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森怎么樣都找不到連亞璃!
他心急如焚,像只無頭蒼蠅般四處找尋連亞璃的蹤跡卻遍尋不到她的芳蹤,她像是消失了。
自從方翎雅吞食安眠藥企圖自殺后,她每天總會拿自己的生命威脅他,要他不準離開,不許離婚,他在這樣的壓力與精神虐待之下,終于決定放下一切,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連亞璃。但是打電話給她她沒有接,手機也已經(jīng)暫停使用,到她家沒有人開門,癡癡地守候在她家樓下也不曾見到她的蹤影。
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堂森無奈地來到濃情茶坊,想起上回和連亞璃的好友見面,偏偏又發(fā)生方翎雅鬧場的事件,他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為了連亞璃,他什么都要試試看!俞巧巧在柜臺里,聽到門口的鈴聲響起,下意識地對著門口招呼著,并掛著一臉的微笑!皻g迎光臨!”
但她的微笑,卻在見了來人之后,悄悄地隱沒。
堂森急急地上前,沒有太多的寒暄,開門見山地問著他極想知道的答案!傲?她在哪里?”
為什么她要躲他?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俞巧巧心疼連亞璃的悲哀與離去,她面無表情,只是徑自整理著柜臺上的咖啡杯組,而后淡淡地開口,聲音很輕,帶了些微的諷刺。
“你找她?何必呢?”她看得出來,一向驕傲而自負的連亞璃,那眼里蒙上的傷痛有多深,一提到堂森時那愛戀的光芒有多強烈,甚至為了成全他而堅決離開臺灣。
她的一切改變,都是為了堂森!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滿臉的胡渣已經(jīng)看不出他是那意氣風發(fā)、風度翩翩的堂森,只是答非所問地喃喃自語。
“我找不到她了,她不在家,不在那間PUB,也不在這里!彼а,看著俞巧巧,眼中有著藏不住的希望與期待!案嬖V我,她到底到哪里去了?為什么我找不到她?”
他狼狽與憔悴的模樣讓俞巧巧心軟了,堂森也是為了他們的感情而痛苦呵!愛情!真?zhèn)耍?br />
俞巧巧端起一杯剛泡好的咖啡,遞給堂森,然后說出殘酷的事實。“不用找她了,她已經(jīng)走了。”
“走了?”她的話讓堂森身體震動了下,他的表情一僵,明知故問。“是……因為我嗎?”
俞巧巧保持客觀地談論起連亞璃,想讓他更了解她的心態(tài)與想法!澳阋仓浪臈l件不錯,她對自己未來一半的條件選擇,也是相當嚴苛!彼D了下,看著堂森,嘆息著。“我們所認識的亞璃,是個很驕傲的女孩,她絕對無法忍受跟別人共享一個丈夫,但是,她卻與你牽扯這么久,你也知道為什么?”
他的眼睛燦亮,他當然知道為什么。俞巧巧聳聳肩,一笑。“因為她愛你!”這份愛,讓連亞璃放棄了自己的本性,執(zhí)著這份感情,甚至愿意為了他,成為連自己也不齒的第三者。
堂森感動地點頭,他真誠地說!拔抑,我也愛她!”
“是!你們彼此相愛,但是,你卻有老婆,而且還是個不好惹的老婆!庇崆汕奢p哼了下,詢問的口氣!八詺⒘?”
堂森無奈地頷首!艾F(xiàn)在如何?”她揚起眉,想了解現(xiàn)況。
他勾著一邊的嘴角,想到方翎雅那潑辣不堪的性子以及完全不退讓的態(tài)度,冷冷地哼著。
“她啊!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俞巧巧點了下頭,說出問題的核心!半m然這次已經(jīng)好了,但是,你能夠保證一定沒有下次嗎?”俞巧巧繼續(xù)輕語著!叭绻娴乃懒耍阋獊喠г趺疵鎸δ銈兾磥淼纳钅兀磕闩c她還會快樂嗎?”
她直接了當?shù)脑挘屘蒙私膺B亞璃想要離開的原因。
“我知道,我會處理的。”
他知道問題的所在,但是問題是要怎樣解決呢?
想到方翎雅,他只覺得頭痛。
“很好,就請你先處理完自己的婚姻問題吧!”俞巧巧知道他明了了,為他打氣地道著!拔蚁嘈,她會等你的。”
“等我?”他揚起眼,要求著。“不,我不要她等我,我現(xiàn)在要去找她!你告訴我,她究竟在哪里?”
他想見見她,想得快要發(fā)狂了!
