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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登徒子 第一章
作者:羅薇
  該死的女賊杜!天曉得她耍了什么把戲,夏妤只記得在木屋之中見到一塊散發詭異金光的古玉,騰空懸浮、嗚嗚作響,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在一陣眩目頭昏之后,夏妤旋即莫名其妙地置身于一座不知名的森林絕谷中,真不曉得杜施展了什么妖術,竟有本事在一瞬間將她變至此地。

  這座森林陰森森地令人毛骨悚然,地面上的綠苔長得有三、四寸厚,踏上去則是軟綿綿、滑溜溜的感覺。野菌叢生,不知名的閑花野草鋪滿整個谷底,偶爾傳出幾聲鳥鳴,但那聲音卻也顯得十分凄涼。

  天殺的!這究竟是哪里呢?為什么到目前為止半個人影也沒見著?其他警員同仁呢?杜人呢?孤單的夏妤越走越是害怕,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已經死去,此時此刻的她只是一縷幽靈……但是這兒的景物既不像傳說中的天堂亦不似地獄。

  夏妤不斷地安慰自己:這里一定有出口或是住戶人家,只要能找到人求救,必能平安歸隊,甚至她能先遇上女賊杜,將之順利逮捕,屆時又是大功一件!

  想著、想著,夏妤不禁得意一笑,暫時先將手槍收回腰際上的槍套之中,開始找尋出口。

  這是一片寬闊廣大的林子,兩側原始林木高聳矗立、枝杈交錯,濃蔭蔽天,在叢叢綠林拱護、垂立之下,顯得陰濕幽暗,地上積滿枯枝落葉,踩踏其上吱吱作響,更顯寂寥清幽。

  眼見夕陽西下,黑夜即將撲襲,她得盡速找到林子出口,否則今晚肯定會餐風露宿于此,倒霉點再遇上野狼、野熊,她的小命恐怕不保吧?

  老天,誰來告訴她這里究竟是何處呢?她已走得兩腿酸痛、兩眼昏花,連兩行熱淚都快滾落下來了,卻仍在森林中打轉著。

  她暗忖著:要是此時此刻能有個人來幫忙她,她一定痛哭流涕,感激不盡。

  這想法才剛由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耳際忽然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心中不禁一陣狂喜,顧不得看清來者為何人,便朝著迎面而來的三個人影猛揮手召喚:“喂!你們幾個停下來!喂!”

  又喊又跳的她,終于將這三位“救命恩人”順利攔截下來,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的她這才定神仔細打量這三名男子。

  老天!他們怎么會穿著古裝咧?腰際上還各自懸佩著一把劍,見他們這一身打扮,大概是在拍電影吧?瞧他們騎馬奔馳的模樣,還挺逼真的,演技不錯喲!

  “喂,我是臺北市信義區第一刑事組組員,這里出了些狀況,麻煩你們去找導演過來一下!鳖櫜坏盟麄儸F在正在拍攝什么戲碼、鏡頭,夏妤劈頭就說出自己的要求。

  但眼前這三個人卻是面面相覷,在他們迷惑的面容上,顯而易見的可以看出他們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換句話說,她根本是雞同鴨講,教他們三個人感到一陣霧煞煞。

  “姑娘,你還好吧?”這三個男人當中最年輕、長相也最為英挺的男子柔聲說道。“在下甫從漠南瓦剌國來到中原,敝姓昭沙名岳!彼托牡刈晕医榻B。此人文質彬彬,風度極佳,絲毫看不出他是個夷族蠻人。

  只是聽完他的“自我介紹”,夏妤不禁感到難以置信,錯愕地看著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姑娘,在下看得出你有困難,但是姑娘方才所言,在下實在感到迷惑不解!闭焉吃勒\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老天!你在說什么……什么姑娘?什么在下?救命!”夏妤頭痛地撫著額頭,向這三名男子投以異樣的眼光。她想,這三個人一定是發瘋了,才會自以為是古人似地,穿著古裝、騎著馬在森林里亂跑。對!她肯定是遇上三名瘋子。

