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散會!
雷鳴此話一出,會議室里立刻發出一片歡呼聲,陸森首先發言道:“待會兒我和小
季要去打保齡球,有沒有人要跟?”
雷鳴想也沒想的就回絕道:“我不想去。”
“也別看我,我已經連續打了八天的保齡球了,所以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去的。
”
“喂,你們兄弟可真夠朋友。算了,算了,陸森,咱們倆自己去!
“好,走吧!”于是陸森和小季便一同往門外走去,當兩個人走到門口時,又不約
而同的回過頭來問道:“最后一次機會,去不去?”
“不去!崩坐Q和雷馳兩個也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陸森聳了聳肩,便乖乖的將門給帶上了。
雷嗚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雷馳一眼,便緩緩的、漫不經心的問道:“我上次要你辦
的事,現在進行的怎么樣了?”
“你是說黃老的事?”
“嗯!
“一切都沒問題,我們的假消息已經使外界全都相信,他暫時到南非那兒去躲風頭
了。”
“還有開槍的那個二楞子呢?”
“我已經把他送到國外去再進修了。”
“沒問題吧?”
“你放心好了!
“嗯,那就好!
“對了,老哥,你上次提過,黃老要你代為照顧他女兒的事,現在進行的怎么樣了
?”
“我早上才跟她碰過面!
雷馳馬上興致高昂的問道:“喂!她長得怎樣?漂不漂亮?你快說來聽聽嘛!”
雷鳴并沒有回答雷馳的話,他只是側過身來,然后兩眼就這么的瞪視著他。
“老哥,你別這樣看我,我這也是為你著想。∧阆胂肟,她只不過是個二十三歲
,正需要人家去關心、去在意的女孩,而這個時候你正好就出現了,于是……”
“于是就天雷勾動地火,是不是?”雷鳴沒好氣的猛敲了下雷馳的頭,“你以為你
現在在看八點檔連續劇。俊
雷馳不死心的叉說:“老哥,你老是這樣不行的,難不成你真打算當一輩子的和尚
?”
雷鳴將桌上的資料全整理好放進公事包內,才好整以暇的接口說:“我倒覺得那是
一個男人生活的最高境界!
“話不能這么說啊,也許黃老他女兒就是你……”
雷鳴想也沒想,就完全的、斷然的否認道:“不可能的事!
“為什么不可能?也許……”
“小子,”雷鳴挑了挑眉,一臉自信滿滿的神情,“在你的記憶中,只要是我說過
不可能的事,它可曾經發生過?”
“沒有!
“那不就得了!”雷嗚公事包一提的,開始步向會議室的出口。
雷馳的眉毛立刻往下掉了十五度,眼底也滿是失望之情。“那也就是說,沒有所謂
的天電和地火了?”
雷鳴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轉過身去,就在會議室門板合上前,才聽見他
毫不猶疑的口氣道:“當然沒有!
一個美好的、安靜的星期天早晨,對雷鳴而言是屬于享受睡眠和賴床用的,然而今
天似乎不然。
“叮咚!叮咚!叮咚!”
雷鳴在自己那張大床上十分不舒服的翻了個身,他并不打算去理會這惱人的魔音,
然而……***
“叮咚!叮咚!叮咚!”
雷鳴呻吟了一聲,接著將棉被扎扎實實的往頭上一蒙,于是那雜吵的聲音停了。誰
知不一會兒……“叮咚!叮咚!叮咚!”
這次雷嗚牙一咬,他死命的將棉被捂住自己的耳朵,打算將那仿佛催人命的聲音給
逐出自己的耳朵外,然而……“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雷鳴這下再也受不了的將棉被猛然的一掀,一確定那噪音的來源是電鈴后,他立刻
躍下床,然后隨手拿了件短褲給套上,按著便忿忿不平的直往大門沖了過去,嘴里猶火
大的咒罵著:“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在禮拜天一大早就吵得我不能睡
覺。”
一走到了門前,腳都還沒站定,他便一把拉開了大門,一心只想知道究竟是誰敢這
么大膽的……無尾熊?
雷鳴眨了眨眼,沒錯啊,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只手絨絨、灰色的大無尾熊。雷鳴
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咦?難道說自己還在作夢不成?
