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社交圈都在傳袁穆堯變了。
若非生意上必要,絕不出現(xiàn)在任何社交場合的他,居然一反常態(tài),頻繁的出現(xiàn)在各個大大小小的聚會上。
各家名媛淑女莫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努力想將這個金龜婿誘入殼中。她們認(rèn)為,袁穆堯一定是想安定下來了,畢竟,他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
可沒多久,她們就發(fā)現(xiàn)判斷錯誤,因為袁穆堯雖然總是出現(xiàn)在每個舞會宴會上,卻從來沒跟任何人攀淡,甚至跳舞,總是獨自站在會場一角。
究竟他在想些什么,沒有人知道。
唯一例外的就只有行簡。他明白好友所追逐的,就只有曉珞的身影。
“喜歡曉珞就去追啊,難道你要等到她嫁給歐陽運翰再來后悔?”他已不只一次這么說。
“我沒有喜歡她!蹦聢蛞部偸侨绱嘶卮。
是哦,繼續(xù)騙自己吧。行簡也懶得理他了,如果穆堯在聽到整個社交圈都在傳曉珞將會嫁給歐陽運翰時,那種妒恨交加又心浮氣躁的表情叫做不喜歡曉珞的話,他又有什么辦法?
另一方面,曉珞則覺得自己快要神經(jīng)崩潰了!
她還沒有自信到認(rèn)為穆堯近來的反常是為了自己,但當(dāng)?shù)匕l(fā)現(xiàn)他開始出現(xiàn)在每個有她出現(xiàn)的聚會上后,就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尤其每每不經(jīng)意的望過去,卻總是發(fā)現(xiàn)穆堯直勾勾的瞪著她時,那種心理壓力就更大了。
他想做什么?她真的已經(jīng)盡力避開他了,可是她人可能完全不出現(xiàn)啊,她甚至覺得他是刻意出現(xiàn)在聚會上,既然如此,那就與她無關(guān)了不是嗎?何況他們幾乎不說話,他根本沒有理由來指責(zé)她什么。
“我第一次見到袁穆堯有表情的臉!边@天,歐陽運翰輕笑著在曉珞耳邊低語。
“什么?”曉珞抬頭,見到歐陽運翰若有所思的笑容。
他們正在舞池中舞著,歐陽運翰熟練的帶著曉珞轉(zhuǎn)圈,揚起美麗的弧度。
“他看起來想要殺了我,你確定他真的不喜歡你?”
曉珞偷偷瞄了另一頭的穆堯一眼,震驚的發(fā)現(xiàn)歐陽運翰說的是事實,他到底在生什么氣?跟她沒有關(guān)系吧?她真的沒有惹他呀。
“我想他大概只是心情不好。”曉珞無力的說。
歐陽運翰低頭望著懷中柔弱的小女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他喜歡曉珞,尤其當(dāng)他知道,他們都不喜歡這種聚會跟那些對他們虎視眈眈的紳土及淑女后,他們就達成共識,借由彼此陪伴來阻隔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當(dāng)然知道,歐陽家及路家有可能聯(lián)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不過他跟曉珞都不在意,因為他們之間只有兄妹般的感情。
想起已經(jīng)過世的妻子,歐陽運翰的心又痛了起來。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他再也不要經(jīng)歷那種失去所愛的痛苦。
一曲舞畢,歐陽運翰護著曉珞來到吧臺邊,好笑的見到她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調(diào)酒。
“怎么了?我第一次見你喝這么多酒,不怕醉了?”
曉珞踮起腳,從歐陽運翰的肩側(cè)偷偷望去,果然又見到穆堯正寒著臉看著他們。她連忙又喝了一大口甜甜的雞尾酒,感覺氣泡舒服的灌入胃里,稍稍松懈了緊繃的神經(jīng)。
“你跟他有仇嗎?”曉珞認(rèn)真的問,她實在無法解釋穆堯怪異的行為。
“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睔W陽運翰笑著說,“我們在生意上并沒有往來,不過他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我搶了他的女人!
