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旭如期的出發(fā)去德國,而藍品晶則認真的思考自己的去留,在被他如此的對待之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到底他把她當成什么了?
彷佛嫌事情還不夠嚴重似的,就在她覺得自尊受損、身體被「侵害」時,錢思琪找上門了,不知道是不是得知崔中旭出國,反正這人是不請自到。
身為女主人自然得招呼客人,不能將對方拒于門外,但她總可以用客套而且疏遠的態(tài)度面對她吧。
「崔中旭出國了!顾{品晶有些畫蛇添足的說了一句。
「我不是來找他的!」錢思琪今天的氣勢比較溫和,不像是要來找碴或是和她算帳的,給人的感覺甚至可以用「平易近人」來形容。
「那妳找我?!」
「和妳聊聊天、道道八卦嘛!
藍品晶真的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敵還是友,所以決定還是以靜制動。
「婚姻生活好嗎?」錢思琪帶著世故笑容問。
「我一定要回答嗎?」
「我問的是妳整體的感受,又不是在逼問妳和崔中旭一個晚上做愛幾次!顾行┱{(diào)侃道。
「還好!」藍品晶訕然的回答。
「崔中旭的老婆好當嗎?」
「錢小姐……」
「我是真的關(guān)心!」她馬上高舉了雙手!肝覜]有任何攻擊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藍品晶回得也很奧妙。「我無法形容!
「妳后悔過嗎?嫁給一個--」
「妳到底是希望從我口中聽到什么呢?」她有些沉不住氣!刚f句老實話,我和妳并沒有很深的交情,我無法像討論天氣一樣的和妳討論我的婚姻,如果妳有這么多好奇,妳可以去問崔中旭!
「那妳到底幸不幸福?」錢思琪沒有停止追問。
「錢小姐,我剛剛才說--」
「如果妳不快樂,我可能會好過些!顾姓J。
「妳!」藍品晶表情一僵。
「不要防衛(wèi)心這么強,我不是來和妳搶老公的。事實上,我和崔中旭曾好好的談過,了解到嫁給他不見得會得到我曾經(jīng)認為應(yīng)該擁有的一切。」錢思琪沒有火藥味的說。
「妳真的釋懷了?」她很意外。
「崔中旭不是那種妳跟他耍賴,或是胡攪蠻纏就有用的男人,一旦他打定主意,誰也別想去影響他或是動搖他!」錢思琪一副了解他的表情。
藍品晶突然決定不吭聲。
「妳看起來……」錢思琪打量她,眼神有點迷惑!负孟癫皇呛軡M足、很快樂的樣子!
「如果妳以為我應(yīng)該眉開眼笑的話,那……」藍品晶一個聳肩的動作!副噶!」
「你們到底會不會白頭偕老?」錢思琪開著玩笑問。
「不會!」她快速的回答。
「妳居然答得如此不假思索?」
「這不是正合妳意嗎?」藍品晶以淡漠的眼神瞥向她。
「我不是來搞破壞的!」她澄清。
「我絕不是說妳來搞破壞,很多事本來就已經(jīng)出了問題!顾{品晶點到為止。「崔中旭一直以為他自己是神,凡事要照他的意思、要聽他的,但畢竟他和我們一樣是凡人。」
「妳好像積壓了很多怨言?」
「錢小姐,做人要對未來充滿希望,妳和崔中旭還是有可能的,千萬不要放棄了,先跑的人不一定先到終點,半途插隊的,也不見得可以拿到名次,妳要對自己有點信心!顾{品晶意有所指。
「這么糟嗎?」錢思琪表情深奧的一問。
「妳自己往下看了!」她只能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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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后……不!該說他在德國時就發(fā)現(xiàn)藍品晶失蹤了,因為當他打了幾天的電話,不管是家里或是她的手機,都沒有人接聽,他甚至還遙控高勤去家里找,但是她就像憑空消失般,完全沒有消息,于是他領(lǐng)會到一件事--她真的不見了!
高勤特別到機場接機,因為從總裁的語氣中聽到了肅殺之氣,特別是他還縮短行程回國。
「方婕怎么說?」上了車之后,崔中旭沒有一句廢話劈頭就問。
「她不知道。」
「你到底有沒有去學(xué)校?」他動怒的問。
「總裁,我去了,而且還找到方婕本人。」高勤小心翼翼的報告。「她只告訴我夫人請了幾天假,至于夫人去了哪里,她不知道。」
「她騙你,」崔中旭吼道!杆欢ㄖ溃
「或許她知道,但是我總不能指著她的鼻子說她在說謊吧?」他無辜的說。
「你可以求她!」
「總裁……」他這才知道領(lǐng)人家的薪水必須如此逆來順受、委曲求全!肝液谜f歹說,只差沒有向她下跪,可是她一口就說她不清楚、不了解、完全沒有夫人的消息!
