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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那么多 第十章
作者:顏依依
   
  “你說什么?巫術(shù)被破解了?!”

  佟家客廳里乍然投下高亢驚問,讓正下樓的佟瑋瑋嚇得險些踩空階梯,扶住扶手穩(wěn)住身子,只見自己兄長正臉色鐵青的在講電話。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剛剛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佟紀(jì)雍直對著電話嚷。他捺不住的打電話到泰國想確定那個私生女究竟何時會斃命,哪里知道會聽見巫術(shù)被破解這教人震撼的意外消息。

  電話那頭的阿曼耳,聲調(diào)平冷的道:“你所要求下的降頭被破解了,而被破解方法就是愛情,只要找到相愛的對象,降頭將自動失效!

  “簡直是荒謬至極的說法!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子好騙嗎?”

  “別以為我在跟你說笑,這個降頭的破解方法并不簡單,必須要彼此‘真心’相愛。對了,還有一件事……”

  電話里突然靜下聲音。

  “喂、喂!說話!”佟紀(jì)雍火大的吼。

  “我手邊有案子正要施法,你過會兒再打來!痹捖洌娫捯哺袛。

  “他媽的!”他奮力甩上話筒。

  “哥,發(fā)生什么事?我剛才好像聽你提到巫術(shù)的事,跟佟云菀有關(guān)嗎?”走進(jìn)客廳里,佟瑋瑋狐疑追問。

  佟紀(jì)雍咬牙切齒,“那個阿曼耳說下在佟云菀身上的降頭被破了!

  “降頭被破?!”這下?lián)Q她震愕不已,“思思是我們的兩百六十萬白花了?”

  “我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等會兒我會再打電話給阿曼耳,看他在搞什么鬼!”降頭被破?哼,他說什么也不信!一定是那個巫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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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大哥又恢復(fù)精神奕奕的樣子,晏靈不禁跟著開心起來。

  “不錯,這篇英文作文寫得很好,文法正確,詞句也順溜,看得出來你的英文進(jìn)步很多。”晏風(fēng)將她所寫的文章交還給她。

  “這當(dāng)然,因為我未來的大嫂教得好嘛!”

  聞言,他唇邊的笑出奇的溫柔!坝錾虾美蠋熆傻煤煤脤W(xué),不然,小心小菀不要你這個學(xué)生!

  “才不會,人家我一直都是很認(rèn)真的學(xué)生!鳖D了一下,她忽地呵呵直笑,“不過啊,大哥你和云菀姊總算沒問題了,人家這幾天接電話接得很累耶!

  沒等他發(fā)問,她已經(jīng)又吱吱喳喳說了起來,“二哥問你恢復(fù)正常沒?裘姊問你沒事吧?連法蘭克、卡琳絲和瑞娃,都一個一個打電話來問你O不OK呢!”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标田L(fēng)總算有機會插句話。

  “呵呵!不辛苦,只要大哥不再愁眉苦臉,就算有再多電話我都愿意接。其實最高興的是媽,她說從沒見你那樣失魂恍惚過,很不習(xí)慣!爆F(xiàn)在媽去買菜了,說今晚要請云菀姊吃飯。

  晏風(fēng)苦笑,聽來他前幾天的失神罪過滿大的。思緒問,他不經(jīng)意的視線往窗外一瞟--

  “咦?那不是云菀姊嗎?怎么在那里走來走去?”晏靈幾乎和他同時發(fā)現(xiàn)在屋外來回踱步的身影。

  “我出去看看。”他直往門口走。

  晏靈本想跟上去,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旋身走向自己的房間。還是別當(dāng)電燈泡,溫習(xí)她的功課去,云菀姊若真有什么問題,大哥會幫她解決的。

  晏家院外,云菀一顆心很躊躇,不知道自己今天來這一趟究竟對不對?可是如果那是解決事情的唯一方法……

  “走路專心點,否則會撞墻。”

  聞聲抬起頭,再熟悉不過的溫文俊逸瞼孔,就在她面前。沒等她開口,他已低頭俯向她,在她唇上竊了個吻。

  “你、你很沒禮貌。”他猝然的親吻,教她紅了臉低啐。

  “下回如果我記得,我會先告訴你,然后再吻你。”晏風(fēng)柔笑以對,在她頰上又添紅霞、眼里嬌羞再現(xiàn)時,將她攬入懷里,然后說道:“我很驚訝哦!