  “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在下所言有冒犯姑娘之處?”昭沙岳急忙跳下馬背,上前詢問她的狀況!肮媚,你——”這一靠近,夏妤的美麗容顏盡落入他的眼中,他不禁心頭一陣春池蕩漾,他從未見過容貌如此細致絕美之女子,今日一見,他終于明了中原女子的確比瓦剌女子來得佳冶窈窕,雪膚花顏之間尚有一股惹人憐惜的柔弱纖細之美,實在教人動心。

  “姑娘——”原先想詢問她的芳名為何?怎知她蹙著蛾眉,不悅地看著他。

  “不要再叫我“姑娘”了!”她悻悻然地說。

  “在下失禮了,因為初至中原,所以對中原人士的禮節并不熟悉,所以才令姑娘不悅,真對不住!闭焉吃勒`以為是自己的用詞不當,才惹得她不高興,連忙好言道歉。

  “完了!我一定是在作夢吧?”夏妤用力地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哎!好痛。那……那她應該不是在作夢嘍?

  見著她一個人徑自苦惱,不時還自我凌虐,而她的身上又穿著一套不似外邦人亦不似中原的服裝——除了昭沙岳之外,其余兩個男人感覺她似乎神智不大正常。

  “姑……不,在下指的是‘你’,你是否愿意跟隨我們一道出林子呢?我們正在趕路前往京城,據說過了申時城門便關閉不許出入了!闭焉吃罍匚娜逖诺匮粔K兒同行。

  但她只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昭沙岳,以顫抖的口吻說道:“你剛才說:……要趕路去京城?”她看了一眼他們的馬兒,不可恩議地問:“你們要騎馬去?”

  “這兒距離京城約莫再一、兩里路即可抵達,騎馬當然是最快的方法!闭焉吃啦⒉幻靼姿秊楹卫弦怨之惖难凵窨此,但他仍試著以誠懇的態度打動她。

  “我的媽呀!”她忍不住嘆道。

  “你怎么啦?”昭沙岳關心地注視著她。

  “我——唉!我問你,除了馬之外,你們難道沒有更現代化一點的交通工具嗎?譬如說汽車?”夏妤試著旁敲側擊,也許能間出些端倪。

  昭沙岳怔愣地看著她,表示不解。

  “那摩托車呢?”她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昭沙岳仍然迷惑不已,直搖著頭。

  “該不會連輛腳踏車也沒有吧?”她的心亂成一團,原本滿懷希望能向他借個交通工具,豈知他什么也沒有。

  她不禁心灰意冷地嘆息著:為什么好不容易才讓她遇上三個人,卻是三個瘋子呢?

  “太子殿下。”終于,在后方等候多時的兩名男子按捺不住性子,焦急地催促他們的主子!皶r候不早了,咱們得趕路入城。 

  “密須武、密須文,你們兩個再等一下!闭焉吃啦蝗虒⑾逆ヒ蝗藛为毩粼谶@里,于是再次邀請她同行。“姑娘,天色即將暗了,你還是跟隨我們一道走吧!”

  昭沙岳的一片善意,夏妤卻毫不領情,反而鄙夷地看著他們叱罵:“誰要跟你們這三個神經病在一起!”語畢,她急忙退開一大步,與他們保持距離以策安全!澳銈內紳L開!”

  “不準你對我們瓦剌國太子殿下如此無禮!”密須武不悅地吼她。

  “你們幾個全瘋了!”夏妤完全不理會密須武的抗議。

  “瘋的人是你才對!可憐兮兮地攔下我們,說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話,如今還咄咄逼人,出口傷人?”密須文對她亦相當不滿。

  “密須武、密須文,你們別再說了!”昭沙岳頗感尷尬,他那兩名隨從的口氣大沖了。

  “殿下!我們又沒有說錯話!”密須武理直氣壯,絲毫不肯讓步,他不明白一向公正明理的太子殿下,怎么一遇上這名女子就顯得手足無措、是非不分呢?

