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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你冰心 第一章
作者:紀(jì)樂蕓
   
  “曉珞,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身穿白色制服的女孩一臉擔(dān)心,站在PUB門口,雙手環(huán)臂望著眼前的女孩。

  “當(dāng)然沒問題,你別忘了,我家距離這里走路不過十分鐘而已!贝┲S色制服的女孩忍不住倦意,張開小嘴打了個呵欠。“你也快回家啦,今天玩得夠瘋了,好好休息!

  “十分鐘?”白制服女孩搖搖頭,“你這個超級大路癡,明明已經(jīng)大四了,上次我不過是騎摩托車載你從學(xué)校后門進去,你居然可以說你‘沒來過這里’!”

  溫曉珞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說:“我真的沒去過后門嘛。

  好了啦景蘭,你快點回去,已經(jīng)十一點了耶,不必擔(dān)心我,我有可可保護我!彼龖z愛的輕撫身側(cè)斜背的小包包。

  桑景爾翻了翻白眼,“算了,不強迫你,那你快點回家,深夜穿著制服有點太招搖了!        

  “還不是你說要換高中制服重溫當(dāng)年,害得PUB老板差點把我們趕出去。”曉珞竊笑著想起店里酒保跟客人震驚的模樣。她將手上的飲料遞給景蘭,然后將薄外套被在身上。

  “那我先走了。”景蘭把飲料還給她,手一揮,往相反方向走去。

  “到家打個電話給我!睍早笤诤箢^喊道。

  “知道了!”景蘭沒有回頭,但臉上卻是滿滿的笑容。只是一想起空蕩蕩的家里,不禁輕吁了聲,貌合神離的父母根本不管她,就只有曉珞真心關(guān)心她這個朋友......

  曉珞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她慢慢的拖著步伐走回家。今天在景蘭的慫恿下喝了一杯酒,差點讓她醉倒,幸好現(xiàn)在還能走路。        

  輕啜了一口手上的珍珠奶茶,她低著頭,享受悠閑的夜風(fēng)吹拂。        

  深夜的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行人,只有前方不遠處的一家高級餐廳仍然燈火通明。

  此時,有兩個男人步出餐廳,其中一個男人立刻被后方追上來的女人給拉住,交談起來;另一個男人則神色不耐的站到另一頭去,雙手環(huán)胸等著那男人脫身。

  曉珞迷迷糊糊的走著,直到那對男女的說話聲吸引了她的注意。一抬頭,只見穿著休閑、長相俊美的男人,正在與一個妖嬈嫵媚的紅衣女人說話。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可是他們聲音太大,不斷的飄進她耳里……

  “行簡,人家好久沒看到你了!奔t衣女人把整個身子賴在男人懷里。

  “寶貝,你也知道我忙啊,不然這樣好了,你明天再打電話給我!备咝泻嗐极H的撫摸女人裸露的臂膀,露出笑容。

  “你忙?可是上次我聽說你帶著別的女人約會。說,你是不是喜新厭舊了?”女人甜得膩死人的聲音嬌蠻的逼問。

  男人低頭吻她,安撫的說:“胡說八道,你是我的寶貝啊!

  曉珞看著這一幕——

  男人臉上滿是笑容,甜言蜜語像是隨口說出,不過那女人顯然很受用,她嬌媚的噘起嘴,把他拉下來就是一個深吻……看得她屏住呼吸,這情景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接著,讓曉珞睜大眼晴的是,那女人竟把舌頭伸進男人嘴里……這就是熱戀嗎?她邊走路邊著迷的看著吻得難分難舍的那一對。

  “小心!    ”

  當(dāng)聽到那聲低沉的警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居然直直撞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更糟的是,她手上的珍珠奶茶一個沒拿穩(wěn),已打翻在男人身上。

  瞬時,還在熱吻的那一對立刻被曉珞拋到腦后,她睜大眼睛,睡意也全跑光了,只剩下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她走路不專心走偏了,居然撞上站在一旁的男人?!當(dāng)然,要是沒撞上他,現(xiàn)在自己肯定就撞上樹了。

  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覺得自己好運道的時候,因為,那個男人正橫眉豎眼的瞪著她!

