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世界仿佛變了樣。
至少在原本若有似無的情愫似乎一下子全蕩然無存時,上官朔堂的心情是怎么也好不起來。
尤其眼前還有一個礙眼的家伙不知死活地猛晃,外加一雙色迷迷的眼亂瞄。
“收起你的口水!鄙瞎偎诽貌恍嫉乩浜。
“干嗎那么小氣?看一下又不會死,況且她也不是你的……”敦栩恒邊說邊不知死活地往闕夜薇的所在方向移動,“嗨,你好!”然后朝美女露出一個他自認為最帥、最滿意的微笑。
闕夜薇收回神游的意識,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顯然太過熱情的敦栩恒,“你好。”然后不由自主地將他與上官朔堂作起比較。
他們兩個都是屬于那種讓人一眼看過就難忘的男人,若要說上官朔堂是內(nèi)斂、穩(wěn)重的話,那敦栩恒就是外放、耀眼了,他燦爛的笑臉看起來就像是會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一樣。
“聽說你失憶了?”敦栩恒饒富興味地問道,邊在心中為她的身材長相打分數(shù)。
水亮的大眼睛、精致的鵝蛋臉、一頭微鬈的及腰長發(fā)烏黑中閃著幾絡(luò)挑染過的橙紅,身材是標準的35、24、34,那是一種野性美,卻又在不自覺中透露著憂郁,讓人想擁她進懷呵護卻又怕被刺傷。
薔薇雖美卻多刺,是人人明白的道理。
他的問題讓闕夜薇僵了一下,接觸到上官朔堂那似是了然的眼神后又慌忙地轉(zhuǎn)開,“是、是啊……”
“那你不就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敦栩恒繼續(xù)跟美人哈啦著。
闕夜薇垂下眼,“嗯……”
上官朔堂冷眼旁觀著敦栩恒的無聊把戲,這家伙,明明就已經(jīng)知道一切,還問得那么起勁。
“那你有男朋友了嗎?”話才剛問出口敦栩恒便自嘲起來,“對喔,你失憶了,怎會記得呢?”
闕夜薇只能朝他苦笑一下。男朋友……她偷偷看了上官朔堂一眼,如果她的身份不是這樣的復(fù)雜難堪,她多么希望待在他身邊當個幸福的小女人。
“如果你回復(fù)記憶又沒男朋友的話,不妨可以考慮我一下,我叫……”敦栩恒開始毛遂自薦。
當然,在上官朔堂面前做這種事無疑是一種自殺行為,別到上官朔堂倏地鐵青的臉色,烈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敦栩恒!鄙瞎偎诽玫芍瑵M臉風(fēng)雨欲來。
白眼耶!真是難得,朔堂終于懂得怎么在生氣的時候有笑之外的表情了。
為了獎勵他,敦栩恒決定不再氣他。
“OK,OK,我閃就是了!彼谏瞎偎诽玫牡梢曄伦R相離去,還不忘一并拉走在一旁看戲看得不亦樂乎的烈。
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什么地又轉(zhuǎn)身拋給闕夜薇一個飛吻,“美麗的小姐,我期待我們下次的相會!
回他的是上官朔堂溫度更低的瞪視,“還不滾!
“就是有你這種重色輕友的人,世界才會大亂……”在行兇的紙鎮(zhèn)即將吻上他的帥臉時,他及時將自己閃離上官朔堂的視線中,還很找死地留下一句,“沒打到!”
“無賴的家伙!”低聲咒罵著,一轉(zhuǎn)首上官朔堂卻發(fā)現(xiàn)闕夜薇的視線膠著在門口,火氣更往上冒,“人已經(jīng)走遍了,你還看什么?”
“他好可愛!标I夜薇不掩其欣賞之意。
“你喜歡那類型的?”上官朔堂無法接受這個青天霹靂,“那種輕浮欠穩(wěn)重的家伙有哪點好?”