崔中旭聽得一肚子的火,但是他只能控制住。
「你還叫我查有關(guān)歐文洋……」高勤又再報告。
「怎么樣?」
「他在他老爸的公司上班,管人事的。」
「去找他!」崔中旭下令。
「我嗎?」高勤指了指自己。
「我們!」
于是兩人改變行程,風(fēng)馳電掣的趕往歐文洋家所開的公司地點。
當歐文洋來接到通報,得知來訪者是旭峰集團的總裁,他絲毫不敢怠慢,趕忙來到公司的會客室。撇開總裁身分,崔中旭還是品晶的老公,這個大忙人絕不是上門來閑嗑牙的,品晶一定出了問題。
「崔總裁你好!」他帶著崇拜的目光朝他伸出了手,情緒有點高昂。
崔中旭握了握手,但是他的不爽還是留在臉上!复驍_了!」
「我可以為你幫上什么忙嗎?」歐文洋說著,隨即看了下站在他身后的男人!高@位是……」
「我的助理,高勤。」
「歐先生,你好!」
「高先生,你好!」
「歐文洋,這些社交禮儀都省了吧!勾拗行耧@得有些煩躁、焦慮!肝襾碇挥幸患,我想知道藍品晶在哪里?」
「品晶?!你問我?」他被問得有些不明所以。
「我知道你和品晶是老朋友,前不久你們不是才一起唱歌慶生?」崔中旭一副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裝無辜的表情。
「我們是有在一起唱歌,因為是我的生日,而這……」歐文洋內(nèi)疚了。「我造成品晶的困擾了嗎?」
「她沒有困擾,有困擾的是我!」崔中旭直截了當?shù)恼f,毫不掩飾他的不悅。
「崔總裁,我和品晶是--」
「我知道你們之問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但是……」他做了個深呼吸。
「我們真的是光明正大!箽W文洋強調(diào)。
「她不見了!」崔中旭不情不愿道。
「不見?!」這個回答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或者我該說離家出走。」
「你是說,晶晶離家出走?!」他一臉的訝異。「崔總裁,你會不會弄錯了?你回家看過了嗎?」
「我去總裁家看過了,特別請鎖匠開門進去,夫人的一些東西都不在,我之所以這么說,是總裁講過夫人有一只兔子,但我在屋里看了半天,連一根兔毛都沒有發(fā)現(xiàn),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垢咔谡f。
「那品晶八成是走了!箽W文洋有點擔(dān)心的表情!溉绻B兔子都帶走,那表示她不是在鬧脾氣、使性子,這問題……」
「我知道問題有多大,品晶沒有來找你嗎?」崔中旭質(zhì)疑的冷問。
「真的沒有!」他一副發(fā)誓狀。
「那你知道她可能去哪里嗎?」
「學(xué)校那邊呢?」
「她請了假。」
「那我想……」歐文洋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不曉得藍品晶會不會怪他,他真的很難下決心。他該出賣朋友嗎?
「告訴我,」崔中旭只差沒有揪著他的衣領(lǐng),逼他說出。「她在哪里?」
「我想她可能……去高雄!箽W文洋聲音不大的說。
「高雄?」
「她的父母在那里!
「品晶的父母……」崔中旭喃喃道。
「她的父母雖然沒有出席她的婚禮,但這并不表示她沒有父母,我想,雖然你是品晶的老公,可是你還是不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對不對?你并沒有真正的走進她的生命。」他不客氣的說。
如果不是高勤阻止,飛快的拉住了他的總裁,不然崔中旭的拳頭已落到了歐文洋身上。
「我說的是事實,雖然我不知道品晶失蹤的原因是什么,可是如果你不好好善待她,那我……」歐文洋不怕挨揍的繼讀說:「我隨時等著取代你的位子!」
「你討打嗎?」崔中旭像是一頭發(fā)狂、失去理智的猛獅。
「你別在這浪費時間了,」他由身上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還有鋼筆,快速的在名片上寫下了地址!刚移肪бo!
「歐文洋,我勸你別作夢,」崔中旭搶過他的名片之后,冷冷的說:「品晶沒你的份!」
「那你最好先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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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雄旗津的一幢透天厝里,藍品晶的父母租了其中一層,這里的租金便宜,生活消費只有臺北的一半,加上沒有人認識,所以住在這里,藍家二老反而能找到一些心靈上的平靜。
藍品晶沒有空也不;貋恚钱斔貋頃r,總會去買一些由漁民剛捕獲回來的新鮮活魚回去孝敬父母,這會兒當她提了三條活魚走在回家的路上時,竟然看到……
有一瞬間她懷疑是自己眼花,她應(yīng)該不可能在這里看到崔中旭和他的助理的,不可能!
