想看臣他焦頭攔額的焦急樣!
“如果我說了這么多,你仍不諒解,那我也無計可施了。”桑聿臣黯然轉身,準備離開。
“你不想聽聽你爸爸的留言?”陶清梵抬起頭,因為難掩心中笑意而笑出聲。
她順手按了身旁的電話答錄機播放鈕。
“兒子,早點回家吧!夜深了!
一聽到是父親的聲音,桑聿臣傻了住,頓了一會兒才道:“你騙我,害我白為你擔心!”
“你才騙我咧!而且一騙就是好幾個月!
他伸出兩只狼爪,朝她腋下伸去!澳愫脡!”
陶清梵在他搔癢神功的脅迫下,不得不舉白旗授降,只見他仍窮追不舍,而她天不怕、地不怕,偏最怕癢。
看來玩笑開大了!她又跳又叫的鉆躲在客廳沙發(fā)里,他仍不罷休。
直到她嬌喘連連的躺在桑聿臣的胸膛上,感受他與她一般急促的心跳,懲罰才告停止。
“你真是調皮又愛作怪!彼麐蓪櫟妮p捏她的俏鼻。好久沒這樣做了!
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低頭親吻他溫潤的唇。
“小陶子!”他悄悄環(huán)住她的腰。
“嗯!彼垲a紅通通,一雙明亮的眼眸溢滿深情的望著他。.
“我想我等不到結婚了……”他身體壓住她,索求更深刻的吻,整個人不由得燥熱起來。
“嗯?”陶清梵尚未意會到他的意思。
突如其來的一股欲望,讓他再抑不住三個月來的相思情長。
她姣好動人的身段令他心癢難耐,裹在寬松的T恤下那傲人的雙峰,讓他無法一手掌握的噴火印象,還有雪白柔嫩的肌膚幾乎吹彈可破,令他只想在上面印下一個一個專屬的記號,收歸已有。
那家伙又在干什么?!好刺、好癢哦………
等到陶清梵回過神,她才瞄見桑聿臣不曉得何時,身手敏捷的把她一排襯衫鈕扣解了開,露出上半身白皙無瑕的嫩白肌膚。
“臣?”
“別說話!”
桑聿臣的聲音低啞得嚇人,粗喘不休,雙手在她身上游移。
“門好像忘了關?”她在理智喪失前提醒道.
“剛才我進來就鎖好了。”他露出邪魅的笑容,迷得她七葷八素。
“你要戴保險套!”她直嚷。
“有!”他可是準備齊全,隨時要用都有。
“原來你都帶這個滿街跑……大色狼……”她怎么也沒想到。
“你太落伍啦!小色女……”他才不怕她的控訴。
桑聿臣勾起一抹邪笑,挑起她白色的內衣肩帶,往她雙肩漫慢滑下。他故意放緩激情的節(jié)奏,準備好好細細品嘗她的美,讓她的第一次能留下完美至極的感受。
隨著內衣的步步退場,雪白豐胸的裸裸相見,不禁吸引住他全部目光,也誘出了他愈來愈粗重的喘息。 .
這副嬌軀對他所產生的強烈吸引力超乎他的想像,要克制住自己當下沖動的欲望,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但當他一想到這是她的第一次,再狂放遐想的念頭,只好先按兵不動。
于是性感的薄唇熱情的吻上她語人的櫻色唇瓣,待他一探舌攻入她芳唇之中,立即得到她熱情的回應,兩人激情的擁吻,不停翻攪、糾纏難分,好似急欲傾訴多日來的相思……
泛著欲火的唇漸漸轉移目標,由嬌艷欲滴的粉唇,沿著幽香迷人的細致鎖骨,一路吻至堅挺雪嫩的雙峰。
陶清梵被他忘情的狂猛吸吮;輾轉嚼咬,逗弄得滿腹欲火,不待他尋幽訪勝,她雙腿之間的花谷早已芳草濕潤,小溪涓涓而流、
“臣,我想要你……”她的身體好空虛,仿佛只有他能填滿。
一聽到她熱情的要求,知道她已準備好了,他猶如獲得特赦令,終于可以對她百無禁忌。但即使如此,他仍是決定以她的滿足為優(yōu)先。
他迅速的褪去她白色的底褲,舌尖從那誘人的蓓蕾,移向那神秘的性感花園。
他肆無忌憚的徹底翻覆,吸吮她的蜜津,飽嘗她的嬌嫩熱源
受不住這番激情的沖擊,陶清梵渾身哆嗦的體驗了第一次的高潮。
桑聿臣直到這時,才脫下衣褲,與她肌肩相親。
而不小心看到他欲望直挺的雄偉,令她不禁害羞的別過頭去。
“小陶子……”堅挺緩緩的探進幽徑,觸及到那層處女膜時,他呼喊她一聲使她回過頭來面對,才深情溫柔的道出,“我愛你!”
霎時,那沖破處女之身的律動,由緩而急,由溫和至狂野,帶著愛語不斷的滾燙她的肉體,撫慰她多年來失愛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