  “你很驚訝?”他的話太沒頭沒腦,讓她很自然忘記他正“很沒禮貌”的攬著她。

  “你主動來找我約會啊!

  “你臭美,誰來找你約會。”這回云菀狠狠給他一記瞠瞪。

  誰知他摟著她,笑得好開心!昂冒桑敲锤嬖V我,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讓你煩惱得連大門都不敢進(jìn)?”

  放任自己將小臉貼著他溫暖胸膛,聽著他令人心安的沉穩(wěn)心跳,她輕聲道:“上回你問我要不要上佟家一趟,我想了很久,覺得好像也只有這個方法能獲得想要的平靜,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去,”她仰起小臉,“你可以陪我去嗎?”

  “傻瓜,這還用問?”晏風(fēng)憐惜的摟緊她一些。要上佟家,她肯定下了很大的決心。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

  “現(xiàn)在!泵靼姿牡椎膾暝,他牽起她小手就往他停放在院里的座車走。

  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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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家客廳里,佟紀(jì)雍再次和阿曼耳在電話中連上線。

  “我要你現(xiàn)在就施法完成我委托的案子!

  “礙難從命。我說過那道降頭已經(jīng)被破解。”

  “開什么玩笑?我可是花了兩百六十萬,現(xiàn)在你說破解就破解?”

  “哥--”佟瑋瑋忙拉住想一掌擊碎電話的哥哥,然后按下電話的擴音鍵說:“大師,不是我們不信你,而是我們要你除去的那個人性子孤僻怪異,不可能會有人愛上她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平冷依舊,“凡事都有意外,總之降頭的的確確是已被破解!

  正走近佟家微敞廳門的晏風(fēng)和云菀,正好聽到這些對話。

  “狗屎的意外!當(dāng)初我送血到泰國,選擇了這道讓對方受三次椎心之痛即會死亡的降頭,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只要降頭一旦啟動,對方肯定會在最后一次心痛時暴斃?現(xiàn)在竟敢以凡事都有意外做為搪塞你無能的借口,你根本是存心斂財。”

  一連串駭人的字句,讓晏風(fēng)聽得渾身僵凜,腦中轟然乍響。原來云菀那連醫(yī)師都診斷不出眉目的揪心之痛,全是佟紀(jì)雍尋求邪魅狠毒的巫術(shù),對她下手的結(jié)果?

  該死!真是該死!

  “晏風(fēng)--”云菀低聲喊,先一步拉住繃著臉就要沖進(jìn)屋的他。她同樣萬分震駭佟紀(jì)雍竟會對她起教人毛骨悚然的歹念,但她想知道,他們說的“意外”是什么。

  讀出她眼里的心思,晏風(fēng)勉強忍下胸中怒火,只聽見客廳內(nèi)傳來比之前更森冷的聲音--

  “聰明的話,就別再出言不遜的侮辱巫師。信不信由你,這次的巫術(shù)被破解得很徹底。另外我得提醒你,我下的這道降頭還有一項禁忌,就是一旦降頭被破,付錢的請托人若想再對付原先的目標(biāo)或者是我,將會反受原先的降頭所累!

  “大師的意思是?”佟瑋瑋問得惶顫,付錢的人?那不就包括她?

  “會受三次椎心之痛,而后一命歸西。”

  “聽你在放屁!”佟紀(jì)雍冷嗤。

  “你可以不信,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反降在你身上的降頭,可是沒有方法可解,你們就好自為之吧。”這也可以算是他巫術(shù)中暗藏的歹毒點,找上他的人自個就要認(rèn)命。

  喀的一聲,電話隨之?dāng)嗑。

  佟紀(jì)雍氣得將它摔在地上!翱蓯!兩百六十萬我們真的白花了!”