“我只是說他可愛,又沒說我喜歡他!标I夜薇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無端亂扣罪名。
難道他不知道她的一顆心早就已經(jīng)遺落在另一個人身上了嗎……
“你到底……”按捺不住,上官朔堂直想將事情挑明講清楚,話到嘴邊卻又縮回去。
他該問什么?她到底愛不愛他嗎?人家從沒表示過,他這樣會不會顯得自作多情?可是她對他明明就有情,為什么又要故作無情?
闕夜薇只是站在原地,眨眨疑惑的眼看著他,纖細的身影飄忽得仿佛隨時會消失。不抱緊她,怕她會就這么遠揚了。
順應(yīng)自己心意地將她扯進懷中,上官朔堂嗅著迎鼻而來的馨香,不再隱藏自己的心事,“你這兩天到底去哪里了,我好擔心你!
猛然而來的濃情蜜意讓闕夜薇招架不住,腦中轟地一聲紛亂不已,怕自己會無抵抗之力地就此泥足深陷。
掙扎地離開他的懷抱,闕夜薇以冷漠為保護色,語氣冷冷的,表情也冷冷的,“上官門主請自重!
自重?這兩個字來得太沉重,上官朔堂不禁苦笑一下。
她怎么可以毫不眷戀地說變就變?在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感情有多真實時?
“你不肯讓我為你撐嗎?”他好溫柔地朝她伸出手,企圖以柔情取勝。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溫柔殺傷力有多大,只要是雌性動物,幾乎無一可幸免,西裝褲下尸橫遍野。
然而闕夜薇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的手,“我的天空,不需要別人來替我撐!
“何必這樣壓抑自己?”上官朔堂心疼地看著她,“相信我,一切交給我好嗎?”
闕夜薇搖著頭往后退,怎么也不肯將手交出去,這樣的情感對她來說太沉重,因為愛得愈深,背叛愈痛。
“是嗎?這是你的回答?”半強制地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上官朔堂深深望進她眸底。
“等候上官門主青睞的女人比比皆是,又何必非我不可……”閃躲著他的眼神,闕夜薇無力招架兩人之間的澎湃情潮。
“就是非你不可!蔽⒁皇┝,上官朔堂將她扯進懷中,“因為我只要你。”
因為我只要你、因為我只要你……深情告白在腦中一再盤旋,闕夜薇強忍的淚終于決堤。
淚顏深埋進他懷中,她惱怒地握拳猛槌,“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對我那么溫柔……這樣我就離不開你了啊。”
上官朔堂住她發(fā)泄,輕輕拍著她的背細細呵護,“那就不要離開!
雙手緊扯著他的衣服,闕夜薇想推開他,卻辦不到。
她沉溺于他的溫柔,好深好深,這個男人,她好想擁有。
真的……好想擁有。
若即若離。
明明是想靠近,理智卻牽制著她的腳步,讓她只能遠遠旁觀。
敦栩恒賊頭賊腦地在她身后冒出聲,“你在偷看我兄弟啊?”
“你……”闕夜薇被他狠狠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回頭瞪著他。
敦栩恒眨眨笑眼,臉上的笑容還是很陽光,“被我電到了嗎?”他很自戀地自言自語,“我就知道我太帥了,每個女人看到我都會心臟無力……”
闕夜薇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他這是在說哪門子的鬼話?被嚇到與被電到的差異性有那么小嗎?
“被一個美女用迷戀的眼神崇拜,真是我最大的榮幸!倍罔蚝阕詣幼园l(fā)地將她的瞪視解釋成“迷戀”。
天啊,這男人的自戀簡直是已達病態(tài)的程度了。
沒辦法,闕夜薇只能扯著很勉強的笑,“我想你誤會了!
“不不不,我沒有誤會!倍罔蚝闵钋榭羁畹貓(zhí)起她的手,“只是我必須跟你說抱歉,因為愛慕我的美女實在太多了,我無法一一回應(yīng)。”
哇咧——闕夜薇在心中翻了白眼不下數(shù)十回,然后將自己的手抽回,臉上的笑已開始抽搐。
“你真的可以不必太介意,呃……先生!彼怂拿。
“我叫敦栩恒!倍罔蚝愫苡酗L(fēng)度地替她解答,“我家在埃及,歡迎你有空來做做客!