然而就在雷鳴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只見那只巨大的無尾熊居然側了側身,在它的身
后露出了張年輕且滿是笑意的臉。“嗨!早安,有沒有被我的大玩偶——米奇給嚇一跳
呢?”
等一看清楚來人是誰時,只見雷鳴緊閉著嘴唇,兩眼平視著她,而他光裸的胸膛則
上上下下劇烈的起伏著,那樣子就好像是座快爆發了的火山一樣。
在他的記憶里,一個二十三歲、懂事而正經的小女孩碰到這種情形,不都應該是羞
得連看也不敢多看一眼的嗎?
但事實卻不然。只見黃芷芹一點也不害羞的,上上下下打量著雷鳴裸著胸且只穿件
短褲的樣子,按著她更是出奇不意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胸肌,然后是一臉崇拜、語不驚人
死不休的直夸贊道:“天。±坐Q,我不知道原來你身材這么棒!你看看這肌肉,簡
直可以媲美那些健美先生了。”
也許是她在國外待了那么人的時間,所以思想難免會新潮些、大膽些,但雷鳴自認
他只是個保守的中國男人,而且也不打算接受這個贊美,于是只見他立刻雙手環抱在自
己的胸前,然后更像是個黃花大閨女般保護著自己嚷道:“不準看!
芷芹的眼光仍是不放棄的、貪婪的在他的胸前徘徊著:“我只是欣賞嘛!你何必…
…“我說不準看!”雷鳴再也忍不住火大而氣憤的嚷道:“你要再看我就叫非禮了!”
“好嘛!那不看就是了!秉S芷芹聳了聳肩,仿佛對雷鳴的怒氣一點感覺也沒有。
爾后見她俐落的將手里的大玩偶給放在地上后,又回過頭來笑咪咪的說道:“怎么你不
跟我說早安嗎?”
在她對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后,她居然還想要自己跟她說早安?
黃芷芹見他一點動靜也沒有,便又自動自發、不死心的說道:“我說——早安!雷
鳴!
想想黃老!雷鳴!在你做出任何舉動前,你一定要想想去世了的黃老!于是只見雷
鳴緩緩的、無可奈何的將自己的怒氣硬生生的給吞了下去,再將嘴角往上一拉道:“早
安!
黃小姐。”
“其實你叫我芷芹就行了,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自己人?”雷鳴眨了眨眼,他的睡意已被這小妮子嚇掉了一半。
黃芷芹十分嚴肅且慎重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嗎?我想我老爸既然放心把我交給你
,那就一定當你是自己人啦!
“你怎么說就怎么是好了!崩坐Q無謂的說著,按著見她站在那里不再說話,于是
只好又開口問道:“你一大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其實也沒什么事啦!只不過,”黃芷芹先是頓住了,然后往后退了一大步,又指
了指門旁說道:“只不過我已經把我的東西都帶過來了!
雷鳴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按著往前蹲了一步出去,最后他愣住了。
因為就在他的大門旁的地上,兩個行李袋正安安靜靜的擺在那里,在它們旁邊的,
竟然是一大堆的無尾熊玩偶,有米色、黃色、紅色、白色、坐著的、站著的……天啊!
雷鳴稍微算了一下,這大大小小的無尾熊少說也在三十只以上。
黃芷芹看了雷鳴一眼,接著便十分自在的開始解釋道:“這些全是我從澳洲帶回來
的,你不覺得它們都好可愛嗎?其實只要你去過澳洲,又看過無尾熊,我想你要不迷上
它,那才有鬼哩!”
雷鳴對她的話根本是有聽沒有進,他現在的全部心神只在眼前的那堆小山上!澳
的‘都帶過來了’是什么意思?”
黃芷芹先是挑了挑眉,接著用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道:“我都要搬到這里來住
了,它們當然也就要跟著過來啰!
雷鳴的睡意這下可全給嚇跑了,他立刻瞪大了眼睛,然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于是
便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問道:“你說……你、要、搬、到、這、里、來、。俊
“是的。”黃芷芹做了個足足九十度的鞠躬兼點頭,然后開始神采飛揚的解釋著:
“因為我想與其我去外面找房子,倒不如搬過來跟你住,這樣一來我們彼此有個照應,
不是更好嗎?”