  “姑娘——”昭沙岳原欲為兩名烈性隨從向她致歉。

  但她卻嗤之以鼻地搶先說道:“夠了!你別再煩我了,今天算我倒霉遇上你們幾個瘋子,要入城你們自個兒去,恕不奉陪!闭Z畢,她完全不理會昭沙岳的叫喚,徑自朝反方向走去。

  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她偏不信自己得依靠這三個瘋子才能離開這座森林。

  即使林寒澗蕭,涼風襲身,夏妤仍堅持一個人走下去,繼續尋找那出口所在。

  去它的一線生機!去它的天無絕人之路,眼見燦爛的明月已從山谷里爬上了蒼勁的松樹梢上,月光如同白色瀑布似地滿叢林。夏妤已走了好長一段路,卻依然找不到她所謂的出口。

  這兒除了青山叢林之外,根本沒有人可以為她指點迷津。

  “唉!”疲憊不已的夏妤找了塊大石坐下來歇息,又累又餓的她,不禁開始后悔自己拒絕了昭沙岳的幫助,至少昭沙岳是個“人”,而她不敢保證自己下回遇上的會不會是兇猛野獸……

  這一路上她也仔細思索過,或許昭沙岳并不是個瘋子,而是她真的跨錯朝代了。腦海印象中,猶對杜與那塊古玉的神秘詭異記憶深刻,更對自己身陷異境一事感到迷惑,或許她這輩子再也回不去她原來的世界:……天。槭裁催@么離奇的倒霉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呢?她究竟該如何是好?有什么辦法可以離開這兒?

  滿腦子間號的夏妤,感到眼花頭脹,再這樣苦惱下去也不能解決問題。∷耄捍藭r此刻女賊杜一定也跟她一樣,身陷于異世界之中,唯有找到杜當面問個明白,才能了解重返未來的方法。

  只是……話雖如此,她依然身處囹圄似的森林之中,想找到出口談何容易。

  完全不識路徑的她,恐怕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吧!屆時還未找到杜昱,她大概已先一人嗚呼唉哉!

  無奈的夏妤枯坐在大石上發愣,眼睛毫無焦距地凝視著前方,頗有欲哭無淚之慨。

  噠噠噠……

  驀地!耳際又傳來宛如天籟一般的馬蹄聲。欣喜若狂的夏妤心想:大好了!又有人來啦!

  為避免對方在暗夜中看不見她,夏妤趕忙踏上方才所坐的大石頭,猛喊著:“喂!救人!救命!

  “嘶——”馬兒喑啞地嘶叫著,并停下腳步。

  坐在馬背上的男人利落地躍下馬,來到夏妤面前。她睜著似水的雙瞳凝視他,這名男子相當俊美,恍若姿儀天出,神清氣豪,極惹人注目。

  他的黑眸中帶著精明及嘲弄的光彩,將她從頭到腳地“流覽”一遍后,臉上揚起一抹男孩般的笑容。

  她的心中不禁輕泛起一陣令她迷惑不已的漣漪,眼前這么一位俊美出奇的男子,倘若是在二十世紀出現,恐怕也會是個萬人迷吧!

  “你……”她試圖向他詢問自己究竟所在何處?然而一迎上他那雙滿溢笑意的雙眸,見到他輕揚的唇角,她竟有些眩感,一抹潮紅直撲臉頰,一時之間亦忘了言語。

  男子深邃的黑瞳似乎能輕易看穿她手足無措的心思,笑容的弧度更加擴大,老實說,他對眼前的這名美麗女子感到興趣濃厚,尤其是她嬌羞的模樣更是教人醉至心扉,心蕩神搖。

  “姑娘,不知你的芳名為何?”為了一親芳澤,他主動地詢問她的芳名,似男孩般天真的笑容依然是他最為迷人的地方,卻也是最為神秘而令人難以捉摸其心思之處。

  夏妤定定地看著他,一點也猜不透這名男子究竟是善?是惡?他像是霧中的燈火,雖是她尋求援助的一盞明燈,卻是在重重迷霧之中閃爍不定,教人難以透視他的真正思緒。

  猶豫半晌,夏妤仍不知自己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我是……”話甫出口,她便感到困惑,倘若她再告訴他:我是臺北市信義區第一刑事組組員。他一定感到無法置信,甚至會認為她是個瘋婆子吧?她到底該怎么向他解釋呢?