  曉珞差點要停止呼吸,這個男人身材粗壯、濃眉大眼,眼神非常兇狠,渾身正散發(fā)出一股威脅感。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他只是冷冷的瞪著她,同時用一只大手緩慢的把粘在褲管上的珍珠揮掉。

  “啊,對不起!睍早舐肱牡牡狼,低頭望向男人慘不忍睹的西裝褲。

  珍珠奶茶灑得他西裝褲濕了一大片,褲子服貼在大腿上,顯露出粗壯強健的肌肉線條。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曉珞非常誠心的道歉,男人卻依舊是冷冷的表情,一雙深幽的黑眸也仍舊不帶溫度的瞪視她。

  這樣冷硬的眼神,曉珞從未見過,她忍不住低下頭,又見到那一大片污漬,溜光一閃,連忙從背包里掏出面紙,開始在男人腿上擦拭。

  袁穆堯皺著眉頭,他簡直無法相信,逐站在行道樹前面,都會被這冒失的小鬼給撞上。

  她是個小鬼沒錯,穿著高中制服,身材嬌小。但現(xiàn)在,這個小鬼正在做什么?穆堯低頭一看,差點想殺人。

  那粗糙的面紙把他上好的西裝褲抹得慘不忍睹,面紙的白色纖維與濕透的西裝褲,結(jié)合成一片難看至極的污漬,這個小鬼真是有本事,徹底毀了一件他常穿的西裝褲!

  他冷眼看著她,她的小手專心的擦著,還有越擦越上面的趨勢,這小鬼難道迷糊到?jīng)]有一點“男女有別”的自覺嗎?

  他終于忍不住低吼:“住手!”

  曉珞停下動作,不解的看著他。他看起來更生氣了,臉上肌肉不斷跳動,眼神也轉(zhuǎn)為凌厲。

  第一次被人這樣厲瞪,說不怕是騙人的,再次低下頭,這次發(fā)出一聲不小的驚呼,她沮喪著臉,知道這男人為什么越來越火了。

  他的西裝褲已經(jīng)變得慘兮兮,看起來是報銷了。

  “對不起!睍早蟮穆曇艨蓱z不已。

  她長得非常清秀、眼睛大大的、肌膚柔嫩、鼻子小巧俏皮、唇則小而紅潤,留著一頭柔細的長發(fā)……

  穆堯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去注意這個女孩的長相。

  但是奇怪的是,他明明沒見過她,卻覺得有股熟悉感,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面似的……        

  “怎么了?”一個男聲魯莽的插進來,見到慘遭蹂躪的西裝褲,吹了聲口哨,“這是你弄的?”轉(zhuǎn)向曉珞。

  是那個剛剛在熱吻的男人!

  曉珞點頭,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看著那個“受害者”,見到他老兄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全毀了!毙泻喸u論,調(diào)侃的望著多年老友,“我還以為你開竅了,跟這個……嗯,高中妹妹搭訕起來!比缓蟀櫰鹈碱^又轉(zhuǎn)向曉珞,目光帶著不贊同,“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你怎么還穿著制服在街上晃?剛補習(xí)回來嗎?”

  曉珞想開口解釋她已經(jīng)大四,可是那一直不說話的“苦主”卻冷硬的插進話——

  “走了!彼淅涞恼f,轉(zhuǎn)身就走。

  “等一下等一下,你要把這個小妹妹丟在這里?”

  行簡一把拉住他,曉珞覺得他好有勇氣,居然敢這樣做。

  “不然要怎樣?送她回家?”穆堯不耐的說,橫了行簡一眼,“要不是你跟那女人當(dāng)眾表演活春宮,這些事根本不會發(fā)生!

  “欽,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啊,小姐要求,我怎么好意思拒絕嘛!毙泻喡柭柤纭!安贿^,穆堯,剛剛那個紅衣女人到底是誰?”        