崔中旭站在他的車前。其實他早就看到了她,要不是憤怒得情緒蓋過對她的思念和擔(dān)心,這會兒他已街上前去抱住了她,但是現(xiàn)下他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她一路走來。
「總裁,冷靜!」高勤在他身后不遠處小聲的提醒。
「閉嘴!」他果決的吼了一句。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當然知道高勤的好意,可是這一會兒他真的好想掐死品晶,不然,也要狠狠的毒打她一頓。
她沒有地方可以躲了,更何況如果崔中旭找得到這里,那想必……于是藍品晶帶著認命但卻不想屈服的眼神走向她的未來。
「你--」
「妳在搞什么?」她才開口,崔中旭就轟了回去,好像她做了什么令人無法忍受的事。
「我--」
「不告而別很好玩嗎?」他又吼道。
「總裁……」高勤想打圓場,不希望崔中旭在盛怒之下,做了什么讓自己后悔的事。
「你上車!
「但是你的心情和脾氣讓人不放心!
「我不會殺了她的!」他看著藍品晶說。
高勤只好上了車。他不知道像總裁這樣大吼大叫的有什么意義,當然夫人的「離家出走」也是不對的,但找出原因比較重要吧。
「你殺了我好了!顾幌朐贁[出低姿態(tài)。
「妳還有理?!」
「我不能回家看父母嗎?」
「那妳交代了妳的行蹤嗎?」
「我沒交代就該死嗎?」
面對藍品晶一連串的回嘴,崔中旭反而氣勢弱了下來。是。∷皇菦]有交代行蹤而已,難道就這么罪該萬死?或是因為他自己太在意她了,所以才會反應(yīng)這么激烈?他真的已經(jīng)把她放在心上了嗎?
「你見過我父母了?」這會兒輪到藍品晶來質(zhì)問他。
「見到了。」
「你……」她的臉色頓時慘白。
「我沒說我是妳的丈夫!勾拗行耠m然不想遮遮掩掩,但是在沒有見到藍品晶之前,他不想讓她為難!肝抑徽f我是妳臺北來的『老板』!
「幸好!」她拍著胸口!感液媚銐蚵斆鳎蝗晃也恢酪趺崔k!
「原來藍森偉是妳父親!顾肋@個名字,那是因為她父親以前在商場上也是有點名氣的。
「我爸生意失敗了,怎樣?!」她尖著嗓子道。
「我很遺憾!」
「你遺憾什么?」
「因為從云端跌下!勾拗行駧Я诵┩榈目谖。
「崔中旭,人活著比什么財富都重要而且實際,我們沒被打垮!」藍品晶驕傲的說。
「我真的只是感到遺憾,妳曾是一個千金小姐,卻落得要半工半讀、節(jié)衣縮食的過日,自己一個人在臺北謀生,」說著,他的氣消了一些。「妳為什么不說呢?」
「有什么好說的?我又不是養(yǎng)不活自己!」她搶白道:「我才不希罕當千金小姐。」
「但妳現(xiàn)在又是少奶奶了!」崔中旭馬上說:「可是妳為什么要搞失蹤?」
「因為我受不了你。」她直視他的答復(fù)。
「那晚……」他面無表情的提出。
她用詞含蓄道:「你強迫我!」
「那只是一開始!
「不,從頭到尾都是!」她不能認同。
「妳是我的老婆!
「但你還是不能不尊重我的意愿!」她理直氣壯的反駁!阜駝t這顯示出你只有獸性,沒有人性!」
如果不是場面火爆又尷尬,要不崔中旭真的會笑出來。她居然說他只有獸性,沒有人性。
「品晶,跟我回臺北。」他只強調(diào)這一句。
「我不要回臺北,我要求離婚!」
「離婚?!」聞言他一把火又上來了!笂吀姨岢鲭x婚?妳不要命了嗎?」
「你少一副動不動就要我的命的兇狠樣,我又不貪求你什么,只要你把自由還給我就是了!顾嫦肽檬种械幕铘~去K他,只是她的膽子還不夠大。
「我可以馬上去找妳父母!顾{她。
「你……」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女兒已結(jié)了婚,而他們卻被蒙在鼓里……」他冷笑!溉缓笏麄冞來不及消化這則喜訊,女兒就又宣布離婚,他們豈不是要連傷兩次心?!」
「崔中旭,你真惡毒!」
「彼此彼此!
