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著勝利的獎杯,尋芫幽的臉上掛著大大的喜悅笑容。
雖然腳踝受傷,讓她好幾次站不穩(wěn),以致身體不太平衡,晃動到球桿,差點滑桿,但還好她咬緊牙關(guān),任由它去痛。最后,總算是拿到這座對她來說,意義重大的冠軍杯。
“厚,尋小姐,你真是厲害,能載到你,真的是我三生有幸!眻A滿達成任務(wù),計程車司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萬一沒把她準時載到比賽會場,他會讓那個日本總裁下令給拖出去午門斬首。
“司機大哥,謝謝你。”
“不客氣啦,我也是來賺錢的啊。來載你一趟喔,比我在臺北市跑半個月賺的線還多!彼緳C現(xiàn)在不但安心了,還笑的樂呵呵!鞍∧莻男秘書有交代,說那個日本總裁已經(jīng)叫醫(yī)生到家里等你了,要幫你看腳……雖然那個總裁很嚴肅,可是他好像對你很好。”
坐在后座的尋芫幽,笑而不語。
從他手中接過冠軍杯時,她早哭得淚汪汪,他不但親自拿手帕幫她擦眼淚,還以日亞集團總裁的身分,禮貌性的親吻她的臉頰,讓在場的女性們涌出一陣翻浪般的尖叫。
好多電視臺以現(xiàn)場直播的方式,轉(zhuǎn)播當時的情形,羞的她都不知道該把頭轉(zhuǎn)到哪一邊了。
“到了、到了!
司機把車停到大門口,傭人馬上幫她打開車門,和她道一聲恭喜:“尋小姐,恭喜你,喔,好漂亮的冠軍杯。來,我扶你進屋里去!
“謝謝!
等在一旁的醫(yī)生和一名隨行護士,也幫忙扶著她進屋里,而計程車司機則幫忙把放在車上的東西拿進屋里去后,便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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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腳上包裹的一大團紗布,尋芫幽直覺好笑。她其實沒傷的那么重,但醫(yī)生說總裁有交代,所以他還是堅持要謹慎處理。
她知道宇佐俊也明天就要回日本,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是在公司審視工作進度,也許他會忙的很晚才回來……
才陷入沉思中,一陣敲門聲讓她拉回心神,她雀躍的想著,該不會是他又為了她提前回來了吧?
“請……請進!
她滿眼期待的盯著房門,等著門一推開,看到他帶著微笑走入——
門是推開了,進來的人是帶著微笑沒錯,但……卻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他。
“芫幽妹妹,恭喜你,你好棒喔!”上戶梨華踉蹌走向床邊,一坐下,便抱著她,出奇不意的給她一個大大的吻!拔液涂偛枚家阅銥闃s!
對于上戶梨華突如其來的熱情,尋芫幽一時間難以接受,而且,她甚至懷疑她浴室內(nèi)的嬰兒油,是上戶梨華故意倒的……
“你的腳怎么受傷了?”上戶梨華一副感同身受樣,兩道畫的精致的細眉緊皺起!斑@一定很痛,對不對?”
“謝……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沒事。”
拉著她的手,上戶梨華表現(xiàn)出親切的善意!皠e和我見外,我的國語說的不是很好,之前你一直都在練習室內(nèi),我不敢打攪你,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對了,為了祝賀你拿到了冠軍杯,我特地買了一條項鏈要送給你。”
上戶梨華從一個錦盒中,拿出一條墜飾是日文字樣的銀項鏈給她。
“這可是我誠心誠意要送給你的,你不可以不收,如果你不收下,就代表你不喜歡我。還是說你覺得我很低賤,不配送你東西……”上戶梨華一長串的話,讓尋芫幽連開口婉拒的機會都沒有。
她張口無言,好半晌后,搖搖頭!拔摇也]有……”
“我來幫你戴上,你戴上這個,一定很漂亮!鄙蠎衾嫒A笑瞇著眼,起身,繞到她身后,幫尋芫幽把項鏈戴上。再繞回原位,她細細一看,“芫幽妹妹,你好漂亮喔,你長大后,一定是個大美女!
“謝謝!睂ぼ居牡椭^,看著墜飾上的幾個日文,好奇的問:“這幾個日文,是代表什么意思?”她看不懂日文,遂請教。
“這些字啊?”上戶梨華笑笑回答:“喔,是祝福的意思!
尋芫幽聽了點點頭,她想也應(yīng)該是這一類的!爸x謝,我很喜歡!彼,既然她執(zhí)意要送給她,她只好禮貌的收下來!翱墒牵覜]有東西送你!
