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銀飛翼和殷殊理兩人約定的時間一到,他們便各自找了藉口離開。
銀飛翼利用車子停在離溫室最近的地方之便利,已經鋪好野餐用的墊子,中央還點上了數朵玫瑰形狀的蠟燭,燃燒釋放出的玫瑰香味滲入空氣中,使得滿室都有著淡淡的玫瑰香味。他現在正蹺著腳躺在墊子上,閉上眼等著殷殊理的來到。
「我還以為我會比你早到呢!」殷殊理覺得奇怪,明明有那么多的名媛圍著他,他怎么可能比自己早到?「香檳喔!我還帶了兩只我很喜愛的酒杯呢!」殷殊理拿出香檳和酒杯,然后又一一擺上利用幫忙準備餐點的便利所A來的餐點。
「別忙了,來休息一下!广y飛翼把她拉到自己懷里。「忙了一下午,別太累了。」他心疼的吻了她的發梢。
「我還好啦!倒是你,一定是困難重重的才突破出『重圍』吧?」殷殊理取笑他的意味很重。
「我還能應付就是!顾贸龇旁诳诖锏闹閷毢校杆湍!
「不要!顾芙^道。
「為什么?」
「你送我太多東西了!箘傞_始的時候,她還義正辭嚴的發誓絕對不會用到他半毛錢,而今她用的不是他的半毛錢,而是他的薪水、存款。
「不花的話,錢放在銀行閑著也是閑著,只要你開心就好。」
「我看我一定會因為你的錢而離不開你的!
「那最好,反正我有錢讓你花。打開來看看吧!」
殷殊理打開一看,是一副璀璨的鉆石吊墜,「好美,你的眼光真好!顾唤潎@道,「幫我戴上,好嗎?」
「好不好看?」銀飛翼幫她戴上吊墜之后,殷殊理又問。
「很美,可惜多了衣服當累贅!顾劾锏挠赃M殷殊理的心中。
她霎時羞紅了臉,啐他:「色狼。」
「奇怪了,我和你又不是沒做過,怎么就今天說我是色狼?」
「開什么玩笑?我天天都罵你是色狼!
「喔!原來你喜歡色狼。」銀飛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愈說愈不正經!
「那就用『做』的好了。」他忍不住的親吻住她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唇,她也回吻著以回報他的熱情!肝疫@墊子是特制的,躺起來可是很舒服的!广y飛翼已脫下他的西裝。
「哦?那我可真該試試看,你陪我嗎?」她嫵媚的勾引他。
「我當然是奉陪嘍!如果這墊子不好的話,下次再換別的!顾麑λ侵W令她忍不住嬌聲連連。
一番濃情蜜意之后,禮服半脫的殷殊理趴在銀飛翼赤裸的上半身。
戴在殷殊理頸項的是以十數克拉的碎鉆圍著一顆近三克拉鉆石的墜子,他將之放在手心觀看著!缚丛谖疫x了那么久的份上,這次你可要戴久一點!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送她珠寶飾品,他還曾送她紅寶石鉆石胸針、藍帶微紫藍的天生麗寶石鉆石項鏈、黑澳寶手鏈、胸針、耳墜、頸環的套裝、幻彩黃鉆及緬甸紅寶雙主石戒指等等珠寶飾品。
每一回她打開盒子時,先開口的話一定是——「哇!好美喔!」并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后又會說:「翼,謝謝你!埂ⅰ敢,幫我戴上好不好?」要是戒指的話,她還會頑皮的哼著結婚進行曲。瞧她開心的模樣,總令銀飛翼有種「送對禮物」的感覺。雖然事實上她不太喜歡他送那么貴重的珠寶,而且到了第二天,珠寶的下場全都是一樣——被鎖進銀行的保險箱里,并永不見天日。
「那等我回去之后,我就戴著它睡覺,可以嗎?」殷殊理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用著食指像是戲耍般的輕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圈。
「喂!」他被搔得不由得發出瘖瘂的聲音,并握住那只調皮的手。
殷殊理嬌笑著。
「你是故意……誰?」銀飛翼發現溫室外有人,迅速的把殷殊理攬在自己身后。
「沒有人呀!」殷殊理探出頭來,看向溫室外頭。
雖然在這里做愛做的事情很刺激,可是很容易神經過敏,常以為外邊有人。而且很不羅曼蒂克的是,這里的蚊子特多!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广y飛翼看了一下表,「我們出來很久了,該進去了!