  “我覺得阿曼耳不像在耍我們!毕肫鹉莻降頭將反降在自己身上,佟瑋瑋渾身發(fā)毛的說。

  “對,他不是在耍我們,只是在玩我們--”

  砰的一聲推門聲,猝然打斷他的話。

  “你們兩兄妹實在該遭天打雷劈!”寒冷的嗓音接著響起。

  “是你?”佟瑋瑋驚愕的望著突來的闖入者,還有他身旁的--

  “佟云菀?!”兩兄妹一同驚呼,無法相信她此刻竟會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云菀覺得這兩兄妹好卑鄙、好教人唾棄!她原是要拉晏風(fēng)離開,怎奈他卻反牽著她進(jìn)佟家。

  “你來這里做什么?這家伙又是誰?”佟紀(jì)雍不由得豎起全身的防備,莫非這私生女今兒個是要來瓜分佟家財產(chǎn)的?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竟然找人對小菀下降頭,你們兄妹怎會這么心殘?”

  小菀?佟瑋瑋心思敏感一溜,終于注意到晏風(fēng)緊緊牽住云菀的乎,這景況……“那天那個戴著面罩幫裘娜茵走秀的人,原來是你?!”

  “小菀走不走秀不干你的事!标田L(fēng)環(huán)手將云菀攬住,好杜絕佟瑋瑋對她出手,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

  然而佟瑋瑋只顧對佟紀(jì)雍說:“我相信阿曼耳巫師說的了,因為這個男人曾親口向我說佟云菀是他的妻子!

  “你為什么突然提這個?”雖然因“妻子”兩宇而忸怩不自在,云菀還是好奇的問。

  “哼!兩人真心相愛就能破解那道降頭?”佟紀(jì)雍鄙夷的視線來回梭巡他們兩個,而后定在晏風(fēng)臉上,“你不知道她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女嗎?竟然愛上她?你腦袋有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你,居然想奪去小菀的性命?!”晏風(fēng)真想狠狠揍他幾拳!

  他邪肆狂笑,目光轉(zhuǎn)向云菀,“沒想到你也會愛人?哼!等著瞧,我一定會再到泰國找其他巫師,將你解決掉……唔--”

  “哥!”佟璋璋大驚失色的扶住突然問撫心痛吟的佟紀(jì)雍。

  云菀不禁和晏風(fēng)相互凝望,佟紀(jì)雍這情形,和她受莫名心痛的襲擊好像。

  “天。「缭摬粫前l(fā)作了吧?”佟瑋瑋整個人不自覺開始寒栗起來。

  佟紀(jì)雍背脊一凜,卻仍不信邪,“聽那騙子在蓋,我不過是‘說’要再對付佟云……啊--”心口一陣如刀刺擊,他痛叫出聲。

  “哥,我、我馬上叫醫(yī)師……”

  “沒用的。”晏風(fēng)不帶感情的說。

  “你在胡說什么?快幫我叫救護(hù)車。”她哥都已經(jīng)疼得跪倒在地了。

  晏風(fēng)依然文風(fēng)不動,眼里閃著憤然。“憑什么要我叫救護(hù)車?當(dāng)初你們見云菀受心痛折磨時,不也狠心的轉(zhuǎn)頭就定?”寒利的眸光掃向佟紀(jì)雍,“很痛嗎?如果你知道云菀曾經(jīng)心痛得昏迷過去,醒來時得施打鎮(zhèn)定劑,卻仍疼得眉頭深鎖的情形,你就會曉得你現(xiàn)在這痛,根本就微不足道!

  佟紀(jì)雍聽得背脊直發(fā)麻,連施打鎮(zhèn)定劑麻醉意識都感覺得到的痛?難道他等會兒也要遭受那樣的折磨?

  “哥,現(xiàn)在怎么辦?”佟瑋瑋光聽就發(fā)抖,加上他此時臉上的痛苦神情以及直冒冷汗的模樣,就和那次他們見佟云菀突然心痛時一樣。那個巫師是說真的,那 在這一場買命詭計中出一半錢的她,豈不是也很危險?!

  “你哥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xù)反芻你們曾經(jīng)讓云菀所受的苦!佟紀(jì)雍,你實在該死!”想起他差點要了云菀的命,晏風(fēng)怒火直竄,握起拳頭就逼向他。

  云菀急拉住他,“不要。為這種人動手,不值得。”

  望著她水柔眸里的清冷幽光,他的情緒沉淀下來,斂去了失控的怒火。伸手輕拂她小臉,他給她一個徐柔微笑。“聽你的,我不動手就是!