“不要和我一般見外。再說,我又沒拿到冠軍杯,干嘛送我東西?”上戶梨華笑的一臉和氣!安蝗邕@樣吧,你教我寫中文。你知道嗎,中文好難喔,我為了能跟總裁來臺灣,可是下了一番苦心呢,但是我只會說,很多字我都不認得,你愿意教我嗎?”
雖然覺得上戶梨華突然表現(xiàn)的熱情很奇怪,但她已經(jīng)開口,她也不好拒絕她。
點點頭,尋芫幽訥訥的應(yīng)了聲:“喔,好!
“你這里有沒有紙筆?”
“有,在那邊的桌上。”尋芫幽指著另一邊靠窗的那張桌子。
“你別下來,我去拿就好!弊叩搅硪贿吥眉埞P,上戶梨華的臉上露出了奸計即將得逞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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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出來,宇佐俊也特地叫竇典把車繞到花店,買了一大束花,準備拿回去送給尋芫幽。
“禮物呢?”宇佐俊也問著坐在前座的石川雄。
“已經(jīng)拿了。”石川雄回過頭。“總裁,你要先看一下嗎?”
宇佐俊也皺了一下眉頭,他從不過目送給任何女人的禮物,這些小事,他相信秘書們會處理的很好!安挥谩鳖D了聲,他挑了挑眉!澳脕斫o我看吧。”
要送給芫幽的禮物,他希望是完美無缺的。
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雖然并不是太貴重,但卻是他第一次親自畫設(shè)計圖,請專門制作金飾的師傅,趕工做出來的。
打開四個邊框鑲著一整排細碎白鉆的藍色錦盒,拿出那條純金打造的金飾,宇佐俊也凝視半晌,甚為滿意的笑笑。
一條細致的頸鏈,系住了尋芫幽三個字的兩端,而在尋芫幽三個字下方,有著十條如流蘇般的金色短細線,每一條金色短細線的下方,都系住一個金色的小星星,小星星下方還有一個小珠子——
耀眼的金色光芒,像是能帶給人永恒的希望一般。
“總裁,餐廳都訂好了,我們是要直接去餐廳,還是要先回去?”石川雄再度回頭問。
“先回去,我要接芫幽一起過去!庇钭艨∫舶秧楁湻呕劐\盒中,突然想到,“改訂包廂,我不要吃飯時,有任何人打擾!
今天他已經(jīng)被記者們問煩了,方才下班,還有記者守在公司外等,日亞杯的冠軍出爐,這一條新聞?wù)裏,記者們一定會二十四小時跟著,他可不想連吃頓飯,都要想著如何回答記者的問話。
“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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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一下車,宇佐俊也就看見上戶梨華整個人失神的站在門口處。
“你在這里做什么?”她擋在正中央,讓他想不看見她都難。
“總裁,你回來了。我……”上戶梨華裝著被嚇了一跳!退了一步,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進屋里去?”
“總裁,我……”上戶梨華低下頭去,以可憐的語調(diào),小聲的問:“我們是不是明天就要回日本?”
“為什么這么問?你想留在臺灣?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
“不,我想回去,我想現(xiàn)在就回日本去。”上戶梨華一臉驚惶,急匆匆的搶答,“我再也不想來臺灣了!
“到底怎么回事?”看她怪異的神情,字佐俊也睨瞪著她。
“總裁……”上戶梨華咬著唇,想說什么,期期艾艾地,最終還是搖頭不說。“沒……沒什么事!
“進來!庇钭艨∫岔曀谎,先行走進屋里。
問過傭人,傭人也不知道有發(fā)生什么事,宇佐俊也不耐煩的看她一眼,見她不說,他也沒打算搭理。
“尋小姐呢?”宇佐俊也再問傭人。他現(xiàn)在只想看到她。
“尋小姐在房里休息?偛谩币灰袑ば〗阆聛?”
“不用,我上去。”
話音甫斷,宇佐俊也已轉(zhuǎn)身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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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敲了房門兩下,里頭沒有應(yīng)聲,宇佐俊也推開門進入。
“還在睡嗎?”
走向床邊,床上的人兒沒有回應(yīng)他,他旋身落坐床沿邊。
帶著傷去參加比賽,她一定累壞了吧!