  曉珞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這個當(dāng)事者都不知道了。”穆堯冷冷的說,橫他一眼,又邁開步伐,腿上的濕膩感讓他很不舒服。

  “你不可能不認識那個女人吧?”曉珞睜大眼睛,忍不住問。

  行簡笑了起來,眼前的小女孩長得相當(dāng)清秀,小臉上滿是好奇。“她認識我就好了,我認不認識她,無所謂的!彼滩蛔∶念^。

  “可是你叫她寶貝啊!睍早笥謫枴倓偛皇俏堑没馃釂?她想著,但這句話不好意思問出口。

  高行簡故作神秘的俏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叫每個女人‘寶貝’,因為我向來記不住她們的名字!

  穆堯不耐的回頭瞥了一眼,見到她一臉癡迷的望著行簡,不禁在心里冷哼一聲:女人就是這樣,不管是女人或是女孩,總是沒辦法抗拒得了行簡俊美的外表。

  雖然深知好友對女人不可抵擋的吸引力,穆堯仍然有點動怒,這小鬼顯然已經(jīng)把她造成的意外忘得一干二凈了。

  這就是所謂的“花花公子”吧?曉珞望著行簡無辜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并不覺得他讓人討厭。然后她想起該對那男人說些什么,連忙追上去!跋壬屹r你。”

  行簡詫異的想著女孩剛剛的笑容,他很久沒在女人身上見到那樣純真無邪的笑容了,可話說回來,她只是個女孩。行簡對自己更正。

  但那抹笑容卻讓他有種驚艷感。而且,她居然不怕穆堯那張死人臉?!他笑著,趕上他們。

  “穆堯,你就讓她‘陪’你嘛!彼室饧又匾粽{(diào),調(diào)侃老友。

  “不必!蹦聢虻伤谎郏_步?jīng)]有停歇。

  “我一定要賠你!睍早笞プ∧聢虻氖直郏瑘詻Q的說:“這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賠償!

  穆堯終于停下腳步,注視她的臉,他想在這女孩眼中尋找任何算計的光芒,卻只看到一片坦然一她是真心要賠他。這念頭竟讓他心生一股奇異的感覺。

  “你賠不起!        

  這四個字頓時讓曉珞心中燃起怒火,她是窮,不過志可不窮。她火大的瞪著他,昂起小鼻子!胺制诟犊钗乙矔阉清!”堅定的說完,低下頭就在包包里尋找筆跟紙,卻發(fā)現(xiàn)——

  “可可?”她驚呼,開始東翻西找起來。        

  穆堯冷眼旁觀,看得出女孩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驚慌的在尋找什么,不過這跟他可沒有關(guān)系。他繼續(xù)向前走,卻被行簡給拉住。

  “等一下,幫幫她啊!毙泻喌吐曊f。他并不算善男信女,可是這女孩讓他有股親切感,忍不住想幫她。        

  “怎么了?什么不見了?”                

  “可可不見了!睍早蠛喼笨炜蕹鰜恚偪竦恼彝臧缓筠D(zhuǎn)往地上梭巡著。

  “可可?”行簡困惑的重復(fù),見到她慌張的動作跟微紅的眼眶,看起來好像丟了什么寶貝一樣。

  “可可、可可。”曉珞焦急的呼喚。

  行簡皺眉,放眼望去,地上什么都沒有啊。

  “你要可可?”見到她點頭,行簡又問:“你要熱可可,還是冰可可?”他去幫她買算了。

  曉珞倒抽一口氣,憤憤的瞪他一眼,又繼續(xù)尋找。

  感到莫名其妙的行簡看向穆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正追隨著女孩的身影。這可有趣了,他暗忖,認識穆堯這么多年,除了他媽媽跟妹妹,可從來沒見他正眼瞧女人超過五秒。

  “你在這里啊!嚇?biāo)牢伊!睍早笠荒樔玑屩刎,憐愛的從草叢里把一只白老鼠抱起來,對著瑟縮發(fā)抖的它又親又吻的。

  行簡的眼睛差點凸出來,他瞪著女孩手上的動物,“這家伙就是‘可可’?”“沒錯,它叫‘可愛’,昵稱是‘可可’。”曉珞愉快的說。

  這鬼東西哪里可愛了?行簡嘟噥著,努力克制自己別吐出來。

  “我想這就是她剛剛瞪你的原因!