“你……”
“我知道,”黃芷芹打斷了雷鳴的話,然后出了個安撫的手勢,“我知道我該先知
會你一聲的,但后來我想,反正你是一定會同意的嘛,所以我就想,干脆給你來個驚喜
不是更好嗎?”
他是絕對無法接受這個說法的!于是雷鳴沉下了臉來,無比嚴肅的凝望著黃芷芹道
:“我想我們得好好的溝通一下才對,我會盡快幫你找到房子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搬到
我這里來住。”
“可是我搬到你這兒,你就不用去找房子啦!”黃芷芹理所當然的推論著。
“是沒錯,可是這樣不太好,因為……”
“不太好?”雷鳴的回答今黃芷芹意外不已的愣住了!霸趺磿惶媚?我剛剛
已經問過你們大廈的管理員,他說你們這整棟大樓都是三房二廳的,所以說,你只要騰
出一個房間給我就行了,我是絕對不會干擾到你的生活的!
雷鳴忍不住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這小鬼居然連這個都打聽好了,真是司馬昭之
心路人皆知,自己是說什么也不能讓她留下來的!捌鋵嵞愦罂刹槐剡@么委屈自己,我
說過只要我一找到了房子,我……”
“我說你真的不用去找房子了,我已經決定要住這里了!
“小姐,你……”
誰知道黃芷芹理也不理他,只一味的搖著頭,然后固執的嘟著嘴嚷道:“我不管,
反正我就是要跟你住嘛!”
嘿!雷鳴這下子不得不佩服起這小妮子來了,因為他長這么大,還真沒碰過像她這
樣固執和厚臉皮的人,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小姐,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為什么
一定要住我這兒呢?”
黃芷芹先是愣了那么一下下,按著她微微的傾身向前,然后十分神秘且細聲的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
雷鳴有些戒備的俯看著她,依她臉上那賊兮兮的笑容來看,應該不是什么好事,于
是不由自主的,雷鳴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才開口道:“說吧!”
“可是這是人家的秘密耶!”黃芷芹含羞帶怯的望著他道。
對于她的含羞帶怯,雷鳴理都不理!安徽f拉倒!
黃芷芹立刻笑了起來,又是那種稚氣十足的笑容,接著地出乎雷鳴意料之外的,一
把的抱住了雷鳴的腰,一張小臉更是親密不已的貼上雷鳴的裸胸,接著再以一副十分滿
足的口吻說道:“因為我喜歡你,然后我要你當我老公,所以說我一定要跟你住在一塊
兒,這樣才能就近的照顧你!”
對于黃芷芹的表白,雷鳴是一點意外和驚寵都沒有。反而對于靠在自己胸膛上那滾
燙的小臉,和上下起伏著的胸脯卻不能不在意,身為一個身心皆正常的男人,他可無法
做到視而不見。于是皺著眉,他耐著性子拍了拍纏在他腰上的那雙小手,然后以一副大
叔叔對小妹妹的語氣道:“好了,別鬧了,快放開我。”
“人家才不是跟你鬧呢!”芷芹只是嘟著嘴又往他的身上鉆了鉆,接著才十分用力
且認真的說著!叭思沂钦娴暮芟矚g你嘛!”
雷鳴咬著牙,心想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分明就是在考驗他的定力嘛!但很理智
的、很不容易的,雷鳴的雙手最后還是往后一伸,用力的將黃芷芹的手給扳開,按著再
將這小鬼給推開了一大步!靶」,你現在好好的聽著,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也就是說
,我算得上是你的長輩了,所以找不許你胡說八道,聽到了沒?”
“我才不是胡說八道咧!”黃芷芹仰著小臉,極力的為自己辯解:“一來你還那么
年輕,怎么算得上是我的長輩呢?二來你姓雷,我姓黃的,咱們一沒親二沒戚的,我為
什么不能喜歡你呢?”
雷鳴搖了搖頭,他對這小丫頭可真是沒輒!拔也还苣隳敲炊,總之以后不許再開
這種玩笑了!
黃芷芹一對烏黑的眼珠子立刻轉了轉,按著便興高采烈的提議道:“那不然這樣好
了,咱們來交換條件,你要是讓我住在這里,那我就不打你的主意,你說這樣好不好?