俞巧巧冷靜地拍拍他的手,沉穩(wěn)冷靜的她,一直就是個相當讓人信任的人。
她安撫著堂森,對他保證。“事情處理完了,來找我,我會告訴你的!彼α讼拢(guī)勸著堂森!艾F(xiàn)在,你就讓她暫時休息一下,這段感情,已經(jīng)讓她筋疲力盡了!
連亞璃喜愛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段戀愛,已經(jīng)消磨了她不少精力!堂森深深地吸氣,他閉上眼,最近所發(fā)生的事情已讓他失去以往的冷靜了。
他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要好好地想辦法解決婚姻問題,而不是情緒用事,破壞了一切。
他可是堂森呢!在荒島上,他都能憑著自己的能力,讓兩人全身而退,存活下去!怎么能夠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被打倒呢!睜開眼,他的瞳眸恢復了冷靜,他深沉地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到時侯,再去接她回來!”他堅決的保證,讓俞巧巧認可地點頭。“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亞璃會這樣死心塌地了。”
“謝謝你,希望我還有機會讓她繼續(xù)對我死心塌地!彼猿暗芈柤,將擺在桌上的咖啡端起來一飲而盡。
香氣濃郁的咖啡滑過他的喉嚨,帶著些微的苦澀與回首,多重的口感,就像是他的戀情一樣復雜。
“還要一杯嗎?”俞巧巧收起他的空杯,溫柔地再問一聲。
見他搖搖頭,她徑自地將空杯收進柜臺里,邊沖著杯子、邊不經(jīng)意地說話。“其實,世界上解決問題的方法不只一種,對于你一直無法解決的事情,你有沒有試試看其他的方式呢?”
“其他方法?”堂森不解。
俞巧巧帶著深意笑著!氨热缯f,試著去了解她,了解一個女人,為什么能夠?qū)σ粯犊諝ぷ踊橐龀掷m(xù)八年呢?”
他盯著她閃亮亮的眼,一張清秀的臉蛋似乎有著超乎年齡的智慧。他思考起她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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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翎雅出院回到家里,休息一陣子的她,看起來有精神許多,一點都不像是剛鬧過自殺的女人。
她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打發(fā)時間,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抬頭一看,正是她的丈夫堂森。
“你又來了?”方翎雅們洋洋地說著,她根本不把眼神放在他身上。“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的!
堂森直接坐在單人座的沙發(fā)上,手中拿著一只牛皮紙袋,淡淡的表用看著她,臉上掛著深沉的笑容,心里似乎盤算著什么!澳阒牢襾硪f些什么?”
“當然知道了。你要離婚嘛!”這是他們每次見面的話題,方翎雅也習慣了,她將目光放在他臉上,突然一臉笑意!吧》凑莻騷貨都已經(jīng)離開了,你為什么還要跟我離婚?”
她的訊息靈通,讓堂森微微地吃驚,他看著她的臉。“你怎么會知道她已經(jīng)離開了?”
方翎雅得意洋洋地說著,她叉著腰。
“你難道沒有聽過征信社嗎?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外頭招惹一個狐貍精?”幸虧有征信社常常給她一些訊息,讓她能夠掌握長期在外飄忽不定的堂森的行蹤,不然他人在哪里,是否在外面已經(jīng)有女人了,她都一無所知。
此外,掌握他的行蹤,也比較好安排自己的時間與行程,以及與其他人的“休閑生活”。
她的話讓堂森有點不滿,他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生活在她的眼線之中!拔页鲩T在外的時候,你都會請人來……監(jiān)視我?”
方翎雅理所當然地說著。“嘿!我是你妻子,再怎么說,也總有屬于我的一些權(quán)益吧!”
“既然如此,很好!碧蒙幻嬲f,一面拿出一直放在腿上的牛皮紙袋。“很剛好,我恰巧也收集了你這些年的一些資料。”
本來他還以為這非常不道德,畢竟教授當久了,總覺得做人應該要光明磊落一點,不應該有這種偷偷摸摸的舉動。
但是聽了方翎雅對他的監(jiān)視行為之后,他發(fā)覺如此對她,也是彼此彼此!笆裁唇凶鑫疫@些年的資料?”
她的背緊繃起來,依照她對堂森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對她的生活有興趣才對,為什么他會有自己這些年的資料?而且又是哪些資料?
“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你的所作所為!彼従彸槌雠Fぜ埓锏臇|西,輕輕地開口。
自從上次俞巧巧的提醒之后,他反復的思考過,本來只是很好奇這八年來,方翎雅到底是怎么度過她的生活?