  行簡回過頭,以為自己聽錯了,穆堯冷冷的聲音里,似乎帶著笑意刀仔細看他的表情,卻還是一如往常的撲克臉。

  小心的把可可放入小包包中,曉珞把筆紙拿出來,快速的寫了一會兒,然后交給穆堯。

  “這是我的地址跟電話,我會還你錢。我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如果你打電話來,我絕不能叫你‘被我弄壞西裝褲的先生’吧。”

  行簡笑了起來,在穆堯還來不及拒絕之前,開口告訴曉珞,“他叫袁穆堯,我叫高行簡,你可以叫我高大哥!彼刹幌氚炎约嘿H成叔伯輩!爸劣谒茨愀吲d叫他什么都可以,叫袁叔叔也不錯!

  穆堯橫他一眼,目光帶著警告。        

  “我記住了。高大哥再見、袁……袁先生再見,今天真的對不起!睍早髶]手,轉(zhuǎn)身翩然離開。

  “小妹妹,我送你回去。”行簡嚷道。

  “不必了,謝謝,很近的!

  兩個男人注視她纖細嬌小的背影離去,越走越遠……

  穆堯低下頭,看著手里的紙條,上頭是她娟秀的字跡,沒有表情的臉稍消柔和了些。

  雖然這女孩把他弄得一身狼狽,卻是個勇于負責(zé)的女孩,光這一點就夠讓他另眼相看了。

  “她叫溫曉珞?有趣的女孩子,不知道成年了沒?”行簡湊過來看,故意說著。

  “不要連未成年女孩都不放過。”穆堯冷冷的說,折起紙條,走向停車場。

  “你會打電話給她嗎?她連地址都給你了。”行簡不死心的問。

  這個固執(zhí)死硬的老友從來不在乎任何人,可他剛剛那句話里,卻有著一絲保護意味。

  穆堯不說話,將紙條順手丟進經(jīng)過的垃圾桶里,間接回答了問題。

  行簡惋惜的望了垃圾桶一眼。大概是他想太多了,這個冰凍數(shù)千尺的寒冰,怎么可能突然間融化?

  雖然他真的希望有個女人能帶給好友快樂、讓他露出真心的笑容,但再怎么說,這個女孩大年輕了,就算她已經(jīng)十八歲,穆堯也大了她十多歲,對她來說,是太老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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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你回來啦!

  剛踏進門的穆堯僅僅嗯了一聲,逕自走向客廳。

  管家不以為然,匆匆奔向里頭喊著——

  “夫人、小姐,少爺回來了!”

  袁誹慈扶著母親來到客廳,“大哥。”

  “穆堯,吃過了沒?我叫張嫂給你弄點吃的!痹改樕蠞M是慈愛,她頭發(fā)已經(jīng)灰白,梳成高雅的發(fā)髻,不再年輕的臉上有著皺紋,但仍然可以看出年輕時美麗的輪廓。

  袁氏大家長去世之后,她曾是整個袁氏企業(yè)最高的領(lǐng)導(dǎo)者,不過權(quán)力早在前年完全移交給兒子,安心退居幕后。

  “不必,我吃過了!蹦聢蛲送赣H,不意外見到她眼里的興奮與濃濃的母愛,但他仍舊像往常一樣,表情并沒有因此改變。“我上樓了!        

  “穆堯……”

  袁母的聲音化成低喃,她失落的望著兒子消失在樓梯間。她多想問問兒子最近過得如何啊。

  “媽,大哥可能是太累了,你知道公司忙。來,我扶您回房休息,有話明天再說吧。”

  誹慈忍住一肚子火,將母親扶到房里安頓好后,直接飆到穆堯的房間。

  “你懂不懂禮貌?”正在換衣服的穆堯依舊是一張酷臉,冷冷一斥。

  “我是沒你有禮貌,你怎么可以對媽這樣?你知道她一星期中最盼望這天嗎?因為你總是在這天回來,但也總是說沒兩句話就回房,你知道媽有多失望嗎?”誹慈一口氣吼完。

  “你到底想說什么?”        

  穆堯瞪著她,第一次注意到妹妹已經(jīng)出落得這么標(biāo)致,跟從前的媽媽一樣。但是她的脾氣……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壞?