這話讓曉珞又神經(jīng)緊張起來,再次喝光一杯酒,拿起另外一杯。每天生活在這種不確定的情緒中,她真的快要發(fā)瘋了,多希望自己有勇氣能上前去,惡狠狠的質(zhì)問他到底想做什么。
可如果真有就好了,現(xiàn)在她只能躲在歐陽大哥背后喝著酒偷看他。
“曉珞,你不該再喝了,這是第四杯了,你酒量有這么好嗎?”歐陽運翰擔(dān)心的皺眉。
曉珞拾起頭,開始覺得有點迷茫,打了個酒嚼,然后為自己發(fā)出的聲音笑了起來!拔也恢溃抑缓冗^一次酒!
歐陽運翰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望著曉珞因酒氣而泛紅的小臉,嘆了口氣。她看起來醉態(tài)可掬,早知道她酒量這么差,一開始就該制止她才對。
“還能走嗎?我最好送你回去了。”歐陽運翰低聲問道。
“當(dāng)然可以!彼龜n起秀眉,又打了個隔,覺得頭腦昏昏的,身體有點熱,不過很舒漲,一種慵懶舒適的感覺包圍著她,所有的煩惱好像都不見了。
可當(dāng)她才走了一步,整個人卻幾乎就要向前傾倒,幸好歐陽運翰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
然后,他環(huán)住她的腰,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的將她帶往大門,打算離開。
“放開你的手!
冷冷的聲音突然在他面前響起,歐陽運翰望向憤怒、正交叉雙臂的男人,苦笑了下,“我不能。”
“我說放開她!”穆堯瞪著幾乎跟他一般高的男人,一股無名火越燒越旺。他居然那樣抱著曉珞,簡直是……
此時,曉珞垂著頭、軟軟的靠在歐陽運翰身上,這情景讓他不悅到極點。
“她醉了,我必須送她回家。”歐陽運翰相當(dāng)無奈,袁穆堯看起來想跟他狠狠打上一架,而且他的聲音已經(jīng)引來旁人側(cè)目了。
原來她醉了,這么說來,她不是故意要這樣緊靠著他的?穆堯胸中那股無名火勉強退去了些,這才強橫的說:“我來送她!鄙锨耙簧焓,便將軟綿綿的曉珞樓到自己懷中,密實的抱著她。
歐陽運翰手一攤,人家都來搶人了,他還能說什么?不想再給其他人更多嚼舌根的材料,他頷首說道:“那我把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地平安到家。”
曉珞不斷往下滑,穆堯干脆伸手抱起地,引起一陣驚呼。他壓根不睬其他人,瞪了歐陽運翰一眼,“不必你交代!
最后,歐陽運翰眼睜睜看著他抱著曉珞離開,明明高大魁梧,動作卻十分輕柔。他不禁笑了,而且有種預(yù)感——自己跟曉珞彼此陪伴的日子,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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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堯并沒有帶曉珞回家,瞪著醉倒睡在前座的她,決定先回自己在市區(qū)買的住所再說。她醉成這樣,肯定會讓路家人擔(dān)心,自己也可能會被問東問西,而他不習(xí)慣對任何人解釋。
何況,他根本不懂自己干嘛發(fā)了瘋似的把曉珞搶過來,還強行把她帶走。
見到她跟人跳舞是一回事,但一見到她整個人軟軟的偎在那男人懷中,他的腦子竟然立刻停擺,一心只想把她搶過來。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別說老是出現(xiàn)這種場合根本不合他本性,連對曉珞莫名的占有欲也叫他困擾。當(dāng)初他說那些叫她離他遠—點的話是真心的,但現(xiàn)在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她要他解釋怎么辦?穆堯很確定自己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他是多慮了,曉珞醉得厲害,一路昏睡,連他從車?yán)飳⑺С鰜頃r,也只是悶哼一聲、挪動身體讓自己更舒服點,之后又睡著了。