  突地--

  “云菀?”客廳內(nèi)同時響起兩道叫喚。

  “爸、媽!”佟璋璋急跑向出現(xiàn)在門邊的父母,“哥心臟痛,你們趕快請醫(yī)師!

  佟宇閔夫婦尚未來得及從驚愕中回過神,晏風(fēng)隱含魄力的話,已然拋向他們,“我想我們應(yīng)該先好好談?w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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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家客廳里,氣氛復(fù)雜又洶涌。只因晏風(fēng)將佟紀(jì)雍兄妹找人對云菀下降頭的事,全告訴了佟宇閔和云良媚。

  佟紀(jì)雍反常的沒出聲反駁,他正倚著椅背呻吟著,和一波又一波凌遲著他的心痛搏斗。

  他父親請來的醫(yī)師剛剛離去,檢查不出任何毛病。這會兒佟紀(jì)雍不得不相信,那巫師說的全是真的。

  至于佟瑋瑋,她是怕得不敢反駁。哥哥只是說出想再對付佟云菀的話,就馬上遭受厲害的椎心之苦,可見只要他們一有想再加害佟云菀的念頭,就會驅(qū)動那恐怖的反降頭,她哪敢再多說什么。

  而知道真相后的佟宇閔,氣得血壓直線飆升,怒不可遏!澳憧吹搅税桑济,我們生了兩個孽子!兩個孽子呀!”

  云良媚完全無法理解,一雙兒女怎會用巫術(shù)想置云菀于死地?“為什么要這么做?告訴媽呀,瑋瑋。”

  佟瑋瑋不敢開口,難道要她坦承是為了不讓佟云菀分得財產(chǎn)才想除掉她?

  “是怕佟家財產(chǎn)落到我手中吧?”云菀忽地開口,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

  佟宇閔夫婦聽得一怔;佟瑋瑋則是睜大眼,驚詫她竟然一說就中。

  正受反降頭所苦而閉著眼的佟紀(jì)雍,聞言霍地張開眼,心想著,她下句話不會就要求分家產(chǎn)吧?

  “我從來沒想過要佟家一分一豪的財產(chǎn),所以你們兄妹根本不必大費周章找人害我。不信的話,我很樂意簽下切結(jié)書,證明我所言不假。”

  “云菀--”

  “我說的是實話,而且這也是我今天來的原因之一!彼久即驍噘∮铋h和云良媚的叫喚!傲硗庖患戮褪牵蚁M銈円患胰艘院蟛灰偃ゴ驍_我!

  “這怎么行?你是我的女……”

  “佟先生,”晏風(fēng)出聲攔話,“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的造訪帶給云菀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不開心,她只想要一個人單純的過日子,相信這點你和佟太太很了解才是。”

  佟宇閔和云良媚無話可說,他們是很了解云菀一直以來的堅持。

  “再說佟先生真要對云菀做補償?shù)脑挘椒ê芏,何不選擇讓云菀不受干擾的過她想過的生活?更何況--”他略微停頓,轉(zhuǎn)冷的瞳眸睨向佟紀(jì)雍兄妹,“都發(fā)生了這種下降頭的歹毒事,你還認(rèn)為硬要云菀認(rèn)你這個父親是好事?”

  佟宇閔被晏風(fēng)堵得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在說什么?一下子原諒、一下子又補償?shù)模f得好像我爸媽欠了這個私……欠了她什么一樣!”佟瑋瑋不滿的將矛頭轉(zhuǎn)向晏風(fēng),問的,正是捱著心痛無法開口的佟紀(jì)雍想說的。

  “瑋瑋,不得無禮,爸和媽欠云菀的,這輩子怎么也還不完!

  “過去的事,佟先生和佟太太是有必要詳細(xì)說給他們知道,不過請等我和云菀離開后再說。”他不希望身旁人兒又教過往的回憶,撩出一身的難過傷慟。

  明了他的意思,佟宇閔微點個頭,滿眸悵惘的望向云菀,“我們注定只能這樣嗎?”