“埃及?”闕夜薇狐疑地打量著他,他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會跑去住在那種半落后地方的人,“你有埃及血統(tǒng)嗎?”真的不像。
“沒有,我可是血統(tǒng)純正的東方人,不過我的事業(yè)在埃及,天權(quán)門聽過吧?”
天權(quán)門?這三個字讓闕夜薇心臟倏地緊縮,一陣狂喜涌上,她可從沒想過可以在這里遇見圣星盟其它門主,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她可以用天權(quán)珠代替玉衡珠,甚至,她愿意去集滿另外六顆七星珠,只要不要在玉衡門下手……
闕夜薇朝他嫣然一笑,“嗯,聽過,原來你是天權(quán)門門主。”
“希望這個身份不會讓你更加仰慕我,無法回應(yīng)我會很難過的。”敦栩恒這回雙手搭著她的肩,眼睛直視著她十足認真地說道。
真是夠了!
按捺下想喊救命的沖動,闕夜薇朝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會的!
敦栩恒突然像觸電般地縮回自己的雙手,狠狠地抱著自己的胸口,“噢,你這樣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難道我這么沒魅力嗎?”
。克@又是發(fā)哪門子瘋,闕夜薇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傻了眼,連勉強的笑紋也勾不起來!澳莻……敦門主……”闕夜薇很努力地想擠話安撫他,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叫我栩恒就好了。”他截斷她的話,然后眼角余光瞄到兇神惡煞殺過來了,
“呃,我想我們下次再討論我們?nèi)グ<暗男谐毯昧,我?nèi)急,先走一步!蹦蚨萏用ヒ。
“嗄?”事情什么時候進展到勾勒她隨他去埃及玩的未來了?還有,他逃命般的匆促真的很像見鬼了。
看著他匆匆遠去的背影,嘴角不知不覺泛著淺笑,跟這種人在一起一定不會無聊吧?這么會要寶。
“你們感情倒是進步神速嘛。”瞪著逃命速度很快的背影,上官朔堂先將這筆賬記下了。
什么朋友妻不可戲?他自己說過的話倒是像放屁。
淺笑僵在唇邊,闕夜薇抬首不期然望進一雙怒眸中,“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夠久了。”久到發(fā)現(xiàn)她竟然可以對其它男人巧笑倩兮,惟獨莫名其妙地對他冷冰冰。
“你今天沒事忙嗎?”她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其實很想跟著敦栩恒一樣遁逃。要命,他剛剛不是還在那里跟手下談事惰嗎?怎么一下子就跑到她身后來了?
“你是巴不得我忙到死?”上官朔堂沒好氣地看著她,“這是你覺得我阻擋到你找對象了?”他有些氣得口出惡言。
“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闕夜薇沉下俏臉,心因為他的誤解而發(fā)疼。
“你為什么要躲我?”上官朔堂不讓她再逃避,開門見山地問。
“我、我沒有!遍W躲著他炯炯的目光,闕夜薇心慌得直想逃。
上官朔堂強制地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那就看著我!
闕夜薇惱怒地想回瞪他,卻因他眸中的款款深情而心虛,狼狽地閉上眼睛,淚水決堤,“你為什么要逼我……”
心疼地將她擁進懷中,上官朔堂滿是無奈。
不逼的話,她根本不會走到他身邊,心只會愈逃愈遠,如果一直這樣放任她下去,她只會一直逃,那他永遠也等不到她。
不逼成嗎?