穆堯一路抱著她進到屋里,將她放在沙發(fā)上,開了暖氣后,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他沒有任何照顧人的經(jīng)驗,一時半刻只能無助的瞪著她看。
然后,是曉珞解決了他的問題——她不安的翻動身子,發(fā)出一個可怕的聲音后,在他還來不及阻止時,己吐了自己一身。
穆堯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像酒鬼一樣狂嘔的女人,這是曉珞?他聞到一股嘔吐的酸臭味,見到自己的沙發(fā)也難逃穢物攻擊,不禁嘆了口氣。他不能讓她這樣睡—夜,沒有遲疑的,他再度將她抱起來,無視她身上的穢物沾染到自己干凈的襯衫,直直走入浴室。
他扭開水龍頭,熱氣剎時彌漫在浴室內(nèi),笨拙的脫掉曉珞的衣物,地穿的是一件低胸褶服,里頭根本沒有穿內(nèi)衣……穆堯望著她僅著小褲的身體,不禁口干舌燥起來。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愣愣的望著她胸前的渾圓飽滿,然后驚覺她雪白上的粉色蓓蕾因為寒意而緊縮時,不禁吞咽一下,然后低咒著移開目光,掙扎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將那件粉紅色小褲從她滑膩的腿上褪下來。
她,現(xiàn)在是一絲不掛。
穆堯?qū)⑺疁卣{(diào)到合適的溫度,努力調(diào)整自己紊亂的呼吸,她赤裸的身體讓他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這實在該死極了,他的身體在瞬間硬挺起來,活像十七、八歲剛剛看了色情圖片的毛頭小子。
接下來,穆堯再度將她抱起,這回他冒出了滿頭汗,因為在抱起的一瞬間,她胸前的渾圓柔軟的顫動著,只離他的嘴不到幾公分的距離……
他深深呼吸,將她放入浴缸,仔細的用毛巾擦拭她全身,不過,避開了她渾圓的胸部以及雙腿之間。而光是隔著毛巾撫過她的肩、平坦的小腹及柔軟豐滿的大腿曲線,他就已經(jīng)喘得像跑了幾百公尺,不需要更多誘惑,他已經(jīng)興奮到發(fā)病……
浸在舒服的熱水里加上似有若無溫柔的碰觸,曉珞從夢鄉(xiāng)緩緩回到現(xiàn)實中,她微微睜開眼睛,頭還昏昏的,只見到眼前一片霧氣彌漫,而穆堯正在她身邊注視著她?!
頓時,她嚇了一大跳,神志一下清晰起來,繼而一一注意到自己的赤裸。不可能!她當(dāng)然不可能光著身體,而穆堯也不可能這樣看著她!
她一定是在作夢。
曉珞昏沉沉的笑了起來,她當(dāng)然是在作夢,在作一個美夢,因為她見到穆堯溫柔的表情,這是她從未見過的。
“我要喝水!彼櫭家
穆堯的心情緩和下來,她竟然沒有慌張的跳起來,仔細看她一眼,注意到她的眼神仍然渙散,原來還沒有完全清醒。于是他出了浴室,快速的到廚房倒了杯溫水,回到浴室的時候,見到她眼睛又閉了起來。
“曉珞,喝水。”他低聲說,捧著她的頭,把水杯湊到她唇邊。
曉珞聽話的張唇喝了好幾口,睜開眼睛看著他半晌,看得穆堯有些不安。然后,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把他的頭拉近,低喃著:“我喜歡這個穆堯。”在他頰上親了一下。
這只是小小的一吻,不過卻帶給穆堯相當(dāng)大的震撼。他摸著自己的臉頰,意外發(fā)現(xiàn)臉上掛著像傻瓜一樣的笑容。再望向她時,發(fā)現(xiàn)她又睡著了。
原來曉珞還是喜歡他的!這讓穆堯這幾天以來,渾身積聚的不滿與酸澀感,全都奇跡似的消失無蹤。
他將她抱起,快速的以浴巾擦干她的身體,不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而后輕柔的將她抱到房間的床上,拉過一條絲被蓋在她身上。他無力幫她穿衣服,他已經(jīng)夠疼了,沒辦法再讓自己受更多折磨。
直到自己也洗了個澡,并且清理完沙發(fā)上的混亂后,穆堯回到房間探視她,打算把自己的床讓給她睡,自己到客房窩一晚。