因此他透過阮又清的男朋友——國際知名偵探谷中岳,當他知道他與連亞璃的關(guān)系之后,豪氣地答應替他收集一些方翎雅這些年來的生活情形,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讓他不可置信的事情。
原來這些年,方翎雅過得相當愜意,生活也非常豐富。
牛皮紙袋里有照片、錄音帶、VCD,還有懷孕證明書、人工流產(chǎn)同意書……方翎雅一邊看,臉色逐漸地慘白。
“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這些東西,就是她這些年的生活情形。
“你難道沒聽過征信社嗎?”堂森回復她說過的話,以同樣的口氣挑釁。
她將所有的東西放口牛皮紙袋,故作鎮(zhèn)定地看著堂森,“你……這些東西,又能夠代表什么?”
他冷笑起來!澳阏f呢?”
“你不覺得,你這樣太不光明磊落了!”她大聲地指控著,忘記自己也曾對他做過如此不光明磊落的事。
“沒辦法,是你逼我的!”堂森聳聳肩膀,他也不想做得太絕,只想換得他的自由而已!棒嵫牛∥页姓J這八年的婚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錯誤,所以我希望這個錯誤不要再繼續(xù)下去了!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他無法挽回,對于他們所造成的錯誤婚姻,他也覺得無奈,所以現(xiàn)在的他,企圖能夠彌補這份無奈的錯誤。方翎雅無語,她手上牛皮紙袋里的東西,已讓她失去了所有能夠談判的籌碼。
這里的東西,每一樣,都是鐵一樣的證據(jù)!
堂森不愿逼她走投無路,他輕輕地說著,仍然給她選擇的自由。“如果你現(xiàn)在還愿意離婚的話,之前的條件我還是愿意遵守,我會將臺灣的一切財產(chǎn)都過戶給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可能會采取另一種方式來結(jié)束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依照他的學術(shù)地位,很快就可以賺回來了。但是這些身外之物對于沒有工作的方翎雅而言,是一項莫大的保障。這是他耽誤她八年青春,所能夠給予她的補償了。
“什么方式?”方翎雅明知故間,這些證據(jù),可以讓她身敗名裂。
堂森看著她的眼,明白她早就知道答案了,他不做正面回答,只是詢問著。“你想知道嗎?”
他態(tài)度的堅決讓方翎雅徹底地絕望,她看不到他一絲絲的不舍,讓她知道他們的婚姻,真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
知道她在這婚姻里的所作所為之后,他還愿意將他的財產(chǎn)交給她,已經(jīng)是對她的恩惠了,她也該識時務一點,否則最后連一毛錢都拿不到,豈不是人財兩失?
盤算了許多,方翎雅終于點頭,她握緊了手中的牛皮紙袋,沉痛地閉上眼,做了重大的決定。
“好吧!我選擇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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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熱情的國度。
到處都可以看到美麗火辣的夏威夷女郎,對觀光客投以燦爛不已的微笑,聽到大家大聲地呼喊著“阿羅哈”,可以感受到每一個人的活力與情力,再搭配上藍天白云的好天氣,是個度假的勝地。
一名身著暗紅色羅馬式上衣,亮黑色絲絨長褲的娉婷女子,站在烈陽下,她輕輕地拿下臉上的太陽眼鏡,靜靜看著眼前一架架準備出租的小飛機與直升機。
每一個租小飛機的人都帶著滿臉的笑容,準備接下來的游玩行程,大家快樂得不得了,嘻嘻哈哈的聲音不停地傳到她耳邊。
只有她,眼底一抹寂寞,這熟悉的景象,讓她想到了她愛的男人。連亞璃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這幾個月來,她在世界飄蕩著,最后,讓她停留的,還是這個地方——她與堂森相遇相知的地方。
她常常來到這個小飛機出租場,就是這里,開啟他們往后密切的接觸。如果當初,她讓他先租了直升機,或是自己先租走直升機,或許現(xiàn)在的他們,經(jīng)歷的就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吧!連亞璃搖搖頭,多想無益,說不定現(xiàn)在的堂森,還是跟以前一樣,與他的妻子過著相同的日子。
這才是她離開的目的,讓他的生活安寧一點,讓他的生命安靜一點。只是,為什么自己卻還是放不下呢?
這幾個月,追求她的男人不少,卻沒有一個入得了她的眼,她無法欺騙自己的心,與其他的男人交往,因為每次只要看到對方深情的眼,她都以為看到堂森。
索性,先單身一陣子吧!不由自主地嘆息著,連亞璃走向了柜臺,這幾天,她突然強烈地想念著那個小島,她總會租一架小飛機,到太平洋的島嶼上飛翔看看,然后陷入自己的回憶中。
在那個島上的一切,回想起來,是那樣快樂無優(yōu)!