”
“不好,”雷鳴只覺得自己忍讓的程度已到了最大的極限!白屛腋嬖V你好了,我
雷鳴是從來不跟人談條件的!
“那不然你就干脆點,答應讓我住在這兒,不就得了?”黃芷芹開始又具鞠躬又是
敬禮的直對著雷鳴討好,“好啦!雷叔叔,拜托你了。你看我都叫你雷叔叔了,你就答
應我嘛!拜托啦!”
“我告訴你,我……L“雷叔叔,拜托嘛!你就算不給我面子,總得給我老爸一點
面子嘛!更何況我老爸他……”
雷鳴托著自己的額頭,心想他長那么大,還真是沒見過比她更會黏人的人了。最后
他再也受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著她大嚷道:“小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再
這么啰哩吧唆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念在黃老的面子上,把你給轟了出去!”
誰知道黃芷芹仍是不肯罷休的繼續說著:“是你自己答應過我老爸要照顧我的,怎
么你現在居然……”
還沒等黃芷芹把話給說完,雷鳴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后順手一推,于是“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砰!砰!雷鳴,你開門,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呢?你開門!雷鳴!雷鳴!”
雖說隔著一道厚重的大門,然而黃芷芹的呼叫聲仍是毫無阻礙的傳到了雷鳴的耳朵
里,于是雷鳴便耐著性子的對著那扇門板說道:“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會答應你的,
總之我會盡快幫你找到房子的,所以你快回去吧!
然而門外仍是不停的聽見黃芷芹直拍著門大聲嚷:“不,我才不回去,我要你現在
就給我開門,你開門啊!雷鳴!你……”
對于她的叫嚷聲,雷鳴還是無動于衷,一板一眼回嚷著:“你要不死心的話,你就
繼續叫吧,反正我要進去睡覺了,再見!”
“雷鳴,你不可這樣子對我的,雷鳴,你開門……”
雷鳴絕望的對著門板搖了搖頭,然后一個轉身,他開始往臥房的方向走去,一邊走
他仍不忘一邊直捂著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真是吵死人
了!”
雷鳴緩緩的將眼皮給撐開來,于是一屋子溫暖的陽光立刻映人眼底。眨了眨眼,再
呆望著眼前那扇百葉窗好一會兒后,原本一片空白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問題。咦?
那小鬼走了嗎?雷鳴忍不住的拉長了耳朵,嗯,應該是走了吧?否則整個屋子不可能會
這么安靜的。
但是可能嗎?以她這種黏人的功夫來看,這會不會……“不行,我得親自去檢查一
下才行!崩讍枳灶欁缘膿u著頭,接著一個起身便俐落的跳下床來,然后一樣隨手的抓
了件T恤、短褲套上后,迅速的往房外沖了出去,不一會兒,雷鳴整個人已經停在大門
前了。
咦?沒有聲音!
雷鳴十分懷疑的又將自己的耳朵往門板上一貼,還是一點的動靜也沒有。雷鳴覺得
自己的心立刻安了一大半,不過為安全起見,雷鳴還是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拉開了大門
……雷鳴放心的松了口氣,因為門外的確是空無一物沒錯。咦?可是門板上……他眨了
眨眼又眨了眨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為在他那扇深褐色的大門門板上,現
在居然被噴漆給噴得五顏六色的,有紅色的星星,有黃色的月亮,還有綠色的金魚草、
紫色的玫瑰花……等,擺在中間的則是一大堆白色的字。
經過非常仔細的、用力的、謹慎的看,雷鳴才看懂了門板上那堆可能是字的東西,
而它的內容則是不想再麻煩你,所以我走了。你別擔心,更不用去找我,總之我會好好
照顧自己的。
獨立自主而又有繪董天分的黃芷芹上雷鳴先是命令自己將視線給調開,然后好好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后,才又轉過頭來面對眼前的這幅東西。不,也許該說是這個事實才
對。
再往前走一步,雷鳴伸出手碰了碰門板上的那些個東西。很好,用的居然還是那種
洗不掉的噴漆,這真是……雷鳴再也忍不住火大的將大門用力的給甩上道:“黃芷芹!
我要找不到你,我就不叫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