真是氣人!她根本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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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品晶不得不帶著Twinky和崔中旭回臺北,因為有高勤在,所以四個小時的車程,她都不跟任何人說話,只陪著兔子玩耍、逗著牠。而崔中旭和高勤除了看她和兔子玩之外,彼此也都沒有交談。
回到了家里,藍品晶第一件事還是安頓兔子,給牠張羅吃的、放水,她想都沒有想要問一問崔中旭餓不餓或是渴不渴。
他也很上道,并沒有馬上去煩她,一直到她都忙完,用遙控器開了電視,然后又往電視機前的沙發(fā)一坐時,他才開口,同時也把電視關(guān)了。
「我們現(xiàn)在可以談了吧?」他也坐了下來。
「談什么?」
「我不準妳再做這種事!」
「我也不準你再強暴我!」
「那不是!」他握拳的否認。
「我不管那是什么,反正如果你再對我使用暴力,我就離開。這一次你還找得到我,但是下一次我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種運氣。」她才不想被他看扁或是吃定了,她必須讓他知道她也有反擊的能力。
「品晶,為什么錯的人好像變成是我?」
「難道是我?!」
「這婚姻對妳而言,到底有沒有意義?」或許他該問的是自己,這婚姻對他而言,到底又有什么意義?他為什么這么放不開?
「我不想昧著良心!」她賭氣道。
「妳可以說實話,」他咬牙的允許她!肝覝蕣呎f!
「我根本……」結(jié)果,藍品晶真的毫不客氣的數(shù)落他的不是。
「藍品晶!」崔中旭又開始大發(fā)雷霆。他根本不想聽,他才不要聽她的什么實話!肝沂悄囊稽c對妳不好了?妳自己摸摸妳的良心,我是哪一點虧待妳了?妳才沒有人性!」
「我有人性!」她拍了下沙發(fā),與他抗辯起來。「我不是那種見錢眼開,或是非當少奶奶不可的人,所以一開始我就拒絕你的求婚,但你……」
「能嫁我是妳的命好!」
「你不要太自負了好不好?」
「我讓妳從灰姑娘變成了公主!」
「崔中旭,在歷經(jīng)我爸爸生意失敗,我過了三、四年『平凡人』的生活之后,我發(fā)現(xiàn)不一定要每天過榮華富貴的生活才是人生,現(xiàn)在的我,只要有一只寵物、只要三餐吃得飽、有個地方住,我就不挑剔了!顾蠈嵉恼f。
「我可以給妳更多!」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呼吸不順。
「但我不要那么多!」她對著他叫。
崔中旭頓時呼吸急促,和上一次他失去心跳送醫(yī)前的情形差不多,所以他不再說話,只是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他的手指甚至按在自己手腕處的脈搏上,好像是在測自己的心跳速度。
藍品晶看到了,馬上收斂起兇巴巴的模樣。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壞脾氣的女孩,可是嫁了他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一枚隨時可能被引爆的炸彈。
「你怎么了?」她有點害怕的問。
「我覺得不太舒服!顾杨I(lǐng)帶松開了些,然后整個人往沙發(fā)的靠背上躺。
「你不要嚇我!」
「我休息一下……」
「你要不要喝水?」她立刻趄身沖到他面前。「我去幫你倒水!
「好!顾B聲音都變得虛弱而且無力。
「我馬上去!」她簡直是用跑百米的速度沖去倒水,然后又回到他身邊!敢灰运?」
「不用了。」
「去醫(yī)院呢?」
「還不需要。」他由她的手中接過了水杯,一口氣喝完后,把杯子交還給她!钢x謝妳,我想可能是經(jīng)過了長途飛行,然后立刻由臺北直奔高雄,又這么從高雄回到臺北……」
「你可以不要這樣的!」
「是誰害我這樣的呢?」
「崔中旭,」藍品晶不敢再激怒他,真的怕他會突然的失去心跳或是發(fā)生更糟的情形!肝覀兘裉觳徽勥@個,你想不想吃點東西?」
「妳終于想到我了!
「你到底有沒有好一點?」她真的緊張他。
崔中旭覺得自己的心跳平緩了一些,他的手指也不再按在他的脈搏上,他看著她,看到她的關(guān)心、焦急與恐懼。她應(yīng)該是在乎他的吧?!
「我好多了!」
「你可不要逞強,如果需要上醫(yī)院……」
「品晶,妳是在乎的吧?!」他突然抓著她的手腕,強迫她面對他的凝視!笂叢皇钦娴倪@么無所謂、這么無情吧?!」
「我……」她不語。
「向我保證妳絕不再不告而別!」
「可是如果你……」
崔中旭皺眉,開始有點痛苦的表情,他的呼吸甚至又急促起來。
「如果沒有妳的答應(yīng),我不再強迫妳。過去的,讓它過去好嗎?」
藍品晶望向他,好一會兒才點頭。
「我們可以去吃東西了吧!」她還是很擔(dān)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