  “這個……我……其實我是……”哎!她的腦中早已一片混亂,又怎能清楚地向他說明白?

  見著她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困窘的可憐模樣實在令人心疼,他不禁略有所悟地笑道:“你用不著這么害羞,你的一片心意我完全明白!

  “不,你怎可能明白呢?其實我——”她急著想向他說個清楚。

  然而,他爽朗清脆的笑聲卻打斷了她的話語,只見他笑著說:“我真服了你們這此癡心女子,竟然主動在這兒攔截我的去路,而且還穿得這么‘涼快’……”他的目光游移在她均勻修長、宛若白瓷般細致的美腿之上,嘖嘖……他從未見過如此熱情的女子,她穿的衣服實在“少”得奇怪,但她那美艷絕倫之姿卻又能挑起他的心中莫名的情感,她真是名特別的女子。

  雖然受到異性矚目乃為家常便飯,然而一對上他灼人的眼眸她竟覺得心神一震,臉頰上的緋紅更深,美得益發地動人心弦。

  不知為何緣故,這名男子帶給她的沖擊好似一道無形電流,觸動了她平日深鎖的心扉……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有如此刻骨銘心的感受,但這份莫名的情愫顯然已悄悄地在她心底發酵。

  迎著她羞澀的神色,男子不禁也是心猿意馬,內心何嘗不矛盾呢?他為難地搖搖頭,喟然嘆息!鞍!姑娘,雖然我倫敘東平日風流在外,但也從不曾將女子帶回府中過宿,如此杵逆家中父母之事,恕我不敢試行,姑娘的一番熱情,敘東在此恐怕只有謝絕婉拒了!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一樣是說國語,她卻一點兒也不明白他的所言何意?難不成他真以為她半途攔下他的去路,是因為她對他情有獨鐘,欲加以表白求愛?

  “看見你傷心的樣子,我也是于心不忍啊!”他果然是陶醉在自我幻想之中,而誤會了她的原意。

  “你千萬別誤會了,其實我之所以攔住你,只是想——”她的解釋根本來不及說完。

  但見他似乎靈機一動,神色竟豁然開朗起來!昂冒!好吧!你的確堪稱是個大美人,而我也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既然是你情我愿,咱們不如就——”說著說著,他竟伸出結實的手臂攬住她的纖腰,想將這名嬌滴滴的大美人一把摟入懷中。

  乍見他的“魔爪”朝自己的方向伸來,夏妤不禁對他先前笑容可鞠的親切形象完全感到破滅,她的心中一陣慍怒,原來他是披著羊皮的狼,終于原形畢露了。

  這種外表俊逸儒雅,內心下流骯臟的色狼最令她覺得不恥,她不禁板起冰冷的面孔瞪視著他。

  “下流!”夏妤用力拍開他的“魔爪”,痛斥著他。

  “喂,你怎么——”他似乎不明白她為何在這關頭拒絕他,但她既已撩起他的興致,他必然不會輕易罷手。

  “你少碰我,要不然我一定將你碎尸萬段。”夏妤可是專門除暴安良的女警那!像他這種色魔一定得給他一點教訓,教他嘗嘗苦頭,看他以后敢不敢輕視女性。

  聽完她的恐嚇,倫敘東的笑意更深,輕佻地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你——”氣憤不已的她,已準備使出標準的“女子防身術”來對付他這個不知死活的色狼,讓他有個痛不欲生的教訓。

  “別生氣!彼质菙U大笑容弧度,愈顯詭異。冷不防之際,抬起手扣住她的手腕,僅一個扭轉,便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他笑瞇著眼對她輕語!拔铱墒且驗槟愕穆暵曊賳静畔埋R的!

  “馬?!”她的目光隨即瞥過他的駿馬,心中一喜,暗忖著:呵……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那匹馬還怕走不出這片林子嗎?至于眼前這個風流的家伙,正好可以把他丟在這里和狼聲狗吠、蚊子毒蛇過夜,以示懲誡,誰教他是個大色狼,打擊犯罪亦是她的責任之一嘛!