沒想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暖氣太強,居然把整條絲被都踢掉了。他搖搖頭,走到她身邊,準(zhǔn)備把被子重新蓋回去。
哪知,曉珞哼哼唧唧的不合作,小手還不斷的甩開絲被。穆堯瞪著她赤裸的身體,冷汗又冒了出來。他困難的吞咽,身體壓在床上,一只手繞到她身側(cè),打算拉起她的手把絲被放在她腋窩下。
結(jié)果,曉珞卻因為下陷的重量而滾到他懷中。她動動身子,嚶嚀—聲,又再度舒服的睡去。
穆堯僵直著身體不敢動,因為曉珞屈起膝蓋、背貼著他的胸膛、小小的臀部則緊靠在他僅著內(nèi)褲的腿間……
他閉起眼睛,開始覺得曉珞是故意折磨他,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猛烈的欲火,偏偏始作俑者睡死了。他深深嘆息,放棄幫她蓋被的念頭,試著離開地,但她卻不滿的輕哼一聲、捱得他更緊。
穆堯放棄了,他擁著她,試著睡覺。
穆堯從來沒有跟女人躺在床上,卻什么都不做,也不習(xí)慣女人躺在身邊、睡在他床上。本來以為要睡著會很困難,沒想到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睡意很快席卷了他。他睡前最后一個念頭是——抱著曉珞睡的感覺,還不錯。
沒錯,非常非常不錯。
他懷著這個想法沉沉睡去,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曉珞慵懶的摩箏絲被,頭有些疼痛的醒來。她睜開眼睛,先是有些茫然的瞪著天花板及陌生的環(huán)境,然后注意到自己的赤裸,低呼一聲,猛然坐直身體。
老天啊,昨天發(fā)全什么事了?她試著回想,記憶卻只到歐陽大哥說要帶她回家,然后好像夢到了穆堯……怎么會夢到他呢?
而且,她到底在哪里;
“你醒了!狈块T突然被打開,穆堯出現(xiàn)在門口。
曉珞瞪大眼睛,驚呼著抓起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給結(jié)巴巴的問:“我怎么會在這里?”
“別遮了,你以為你的衣服是誰脫下來的?”見到她急著遮掩的樣子,穆堯莫名的不高興起來,他注視她大睜的眼眸。惡劣的補了一句:“何況我昨天抱你睡了一晚!
曉珞簡直快昏倒了,她急得快哭出來,怎么會這樣?
穆堯把剛買的衣服丟給她,“換上衣服就出來!贝拄?shù)年P(guān)上房門,腦海里香艷的景象卻仍然殘留著。
十分鐘后,房門輕輕的被打開,曉珞穿著休間服怯怯的走了出來。剛剛的幾分鐘里,她試著回想,卻還是搞不懂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這里……應(yīng)該是穆堯的家吧?這么說來……她以為昨天作的那個夢……不是夢了。
曉珞低低呻吟,好想死了算了。他真的幫她洗澡嗎?她的全身都讓他看光了嗎?
穆堯雙手環(huán)胸,看著她臉上各種豐富的表情變化,再看看她穿著自己幫她買的衣服,突然有個念頭在腦海成形——
有何不可?反正,他終究是要結(jié)婚的。既然任何女人都一樣,那他決定——他要曉珞。
“呃,我不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想一定造成你不小的麻煩,謝謝你。呃……我走了!睍早笮叩貌桓铱此,胡亂說著話,腳步不斷往大門移動。
可她這副迫不及待想離開的樣子,卻令穆堯火上心頭,他竟荒謬的有種被她利用的感覺,想起昨天自己盡心盡力照顧了她一夜,今天一大早又像傻瓜似的出去幫她買衣服,現(xiàn)在她居然想就這樣一走了之?穆堯憤怒極了。
“給我站住。”
曉珞愣住了,終于抬頭看他,她非常不好意思,但在見到他一臉陰沉?xí)r,又本能的擔(dān)心起來,只好委屈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在不高興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在你這里,所以我現(xiàn)在就要離開了嘛,我會努力離你遠一點的,你不必再對我兇!