當自己心愛的女人接連幾天都對別的男人給予燦爛的笑臉,而卻總是對自己飽以冷顏時,是什么感覺?無庸置疑,那是一種促使殺人情緒高亢的催化劑。
坐在不遠處,冷眼看著敦栩恒與闕夜薇的談笑風(fēng)生,上官朔堂眼紅地險些將手中的酒杯給捏碎。
她依舊當著鴕鳥,沒有一點長進。
而敦栩恒則是以撩撥上官朔堂的怒火為樂趣,玩得不亦樂乎,能夠使得一向沉穩(wěn)的朔堂發(fā)火,不只他自己,就連那些看著衛(wèi)星轉(zhuǎn)播的同伴也會很佩服他。
“真的嗎?我也好想去看看那些雄偉的金字塔喔。”聽完敦栩恒生動的描述,闕夜薇眼中流露出向往的光芒。
“改天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帶你去!倍罔蚝阈χ鴮λ鲁兄Z,然后偷瞄上官朔堂一眼。
看吧,臉色變了,眼神變了,噢,可憐的酒杯,可能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了。
“栩恒,你怎么了?”見敦栩恒突然閃神地發(fā)起呆來,臉上的表情竊喜加擔憂又含著興奮,簡直是五味雜陳,闕夜薇擔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喔,我沒事沒事!倍罔蚝慊剡^神來給了闕夜薇一個自己的招牌陽光笑容,呼,真慶幸自己的頭不是朔堂手下那個酒杯,“另外埃及人雖然大部分都很熱情,不過卻也有少部分的人專門以欺騙游客為樂,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敢對你怎樣的……”繼續(xù)挑撥。
怒氣緩緩逼近臨界點,在酒杯即將面臨分尸的命運時,烈自外面快步走進來。
“報!贝掖易叩缴瞎偎诽蒙磉叄衩氐剡f給上官朔堂一個牛皮紙袋。
上官朔堂將差點被他捏碎的酒杯給擱到茶幾上,接過紙袋倒出里頭的一大迭照片,愈看眼中的殺氣愈盛,令敦栩恒不禁好奇起那一迭是什么照片。
“朔堂,那是什么照片啊?”身體力行,他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上官朔堂只是冷冷別了他一眼便沒再理會他,眼神鎖在闕夜薇臉上,表情森冷平靜得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闕夜薇被他看得心理直發(fā)毛,忍不住打破自己這幾天對他不聞不問的行動,“你做、做什么那樣看著我?”雖是理直氣壯,卻仍是不免結(jié)巴,他的眼神真的好嚇人。
上官朔堂沒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過了一會起身往她所坐的方向走去,腳步因為極端的憤怒而顯得有些生硬。
闕夜薇忍住想拔腿就跑的沖動,她不要認輸,坐在原位仰頭看著矗立在她面前宛如巨人的他,“你到底想怎樣?”
“朔堂,你千萬千萬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講……”敦栩恒也急了,上官朔堂的失常令他傻眼以致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他渾身戒備著,決定必要時給上官朔堂狠狠一拳,畢竟總不能放任自己的兄弟去打女人吧——還是打他自己心愛的女人。
上官朔堂一語不發(fā)地矗立在那里好一會,然后才將自己手中的一迭照片往闕夜薇頭上一丟,頓時灑了她一身,徹底惹毛她,她霍地自椅子上站起來。
“上官朔堂,有話你就說出來,不要搞這種陰陽怪氣的把戲!彪m然站起來身高仍是差了他一個頭,但至少氣勢不能輸給他。
而被冷落在一旁的敦栩恒別是因為拗不過自己的好奇心作祟,而將四散的照片一張張撿起來滿足自己滿肚的好奇蟲。
“唔哇,薔薇,原來你已經(jīng)有一個這么要好的男朋友啦,怎么都沒告訴我呢?”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下來,教栩恒對闕夜薇的稱呼已由“美麗的小姐”晉級到薔薇了。
還是叫名字較親切嘛,叫美麗的小姐多生疏。
“什么?”正忙著與上官朔堂對峙的闕夜薇一聽,搶過敦栩恒手中的照片細瞧,接著往上官朔堂臉上砸過去,“你調(diào)查我?”她不可置信地低吼。
“不調(diào)查一下,我怎么知道你是個怎樣的女人呢?”上官朔堂不屑地訕笑。
她接連好幾天的晚歸令他起疑心,于是便派人去查,沒想到竟查出這么一個不堪的事實,著實令他心寒。
“我是個怎樣的女人?一闕夜薇的心開始發(fā)寒,不,他不會因為這樣就誤會她的,不會的……
“你、真、臟!鄙瞎偎诽靡蛔忠痪浜敛涣羟榈睾莺荽虃I夜薇。
“什么?”闕夜薇整個臉發(fā)白,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出這種話。
他不是愛她的嗎?說要替她撐起一片天,怎么可以這樣傷她?雖然這幾天她對他是冷淡一些,但也是為了以后讓他少恨她一點點……難道就因為如此,讓他對她的相信變得如此薄弱嗎?