  “你已經(jīng)很少回家了,就這么一天,難道就不能對媽媽笑一笑、陪她聊聊天嗎?”誹慈氣急敗壞,她向來自認冷靜,也只有這個大哥可以把她氣成這樣。

  穆堯的表情更冷,他一字一句的說:“你教教我,怎么聊天、怎么笑?媽或許有教你這個,卻從來沒教過我!”

  誹慈辭窮了,心里有種莫名的愧疚感。

  “我知道是爸讓你幾乎忘了什么叫作喜怒哀樂,可是你也不能因此怪媽呀,是爸阻止媽接近你的,你不知道媽對你有多愧疚,她試著彌補,但是你從不給她機會。”

  “沒有什么好彌補的。如果沒事了,能不能請你出去?”穆堯淡然開口。

  “大哥,難道你要等媽死了再來后悔嗎?她是我們唯一的親人啊!你能不能丟掉爸在你腦子里灌輸?shù)膩y七八糟想法,好好的孝順?gòu)尅λ靡稽c?”誹慈皺起眉。

  “怎么叫對她好一點?”

  “就是……對她笑、跟她說話、問問她好不好;蛘摺憧梢越Y(jié)婚,媽一定會很開心。大哥,你不年輕了,已經(jīng)三十四歲,也該結(jié)婚了。”

  “再說吧,反正我會給袁家生一個繼承人,這你不必擔(dān)心!

  誹慈簡直要跳腳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媽是希望你趕快成家,有個美滿的家庭,這樣她才會覺得安慰、才會快樂呀!”

  “那你自己呢?我記得你快三十了!

  他一句話堵得誹慈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何況什么叫‘美滿的家庭”?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你要我怎么去創(chuàng)造?”穆堯冷哼一聲,“可以出去了嗎?”

  誹慈非常挫折,她的冷靜對大哥發(fā)揮不了作用,而她的怒火同樣沒用。有時候她真恨爸爸,居然把她唯一的大哥折磨成這樣,她記得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他曾經(jīng)是活潑頑皮的小男孩,直到爸爸開始對他灌輸那些可怕的觀念……

  可惜,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無法改變,爸爸把大哥變成了這樣一個沒有情緒的混帳;而她則有幸在媽媽的保護下,度過安穩(wěn)的童年。        

  媽媽曾經(jīng)不只一次對她說,幸好她不是男孩,否則重男輕女的爸爸,一定也會把用在大哥身上的那套用在她身上。她還記得媽媽曾哭著對她說,她已經(jīng)失去一個兒子,不能再連女兒也失去。

  “我拜托你一件事,下星期天,媽跟路家辦了個家庭聚會,你一定要來。路伯伯、路伯母很久沒見到你了,你來他們會很開心的。”        

  袁母跟路家女主人是手帕交,兩家來往相當(dāng)密切。

  路家夫婦是一對慈祥的長輩,可惜他們從來沒享受過照顧自己孩子的滋味,因為他們的孩子剛出生不到一年就被偷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年了,卻仍在尋找唯一的親生女兒。

  “大哥,怎么樣?能不能來?”

  穆堯轉(zhuǎn)過頭,”有空我會到!

  這算什么回答?誹慈嘆息,知道這已經(jīng)是她能從大哥那里得到最類似“承諾”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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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曉珞來說,今天是非常平常的一天,因為她又迷路了。

  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迷路,不過今天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隔壁王奶奶家的寶貝孫子小迪來百貨公司玩,沒想到出了大門才發(fā)現(xiàn)不是同一個出口,在那之后,她就一直重復(fù)著走路的動作。

  要是一個人的話,盡可以慢慢找路,反正家里沒人等她回去,不必擔(dān)心父母會擔(dān)憂,或許這就是身為孤兒唯一的好處?