她像個小可憐的樣子讓穆堯彎起嘴角,他不想解釋叫她離他遠一點曾經(jīng)是真心的,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
他為什么不說話?曉珞無助的瞪著地板,終于鼓起勇氣,開始移動腳步。“再見,我要趕快回家了,爸媽一定很擔(dān)心,還有歐陽大哥……”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穆堯火大的吼,心里充滿不安定感。
他又吼叫了,曉珞無奈的想,原來穆堯跟歐陽大哥真的有仇,不然怎么這么痛恨他?
“我真的要走了!睍早笊詈粑,決定不要介入兩個男人的戰(zhàn)爭,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今天下午我會去路家提親!蹦聢蚶淅涞恼f,他痛恨那種不安的感覺,急著想讓曉珞屬于他,那小子絕對沒有半點機會!
倏地,曉珞停下腳步,慢慢消化他所說的話,不可思議的問:“你在說什么?”她一定是聽錯了。
“我今天下午會去提親,下個月我們就訂婚!
曉珞旋過身,忘記自己的害羞尷尬,愕然的望著一臉平靜的穆堯!坝喕?”她重復(fù),沒多久輕笑起來,“穆堯,雖然我很高興你有幽默感,不過用在這種地方,我想不太好!
穆堯瞪她一眼,“你在這里、我的床上過了二夜,你的清白已經(jīng)毀了,我會負(fù)起該負(fù)的責(zé)任!
曉珞覺得荒謬到極點,他干嘛那么強調(diào)那四個字?她有些臉紅的想。甩甩頭,看到他認(rèn)真的表情,半天才擠出話:“沒那么嚴(yán)重吧?根本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她知道的,昨天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任何不該發(fā)生的事,因為她的身體并沒有任何異狀。
她拒絕他?穆堯心急又火大,昨天親他臉頰跟眼前極力想撇清關(guān)系的,是同一個女人嗎?“昨天我?guī)阕叩臅r候,整個宴會的人都看到了,沒多久消息就會傳出去,你非得嫁我不可!睘榱诉_到目的,穆堯臉不紅氣不喘的夸大事實。
“為什么你要帶走我呢?”曉珞一臉困惑,“你明明叫我離你遠一點,不是嗎?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我嫁給你呢?”她直視著穆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掉開目光!?
穆堯在她清澈眼眸的注視下感到不安,轉(zhuǎn)而看著地上,“反正事實已經(jīng)造成了,為了路家及袁家的聲譽著想,你一定得嫁給我。一聲音很冷硬!
曉珞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老天,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一個非常非常開化的年代,他居然為了她在這里睡了二夜,就要娶她以示負(fù)責(zé)?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切根本沒這么嚴(yán)重,頂多她的名譽會受到點影響,不過清者自清,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今天下午在家等我!蹦聢蚩粗厣险f。
曉珞想要尖叫,她的頭還痛著,他又說了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她頭更昏了!拔也灰藿o你!根本什么事都沒有,你是發(fā)瘋了嗎?”
穆堯聽到這句話,寒著臉抬頭瞪她,一字一句的說:“下午,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不在家,我就會把昨天幫你洗澡、跟你睡了一夜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你父母!
他居然……居然威脅她?曉珞氣得跺腳,雙頰羞紅,他根本沒聽進她的話,還說得那么曖昧,擺明了要叫人誤會。
“還是你要我現(xiàn)在造成‘既定事實’?”
曉珞驚慌的瞪著他,看到他一臉邪惡,忍不住叫了一聲,就慌張的逃了出去。她肯定是在作一場惡夢,沒錯,一定是一場惡夢。
惡夢以極快的速度成真了。
曉珞可憐兮兮的看著誹慈,撇著小嘴說:“事情就是這樣。”
向來冷靜的誹慈聽到事情始末,也不禁愕然,昨天才知道大哥已經(jīng)跟路家提親。現(xiàn)在整個路家跟袁家是一片歡欣鼓舞,母親更是樂壞了,唯一的兒子要娶好友的女兒,兩家由朋友結(jié)為親家,怎么說都是喜上加喜、親上加親。
她還以為大哥避人耳目,偷偷的跟曉珞談戀愛,袁家跟路家都是這么想的,沒想到結(jié)果卻不是如此。
“誹慈姐,你可不可以叫穆堯不要娶我?”