  “姑娘,你怎么啦?”倫敘東充滿男性魅力的眸光緊鎖住她,絲毫不知她的意圖。

  “我——”她嫣然一笑,恍若一朵綻放的玫瑰般眩人心神,曖昧不明的目光定定地凝視著他,千言萬語仿佛盡在不言中。

  “你決定和我共度春宵了,是不是?”他揚起唇角,仔細欣賞她絕美的容顏及特殊的氣質,他的心情早被她的一顰一笑攪得心猿意馬。

  她的笑容更加燦爛無邪,細白如荑的指尖轉拂過他的肩膀,然后停留在他結實的胸前,指尖游移過他燙熱的皮膚,令他血脈奔騰,情潮難耐。

  “如果公子不嫌棄,小女子當然愿意伴隨您共度良宵!比刖畴S俗的夏妤,也跟著文皺皺起來,語意溫柔似水地令人酥麻。

  “嫌棄?!”倫敘東輕攏起她那光滑如緞的長發,一股淡淡的玫瑰幽香飄忽在鼻息之間,益發醉人!皠e妄自菲薄,我敢說全京城的女子之中,當屬你一人是絕色。”

  “多謝公子夸獎。”她緬腆一笑,將美麗的小臉蛋往他懷中輕靠!肮,良宵易逝,咱們可得把握時間好好地相處一番!

  “你……你真是熱情。 彪m然對他投懷送抱的美女不在少數,但像她這么直接的女子倒是頭一次見到。

  “這全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嘛!我們趕緊離開這兒,找個舒服的地方休息吧!”

  “可是——”不知何故,他總覺得不大對勁。

  “好啦!別可是了!現在我先上馬等你,你到前面那棵樹底下幫我拿包袱!毕逆ブ钢s莫二十來步距離遠的一棵松樹。

  “那棵松樹是嗎?”他再次確定她所指的是否是他所見的那棵古松。

  “是,你快點去拿嘛!”又是一陣撒嬌,教他神魂顛倒,手腳酥軟,毫無招架之力。

  沒辦法,為了能與這位美嬌娘共度春宵,他只有聽她的話,前去樹下取包袱。

  包袱?包袱?哪來的包袱呢?這兒連粒石子也沒有,莫非……他被耍了?心中一驚的他,猛然回首,但見她已跨上馬背,拉起韁繩,一臉睥睨地看著他。

  “你……”過于震驚的他實在無法接受被騙的事實。

  “喂!大色鬼,古有明訓:色字頭上一把刀。好色之人不會有好下場,你還是多積陰德多行善吧!”夏妤笑道!斑@匹馬就送給我,算是你的功德一件!

  “你竟敢騙我!”慍怒的倫敘東待要追上前去攔她,但見她雙腿一夾,馬兒好似四蹄騰空,如箭矢般絕塵飛馳而去。

  她那一串銀鈴似的嘲笑聲,引起遍山滿谷的共鳴,發出千萬聲同樣的回音不停地回蕩在他的耳際……

  惱恨交加的他不禁慚愧,想他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全栽在那小妮子手中了,他的英名全毀,卻連她的芳名也全然不知,天!這怎么行呢?他一定要洗刷今晚的奇恥大辱,而她休想再逃出他的手中。

  賣掉倫敘東的駿馬后,夏妤為自己添購一套符合“時代潮流”的新衣裳,珠翠綺羅襯著她清麗姣好的容顏,輕蓑纖屐間更散發著一番韻味,十足誘人。來到西擁大行,北枕燕山,東濱勃海的京城內,此乃連接東北、西北和中原地區的樞紐,往來人潮匯集于此,車水馬龍煞是熱鬧非凡。

  走著走著,但見前方一幢樓宇前圍滿人潮,擠塞的人潮堵住了她的去路。

  好奇的夏妤看著這些互相推擠、嘶聲喊叫的男人,他們正努力地向站在二樓閣樓中的一名女子示愛,為之瘋狂不已。

  “聽說她是秦嬤嬤新買進來的大美人呢!”

  “我真想讓那大美人陪我喝上幾杯!

  “啐!哪輪得到你。∷绫伙L流倜儻的倫敘東包下來嘍!”