輕換著她的額際,想到今天比賽時,她咬牙忍著疼痛,那堅強的表現(xiàn),讓他為她的毅力折服,同時也覺得心疼……
沿著她臉龐的線條滑下,他的黑眸中激起的情愫,似火焰般狂烈燃燒。
他對她,已然超乎“贊助者”身分,他的心里清楚,他要她,不是只要她當撞球類商品代言人如此而已……他喜歡她,甚至也愛她……
食指輕刷過她的朱唇,急切的俯首,要將他的狂熱情火降人她的唇時,忽地看到她頸項間的那條銀鏈上,鑄鑲著一個熟悉的日文——
緩緩地挺直身,黑眸中的狂熱情愫,轉(zhuǎn)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狐疑……
為什么她會戴著這一條,鑄鑲著上戶梨華名字的項鏈?如果他沒記錯,這一條項鏈,應(yīng)該是去年上戶梨華生日,他讓秘書去準備的禮物……他的女人,幾乎每人都有這么一條鑄鏢著自己名字的項鏈。
視線盯著她頸項間的項鏈看——她要上戶梨華的項鏈做什么?
忽地,他想起方才上戶梨華那怪異的神情,似乎有口難言一樣。
黑眸倏地瞇起,他正準備起身要下樓找上戶梨華問個清楚,卻發(fā)現(xiàn)腳下踩著一張紙,原是不在意,但他似乎瞥見了紙上寫著他的名字——
彎身拾起紙張一看,幾段字不規(guī)則的排列著,紙上有他的名字,也有她自己的名字,還有上戶梨華的名字……
濃墨的黑眉蹙起,他把紙上凌亂排列的字句約略看了一遍,紙上寫著賤女人、我是勝利者、他是我的、所有一切都是、滾開、我一個人的、別想和我比……
一張紙寫的滿滿的,雖然字句凌亂排列,但他大抵也拼湊的起來她寫的是些什么。
他是她一個人的?她要把上戶梨華趕走?把上戶梨華擁有的東西全面侵占?懂了,他懂了,他現(xiàn)在知道上戶梨華為什么會說她要馬上回日本,永遠不要來臺灣這種話……
兩道冷厲的目光,射向床上那張清麗的臉蛋上,他心頭的怒火霎時難以壓抑。
她真以為區(qū)區(qū)一個日亞杯冠軍者,真能做什么轟轟烈烈的大事?她真以為這樣就能拴住他的心?
心口隱隱作痛,枉費他是真的喜歡上她,她卻是這么回報他……
是不是他一再對她好,寵溺了她,才讓她驕傲的以為,她真能在他身邊呼風喚雨、真能完全獨占他?
踩著憤怒的腳步走出,他站在樓上往樓下怒吼:“上戶梨華,你馬上上來!”
“嗨!”他的怒吼嚇壞了在客廳的一千人,連上戶梨華也不確定他的怒吼是針對她,還是她精心安排的計劃已經(jīng)奏效了。
不敢遲疑,她急急上樓。
見男秘書也準備上樓來聽命,宇佐俊也嚴厲的怒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上來!”
聞言,石川雄甫抬起欲踏上樓梯的腳,立即縮回,躊躇的站在樓梯口處守著。“是,總裁!
待在客廳里的所有人,全部起身面向二樓肅然起敬,待宇住俊也轉(zhuǎn)身進入尋芫幽的房內(nèi),客廳里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動一下,當然也沒人敢開口說話……就這樣維持原狀,呆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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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佐俊也的吼聲,不只嚇到了客廳里的人,還把才入睡沒多久的尋芫幽給嚇醒。她才坐起身,就看到他神色冷厲的走了進來。
“宇佐先生……”
她才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見到上戶梨華跟著走了進來。
“總裁!
“怎……怎么了?”尋芫幽吃力的下床,站起來后,一臉納悶的問。
宇佐俊也冷冷的瞪視著她,竟察覺不出她神色有異,她還是那一臉清純無邪樣,還是那么地讓人不由自主地喜歡她……
但愈是這樣,他愈生氣,她做了壞事之后,還能擺出一副善良可人的模樣,她的模樣,真是欺騙人的好工具。
“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嗎?”宇佐俊也兩道怒火,直噴向她。
“我?”尋芫幽滿心納悶。
比賽已經(jīng)完畢了,不是嗎?為什么他一副氣騰騰的表情?
這會不會是他要給她的另類驚喜?故意先裝作生氣的模樣,讓她提心吊膽老半天后,才咧著大大的笑容,恭喜她抱回了冠軍杯——
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她還在猜測他表情的真假之際,他又出聲了。
“告訴我,你脖子上那條項鏈哪里來的?”
她低頭,拉著項鏈!斑@條項鏈是……是梨華姐姐送給我的。”她稱她為妹妹,她應(yīng)該也要禮貌的稱呼她為姐姐才是。
宇佐俊也的視線,移到上戶梨華身上!笆沁@樣嗎?”