這荒謬的要求讓誹慈忍不住笑了起來,曉珞看起來真是可憐兮兮,聲音也是。
“你不是愛他嗎?”
“可是……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怪異嗎?他之前明明恨不得我消失,現(xiàn)在竟然因為一個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晚上就要娶我,實在是太詭異了!
“的確是很奇怪,一點都不像大哥啊!闭u慈深思著,挑起秀眉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莻晚上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曉珞羞紅了臉,小小聲的說:“他說他幫我洗澡、抱我睡了一晚。可是……我確定我們并沒有……那個。”
曉珞嬌羞。小女人的神態(tài),令誹慈溫柔的笑了。她很高興曉珞當(dāng)自己的大嫂,但不能理解大哥那不尋常的舉動。
“這一點也不像大哥,他向來只顧自己,我行我素兼冷血無情,怎么會硬把你帶走?實在很奇怪,更別提他竟然照顧了你一個晚上!
曉珞聽著,忍不住為他辯解,“穆堯沒那么糟吧?他是比較沒表情,但是也沒到冷血無情的地步啊!
誹慈在心中暗笑,曉珞的心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連她這個妹妹隨便說幾句,她就急著為心上人辯解。
“更奇怪的是;他根本不甩其他人怎么想,居然為了什么荒唐的名譽,要對你負(fù)責(zé),我真是不懂他。”
幾年前,有個女人聲稱懷了大哥的孩子,要求明媒正娶進袁家,結(jié)果大哥連理都不理,只是冷冷的說別想騙他。而后來事實也證明,那女人的確是騙人的。
照她看來,大哥根本是想娶曉珞,所以胡亂拿個理由當(dāng)借口。誹慈搖頭,大哥挑了個最差勁的方式,難怪曉珞一點也不能理解。
“你也這么覺得吧?你想穆堯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不然怎么會變成這樣?”曉珞一臉憂心仲仲。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么要娶你?”
“有啊,可是我一問他這問題,他就不理我。連那一天我問他的時候也是,他連看都不看我,居然一直看著地上,一點都沒把找的話聽進去,真是太過分了。”曉珞喃喃抱怨著。
這下,誹慈驚訝的坐直身體,“你說他不看你?”
“也不是不看我,怎么說呢?就是……我問他的時候,他偏偏轉(zhuǎn)開視線,好像地上有什么東西讓他很感興趣一樣。”曉珞埋怨道。
“他不是不看你,而是在緊張。曉珞,你知道嗎?他向來沒有表情、沒有情緒,只有他讓人家先移開目光的份;而他只會在緊張的時候,才會移開目光看別的地方!闭u慈訝異極了。
想起小時候的大哥,在還沒有被爸爸隔離起來之前,當(dāng)他做錯事或者緊張害怕耐,就會一直瞪著地上不看人。不過,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見過大哥這樣子了,在爸爸斯巴達式的教育下,大哥漸漸變成臉上只有一號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
“他在緊張?”曉珞好懷疑,她很難把緊張這種情緒跟穆堯連在一起。“他在緊張什么呢?”
“緊張你不嫁他!闭u慈望著一臉迷糊的曉珞,認(rèn)真的問:“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一個月后訂婚,到時候后悔就來不及了。”
“我也不知道!睍早蠛妹糟,無助的看著誹慈!澳阒牢覑鬯,可是.我連他喜不喜歡我都不知道,之前他還很討厭我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想他是喜歡你的,只是還沒準(zhǔn)備好對自己承認(rèn)。喜歡我大哥會很辛苦,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一定可以讓大哥快樂的,過一段時間以后,一切說不定就會撥云見日,只是這對你來說,有點不公平,F(xiàn)階段你們的付出是不會成比例的”大哥不知何時才會領(lǐng)悟到對你的感情,你愿意冒這個險嗎?”
曉珞迷惘的笑笑,心更亂了。穆堯?qū)λ⒉皇菬o動于衷,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