「我現在只想趕快回去和你在一起!挂笫饫斫z毫沒有移動的意思。
看著她微亂的長發散在胸膛上,像是在搔著他的癢處,連他的心都癢起來了;禮服半脫,白皙的豐滿盡是被他染指的痕跡,看著那些痕跡他只想再次的染指;就連她的唇也已成了桃紅般的艷麗,他想再一親芳澤是否依舊那樣的甜美。
「殊——」
殷殊理用指尖按住銀飛翼開了一半的唇!改忝靼孜业墓虉痰。」她用眼神、聲音勾引著。
「不如我們再來點刺激的,偷溜到客房……」
「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整晚』,才不想休息呢!」殷殊理的個性雖然是屬于比較順從的那種,可是一固執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偷溜回去,否則我們要怎么自圓其說?」
「人家已經想好對策了!挂笫饫硪桓膭倓偟膵趁你紤,雀躍的起身把禮服給穿好;頭發也用梳子梳整齊;稍稍的補了—下妝,并拿出她剛買的平光眼鏡。
「好可惜喔!這是人家新買的耶!」她邊說邊用放在盆栽旁邊的磚塊敲破一邊鏡片,「OK!翼,你也趕快把衣服穿好啊!」
在看到殷殊理的準備過程之后,他大概曉得她是要用哪一種招數。「說辭都想好了?」他隨口問。
「嗯!」她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樣,「都想齊了,我記得璧馨會開車,我只要請她把車子開回去,第二天再還給我,應當是沒問題。」
看她那么開心,銀飛翼感到奇怪,他問:「你對于我們要回去,好像很開心,該不會是……」他往「偏」的地方想去。
「才不是呢!」殷殊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其實我是因為可以不必看著你被一群名媛淑女圍繞著而高興;蛟S是我太任性了,可是要我看著你被她們包圍,我才不要!而令我更無法忍受的是我們兩個是『毫不相干』的點頭之交,無法讓她們忌憚、收斂些。」她語氣里透露著醋意。
「小傻瓜,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干么吃這種無聊醋?」他向她的俏鼻一點。
「我哪會不知道這是無聊醋?但我就是會吃嘛!」
「現在知道不嫁給我的壞處了吧!還不快快嫁入銀家門。」
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殷殊理,便開口隨意的說道:「其實我也可以利用我的美色去勾引一個行將就木的有錢老公,等他一死把所有的財產都過戶到我的名下之后,再養個小白臉,也不錯喔?」殷殊理狀似無辜的說道。
「喔什么喔?你敢這么做就給我試試看!」他吼道。
「開玩笑的啦!如果我真的這么做的話,你一定不會再愛我了,這種事我才不干呢!」她撇撇嘴道。
***************
當銀飛翼領著林佩穎到客房時,林佩穎看到她最疼愛的小學妹正可憐兮兮的坐在床邊休息著。
「小殊,你怎么了?」林佩穎心疼的問道。
「人家跑到花園去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挂笫饫盹柺芪幕卮,「幸好遇到銀先生,他扶我到這里來。銀先生,謝謝你!
「不用客氣,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這時銀飛翟和宮璧馨也來了,他們兩人的表情怪怪的,可他們三人都沒注意到。
林佩穎心疼的看著殷殊理,她的眼鏡破了一邊,禮服上有泥土和綠色的草汁。
「你有沒有受傷啊?」林佩穎又問。
「還好只是擦破皮,學姊,我想先回去休息,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可是你這樣怎么開車?」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路?很危險的。
殷殊理好是為難!改窃趺崔k?」
「不然我送你回去好了,我也正想離開!广y飛翼開口道。
「這怎么好意思?」殷殊理受寵若驚的問。
這時,宮璧馨突然咳起來。
「璧馨,你怎么了?」林佩穎好心問道。
「沒……沒事,咳……被……口水噎到了!箤m璧馨邊咳邊回答。
「你真是不小心。」銀飛翟替她拍背。
「那就麻煩你載小殊回去!沽峙宸f向銀飛翼說道。
「大哥,你去花園干么?」銀飛翟突然問道。
眾人愣了一下,只見銀飛翼不慌不忙的回答:「就跟你去那里的原因一樣!