“我說,你真臟。”上官朔堂不介意再重復(fù)一次,如果她沒聽清楚的話,“你對我不理不睬,卻對栩恒和顏悅色、巧笑倩兮,外面竟然還有別的男人,一個男人無法滿足你嗎?非得腳踏兩條船不可!
此刻的上官朔堂就像一頭發(fā)怒的獅子一樣,極欲狠狠刺傷她。
他愈說愈夸張,敦栩恒見闕夜薇的臉色已與白紙無異,擔心地拉拉他,“朔堂,你冷靜一點,這說不定只是個誤會!
從沒見過上官朔堂這樣,敦栩恒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記憶中,朔堂何時曾像這樣失了穩(wěn)重與風(fēng)度,渾身是刺只想傷人呢?
可見他這次感情是玩真的。
“少 嗦。”上官朔堂不耐地甩開敦栩恒的手,“事實證據(jù)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有可能會是個誤會嗎?”
“他說的沒錯,這不是誤會。”闕夜薇平靜無起伏的聲音冷冷響起,她蹲在地上撿起那一張張的“證據(jù)”,“我真的想腳踏兩條船,因為我水性楊花、貪得無饜,我是個一個男人無法滿足我的女人……”
哀莫大于心死,闕夜薇的心徹底死了,如果愛情是建立在如此薄弱的信任上,那她寧可不要,況且……她也要不起!
真的,好累好累。
“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鄙瞎偎诽美淅涞氐芍。
“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敦栩恒受不了地大叫,“明明都知道對方是在說氣話,竟然還如此當真!焙喼笔悄涿!
雖然他來這里老是纏著薔薇,但那也只是為了逗逗朔堂而已,可沒有壞人姻緣的意思,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那是氣話嗎?”上官朔堂的嘴角揚成譏誚的弧度,“我看那根本就是她的心里話!”
“對,那的確是我的心里話!标I夜薇撿完照片站起來,“既然都已經(jīng)被你拆穿了,那這條船我也站不住了,所以我要去找我的另一條船。打擾你了!闭f完便頭也不回地沖出大門,眼角依稀閃過的是她來不及掩飾的淚光。
“薔薇……”一點用都沒有的和事老只來得及讓她的衣角掃過自己的手,然后矛頭轉(zhuǎn)向上官朔堂,“你是怎么回事?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jīng)狠狠傷了她的心嗎?”
“你心疼嗎?”
“我心疼?你在說什么鬼話?最應(yīng)該心疼的那個人是你吧?”敦栩恒簡直想一拳捶醒他。
“你心里應(yīng)該在覺得可惜吧,新看上眼的獵物被我趕跑了!彼脑捄喼笨梢詺馑廊。
“我敦栩恒風(fēng)流卻不下流,至少還懂得‘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更是太侮辱他的人格了!“算了,你這頭驢子,我懶得跟你 嗦,你會后悔的。”
朋友妻不可戲,他真的是嗎?上官朔堂輕蔑的眼神橫過去。
“我為什么要后悔?”他猶在嘴硬,嘴上不承認,其實心里真的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甚至有拔腿追出去的沖動。
“后悔你今天氣跑她!闭Z重心長地說完,敦栩恒便不再理會他地踱回自己房間。