上戶梨華看看她、又看看他,遲疑了好久,才黯然的垂眼,三秒鐘后,點了一下頭。
“這是梨華姐姐說要祝賀我拿到冠軍杯的禮物!毙岬焦之惖臍夥眨瑢ぼ居募幼⒌难a述。
“那你告訴我,那個日文是什么?”宇佐傻也臉色沉重。
上戶梨華的表情,明顯是被迫點頭的,而她補充的解釋,在他看來,是欲蓋彌彰。
“這個……是祝福之類的意思吧?”
“你告訴她,那個日文是什么?”宇佐俊也轉(zhuǎn)向上戶梨華說道。
上戶梨華輕皺眉頭,裝出一副有些害怕的表情!拔摇摇彼凉M眼求助地看向宇佐俊也。
“可以告訴我,到底怎么了?”尋芫幽看上戶梨華一臉受了委屈的模樣,覺得似乎和她有關(guān)。
宇佐俊也怒騰騰的把握在手中的紙團丟還給她。
“那條項鏈上,寫的是上戶梨華的名字,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了?”
聞言,尋芫幽臉色一陣刷白!安弧@是她送我的,她還跟我說,這個日文是祝福之類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眼睛花了,把祝福的日文,看成了是上戶梨華的名字?”宇佐俊也冷冽的目光,鎮(zhèn)定在尋芫幽身上。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她想解釋,他突然上前狠狠地抓起她的手,聲音陰冽冽地:
“不要以為我對你好,你就可以放肆!”
“我……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在紙上寫的是什么?你想把她所有的東西占為已有?你真以為自己有這個能耐?”
紙上寫的?!
“我沒有寫什么,那是她要我教她寫中文……”尋芫幽頓時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上戶梨華故意做的。
她送她項鏈,還要她教她中文……她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她問一句,她寫一句,寫到最后,她真的好累,但她還是不走——她記得她寫了好幾張紙,怎么只剩下一張?
“你教她寫中文?!”
“芫幽妹妹,我……我沒有叫你教我寫中文啊!”這時,上戶梨華也走過來,裝出一副柔弱的姿態(tài)。她拿起紙張看!拔业拿趾涂偛玫拿,我早就會寫了,而且這些都是一些簡單的字,我早就學過了!
至此,尋芫幽終于確定她中了上戶梨華的圈套,如果她猜的沒錯,在她浴室里倒嬰兒油的人,一定也是上戶梨華。
“我知道我沒什么才華,當然是比不過你,我服侍總裁也有一段時日了,你下午的時候,叫我離開總裁,可是,我……”上戶梨華苦苦哀求著,“我可以把總裁送我的東西,全都給你,你讓我跟在總裁身邊,不要趕我走,好嗎?我不會和你搶總裁的,真的!
“你在說什么?我沒和你說過這些話!睂ぼ居幕偶钡慕忉專
“宇佐先生,這條項鏈真的是她拿來送給我的,而且是她要我教她寫字,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還有昨晚我的浴室里……”
宇佐俊也用力揮開她的手,致使她跌坐在床上。“我身邊的女人,去留的問題,由我來決定,沒有人能代替我處置誰的去留,尤其是你。”
他冷冷的瞪視著她!澳憧蓜e忘了,你是我用兩千萬買來的,你的身分不比誰高尚,連傭人你都比不上;就算你站上世界第一,只要我高興,你還是得乖乖當我的奴隸。”
他陰冽冽的話語,仿若幾千噸的冰雪瞬間將她覆蓋住。
宇佐俊也一回身,對著才把得意笑容吞下肚里去的上戶梨華道:“到我房里去,馬上!
說罷,他連看尋芫幽一眼都沒有,幾個箭步,他已回到隔壁房,而上戶梨華則對坐在床邊呆若木雞的尋芫幽,嗤笑一聲后,旋即離去。
幾秒鐘后,隔壁房立即凄來暖昧的嬌淫聲——
“總裁,啊——請你不要這樣……啊……嗯……嗯……嗯……”
尋芫幽還是一樣呆坐在床邊,腦里除了浮現(xiàn)隔壁房此刻的激烈狂歡畫面,盤旋不去的,是他最后告訴她的那些話——
是啊,她怎么忘了她是他買回來的,怎么會奢望能得到他的愛,怎么不知道在他心中,原來她的身分比傭人還低下……
“總裁——嗯……嗯……嗯……你今天好狂、好猛……我快受不了了……”
隔壁房不時傳來的呻吟,她聽了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感覺,因為她整個人仿佛掉人千年寒窖之中,心早被凍僵了,就算痛,也沒感覺了,連淚流下,她也不知道。
串串的淚水,不斷地滑落、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