  “什么嘛!倫敘東真是……”

  一旁的夏妤無心多聽這些人的流言蜚語,反倒是愈加好奇這名令眾多男人傾倒的女子,究竟長得什么模樣?仰頭一看,但見手拿圓扇的女子正含笑脈脈地將扇子由面前移開,露出一張笑意盈盈且美艷動人的容顏,旋即引來更大的驚艷歡呼。

  身在其中的夏妤更是目瞪口呆,腦門仿佛遭雷電重劈似地一片愕然,那……那名女子竟然是她怨入骨髓,巴不得將之一槍擊斃的女賊——杜。

  狹路相逢,夏妤自然是一肚子火,就是因為杜的關系,她才會像個異類般來到這個不屬于她的時代,全都是杜害她的!

  痛心疾首之余,她打算沖進這間樓房之中,找杜間個明白。但大門口上的一塊金字匾額卻足以令她怯步。鮮明搶眼的匾額上刻著“風月樓”三個字,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是間妓院,想必杜選擇此地棲身的原因正在于此吧!這么一來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這享受眾星拱月之樂,又可以躲開夏妤的追捕。

  哼!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啊!教夏妤現在進去也不是,離開又不甘心,懊惱極了。

  “姑娘!姑娘!”驀地,有人喊著夏妤。

  她轉身一看,竟然是上回在林子中,被她誤罵是“神經病”、“瘋子”的昭沙岳,見著他的出現,她實感意外!笆悄?”

  昭沙岳輕點著頭,對她投以溫和的笑容。

  “你怎么會在這兒出現?咦?你那兩個跟屁蟲呢?”夏妤左右張望了一會兒,不見他那兩名兇惡的隨從。

  “姑娘是指密須文、密須武兩兄弟嗎?”

  “廢話!不是他們還會有誰?”顯然她還在記恨。

  “他們在客棧里休息,只有我一人來到東街!

  “是嗎?”夏妤不懷好意地問:“你該不會也要到這‘尋花問柳’吧?”她實在無法把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昭沙岳與青樓妓院聯想在一起。

  “?”昭沙岳并不知她所謂的“尋花問柳”是為何義,畢竟他只是個外邦人,對中原文化不甚精通。

  “別裝啦!”她詭異地笑了!斑!你一個人在‘風月樓’門口徘徊,不是來找姑娘尋歡,難不成是吃飽沒事做撐著?”

  “我的確是在找姑娘!”

  聽他這么一說,她倒有些不恥,睥睨地瞅著他看!拔揖椭滥銈兡腥藳]一個是好東西!焙撸≈酥娌恢,瞧他外表斯文儒雅,原來骨子里也是個大淫蟲啊!

  昭沙岳本人頗為無辜,他苦笑道:“姑娘,我是在找你呀!”

  “找我?”搞了半天昭沙岳所指的“姑娘”竟然是指她?!真教她啼笑皆非,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其實那天晚上我曾掉頭回去找姑娘,只可惜我對山路也不熟悉,找了一晚也沒見到姑娘的人,于是我猜想姑娘一定是到城里來了,便趕緊再出來找姑娘,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我給找到了!闭焉吃佬老驳乜粗。

  “你的好意我很感動,但可不可以拜托你別再束一句‘姑娘’、西一句‘姑娘’的,叫得我頭都痛了!毕逆ヵ局疾粣偟卣f:“我姓夏,單名一個好字,你可以跟我的同事一樣喊我‘小夏’,千萬別再喊我‘姑娘’了,拜托!

  “夏妤……”昭沙岳輕念著她的名字,淺淺一笑!罢媸莻美麗的名字。”

  夏妤無奈地笑了,看著木訥老實的他,突然靈機一動,問道:“昭沙岳,你——想不想上一趟‘風月樓’,見識一下中原姑娘呢?”

  她的提議教他脹紅了臉,猛搖頭。“不好!不好!”

  “別害羞嘛!”她拉住他的手臂,令他方寸大亂!半y道你們瓦剌國里沒有妓女嗎?”

  “可是——”可是他再怎么說也是一國王儲,怎可踏入那種淫褻之所?

  “唉——別猶豫了,陪我進去啦!”不由分說地,她硬是將昭沙岳拉進“風月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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