柜臺的白人一見到她,馬上就知道她想要租飛機,他對她抱歉地搖搖頭,指著她這幾天所租的那臺小飛機,抱歉地道。
“小姐,你今天晚來一步,你慣用的那一臺小飛機,已經(jīng)先被人租走了!
“哦!這樣。∧沁有沒有其他的呢?”她不在意地詢問著。
“我很抱歉,今天已經(jīng)全部都租出去了,不然你可以跟租這臺小飛機的先生商量一下,或許你們可以共乘一架?”白人自以為是地提出建議。
連亞璃快速地否決,她不想相同的事情,再來一次。
傷心的愛情,一次就夠了!她點點頭,決定放棄,轉(zhuǎn)身正打算離開,突然操著中國話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來。
“不好意思,小姐,是我先租了這架小飛機!
那熟悉的聲音,讓連亞璃僵直了身體,她不敢轉(zhuǎn)頭,怕這是一場美麗的夢境,轉(zhuǎn)頭之后,就消逝了。
聲音來到她身后,近在咫尺,語氣中帶著幾分戲瘧與笑意!叭绻唤橐,我們可以共乘一架,好嗎?”
她的眼睛盈淚了,緩緩地轉(zhuǎn)頭,看到了氣宇軒昂的堂森,他一身休閑打扮,眼底充滿著無限柔情,深情款流地看著她。
連亞璃哽咽著,她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五官、他的體魄,都是她魂索夢牽的思念。
“你……怎么來了?”現(xiàn)在的他,不是應該還在臺灣嗎?
堂森沒有回答,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美麗倩影,他一度屏住了呼吸,他也怕這是一場夢。
他對她輕輕地說:“你……怎么走了?”當初她,怎么忍心這樣一走了之呢?所有的話,在他們眼神的交流中都訴盡了。
一切的相思與想念,交觸在他們的眼底眉間,他們有默契地一步上前,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很深很深的感觸,一下子充滿心頭,卻說不出口。
許久,連亞璃才慢慢地回過神,她倚著他的胸膛,嗅著他的體味,閉著眼,滿足了長久以來的思念。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為什么來?”
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用個消息回去臺灣給自己的死黨們,免得她們擔心,堂森應該也是從好友那里得到她的消息吧!堂森探著她的發(fā),微笑著說出自己的現(xiàn)況!拔译x婚了,好不容易才從你的死黨那里,得到你的消息!
她這幾個好朋友,非得要看到他的離婚協(xié)議書,才肯將她的行蹤告訴他。
他的話讓連亞璃抬起頭,她帶著驚愕與訝異,還有一些喜悅!澳恪呀(jīng)離婚了?”那個方翎雅,不是很難搞嗎?“她不是不肯跟你離婚嗎?”
“是!關(guān)于這些細節(jié),我再慢慢告訴你!狈凑,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地說,F(xiàn)在的他比較想知道的,是她的心情!澳氵會要我這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嗎?”
雖然他手邊還有積蓄,但是他將在臺灣的財產(chǎn)全給了方翎雅,雖不至于一無所有,但是也沒過去那樣富有了。
連亞璃才不在乎這些,錢她多的是,而且堂森又是國際知名教授,多接幾場演講不就賺回來了嗎?
她笑著,美麗的容顏盡是嫵媚!拔艺f過,你并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看著燦燦亮的眼,他知道自己愛對了人,這個將與他共度未來一生的女人,是他此生的最愛。
“是!”他更緊地抱住她!拔也皇且粺o所有,最起碼還有你,我最愛的女人!”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熱情的國度里,兩個熱情的人兒在飛機場邊擁抱著,是一幕幸福不已的綺麗畫面。
一個英文聲音,讓他們倆同時轉(zhuǎn)頭看,竟然是當初搭載他們的那個黑人機師。他一看到他們,立刻開心地上前打招呼,熱絡得不得了。
“兩位,很高興又見面了!
“是你!”他們同時喊出聲,瞪大限,他……也活著呢!
黑人機師熱情地邀約著,他指著前方的小飛機,對他們招手。“真高興又邀上你們,還要一起共游夏威夷嗎?”
還要一起共游夏威夷嗎?
當然是……
“不要!”
他們同時叫出聲,拼命地揚手拒絕。
拜托!好不容易才可以相守一輩子,難道他們還要自找麻煩嗎?這一次,誰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事?
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