「原來你也是去約會呀!」銀飛翟點頭明白。
「我們才不是去約會呢!」宮璧馨慎重否認。
「老師,你傷了我的心耶!」銀飛翟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我管你去死!宮璧馨很想這么回答,可是基于殷殊理是她的學姊,而和銀飛翟也有「關系」在,所以她不敢說出口。
「我知道這場鴻門宴你們很痛苦,不過,就請你們看在我母親的份上,『委屈』點,可以嗎?」林佩穎說道。
這時,外邊傳來了王母叫林佩穎的聲音。
「我在這,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小殊就麻煩你送她回去了!沽峙宸f連忙走出房門。
「學姊……」宮璧馨怯生生的叫著殷殊理。
「有什么事嗎?」殷殊理問。
「那個……在溫室……我和……我和……」
「我和璧馨在溫室看到你們了,當時的情況不用描述,你們應該也記得起來,因為距離現在連半小時的時間都不到!」銀飛翟看宮璧馨說不出口,于是由他代勞開口。
銀飛翼看了銀飛翟一眼,他可以從銀飛翟的眼里看出銀飛翟并沒有想要公諸于世的念頭,而殷殊理也可以從宮璧馨的表現中看出她也沒有這種念頭。四人交換了眼光,心中皆有了底。
「我就說吧!外邊有人!广y飛翼淡淡的說道。
「也不怕看了長針眼!挂笫饫斫又f道。
「我們一看到之后,銀飛翟就捂住我的眼睛,可是我也用手捂住他的……」宮璧馨連忙澄清。
「口水嗎?」殷殊理開著玩笑。
「學姊!」宮璧馨的臉都紅了。
「開玩笑的啦!」殷殊理對她拋了個媚眼。
「我想我應該可以信任你們不會亂說話?我可不想聽見我和殊兒的事情被人傳出去。了解嗎?」銀飛翼把在商場上的冷靜駭人拿出來用。
宮璧馨嚇得連忙點頭。殷殊理見到宮璧馨嚇到了,拉著銀飛翼要他收斂點。
銀飛翟把宮璧馨攬到他的身后,不太高興銀飛翼嚇到她。
「如果你和她被傳出來了,你盡管找我就是,不要招惹她。」
「那就好,我們走吧!」銀飛翼摟著殷殊理的腰,正要走出房門,他又轉過頭來,「宮小姐,麻煩你把殊兒的車子開回去,明天再還她。 」
宮璧馨連忙點頭道好。等他們走后,宮璧馨才叫不好。
「你怎么了?」
「我根本就不曉得怎么把車子開回我的公寓去,我又不認識路。」宮璧馨哀號著。從她的公寓開車到事務所沒問題,因為她知道路,可是從這里回去她的公寓,她就不知道怎么走了,她是被小殊學姊載來的。
「那我領路帶你回去好了!广y飛翟好心的說道。
宮璧馨不太敢相信的望著他。
「我是真的想幫你。」銀飛翟真心的說。
她細想了好久,「好吧!」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仿佛答應了是件多么委屈的事情。
***************
「佩穎,你有沒有看到我兒子?」銀母問道。
剛剛王母找林佩穎就是為了她的妹妹銀母,至于銀飛羽則跟在她媽媽旁邊看著她哥哥們的「好戲」。
「有,可是阿翼他送我學妹回去了。至于阿翟他……」
「在這!」銀飛翟拉著宮璧馨出了客房。
「阿翟,你、你、你……」銀母看到他身邊還帶著一個清秀的女孩,以為他們做了什么好事,一時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沒有怎樣,相信我!」宮璧馨就算是個白癡也看得出來銀母是怎么了,她連忙撇清道。
「我相信、我相信!刮蚁嘈,才怪!銀母興奮激動得握住宮璧馨的雙手,「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里還有哪些人?你是排行老幾?興趣是什么?你是怎么跟我兒子認識的?」銀母開始對宮璧馨展開身家調查。
「媽!如果你要調查她,還不如去調查那個和大哥在一起的女孩。」銀飛翟為宮璧馨解圍。
「誰?誰?」銀母又興奮起來。
「就是表嫂的學妹啊!叫什么小殊的。兩人都穿白色的,好像情侶裝!
「不可能啦!」林佩穎和王母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為什么?」眾人不解,其中銀母的表現最為激動,因為這就代表著她未來的媳婦跑了。
「這……」林佩穎也不曉得怎么回答。
經由林佩穎的說明,知道了殷殊理的事的王母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事關殷殊理的私事,可是銀母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于是兩人決定請銀母到客房里,她們再告訴銀母,而其他人就在外邊等侯。
「為什么這么神秘?」銀飛羽不解。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小殊學姊不能和銀先生在一起?」宮璧馨覺得殷殊理和銀飛翼他們看起來很相愛呀!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為小殊她不能生育。」在一旁偷聽到的劉麗純開口道。
「什么?!」三人訝異的異口同聲。
「是真的。而且當初這件事鬧得很大,不信的話去問問事務所里的人,他們都是同校的學生,所以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這事大概是在六年前發生的,當時小殊才大二,當她畢業時,你也不過是個大一新生,所以你不知道,而且那時風頭早就過了。
「你也要知道,雖然事務所里有大半的人知道,可是憑著和小殊的交情,他們肯定不會搬上臺面上講,這也是人緣好的好處之一,就算有人為此攻擊她的話,也一定會有人挺身而出。所以那時她并沒有受人嘲弄,反倒是把這件事抖出來的人受人抨擊!