  曉珞苦笑,摸摸從不離身的玉佩。院長媽媽說這是警察破獲販嬰集團、把她送來這里后,她身上唯一可以辨識身分的東西。

  這一定是爸爸媽媽給的,所以她一直相當(dāng)珍惜。

  “我要吃冰!毙〉现赡鄣耐艉爸峙值男∈种钢放缘谋苛軘傋。“好,姐姐買給你吃哦。”

  曉珞買了一個小甜筒給他,挫折的望望四周,確定這里已經(jīng)走過第二次了。景蘭說得對,她真的是個超級大路癡。

  回想上次從PUB回家,她居然還是迷路了。也許是因為那個被她毀掉西裝褲的男人不斷走路,而她不斷的想跟上他,才會脫離平常熟悉的地域范圍,之后整整迷了半小時的路才回到家,真是累死人了。

  那男人到現(xiàn)在還沒打電話來,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連錢都準(zhǔn)備好了,那可是她辛苦打工存下的薪水呢。

  一條西裝褲有多貴呢?

  五千應(yīng)該夠了吧?

  一想到努力存下的錢就要這么化為烏有,也只能怪自己笨。思緒轉(zhuǎn)到那天,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不是和氣英俊的高大哥,卻是那個冷著一張臉的衰……穆堯,對他沒有表情的撲克臉還有凌厲的眼神,她還真是印象深刻。

  她甚至在鏡子前練習(xí)過很多次,結(jié)論是:要練成那樣冰冷的表情,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他顯然經(jīng)過很多年的練習(xí)吧。

  他長得不算好看,卻有一種粗擴的男性美。但臉上幾乎沒有笑紋,不知他是不是沒有笑過?

  “姐姐你看,小迪在里面。”

  小迪興奮的聲音讓曉珞回過神來,這才見到他正對著一輛黑得發(fā)亮的車子好奇的探看,發(fā)光的玻璃窗上明顯映出小迪的身影。

  “對啊,小迪在里面呢,好了,我們回家吧!睍早蠛宓溃鸵獙⑿〉侠。這個小迪才三歲卻超級自戀,要是讓他看下去,不知道何時才回得了家,王奶奶一定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了。

  何況,這輛車還冒著熱氣,顯然剛停下不久,一想到里頭的人可能正看著他們,就渾身不自在。

  誰知,車門在此時被開啟,小迪也頻頻嚷著不要、且用力一把甩開曉珞的手,就這么一下,手里融化的甜筒順勢飛出,竟不偏不倚的正中剛步下車子的男人臉上——

  一切,都在瞬間發(fā)生。

  曉珞倒抽一口氣,真希望自己死了算了。

  小迪知道闖了禍,立即躲到曉珞后面。

  “先生,真的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我……我?guī)湍悴痢!睍早髲陌锬贸雒婕垼鸵呱锨啊?br />
  “不必了。”

  男人聲音含著怒氣,可聽起來有些熟悉。

  曉珞一愣,只見男人接過車?yán)锪硪粋人遞來的手帕開始擦臉,越看越心驚。

  這……這不是袁穆堯嗎?

  “世界真小”這句話是對的,不過曉珞現(xiàn)在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硬著頭皮說:“袁先生,真的對不起。”

  穆堯深深吐出一口氣,將手帕丟給車內(nèi)的司機?粗矍耙

  臉頹喪的女孩,嘆了一口氣,“溫曉珞,你在這里做什么?”她的名字就這樣脫口而出,穆堯自己也吃了一驚。

  他怎么會記得她的名字?

  “我?guī)〉蟻砉浣!睍早笳J真的解釋。

  看著他一臉粘膩、還要努力維持臉上的毫無表情,忍不住想笑,不過他警告的眼神讓她尚未成形的笑容隱了去。

  真奇怪,為什么每回遇到他,她都會闖禍呢?

  雖然這次不能算是她的錯。

  此刻,穆堯也正想著同樣的問題。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睍早笥值狼。

  來這里是為了談生意,車子剛停好就見到她一臉出神,沒想到剛開門就被甜筒結(jié)實的迎面砸上,F(xiàn)在他應(yīng)該去把臉弄干凈,然后去談生意,可是他實在想問:“你蹺課?”

  “沒有啊,今天下午沒課!贝笏牡恼n比較輕松。

  穆堯看看時間,哼了一聲,“不要告訴我,今天是你們學(xué)校校慶!泵髅鞑畔挛缛c,他最討厭別人說謊。

  曉珞恍然大悟,他一定以為她是高中生!拔乙呀(jīng)大四了,上次是因為想重溫穿制服的感覺,才會換上高中制服的。”

  她大四了,不是高中生。這個訊息傳送到腦中,突然帶來一股奇怪的感受,竟類似于……高興?!