  她低著頭,凄迷的道:“放手吧,只有互不干涉,大家心里才會快活。”

  她十分清楚,這整件事已無所謂原不原諒。她真的不想再和過去的恩怨有所牽扯,因為那讓她覺得好累好累。

  佟宇閔與云良媚心驚的頓悟,他們這些年加諸在這孩子身上有形無形的壓力和枷鎖太多,也太沉重了。

  晏風(fēng)輕攬起云菀,心里盈滿不舍,知道她做了番掙扎,才能說得這樣平靜。

  “我和云菀告辭,為了彼此好,我想佟先生和佟太太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最好!闭f完,他忽而旋身走向佟紀(jì)雍,壓低嗓音道:“如果你還想活命,最好把那巫師的話牢牢記在心里!

  沒再多言,他回身摟著云菀離開佟家。

  佟宇閔夫婦沒再出聲留人,只是站在門邊,目送他們離去。縱使無奈,但是該放手了,好還云菀那孩子真正的自由。瞧晏風(fēng)呵疼云菀的樣子,他們相信,他會好好守護(hù)她……

  而屋里,佟紀(jì)雍和佟瑋瑋雙眸對望,卻兩相無言。事實上不用晏風(fēng)提醒,他們早已深信,自個的命,已被無解的反降頭桎梏住了。

  這下為了活命,他們最好是永遠(yuǎn)別再動云菀的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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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佟家后,晏風(fēng)一顆心無論如何就是安定不下來。下在云菀身上的降頭當(dāng)真已完全破解?他該如何確定?到泰國找那個巫師,還是……

  “晏風(fēng)。”

  “嗯?”腰際衣服被扯動,他終于聽見右座人兒的叫喚,別過頭看向她。

  “你開過頭了,要在剛剛那條岔路回轉(zhuǎn)才對。你在想什么?”她喊好幾聲他都沒聽見。

  他將車子回轉(zhuǎn),眉問輕攏起來。如果他說出來,豈不是會加深她的不安?

  “你在想下降頭的事嗎?”她的問語令他驚詫得將車停住路旁,只聽她語氣平靜的又說:“沒關(guān)系的,就算降頭仍加諸在我身上,也無所謂--”

  “你怎么可以無所謂?”他難得語帶激昂的打斷她的話。

  倘若她有什么萬一,那么他呢?

  他眼里不加掩飾的深情教她震撼,同時她也驀然想起,佟紀(jì)雍兄妹說那道降頭被破的原因……這么說,晏風(fēng)不就知道她一直沒說出口的愛意?

  微赧的低下頭,云菀的語氣里添入了在乎,“我不是故意這么說,只是巫術(shù)本來就邪門!

  “我們到泰國去!

  “到泰國去?”她訝然的抬起頭看他。

  他輕捧她小臉,“去找那個巫師,確定你是不是真沒有事了,或者去找更厲害的巫師……”

  可以找我曾爺爺幫忙,他是個一百二十歲的巫師哦!

  一道聲音突如閃電般竄進(jìn)他腦里。

  “烏契達(dá)!”他頓時想起在法國偶遇的那位有著銀白長須的老者!皩α,水晶球!”思緒乍起,他已重新將車驅(qū)動,轉(zhuǎn)往他家駛?cè)ァ?br />
  云菀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烏契達(dá)、水晶球的?”

  于是晏風(fēng)開始訴說他在法國巴黎遇見人瑞巫師的事。既然那顆深藍(lán)水晶球代表他的幸福,那么它一定知道怎么讓小菀平安無事,因為只有她安然無恙,他才能擁有幸福。

  她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終究不忍潑滿臉寄望的他冷水,任由他一路狂飆的載她回晏家,急匆匆牽她進(jìn)他臥房。

  “我記得放在抽屜……”晏風(fēng)急亂地在放滿設(shè)計圖的抽屜里尋找,他記得自己是把水晶球放在抽屜里的啊,怎么這會兒卻找不到?

  靜站一旁的云菀有股沖動想叫他別找了。她不曉得他說的水晶球能對她有什 助益,上天能讓她遇見他、喜歡上他,對她而言,已經(jīng)足夠……

  “找到了!”