所以聰明如劉麗純,就算真的和殷殊理有什么不快也不會蠢到利用這點來攻擊殷殊理,何況殷殊理還算會做人,和她沒什么過節。她現在故意「好心」說出來,其實多少也是希望藉此可以讓銀母不會去考慮殷殊理。老實說,自己和殷殊理站在一起時,殷殊理真的是比她優秀很多,令她黯然失色。
宮璧馨和銀飛翟兩人這才知道為什么銀飛翼和殷殊理不讓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否則依銀飛翼的速度,他們倆早有婚事傳出,哪會有不讓人知道的道理?
「好了,我現在要告辭了,請幫我告訴學姊,我有事要先回去了!箘Ⅺ惣兿胍s快回去好趕上銀飛翼送殷殊理回去的時間,正好和他們來個偶遇。
在場的人都知道劉麗純的心思,宮璧馨很著急,她怕劉麗純會知道殷殊理和銀飛翼在一起的事情,一急便拿起放在旁邊的飲料想也不想的就往劉麗純倒去。
「哎呀!宮璧馨!你在搞什么鬼?」她就知道,碰上宮璧馨準沒好事。
「對不起!箤m璧馨垂下頭,等著劉麗純開罵,而劉麗純也萬分不客氣的吼起來。
「與其罵她,還不如趕快去把禮服弄干凈,否則這件價值不菲的禮服就完了!广y飛羽不等劉麗純回答,就拉她去另一間客房。
「你是故意的吧!」
「我只是不希望劉學姊發現小殊學姊和銀先生的事情!共还茔y飛翼這人如何,小殊學姊對她可是十分照顧。
「好女孩。」銀飛翟輕拍宮璧馨的頭道。
「我做這件事可不是為了你的夸獎,請你搞清楚。」宮璧馨瞪著他道。
「這么兇,小心嫁不出去!广y飛翟戲謔道。
「總比所托非人好。」宮璧馨苦澀的說道。
「怎么年紀輕輕就這么歷盡滄桑?」
「你才閱人無數呢!」她生氣的往大廳走去。
「我一定是個變態!广y飛翟對自己說道,因為他最愛看宮璧馨「生氣蓬勃」的模樣。
***************
銀飛翼他們并沒有直接回去公寓,由于殷殊理有東西放在她的公寓里,所以必須繞一段不短的路程到她的公寓去。
銀飛翼將車開到她公寓的樓下。
「在這等我,我馬上就下來。」殷殊理對銀飛翼說道。她看到了隔壁的公寓有燈亮起之后,又喃喃道:「我真是太久沒回來了,上次回來時,隔壁的房客才剛要搬,而房東才要貼紅紙而已,沒想到現在已經有人搬進去了!
等把東西拿下來后,她坐上了車子,「翼!
「嗯?」
「你覺得這里如何?」
「還不錯,這里的警衛很盡責,你剛走不久就有警衛來盤問,還滿客氣的。而且路燈很明亮,我想對你做壞事都不行。」這點他就不太喜歡了。
「好!那我就把它給買下!挂笫饫頉Q定了。
「買下來?」
「嗯!因為我那個房東要移民到國外和他的兒子住,所以想把公寓賣掉,問我要不要買?我算過了,價錢還滿公道的!
「要多少錢,我回去開張即期支票給你!
「不用了,這幾年來的花費都是由你支付,我也存了不少的錢,所以……你『絕對』不準替我付,也不可以偷付!挂笫饫矸浅I髦氐穆暶,「否則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住回我的公寓,直到氣消以前都不去找你。我會氣很久很久喔!」
「遵命!可是遇到了麻煩,你還是要找我。」銀飛翼附帶一點。
「我知道!
「到底多少錢?」
「我絕對不說,你也不可以再問,不然我會生氣……」
「然后會回到你住的公寓,不會來找我。」銀飛翼接下去說,「真是的!你何必分什么你我?我的錢還不就是你的。」
「等我們的所得稅可以合并報繳的時候,你再來說好了!挂笫饫砣绱嘶卮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