  穆堯皺起眉來,她念大四還是高中,關(guān)他什么事?

  “你怎么沒打電話給我?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睍早笳f完才驚覺有點曖昧,心狂跳了一下,見到他面無表情,連忙補充:“我要還你錢的。”

  她近似撒嬌的話,同樣讓穆堯心里震動了一下,不過他一如以往,用冷漠將之掩飾:“我說過不要你還!

  “我也說過要還你!睍早筻倨鹱靵怼

  哼,他真的那么看扁她嗎?

  “我說不用!”穆堯注視著她無意識的動作,莫名其妙煩躁起來。

  “我說要!”她火大的嚷叫,早忘了剛剛自己還拼命跟人家道歉,一心不想讓他瞧扁。

  小迪輕輕的拉扯曉珞的袖子,但是曉珞根本沒空理他,忙著跟穆堯怒目相視。

  “那好,你要賠就賠吧,”穆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站在大街上跟一個女孩對嚷,居然只為了一條西裝褲!

  “多少錢?”曉珞昂起頭,浮現(xiàn)勝利的笑容。

  不過這個笑容很短暫,當(dāng)她聽到他說“一萬”時,表情立刻垮了下來。一條褲子值一萬?

  不可能吧?        

  她只有準(zhǔn)備五千耶。

  小迪又拉拉她,不過曉珞還是沒注意到。

  穆堯搖頭,“我說過你賠不起!甭曇暨是冷冷的沒溫度,只是平實的陳述,聽起來倒有點諷刺意味。

  曉珞抿著嘴,“我會還的,等過一陣子!

  一直受到忽視的小迪,終于忍不住喊:“姐姐,可可跑出來了!

  “啊?哪里?”曉珞本能的摸向包包,果然空空蕩蕩,她焦急的問小迪:“可可在哪里?”

  小迪很高興的說:“在那里!”手往前一指。

  循線看去,曉珞再度倒抽一口氣,可可現(xiàn)在正努力爬上穆堯的大腿。

  穆堯低下頭,瞪著腿上的小東西,本能的就要抬腳甩掉它。

  “不要!”看出他想做什么,曉珞大眼滿是驚惶,尖叫哀求:“你會嚇到它的,它也會受傷。”

  他深呼吸一口,根本不想管這只難看的東西會不會受傷,那不關(guān)他的事,現(xiàn)在有一筆生意等著他去談?墒且姷剿龖┣蟮男∧,腳卻怎么也抬不起來!澳蔷涂彀阉米!”

  曉珞注意到他異于平常的音調(diào),狐疑的望著他,他該不會是怕可可吧?接著連忙小心翼翼的把可可抓起來,放回小包包,輕斥著:“下次不能亂跑了!比缓筠D(zhuǎn)向穆堯,誠心誠意的說:“謝謝”。

  他的生活從來沒有像今天那么混亂過,先是被冰淇淋砸得滿臉都是,然后是一只最討厭的老鼠爬上他的腿。

  穆堯閉上眼,這個女孩真是有本事。

  “我欠你一次!睍早笱a充,笑得好燦爛。

  穆堯雙手環(huán)胸,“如果你認為欠我一次,就不要再提那條西裝褲,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

  曉珞瞪大眼,“這樣你很吃虧耶!

  區(qū)區(qū)一萬塊錢對他這個袁氏企業(yè)的總裁而言,如同九牛一毛,但他看得出來,眼前女孩的生活并不富裕。

  他這么說是為了他自己……還是她?

  很快的,他告訴自己,會這么說,當(dāng)然只是因為不想再跟她有所牽扯,這個女孩制造混亂的本事簡直一流。

  幸好行簡不在這里,不然又要調(diào)侃他了。

  “我說扯平了就是扯平了!

  曉珞看著他丟下話就回到車?yán)铮缓笙г谲囁R龍之中,連一句再見都沒說。

  當(dāng)然啦,他會想再見到她才有鬼,他們只不過見面兩次,而每次她都惹出大麻煩……

  只是,雖然明知道這是事實,她還是不免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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