  只聽他一聲驚呼,隨之將她兜攬過去坐在他大腿上。

  “這個就是我說的水晶球。”晏風(fēng)在她眼前攤平手掌。

  她雙眸離不開他手心里的湛藍(lán)晶亮!昂闷粒墓鉂删拖裆顝V的大海,讓人覺得心靈好平靜!鄙焓峙鱿蛩搁g還有冰冰涼涼的奇特觸感。

  “嗯。不過我要怎么樣才能跟烏契達(dá)聯(lián)絡(luò)上?怎么讓他幫你--”他的話倏然中斷,因為水晶球的顏色竟然起了變化。

  云菀心顫的收回小手,難道這是水晶球排斥她的反應(yīng)?

  只見原本耀眼的湛藍(lán),忽然問全部退去,水晶球變得如水透明。

  “對不起,它的顏色被我摸不見了!边@下怎么辦?

  “傻瓜,我想這一定有什么原因……老天!小菀,你看!”

  他將水晶球湊近她,只見水晶球的表面出現(xiàn)了清晰的幾行紅字--


  風(fēng)情云擁

  放心,阿曼耳的降頭確實已破,你的妻子沒事。

  烏契達(dá)


  云菀簡直看傻眼,這顆水晶球好神奇!

  晏風(fēng)則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眼前的紅字。

  原來烏契達(dá)早算出一切?!

  “啊,紅字消失了,水晶球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了!痹戚抑蓖矍暗淖兓@喊。

  “沒關(guān)系,只要你沒事就好!彼p輕將水晶球放入她手心。

  “不對呀,水晶球上是說你的妻子……”妻子?!

  “是啊,我的妻子。”他含笑凝看她的頓悟與驚羞。

  她卻慌亂的離開他懷抱,握著水晶球說:“烏契達(dá)指的也許并不是--”

  “難道你不愿意嗎?”在她傻傻說出“我”字前,他已起身將她攬回胸前。

  她沒那樣想,可是卻有口難言,偏他固執(zhí)的詢視讓她逃無可逃。幾經(jīng)掙扎,她才支吾的問出擱在心底許久的話,“你真的……決定喜歡我?”

  “決定?”疑訝的望進(jìn)她不該有著不安的雙眸,他霍然心領(lǐng)神會,“你認(rèn)為我會看輕你的出身?”

  “不是,我只是、只是……”咬住唇辦,云菀欲言又止。

  “只是拋不開自卑?”他替她接話,就見她帶著心思被道破的慌措低下頭。

  果然!她潛意識里的確含藏自卑。因為她認(rèn)為自己的母親當(dāng)年是被迫懷有她,再怎么說,她身上都扛著不倫的原罪?

  “聽著,你無謂的自卑對我不管用!陛p執(zhí)起她下顎,他眼里話里全是執(zhí)拗,“不論你拋不拋得開它,我這輩子都愛定你了。以后不許你胡思亂想,往后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傾全力愛我,明白嗎?”

  俏臉忍不住泛紅,她慌忙踱往窗邊,

  “喂,你這反應(yīng)是愛或不愛我?”他移身擋住她。盡管清楚她也心系于他,但他就是貪心的想聽她親口說愛,親口表明她情感的依歸。

  “你別亂問啦!”

  他有些哭笑不得,他問得這么認(rèn)真,她還說他亂問?“我有這么糟糕嗎?讓你不敢說愛我?”

  “沒錯,你好糟糕!彼谑切姆堑恼f。

  “小菀--”他喊得泄氣又挫敗。他是不是要考慮直接讀她的心,聽她說那三個字?

  看著他委屈又可憐的表情,云菀嘴角不禁輕輕翹揚。

  晏風(fēng)幾乎看直了眼。“天!你笑了!”很淺的笑弧,但是迷人極了!

  她直讓他嚷得窘紅臉,跨步就要離開他房間。

  長臂一兜,他動作迅速的將她鎖回懷里!霸傩σ粋。”

  “不要。”她別扭的回絕。

  “好啦,笑笑地說愛我!彼秃澹粸樵僖娒廊藘A城一笑。

  無奈美人這回改以水靈大眼瞠瞪他。

  “不說的話,我就吻你哦!辈坏靡眩{一下。

  “誰理你……唔……”她所有末出口的嬌嗔霎時全敦他的吻給堵住。

  她不理他沒關(guān)系,那么他就用最親匿的方式,感覺她說不出口的愛語,纏綿纏絕的化入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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